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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噗嗤一笑,“动不动他,得看你的表现。”

而后自己转动轮椅,出去了。

后来的几个月,楚云绎都未踏出过这间屋子一步,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身在地狱。

白先生显然很怕失去楚云绎这个独苗苗,因此对他的看管格外严格,并且着人拿走了房间里所以尖锐物品,连同窗户一起封上。

特定的时间会有医生过来给楚云绎上课,内容是服从性训练,辅以药物还有电击。

楚云绎这时候忽然想到了应烛,这种接近于虐待的训练,应烛是不是...也曾经历过。

不甘愿做一个失去自己喜怒哀乐的人,楚云绎不配合医生,因此这段时期他并不好过。

但是课程进行一段时间之后,某天晚饭时,他在送来的盘子底下发现一张纸条,悄悄打开,里面写了四个大字——必须“服从”。

看着这张纸条,楚云绎一时间明白了什么。

这之后他终于不再“叛逆”,又过了一阵子,课堂上没再出现过电击疗法。

至于那个药,楚云绎并不想吃,但是每天医生都在确保他真的吃下去后才离开,抵赖不得,奇怪的是那药居然是甜的。

等医生宣布课程结束时,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

为了能早日摆脱这个牢笼,楚云绎只好装作无悲无喜听之任之的样子。

验收完教学成果后,白先生非常满意。他还是老了,没有曾经一眼穿透人心的能力,看不到楚云绎望向他时眼底的冷意,也未注意楚云绎推他在院子里遛弯时,因太过用力,指腹在轮椅推手上留下的一处凹陷。

楚云绎没想到,他有资格走出房间后收到的第一则信息是,他要和赵氏家里的Omega联姻。

“你可以不爱她。”白先生说,“但是你的另一半在外人眼里,必须优秀。”

说起这个,白先生显得有些骄傲,“比如你的母亲,她就很优秀。”接着又遗憾道:“不过她不乖,跑走了。”

既然提到楚鹭,楚云绎假意不解,恭敬询问道:“那么,您爱她吗?”

白先生听罢,靠在椅背上,望向远方,“世人皆知我爱她,至于真假,那其实并不重要。”

白先生转头看向楚云绎,似笑非笑道:“你突然消失,你的那个Beta很伤心呢,他叫什么来着?”

楚云绎将攥紧的拳头背在身后,“叫周渝临。”

“名字挺好听的,不过生错了性别,是个没用的Beta,生不了孩子,不然养在外面也能是个消遣。”白先生说的随意,“你现在这么听话挺好的,要是因为所谓的爱情像之前一样耍心眼再次逃走,那么我就得考虑一下需不需要替你除掉你人生的障碍了。”

白先生的威胁,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楚云绎面前。

“谢谢您,我明白了。”楚云绎只能这样说。

楚云绎和赵氏的那位Omega吃顿饭,却被拍了照,竟然还上了娱乐新闻,可真是众人皆知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安排的。

对此,楚云绎希望周渝临不要看见,但他也知道可能性渺茫。

没过几天,两家人很迅速,已经商议好了婚期。

楚云绎大学没有选择读白先生要他念的商科,所以这段时间楚云绎从零开始,一直在学习经营类的知识。

白先生作为一个商人,无疑是成功的,白家的产业在他手里规模扩大了不止一倍,只不过他的某些理念在楚云绎看来过于偏颇,不敢苟同。

这天,应烛找到楚云绎,塞给他一样东西,“白先生要你把这封邀请函亲自送给你的Beta。”

楚云绎在心底冷哼一声,白先生真是好手段,如此这般周渝临恐怕是这辈子都恨透了自己。

但是如果现在楚云绎表示反对...

那么周渝临那边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打包票。

权衡再三,楚云绎收下了那份邀请函。

应烛走后,楚云绎在邀请函的底下又发现了和上次一样的纸条,这回上面写的是:“破局之道马上揭晓,切勿操之过急”

这字条...

他追出去,看到应烛的背影,又停住了脚步。

在白先生的要求下,楚云绎不得已去见了周渝临,同行的除了应烛,还有另外两个保镖。

周渝临的状态并不好,透过车窗看着他的面孔,楚云绎开始痛恨起自己的无能来。

他年少时曾天真的以为逃出白家,就必然可以平稳的过完一生,可几年过去,现在他又可笑的再次沦落到如此地步,甚至比以往更甚。

这时他明白,若要真正的逃出去,斩草除根才为上策。

回白家的中途,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两个保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二个都闹肚子,在应烛表示会好好看着楚云绎之后,俩人总算停了车,寻找厕所去了。

车上只剩下楚云绎和应烛两个人,现在看来,应烛就是一直暗中帮助他的人。

“我想去买瓶水。”

“白先生要我看着你。”

“不放心你可以跟着我。”

......

从那辆车下来,楚云绎总算吐出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帮我?”

应烛走在前面,没有回头,“不是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

这话在楚云绎听来简直是有些超现实,“实在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

应烛依然没有回头,“他跳楼的时候,我看到了。”

楚云绎脚步一顿,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他”指的是白先生口中十三岁跳楼的那个孩子。

“他来的时候才七岁,很小,我带了他六年,他是真的把我当做他的母亲。”应烛说,“他自己活的就很压抑,却总来关心我开不开心,那天他带了只兔子回来送给我,被白先生发现了。”

“他挨打了吗?”楚云绎问道。

应烛摇摇头,“白先生让他站在厨房,亲眼看着佣人把那只兔子做成菜。”

楚云绎哑然。

“第二天他课本没有带,我去到学校的时候,正巧看到他...跳下来。”

“一只兔子而已吗?不是的,那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应烛转过头,嘴角是上扬的,泪水却沿着下巴滴在白色衬衫上,洇出一个个小圆点来。

第55章 计划

应烛不再是楚云绎所认识的那个应烛了。

“你的计划里,要我做些什么?”楚云绎问他。

“很简单。”应烛说:“就是什么都不做,通俗点可以理解为见死不救。”

应烛告诉他,白先生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是因为心脏出了问题。

“他每天都要吃药,而我在几个月前——”应烛轻笑了一声,“换了他的药。”

“什么?”这完全不在意料中的回答叫楚云绎十分震惊。

见他的如此反应,应烛却说:“很惊讶?你的药也是我换的,不然你以为自己还能这般头脑清醒的同我站在一处吗。”他从冷柜里拿出一瓶酸奶,思索了一下又多拿了一瓶。

怪不得那药是甜味的。

楚云绎低头看着应烛,“你胆子这么大,就不怕被发现吗?”

“当然害怕。”应烛说:“所以我要保证万无一失。”

应烛的计划很简单,他早就把白先生治疗心脏的一半胶囊里的粉末替换成了面粉,真假混吃。

白先生这人疑心病重,他不信医生,只信任自己调教出来的应烛,连药也只吃应烛拿给他的。

这段时间白先生发病越来越频繁,只不过白家上下,太多双耳朵在听,太多双眼睛在看。

“他每次发病都能得到及时救助,我明白如果仅仅只靠换药让他病发身亡,还做不到。”

他们结了账,站在超市门口,太阳火辣辣悬挂在半空中,应烛说完这句话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瓶酸奶,把瓶子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可以让白先生完美意外死于心脏病发的人。”

“那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样。”楚云绎好奇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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