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雀杀(一个身份成谜的脔)(1 / 2)

加入书签

('欢愉之後,新帝翻身下床,重新着装,遂踱至一旁,轻柔地打开红木衣柜。

柜内以木制衣架悬挂一排衣裳,颜色五花八门,款式一应俱全,皆由绣坊以顶极布料编织而成。

新帝视线游动,饶有兴致地拣选起欲让李承泽换上的服装。

待他挑出一件绦色牡丹织金缎裁制的广袍和一条镶嵌白玉的革带後,被折腾得不省人事的李承泽已悠悠醒转,正恍惚地凝望着床顶镂刻的美丽花纹。

觉察到身旁的动静,李承泽回过神,转头瞅向不知何时坐回床畔的新帝,黝黑的眸子倒映出青年昳丽绝世的侧颜。

凝视半晌,李承泽缓缓伸出手,攥住新帝衣角,有气无力地轻唤:“范闲。”见新帝予以回望,他又道,“我要换取你一个承诺。”

新帝挑起眉峰,示意李承泽继续说下去。

“从今往後,都别用他们的性命安危来逼迫我。”李承泽的嗓音慵懒而缱绻,衬着那张情欲未褪的精致脸庞,缀出一丝餍足之意,犹若饕餮後的馋猫,“若你应允,我回答你三个问题,绝不撒谎,亦不隐瞒。”

“既然如此,承泽先回答朕一个问题。”新帝将李承泽捞入怀中,手臂牢牢禁锢着李承泽的纤腰,不教他有机会挣脱,“承泽和叶灵儿成婚後,可有行过夫妻之实?”

覆於李承泽身子的蚕丝被褥款款垂落,滑至腰间,露出一丝不挂,染满欲痕的白皙身躯。

被迫依偎於新帝怀中的李承泽闻言一怔,断然没有想到对方竟会提出一道如此离谱的问题,但仍如实答道:“不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承泽,你的诚意。”未料,新帝却懒洋洋道,“难道就只值两个字?”

李承泽沉吟片刻,方以平静的语调陈述:“当年我与灵儿成亲纯粹是为利用她来控制定洲军,以获叶家支持,并无二意。我自知有愧灵儿,既已欺骗她的情感,断不可能再夺了她的清白。”

新帝松开李承泽,起身拿起挂於雕花衣架上的中衣,淡漠道:“京都叛乱平定後,先帝特下恩旨,褫夺了叶灵儿的王妃封号,允许她可以改嫁。”

李承泽瞥见新帝眼中那道精光,心知新帝这是欲待藉机试探自己话中虚实,也懒得避讳:“灵儿现在过得可好?”

“叶灵儿後来在青州结识了四顾剑关门弟子王十三郎,二人互相倾慕,情投意合。”新帝着手替李承泽穿衣,动作行云流水似地娴熟俐落,“如今琴瑟和鸣,幸福美满,在庆国不失为美谈佳话一桩。”

听说叶灵儿觅得良缘归宿,李承泽漾起浅浅一抹笑靥,牵动出欣慰之意:“是吗,那就好。”

新帝不动声色地观察李承泽的神态,确认李承泽真如其言,不曾对他撒谎後,遂绽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若是承泽还想知道其他人的状况,待用完晚膳,朕再同承泽娓娓道来。”

李承泽这才意识到,窗外夕日残霞已然消逝无踪,唯见孤月悬於漆黑夜幕。

这时两名太监与两名宫女掀开帘幕,躬身行至新帝跟前,跪伏在地。

新帝搀扶着李承泽站起身,然则李承泽被新帝肏得太狠,双足方一触地就瞬间脱力,颤抖不已,若无新帝紧搂,兴许已颓然跌坐於地。

李承泽屈辱咬牙,倔狠地剜了眼新帝。後者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眼神盈满委屈,搭於青年腰间的手却不安分地往那不禁挑逗的敏感处使劲揉捏,不消片刻就让李承泽全身酥麻,只能柔若无骨地瘫软在他的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开。”

新帝将下颔搁在李承泽削瘦的肩膀上,漫不经心笑道:“承泽现在可是有求於朕呢,确定要这般同朕说话?”感觉到怀中的身子骤然紧绷,微不可闻地发起抖,新帝又噗哧一笑,云淡风轻地解释,“放轻松,朕逗承泽玩的,承泽莫往心里想去。”

他亲密地蹭了蹭李承泽,随後下令:“好了,过来替殿下更衣。”

被太监一左一右架着的李承泽面无表情地任人摆弄,目光有些涣散,恍然想起上一次像这般被人围住,还是京都叛乱中叶家反水那次。

对他而言,此事就犹如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彼时定州军将领把他的亲信隔绝在外,将他围困其中,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全天下最愚蠢的白痴。

自以为算计过人,谋划许久,最终却沦为笑话一场,荒谬而滑稽,可笑至极。

“承泽,怎麽了?”见李承泽神情恹恹,情绪莫名低落,本已退至一旁静候的新帝凑上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承泽不发一语地摇摇头。

新帝探手覆上李承泽的面颊,安抚般地摩娑着:“承泽若是有什麽心事,不妨直接说出来,朕可替承泽解忧。”

余光瞥见捧着腰带的宫婢杵在一旁,面露惶恐,踌躇而不知所措,新帝索性从她手中接过腰带,慢条斯理地替李承泽穿戴。

“我从刚才就想问你。”李承泽神情复杂,“你明明贵为皇帝,可为何你侍奉人的技巧却跟那些下人一样熟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周围真正的下人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凉气,那名工作被替的宫女更是直接跪倒,额头磕地,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正专心致志地替李承泽系腰扣的新帝头也不抬,语调平淡:“毕竟家里有个欠收拾又欠调教的小祖宗需要朕亲力而为伺候,时间一长,自然就熟能生巧了。”

李承泽一愣,微微瞠大了眼:“我倒是未曾想过,傲慢如你竟会愿意放下身段去照顾范思辙。”

“……虽然那小祖宗十分不识好歹,将朕对他的怜爱之情视作尘埃而不屑一顾,总是喜欢与朕作对,凭藉三言两语就能挑起朕拿鞭子抽他的欲望,但朕终究舍不得下狠手虐他……怎麽办?反正天塌下来朕都会替他扛,继续宠着也无所谓。”

“兄弟情深,真是感人肺腑,教人好生羡慕。”李承泽挑起眉头,笑得凉薄,“这倒是勾起了我杀他的兴趣。”

没打算点破那名欠抽的小祖宗究竟是谁的新帝直起身,从宫女手中拿起发带玉梳,绕至李承泽身後为其梳发,随口一问:“承泽何出此言?”

“他对你如此重要,若是我让你杀他,你可下得了手?”

听见李承泽挑衅般的嗤笑後,新帝动作一滞,心想这被他捧在心尖上疼的小祖宗或许还有点欠揍,恢复些许精神就想继续搞事作妖,也不怕玩火自焚。

“朕没有滥杀无辜的嗜好。”

李承泽本欲反唇相讥,讽刺新帝惺惺作态。但自手臂传来的阵阵酸痛教他不舒服地挣扎了下。抓着他的太监误以为他意图挣脱,赶忙施力,死死紧扣他的臂膀,力道大得几乎能留下瘀青。

“唔。”李承泽不由得吃痛地眯起眼眸,闷哼出声,“轻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为李承泽束好长发的新帝斜了一眼两名太监,淡声命令:“把他给朕。”而後他从太监手上接过李承泽,将人拦腰抱起,迤迤然向外走去。

始终被人刻意忽视的细致长链亦在同时有所动静,如影随形跟着那名被南庆新皇抱於怀中的贵人,蛇一般逶迤爬行,表面犹若光滑银麟,在幽灯映照下寒芒闪烁。

倘若间或一瞥,遥可望见锁链彼端没入贵人身着的华美宫装,轻曳裙裾之下,与莹白裸足上的镣铐牢牢镶嵌。

经过一扇窗棂时,新帝倏然止步,平静地望向夜景,窗外阵阵清脆鸟鸣回响:“如今万象更新,春意盎然,但朕今夜就寝,果然还是不想被麻雀的啁啾声扰了安眠。”

“你可以滚……我是说回你的寝宫睡。”李承泽揉捏着被太监掐得隐隐作疼的伤处,面带微笑地诚挚建议,“再不济去寻你的後宫嫔妃,温香软玉抱满怀,你应是无法分神注意那些麻雀叫声的。”

言下之意,吃完饭後就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嗯,好主意。”新帝转过头,重新迈开步伐,声音浸满愉悦,“那朕今晚就拥着承泽入睡了。”

李承泽的笑容瞬间冻结,无语凝噎。

窗外长廊,身着一袭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接过圣喻,隔着薄薄一层窗纸,朝室内的九五之尊鞠躬作揖,姿态恭敬而卑微。

待到皇帝的脚步声彻底消散,他才无声退後,反身遁入深沉的黑幕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树梢上的鸟儿齐声高唱,啼鸣划破黑夜,恍若在为即将死於今宵的四只麻雀献上葬魂挽歌。

与此同时,冰湖湖畔。

浑身湿透的少女双臂环胸,鹅黄色的对襟襦裙服贴於身,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发髻已然散开,及腰青丝垂坠身後,丝缕分明,正滴滴答答地淌着水珠。

她面无表情地仰望明月,时间悄然流逝,直到身後传来一阵窸窣声响,她才别开视线,冷淡回眸,声线是黄莺般的婉转空灵。

“何事?”

来者单膝着地,虽与方才那名蒙面男子打扮一致,但身形却是不大相同:“启禀大人,陛下今晚在长生殿陪那名禁脔用膳。”

似是被触动了某根心弦,少女回过身,慢悠悠走到来者面前,蹲下身:“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以为少女没有听清的来者又重复了一遍,不料话未说完,就被少女倏地打断。

“你喊谁禁脔呢,嗯?”少女睁圆的蛇瞳中流转着不祥的光辉,“这麽不会说话,要不我乾脆现在就替你把舌头拔了?”

来者闻言大骇,像是想起什麽恐怖的遭遇,藏於面罩下的脸色丕变,连忙更换姿势,伏地叩首,颤声求饶:“卑职失言,恳请大人饶过卑职,卑职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让你说话,就给我闭嘴。”

少女支手托腮,旁若无人地喃喃道,“不过我想不透,他被接回宫里左右不过三天,这段时间明明无事发生,为何他忽然就成了你们口中的禁脔?”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皇城人尽皆知新帝在京郊别院中秘密豢养了一名禁脔,并於三日前将其带回宫中,赐居长生殿。

那长生殿富丽堂皇,雕栏玉砌,乃是新落成的建筑,室内摆设皆为罕见珍品,无一不价值连城。

直到那名禁脔的存在曝光前,人们皆以为这象徵圣眷的长生殿是新帝命人为艳压群芳,集宠爱於一身的端妃所修建,又何曾能够料想到,最後入住长生殿的竟是一个身份成谜的禁脔。

因此,众人亦愈发好奇,究竟是何人,生得何等绝代风华之姿,方能将皇帝陛下迷得神魂颠倒,直教六宫粉黛黯然失色。

有人说,这后宫要变天了。

他不敢吭声,亦不敢动弹,面前这名少女虽生得倾国倾城,正值碧玉年华,折磨罪人的手段却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阴毒狠戾。

无人说话,空气便逐渐沉滞,凝结出噬人的压迫感。纵然不抬头去看,他也能想像到少女唇角已然勾起似笑非笑的玩味神情。

“你去彻查,是谁在宫中造谣生事。”少女撑身而起,无趣似地抠弄指甲,轻描淡写道,“三日之内,若是追溯不到根源,你自己选吧,看是要提头来见我,还是去跟陛下禀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哪个选项,都是死路一条,唯一区别不过是死法异同。

在这凛冽的气氛中,浑身发凉的来者滚动喉结,顶着沉甸甸的压力抬起头,艰声问道:“请问,源头该如何处置?”

“该怎麽做,竟然还要我教你不成?”少女歪着脑袋,面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丝讶然,彷佛困惑於来者为何会回答不出这简单易懂的问题。

“爱嚼舌根的麻雀,不全部扑杀,难道留着过年?”

他愣了下,遂而垂首,声音满是对少女的敬畏:“卑职领命。”

待影卫离去不久,数名心急如焚的宫婢太监提着灯笼来到此处,总算找着了失踪多时的少女。

他们急步赶至少女身後,躬身拜见。为首宫婢的神情虽在望见少女湿漉漉的模样时微微变色,但少女却无所谓地摆摆手,示意她无须过问。

懂事的宫婢咽下喉间的关切之言,清清嗓子,掷地有声道:

“端妃娘娘,请随奴婢回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浓郁的香气弥漫於布置精致的室内。

置於房间中央的矮几上,以文火加热的火锅此刻正冒着袅袅白烟,五花八门的食材於石锅内顺着热汤翻腾,色香味俱全,看得教人馋涎欲滴。

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执着象箸,自火锅里夹起烫熟的肉片,蘸了些酱油後送往唇间。入口即化的滋味教新帝满足地眼眸微眯,咀嚼数下後吞入腹中,复而又将筷子探入锅内。

像只猫一样坐在椅垫上的李承泽默然地凝视着吃得正欢的新帝,而後垂下眸子,望着身前这碗清淡得连葱花都没有放的白粥,心情复杂,食慾全无。

新帝放下筷子,斟了杯茶润口,淡然道:“承泽若是不自己吃,那由朕来喂,也是一样的。”

李承泽身形一僵,冷声说道:“……我没胃口,不想吃。”

“朕知道比起清粥,承泽更想吃火锅。但承泽大病初癒,身体仍在调养,必须忌食。”新帝悠悠解释,“待承泽康复,承泽想吃什麽朕都让御膳房准备。”

那你故意在我面前吃火锅是什麽意思?李承泽额角一跳,怒不敢言。

新帝坐到了李承泽的身畔,探手拿起那碗粥,舀了一匙递到李承泽面前:“现在,乖乖张开嘴,别教朕重复第二遍。”

僵持半晌,在新帝的耐心即将被彻底磨耗殆尽之际,李承泽终於屈服似地绽开檀口,倾首含住汤匙,犹若奶猫一般轻吮盛於匙中的白粥,隐隐可见艳红舌尖。

待李承泽好看的喉结滚动,新帝才徐徐移开视线,复又舀起一匙,吹凉後送入李承泽唇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情景若是让任何一人瞧见,都会震惊得瞠目结舌──权御天下的皇帝,竟纡尊降贵地亲自伺候旁人用膳!?

而且那名青年……怎生得如此面熟?

前来寻找新帝的老太监从错愕中回过神,立刻伏跪於地,压抑住满腔困惑,冷静开口:“奴婢叩见陛下。”

细细嚼着粥的李承泽侧首瞥了眼老太监,他记得这人以前是随侍庆帝身旁的大太监侯公公,深得圣宠,位高权重。出趟门,一干二、三品高官见着都得躬身给他让路。

“说吧。”新帝用瓷匙轻轻搅拌着碗中热粥,“是为何事?”

“啓禀陛下,方才瑶华殿来报,端妃娘娘稍早前在冰湖落水,情况……不甚乐观。”

纵然听闻宠妃置身险境而昏迷不醒,新帝神情却未掀丝毫涟漪,平静无波,是无动於衷的淡漠,依旧专心致志地喂食着李承泽。

李承泽咽下白粥,拿起桌上的帕子擦拭唇瓣,恹恹道:“我吃饱了。”

熟悉的语调声线传入耳畔,终於辨认出青年身分的侯公公打了个寒颤,将身体伏得更低,不敢让情绪表露得过於明显。

缘是话音触地之际,一道玩味而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背脊上,犹若毒蛇吐信逶迤,彷佛死亡近在咫尺。无力的恐惧油然而生,让他如坠冰窖,浑身发凉。

所幸那道阴寒视线停驻片刻後即款款而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侯公公悄然抬手拭去爬满额间的冷汗。

新帝瞟了眼尚余将近一半的白粥,遂将花纹精美的骨瓷碗置於案上托盘,把神情困倦的李承泽捞进怀中,柔声轻语:“朕让小厨房炖了一盅鸡汤,待会儿承泽趁热喝了,身体会舒服些。”

“你有闲情逸致在这虚与委蛇,矫情饰诈。”清楚反抗不过是海底捞月的李承泽索性放弃挣扎,乖顺无比地枕着新帝臂弯,嘲讽道,“还不如把握时间,赶紧去瑶华殿看一眼你那性命垂危的端妃。”

未曾料到李承泽胆敢直接怼自己的新帝愣怔了下,随即意识到怀里这只瑟瑟发抖的奶猫是在依靠虚张声势来掩饰恐惧不安,并不着痕迹地试探他的底线与逆鳞究竟置於何处。

更甚是,尝试旁敲侧击地打听情报。

权衡一番利弊之後,拿定主意的新帝淡声开口:“让他们进来收拾,顺带去小厨房将那盅鸡汤端来。”

侯公公恭敬叩首,正欲离去,忽又听闻新帝慵懒地唤了一声。

“对了,侯公公。”待老太监转过身,新帝唇角勾起一弯浅弧,“你可还记得朕怀里这位是谁?”

依言抬首瞅了眼面色微沉的俊秀青年,侯公公顿时心领神会,处变不惊地讪笑答道:“奴婢自然记得,这位殿下是陛下在三日前,亲自从别院接回宫中的贵人。”

“容朕提醒一句,欺君是死罪,侯公公可得想清楚再回答。”新帝饶有兴致地挑起眉峰,笑得纯良无害,“殿下以前可是常年进出皇宫的,侯公公再想想,真不记得他是谁了?”

侯公公闻言笑容一滞,脑袋晕眩,眼前阵阵发黑,险些被一口老血活活呛死,这怎麽回答不都是死路一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吓得魂飞魄散的侯太监已无暇多想,只能直接跪倒在地,欲哭无泪道:“陛下明监,奴婢虽长年侍奉先帝陛下,却从未在宫中见过殿下。殿下生得这般玉质金相、清新俊逸,哪怕只是惊鸿一瞥,奴婢也绝对不会忘却。”

李承泽微微叹息,到底是於心不忍,於是伸手攥住新帝龙纹蟠踞的袍袖,拽了拽,待新帝瞅向他后,放低姿态撒娇似地柔声道:“范闲,我想喝汤,你喂我。”

及至平安步出殿门,看着候於外边的太监宫女们鱼贯入殿的背影,劫後余生的侯公公才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浊气,知道自己这次可算是侥幸捡回了一条老命。

向一旁的小太监叮嘱几句,侯公公遂转身朝小厨房走去。他双手揣在袖中,踏着碎步行於挂满宫灯的长廊之上,眉头深锁,满面愁容。

侯公公记忆犹新,在那场大东山之变中,穷途末路的二皇子最终饮恨自裁,连屍体都给一把大火烧没……等等?

觉得哪里不对劲的侯公公重新回想了一遍当时情况。

当年庆帝在京外布置扫荡叛军的期间,从发来的紧急文书中得知长公主李云睿与二皇子李承泽的死讯,返京之後,又在御驾上聆听身为监国公的范闲亲口阐述了二人死亡时的具体情形。

侯公公虽不似庆帝范闲那般拥有超凡的武功造诣,但与一众上品强者相较依然毫不逊色,车厢间的父子谈话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听闻范闲提及二皇子屍骨无存後,沉默许久的庆帝彷佛被触动了某根心弦,终於再次开口。

“老二自戕身亡,是你亲眼所见?”

“是。承泽在得知微臣进入王府的那一刻便服了毒,当微臣与他会面时,毒素已沁入他的心脾,即使微臣师承费介也回天乏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时范闲的话音始终平静冷漠,犹似陈述的是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他说他不想继续活着当笑话,同微臣交待完了後事,遂哭着拜托微臣把他的屍体连同府邸一并烧却,权当他从未在这世间活过。”

直到言之将尽,范闲的声线才终於出现一丝起伏,宛若惋惜似的喟叹。

“微臣见承泽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心生恻隐,於是在他咽气後,就亲手将他的屍体点火焚了。”

微凉夜风轻拂而过,想通一切的侯太监蓦然感到一阵寒冷,不由自主打了一哆嗦。

近日流言甚嚣尘上,宫中人尽皆知,现居长生殿那位是陛下在京郊别院中秘密豢养的禁脔,至今皆无人识得其庐山真面目。

而今他知晓了,那个传说中被陛下捧在心尖独宠的神秘禁脔就是三年前发兵造反的二皇子李承泽。

一个世间皆知其葬身火海的叛臣逆子。

侯公公止住步伐,颤巍巍地回首望向灯火通明的寝殿,目光充满了对新帝的畏惧。

也就表示,自大东山之变余波平定,先帝回京的那一刻起,新帝就已开始编撰谎言,并以出神入化的精湛演技欺瞒了心思缜密的庆帝,甚至狂妄地将人圈养在了庆帝的眼皮底下──那坐落於郊外,往返京都不过一日的别院。

藏在先帝身边足足三年,却不曾露出一丝破绽,不曾被人洞察伪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等恐怖。

侯公公移回视线,心中无限惘然。方才若非二皇子开口替他解围,兴许当他踏上回廊的那一刻,蛰伏黑暗中的影卫便会奉旨夺去他的性命。

新帝会那般询问,并非是在试探他是否懂君心,亦不是警告他管住嘴巴,纯粹就是对他动了杀心,因此才刻意设了个进退两难的死局。

欲待在这世间完美地藏住秘密,最好亦最省事的办法便是令知情之人成为一具永远缄默的屍体,京郊别院那批被赶尽杀绝的仆从就是最好的例子。

新帝豢养脔宠的风声最初就是由他们之中的某些人走漏,但盘问时却都矢口否认,且又兼具怠忽职守、尸位素餐之嫌,於是新帝命人将他们屠了乾净,省得夜长梦多。

思及此,侯太监又後知後觉地意识到一个更棘手的致命问题。

既然新帝如此宝贝二皇子,那为何又要用锁链拴住他的足踝,将他监禁於长生殿?

瞬间想明白了什麽的侯公公脸色惨白,认为这不是他这把年纪该承受的真相。

他摇摇头,加快脚步,将浮现於脑海间的‘强取豪夺’、‘横刀夺爱’、‘情天恨海’等乱七八糟的词汇尽数抛诸脑後,果断放弃思考。

诚如方才所言,他与新帝怀中那位殿下素昧平生,今日乃是初次见面,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新帝抱上黄花梨木罗汉榻的李承泽抱膝而坐,神色懒倦地注视坐於身畔的新帝。

斜倚支颐的新帝优雅地探出手,缓缓挪向一旁,自桌几上的高足水晶盘中捻起一颗果肉饱满、晶莹剔透的紫葡萄,送入唇间轻嚼数次,咽入喉中。

“……不去看一眼你的端妃?”

“待她苏醒,朕再去探视也不迟。”

李承泽将下颔搁於膝上,淡淡问道:“若是她再也醒不过来,怎麽办?”

将她挫骨扬灰後再张灯结彩放鞭炮庆祝,遂大赦天下大酺三日以表朕内心之欢喜雀跃。新帝沉吟片刻:“端妃吉人天相,福星高照,定会平复如故。”

一介女子若欲在後宫立足,家世门楣虽能作为身後倚仗,然而真正仰赖的仍是君恩圣眷。

虽不知端妃是何方神圣,但光凭她能够坐上妃位,获赐封号,就足以说明新帝对她究竟何其重视,何其宠爱。

李承泽面无表情地想,说不定,比爱他更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侯公公端着那盅鸡汤回到长生殿中,连盖子都尚未打开,就有名宫婢匆匆而至,禀报端妃已醒,执意求见新帝一面。

因此新帝将鸡汤放在了椅榻上的桌几,和侯公公去往屋外说了些话,叮嘱侯公公留下来伺候李承泽,即大步流星地离去。

李承泽打开盖子,浓醇的香气沁入鼻中,他浅浅尝了一口,眼神不由一亮,没想到这鸡汤竟比以前府上厨子做的都还要美味,甚是合他的胃口。

似极了他幼时尝过的味道。

他觉着光是埋头喝汤未免有些单调,遂问站在一旁的侯公公端妃是何许人也。

侯公公寻思李承泽问的并非是宫中禁忌,加上托李承泽开口打圆场他才得以捡回一条老命,这恩情他惦记着。因此也不藏私,将他所知晓的讯息全透露给了李承泽,甚至还顺势同李承泽讲述了後宫的派系斗争。

端妃在入宫前本是一名平凡的布衣百姓,自幼父母双亡,从小深居郊外,依靠采拾草药维持生计。因缘际会下,她救下了当时与庆帝反目成仇,遭逢追杀乃至重伤昏迷的少年。

纵然知晓少年的真实身分乃是遭到重金悬赏的朝廷钦犯范闲,少女却仍选择将其藏於家中,不辞辛劳地为其疗伤治病,并於朝夕相处中暗生情愫。

然则少年彼时身处险境,纵然与少女情投意合,却仍不能回应少女情感,因此向她承诺来日登基,他定以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将她明媒正娶,许她一世富贵荣华。

随後少年於庆历十一年称帝,成为南庆新皇,并兑现了他当初的诺言,将少女接入宫中,册封为妃。此段经年往事为人津津乐道,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失为一番美谈佳话。

只不过新帝登基之初,朝堂风雨飘摇、暗潮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联合上书请奏皇帝召开后宫选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侯公公虽未明言,甚至是将某些事情模糊地一笔带过,但李承泽从小就参与皇权斗争,心思缜密,自是想得透彻个中弯弯绕绕。

朝廷重臣、名门望族将待嫁闺秀送入宫中,美其名曰是为掌上明珠觅得良人托付终生,实则是利用女儿来巩固自身,乃至氏族在朝中的地位。

其中,不得不提的就是贤妃。

贤妃出身门第,母族势大,在后宫如日中天,可谓气焰嚣张,飞扬跋扈,就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皇后生父,前朝宰相林若甫早已辞官,带着其子林大宝归隐乡间,如今林氏一族权力式微,大不如前。皇后虽因新帝的发妻身分稳坐皇后宝位,但也仅此而已。

论气势手段,皇后仍是略逊贤妃一筹,且皇后温柔婉约,心慈手软,只得以退为进,对贤妃刁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多位阶偏低的妃嫔纷纷投靠贤妃,攀龙附凤,无形壮大贤妃一派,偌大后宫之中一时间内都无人能与贤妃互相抗衡。

而这情况在端妃入宫后迎来了终结。端妃虽不过是介黎民,孤苦伶仃,背後并无厚实靠山,唯一能倚仗的不过就是当年的救命之恩。

但妙极之处就在於,端妃自入宫后就独得圣宠,足以见得新帝对其用情至深。侯公公言至此处及时住口,适时达务地咽下后面那句话。

──直到陛下将藏在京郊别院的您接回宫中,赐居长生殿。

侯公公并非是惧怕李承泽闻言会心生不悦或是同他闹起脾气──这些都是小事──他担心的是这话教守在窗外的影卫听了去,传入新帝耳中,他的脑袋会在明日的朝阳东昇之前与脖子分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这事已涉及到了近日甚嚣尘上的传闻。

新帝陛下虽不曾提及此事,然而侯公公十分清楚,这不过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新帝的眼线无所不在,上达宫闱朝廷,下至坊市街巷,新帝又怎可能会对这流言一无所知。

侯公公没胆去揣测圣意,不敢去猜想新帝为何会选择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唯一毫无悬念的是,这座皇城的花,兴许又会被鲜血浇灌,盛开得愈发艳丽。

啜饮着热汤的李承泽在侯公公的话语止歇後开口问道:“端妃是个什麽样的人?”

听完侯公公的话后,李承泽对这名素未谋面的少女产生了好奇心,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感慨。原先他猜测新帝会比爱他,还要来得更爱端妃,正寻思日後可以利用端妃来摆脱新帝,未料端妃却跟曾经的他极为相似,都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

端妃看似享尽浩荡君恩,无限宠爱,实际上就是新帝安插於后宫中的暗棋,为的就是利用她来跟贤妃打对台。

思及此,李承泽唇角微弯,似讥而笑,照这情况来看,新帝最心爱的仍旧当属婉儿,舍不得她在后宫里受到委屈,便立刻寻了一名无依无靠的平凡少女来代替她,成为贤妃一派攻击的标靶,与贤妃互相牵制。

“奴婢不敢妄议娘娘,若是殿下好奇,不妨问问陛下。”惜命的侯公公和颜悦色地将问题抛还给李承泽,隔墙有耳,是人是鬼唯天知晓,比起喜怒无常的新帝,他更不愿惹到那名心狠手辣的端妃。

李承泽淡淡应了声,於是又问:“我母......淑贵妃如今过得可好?”

谨记新帝方才叮嘱的侯公公面不改色,声线平稳,将撒谎的技巧发挥到了极致:“回殿下,淑贵太妃一切安好,陛下说过,待您身子平复如故,便会携您去探视淑贵太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若是问起淑贵太妃的事,就告诉他淑贵太妃一切安好,别让他察觉异状,待时机成熟朕会亲自告诉他真相。

“嗯,我知道了。”

知晓母亲平安无事的李承泽在心中松了口气,有些问题他自打从复苏起就一直想问,奈何面对的是一心找他秋後算帐的新帝,他根本就来不及开口询问,就被新帝先声夺人,抢走话语主导权,甚至是被迫雌从,玩那杀千刀的‘小游戏’。

忆起那‘小游戏’的内容,李承泽在感到恐惧的同时,也忍不住想爆粗口问候新帝他娘。他以前在与新帝争锋相对时就吃过许多苦头,也明白新帝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但他显然还是低估了新帝的疯狂,他压根没料到新帝竟会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李承泽叹了口气,将喝完的鸡汤放回桌几上,支手托腮,任由侯太监差人将其收拾乾净,遂慵懒地唤了句:“侯公公。”

侯公公颔首微笑,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上,唯恐李承泽对他的说辞起了疑心。

所幸李承泽是告诉他欲待沐浴,让他去准备热水而已。

侯公公放下心来,转头去吩咐宫婢太监,因此没注意到蜷坐在椅榻上的李承泽不动声色地以帕子裹起骨瓷调羹,悄然藏入广袖之中。

等待热水烧好的期间,李承泽同侯公公说他乏了,想回房打个盹儿。

侯公公不疑有他,送李承泽回到寝室,等李承泽在那张华贵的金丝楠木拔步床上阖眼躺好後,遂将别於帐勾的帷幔放下,将榻上之景层叠遮掩,不教摇曳的明火暖灯扰了李承泽的安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侯太监的脚步声消失,李承泽缓缓睁开眸子,取出藏在袖中的汤匙,用帕子将其细细擦拭乾净後,将它狠狠砸向墙壁。

一道清脆声响传入耳畔,李承泽拍去散落於床榻上的瓷屑,捡起断成两截的调羹,以指腹轻轻摩娑断面,锋利的触感让李承泽满意地漾起微笑。

划开脆弱的脖颈绰绰有余。

半个时辰後,热气蒸腾,宽阔华美的浴室之中萦绕着薄雾白烟。

李承泽坐於浴池之中,头发盘起,露出一截优美皓颈,白皙的脸庞被热腾腾的水器蒸出了几分红润,肩膀以下的身子都浸入了池子中,紧绷的肌肉被热水缓解了酸疼,舒服得很,令他放松地阖上美眸,享受起这份温柔又暖和的拥抱,无人打扰的安宁。

直至又一道水声响起。

李承泽睁开眼睛,如临大敌地注视着向他走近的新帝。

新帝苍白劲瘦的身躯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细碎伤痕,铭刻着这些年来他历经过的每一场争斗与杀戮,其中尤以左胸那道痕迹最为狰狞骇人,纵然早已痊癒,为时光匀绘成色泽较深的肌肤,却仍能看出它曾经是由利刃创造出的致命贯穿伤。

在那道伤口的侧边,胸膛的正中央,烙着一条漆黑的衔尾蛇纹身,深深刺痛了李承泽的双眸。

李承泽别开视线,涩声道:“既然都已经去瑶华殿照顾你的端妃了,你还回来做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悠然自得地在李承泽身畔坐下,彷佛浑然未觉李承泽的抗拒与不自在,又或是傲慢地对其视而不见:“端妃无恙,朕同端妃谈完事情,就直接回来陪承泽了。”

李承泽默默往旁边挪动身子,尝试拉开与新帝的距离,未料下一瞬新帝却展臂一伸,迳直将他给捞回怀抱。

“别乱动,乖乖坐好。”新帝爱抚着浑身僵硬的李承泽,彷佛极尽温柔地替奶猫顺毛,声音却是与动作截然不同的平淡,“听侯公公说,承泽似乎想知道端妃是什麽样的人?”

“......听说了些传闻,有些好、好奇她是个什麽样的人物唔嗯......”李承泽抿起唇瓣,压抑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叫唤。酥麻的快感犹若电流奔窜,淌过四肢百骸,让他舒服得蜷起足趾。

身体逐渐在极具技巧性的抚慰下脱离掌控,被唤醒的欲望朦胧了意识的清明。不知不觉间,李承泽已然在新帝怀中软成一汪春水,唇中呻吟不止,连漂亮的凤眸中都氤氲了一层轻纱似的薄雾。

还是新帝覆着薄茧的手握住了腿间半勃的男根,李承泽才猛然惊醒,感到错愕的同时亦从心底升起一股危机感,绝不能再继续任由新帝胡作非为,否则事态最後又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李承泽扣住新帝的腕子,沉声开口,声线却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够了,快停下......”

闻言,新帝莞尔一笑,笑靥如花。

“这样不行啊,承泽。”他柔声道,“明明都有朕了,为何还想着别的女人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帝的笑容璀璨宛若朝阳,黝黑的眼睛里却殊无笑意。

“为何还要想着其他人?为何要去探听端妃的事情?为何不问问朕这三年过得好不好?难道在承泽心中,与承泽朝夕相处的朕,远不及一个陌生的端妃来得重要?是朕哪里不够好?不然承泽为何都不肯关心朕?”

新帝连珠炮似地吐出一串问题,不待李承泽回话,又心领神会地颔首,笃定地控诉道。

“啊,朕明白了,承泽这是嫌弃朕年老色衰,喜新厌旧,想将朕给始乱终弃了。”

湿热的吐息一团一团拂过脸庞,缱绻而煽情,激起肌肤一阵战栗。被这番荒谬至极的言论噎到无语的李承泽眉头轻蹙,欲待侧首避开这股痒意,新帝却先一步含住他柔软的耳垂吮吻舔拭,甚至是恶劣地用指腹摩娑他敏感的阳具顶端。

他未能制止,涌至喉间的话音就已无声融化成了另一种羞耻的声音。

李承泽下意识想咬紧牙关,将其彻底阻隔。然则此举只会激发出皇帝的嗜虐欲与征服欲,因此又无奈地卸了劲,任凭蜜糖般甘美的呜咽自唇间倾泻而出。

似是被这举动所取悦,新帝呵地轻笑出声。他亲密地蹭了蹭李承泽的面颊,毒蛇吐信似地嘶声道:“李承泽,你好狠毒的心,朕替你守了三年寡,你怎能这般待朕。”

同时他将另一只手覆上李承泽的男根,握住半硬的茎身肆意捋动。

李承泽难耐地眯起眸子,目眶含泪,被激烈的情慾折磨得浑身哆嗦,只得依偎於新帝的怀抱中,将软绵无力的手堪堪搭在对方结实的手臂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悦耳的嗓音逐渐沁出哭腔,变得更加婉转柔媚,惹人怜爱。

“拜托,停、停下......”李承泽颤声哀求,从支离破碎的呻吟中拼凑出一句话,“今天太多次了......我受不住、嗯啊......”

新帝玩味地勾起唇角,遂用指尖剐蹭李承泽敏感的阴茎颈,复而以指甲抠弄李承泽的铃口。过载的刺激令李承泽倏然瞪大双眸,迸发出一声尖叫,身体抽搐般地弹动两下,却又被身後的青年箝住细腰,轻易按回怀中。

李承泽尚未自快感中回过神,就感受到一个硬物顶上了自己的后穴,蹭着穴口绕圈摩擦。本能的恐惧烟雾似地於心间弥漫开来。他不停发抖,急促喘息,尝试稳固自己惊惶失措的心神,却在新帝的硕物前端挤进穴内时方寸大乱,难以克制地抽泣出声,响亮宛若黄莺悲鸣。

“终究是朕错付了。”新帝的声线盈满寂寞与委屈,犹若一只被主人无情抛弃的宠物,“原来朕在承泽心中,竟然比不上区区一个端妃,朕真的好伤心。”

话音方落,新帝就狠狠肏进李承泽的后穴。粗长的阴茎犹如炽热的凶刃,长驱直入地直捣深处;又似一柄锋利的骇斧,势如破竹地劈开李承泽的身躯,几乎将他活活撕裂。

“嗯啊啊啊......”

李承泽仰起头,骤缩的瞳孔剧烈颤动,泪水犹若断线珍珠不断自睁圆的双目中滚落,滑过面颊、下颔,勾勒出颈项脆弱而精致的线条,弧度绝美得宛若濒死的天鹅。

修长漂亮的手如蛇似地绞缠住李承泽不停发抖的身躯,新帝的胸膛贴上李承泽光滑的背脊,以绝对支配的姿态将脆弱的猎物牢牢禁锢在怀中。

“不过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新帝凑近李承泽的耳畔,撒娇般地亲昵道,“谁让我那麽爱你呢,赤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听见这个称呼後全身一僵,遂而似只受惊吓的猫崽子疯狂挣扎起来。溅起的水花犹若晶莹剔透的泪珠,被狂风撕碎的白梅,於空中翩飞刹那後坠入荡漾的水面之中,掀起浑沌的涟漪。

新帝脑袋微歪,恍若涉世未深的稚童,漾起的笑靥天真而无邪,黑眸中流淌的光辉却是纯粹的恶意,病态的愉悦。

他慢条斯理地箝制住胡乱扭动妄图逃离的李承泽,将这只叛逆的奶猫往自己身下按,硬挺的粗长尽根楔入甬道之中,粗暴地撑开内壁的皱褶,碾磨过敏感的前列腺肏至穴心。

李承泽发出一声啜泣,双臂脱力地垂在身侧,残余的力气瞬间就被粉碎得一乾二净。只能无助颤抖着承受新帝暴风骤雨般凌厉的侵略,痛苦地坠入慾望的深渊之中,任由理智被蚀骨的快感吞噬殆尽。

新帝掐住李承泽的纤腰,肏得又快又狠,每一次都精准地悍然撞在那一处销魂的突起上。姣艳的穴肉食髓知味,也和主人一样沉沦於糜丽的极乐之中无可自拔,在龙根捅开淫窍时痉挛着将其覆裹,抵死缠绵般地热情侍奉,又在其抽离时恋恋不舍地吮吸挽留。

愈发高亢而浪荡的媚叫自李承泽微张的檀口中流溢而出,回响於白雾朦胧的华贵浴室,缀饰出暧昧旖旎的绮丽春情。李承泽被肏熟肏透的身子染上了一层艳丽的妃色,衬得腰间那抹猩红的衔尾蛇印记更加妖冶,勾人得很。新帝叼住他的後颈轻吮,惹得他无意识的轻颤,后穴瑟缩着将侵入者夹得更紧,讨好般地抚慰舔拭。

伴随着视线的旋转,一阵难以抵抗的眩晕感席卷至脑海,映入眼帘的薄雾暖光逐渐扭曲,犹若夕日残霞逐渐为夜幕侵蚀,化作光怪陆离的幻景,又似绚烂的海市蜃楼,眨眼间烟消云散。

李承泽的耳中传来嗡鸣,犹如夏日喧嚣的蝉噪,把寂静残酷的世界彻底隔绝,予以他濒临崩溃的心灵片刻安宁。然而下一瞬,自乳尖传来的尖锐刺痛却毁灭了这飘渺的太虚,决绝地将他拽回现实。

新帝见李承泽涣散的眸子逐渐恢复光采,遂松开李承泽胸前那两抹被他亵玩至红肿勃起的嫩蕊,绽出一道人畜无害的笑:“欢迎回来。”

被生生肏至晕厥後又被强制唤醒的李承泽神情愣怔,似是堕云雾中,搞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只是呆呆地注视着新帝,恍如一只清纯无辜的奶猫,下身却是与表情截然不同的淫荡,那口艳熟的小穴正含着男人硕长的阴茎吮吃吞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得回应的新帝笑容更甚,安抚般地揉了揉李承泽的脑袋,遂吻住鲜嫩欲滴的双唇,缄封李承泽的哭啼,同时缓缓挺动下身,打桩般地一下接着一下,凶狠而沉重地肏干着属於他的所有物。

李承泽回过神,眼泪落得更凶,颤抖得也更加剧烈,双手寻求安全感似地搭在新帝的肩上,被顶到连列腺时骤然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指泛起了白,指甲深深掐进了新帝的肩膀。

酥麻的刺痛教新帝挑起眉峰,将李承泽吻得近乎窒息後松开了他。瞅见李承泽恍惚却意犹未尽的神情时,他从嗓子里漫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加快抽插的速度,将李承泽干得白眼直翻,津液横流,又在其濒临高潮之际掐住了高高挺立的玉根。

被突兀打断的射精让李承泽惊叫出声,他挣扎着想逃,却彷佛悲剧轮回似地再度被新帝扣住腰枝往下按,被牢牢钉在青筋怒张的肉棒上,泪流满面地承受支配者毫不怜惜的肏干,宛若被残忍献祭的可怜羔羊,再也无处可逃。

“求求你、求求你......”李承泽颤着唇瓣,绝望而痛苦地泣声哀求,“我会乖的,放开我......”

新帝温柔地抚上李承泽的脸庞,替他拨开被汗水浸湿而贴在额间的黑发。露出的脸蛋精致漂亮,噙着泪水的凤眸逐渐失焦,眼角与面颊都被慾望缀上绯红,薰出了惊心动魄的艳,染上了脆弱易碎的美。

堕落得宛若地狱深渊中盛开的花,只为他一人而绽放,唯他一人能够采撷。

新帝凝视着李承泽,悠悠荡开一抹微笑,遂在李承泽近乎崩溃的求饶声中展开新一轮的征伐。

当李承泽的神智被肏得几乎溃散时,新帝绷紧肌肉,餍足地将精液全部射进李承泽后穴深处。同时他松开了束缚,被精液浇灌、冲刷内壁的刺激让李承泽发出猫一般的呻吟,抽搐着喷发出残存的稀薄精液。

候在浴室外的年轻护卫懒洋洋地倚靠着墙,双臂抱胸,双眸遥望虚空,正百无聊赖地发着呆。及至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那双诡异的蛇瞳才终於重新有了焦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护卫扭过头,随着珠帘的掀起,俊美无双的南庆皇帝出现在了眼前。她将视线往下移,表情在望见新帝怀里的李承泽时凝滞了一瞬。

李承泽已然失去意识,神情盛满累极的懒倦,如今被新帝打横抱在怀中,身上虽罩着一件素白寝衣,却仍遮掩不住承宠後的春色艳情。

少女正盯着李承泽锁骨上的欲痕,就听见新帝慵懒磁性的嗓音轻轻响起。

“看够了?”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上新帝戏谑的视线。新帝嗤笑一声,转身掠过了她,抱着昏睡的李承泽朝寝室踱步而去,似是漫不经心地轻咏着什麽。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本已迈开步伐的少女身形一顿,歪着脑袋,冰冷的视线狠狠刺向新帝的後背。而新帝却似浑然不觉──又或许是压根不在乎─地继续吟颂,声线中的愉悦与挑衅几乎溢满整座宫殿。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听出诗中深意的少女缓缓弯起一道笑弧,纵然滔天的杀意已被唤醒,在心中叫嚣着屠戮,她也依然在笑。及至新帝的身影消失於帘幕後方,她终於别开视线,望向窗棂外的深沉夜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那纯粹得,连光明都会被吞噬殆尽的黑暗之中,李承泽遇见了一名青年。

那人长发及腰,身着白衣,打着素色油纸伞,伞面绘着艳丽红梅。

纸伞掩住了他的半张面容,只露出含着浅浅笑意的朱唇,漂亮的下颌线条,以及自脖颈蔓延至侧脸的纹身。

那纹身颜色漆黑,宛若华美的流火符篆,透着难以形容的鬼魅妖冶。

认出那人是谁的李承泽瞳孔骤缩,脸色惨白地往後退,想转身逃离,须臾间却被无形枷锁禁锢,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迈开步伐,向他徐行而来。

源自本能的恐惧让李承泽如坠冰窖,浑身颤抖。而这彻骨的惧意於那人伫足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之时霎时攀升到极致。

“你真是教我好找,赤蛇。”那人绽开唇瓣,声音是失真般的虚渺,彷佛自遥远的彼方传来,“之前给你逃掉一次,这次我可不会轻易让你逃了。”

李承泽害怕地别开视线,死死攥紧双拳,任凭指甲深陷掌心掐出血痕,试图藉由疼痛来驱散胆寒,声线微颤:“......你为何还没死。”

闻言,那人发出一声轻笑,手掌贴着李承泽的面颊慢条斯理地往下移,而後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扼住李承泽的颈项,缓缓收拢五指:“这话说得未免过於绝情,赤蛇,亏我以前那麽疼你。”

李承泽吃痛地泄出一丝呜咽,试图掰开那人的手指,然则那人的手却坚如磐石,文风不动。他痛苦地咪起眸子,急促喘息:“我才不稀罕、你这唔嗯......”

那人戏谑地咧开唇角,遂又增加力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坏孩子。”

缺氧激起的求生本能加剧了李承泽的挣扎。李承泽眼前阵阵发黑,却又倔强地不愿开口求饶,犹若一只濒死的猫疯狂抓挠那人的手背、手腕,唇中悲鸣不断,却完全无法唤起那人丝毫的怜悯之心。

时间无形流逝,李承泽已然气若游丝,双目涣散,手臂软软坠下,无力地垂在身侧。

见李承泽失去挣扎,青年松开手,任由李承泽瘫软倒地,蜷起身子迸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伤害你非我所愿,赤蛇。”他蹲下身,温柔地抚摸着李承泽的脑袋,悬於唇边的微笑却盈满恶意的愉悦,“你是个温柔体贴的乖孩子,你一定能谅解我的,对吧。”

终於调整好气息的李承泽定睛注视着青年,青年的容貌与二十年前所见别无二致,岁月不曾在其身上停驻,亦不曾留下丝毫痕迹。可笑青年生得面如冠玉,玉貌冰姿,气质温文儒雅,仙风道骨,犹若一名饱读圣贤诗书的文人雅士,实则却是个锺爱将人生生折磨至死,心狠手辣的十恶不赦之徒。

李承泽想起那个孕育出他们,陪伴他们数年的孩子,又忆起面前这名青年当初对那孩子做出了何等残忍的暴行,心中霎时涌现出怒意,纵然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反抗皆是徒劳,但这不代表他不能化唇为枪,以舌为剑,将青年心间那道好不容易癒合的伤疤重新捅得鲜血淋漓。

“我明白你为何执着於我,但是很遗憾。”他弯起一抹苍白虚弱的笑靥,嘲讽之意却溢於言表,“就算你利用我制造出新的同命蛊,也不可能让她重返世间。”

青年摩娑李承泽头发的动作一滞,蓦地冷下笑容。

“你很可悲,可悲到连我都忍不住同情你。”李承泽挑衅般地讥笑道。他瞅着青年愈发难看的表情,复仇的快意自心底升腾而起,彷佛已然赢得胜利,笑容亦愈发灿烂,“你耗费了一辈子寻找她,可当她真的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却完全认不出她是谁。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何等廉价,何其可笑!”

“赤蛇,住口。”那人沉声警告,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压迫感,“惹怒我,你不会有好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要杀我吗,就跟你亲手杀死她一样?”李承泽话音方落,就被青年揪住头发,粗暴地扯起身子。他疼得眼泪直落,浑身都在发抖,却依旧不甘示弱,“戳到你伤口了?那还真是对不住,我没料想到你的内心如此脆弱,连实话都听不得......”

听至此,青年的表情荡然无存。他将李承泽摔开,站起身,以两指捻着伞柄,轻轻转动搭於肩上的素白纸伞。绘於伞面的美丽红梅悠悠旋转,竟似为水晕染而开,模糊斑驳,逐渐失去轮廓,并不断蔓延,将纸伞染成血一般的红,红得妖艳,艳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遥望着黑暗,神情无悲无喜。

摔伏於地的李承泽顾不得疼,连忙抬起眸子,视线在青年与那柄诡异的纸伞之间不断徘徊。他全身紧绷,寒毛直竖,宛若一只炸毛的猫咪,如临大敌地警戒着青年的一举一动。

肃杀的沉默在黑暗中侵蚀蔓延,李承泽见青年停止动作,紧握住伞,以为青年终於要准备向他发难,但青年却倏然蹙起眉头,迸出一声无可奈何的悠长叹息,充满功亏一篑的扼腕,却又彷佛在意料之中。

“真是可惜,看来到此为止了。”

只不过这话说得实在没头没尾,且明显不是对他说的。李承泽正感到莫名其妙,耳畔倏然响起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下一瞬,不远处的黑暗被凭空撕裂,宛若被利刃割破的帷幕。

率先出现的是覆於脸上的恶鬼面具,黑金流漆,遮饰住半张容颜。身着黑裙的少女双手背在身後,自裂缝中踱步走出。

几乎是在同时,无数圈透明涟漪骤然浮现於青年周围的虚空,犹似一张无形巨网将之围困。青年挑起眉头,定睛注视往李承泽走去的少女背影,再度勾起那抹温和的笑:“我今天只是来探望赤蛇的,没打算现在与你宣战。”

“喔,是吗?”少女止步回身,朝青年漾起一抹漂亮的微笑,“我不在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後,少女打了个清脆响指,无数根纯黑细柱以迅雷之速自涟漪中央弹射而出,须臾间由後背至前胸地无情贯穿青年的身躯,将他牢牢钉死於半空。

青年猛然呕出一口腥血,身体痉挛了下就一动不动,鲜血横流,死状极其凄惨。

那残破的油纸伞宛若被骤雨摧残後的海棠凄然飘零,坠地时犹如落叶坠入水中,不消片刻便沉入黑暗消失无踪。

这刹那间发生的事情对李承泽造成了不小冲击,让他有些难以消化。直到少女来到他的面前蹲下,他才回过神,迟疑地开口:“......同命蛊?”

同命蛊托腮浅笑:“是我,好久不见。”

“你是如何闯进来的?”李承泽心有余悸地瞥了眼远处青年的屍骸。青年看似死得透彻,实际上也不过是被同命蛊短暂轰出了这片梦境。现实中的青年依然毫发无伤,甚至很快就会重整旗鼓,返回梦境继续执行未完之事。

──拷问。

“他会的招数,我自然也会。”同命蛊见李承泽神情微愕,又补充道,“我以前告诉过你的,你忘了?”

李承泽回忆了下,同命蛊确实跟他提过青年的事情。青年早年游历,曾与一名妖僧结识,并从对方身上学会一门妖术,名曰“梦狱”,能够将他人意识拖入由施术者创造的梦境樊笼中蹂躏摧残。

梦境中经历的一切虽不影响受害者的现实,也不会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却会对受困者的精神造成无以复加的打击,毕竟那些折磨都是货真价实的,因此而崩溃发疯的受困者也不在少数。

但此术最阴毒的地方在於,受困者脱困的唯一办法,就是获得施术者的允许。不然即使是在梦中自尽也无法清醒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李承泽拿范闲的性命对天发誓,同命蛊这家伙绝对没说过她也会这种阴招,否则他当年也不会在与范闲打对台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范闲毫不留情地抹煞他的党羽、家将,将他彻底打落尘埃。

但凡他当时让同命蛊直接用这招把范闲跟太子整到精神崩溃......李承泽颓丧地叹了口气,他朝思暮想的皇位还不手到擒来?

“他拖你入梦,无非是想逼问出你现在的下落。”同命蛊甜美的声音将李承泽的思绪拽回,“你告诉他了吗?”

李承泽摇摇头:“不曾。”

“嗯,那麽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什麽举动?”

李承泽沉吟片刻:“......他掐我脖子。”话说出口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你问这个作甚?”有那麽一瞬间他产生了诡异的错觉,现在这场景简直就像是受到同侪欺负的孩子在同母亲告状。

被自己的联想膈应到的李承泽表情扭曲了一瞬。

“想什麽呢你。”同命蛊见状噗哧一笑,“记着了,等一下我替你找他算帐。”她下意识就要伸出手抚摸李承泽的脑袋,安慰他无须害怕,然则指尖触及李承泽的发丝前,脑海中却飞快闪现出破碎的画面,深邃的夜幕,死寂的冰湖,不断沉坠的孩童。

她的手指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下,在李承泽察觉到异状前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顺势一拢披散身後的青丝,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好了,我送你离开。”

“你怎麽办?”

“那还用说,当然是找机会脱身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同命蛊站起身,李承泽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天晓得下次再见到神出鬼没的同命蛊会是猴年马月,“你能否告诉我,承恩她......如今过得好不好?”

“好奇的话,何不亲自去问问她?”同命蛊从容不迫地竖起食指,笑得狡黠,“给你一个提示,端妃。”

瞬间想通一切的李承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还来不及追问细节,就听见同命蛊又打出响指。他身下的黑暗倏地崩塌,宛若流沙似地迅速下沉。

紧接着是锐器划破空气的鸣响,伴随着液体飞溅,肉体被锐器刺穿的残酷声音,一并传入耳中。

李承泽错愕地抬起头,最後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柄悬於虚空,不停旋转的红纸伞,花纹各异、密密麻麻,艳得刺目,彷佛连黑暗都为之染成血红布幕,衬得少女的存在是如此渺小。

黑裙翩飞的少女回眸莞尔,顺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愉快地朝他挥手道别:“晚安,承泽。”

声音消散的那一刻,纷纷坠落的红伞化作燃烧的火球,殒星,又似烟花砰然炸出耀眼光辉,将少女的身影彻底吞噬。

再次睁开眸子,李承泽已然逃脱那光怪陆离的梦境。他愣愣地注视着虚空,忽然浑身上下都被寒意笼罩,随着激昂情绪的消褪,被硬生生压抑住的恐惧终於冲破牢笼,再次席卷而来。

这次他是依靠同命蛊,才侥幸从青年手上逃过一劫。如果同命蛊没有出现,他的下场会是什麽,他会被折磨成什麽样子?

就算躲过了这次,那麽下一次呢?

李承泽寻求安全感似地蜷缩身体,不停打着哆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一只手覆上李承泽的腰枝,将他拥入温暖的怀抱中。尚未自恐慌中抽身的李承泽被吓得全身僵硬,心脏狂跳,完全不敢动弹,半晌才缓过神,望见新帝的容颜时,始终绷紧的神经终於放松下来。

“......范闲?”李承泽试探性地开口,但新帝并无回应,呼吸匀长,明显仍在酣睡。他没有多想,权当新帝拥他入怀的举动是下意识的反应。

李承泽吁了口气,注视着新帝安详的睡颜,思及方才那场糟糕无比的梦境,神情又变得复杂。

“我笑他可悲,但我又何尝不是。”他呢喃着,自嘲地扯扯嘴角,语带哽咽,“像个傻子一样......等了好久......”

待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李承泽沉入熟睡,新帝悠悠睁眼。他翻身下床,用棉被将李承泽捂得严实,掖紧被角,遂往身上披了件外袍,徐徐步出寝室。

行至点着微灯的次间後,新帝坐上椅榻,慵懒地支手托颊:“情况如何?”

斜倚於另一张椅榻上的少女有气无力地剜了他一眼,正欲出言讽刺,却不受控制地呕出一口血,捂住胸口剧烈咳嗽。

新帝从容不迫地将置於炕案上的帕子递给少女,彷佛习以为常。少女接过帕子,面无表情地擦拭脸上的血污:“略胜一筹,我手段粗暴了些,谅他这阵子都不敢再来烦承泽了。”

“你做了什麽?”

“是他不好,谁教他要掐承泽脖子,还把承泽弄哭。”少女拿起炕桌上的茶杯,仰头饮尽杯中凉水,理所当然地粲然一笑,“所以我和以前一样,把他剁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年幼的孩子被囚禁在小小的牢房里,终日以泪洗面。

被冠以崇高的伟大理想,以爱为名的恩宠救赎,便是施加在她幼小身躯上的,永无止尽的折磨与虐待,永不止歇的痛苦与绝望。

她的悲鸣无人听闻。

她的哀哭无人理睬。

她的凄叫无人在乎。

本应是扑进父母温暖的怀抱中撒娇讨摸,享受着天伦之乐的天真烂漫的年纪。

陪伴孩子的却只有锐利的刑具,残酷的凌虐,炽热的伤痕,以及冰冷的死亡。

遍体鳞伤的她哭着问,为什麽是我?

只因她被选上,成为孕育同命蛊的容器。

同命蛊,亦曰聚命蛊,须以极阴之体──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女──作为容器,挖出其心,既而填以女妖的心脏。

如若容器此刻未死,则可将其置入毒窖,令万毒噬之。七天七夜,同命蛊乃成,为不死妖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纵然削其肤、割其肉、剔其筋、剜其骨,砍其四肢,斩其头颅,焚其身躯,仍无法将其破坏。

其心有二,双生而诞,相生相克,状若蛇,名曰衔尾,亦曰同命,又曰共命。

玄蛇为母,可御赤蛇,嗜杀暴虐,极善伪装,性恶,乃由世间之恶所化,至阴而极邪。

赤蛇作子,可御百毒,素禀羸弱,狡黠多诡,性善,乃由神之心脏所育,喜亲人,无害。

玄蛇若生,赤蛇则存;玄蛇若死,赤蛇亦亡。

赤蛇若生,玄蛇温驯;赤蛇若死,玄蛇发狂。

双生之蛇,七年合一,乃成同命蛊,入体可逆转生死,长生不老。

映入眼帘的一切是由深靛构筑而成,静谧安逸,宛若死亡冰冷而温柔的怀抱。

双臂展开的少女正不断下沉,裙摆与袍袖都失重似地飘荡着,金枝发簪松落,一头鸦色的秀发铺散而开,在靛色中荡漾开来。

檀口轻启,一串透明的气泡溢出唇间。少女睁开眼睛,望见上方潋灩的波光,恍惚意识到自己置身於水中。

耳畔隐隐传来了重物落水的失真声响,与微不可闻的震颤。她扭过头,一名亦在向下沉落的孩童闯入了视线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童既不挥舞双臂,亦不踢蹬双腿,神情安详,犹如沉入了熟睡,动也不动。

少女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名孩童,遂摆动四肢往孩童游去,最终停驻於孩童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深怕稍有不慎就将孩童磕碎一般,极尽轻柔地将孩童搂进怀中,彷佛终於拥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然而下一瞬,孩童的身躯在她的怀里碎成了泡沫,消散於阳光下,溶解於冰湖中。

少女仍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唇角勾起的弧度缓缓下沉,随後抿成压抑着情绪起伏的一条线。

半晌後,她缓缓抱住手臂,蜷缩起身体,将脑袋深深埋入膝间,再盛大的喧嚣,再炫目的光明,终将归於死寂,堕入昏暝。

一滴红墨落入池中,似泪,如血,艳丽至极。

她没能保护他。

澄澈而深邃的靛色被扩散开来的绯红污染,同化,吞噬。

她没能拯救他。

在那一望无际的血色之中,无数屍骸嘶吼着破土而出,聚集成触目惊心的浪潮,自四面八方袭向蜷成一团的少女,伸手将她拽入其中,拖向更加深不见底的黑暗。

是她杀死了李承泽,她的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凝视着逐渐消失的光芒,终於忍不住掩面恸哭,发出凄厉的锐叫。

羽睫轻颤,琉璃般澄净的美眸徐徐睁开。

从梦中苏醒的端妃静静注视着床顶雕花。待视线恢复清澈,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悠悠起身下床更衣。

端妃从不让宫婢近身,更甭论是让她们替自己梳妆更衣。

褪去素白亵衣後,倒映於镜中的胴体虽身段优美,玲珑有致,雪白的肌肤上却是伤痕遍布,伤疤虽已癒合,沉淀为颜色较深的痕迹,仍教人怵目惊心,难以想像她以前究竟遭受了何等恐怖的凌虐。

着装完毕,端妃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服饰,白玉耳环垂坠,盘起的发髻上缀着红玉金凤步摇,流苏轻曳,撞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绣着扶桑花纹的宝蓝望仙裙由一根月白色的腰带束起,勾勒出纤细曼妙的身材,亦衬出她霜雪似冷冽的气质。

那双冰冷的蛇瞳收缩了下,遂变幻成与常人无异的圆形瞳孔。

抵达晨安宫时,众多妃嫔皆已入座,她是最迟的,贤妃就同往常那般缺席,不曾来给皇后请安。

向皇后请安谢罪後,端妃行至座位入坐,端起热茶慢慢品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她所料,今日议论之事是围绕着长生殿展开,如今长生殿深得圣宠的那位在宫中仍是谜团一般的存在,人们只知他是一名眉清目秀的青年,身体羸弱,除此之外,姓名、年龄、身分皆是不详。

时间一日日流逝,但能够掌握到的情报却始终只有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理所当然,有人按捺不住了。

安贵嫔可怜兮兮地同皇后控诉,听闻长生殿那位大病初癒,昨日她本偕了几位姊妹一同去长生殿探望,却被拦在宫门外不让进,那位还未被册封就已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是目无尊卑、欺人太甚!

素日与安贵嫔不对付的齐嫔以袖掩面,笑意盈盈地讥讽道:“那位贵人体弱多病,调养了这些天,病情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这不是怕那万一呢。”

此话虽说得暧昧,但在座大半都是工於算计之人,轻易就能辨析出话中深意。明明暗讽安贵嫔有病会传染的人是齐嫔,她倒好,将仇恨全推给长生殿那位,自己则摘得乾乾净净、清清白白。

安贵嫔自然也听得出来,恶狠狠剜了眼齐嫔后就哼了一声沉下脸色,她知道事实与齐嫔揣测的相差无几,那位是嫌弃她,才将她拒之宫外,但不代表齐嫔这个贱人就能够趁机踩她一脚。

安贵嫔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与齐嫔展开新一轮的唇枪舌战。

情况愈演愈烈,许多围观看戏的妃嫔都莫名其妙地受到波及,纷纷下场站队参战,最後还是皇后出来主持打圆场,才平息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始终置身事外的端妃放下茶杯,起身朝皇后行礼:“皇后娘娘,嫔妾身子不适,就先回去歇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也不阻拦,几句嘘寒问暖後便让她先行离开。

步出晨安宫後,感受到温暖阳光洒在身上的端妃抬首,眯起眼睛仰望苍穹,晴空朗朗而万里无云。

长生殿中,蹲坐於罗汉榻上的李承泽支首托颐,睨了眼置於案台上,以高足玉盘盛着的紫葡萄後,遂又叹出一口悠长的吐息。

倘若今日是身处布衣百姓家中,这盘鲜嫩欲滴的葡萄早已为他拆吃入腹,哪还由得时间来糟塌它的美味。

然则他偏生落到了新帝手上。

听那伺候的宫女小莲说,这是新帝特意教人为他准备的上品无籽葡萄。

虽说那葡萄颗颗晶莹剔透,饱满多汁,教李承泽看得极馋,垂涎三尺,但瞧着瞧着,他却顿觉心中有一股无名怒火在静静燃烧,令他烦闷不已。

他是想吃,但是鬼知道那个杀千刀的兔崽子有没有在这串葡萄里动手脚。

一想到新帝,李承泽的额角隐隐抽痛,心情愈发暴躁。

那晚在浴池泡澡时被新帝肏晕后,翌日清醒,他的骨头似是被人打断后再接回去一般,浑身酸疼不已。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直至今日才终於能够再次下床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三天他一直在思考,却百思不得其解。

三年前那夜,鸩酒入腹,剧毒穿肠破肚,蚀身腐骨,用的是同命蛊的心头血。纵然是师承鉴察院费介,精通医毒之术的范闲,也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的生命被这无解的至阴奇毒啃噬殆尽。

他虽是赤蛇,百毒不侵,却独独无法抵抗同命蛊的剧毒。

换言之,当夜身殒乃是必然,哪怕医圣亲临也回天乏术。

那么,他究竟为何会死而复生?

心情越来越差的李承泽悻悻然下了榻,踩上铺满一室的雪白羊毛地毯,箍于纤细脚踝上的枷锁隐隐若现。

同时,他想起了那夜在诡梦中的遭遇,无论是白衣青年,还是同命蛊表现出来的态度,似乎都对他重返世间毫不意外,彷佛早已料定他会复活。

他必须先厘清现今所有的事态发展,再替未来详细盘算一番。

李承泽嘲讽似地嗤笑一声,衣袖一甩,似是欲将不堪过往尽数抛诸身后。他沉下眼帘,眼中盛满狠毒。

让他像只黄狗一般被人圈养,任人宰割,坐以待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开玩笑了。

玉台之上,鸾镜如月剔透,静静映出李承泽迈步离去的背影。身后,匍匐于地的白金细链紧随他的步伐,如蛇一般蜿蜒前行。

寝殿之中,博山炉中窜起缕缕熏香,交相静逐,纤纤袅袅,犹若云雾缭绕,室内满溢芳香。

宫门之外,打扮雍容华贵的美丽女子自步辇走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紧闭的扉扇,轻蔑一笑。

一名太监上前拍了几下宫门,片刻後,门後传来枷锁被卸下,以及门闩被转开的声响。

嫔妃懒洋洋地抬手,数名随侍太监立即往前冲刺,在一阵错愕的惊呼声中强行撞开门扉。

那名宫女拿着扫帚,年纪很轻,想来是在打扫院子时听见敲门声,这才打开了门,未料对方竟会鲁莽地破门而入。

小莲气得想大声质问,但是看清那名在宫婢搀扶下步入长生殿的嫔妃是何方神圣後,她顿时噤若寒蝉,连忙跪在地上向嫔妃叩首行礼,怯生生道:“奴婢参见贤妃娘娘。”

本应参加晨会的贤妃,如今却出现在了长生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李承泽至藏书阁翻阅书籍时,忽而听见太监那彷佛被掐住嗓子的尖细声音远远传来。

他将书本置於案上,好奇地踱出藏书阁一探究竟。

行至正殿,入眼就见一名身着艳丽华服的美丽女子端坐於黄花梨木椅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某处。

李承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映入眼帘的即是新帝那丑得惨绝人寰,俨然已丑成一门独特艺术的书法。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殿下来了。”一道清脆空灵的嗓音在身畔响起。

李承泽循声侧首,这才注意到另一名被自己忽略的少女。

少女一袭绣着扶桑花纹的宝蓝望仙裙,腰间束着月白腰带,戴着白玉耳环,盘起的发髻上缀着红玉金凤步摇,流苏轻曳,侧颜的线条精致漂亮,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冽的清香,以及冰冷的疏离感。

可莫名地,李承泽却对少女萌生了亲切之感。尤其当少女转头瞅向他时,那与记忆中极为相似的容貌令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夹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承恩。

李承泽张口欲唤其名,却被端妃悠悠竖在唇前的食指噤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妃朱唇微绽,浅浅一笑:“殿下大病初癒,不宜久站,小霜,快请殿下入座。”

立於端妃身後的宫婢立刻行至李承泽面前,朝他躬身示意:“殿下,请。”

李承泽略微颔首,在端妃身畔入座。方一接过小霜递给他的热茶,就听见对座女子的声音响起。

“端妃妹妹八面玲珑,这好人都给你当去了。”贤妃以袖抚唇,冷肖嘲道,“看来本宫在待人处事方面尚有不足,日後得向妹妹多请教才是。”

“贤妃姊姊谬赞,论起逢场作戏,妹妹在姊姊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实在担不起教导姊姊的重任。”

“瞧妹妹这话说的,本宫之前虽与妹妹有所嫌隙,但学海无涯,本宫自当还是得不耻下问,向妹妹虚心求教。”

“既然贤妃姊姊都这麽说了,妹妹也不好推辞。但难就难在朽木不可雕也,儒子不可教也,姐姐冰雪聪明,定然能明白妹妹所言何意。”

“呵,妹妹年轻气盛,说话向来辞不达意、不着分寸,本宫不是神仙,怎可能听得明白。”已经习惯与端妃互相阴阳怪气的贤妃优雅一笑,从容不迫地瞥了眼禁锢着李承泽的枷锁,顿时揣测出几分新帝图谋,遂朝李承泽温柔一笑,口吻和蔼,“你叫什麽名字?”

全程捧着热茶围观看戏的李承泽依言瞅向贤妃,绽出一如既往的羞赧微笑,却轻轻摇头,不见丝毫开口的打算。

他没蠢到会把自己的真名透露给贤妃,若是教无关紧要的旁人知晓前朝的逆贼二皇子非但没死,还成了新帝的禁脔......这事传出去估计会引发轩然大波,甚至演变成腥风血雨。

更何况他也不想自曝身分,让自己沦为众人嗤嘲的笑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觉自己被拂了面子的贤妃眼神微寒,面前这名脔宠虽深得圣宠,至今却未获封号。她此次前来长生殿本意是试探这无名无分的脔宠,看能不能纳为己用收作棋子,在必要时刻利用他来对付皇后与端妃。

岂料她前脚刚踏入正殿,端妃这个程咬金後脚就杀了出来。

被端妃破坏好事,贤妃心情本就不佳,如今李承泽拒绝回答,更是直接点燃她心中的怒火。贤妃瞬即沉下脸,声线阴寒,尾调拖长,犹如毒蛇爬行:“本宫是陛下钦册的贤妃,你一介籍籍无名的脔宠胆子倒是挺大,竟敢对本宫无礼。”

李承泽弯了弯唇角,并未将贤妃的话放在心上。

“论胆大,贤妃姊姊也不惶多让,不是吗?”李承泽身旁的端妃接过话头,“敢无视禁卫阻拦,擅闯长生殿,姐姐胆识过人,妹妹好生钦佩.......”端妃笑得意味深长,语调缱绻,尾音绵绵,“就是不知陛下听闻此事,会作何感想......”

“端妃,你不用幸灾乐祸。”贤妃抿了抿唇,冷然道,“届时陛下秋後算帐,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承蒙贤妃姊姊关心,妹妹不胜惶恐。但是贤妃姐姐还是先担心自己比较好。”端妃面上笑意更甚,“毕竟时候不早了,姐姐再不离开,若是在殿内巧遇陛下,我看姐姐可就真的走不了。”

目送脸色难看的贤妃悻悻然离开长生殿後,李承泽侧过身,凝望着正悠闲品茶的端妃。

端妃放下杯盏,抬手示意,身後的宫婢小霜微微鞠躬,退至殿门外守候。

“我该喊你一声端妃娘娘,还是......?”

“我们独处时,殿下同以前那般唤我承恩便好。”端妃坐直身体,对上李承泽探究的目光,“殿下,您看来似乎有诸多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李承泽声音微哑,久违地感觉到了想哭的冲动,“承恩,我很想念你。”

“我也很想念您,二殿下。”端妃莞尔浅笑,“我很高兴能够与您重逢。”

“你跟同命蛊、还有范闲......你们三个究竟是怎麽回事?为何你会成为范闲的宠妃?”

“这些问题恕我无法回答,但是我向您保证,我与陛下清清白白,纯粹是在互相利用,彼此之间殊无情意。”端妃眼帘微垂,眸中暗光闪烁,“陛下需要利用‘端妃’的角色稳固後宫,而我需要藉由陛下的权势来达成我的目的......这很公平。”

李承泽欲待继续追问,却被惊雷般的声响生生打断。循声望去,就见以霸道真气轰开门扉的新帝踏入殿内,神情冰冷,浑身充满凛冽的压迫感,宛若一只暴怒的雄狮,欲将侵犯领域之人活活撕碎。

端妃泰然自若伏地跪拜:“陛下金安。”

新帝居高临下地睥睨端妃:“谁允许你来长生殿的?”

“臣妾今日听闻殿下大病初癒,便擅作主张前来长生殿探望殿下。”端妃敛下眸子,口吻不卑不亢,“臣妾知错。”下次还敢,“请陛下责罚。”

“范闲,此事不怪她。”仍坐在椅子上的李承泽冷不防开口,迎上新帝审视的目光,“你先让她离开,我有话和你说。”

端妃步出殿宇,瞥了眼朝她弯腰行礼的侯公公,视线落在伏跪於门边的小霜身上:“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霜依言起身,垂着脑袋跟上端妃,微红的目眶中隐隐泛着泪花,细弱的声音中盈满愧疚:“奴婢无用,没能替娘娘多争取一些时间。”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无须自责。”端妃淡然应道,她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探望李承泽──顺带将意图欺负李承泽的贤妃给轰出去──从不奢望能与他好生叙旧一番,“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擦乾眼泪,重新振作起来。”

小霜抽抽鼻子,以手背抹去泪水:“是。”

更何况,只要能与李承泽成功接触......

行至宫门外,端妃在临去前的最後,深深望着金碧辉煌的长生殿。

她很快就能带他远走高飞。

少女一拂衣袖,嗤笑着转身离去,孤傲的背影消失在阖起的朱红门扉後方。

将李承泽打横抱回里间,安置於贵妃榻上後,新帝捏住李承泽的下颔,逼迫对方直视自己。幽黑的眼眸中倒映出李承泽惶惶不安的神情:“承泽想和朕说些什麽?”

李承泽撑在两侧的手掌紧握成拳,因不安微微发颤,心中後悔着没让端妃陪自己面对盛怒中的新帝:“范闲,你能不能放过端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帝端详了李承泽半晌,遂绽出一抹浅笑:“承泽知道规矩的。向朕展现诚意,朕满意了,自会赦免端妃。”

尘埃落定之时,徘徊心中的恐惧反倒奇妙地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无奈,他很清楚,此刻若是不安抚好新帝,平息他的愤怒,届时不仅端妃难以善终,就连他都会遭受池鱼之殃。

可他并不後悔跳出来替承恩挡下这劫,承恩是他非常重要的人,他断然无法袖手旁观,眼睁睁看她被新帝降下惩罚。

李承泽沉默片刻,伸手攀附住新帝颈项,在他耳畔轻声说道:“这里不舒服,换个地方好不好,嗯?”

如一只勾人的猫。

猫被饲主抱上金丝楠木拔步床後,即在柔软的榻间舒展四肢,爬下床,低眉顺眼地跪在新帝脚边,华袍垂坠,直地上乘的布料包裹住玲珑躯体,勾勒出纤细身段,露出的一截颈子白皙优美,惹人怜爱的同时又引人施虐。坐於床畔的新帝好整以暇地解开腰间玉带,分开双腿,将李承泽笼在腿间,扼住他的後颈往下身按。

李承泽僵硬了一瞬,浑身肌肉反射地紧绷,却又在下一刻屈服般卸了劲,乖顺地将头凑到新帝胯下,用嘴扯下新帝亵裤。那鼓胀的龙根迫不及待地打到李承泽脸上,散发炽热的气息。

“好孩子。”新帝鼓励似地揉捏猫的後颈,柔声命令道,“舔它。”

李承泽双手扶着新帝大腿,认命地张开唇瓣含住前端,紧握成拳的手背隐隐泛白,冒出青筋。虽非不经人事的稚子,但到底是初次替人做口活,尚不知如何取悦男人,只是未得要领地胡乱舔弄、吮吸渗出前液的龟头、铃口,窜入鼻腔的腥气令他眼角泛泪,身体因阵阵涌上的耻辱微微发抖。

新帝眼眸微眯,抚摸着李承泽的脑袋。李承泽的口技虽青涩得乱无章法,舔舐犹如隔靴搔痒,但是极大地满足他的支配慾,深深取悦了他。李承泽是只高傲而尊贵的猫,宁死都不愿低头向他求饶,如今却臣服於他,跪坐在他的胯间含泪替他口交,他如何能不愉悦?

然而一想起李承泽是为了端妃而向他屈服,新帝眸中寒光一掠。新帝摁住李承泽的脑袋猛然往身下按,李承泽猝不及防被粗长的龙根捅开口腔抵住嗓子眼,他诧异地瞪大美眸,眼眶盈满脆弱的泪水,眼尾被描绘出妩媚的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唔嗯......”窒息感死死扼住李承泽,他本能地挣扎起来,却无济於事,反倒被新帝按得更牢。

温热而紧致的喉咙恐惧地绞紧男根,这极致的裹缠让新帝愉悦地发出喟叹。新帝垂眸注视着李承泽。李承泽的双颊鼓出了阴茎的轮廓,鲜嫩欲滴的朱唇被撑开成圆,大张着无法合拢,难以咽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下来,隐隐泛着水光。

李承泽被激得落下眼泪,像一只刚从水中捞起的幼猫,绝望地瑟瑟发抖,模样可怜至极,却也可爱得让人想狠狠疼爱一番。

新帝凝视片刻,按住李承泽的脑袋挺胯前後律动起来。硕大的肉棒在李承泽唇间不断抽插,新帝抽出半截,不待李承泽喘口气,复又狠狠肏进他的唇中,每一次都深深干到喉咙深处,引起喉咙濒死般的痉挛。

男人的驰骋迅猛,李承泽被肏得泪眼蒙胧,呜咽不止。喉管抽搐着将肉棒绞得更紧,带来过电般的快感,教新帝爽得头皮发麻。新帝凝视着李承泽哭泣的眸子,清澈的黑眸氤氲薄雾,染上破碎的无助,蛰伏心底的嗜虐慾瞬间复苏,叫嚣着蹂躏。那根炽热的龙根又胀大一圈,在李承泽惊惧的目光中展开更加凶悍的征伐。

痛苦的吞咽声回荡在焚着薰香的空气之中。

阴茎颤了颤,抽出来後射了李承泽满脸。一股股白浊液体喷溅,落在美人的刘海、睫毛、鼻尖、嘴唇上,顺着精致的下颔线条滴落於地,淫迷至极。

李承泽瘫坐在新帝脚边,黑发凌乱,眼眸涣散,神情恍惚茫然,红肿的唇瓣半张着吐出半截舌尖,一副被玩坏的样子,感觉到液体淌过嘴角时下意识伸舌舔去,像极了偷腥的猫,天真淫乱而不自知。

新帝在内心感叹着,感觉下身的阳物又隐隐有抬头之势,李承泽这具身子实在勾人得紧。只不过调教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承泽,替朕清理乾净。”

听见新帝的呼唤,李承泽如梦初醒地眨眨眼,迟钝的大脑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本能地颤抖了下,重新支起身子,温驯地张嘴将新帝的男根仔细舔舐乾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你满意了吗?”李承泽哽声问。

新帝扭过头,床头柜上放置着一个雕刻精美的漆金圆盆,盆中盛着清水,边缘挂着一条素色帕子。新帝将帕子浸湿,拧乾,随後倾身向前,温柔地替李承泽拭净脸庞上的污秽。

李承泽以为新帝默许了他的猜测,愿意就此放过他,未料刚闭上眼,就听见新帝的声音响起,微哑,富满惑人的磁性。

“还不够。”

李承泽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面前的俊美男人。新帝唇角含笑,漆黑的眸子中流转深邃的情慾光辉。

自眼角滑落脸颊的泪珠被轻柔抹去。李承泽死死咬着下唇,压抑住哭泣的冲动。沉默地垂下眼帘。新帝弯腰将李承泽抱起,扔到金丝楠木拔步床上。李承泽不安地蜷成一团,恐惧如荆棘缠绕心间,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以金缕绘绣如意祥纹的艳色锦被衬得李承泽肤白如雪,摘下发冠,鸦羽般的黑发柔顺地倾泻而下,於榻间铺散开来,勾勒出美人醉卧的风华绝代之韵。

新帝扣住李承泽骨感的足踝,沿着他漂亮的肌肉线条缓缓向上抚摸,恍如在描摹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挑逗般的摩娑激起敏感肌肤的一阵战栗。李承泽抖得更加厉害,却只是攥紧被褥,完全不敢挣扎反抗。脚踝、小腿、膝窝、大腿......当新帝脱下他的亵裤,手掌抚过腿根,指尖在後庭入口悠悠打转时,李承泽终於发出一声抽泣,挠人心痒得很。

“范闲,”李承泽抖着声线哀求,“我用嘴帮你弄出来,我身体还没恢复......”

新帝莞尔浅笑:“端妃受罚,承泽也无所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瞳孔轻颤,眼中的光逐渐熄灭。深知求饶无望的李承泽心如死灰地阖上眼,任由新帝撕开他的衣裳。李承泽啜泣着将脸埋入锦被中,寻求安全感般抱着自己,抖得实在厉害。

新帝兴致勃勃撕碎华贵的袍服,如孩童兴高采烈地拆封礼物。

失去价值的碎布散落在李承泽身边,裸露出来的白皙胴体透着脂玉似的光泽,身材优美,大腿紧致,形状浑圆饱满的臀瓣在新帝掌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白嫩的臀肉从指缝间隙露出,充满色情的肉慾,淫糜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新帝一手肆意蹂躏着李承泽的翘臀,一手握住李承泽的玉茎上下捋动。酥麻的快感攀上背脊,密密麻麻,像一道道电流奔窜而过。李承泽难耐地绷紧脚背,足趾蜷缩,他努力地保持理智,不让情慾夺走对身体的掌控,然而那噬骨的欢愉过度舒服,让他忍不住摆胯,追逐新帝以手圈成的圆环,从粗暴的摩擦中获得更多快感。

当李承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时,他呜咽着扭动身子挣扎起来,双手无力地按住新帝的手腕,想阻止新帝的套弄:“住手......”

新帝瞥了李承泽一眼,拇指指腹抵住柔嫩的龟头打转摩娑,遂又以指甲抠挖铃口,前液汩汩而流。李承泽被激得身体绷直,腿根痉挛,双手无助地攥着身下锦被,紧咬牙关抑止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呻吟,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性器在新帝的抚慰下颤巍巍地勃起鼓胀。

“朕替承泽准备了一个礼物。”

如春风和煦的话音尚未全然消散,李承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束缚感自下身传来,快感也因此生生截断。李承泽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往身下瞅去,赫然发现一枚银环正牢牢地箍在他的阴茎根部,在灯光映照下泛着冷酷的寒光。

“它很衬你,很好看。”这时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拭去他的泪水:“承泽若是让朕满意了,朕就替你摘下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承泽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抽泣一声,耻辱地抬起手臂捂住美眸,想躲避新帝那炙热而贪婪的视线。李承泽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震颤若隐若现,乳尖受到摩擦刺激,已然昂首挺立,如初春含苞待放的嫩蕊,细腻平滑的腰侧烙印着一条艳红色的衔尾蛇纹身。

新帝宽厚的手掌覆上那纹身怜爱摩娑,遂抚上青年光裸的背脊,优美的薄唇在李承泽无助仰起的颈项间亲吻吮吸,舔上那漂亮的喉结时,惹得李承泽发出含糊的呜咽,求饶一般可爱至极,挠得新帝心头微痒。他啃噬着李承泽的锁骨,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烙下暧昧而情色的吻痕。

李承泽难耐地喘息着,被新帝熟练的爱抚挑起情慾,很快就在新帝唇下软成了一滩春水。当新帝俯首含住他左胸的乳尖时,他的呻吟瞬间变调,身体颤抖着,手臂却反射性环抱住了新帝的头,似是想让男人吃得更深。

他感到了恐惧,不过数日,他的身体已违背本心,贪恋起欢愉的慰藉。

新帝如稚童吃奶般地吮吸着李承泽的乳首,另一边也未遭冷落,被他捏於掌中细心照拂,间或以指尖捏住奶尖揉捏拉扯。纯熟而高超的技巧让李承泽的乳头逐渐硬勃,舒服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不断发出低低的呻吟,幼猫似地叫唤着。被银环束缚住的阴茎硬得发疼,令他的声音染上苦闷。听出话音中蕴含的欲求不满,新帝抬起头,如阴冷的毒蛇盯着猎物,“向朕服软,说你喜欢,朕就让你射出来。”

李承泽咬住唇瓣,沉默不语,逃避现实般地紧闭双眸。

新帝嗤笑一声,无聊的倔强。他撬开李承泽的唇瓣,两根修长的手指插进青年的嘴里翻搅,夹住那柔软的舌头肆意玩弄,复又模仿男根在李承泽的唇间抽插。李承泽不敢用力咬下去,只能含住新帝的手指纵容其胡作非为,无法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往下流。

李承泽的眼尾泛起媚人的绯红,泪水盈满目眶,止不住地往下滑,一副被玩坏的凄惨模样,很是招人疼。

新帝玩够後,将手指从李承泽嘴里抽出,指尖与那水润的绦唇分开时牵出了一条淫糜的银丝。他另一手分开李承泽的双腿,抬高,径直将手指肏进那口窄穴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不行......”李承泽泄出一丝呻吟,向後仰起颈项,线条优美而脆弱。

李承泽的身体虽饱嚐欢爱,却仍跟处子一样紧致。新帝勾勾手指,惹来那温润甬道的一阵收缩,它们颤抖着将他的指节绞得更紧,彷佛在起求垂怜似的。

新帝喟叹着捞起李承泽的纤腰,将人摆置成跪趴的姿势。李承泽柔若无骨地伏在锦被上,模样乖顺至极。他的臀瓣高高翘起,腰枝习惯性地往下塌,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修长的双腿支撑在榻上,因新帝的亵玩而无力颤动着。

这是一个准备好挨肏的姿势,纵然本人没有意识到。

新帝从袖中暗袋掏出一盒脂膏,散发着淡淡幽香。他挖出一块送进李承泽的後庭里,慢条斯理地涂抹内壁。李承泽抖若筛糠,却温驯地没有挣扎,只是无助喘息着。他眸中的清澈逐渐消散,染上慾望的朦胧。

“真乖。”新帝赞赏地捏了捏李承泽的後颈,亲吻他的背脊。他伸出一只手至李承泽的身下,摘下那枚银环,轻柔地圈住李承泽的阴茎,摩娑,娴熟地上下捋动。

李承泽凤眸微眯,眼角噙泪,檀口半张,神情恍惚而沉醉,声声叫唤如蜜似糖,甜腻勾人。“嗯啊......”他本能地迎合套弄,腰身摇晃,不消多时就释放在了新帝手里。高潮後的李承泽浑身虚软,几乎要跪不住。鸦黑的长发浸了汗液,凌乱地披散在白皙的背脊上。

新帝轻笑着将手中白浊的液体抹上李承泽的腿根,又一次把两根手指插进李承泽的後穴。甬道中的脂膏已被高热的温度所融化,与穴心泌出的淫液混合在一起,抽插间清晰的水声不断,咕啾咕啾,失禁般的错乱感让李承泽咬紧唇瓣,欲待挣扎,臀瓣却挨了新帝一记不轻不重的掌掴。

“范闲!?”李承泽被惊了下,羞耻感涌上心头。他扭头瞪视新帝,浑然未觉自己流露出的媚态何其倾城,如一朵绽放的白牡丹,盛满世间风流芳华。

“承泽,别乱动。”新帝又添了一指进去,三根手指在李承泽体内肆意翻搅开拓,激得李承泽抓紧被褥,难耐地蹙起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体内彷佛有团火在燃烧,热感层层叠叠地涌上,化作荆棘,密密麻麻地缠绕住李承泽的每一根神经。李承泽的身体烫得快要融化,残存的理智被空虚的浪潮所淹没,他的後穴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他蜷缩起脚趾,双腿直打着颤,断断续续地低吟着。当新帝的手指触碰到某处突起时,他的媚叫声猛然拔高,尾音发颤,撩人动听。

“那、那里,嗯啊啊啊......”

找到了。新帝在那处用力按压,李承泽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剧烈颤抖着,後穴中的媚肉情不自禁绞紧新帝的手指,痴缠地吮吸着。才刚发泄过的阴茎颤巍巍地挺立,随着快感堆砌至巅峰,李承泽只靠後穴,就呜咽着射了出来。

见李承泽爽到两眼翻白,新帝直接抽出手指。快感如退潮似地迅速消散,噬人的痒意与空虚感又再次席卷而来,但对已然习惯了快感,食髓知味的身体而言,却远比初始时还要难以忍受,迫切地需要更加强烈的刺激。

不堪情慾折磨的李承泽急切地回过头注视身後的男人,盛满泪水的眸子里满是欲求不满的渴望与委屈。

“朕教过你的,”新帝好整以暇地揉捏着李承泽雪白的臀瓣,柔声劝诱,“想要什麽,说出来。”

“里面好痒,想要唔嗯、要......”慾望扼住了仅剩的神识,李承泽哆嗦着从脑海中拼凑出零碎的一句话。他垂下眸子,眼泪簌簌而落,“要你肏我......快进来......”

“朕是谁?”

“范、范闲......”

新帝并不满意,又往李承泽的屁股上狠狠搧了一巴掌:“求人可不是这麽求的,自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脆的声响唤回了李承泽的神智,羞耻的绯红几乎瞬间漫到他的颈项脸庞。他的内心陷入短暂的挣扎,最终还是屈服於快感,跪伏着扭摆腰臀,邀请似地用臀缝去磨蹭男人勃起的硕物。

忽然他的腰被新帝钳住,火热粗壮的龙根毫无预警地肏进後穴里横冲直撞地抽插起来,比三根手指粗了足足一圈的粗长肉棒让小穴猝不及防,媚肉毫无防备地被狠狠顶开。李承泽恍惚产生了要被撕裂的错觉,他弓起背部,浑身肌肉绷紧,无助地颤抖着,下意识欲待逃离这凶狠的肏干,然而他越是挣扎,就被箝制得越牢固。

炽热的男根次次都辗磨过敏感至极的前列腺,狠狠肏到深处,李承泽被後穴带来的快感冲击得眼前阵阵发白,无法思考,从唇间泻出的已然不知是哭吟还是浪叫。

承欢过後,李承泽瘫在床上,眼神迷离地凝望虚空,似是若有所思,表情无悲无喜。昳丽的脸庞残存着情慾的艳丽,隐约可见未乾泪痕。他的手无力地搭在床沿,自层叠帏幔中探出一截纤细皓腕。

新帝将其捞回,捏了捏李承泽的掌心,拿出一枚帝王绿平安镯替他戴上。玉镯晶体细腻,质地透明如若玻璃,色泽均匀且深邃,在灯光映照下呈现出鲜嫩欲滴的翠绿,沉稳优雅,绝非凡品。

李承泽懒懒地瞥了眼玉镯:“不怕我暴殄天物?”

“敲了砸了,承泽挨肏一顿便完事了,朕无所谓。”

李承泽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没再费心与新帝斗嘴较劲。新帝的一番折腾让他筋疲力尽。疲倦感排山倒海般涌上,他眨了眨沉重的眼帘,终是抵不过困意,在新帝温柔的抚摸下沉沉入睡。

穿戴整齐後,神清气爽的新帝步至正殿。正殿中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少女,赫然就是一个时辰前现身於此的端妃。

少女已然换上一身英姿飒爽的白蟒箭袖袍,束着高马尾,坐姿大马金刀。见新帝到来,她悠悠站起身,鞠躬作揖,神情似笑非笑:“陛下,微臣有一事相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

“微臣要杀了贤妃。”

“不行。”

“微臣并未徵求陛下同意。”少女虽是说着自谦之词,话语中却无半分敬意,口吻从容豁然,“微臣只是尽告知义务。”

“你想作死,朕不拦你。”新帝淡然道,“就是可怜承泽煞费苦心,为端妃求情,你要辜负他的真心?”

少女莞尔:“端妃是二殿下的承恩,微臣是同命蛊李承恩,微臣以为陛下明监,应当分得清楚区别才是。”

“不过都是朕的手下败将,你们并无区别。”

“陛下所言甚是,不过微臣奉劝陛下莫要得意忘形。”李承恩说,“否则,会得不偿失的。”

新帝冷冷一笑,遂拂袖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必然的悲剧到来之前,须将时光倒流至二十多年前。

轮回教制作出了同命蛊,同命蛊孕育出双生蛇。双生蛇相依相偎,同生共死,宿于同命蛊的体内。

同命蛊每日都会被丢进地窖之中遭百毒啃噬,受殴打虐待,理所当然地,年幼的同命蛊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发狂,最终被世间之恶的意志取而代之。

「恶」是维系世界运行的强大能量,它由人心所孕,亦由人心所育,与人类共生共存,是人类的「欲望」化身。

获得崭新容器,忘却自己究竟是何物的世间之恶接受了同命蛊的记忆,误以为自己就是同命蛊,并替自己取名承恩。

承恩承恩,承天恩泽,当真是好名字。

轮回教的教主白卿曾跟同命蛊说过她的身世,她本是庆国公主,庆帝与淑妃的长女,但庆帝为了能够治愈百病,颠倒生死的同命蛊,在她刚出生之际就将她送给了白卿。

是故承恩不应是承恩,真名应是李承恩。

又闻庆帝与淑妃诞下二皇子李承泽,李承恩心生怨恨,决心亲手杀死李承泽。

因此,她杀了所有在场的人,焚毁一切,只身前往皇宫,又杀了一名无辜的小宫女,化身为小宫女承恩,接近了当时年幼,不受宠的二皇子。

李承恩天生心狠手辣,本想直接了结李承泽性命。然而当那个幼崽用软绵绵的声线,奶声奶气唤她承恩时,她改变了心意。

她想,再观察观察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这心态放现代,有一种词能够精准地形容。

她真香了。

李承泽是只可爱的幼崽,脸庞生得白净,五官精致。有一次李承恩没忍住,偷偷往李承泽脸上拧了一把,触感极佳,李承恩内心掀起骇浪,另一只手也捏了上去,像搓揉仓鼠脸颊似揉捏着二皇子的脸。

二皇子睁着水汪汪的眼,呆呆地看着她,像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呆了。如此大逆不道,若是教旁人看见是要拖出去砍头的,但李承恩不怕,她的字典里没有恐惧这个词汇,谁敢动她,她宰了那个人全家,活脱脱一条疯狗。

“......承恩,你在做什麽?”

“天冷,奴婢给二殿下暖暖。”李承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殿下不觉得脸变暖和了吗?”

好像真是如此。小团子被唬得一楞一楞:“承恩,你蹲下来。”

“是。”李承恩虽不明白,但仍是照做了。紧接着一双温暖的小手贴上她的脸庞,她的眸光闪烁了下,“二殿下?”

“你的脸好冰。”李承泽说,遂绽开笑容,“我也替你揉揉,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李承恩噗哧了下,笑颜逐开,眼里有喜悦的光在流淌:“奴婢谢过二殿下。”

二皇子年幼,性子活泼,喜欢到处遛躂,也因此会经常听见一些宫女的窃窃私语,声音里含着愉悦的恶意,嘲讽他不受宠。小孩子心思敏感,听了自会往心里去想。李承泽偷偷躲到了湖边,垂眸凝视着湖中悠游的锦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神情却是无比落寞。受了委屈,泪水盛满眸中,羽睫轻眨,即如断线珍珠似地滑落脸庞。

李承恩走到了李承泽的身畔,李承泽胡乱地用袖子拭去泪水,倔强地不肯让来者看见他脆弱的模样。

“二殿下,您哭了。”

李承泽啜泣了下,哽声说:“你看错了,我才没有哭。”

“但是您不开心,为什麽?”

李承泽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他泣声说道:“承恩……父皇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嗯,确实呢。李承恩面无表情地想。“二殿下,请您切记,以後绝对不可妄议陛下。”但她并未回答二皇子的问题,而是轻声劝戒,“若是落人口舌,只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二皇子闻言,闷闷不乐地低垂脑袋,愈发汹涌的眼泪啪嗒落地,看来可怜极了。

李承恩就这般待在一旁,安静无声地守在二皇子身边,耳畔时不时回响着孩童隐忍的啜泣声。半晌,李承恩妥协地叹了口气,柔声开口,“奴婢虽无双亲,但奴婢认为,陛下是喜欢殿下的。”

“……真的?”

“真的。”李承恩笃定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李承泽眨了眨眼,破涕微笑,再次响起的声音已然散去阴霾,含着希冀:“那承恩,以後我出宫建府,你会陪我一起离开吗?”

李承恩蹲在李承泽面前,手抚上他的脸庞,像温柔的姐姐一样:“奴婢,愿一生追随,侍奉二殿下。”

当夜,伺候李承泽睡下後,李承恩来到白天那几名碎嘴宫女的通铺中,用绳索勒毙她们。其中一人挣扎的动静大了,惊醒其他人。她们尖叫着想逃,李承恩从容不迫地掏出匕首,鬼魅一般地追上去,蹬地跃起,逐一划破她们的喉咙,不过眨眼间,屋内再无活人。

李承恩将灯推倒,悠悠关上门,火苗沿着灯油蔓延,星火渐旺,最终焚烧了整间屋子。

所有欺负李承泽的人都得死。回到屋内就寝的李承恩想,弟弟由她来保护。

她笑了出来,好似杀害的不是人,是蝼蚁。

某日李承泽抱着书籍,兴致冲冲地往藏书阁跑,要去寻他的母妃,然而到了藏书阁时,李承泽却在门前停下了脚步,表情无措。李承恩悠悠跟上,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女人隐忍的哭泣声。

是李承泽的生母淑妃。透过竹帘缝隙,李承恩望见淑妃正紧紧抱着什麽,是块巾帕,昳丽的脸庞上淌满泪水,彷佛正承受着什麽巨大的悲痛。

李承泽扯扯李承恩的袖子,眼神无助。李承恩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牵着他悄然离去。

回到寝宫後,李承泽说:“......我经常看见母妃那般哭泣。”

正给李承泽剥荔枝壳的李承恩问:“殿下知道原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摇摇头:“但我听说......好像是为了我的姐姐。”

李承恩动作一顿,转头望向李承泽:“殿下从何处听说的?”

李承泽不确定地道,“我听以前伺候的嬷嬷说,我有姐姐,只是她刚出生就夭折了......”

“殿下,谣言不可妄信,以後这话可别对旁人说了。”李承恩将荔枝盘端到李承泽身旁的桌几,慢悠悠地拿帕子擦手,“若是您有姊姊,陛下又为何要向世人隐瞒她的存在。”

李承泽鼓起脸颊:“你不相信我吗?”

李承恩没理睬李承泽的问题,道:“殿下晚膳想吃火锅吗?”

孩童的注意力霎时就被转移,眼睛一亮:“要!”

小孩子可真好哄。

日子便也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李承恩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持续到李承泽长大,然而李承泽却在四岁那年落了湖,不幸丧命。

她亲手推下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承恩恍惚间听见了乌鸦的哭号,再细细一听,不,不是乌鸦在哭,是她乾乾在鸦号。

她浑身湿透地跪在湖边,身畔躺着毫无声息的年幼二皇子。

就在不久前,她亲手将蹲在湖边观赏鲤鱼的李承泽推了下去,直到那求救的呼喊沉默在水中,李承恩才如梦初醒地回过魂,连忙跃入湖中。

二皇子是不被疼爱的皇嗣,身边自然没有其他想将前途埋葬的宫女太监陪伴。当李承恩把李承泽拖回岸上的时候,为时已晚,孩童的身体早已凉透。

李承恩抱头发出崩溃的哭叫,泣了血似地悲恸。

这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从她的脑海中响起。

──让赤蛇与他融合,他就能活。

李承恩死死地瞪大眼,咬牙切齿:“黑──蛇──”

──你怨不得我,同命蛊,是白卿对你施加的控制,而我只是旁观罢了。

“你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是吗......”李承恩凄然一笑,绝望地呢喃道,“让赤蛇获得肉身,又能保护他的万全之计......就是利用我对承泽的情感,因为被逼到死路的我别无选择,所以你才沉默地注视这一切发生。

──赤蛇与李承泽融合并无不妥,赤蛇会继承李承泽的记忆,届时他依然是你心爱的胞弟,何乐不为?

李承恩撑起身子,下一瞬五指并拢成刃,毫无犹豫地捅向自己的左胸膛,一翻搅动,一条蜷成一团,宛若红蛇的蛊被她捧在染满鲜血的掌心之中。李承恩彷佛感受不到剧烈的痛楚,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沉眠的赤蛇,半晌,她扒开李承泽湿漉漉的衣裳,裸露出了左胸口,将那小小一团的赤蛇放到了二皇子的心脏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死都不会原谅你,黑蛇。”李承恩轻声说。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沉睡的赤蛇竟真如黑蛇所言,在逐渐与失去性命的李承泽融为一体,最终那团艳丽的红终是消散无踪。

李承恩俯下身,把耳朵贴在了李承泽的胸膛上,惊喜地听见了微弱但清晰的心跳声,她的李承泽死了,她的李承泽活了。

身後忽然传来清脆的鼓掌声,李承恩顿时如坠冰窖,下意识地回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穿华贵帝袍的男子,以及站在男子身边,文质彬彬的白衣青年。

被看见了、被看见了。李承恩的大脑一阵空白,她顾不得思考为什麽白卿会跟庆帝站在一块,为什麽两人会那麽恰巧地出现在此处。她像个寻常的小宫女一样伏首叩拜,过载的资讯量快击溃她的理智:“奴婢、叩见陛下......”

“陛下方才也见着了。”白卿温和地说,“同命蛊可逆转生死,治癒百病,颠覆常理。如今赤蛇入体,二殿下便是最佳的炼蛊之材,只消七年,便能炼出完整的同命蛊,届时自然也能治癒陛下龙体。”

闻言,李承恩的脸色骤然刷白,白卿折磨她一人还不够,现在还想把主意打到李承泽身上。她猛然抬起头:“陛下,您虽不爱二殿下,可二殿下终究是您的子嗣,奴婢恳请陛下三思,放二殿下一条生路!”

然而庆帝只是冷冷道:“朕的二皇子,已经为你所杀。”他伸手指向呼吸微弱的李承泽,“如今躺在那的,只是一个怪物。”

一股浓厚的无力感霎时间袭向李承恩,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冲向庆帝使出杀招,却被一旁的白卿轻易挡下,单臂反折压制在地。

庆帝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挣扎的她,彷佛看着的不过是只轻易就能捏死的蝼蚁。

喀擦一声脆响,李承恩的手臂被白卿折断,白卿笑意温和:“乖乖别乱动,不然我折了你另一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看够了无聊的余兴节目,又或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庆帝欲待转身离去,李承恩不知从哪生出一股狠劲,猛地挣开白卿的箝制,扑上前,死死抓住庆帝的衣角。

“陛下,陛下!”对上庆帝视线的李承恩弯起一抹笑,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与疯狂,“奴婢也能够孕育同命蛊,求您放过二殿下使用奴婢吧、陛下,奴婢还精通暗杀之术,一定能帮上陛下......对,陛下,奴婢愿意当您最听话的一条狗,求您三思!”

“你精通暗杀术?”

“是、是的。”李承恩摀着正在癒合的断臂爬起身子,伏跪在庆帝的脚跟前,“陛下让奴婢杀谁,奴婢就去杀谁。”

白卿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但笑不语。

“朕只问你一句,你杀得死叶轻眉吗?”

李承恩愣了下,她听说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其人,仍应道:“奴婢,必全力以赴。”

庆帝淡漠地嗯了一声,权当允了这一桩事,大步流星地离去。白卿似笑非笑地瞥了跪在地上的李承恩一眼,也跟着离开。

李承恩握紧拳头,非人的竖瞳收缩到了极致的一条线,她要保护李承泽,为此杀再多人都无所谓。

这天宫里发生了一件事,二皇子李承泽意外落水,被救起後高烧不退,经过淑妃的彻夜照拂後才终於好转。

退烧醒来的李承泽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唤了承恩的名字,却未得回应。李承泽呆了呆,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大声呼唤着承恩的名字,进入房中的却是陌生的宫女。

这一刻李承泽已经预料到发生了什麽事,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来,他落寞地垂下脑袋,这样啊,承恩也离开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面对李承泽的时候,李承恩向来没什麽表情,但是来到太平别院後的每一天,她冷淡的表情都有破碎的迹象。

叶轻眉如今身怀六甲,素日闲来无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逗弄被派来照顾她的冷面小宫女承恩。躺在床上的叶轻眉朝李承恩招招手,正在擦拭窗棂的李承恩放下抹布,用清水洗了洗手,走过去,两根手指毫无预警地抵住她的唇角,把她弄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就说嘛,承恩你笑起来多可爱。”

“......谢谢小姐夸奖。”

“你是唯一一个来伺候我的宫女,不用喊我小姐,乖,喊声轻眉姐姐让我听听。”

李承恩:“......这样不合规矩。”

叶轻眉理所当然道:“这里又不是皇宫,才没有那麽多规矩呢。”

李承恩的额角一跳,默默地往後退开,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现在还不行动手”,才终於按捺住她差点暴躁起来的情绪。

叶轻眉的身边始终有一个瞎眼护卫五竹守着,李承恩对自己的实力有自知之明,她打不过大宗师级别的人物,所以她只能继续按兵不动,等哪天五竹不在了再下手。

但平心而论,这是李承恩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善意。

这样平淡的日常,似乎也不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样平淡的日常,终於在叶轻眉生产那天被毁掉了。

能护着叶轻眉的人都不在,鉴察院的陈萍萍不在,实力高强的五竹也不在,皇后母族派来的杀手一波波地向太平别院袭来。

李承恩关紧门窗,神经质地啃咬着她的指甲,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她就宰一群......对,没错,现在只有她能够保护正在生产的叶轻眉。

听见床上女人发出的哀鸣,李承恩连忙跑回床前,手足无措地看着悲鸣不止的叶轻眉,她只能束手无策地握住叶轻眉,声线染上颤抖,绞尽脑汁地思考接生的方法:“小姐,深呼吸、用力,对,就是这样,小姐!”

容貌昳丽的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因一波波的剧痛而惨白,即便如此,她仍强撑起笑容:“小承恩,不要怕......”

李承恩很难形容那股酸酸的感觉是什麽,她在跟叶轻眉相处的这半年间发生了她不知道的改变,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只想着能让叶轻眉平安诞下孩子。

那麽承泽呢?

李承恩的神情一僵,如今叶轻眉的身边只有她,换句话说,现在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李承恩松开叶轻眉的手,往後退开一步。

“......小承恩?”

历经一番天人交战後,李承恩拿起摆放在一旁的长剑,长剑出鞘,剑指叶轻眉。李承恩颤声说:“小姐,奴婢会死守这里的。”

她不顾叶轻眉的阻拦,打开门冲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是同命蛊,但终究是个害怕孤独的孩子。

李承恩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麻木地挥舞着剑,斩杀着一名又一名刺客,期间她也受了很多重伤,但反正她不会死,她死不了,所以就算她的身体被人斜劈开半截,她也能瞬间从死亡的剧痛中回过神,反手抹了那人的脖子,就这般杀着杀着,长廊被染成血色,堆满了刺客的屍体。

被人从身後贯穿胸口的李承恩猛地呕出一大口血,在她的身体被刀刃挑起的时候,又有四把剑刃同时贯穿了她的身躯。这一次她受的伤势太过严重,刀尖抽离身体的时候,她软绵绵地倒入屍体堆中,只能不甘心地看着那群刺客破开大门,闯入叶轻眉所在的房间。

门被打开的同时,李承恩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但那声音只响彻了一瞬,就泯然在了血色之中。

恢复活动能力的李承恩跌跌撞撞地爬回卧室,映入眼前的一幕令她忘了呼吸,她步履蹒跚走向倒卧在床上的叶轻眉,颤抖着手去探叶轻眉的鼻息,没有,没有。叶轻眉的身子被鲜血染红,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那个曾在庆国缔造了传说的温柔女子,就这麽没了。

李承恩浑身的力气顿时被抽空,晕眩感席卷而来,明明她的任务借他人之手达成,她本该开心才对,可当她摸到脸上的热液时,她愣了愣,她竟是哭了。

余光瞥见婴儿的屍体,李承恩走上前,将那毫无声息的婴孩放在床上,盯着婴儿许久,她又一次地破开她的胸膛,一番搅弄,抓住了不断扭动的玄蛇。她面无表情地把玄蛇放上婴儿的胸膛,眼睁睁地看着玄蛇与婴儿融为一体,这下婴儿复活了,却也成为了玄蛇的容器。

她虽不甘心,却也只能如此。

李承恩听见门外又是一阵骚动,以及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警惕地把婴儿放入竹篮里,举剑指向门口。见到来者的时候,她脱力般地松了口气,剑尖垂地,走上前,强忍着悲痛说:“是皇后派人杀的小姐,小姐死了......我只保住公子,对不起。”

五竹沉默地接过放着婴儿的竹篮,脑袋瞥向叶轻眉的所在,彷佛在透过那层黑布注视着叶轻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带他离开京都。”五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地冷硬,“你怎麽办?”

李承恩摇摇头:“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她瞥了一眼婴儿,郑重地对五竹说,“公子就拜托您了。”

五竹微微颔首,又是一阵骚动,新的追兵赶来了。李承恩重新举起剑:“我会为您争取一些时间,请您走吧。”

她再一次冲了出去,她这辈子似乎总是在失去。

何其可笑。

同命蛊之一的玄蛇算计了一盘棋局。创造出同命蛊的白卿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当初对李承恩洗脑的时候,此举会被玄蛇尽收‘眼’底,同命蛊虽名为同命蛊,但实际上有两种同命蛊。

其一是孕育出双生蛇的聚命蛊,李承恩;其二则是生死相依的双生蛇,共命蛊。两者皆被称作同命蛊,因此经常会为人所混淆。在李承恩体内的时候,玄蛇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把熟睡的赤蛇盘成一团思考,祂始终在思考该如何让祂们获得肉身,避免在七年後被炼化成真正的丹药。

祂本不对那个弱小可怜的同命蛊抱持任何希望,直到某天,那个被丢回地牢里奄奄一息的同命蛊像变了个人似,杀光了那里的所有人,化作宫女前往京都皇城寻找二皇子,祂‘看’着年幼的孩童,想起白卿曾对同命蛊下达的暗示──亲手杀死挚爱之人,两者串联在一起,玄蛇忽然想到了日後保全祂与赤蛇化身的办法,只要让赤蛇与李承泽融合,同命蛊就算是死都会护着李承泽。

所以当洗脑暗示发动的时候,玄蛇选择了旁观,任由同命蛊亲手将年幼的二皇子推入湖中溺毙,这时祂再出言劝诱,崩溃绝望的同命蛊必然会依循祂的做法。而祂附身的目标早已选好了,就是叶轻眉腹中的那个胎儿。

正如玄蛇预想的那般如此顺利,不曾体会过人间温暖的同命蛊轻易就被温柔的叶轻眉击溃防线,对叶轻眉产生了情感,届时叶轻眉生产胎儿时,无论发生任何事,同命蛊都必然会出手保护叶轻眉。玄蛇跟天真的同命蛊不同,早就参破了庆帝的阴谋,他派同命蛊去暗杀叶轻眉只是想降低叶轻眉身边那些人的警戒心,实际上庆帝也对这场暗杀不抱任何期望,庆帝早就打算在叶轻眉生产那天杀了同命蛊跟叶轻眉。

事实也确如玄蛇预判的那般,叶轻眉死了,刚出生的胎儿也死了,绝望的同命蛊想起了叶轻眉捧着圆润肚子微笑的模样,将祂从胸口剜了出来,放在胎儿的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功告成。

取代新生胎儿的玄蛇心想,短时间内赤蛇是不会有事的,待他长大之後,他就会来接赤蛇回家。只不过被五竹挂在竹篮里的玄蛇千万算没有算到,会有一个从异世界闯进来的灵魂──范慎,来跟他夺取这具身躯的主导权,更没想到他的灵魂会在吞噬掉范慎灵魂的过程中出现差池,最终被范慎的记忆取而代之。

记忆被彻底覆盖前的玄蛇心想:真他妈的该死。

夜半的皇宫很安静,庆帝未着帝袍,只是身穿素色亵衣,身披大氅地坐在御书房前批阅奏摺。

浑身染满血腥的李承恩像只走路没有声音的猫儿从暗处踱步而出,摇摇晃晃地提着剑,来到庆帝面前单膝下跪:“启禀陛下,叶轻眉已死。”

庆帝连头都没抬,只是懒懒道:“你可以下去了。”

然则过了半晌,面前依旧没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庆帝放下奏摺,冷冷地睥睨着跪在地上的李承恩:“你还有何事?”

“奴婢斗胆一问,请问陛下还记不记得您与淑妃的长女。”李承恩缓缓站起身,“父皇,您当初把我送给轮回教的时候,可曾想过有这麽一天?”

庆帝眯了眯眼,细细咀嚼着父皇这个词:“你叫什麽名字?”

李承恩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喜悦:“奴婢是李承恩,父──”然则话未说完,她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她愣愣往下看,一只手从後背贯穿了她的胸膛,她猛地呕出一大口血,在那只手抽离身躯时无力地坠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太监洪四庠。

她呛咳着鲜血,愤怒地咆哮道:“为什麽这麽对我......我也是您的孩子啊!?”

庆帝的态度却依旧冷漠高傲,看她的眼神彷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其中又蕴含了厌恶:“朕与淑妃在承泽之前,确有一名孩子不错,但那孩子在刚出生就夭折了,你这怪物不配与之相提并论。”

李承恩顿时如遭雷击,脑袋一片空白,她怔怔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她长久以来所深信的事物就这般轻易地幻灭,教她如何能接受。她勉强地爬起身:“不对、你撒谎,我就是你的孩子,我是承泽的姐姐......你在骗我,白卿告诉过我,是你亲手把我送给他的。”

“那是他骗了你。”庆帝掷地有声,似是在怜悯李承恩这可怜可笑的怪物,他走到她的面前,阴影笼罩住了李承恩娇小的身躯,他歛目低眉,面容无悲无喜,只是缓缓伸出一指,点上李承恩的额头。

“朕的承恩,已经死了。”

刹那间,李承恩全身的筋脉寸断,七窍流血。李承恩像只被拔断翅膀的蝴蝶凄然倒地,流着血泪,浑身动弹不得。庆帝抹去脸上的鲜血,摆摆手,示意洪太监把这具屍体丢进湖中处理。

“洪四庠。”庆帝淡淡道,“传朕旨意,诛杀白卿,歼灭轮回教。”他顿了顿,想起接连痛失爱子的淑妃,又道,“升淑妃为淑贵妃。”

只不过庆帝再怎麽聪明,都不会想到,能够孕育出同命蛊的同命蛊,又怎会是寻常人类。

被抛入湖中的李承恩静静地下沉,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断裂的筋脉、肌肉,她在不断地溺死,剧痛,挣扎,最终随波逐流,被冲离了皇宫,呛咳着水狼狈地爬上了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哈哈哈......差点就要死了。”李承恩撑起身子,步伐踉跄地一路往山上爬,终是将偌大京都映入眼中,“如果我不是李承恩的话,那我又是谁呢?”

她迷茫地呢喃着:“我究竟......是什麽东西?”

良久她像是想通似,猛然捧腹狂笑,竟是流下两行血泪:“原来我什麽都不是,我就是个怪物啊。”

她狂笑着,这一刻她彻底清醒过来,也彻底陷入疯狂,理智支离破碎,一分为二,化作两种不同的人格。

“我是李承泽的宫女承恩。”同命蛊低声笑着,“也是李承泽的姐姐李承恩。”

“无论我是谁,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笑着笑着,她仰起脑袋,透过展开的五指缝隙仰望圆月,“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保护李承泽。”

“李承泽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

这一刻,她的竖瞳收缩成极致。

“胆敢伤害他的,我会全部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椅象征何物,直教皇嗣魂萦梦绕,不惜发兵叛乱,掀起腥风血雨,也要将之为己有?

──至高无上的权势。

坐上龙椅,便是坐拥天下万物。

时辰已至,早朝应始。

端庄森严的朝堂之上,众臣静候多时,却是迟迟未见南庆新皇的身影。

时光渐逝,窸窣的议论声开始此起彼落,但无论是德高望重的老臣还是初出茅庐的后进,皆无一人敢当众斥责皇帝的失格。

及至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殿内沉寂的空气,新帝才终于自大殿侧方施施然现身。

随着太监一声令下,文武百官跪伏于地,行叩拜大礼。

新帝一如既往,俊美无俦的面容凝着洞悉一切的淡漠,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深邃黑眸幽光流转。

他一袭墨色广袖帝袍,以金缕绣着祥云缠龙纹;腰间别着玉佩,帝冠束发,长发似瀑倾泻,随步伐轻微摇曳。

然而,今日却有一名青年伴于新帝身侧,白净葇荑为新帝紧牵,与皇帝一同步向龙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未梳发髻,青丝如绢,于身后铺散而开;他颔首低眉,侧颜掩于发间,轮廓模糊,让人看不清真容。

华美的正红色绣金凤凰广袍勾勒出青年优美的身姿,衬之贵气十足,袍上的金缕凤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笔直修长的雪白双腿匿于袍下,若隐若现,未料青年下身竟是不着寸缕,仅以华服欲盖弥彰地遮饰。

待得新帝一声平身,群臣接二连三站起,在望见御座上的艳景时大惊失色,纷纷别过头去,神情尴尬,视线飘忽,不知落于何处方为妥当。

年事已高的老臣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震惊得瞠目结舌,险些握不住笏板。

那人跨坐于新帝腿上,依偎在怀,撒娇般地埋首于新帝颈边,纤细腰枝为新帝紧搂,乖巧温驯宛若家猫。

然而本应系于腰间的金织宽带此时却孤独地躺于台阶之上,失去束缚的红艳宫装滑落至背脊,鸦羽般的长发似幕倾坠,覆于其下的白皙香肩与精致蝴蝶骨隐隐若现,莫名煽情而淫糜。

“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李承泽虚弱地啜泣着,时不时自朱唇中泄出一丝染满情欲的甜腻喘息。

他无力地攀附新帝的肩膀,广袖垂落,指如葱根的玉手美得惊心动魄,晶莹剔透的帝王绿平安镯戴于皓腕,衬得肌肤白皙若雪。

深埋于后穴的缅铃被粗大的玉势抵着那处剧烈震动,超载的情欲于四肢百骸此起彼伏,幻化成几乎摧毁理智的极乐,颤得李承泽浑身酥麻,抖若筛糠,几度难以自抑,险些当众媚叫出声。

乌云般层峦密布的屈辱,浪潮似汹涌湍急的羞耻,二者互逐交缠,残忍地折磨着李承泽伤痕累累的灵魂,教李承泽的眼泪落得更凶,痛苦难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别哭了。”罪魁祸首的声音如涟漪悠悠荡漾开来,恍若深情安慰,实则残忍宣判,“惩罚才刚开始呢。”

纵然怀中美人抽咽不止,新帝神情依旧平淡无波,彷佛司空见惯。他斜睨一眼伫足在旁的侯公公。善于察言观色的侯公公咽了咽口水,识时达务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新帝登基至今,庆国河清海晏而时和岁丰,政通人和而国泰民安,缔造盛世光景更是指日可待。

岂料如今却有妖孽祸国。蛊惑新帝,弑杀皇后,为乱宫闱,秽乱朝廷,

回过神的众臣面面相觑,欲言又止,自彼此眼中窥见相同的顾虑。除却少数后起翘楚,其余朝臣皆是那场政变的幸存者,亲眼见识过新帝的雷霆手段,知晓其心狠手辣,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世人只知庆帝崩殂,传位范闲,却不知新帝弑君窜位,血染千阶。

“朕不喜流言蜚语,万望诸位爱卿自重,切莫将今日之事说与旁人知晓。”彼时,新帝端坐于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笑容可掬,“毕竟丢官罚俸事小,株连九族事大。”

静待半晌,却迟迟无人上奏谏言,新帝感到无趣,甚至是有些失望,索性收回视线,继续亵玩怀中这只被欺负得泣不成声的猫崽子。

他伸手探入李承泽的衣襟之中,以骨节分明的手指肆意捻弄那抹硬挺的樱蕊,或摩娑、或揉捏、或拉扯,变着花样逗弄这具已经敏感得禁不起丝毫刺激的身体。

不敢躲,亦不能躲的李承泽逃避般地阖上哭得酸涩的眼,足趾蜷缩,全身紧绷,掩于袍中的玉茎肿胀发紫,无助跳动,却苦于束缚茎根的银环而无法释放,只能在高潮的边缘凄楚徘徊。

濒临崩溃的理智倔强抵抗,却仍难敌渗入骨髓的欢愉,被卷入欲望的漩涡之中,最终生生溺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变了调的细碎呻吟犹若初春的鲜花悠然绽放,甚是勾魂悦耳。新帝慢悠悠地抽出手,覆上怀中人的脑袋轻柔抚摸,状若安抚。冷静得近乎冷漠地拥抱着彻底败给本能,下意识贴紧自己身躯磨蹭求欢的李承泽。

“倘若众卿无事禀报,那便退朝吧。”新帝淡淡道。

这时,终于有看不下去的朝臣出列上奏,不惜冒死谏言,但求问心无愧。

新帝准奏,安静倾听那人针对自己掷地有声的指责,不羞不恼,反倒自眸底深处升起一丝兴味。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那名朝臣退下后,又有数名朝臣按捺住脑袋落地的恐惧,依序上谏。启奏之事大同小异,皆求新帝自省吾身,常思己过,切莫骄奢淫逸,自甘堕落。

新帝微微挑眉,似是在算计着什么。未对朝臣的劝戒有所表态,仅仅是以云淡风轻的口吻道:“今日就到这里,散朝吧。”

直到跟随人流鱼贯迈出正殿,这些向新帝进言的朝臣表情都还有些惘然,不敢置信自己竟能活着踏出那扇殿门。

一名官员盯着脚下曾被无数同僚鲜血染红的台阶,那场血腥屠杀是多少人挥之不去的梦魇。眼前忽然闪过新帝那抹洞澈一切的冷笑,脑海随之浮现出一种极其荒诞的想法,尚未感受到劫后余生的喜悦,噬人寒意倏地自脚尖窜上头顶,让他本能地哆嗦起来。

皇帝心思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兴许今日的一切,不过是新帝设下的一个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不敢再继续揣测下去,亦不敢同友人提起只言片语,只当是自己鬼迷心窍,将此事抛诸脑后,匆匆提步走下千阶。

殿中已无闲杂人等,深谙自己不该继续待在此处煞风景的侯公公识趣拱手,欲待行礼告退之际,却闻新帝淡声吩咐。

“此事交由你操办,今日直言谏诤者,官升一品,赏黄金百两。”

国之栋梁,乃是不畏死,不惧皇权之忠臣。

侯公公愣怔片刻,随后顿悟似地躬身作揖:“老奴领旨。”

待老太监走远,新帝将这只被淫具肏得浑身酥软,意识模糊的狸奴安置于龙椅,起身跪坐在李承泽面前。

随后,温热的掌心贴上李承泽柔嫩的大腿内侧,煽情地抚摸着,战栗的酥麻感刺激着无处宣泄的狂躁欲望,舒服得令人头皮发麻。

瘫在龙椅上的李承泽回过神,死死咬着唇瓣,强忍呻吟,却不自觉地分开双腿,彷佛在无声邀请,浑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究竟摆出了何等诱人的淫荡姿势。

新帝掀起那件艳丽的华服下摆,映入眼帘的鼓胀阳根被银环牢牢紧锢,正可怜兮兮地流着浊泪。

将垂落的鬓发梳至耳后,新帝握住李承泽的玉茎,以指尖细细抠挖李承泽脆弱的铃口,另一手覆住两枚饱满的玉囊,稍微使劲,搓揉抚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俯下身,伸出舌头温柔舔舐敏感的冠状沟,残忍又色情地描摹着李承泽的欲望形状,将其含入唇中,以齿列轻轻啃噬娇嫩的龟头,轻而易举就击溃了李承泽的顽抗,逼出淫糜甜美的呻吟。

“范闲,求你停下……”李承泽徒劳地推搡新帝的脑袋,试图逃离这罂粟般令人上瘾的剧毒快感,却又情不自禁挺胯迎合起新帝的吮舐,逐渐沉沦在肉欲之中。专心品尝着李承泽阴茎的新帝抬眸瞥了眼李承泽,握住囊袋揉弄的手指收拢,警告般地重重一掐。

李承泽顿时吃痛地哭叫出声,抽泣着缩回手,紧攥成拳置于身侧,神情盛满支离破碎的绝望,再不敢有所反抗。

新帝将李承泽的阳物咽得更深,用紧致的喉管包裹住它,收缩挤压,模仿起性交的姿态,主动以喉咙吞吃玉根,为它反复深喉,与深埋于李承泽体内的淫具同时前后夹击,狠狠摧残这具不堪折磨的身子。

“不要……停、停下……嗯啊啊啊啊……”超乎寻常的绝顶快感让李承泽爽得仰首浪吟,双眼翻白,津液直流,艳红的舌尖吐出唇瓣,双腿痉挛着抽搐,颤出美妙的雪白肉浪,竟是在这无与伦比的双重刺激中攀上了无精高潮。

新帝吐出濡湿的肉棒,凝视着神情恍惚地遥望虚空,彷佛被彻底玩坏的李承泽,片刻后摘下禁锢茎身的银环,握起那根挺翘的玉茎,收拢五指,上下捋动,不消多时就让它颤抖着射了出来。

喷涌的白浊将李承泽的下腹弄得一片狼藉,泥泞不堪,亦溅得新帝满手都是。

新帝慢条斯理地将指间精液舔得一乾二净,遂扶住李承泽疲软的阳物细细吮吻,眼眸微眯,流露出的神态甚是放松享受,面颊与眼尾亦为情欲熏染出浅浅绯红。

但是那双幽黑的眸中却始终闪烁着冷光。

被强制延迟的射精高潮让李承泽在释放时获得了层层迭加的欢愉,不由自主地阖眼哭泣,发出悦耳动听的媚叫。来自后穴的剧烈刺激却不曾止歇,疯狂抵着穴心碾磨,很快又将沉浸于高潮余韵中的李承泽拽入崭新的淫欲深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