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1 / 2)
('“夜君……?”
“少爷。”黑雾里背对着他的夜君转过头来,只不过身体未有一丝扭动,软白的蛆虫从白骨和腐肉中爬出来掉进血色的湖水里,没了一圈面皮的傀儡直勾勾地盯着钟离子息的眼睛。
没来由的一阵冷意。
随后是从心底疯狂生出来的恐惧。
还不等他动作,那具从脸开始腐烂的“夜君”猛地拧断了自己的脖子,滚在地上的脑袋不受控制地弹到了钟离子息的手里。
钟离子息还未来得及想为什么场景突然从湖里变成陆地上,下一秒就被人摁进了红色的水里。
感受到枕边人在夜里突然起身的动作,夜君熟练地睁眼翻身抬手点了油灯。钟离子息满头冷汗地靠在他怀里喘气。
“还好,这个夜君是热的。”钟离子息心道。
畸形的右手一寸寸抚摸揉搓着影卫的手指、掌心、小臂,等钟离子息确认他还是软的不是梦里那颗冰凉硌手的白骨头时,被捏了一路的夜君轻轻握住了那双贴在脸上的手。
少爷这是做噩梦了?
他一面给钟离子息呵气一面去亲他冰凉的指尖,直到温软的触感从右手传来,钟离子息才发现夜君已经吻到了自己粗糙难看的掌心。
回过神的某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抽回手,三生涧的月光就这样直白又朦胧地打在凸起狰狞的伤疤上,尽管钟离子息并不介意这只右手,但这个时候他对着夜君还是多了一丝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想让夜君可怜自己最丑陋的伤口。
尽管夜君已经见过二少爷最难堪的过去。
可惜影卫似乎并不愿意体谅主人的窘迫,反正最近忤逆哄骗他的事情也没少做。当然,是在二少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前提下。
亲吻逐渐变成轻轻的啃咬,钟离子息有些耳热,噩梦带给他的心悸感早已烟消云散,现下更刺激的是伴侣对自己夹杂着安慰的渴望。畸形的右手被主人尽全力张开,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隐秘的默契,只要夜君开始亲吻他的掌心,第二天早上钟离子息衣襟下就会长满两人欢爱一整夜的证据。
温柔细密的吻顺着疤痕落到钟离子息的嘴边,他在被夜君放过的喘息间将胳膊环上身上人的脖颈。夜君很享受这种少爷对自己越来越多的依赖和放纵,笑着将自己的手指埋得更深。
银白色的斑点打在印着几枚咬痕的肩膀上,夜君抽出手用帕子将两人擦干净,而后温柔地将自己送给了如此可口可爱的少爷。钟离子息攀在他耳边小声地喘着气,过了多久不知道说了什么,墙上的影子里有人冒出了一直以来藏的很辛苦的毛茸耳朵和尾巴。
三生涧的月光和乌云亮了又灭。
屋里沙哑和调笑的声音渐小,最后只剩两道暧昧的呼吸。
畸形的右手和那人修长光滑的手指十指相交地扣在一起,身上已经被人清理过的钟离子息安静地靠在夜君怀里,一夜无梦。
海棠卡了999,凑一下字数对手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心翼翼的四个字轻轻敲在影卫心上,夜君觉得钟离子息右手覆着的地方热热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少爷有一天会主动和自己讲情话。
虽然只有四个字。夜君心道,四个字怎么了,你知道我家少爷多努力吗。
在夜君心里正“努力调情”的钟离子息窝在他怀里,见心疼对象迟迟没有回应,原本酝酿好的情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对方想法的二少爷僵了身子,尴尬地想抽回手,下一秒就被夜君托起来放在大腿上。
腰间的手隔着亵衣稳稳地贴着他,夜君本就撑得轻巧又有力,只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冒犯”的二少爷吓了一跳,慌乱中失去平衡的钟离子息来不及思考,借了力将两只手无措地支在他身上。
两个人面对面离得极近,四目相对之下几乎要鼻尖相抵。夜君漂亮的眼睛撞进他视线,在暗处守护自己十年的影卫眉眼温柔,钟离子息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折到了清潭里那枝最妖冶的桃花。
眼波流转的桃花精向被诱惑的旅人招了招手,钟离子息便自愿涉水前往潭中心,湿了衣衫浥了鬓发同那人一起跌在水里。
柔软的桃花瓣擦过嘴边落在他唇上,钟离子息衔了粉色同潭中妖精交缠在一起,最后一朵灯花爆在深蓝的夜里,夜君终于放开他,两个人温热暧昧的喘息伴着衣料摩擦声散在帷帐里。
给二少爷调好了舒服的姿势,夜君再次仰面去吻他,钟离子息才想起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下次回三生涧的时候多种些桃树好了,钟离子息想道。明明是清俊疏朗如松竹一般的人,为什么偏生了一张笑若桃花的美人面。
“少爷……”夜君笑着怨他。
“接吻怎么还走神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离子息唇上一痛,被小桃花精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只是那人报复完又怕他疼似的,轻轻在他留下的痕迹上吹气,末了还怜惜地吻他唇瓣,柔声道:“少爷在想什么呀?”
“想你。”
二少爷破天荒地讲出今晚第二句情话,夜君喜出望外,简直想给巫水圣女当面磕一个。
钟离子息被浑身上下泛着粉花的夜君抱了个满怀,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胸口嗅着药香。心中不安一时扫去大半的二少爷揽住夜君后背,抚摸着爱人顺滑的头发。
“好想就这样和少爷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
钟离子息心下一暖,放松身子任夜君抱着,下巴贴在他额头上,闭眼回道:
“若你不离,钟离子息此生必不相负。”
“嗳,少爷。”
夜君额上落下一吻,钟离子息牵了他手将人扑到柔软锦被间用被子裹了熄灯睡觉。
夜君亮着一双眼睛从被子里钻出来看他,刚讲完第三句情话的二少爷脸有些热,盖上被子就开始闭眼装睡。
也不知夜君满脸笑意地看了自己多久,感受不到那抹强烈目光的钟离子息终于沉沉睡去,再醒时人已经躺在了夜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丫鬟敲门询问二位公子可否起身,是否需要近身服侍。夜君帮自家少爷掖好了被子下地开门,从丫鬟那里接过水盆和香巾侍候钟离子息梳洗,门外女孩子细心地帮两人关好了屋门。
辰时四刻,二人到达花厅,圣女和一个黑衣男人正坐在侧位上等他们。不知道他们来前发生了什么,年轻男子面红耳赤地看着窗外,三张脸一个也不想正眼瞧见。
钟离子息面无表情地放下茶杯,虽未开口但此时夜君和巫水圣女都已经知道他有几分不悦。圣女调笑的表情不变,暗地里却狠狠踹了某人一脚,啪的一声,有人没坐稳,年轻男子就这样直挺挺跪在了三个人面前。
黑衣人:……
夜君圣女内心:︿︿
钟离子息无视掉男子求助的目光,心里想道跟夜君先来巫水台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他咳嗽一声,示意圣女差不多可以了,夜君将人扶起来重新坐回位置上,圣女给几人添了新茶,开口道:“这就是前几日被我救下的神医,南浔。”
听到救字,男子眉头皱了皱,好似有很多不满想要发泄,然后就被圣女一记眼刀噎的咽了回去。
神医:呜呜,师父我想回家QAQ
“你身体的详细情况我基本上都和他说了,具体风险你们也大致了解了,二少爷这个刀你确定要开?”
“必须。”钟离子息平静地仿佛这件事情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吧,小南浔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还在默默揉腿的神医什么都还没说,自己多年的医术三言两语就被两人卖了。
试图挽回面子的南浔忍不住了,打断道:“帮这位公子接骨可以,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钟离子息垂眼品了一口龙井。
“我被巫水台所救不假,但若不是这妖女…嘶,圣女的药,我也不至于寻药时在谷中遇险,所以我与巫水台的恩怨已经两清,至于救治钟离家主,是我和钟离苑之间的交易。”
“钟离苑已毁,我已不再是钟离家二少爷。”
“那就是你钟离子息欠我个人情。”南浔也喝了口茶想装冷静,结果被苦的脸都要绿了。
夜君心道活该,我家少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可以,你想要什么。”钟离子息现下一无所有身无分文,他从来不曾得到什么,也就无所谓失去,除了夜君。
“不知道。”实在想不到条件的神医干脆摆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上三人:?
“想到了再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师父说了要多想想你从别人那里得到了什么,而不是损失了什么。”
三人内心:你师父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这样说定了!”钟离子息突然觉得自己答应了个傻子。然后就被傻子抓到了手。
啪的一声,有人又没坐稳,直挺挺跪在了三个人面前。
神医:……
我只是想给病人把个脉看看骨头啊怎么谁都来踹我!
头发丝都没乱一根的夜君假装听不到南浔的心声,反正踹都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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