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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止是因为这样就拖拖拉拉,还有紧张。

裹着浴袍打开门时,陶楂手指都在抖。林寐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电视,陶楂趁林寐没发现自己出来,打量了一周房间,才发现林寐开的是套房,大得有些离谱,但是也很漂亮。

值了。

林寐放下遥控器,神色看起来跟平时差不多,他起身,“你随便做点什么,我应该挺快的。”

陶楂忙摆手,“不急不急,你、你慢慢来。”

一脸紧张和害羞的陶楂被浴室氤氲得更加绵软可口,林寐进浴室时,不知是忍不住了还是准备先来一口前菜,按着陶楂在过道的墙壁上,从脸亲到脖子,连浴袍的腰带都差点被扯开。

被蓦地放开时,林寐手指重重地在陶楂的唇上碾了两道。爱不释手似的。

直到林寐进了浴室,陶楂才像一根被拉紧的弦得到了放松,他从走道挪到电视前面,才发现电视上播放的是新闻联播。

他盯着屏幕看了几分钟,一个画面都没看进去,一句话也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自己被c得哇啦啦叫的画面。

他想起刚刚林寐亲自己的眼神,他想,林寐好像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轻云淡。

果然,这种事情,任何人都会很紧张的吧。

陶楂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他丢了遥控器,偷偷看一眼浴室的方向,看似不经意地将便利店袋子摸到了手里。

随便拿出来一盒、两盒…陶楂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三盒、四盒、五盒、六盒、七盒!

整整七盒!一盒两只,整整十四只!

陶楂顺带还看了看型号,特大?

装的吧。

逐渐意识到事态比较严重的陶楂,摸到客厅,摸到房间里的座机,前台小姐姐的声音还是那么甜。

“您好,2322房间一共是三晚哦,退房时间是7月23日的下午两点,如您需要延迟退房,请您及时告知。”

“好的,谢、谢谢。”

挂断电话,陶楂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还没来得及思考三天的时间到底能使用多少只以及特大到底有多大这样的问题,身后传来一声“叩叩”。

陶楂错愕地回头,一下子把电话丢了出去。

林寐站定的那个地方正好是壁灯照不着的位置,周围都是亮堂的,仅他处在暗色里,神色更显晦暗。他好像长大了,在陶楂没怎么意识到的时候。

男生本来就不像陶楂,拥有那么多孩子气的片段,他自小就稳重冷淡,阴着阴着就变成了大人。

浴袍穿在他身上宽松又合适,在陶楂高考结束后,他面容上疲色渐退,宽阔挺拔的背使他像行走的衣架子。他眉目比以前更温和从容,冷不丁才会从眼底觉察点儿冷意出来,窄挺的鼻梁与优越高耸的眉骨,使他看人的眼神总是显得很深很深。

陶楂被林寐看得还以为自己没穿衣服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再抬头时,林寐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第61章

地上铺着地毯,陶楂手指压下去,他紧绷的后脊撞在茶几上。

“地上脏,我们不在这里。”林寐挨身把陶楂从地上捞了起来,陶楂不太容易长肉,骨架小细,摸着抱着是软的,但整个看起来还是单薄得很,抱着在林寐看来也很轻,一捞就离了地。

“不……那个,我…”陶楂惊慌地下意识的想推开林寐,可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又觉得这太做作了,他改成揪住林寐的衣服,“好、好的。”

听见意料之外的回答,林寐稍一挑眉。

只是,刚挨着床,甚至林寐的手劲都还没送掉,陶楂就往床上一滚,他溜得快,腰带一端还卡在林寐的腰间,“唰”一下,带子留在林寐那里,浴袍全散了。

“……”

陶楂脑子里噼里啪啦炸着,他浑身都在抖,羞愤欲死,手脚并用往林寐的方向爬,“我…我该怎么办?”

林寐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的陶楂,他手臂垂下来,手指轻轻勾住坠在身旁的腰带。

陶楂以为他是要把腰带给自己,“谢谢。”他弯起嘴角,露出糯米一样的白牙。

“爬得像小猫一样,”林寐发出一声感叹,他将腰带递了出去,却不是拴在陶楂的腰上,而是蒙住了陶楂的眼睛,过长的腰带在脑后打了个蝴蝶结,“既然害羞,那先不看。”

腰带用料有些粗糙偏硬,陶楂眼前陷入漆黑,但腰带无法严丝合缝贴在眼周,他能看见影子的移动,只是没办法判断具体发生了什么,在做什么,到了什么阶段。

眼睛无法再正常工作,其余的感官被放大,听觉,触觉…

少年茫然地转了转脑袋,他只感觉到自己身旁两侧好像被压下去了一部分,接着林寐的气息靠近了自己。

陶楂猜到应该是要接吻了,他把嘴巴微微张开,舌尖都在颤。

欺身而上的男生见他这么主动的模样,呼吸出现明显的停顿,接着奇异得变得轻起来,似乎是刻意克制过。

林寐手掌无声地伸到了陶楂的脑后,他一把将腰带蝴蝶结全抓在了手里,往后一拽,在陶楂猝不及防仰起脸时,他又重又急地吻下去。

接吻接习惯了,彼此太了解,陶楂知道林寐在这种事情上面下手重,林寐知道陶楂爱躲爱缩。

呼吸不过来时,陶楂手撑在床垫上,往后退。

他大口呼吸着,表情看起来既茫然又可怜。

他可怜着,有人却满足又快乐着。

林寐不想承认,他很喜欢陶楂这副仿佛失去所有依靠,脆弱无依的模样。

周围寂静了许久,陶楂觉得既漫长又短暂。

他看不见东西,更习惯性地张望。

他感觉林寐靠了过来,他以为又是要接吻,温热的手掌覆在了他下半张脸上,惊喊声被堵住。这次他连声音也失去了。

他觉得很丢脸,很失控。

眼前骤然变得清明,束缚在脸上的腰带散开,他脸上有一道很浅的痕迹。

“林……”他叫得好听,真开口说起话来却像沙子磨过般粗粝。

林寐唇上不知道是自哪儿来的水光,他抬起眼,眸子里已经看不清瞳孔上的纹路了,整片漆黑。

陶楂看得害怕又口干舌燥,他又想往后退,却不知道自己早就不在何时被搬到了床头。他撞在冰凉的木质床档上,被冰得一个激灵。

大概是自己太烫了,烫得就跟那糖葫芦的糖衣一样,快融化了。

之前拿在手里的那串糖葫芦被林寐放在了水杯里,水杯里倒满了水,糖葫芦立在里头,几颗红艳艳的山楂果在水的上方,不至于偏倒。

陶楂看过去,只觉得那山楂好像没放稳,几乎就快要倒下了。

那山楂是在游乐园买的,买之前,商贩大吹特吹自己这是祖传的手艺,不管是取果核还是熬糖衣,看着漂亮,吃着更是好吃得不得了,那回头客是一波接一波的。

陶楂大概还记得一些过程,只是不太清晰。

山楂果在还是生的时候,被商贩捏住一个,从果子底部捅进去,可那果核还在里面,于是挤出黏糊糊甜滋滋的汁水出来。遇上汁水多个头饱满的果子,流的淌的,一手就是。

那贩子还说了,核必须得掏出来,但是不能破坏果肉,果子碎了就不好吃了,更加没办法裹上糖衣。

果核可不是那么好掏的,这是个技术活,夹子有时候不顶用,就用手指,手指太粗太笨不成,骨节得灵活,先按着,确定自己没捏到果肉,再一路摸进去,确定核的位置,确定了,就捻着它,不能松手,松手就滑走了。

一纸塑料被递到嘴边,陶楂神识有些不清,他听见轻轻的一声“自己咬开”,就张嘴咬住那塑料的一边,抖着牙齿往另一边撕。

林寐吻住他,安抚性质的一个吻。

陶楂皱了眉,齿关挤出吟唤。

“我讨厌你。”他发着抖,眼圈也发着红,眼神却不像是讨厌谁的样子,眼神在向外发送请继续的信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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