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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永强原本以为林巽柔柔弱弱的小身板是吃定了硬亏,没想到他发起狠来也能撂倒一片,但毕竟他一个人是不占优势的,渐渐处于下风。

眼看有人操了家伙掷向林巽,梁永强大吼一声:“你们够了!”

那把放报纸的钢架一角还是砸中了林巽的脑袋。

蒋永强强行挤开一条道,一边护住杀红眼的林巽,一边对趁机闹事的人吼:“有什么事我们会上谈,现在这样像什么话?!”

“我们营销部都完蛋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哪个没被司法部门传去问话?蒋永强,你以为你还能稳坐经理职位吗?”

大家都知道,总公司这次直接问责营销部,秦毅又身死,他们这群参与策划的人都完了。

……

终于人还是散了。

林巽弯腰不断的咳嗽,面上持续发烫不说还有些呼吸困难。蒋永强想去拉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出手。

直到咳出一口血,林巽才失了力气般坐到了地上,被汗水湿了的头发粘在挂彩的脸上。

虽然凄惨,但一点也不狼狈,蒋永强甚至觉得林巽此刻更像一个挂彩的狮王。

至少在捍卫爱情的这一点上他赢了。

“闹剧已经结束了。”林巽抬头,冷淡的问蒋永强:“你还没看够么?”

如果不是今天出现这些事,林巽觉得蒋永强在他这里已然能算个朋友。但上天就是要剥夺他感受友情的权利。

看见鲜血从林巽的耳朵涌出来,蒋永强觉得林巽可能需要上医院。“你……”

“既然已经这么做了何必装出那副不得已的!”林巽受够了被出卖、背叛的滋味,忍不住大声质问蒋永强:“网云这次跟阿尔法的事你最清楚不是么!今天这场闹剧怎么来的?他们为什么把矛头指向我?蒋永强,你说给我听听。”

林巽是无辜的,蒋永强在清楚不过,不过他也有他的苦衷。所以面对林巽的质问,他一句话也不敢提。

“滚。别让我看见你。”

纵有千言万语,毕竟心中有愧,蒋永强也只能无奈的道声:“对不起。”

林巽却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这个锅,我不背。”

以前林巽以为,不与人为恶,别人就会对你坦诚,直到一次次被人背后捅刀,他才学会了人善被人欺这个道理。

这次阿尔法投标案的污蔑,他不会任人宰割,日后有谁对他不仁不义,他也必将以牙还牙!

许安再次见到林巽,已经觉得他不像是他了,耳发都已经被血凝固成黑色,双目里的冷漠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跟上次见面简直天然之别。

报纸上他都看见了,秦毅的离去对林巽的打击肯定很大。

此时的雪雅已经和许安在一起了。给林巽消毒伤口时忍不住心疼:“林巽,你上辈子肯定跟医院有仇。”

“或许吧。”

一系列检查以后,许安遗憾的对林巽宣布:“以后你的左耳可能一辈子都听不见了。这次创伤伤到了神经。”

“没关系。耳蜗需要取出来么?”林巽突然间对听力不那么在乎了。听得见也好听不见也罢,秦毅都不在了,一切都没了意义。

“取出来吧,毕竟留在里面也没什么作用了。”许安暗想,只是可惜了秦毅精心准备的一副好耳蜗啊。

网云营销部的闹剧不知被谁散布了出去,一时间林巽被推上了社会舆论的风口浪尖。键盘侠们都在猜测林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沈氏总裁和网云总监两人都栽在他同一人身上?

【有可能天生名器呗!那脸蛋,网上的偷拍照不知道被多少基佬撸!】

【人品就不行,好受不侍二攻,还到处秀恩爱,这不,死的快了……】

【前金主撞死了现金主,莫不是贪图网云的财产吧?大家都知道网云集团是秦家两姐弟的?】

【极有可能跟前金主计划好的!等套牢现金主,再仙人跳之类的……】

看着键盘侠们从开始的名誉侮辱,到后来自编自导都市耽美,沈峪都觉得这些人不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还有,林巽他,现在的处境真有那么艰难么?

第九十一章

但如果秦毅没有出事,他一定不会让林巽受这种委屈吧?

性格从来都温和的林巽,居然有一天也会为了别人侮辱他和秦毅的感情而大打出手。

林巽爱秦毅,是不是已经超过了曾经爱自己的分量呢?

沈峪拿出之前那支在车祸中屏裂的旧手机,它已经不适合再继续使用了。

“如果那天死掉的是我,你会不会有半点怀念呢?”

沈峪觉着,虽然活着,却要看到林巽受苦,比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隔壁床的胥江被沈峪的声音吵醒了,嘟嘟嚷嚷道:“沈峪,快睡了,明天多的是人还要应付呢。”

这两天沈峪已经可以杵这拐杖下床了,胥江却硬要坚持守夜。人生有一知己,真是不错。

沈氏的大股东们把沈峪的病房塞满了笑话跟果篮,造成了一种沈峪觉得自己被送终的错觉。

以往力挺徐则的几个股东也来了,不大的病房气氛有些尴尬。

“昨天的视频会议我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目前沈氏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宣布破产,要么继续跟银行借贷。相信你们已经非常清楚,我们已经被多家银行列入黑名单。”曾经跟着沈峪一起打江山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后来入股的都是坐享其成居多。上次不听劝告庇护徐则,无非也是为了打沈峪脸取乐,如今公司真出了事,一个个都只能指望着沈峪。

“总裁,你说徐则不是你的人就不是你的人了?这次发生车祸,他还在你车上呢!”有人发出了疑问。

这也是沈峪目前感到最棘手的问题,他拿不出跟徐则分道扬镳的证据,只要徐则现在一口咬定跟他是一伙儿的,他也就跟阿尔法案子脱不了干系,会直接被扣上一个指使徐则掏空沈氏、设计网云的罪名。

“他是想我死,所以才设计上我的车。”关于这点沈峪一直想闭口不谈,只谈沈氏目前的情况:“股票大跌,也许不久就会被迫退市,而且现在没有人愿意和我们有生意上的来往。以沈氏现在的情况没办法再坚持一个月。你们看怎么办?”

“这……”

一时间所有人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等着谁来给大家一个希望。

议论声此起彼伏,然后就有人开始讨论起网络上的热帖,言语之间暗示沈氏这次和网云的矛盾都是因为沈峪玩男人玩脱了造成的。

声音不大,甚至嘈杂居多,但还是入了沈峪耳。沈峪对这群只知道看花边新闻的蠢猪简直厌恶透顶,如果他们能把这种八卦精神跟扒皮精神多用点在财经方面,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有人立即就站出来跟沈峪要说法,当初徐则可是沈峪没跟谁商量自己带进公司的:“沈总,一码归一码,沈氏倒闭也好,能重新振作起来也罢。您是总裁,当初是你直接带进来的人,徐则这事我们只能找你负责。就说之前徐则对公司的资金占用,你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不是?”

“意思是人事部每面试一个员工进来,员工犯事人事部都脱不了干系?还是说只要人事部有认识的亲戚进来,出了问题都是人事部的责任?”沈峪反问眼前咄咄逼人的青年。

虽然沈峪说这句话明显是在回避问题,但不巧,青年正是人事部主任,在职这几年差点把他家的阿猫阿狗都弄进来了。

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是被沈峪噎着说不出话来。

老练一点的高层就比较会说话:“不论公司还是徐则个人,我们相信沈总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沈峪的能力一直以来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虽然大家都身临绝境了,也不好把沈峪逼急了,万一沈峪真跟徐则没有关系,这被掏空的资金该找谁来填?

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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