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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气头上,秦毅的动作也不知轻重。林巽强行伸手去扒,秦毅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掐上了林巽的脖子。

“秦毅……”喘不过气,林巽利用腿部想顶开秦毅。

秦毅却突然像疯了一样强吻林巽。

舍不得,丢不掉,哪怕他是逼死姐姐的人……

直到嘴里尝到了铁锈味,秦毅才发现林巽哭了。

为什么你还感到委屈了?秦毅很想质问林巽。但他没有。

两人喘着粗气,唇上都沾了血,不知道是谁磕破了谁。

“父亲和母亲死后,姐姐就是我最亲的人,我算是她带大的。”最后秦毅说:“林巽,这件事你真的做错了。”

……

秦美兰的大礼,无论今后自己是否和秦毅在一起,她成了两人永远的隔阂。

可笑,最后与自己不死不休的人,居然是秦美兰。

今年的第一声春雷出现在白天,不到片刻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林巽伸手任雨珠在掌心击打,鼻间似乎还闻到了新叶和泥土的气息。

万物皆生机勃勃,林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明明活着,却如同死了?

再次见到林巽,就是在这样一个闷雷春雨的季节,他一身浅蓝的西装浸湿成了湛蓝,身影清隽孤单。叫麦克停车,何匀拿了伞追出去:“林巽!”

听见有叫自己,林巽回头,没想到居碰见熟人:“何匀?”

尽管眼前人淋湿了也不失优雅,何匀还是将他的失魂落魄看在眼里。网云发生了那件事,他和秦毅之间多少要受点影响。“你在这里干什么?下雨了也不打伞,和秦毅吵架了?”

“没有。本来想出来透透气的。”林巽敷衍。他好像还看见了阿尔法的麦克先生在车上,两人开私车出来的。“你们去哪里?”

“沈峪和徐则的官司今天开庭,我同麦克过去看看。”

第一百六十七章

见林巽一脸疑惑,何匀说:“上次徐则判刑秦毅这个重要人物失踪,这次,徐则怕是想要翻案。”

知道林巽跟秦毅的关系,何匀说得简明扼要。林巽也瞬间就明白了何匀的意思。如果真如何匀所说,徐则想翻案,以现在的情形,秦毅一定会帮他。

可就在刚才,他才和他争执过……

“我跟你们一起去。”

……

还未出庭时,秦毅就见过沈峪了,清瘦的身影坐在轮椅上,一开始以为他是对着天际发呆,后来才发现他是在看电线杆上的麻雀。胥江给他拿了药,他给吐了两回,最后胥江说去找医生开针剂。

胥江转过身,正好看见秦毅。“你来干什么?”

沈峪这才看见秦毅。他和徐则这次官司,必然有秦毅的参和。

果不其然,秦毅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在想,林巽什么时候拿出那枚芯片?”

“芯片?”胥江一头雾水。

如果徐则铁了心要同自己打官司,有秦毅的推波助澜,那沈峪真是无力回天。“你这是来威胁我么?”沈峪看着跟之前比脸色明显不太好的秦毅。

胥江突然就明白秦毅说的是什么了,当年沈峪收集的证据早就被徐则偷走,“那枚芯片在林巽那里?”

秦毅深意的笑了一下,问沈峪:“你既然一直知道,怎么不拿回来?当真是以为车祸的刑期过了,你就自由了?”

“这么说来徐则会举报我,真是你指使的。”以前沈峪也只是猜测,今天才算确认。

想不到还真是秦毅做的,胥江气愤的指责道:“林巽都已经跟你在一起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几次三番这个未来侄媳帮着外人,让秦毅也很头疼,“胥老师稍安勿躁,一切自有法律公平决判。”

“……你真是,太卑鄙了。”这句话骂项硕的的长辈,胥江都差点骂不出口。

沈峪嘱咐胥江,“不跟他吵,没用的。”他都已经认命了。

“秦毅,你我之间,要斗便斗,我随时奉陪。”

沈峪这个人的意志力,真如傅长航所说的那样,就是病魔都畏惧三分。

秦毅已经知道了沈峪癌症晚期,不然也不会在监管医院来住着。“有骨气。”就是这骨气令秦毅生出几分佩服,但这有什么用,“那你可要准备老死在这个地方了。”

他要他死都死在监狱。

那边法警过来带人,秦毅才退了几步,沈峪药也没来得及吃。

……

一早因为两人的扯掰,秦毅没想到林巽居然也来了法庭。林巽也看到了作为原告方证人出席的秦毅。

两人距离不远,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秦毅说他错,那便算作他错了,难道要去跟一个死人争?

何匀和坐在前方胥江打过招呼,胥江回过头,正好看见了林巽。

他穿过人群,来到林巽面前:“林巽,你来这里干什么?来给秦毅助威?”

不知道为什么,一段时间后每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胥江不仅语出惊人,面容也十分不善,让林巽陌生。

何匀见场面尴尬,赶紧上来打圆场:“胥江,林巽,我们先坐。”

“芯片在你那里,对么?”胥江挑明了问。

他们这边已经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面对胥江对质的眼睛,林巽撒不了谎。

见林巽眼神闪烁,胥江就知道这事坐实了。“我真不知道你的心那么狠,林巽,真的。”胥江真是气得浑身发抖。

何匀拉了情绪不稳定的胥江,怕两人吵起来。

“那次阿尔法事件他才是受害者!”要不是在这场合胥江真是想打林巽一拳,在何匀的劝架下也只能指着林巽的鼻子不甘心道:“沈峪说他能出来,光明正大的出来……原来决策权,居然在你!”

何匀这才听懂缘由,那枚芯片那年他们就是找得千辛万苦。“那枚芯片一直在你那里?”

以前是……

林巽还未说出口,就已经感觉到何匀眼里稍纵即逝的失望和疏离。

秦毅看着台下受到指责又无从辩驳的林巽,心里隐隐有种报复的快感。

林巽很想同胥江解释,但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胥江只要一个肯定的结果:“你能把芯片给沈峪么?”

林巽苦涩,说:“……不能。”

秦毅是不会给他的啊。

“你tm%&#*……”

林巽卑微的垂头,要不是何匀拉走,胥江的拳头可能真的会落下来。

原被告被法警带出来时,何匀已经把胥江架开到另一边长椅。

还未落座,从沈峪出现那一刻起,林巽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

轮椅上的沈峪,明明几个月不见,居然已经消瘦到一种极限,哪怕祸事降临,依旧是从容加身。当那双深邃眼眸无意间放到自己身上时,如初见的悸动和心疼几乎令林巽窒息。

仅停顿了三秒,视线扫过一圈之后,沈峪又转向了法官。

林巽没来由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有些哀怨,那么久从来不问有关他的消息,沈峪大概对他也是失望了吧。

秦毅没错过林巽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那眼巴巴的模样令秦毅如同打翻了陈酿。

无论是隐忍也好,隐瞒也罢,林巽,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自己,但唯独在乎了沈峪。那要是我动了你的底线呢?

手发狠的在实木的桌面划下了痕迹,沈峪于他秦毅来说,已成跗骨之蛆。

直到答辩开始,林巽才知道沈峪没有请王律师来。

中场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林巽看到曲海最后一个摸进旁听席。

法庭上寸步不让的徐则,以及助涨气焰的秦毅,如此剑拔弩张的氛围,原告席上徐则的目光却在看到曲海的那一瞬间就柔和了。

林巽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徐则为什么会那么做。为了爱情,他也想早点出来,而秦毅,刚好跟他同仇敌忾。

面对秦毅的指证,沈峪说不上来一句反驳的话。

这场审判,是林巽看得最煎熬的,绞紧了十指,绷紧了神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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