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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流干了眼泪,林巽痛苦道:“胥江何其无辜……”

后来怕林巽摔倒,秦毅干脆把人一把按进怀里。

耳朵贴住秦毅的胸口,林巽如同海中孤舟,飘飘浮浮。就是这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的人,最后才是伤害他最深的人哪!

“那个人别找了,”上警车之前,秦毅请求林巽:“小巽,这辈子就偏袒我这一回,行么?”

……

接二连三,庞大的网云帝国,终于只剩下林巽了。

……

项硕回来见林巽的第一面就是在医院,听说头天下午他在办公室昏过去了。

三年后项硕再见林巽,感觉林巽憔悴了不少,一向俊美的男人居然早早就白了鬓发。

项硕倒真是长出了家族颜值的新高度,从容优雅的气质举止丝毫不压于模特气质的秦毅。

“林巽?”

听见有人叫自己,林巽缓缓抬眼,项硕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装,一改当年稚气,在这个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然活成了一个少年最优秀的样子。

是胥江喜欢的样子。

“每次见你,你都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成熟的大男孩毫不生疏,自然的放了公文包,动作熟练的给林巽倒了杯水递过去。

林巽于心有愧,不敢接话,只默默接过水。

项硕也有耳闻林巽和秦毅的事,包括两人已经离婚。当然,也听说了沈峪前两天离世的事。

不知道该怎么劝林巽,项硕只说:“没事,一切的都会好起来的。你还有我呢。”

林巽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原本想在下午出院的,脚刚一落地就又晕了过去,于是不得不再躺回去。

一边又要照看林巽,一边又到处找不到胥江,刚从国外回来的项硕一时间晕头转向。

林巽也听见了他在病房外一个接一个电话问有可能知道胥江行踪的人。

真是可悲,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明明最该解脱,却又不得不行尸走肉的活着。

……

端木汐再三跟端木霜保证不再惹事生非,端木霜才犹豫着同意他继续上学,但如果再有下次,端木霜不介意自己天天守住他。端木汐一听说端木霜原谅自己了,开心得像只小奶猫,抱着端木霜亲了又亲。

端木汐走后,端木霜才接受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实。

秦毅真的服刑去了。

“大少爷,您准备出门吗?”守在庭院的仆人见端木霜由人领着出来,恭敬问。

“叫司机备车,去东狱一趟。”

端木霜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对秦毅产生了那样的感情,一开始是因为陪伴,这个人不能说话不能动,但他是有生命的,只会是他一个人的。醒来的秦毅又为他带来了曙光,让他觉得自己并不孤独。但他始终要走的,有一个自己爱的人……

有更好的选择,怎么可能退而求其次接受又丑又瞎的自己?

一路上,端木霜沉迷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车终于停了。

“跟狱长打好招呼了么?”由人领着下车,端木霜问。

仆人没有回答,只是将端木霜往卓公馆领。

端木霜终于发现端倪,停了脚步。“说话。”

“端木少爷稍等片刻,卓爷马上就回来。”另外一个人回答。应该是卓欣的人。

居然是被带到卓公馆来了。端木霜当下觉得愤怒,呵斥自己身边的人:“我说了要来这儿么?”

“大少爷……都是卓爷的意思……”

卓欣终于还是管到自己头上来了!

端木霜一回身就准备回去,这时有另外的车也到了卓公馆,听起来像是军用吉普。

卓欣也到了。

“我以为端木少主近日不会出门。”放下手中事务赶回来的卓欣觉得自己这趟没白回来,时隔多年竟又得见端木霜冰雪傲然的模样。

但那表情并未维持多久,就又慢慢消融下去。“不知道卓爷这是什么意思?”

“近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原本想多给你一点时间休息。”卓欣让人都下去,毫不忌讳的一把把人抱起来:

“没想到你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秦毅?”

端木霜当然知道卓欣这动作宣示着什么,白色睫毛下眼眶都急红了:“请您放我下来。”

“我行使自己的权利而已。”

端木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被抱进了主卧。

“卓爷,”再次被放到柔软的乳胶床上,端木霜拉住卓欣的手臂:“我是说过会付给您报酬,但没说过您可以限制我的自由。”

“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不过是刚好想要你。”

我要你,你就得过来。这是卓欣之前跟端木霜约法三章的。

“还是你觉得,没有我,就凭你现在这样,护得了你弟弟一辈子?”

卓欣说得很明确了,今后想要他再罩着端木家,报酬就是自己。

卓欣发了狠的要端木霜,就是要他记住,现在他是自己的,唯自己支配,要他从今以后都没有时间去想别的男人!

第二次,端木霜在这个男人身下达到了高朝,如同沼泽田缺氧的鱼,泥泞的不堪。

“刚刚想到秦毅了?”

卓欣的话瞬间让端木霜如同被泼了一瓢冷水。不用解释,他的表情都已经说明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急于见到心上人,没想到被送到了大老虎的床上,还被对方弄得这样狼狈。

端木霜拉了被子遮住自己,“还不知道卓爷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

……

随着林巽病好,项硕也正式出现在了分公司的视野,年少有为的海归,在国外也是商学院高阶毕业生。

面对小张这种从事行业多年的前辈,他也总是虚心请教、了解国内行业发展。

一声小姐姐叫得小张一个三十好几的大姑娘红了脸,“我的天,叫我小姐姐,小公子你的嘴怎么那么甜?在国外没少泡漂亮妹妹吧?”

一听小张调侃,项硕马上收起嬉皮笑脸,一脸严肃:“这可真没有啊,你别冤枉我。”

没想到项硕板起脸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小张也不乱开玩笑了。“好了好了,说笑的。”

说完小张就要去见林巽,项硕拉住她:“姐姐,你跟林巽好,你跟我说说国内这几年发生什么事了?我总觉得他变了。”

小张心道,沈峪死了,他连面都没见到一回,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他的事,谁知道呢。”

小张只是叹了口气,也不愿多说。

项硕心里隐隐猜测,以林巽的性子,他不说,不代表他不会暗自怄气。

刚得知林巽的遭遇是母亲一手设计、安排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气过,只是后来发现,原来跟父母多年的疏离,他已经完全陌生起母亲这个人来。那么心硬的她,既可以对蒋永强一家三口那么狠心,对付起林巽的势单力薄就更得心应手了。

所以在母亲这件事上他从没怪过林巽,也没有资格。

那么到底是哪里不对?

“小公子,林总让你去办公室一趟。”小张回来的时候敲了敲项硕的门。

“哦。好。”项硕从沉思中回过神,

再到林巽办公室去时,项硕注意到林巽身后的壁橱上多了一只罐子。

居然把……骨灰那种东西放到办公室么?项硕心里瞬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有事要去欧洲,这周这边的事由你接手。”

“去欧洲做什么?”项硕之前是有听说发展欧洲那边的市场,但还没纳入公司章程。

“有事。”

欧洲那边,项硕叹了口气。

林巽看了项硕一眼。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知道胥老师去哪里了吗?”明知道林巽痛失爱人受不得刺激,项硕还是忍不住提起他亲爱的家庭老师:“我到处都找了,打不通电话,邮件也没人回。他应该知道我回来了。”

项硕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和他,也没联系过。”粉碎一个少年的情窦,林巽没办法做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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