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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秦毅拥抱,正好面对秦毅身后的林巽,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都带了复杂的情绪。
沈峪回国,黑崎章一接机。
看着那个男人在厕所吐的天昏地暗,黑崎章一很是惊讶。
“才多久不见啊,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黑崎章一递过纸巾,像拎小鸡一样把沈峪架上了防弹车。
尽管此刻不太好看,沈峪仍然保持着天生的优雅,吩咐黑崎章一:“水。”
前面的助手递来水,黑崎章一顺手给他拧开,“这是什么药?”
“曲马多。”沈峪两颗药扔嘴里,叽里咕噜喝了两大口下去,顺口问到黑崎章一前段时间说的事:“你说有人买林巽的命?”
“嗯。”
那个人是谁,只会是谁,沈峪根本猜都不用猜。充满血丝的眼疲惫的闭上,“如果还是秦美兰,你把她杀了吧。”
“你把我当黑道头头了。”黑崎章一点了支烟,示意前面的人开车。
“我是说真的。”沈峪轻声重复,“黑崎,看在我们多年宿敌,亦师亦友的份上,替我保护好他。”
“他跟我也有些交情,我当然不会让他出事。棘手的是黑市现在都知道林巽的命值八千万,秦美兰这次依然找的卓家交易,不过……好像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在帮林巽。”
“谁?”
“已经由黑道洗白的端木家。”
在沈峪的记忆中,早年的京城黑市还有端木家活动的迹象,不过听说家主逝去之后就隐没于都市了。林巽跟他们应该也没什么交情才对。“他们?为什么?”
“这就不清楚了啊……”
沈峪这次回来并没有通知胥江,只有跟黑崎在一起的王栈知道。
王栈同沈峪认识只比黑崎章一晚四年,在沈峪为数不多的朋友圈子里也算是一知己了。
“你说他生病了?病得严重么?”王栈一听说这件事就想去看看沈峪,在监狱那会儿沈峪就经常生病,恐怕是在监狱里落下了病根。
“你好像很担心他啊?”黑崎章一解了领带,一把钳住了王栈要往外走的轮椅。
王栈疑惑的抬头,正对上黑崎章一玩味的眼神。
“……我去看看他,有事找他。”说话不自觉带了小心翼翼。
“晚上出去找别的男人,我的心可没那么大度。”
王栈张嘴,不知道黑崎章一怎么想的。
连辩解的时间都不给对方,黑崎章一一把把王栈从轮椅里捞了起来。
“啊……”王栈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一条软管随即从衣服内掉了出来,扶手居然把导尿管给勾掉了,而那袋原本被藏起来的尿袋赤裸裸的半挂在半空中,澄黄色的半袋尿液十分抢眼。
一边怕摔着,一边搂了黑崎章一的脖子,王栈难堪的把脸埋进男人的肩侧。
这样的难堪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了。
“今天一定要憋住哦,再尿到我身上的话……”
“……你就不要碰我。”
第一百二十九章
“也只有我会碰你这残废了。”
哪怕对男人的温柔不抱希望,但被血淋淋的撕开伤疤还是让王栈哭泣:“黑崎章一,你是个混蛋。”
……
王栈见到沈峪是在第二天,沈峪把垂到肩头的头发给剪了,无甚表情的脸越发显得冷峻。
“不去陪着黑崎,围着我转做什么?”沈峪拿着傅院开的条子办理入院。
“听说你名下的财产都给林巽了。”
沈峪纠正王栈:“错了,不是我名下,是一直都在林巽名下,那是他自己的。”
跟着沈峪一直到了肿瘤科,王栈才问沈峪:“你什么病?”
听黑崎章一说在机场沈峪都痛吐了。
“我大伯那种病。”
王栈知道沈峪大伯的病,以前听沈峪说过,死的可谓凄惨。
王栈突然能明白沈峪为什么消瘦得那么厉害:“你不怕么?”
护士过来测量了体温等,沈峪都一一配合。“以前不怕,现在怕。”
“破产不怕,牢底坐穿不怕,我没想到还有你会怕的事。”
沈峪自己倒不觉得奇怪,只要一想到林巽,他就觉得无比心安。
甚至有些沾沾自喜,“以前是觉着没了林巽,活着与凌迟无异,现在是觉着,能跟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
冷傲如沈峪,居然也有这么卑微的一天。
“那如果,”回想着昨夜黑崎章一说的话,王栈试探的问:“他身边不需要你了呢?”
“再说吧。”换上病号服,沈峪根本不回答王栈这个莫须有的问题。
体检结果拿下来后,傅院长亲自过来跟沈峪讨论病情,商量治疗方案。
身居院长高位,实际上傅院长不过四十左右,同时也任职某公立医学院教授。
“已经感觉到骨痛了么?”傅长航让沈峪躺下,伸手触及了沈峪的颈项,胸膛,然后是腹部。“这里痛?”感受到沈峪抽气声,傅长航重复在腹部按了下去。
“痛。”沈峪当即痛得脸色发青,身体卷成了龙虾,差点连吐气都没力气了。
傅长航继续向下摸,在腹股沟处又触及了大小不一的淋巴结。
体格检查完毕,沈峪像条脱水的鱼,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傅长航取了橡胶手套,对沈峪的情况大概了解了,“你要动手术还是保守治疗?”
“保守治疗应该就行吧,我的肿瘤还不算大。”沈峪想起大伯就是动了手术没活过三个月,死的时候瘦成了皮包骨。
“病的严重程度不是以淋巴瘤大小来断定的,你的淋巴结已经侵犯脾肝骨髓和肺,”傅长航知道沈峪一定是把自己的病症和他大伯作比较,“腹膜淋巴结肿大也会导致不明原因的腹痛,最重要的是,癌细胞。”
果然,换上了跟大伯一样的病。
沈峪望向傅长航:“那我会死么?”
“看你听不听话了。”作为当年那场手术的助理医生,傅长航总结下来就是沈惟不听话,想要手术一口气治好病,结果落了个投急胎的下场。
“我想活下去。”
傅长航点头表示了解,每个患癌患者都是这么想的。
临走时,傅长航突然想起,回过身问正在发呆的沈峪:“你跟林巽真的是网上传说的那种关系么?”
当初是林巽找的傅长航,沈峪知道傅长航跟林巽有些交情,自然的否认:“不是。我们是朋友。”
那傅长航就没有疑问了,“他问到你的病了。”
“那你跟他说了?”沈峪记得自己跟傅长航打过招呼这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傅长航默认,“他专程打电话来问的。”
沈峪本想问林巽怎么说的,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巽想他自然会联系他。说不定还在韩国那边忙工作呢。“好。麻烦傅院长了。”
等人走后,沈峪躺平呢喃:“明明才两天不见,怎么就如同好几个月呢?”
董事会关于秦毅工作交接的会议,林巽心不在焉的抬手捏住滚烫的耳朵,一手顺势撑着下巴发起呆来。
秦美兰见弟弟不高兴,顺着秦毅的眼神看去,原来林巽走神了。
会议结束,秦美兰想趁机跟秦毅说沈峪的事,但被秦毅打住了。对于自己的姐姐秦毅再了解不过,尤其是自己这次回来说沈峪设计撞车自己的事时,林巽并没有他预料中那样恨沈峪。“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时隔两年,物是人非。我有分寸。”
知道弟弟同林巽之间还是有一定隔阂,秦美兰就放心了。“你知道就好。”
林巽先出来一会儿,所以在会议室外等秦毅。
秦毅一出来就见林巽在抽烟,漂亮的手随意的搭在护栏上,抽烟的姿态熟稔优雅。
一个人长的好看,无论做什么都具有美感。
“抽烟不好。”秦毅走过去取了林巽手里的烟,两指捻灭,“你有心事?”
扔掉烟头后秦毅的手从林巽腋下穿过扶住了栏杆,所以林巽现在是被秦毅圈在怀里。这次回来,秦毅毫不避嫌的举动使网云所有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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