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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洲的手慢慢握成拳,突出青筋。

保安警告:“你不要冲动。”

俞洲没有再冲动,只是将空杯放在桌上,掏出手机来,先打电话给熟识的家庭医生,然后翻开通讯表,手指划到徐春岚的名字。

他看了顾思博一眼。

冰冷的恶意爬上嘴角,他当着顾思博的面,拨通了徐春岚的电话。

门口人的视线正死死落在他身上,凌晨一点多,拨出的电话只用了三秒就接通了。

那头传来有些沙的女声,冷冷道:“你最好找我有急事。”

俞洲看着顾思博,收起一身的疯狂,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那般冰凉开口道:“晓风出来团建,被顾教授下了药,现在昏迷不醒。我已经叫了医生,因为没控制住情绪,还把顾教授打了。”

电话里瞬间陷入安静。

徐春岚的呼吸明显变得很快,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掐断了电话。

俞洲放下手机,顾思博立刻愤怒地咆哮:“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乱咬人!是他请我过来的!”

俞洲不再理会他,重新弯下腰去,把徐晓风从床上抱着坐起来。徐晓风身体火热,四肢却是软绵绵的,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烧得红润的嘴唇轻轻张开,似乎正陷在一场噩梦中。

俞洲心里像是有尖刀在剜,目光再一次落在他的侧颈上,用力收紧手臂,哑声道:“没事了……”

出警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警察和急救医生都赶到现场。

赶来的医生并非俞洲叫来的那位,却对徐晓风非常熟悉,进门后大步走到床边,二话不说开始给他抽血。

警察询问情况,前台飞快复述了一遍,旁边的顾思博道:“警察同志,我好好的在房间里睡觉,忽然有人踹门进来打人!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肇事者有前科,我可以提供有法律效力的伤情鉴定报告。”

警察只是看了他一眼:“带走,去派出所里说。”然后戴上手套,开始收集房间里的证物。

来的似乎不是普通警察,收集证据的手法非常专业,和医生同时结束了工作。

警察问:“怎么样?”

医生道:“没什么大碍,应该只是服用了安眠类的药物,具体成分要带回去分析。俞洲,你现在开车送他去医院,这样快一点。”

俞洲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点了点头:“好。”

顾思博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灰败。

他满眼血丝地盯着徐晓风:“打人的没事,被打的要带走,这就是你们的公正执法?”

警察扫过他身上连轻微都称不上的伤,没理他,转向俞洲道:“受害者家属?”

俞洲:“对,我是家属。”

“先送他去医院,我派一个警员跟着你们,”他说,“人没事之后回来接受调查。”

俞洲道了谢,将徐晓风抱起,大步从这个恶心的房间里离开,坐到车上时手还在微微发抖。

他握住方向盘后闭上眼睛,用力深呼吸,缓了几秒钟。

生平第一次,他产生了杀意。

跟来的警员见他脸色无比难看,忍不住道:“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开车?”

俞洲脑中转着无数恶毒的计划,脸上的情绪却迅速收拾得很干净,甚至还能回过头去冲警员笑一下,道:“没事,我来开吧。”

警员胆战心惊地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真没事?”

俞洲没再答复,直接踩在油门上,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车子一路狂飙,只花了四十分钟就赶到医院,俞洲抱着人进急诊,压着恐惧看医生检查徐晓风的身体状况,最后得到了和酒店一致的结论:“吃了过量的安眠类产品,但他好像有耐受,已经快醒了,等醒后再看看有没有身体不适吧。”

有耐受……

俞洲眸色沉了沉,开了单人病房,将还在昏迷的人放在病床上。

警员接到电话,去了门外,房内就剩下他和徐晓风两个人。

俞洲注视着徐晓风颤动的眼皮,才发现自己的背后不知何时全是冷汗。

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脖子上的红痕。

让人快要发狂的愤怒压制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几乎将他从内部撕裂成两半。他久久地凝视红痕,近乎耳语地哑声开口:“……你不。”

徐晓风嘴唇轻动,终于做出反应,发了一点含糊的呢喃,显然要醒了。

俞洲的手指往下,一寸一寸,检查他的喉结、锁骨,最后落在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上。

他开始解徐晓风的纽扣。

嘿,好好检查

第86章 怀疑

单人病房里只开了台灯,灯光昏暗,将缓慢解开的潘多拉魔盒照得如同上等绸缎,泛着诱人的白皙光泽,更衬得那两处有如早春樱桃般红和柔软。俞洲的目光毫无抵抗地被引诱,停顿许久,然后俯下身去,嘴唇先贴上侧颈处留下的痕迹,用力啃咬,直到新的印记彻底覆盖旧的,再缓慢往下,一寸一寸检查。

徐晓风隐隐约约有了自我意识。

药里或许还有别的成分,他热得很厉害,好像还飘在温泉之中,颈后开始流汗。

偏偏还有人在最热的时候四处点火,又痒又痛,徐晓风懵懂间记得什么,努力睁开眼睛。

感官仍然像蒙着纱一样不真切,他只能奋力抬起软绵绵的手,抓住了柔软茂密的头发,想要将那人推开。

还没使上劲,反而被那人扣住了手掌,以一个极为亲密的姿势十指交叉。

那人很温柔地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声音听起来却不怎么温柔,沙哑低沉,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头晕吗?”

徐晓风喉结滚动,终于认出来这人是俞洲,他们正躺在同一张床上,四周是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他莫名有些紧张,微微眯起眼睛,嗓子干哑得厉害:“头晕……这是哪?”

俞洲正沉沉地看着他。

“除了晕呢?”

徐晓风浑身都难受,沉默了好一会才找到语言组织能力:“……没力气,很热,你别靠这么近,热。”

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想推开俞洲,不出意料再次被握住。徐晓风很少见到俞洲这样的表情,像梦里见过的生气的野狼,沉默又危险。

“别动。”俞洲说。

徐晓风被他的神色吓到,不再动了。

俞洲再次俯下身,继续没有做完的工作。徐晓风微微一愣,终于发现自己上半身什么都没有,俞洲的手掌带着粗糙的茧子,正抚过最敏感的地方。

和昏睡时截然不同的触感冲上头顶,他的脸迅速变红了。

“你……!”他只敢小声说话,“……做什么?”

俞洲低头吻过他肋骨,对检查的结果感到满意,心口稍稍松懈,空出一只手将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的人轻而易举摁在床上,然后堵住他还想说话的嘴唇。

因为药的原因,他的口腔热而柔软,连舌尖都不再灵便,软绵绵的,只能被迫接受拨弄。俞洲深深吸气,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了别的东西,再加上今晚的妒火和怒意,他再也装不住平日里的绅士伪装,恶狠狠地咬破了徐晓风的嘴唇,掠夺走所有空气。

形同虚设的被子下,徐晓风的带子被拉开了。

他浆糊一样的大脑真的慌乱了起来,抬脚去踹,结果被抓住了脚踝。

俞洲深色的瞳孔近在咫尺,黑黢黢映着他的影子,底下的手熟练得像丛林里的猎人,在潮湿的雨季里拨开稀稀疏疏的松树落叶,准确找到新生长出来的饱满蘑菇,先轻轻拍打伞盖,确认它精神、健康、且没有受过不应有的侵袭,然后试图从根部将蘑菇轻轻拔起。

刚一用力,蘑菇便像断了气一样,伞盖全部打开,在手里不停地轻颤,发起一些没什么威慑力的反击,磕破了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徐晓风满头都是汗,连瞳孔都没了焦距。俞洲怕他真把自己憋晕了,离开他的嘴唇,在他侧脸留下还带着血丝的亲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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