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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这一刻真想把林巽与世隔绝起来,让他永远都这么开心下去。

“会不会买太多?”结账时。发现购物车装了快一周的食物,林巽才反应过来买太多了。

“囤家里吧。”秦毅溺宠的说。

因为沈峪,林巽曾一度厌恶过进厨房,但现在,他是真心实意想要把秦毅养的胖胖的,让他在工作下班之后喝一碗营养的热汤。

项硕跟哥们一起聚了本来准备回家的,但胥江说家里闹老鼠了,电话里带着断断续续的尖叫,非叫他把粘鼠板买回去。

这不,正好碰见舅舅和林巽在前面结账。

本来想叫一声舅舅的,只见舅舅在收银台旁的货架上拿了一盒避孕套,林巽红着耳朵尖别开脸去。

项硕突然就没了心情。

舅舅跟林巽可真好啊。

回来时林巽又看到了沈峪那辆帕加尼,停在小区外另一个隐蔽的位置。

沈峪这样踩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不开车内灯,也不下车,就这样守着他回家,等确定他上楼再走。

“学长,停车。”林巽突然叫住秦毅。

“怎么了?”秦毅一边减速停车,一边疑惑的朝林巽的视线看去。是一辆帕加尼,很面熟,但想不起来是谁的。

“你把车开车库去吧,在一楼等我。”

秦毅看着林巽下车,不明白他要去干什么。这时后面又有车鸣喇叭,秦毅只好先开车进小区。

沈峪没想到林巽居然向自己这边来了,这么久以来,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被林巽抓包的场景,因为以他对林巽的了解,林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

想了一万次林巽的模样,都不及他站在自己面前时的震撼。虽然坐着没动,沈峪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渴望着引起他的注意。

沈峪还在车内,林巽在车外,那修长的手指扶在打开的车窗上,微微倾身,清澈的眸子突然带了调笑意味:“你是在等我么?”

就像是登徒子调戏了良家妇女。

“我有话跟你说。”面上不自然,但沈峪很少用这么软的语气说话。

林巽突然很想笑,像沈峪这样的人也会有这种表情么?像是准备跟人告白紧张到一塌糊涂。

“我给你三句话的时间。”

沈峪看着冷漠的林巽,突然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什么时候,两人变成了这样?

林巽挑了一下俊秀的眉,“我不想让我男朋友在里面等急了。”

说着,见林巽就要往回走,沈峪赶紧来了车门出来,挡在了林巽前面:“你别这样,林巽。”

林巽在沈峪的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沈峪,你是不是今天才发现,你其实也挺贱的?”

林巽为什么要说沈峪贱,沈峪心知肚明。以前是林巽上赶着他不削,现在是林巽不要他。“我跟你道歉有用么?”

“这是道歉的姿态么?”林巽反问。

“你要我怎么样?”

“跪下,说不定我就原谅你了。”林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但事实是,沈峪居然真的跪下了,目不斜视,眼里只在乎林巽。

小区外,当着那么多人,林巽看着毫不考虑就跪下的人。沈峪是疯了吗?还是他在做梦……

“你能原谅我么?林巽?”沈峪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态,看着上方的林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而沈峪,为什么会照做?

林巽摇头,不止的摇头,他不是这么想的。他不会原谅沈峪,因为他一看到沈峪,就会想起母亲的惨死……

周围不知情的人以为沈峪是在求婚,年轻一点的小青年已经吹响了口哨,很多人都在往这边看。

沈峪却是动也不动,坚若磐石。

泊好车上一楼没看见人,秦毅出来找林巽时正好见外面围了群众看热闹。

单膝下跪的沈峪,手足无措的林巽。

秦毅突然感觉心脏部位有什么东西在发酵,在反酸,在……嫉妒。

手里提的东西掉了都不知道,秦毅往回走,装作没有出来寻林巽。难怪每天晚上进小区,林巽都会往小区四周望一望,那帕加尼有好几次都在隐蔽的地方停着……

“没可能了,沈峪。”

没等沈峪的回答,林巽突然想到秦毅还在楼下等他,毅然的转身离去了。

“林巽!”沈峪想叫住林巽。

“沈总,你疯了么!”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竟然是何匀。

一把拉起沈峪,何匀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沈峪踉踉跄跄,竟是有些失神,“林巽他会骗人了。”

第七十七章

“他从来不会说话不算数的。”不在乎周围多少人在看,沈峪双目布满血丝,倔强的认为林巽只是一时生气。

“你和他已经结束了。”有时候人必须接受一些残忍的东西,同样是过来人,何匀不介意做这个刽子手:“你是你,他是他,就算你如何悔恨,对一个已经放下你的人,你的忏悔没有任何意义。”

沈峪的目光还在追逐林巽的背影,却发现他已经模糊在夜幕中。

“心里没有你的人,你如何感动得了他呢?”何匀劝着沈峪,心里也是五味陈杂。这个道理谁都懂,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

这个时间点散步的人很多,不少人还在议论这里刚才发生的事。

“我送你回去。”不管沈峪愿不愿意,何匀自作主张的把沈峪往车里送。

沈峪觉得心里空了。

“不要回家,陪我喝酒,何匀。”

以前跟沈峪时,林巽没来之前,酒局都是何匀陪同,因此说起来两人在一起喝酒的时间不少,但却没有过两人单独的。

没有去酒吧,也没有嘈杂的音乐,高栋建筑物的天台上,两个人,一瓶白酒。

沈峪说,来京城的这六年,喝腻了洋酒,泡腻了酒吧,抱腻了少年。

跟了沈峪几年,何匀知道,沈峪其实很寂寞,想找到一个能陪自己变老的人,却又害怕有一天被人抛弃。

gay圈里,觉得对眼就在一起,吃个饭打一炮很常见,但找一个能长久的人就很难。

“何匀,让你离开公司这件事我很抱歉。”沈峪没想到自己感情失意这天,出来解围的竟是曾经的下属。

何匀僵硬了一下,沈峪的道歉,他还没听沈峪跟谁道过歉。

“不用跟我道歉,其实我也做了很多错事。不过是徐则不同于林巽罢了。睚眦必报。”

沈峪不懂何匀的意思?

见沈峪疑惑,何匀发现这个人情商还真不是一般的低。“说起来,林巽在我手下做事时,我给了他不少小鞋穿。他知道我喜欢你,但他不会说出来,也不跟你打小报告……但徐则不一样。”

后来不用何匀说了,沈峪也知道。当初徐则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是应允了的。徐则说他怕有一天他被人抢走。

沈峪默默喝了一口酒。

“不过这也是天意吧。”何匀突然笑了。

沈峪见他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何匀比沈峪大几岁,穿着虽然gay里gay气但毕竟洁身自好,在gay圈这个大染缸算是一股清流了。

半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曾经的上司与下属,如同朋友在此交心。

“沈总,得过且过。放过他也放过自己。”看着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何匀是真舍不得他作践自己:“以后下跪这种事,不要再做了。”

后来沈峪回想无数次那次的服软,如果能留住林巽,哪怕再重演一万次他也会毫不犹豫。

“试着忘记吧。”没喝完的酒,沈峪递到天台外,微微倾斜祭奠自己的夭折爱情。

秦毅没有在一楼等林巽。林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好在开门时发现了他的鞋子。

秦毅已经在厨房做饭了。

“不是叫你在楼下等我么?”寻着食物散发的香味去到厨房,林巽想帮忙打打下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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