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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秦毅先是失控的踹了一脚茶几,又一手摔了电视柜上的花瓶——目光所及之处能摔的东西都被他扫到了地上!

“林巽,老子这辈子受够你了!优柔寡断藕断丝连!你要实在忘不了沈峪,你tm就去找他啊!”

秦毅的耐性也达到了极限,说话口不择言:

“我不要你了,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林巽捂着被花瓶碎片弹破的颈项,见秦毅要走,伸手出去拉住秦毅的裤管:“你把……那枚芯片给我吧。”

只有那枚芯片,才能洗清沈峪这几年的冤案。

秦毅一声冷笑,“哼,然后让你和他双宿双飞么?”

手中一空,秦毅毫不留情的拔腿走了出去。

林巽如同被抽空力气般瘫坐在地上。同秦毅的这次决裂,恐怕再也修复不了了。

......

这时候余淼打电话过来,总部那边,秦美兰召集所有董事召开董事会。林巽无暇去管这些事,现在自己这边都还拎不清。

“时间地点发给我。”他同秦美兰,早晚要走到那一步才算完。

林巽说完就要挂电话,余淼叫住:“林巽!”

“还有什么事?”

“你这两天还好吧?”

看来余淼也是知道了国内发生的事。

“挺好的。”

听林巽这么说,余淼才放心。

坐了有好几分钟,林巽才起身默默收拾了残局。这种卑微场景,跟以前何其相识。

最后回了个电话给傅长航。

“你这个大忙人,我还以为你这电话再也不会打过来了。”那边的傅长航说。

“沈峪的事我知道了。”想到昨天没接傅长航的电话,林巽有些惭愧:“昨天,我.....”

傅长航抢到前面说:“我知道你有诸多不便。身边有了秦董,不方便再关心沈峪。”

林巽张了张嘴,竟无从插嘴。

“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他被带走了。不过现在你也应该知道了。”

傅长航听起来似乎真没什么特别的话要说的。

林巽还是说:“谢谢你,傅院长。”

“不用谢,我也没帮到什么忙。再说你也付了医药费的。”

林巽总觉得傅长航说话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没事的话我这边先挂了,有病患等着。”说完傅长航就挂了。

结束通话林巽才反应过来傅长航刚才那句话是在讽刺他,对于沈峪生病这事愿意出钱却不愿意关心。

连一个外人都觉得自己残忍么?

洗脸的时候顺便在项间贴了ok绷。镜子里,手上的戒指将他的脸衬得越发出尘。

林巽突然看得呆了。

......

体检结果下来,癌症末期确诊。仍然得到这个结果,于沈峪而言是二次死刑。

也因为癌症确认,犯人无攻击性,狱警才对沈峪放松管制。

胥江把药倒进掌心,再给沈峪递了水,“在去监管医院之前,至少先把药吃了,别硬撑着。”

瘦到一张皮的手修长得可怕,沈峪接过药,“胥江,也只有你这个好哥们这么对我,下辈子我一定报答你。”

“谈什么报答,指不定是上辈子帮了我,我还你的。”人说久病无孝子,原来不是不无道理的。从开始知道沈峪会死的痛心难过,到现在的坦然接受,那种难熬已经由着时间渐渐消磨了。他只希望在沈峪走的时候不难么痛苦,“快吃药。”

因为犯人要求不通知父母,胥江作为病危犯人的亲属,下午即随沈峪被转移监管医院。

“沈峪,你说我们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是什么时候啊?”去监管医院的路上,胥江推着轮椅。

沈峪抬颌看了和煦的日光,半分失望半分真:“……我和你说着玩的。”

......

打电话给秦毅,被秦毅给挂了,又打电话给秦毅的保镖和助理,他们也表示没接到秦毅的任何通知。

出门丢垃圾的时候,林巽看到了角落里落了灰的行李箱。那个位置不显眼,又因为不怎么在家里呆,所以被人遗忘在那里。

林巽没停下系鞋带的动作,他要先找回秦毅。

秦毅平时没什么不良爱好,林巽也不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只能回忆起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顶着夜色一家家去找。

一个开美术培训中心的朋友听林巽说了,才给秦毅打电话问到了目前所在的位置。

“谢谢。”

春季凉早晚,林巽把休闲服的拉链拉高,向着酒吧街小跑过去。

秦毅带着人从酒吧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木讷站着的林巽。一身干净轻盈的休闲服,还是喜欢穿白色的跑鞋。

惊艳秦毅的心一如当年。

“他谁呀?”一如电视里的台词,秦毅怀里清秀的男孩问秦毅。

在此之前林巽不知道秦毅也是会找小男孩的人。

“他?”看着上午差点气死自己的人,趁着酒劲,秦毅有些飘飘然道:“我家夫人。”

小男孩当即有些不高兴。

“不过我不要他了。”

说着不要外面这个人,眼神却早就落在这个人身上了!小男孩原本以为今晚这个优质的男人属于自己,不料人家两口子闹别扭撒狗粮呢!

小男孩气不过,一把推开站立不稳的男人:“有病!家里有美人还来外面浪。”

秦毅反手一把抱了逃走的男孩,暧昧的亲了男孩的耳朵,“别生气,宝贝儿。别看他长得好,但是是个空花瓶,看得碰不得……”

附耳那几句有些小声,林巽的听力听不了,但秦毅那抬眼的嘲讽和着小男孩的惊讶却是如出一辙的令林巽心凉。

小男孩如同踩到林巽痛脚一样:

“哦~前面不能用后面也不能用,那你还在这个圈混什么呀?”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件事是林巽今生最大的痛处,也是禁忌。无关同自己过一生的那个人是不是沈峪,就是秦毅,他也时刻在愧疚,这个男人拿最宽容的爱和真情对他,他却连身体上的愉悦都无法满足他……今天当着一个外人的面,秦毅那么轻易就说出去了。

可这本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林巽握紧了拳,深吸一口气。

“你跟我回去,秦毅。”不希望事情闹大,连乞求都带了隐忍。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毅绷着脸不做声。小男孩倒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出声来:

“拜托!大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难不成你要人跟你在一起——做一辈子太监嘛?”

“你滚不滚?!”男孩太嚣张,令林巽实在不悦。

小男孩也没料到看起来性格温顺的人居然也会发火,仗着秦毅站自己这边,分分钟开怼,:“真是好笑!该走的人是你吧!这哥哥都说了不要你了耶,你就是爱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是咋滴……”

反复拿自己的痛处刺激自己,林巽控住不住的冲上去拽了小男孩,警告道:“你再说一遍!”

虽说有些怕,男孩也不是吃素的:“还不让人说了,我就说了!你这个……”

秦毅也吓了一跳,却是拦也拦不住迅速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过路的行人都停下来看,还有犹豫着要不要报警的,毕竟这条酒吧街经常出现这样的事,大家也不敢招惹什么麻烦。

毛头小子打架毫无章法,倒是林巽让秦毅刮目相看。

眼看小男孩打不过就要张口咬人,秦毅眼疾手快的把小男孩丢开:“够了!”

男孩被甩出一米开外跌坐到地上,气红了眼看林巽。而剧烈运动后的林巽张大嘴,喘气喘得停不下来。

秦毅拿出卡丢给小男孩:“这里面有八千块,你可以走了。”转身仍然是护住了脸上挂彩的林巽。

看着架也打了,自己打不过不说,这人还护着那人。看在钱的份上男孩再气愤也只得算了。

男孩走了很久之后,林巽仍在全身发抖。

把林巽抱上车,秦毅比起之前更愤怒了!明明记恨林巽的无情,这一刻最心痛的还是自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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