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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巽的眼睛落在端木汐裸露在外的手腕上:双腕间均是被器物束缚过的伤痕,还有敞开一点的颈脖胸口,目光所触及之处全是齿痕咬痕。冷眼瞪了项硕,这真是把人当什么了。
想到医生说的弟弟的伤势,端木霜自语:“况且小汐,他根本就不知情啊……”
这话听起来情有可原,实则毫无道理。林巽打断端木霜的辩护:“如果他这算无辜,那被他杀害又抢走恋人的胥江,该找谁说理?”
端木霜果然沉默了。
“医药费我们会出。”来看了伤者,林巽也算给了端木霜一个面子,但其余的就不要多想了。“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项硕至始至终都只是听着,并不发言,林巽说走,他也就跟着。
而对端木霜来说,自己想同林巽和平谈判被拒,那态度明显就是要给他端木家一个下马威。终于,端木霜打破了一直以来的谦逊有礼,恼羞成怒的站起来:
“项硕!”
随着端木霜一声令下,门外守着的保镖鱼贯而入。
训练有素的五六人瞬间把林巽和项硕两人团团围住!
事出突然,林巽皱眉:“端木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端木霜笑,一向温和的脸上带了林巽从没见过的冰冷。仿佛此刻,端木霜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当日项公子带走小汐时,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林巽看向项硕。
项硕原本是紧绷着脸,这一刻抬头,痞痞一笑,回答端木霜:“不过是睡了他,你情我愿的事。”
“你是在报复他!”
“不,怎么能说是报复呢?”项硕打断端木霜:
“是他求着让我上他的啊,不上都不行,我,是成全了他.....”
不只是端木霜气的发抖,连林巽都有些听不下去,项硕说这些话出来跟个人渣有什么区别:“别乱说话!”
林巽拉不住项硕,但项硕还是继续刺'激端木霜:“你也知道他多喜欢我……”
“你这个人渣!”端木霜气到面上泛红,指令一下,五六个肌肉大汉就挥拳向项硕扑去。
因为没指定打林巽,打手们也就只抓着项硕揍,跟真正的打手比起来,林巽是项硕的边也沾不到。
见端木霜终于恼羞成怒,项硕只痛快的笑,被铁拳砸在身上也不还手。
眼看着项硕被人揍倒,林巽气的咬牙:“端木霜,你!”
“拉住林先生。”端木霜吩咐:
“给我打,不见血不准停。”
搏击声和闷哼声此起彼伏,被人架在一旁眼看暴行的林巽不忍的闭上了眼。
直到没听到项硕嚣张的笑声,端木霜才叫停。林巽再跑过去拉项硕,项硕就已经是张口就来血了。“跟我去急诊室。”
项硕好像还觉得不够痛快,推开林巽,恶意的对坐回床边的端木霜说:
“就他那畸形的身体,老子还嫌他恶心......”
这句话一出口,换来的是来自端木家少主的一记重拳。
项硕弯腰捂住痛入深处的腹部,终于露出一个满怀恶意又得逞的笑。
“滚。”端木霜气得脸色发青。
......
所幸受伤地点就在医院,林巽叫了护士帮忙才把项硕带到急诊室。出了端木汐的病房项硕就再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一直紧绷着他那张臭脸。
事实上从那天过后,他的脸色一直就没好过。
“如果你强'暴端木汐这件事,是为了给胥江赔罪,那大可不必!要一个人付出代价的方式有千万种,你这种做法,最下流。”林巽可没忘了刚才在病房,项硕任由那群人的拳头落在他身上手也不还。
项硕腹部痛得痉挛,全程只是听着应不了话。
一边听从医生的指挥做检查,麻药之后项硕的脑袋渐渐开始混沌。被送进手术室时项硕仍然能听见林巽的声音,低沉而又清晰:
“动他,是因为恨,还是因为爱?”
经过一片昏暗,终于来到明晃晃的手术灯下。
项硕仰着头大口呼吸,对端木汐是爱还是恨?他已经分不清了。
他从来没想到,在别人看来如同恶魔的人,在自己眼里怎么会是个甜到蛀牙的小可爱?
哪怕仅仅是在施暴的酝酿中,自身对端木汐的渴求也远远超过了报复本身的快'感。
这令项硕更加感到暴躁,于是他哄骗着,用皮带捆了端木汐。
被绑住的手举过头顶,因为缺乏安全感,端木汐整个人泛着潮红,睫毛颤动,像一个新开的蚌,娇羞无比。而自己手指流连,每一寸抚摸都夺走对方的呼吸。
端木汐也会紧张,双眸湿润。
他甚至,丝毫不懂掩饰自己的感情,还恬不知耻的告白。
“项硕,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会永远爱你。”
“……我还想和你结婚。”
第二百零九章
呵呵,结婚么?项硕想,如果没有发生胥江那件事,他会点头的吧。
医生见手术台上的病患抑制不住的痛哭,疑惑的问:“怎么回事?现在还有痛感?”
项硕只是摇头,闭了眼,喉头苦涩难以开口。
痛,痛的是心,鲜血泅泅,难以愈合。
被施暴的孩子不是没有过忏悔:
“我不知道那是胥江啊,项硕。”
“我不知道......”
……
“我一直就不知道……”
“项硕......”
……
哪怕只剩奄奄一息,漂亮的少年也乞求伸出手:“项硕……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呀?”
“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项硕有想过信,但胥江不是别人,是他心心念念、也是等了他三年的人,这样的人在他的生命中再也回不来了。
“你既让我尝到已失去的滋味,端木汐,我就要你,永远,求不得。”项硕深知,端木汐所求,不过就是自己。
果然,端木汐那眼里的星辰失去了光芒,声音嘶哑:“不——”
不听话的孩子,再次被抛弃了。
……
可到底是谁已失去,又是谁求不得?
......
秦毅出狱的这天,林巽在家门口备了火盆,煮好了洗澡用的柚子叶水,一切都图个吉利,去除晦气。
两年的沉淀,秦毅对林巽的执念也消散了不少,真正的爱一个人,原来真跟沈峪那样,只要看着他好,就觉得比什么都满足。
公司正式交到项硕手里,林巽也准备回M国。
那晚绝不是他的错觉,立交桥上,跟在毕维斯教授身后的那个男人,在被自己拉住的一瞬间,回眸是跟沈峪如出一辙的冰冷眼神。
怦然心动。
林巽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还能有第一次见到沈峪时的心动,连呼吸都快被遗忘。
而突然被陌生人拉住的男人只是轻轻一抬手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问也停下脚步的毕维斯教授:“他好像需要什么帮助?”
开口是纯正的英文。
林巽跟毕维斯见过一面的,之前黑崎章一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他出面治疗王栈。
一见是熟人,毕维斯也看出来林巽有些气息不稳,提醒道:“又见面了,小美人,你这种情况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心脏哦。”
林巽看‘沈峪’,是眼睛都不敢挪开的。不管是梦还是幻觉,见到他,他的心就感到苦痛。
直到毕维斯再次出声:“我们走吧,橘。”林巽才知道那个人跟沈峪,果然只是,十分像。
餐后洗手时,林巽突然想到,毕维斯既已是黑崎章一的门客,那找到黑崎章一,必然能再次见到那个橘姓的男人。
项硕跟小张还在客厅,秦毅走过来,“当年胥江那件事,是我的错。”
“现在再说那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没有埋怨秦毅的意思,林巽只是觉得,冥冥之中每个人的因果都有安排,只不过胥江刚好是那个被遗漏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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