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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巽回身看余淼,还是那副公然无害的温和:“我既然回来了,就该去见见项总。”

到办公室时,项远正跟人通话结束,林巽恭敬的叫了人。

项远毫不意外林巽会直接来找自己,只点了头,“你回来了。累么?”

“不累。”

招秘书泡茶来,项远示意林巽去会客厅:“坐。”

项远的办公室很大,古色古香的中国风,会客厅背后是一个小型的休息室,阳台洗手间一应俱全。

脸上还未卸下几方周折后的疲惫,林巽仍然保持一种泰然面对项远:“项总之前在电话里说让我回国去?不过董事局似乎没下通知?这是您的意思还是?”

项远不料林巽会问的这么直接。

“林巽,这事还没经过董事局,目前只是我私下的一个请求……”被林巽明亮的眸子看得有些心虚,项远仍拿出了掌权者的权威:“交不交付董事局决定,先看你的意见。”

实际上林巽已经很清楚了,余淼助理透露出来的消息,无非就是总部想要牵制自己。无论自己同意不同意,项远都已经私下跟好几个董事局的人商量过了。

不争不抢,林巽只看着这个曾经自己尊为兄长的人:“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到底他曾经还是信任过项远的,他以为就算流言排山倒海,至少还有项远这个刚正不阿的人在……

“在网云,无论哪方面你都算数一数二的人才,这次项硕回来,我希望能由你带他一年。”话说出口,倒也成了项远真心所想,他看中林巽的能力,自然希望儿子能跟他:“也算还我当年,力保你在网云留下的恩情。”

听了项远的话,林巽握茶盅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我的存在,妨碍到你哪里了么?”

林巽的声音突然低沉,让项远一时忘了回答。

第一百三十九章

“怎么这么问?”

明明已经打算控制自己在网云的势力,却要表现出一副不知情的嘴脸,林巽以前还不知道项远那么能装。

“力保我当年在网云留下来的恩情啊……”舌间轻念,林巽一字一句的回味当时的苦涩。项远居然还把这称作恩情,真是可笑:“项远——我当初的凄惨,可都是拜令夫人所赐啊。”

……

从项远那里出来时,林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那么放松过,沉在心底的大石头,终于也移到了别人心上。

同时,这边高高兴兴来找项远的秦美兰一进门就被项远左右各扇了两个耳光!

那力道之重,几乎让秦美兰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项远!你!”女人痛的眼泪直涌,捂着脸不敢相信:“你疯了吗……”

“我疯了?!”项远气的不轻!他以为这个女人只是做了蒋永强那件蠢事才和林巽不合!没想到她还背着人做过那等残忍的事:“我就是疯了才听信了你的谗言!”

被暴怒的项远指着鼻头骂,秦美兰不知道项远拿哪来那么大火气,明明他见林巽是要削权才对啊!怎么倒反过来跟自己生气了?

“秦美兰,秦毅只知道你因为蒋永强事件同林巽不合,要是有一天他知道你派人轮暴过林巽!你就等着自杀谢罪吧!!”

听见这一句话,秦美兰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她没想到林巽居然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明明是那么难以启齿的耻辱,他居然好意思说出来……

因为有秦毅的劝解,项远用了两周才接受秦美兰逼死蒋永强的事,以为秦美兰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但没想到林巽同她的过节远不至此!她居然指使人去强暴自己亲弟弟的爱人!

那会儿正是林巽痛失爱人的时刻,他又全心全意为网云工作,没想到竟招来这样的横祸!

想到自己身边的女人如此恶毒,项远气得发抖:“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我不知道秦毅还会回来……”捧着肿的老高却不太有知觉的脸,秦美兰也心虚,她不敢想秦毅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她先向弟弟坦白自己逼迫蒋永强那事,让弟弟知晓自己同林巽并无大仇,指责林巽同沈峪的事都是因为旧情复燃……原本只是想要牵制林巽在网易的权力,根本没想到林巽居然会恬不知耻的把自己受辱的事说出来……

“无论秦毅有没有那场那场车祸中丧生,这都不是你一个做姐姐的该做的!”女人至今的执迷不悟让项远气的不轻:“回去叫律师准备材料,我身边容不下一个心肠如此毒辣的女人!”

“不!项远你不可以那么无情啊……”

秦美兰踉跄的去拉项远的衣角,却被项远厌恶的甩开。项远无法想象,事情远远不止他和秦毅之前想的那样简单。

自己又该如何同秦毅交代?

……

王栈见到的沈峪,剃了头发,穿着浅蓝条纹的病号服,在废旧的病房像一幅手稿画。

“你怎么过来了?”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眸一向冷漠,不过近来总透露着落寞。

王栈听胥江说了,沈峪的腿,废在秦毅手上。护士应该才给他取了固定钢钉,此刻又开始了化疗。

他自己的情况都糟糕透了,的确不再适合操劳黑崎章一的事。

“你就在这样的地方躲着治疗?”王栈想到胥江同自己的交易,提到:“医疗条件有点差,不去跟我去日本,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份……”

“黑崎章一准备内测了么?”沈峪只能想到这点,不然王栈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是。”

沈峪下意识的去看胥江,他不相信胥江没拿到内测名额。

胥江赶紧撇清关系:“一共只有五十个名额,没我的份。”

沈峪的眼里有几分失望,但也只是垂下眼睑。

“沈峪,你要是不保重身体,怎么阻止黑崎……”

“我没办法阻止。”沈峪打断王栈,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的软肋在他手里呢。”

沈峪没点明,但那软肋无疑是指林巽。

胥江见王栈说服不了沈峪,忍不住上前:“沈峪,王律师有办法让你得到最好的治疗,你就听他的吧。”

沈峪抬手轻晃了点滴管,对着两大袋化疗水轻吐一口气:“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

见沈峪软硬不吃,一心想顶替胥江内测名额的王栈拿出杀手锏:“沈峪,现在你的软肋不是在黑崎手里,是在我手里。如果你不跟我去日本,我有的是法子让黑崎给林巽使绊子。”

沈峪听了,只是直直看着王栈,不明白为什么王栈非要自己去日本治疗?

王栈的眼神非常坚定,如果沈峪不听,他必定要以此威胁,无论是为了沈峪还是为了自己。

最后沈峪妥协了,“这是报应么……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都要逼我。”

一如下午秦毅说的:

沈峪,你就像海洋里横行无忌的大白鲨,没人能动你分毫,但注定要葬身林巽这只海豚的吻端骨。

王栈总有种沈峪油尽灯枯的感觉,但到底他还是不忍心沈峪的病:“沈峪,这是为你好。”

沈峪从来没这么无能为力过,但也认命:“等这期治疗结束,我就跟你去。”

胥江握紧了拳,暗自咬牙。是,沈峪,是我在逼你,但都是为了你好。

沈峪:“你们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胥江见沈峪真的是疲惫了,同王栈默默离开。

这栋小楼是老医院唯一保留的旧址,窗很矮,可以看见外面灌木丛的法国丁香。

沈峪突然想象出林巽站在灌木丛中,眼眸带了动人的微笑看向自己。

最后还是收回了眼,沈峪发现自己还是想念那个无情的小子,“这么久了,居然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真要我死了……”

“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这么念着沈峪又宠溺的笑了,起身够了床头柜的手机。

林巽,我有点想你了。

这句话反反复复删了数次,最终沈峪只打了林巽的名字和一个句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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