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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都乐了,好家伙,他对自己这会儿的流量太有数了。
屏幕上显示,进入直播间的观众在指数增长,观众们纷纷发问:
【要爆料吗?】
【现在开直播,是不是要解释那个事情。】
【这个外国小姐姐是谁,好漂亮。】
夏满介绍:“是的,大家好。我是夏满,这是我的同事娅莉塔,也是这部话剧的编剧,我们今天想和大家聊聊这部剧,也聊聊我们剧组。不过要等一会儿好吗。”
等倒是无所谓,只要他不躲着就成。
现在吃瓜很少能有这么地道的了,还现场直播!
等待期间,弹幕中有许多问题,观众们对娅莉塔十分好奇。
当然,有好的那种,也有坏的那种。
娅莉塔不懂中文,夏满选择性的为她翻译那些好的。
“是的,她是《绝望谷》、《最美一天》的编剧。”
“她多少岁?我也没问过,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
夏满适当起身,“给大家看看我们剧组其他人,看看我们排演室。”
他带着大家看了舞台、阶梯座位、茶水间、走廊的几间会议室。
给大家介绍了剧组的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
有人跟着学了几句中文,笨拙而可爱的向观众问好。
【好真诚哦,好礼貌哦,没感觉他们是新闻里那种坏人。】
【一句泥壕就打发了,有些人不要太自卑。】
【有些人也不要太亢,郑中和都说了,是非未定,让子弹飞一会儿。】
【郑中和是你爸爸啊。】
【谢谢你,我家祖坟还没有冒这种青烟。】
“管理踢一下吵架的,”夏满看彭莎莎。
彭莎莎那儿立着笔记本视频,视频一端是国内冯瑜的工作室,他们正在远程的管理直播间。
工作人员到位,立马把挑刺的人给踢了出去。
“一个个真拿自己当吃瓜群众?”朱丰一脚踢在某电脑椅的背后,把那员工吓的摔到地上,“都进直播间,控评啊!”
管理能踢几十个人,那能踢源源不断进入的几百个吗?
“好了啊,都记得话术,夏满正焦头烂额,直播间面对面,激怒他,对我们更加有利!”
一条条恶评在屏幕上滑过去,删了,又有新的。
剧组其他同事看不懂,没有表示。
夏满看得懂,却当没有看见。
房管有些控不住的时候,他狡黠一笑:“现在还早,不然我给大家说说圈内的八卦?想吃瓜的就在公屏里打‘呱呱呱’。”
弹幕听取一片蛙声。
一条黑评冒出来,百声呱叫盖下去。
“…………”
水军砸键盘。
这什么啊!
夏满真在直播间分享起了一些圈内趣闻,网友听的嘎嘎入迷。
每次他讲的精彩时,网友都忘记发言,认真倾听。
这给了水军见缝插针的机会。
每逢此刻,夏满果断闭麦,把网友搞的好急好急,在弹幕里直嚷嚷,又将水军的评论给盖了过去。
如此循环,网友生气的骂夏满——到底从哪儿学的卡章技巧,比芒果剪辑、网文大神还要缺德一百倍!
朱丰这边,水军们把桌凳踢的哐哐响。
他现在不是应该被这些恶评、被未卜的前途、被可能当一辈子过街老鼠给搞得心态失衡吗!
怎么稳的跟刚过了年似的,说着说着还笑!
反而把他们这帮人给搞生气了!
如此过了半个小时,那直播间观众越来越多,竟一点儿乱子都没出。
到了点,夏满瞄了瞄左上角观众人数,比他预期的还多很多。
“好了,”他正色道,“闲话不说了,我们现在来聊聊剧吧。”
没有把焦点聚集澄清二字上,没有重提辱hua二字,而是单纯聊剧。
夏满谈自己是如何接触到这个剧的,从自己参加莎翁戏的义演,结识作家,再到试镜和排练,一切娓娓道来。
作家则聊自己的创作灵感,她去华夏旅游时,在博物馆看见一枚非常漂亮的簪子,简介说这是一位皇帝亲自打给自己的女儿的。
她由此幻想出几个片段,回到酒店里,开始动笔。
“对,是这个簪子,”网友找来了图,发在屏上,她再次感慨,“太美丽了,巧夺天工。”
夏满凑过来看一眼,“哦哦这个,你没说过,妆造那只簪子仿照的这个吗?”
“是的。”
“?”众人忽然开始脑补,这簪子在夏满的脑袋上。
还真别说,估计挺好看。
“咳咳,”夏满赶紧拿着手机到下一个人,导演那儿。
导演比娅莉塔的话要少许多。
他回答网友的问题时,都是一个词一个词往外崩的,看得出其镜头人格十分谨慎。
【……额,他讲话怎么那么别扭,导演刚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导演哗啦啦讲自己那老长老长的全名。
【嗯?则是毛子吧?】
【这里怎么有个毛子,毛子你好,你怎么会跑到A国去当导演。】
导演看看夏满,夏满翻译。导演哦了一声,旋即讲起他漂洋过海的故事。
“打熊?”他困惑,“我为什么要去打它们,它们也会疼的啊。”
【………………鉴定为真。】
【哈哈哈,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刻板印象。】
【啊,等一下,网上那个聊天记录,说是导演和编剧私底下的聊天,导演是不是自称是LA本地人来着。】
【在俄生活十年的人告诉你,这个口音就是毛子,绝对不是A国人。】
【那聊天记录就是假的咯。这么说,pdf也不一定是真的吧,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流出来?】
【那pdf剧本给我的感觉就是文笔好差,刚才编剧说口语的时候都比那pdf的用词要漂亮。】
【鉴文笔鉴口音就有用,还好你们没当法官。】
夏满将评论收进眼底,没有吭声。他把判断留给观众自己。
他去采访下一个人。
再下一个……
剧组同事们各有各的性格,面对直播间观众或活泼生动,或拘谨严肃,其中扮演冒险家的备胎演员最是寡言,说两个字就开始摇头。
另一名同事凑上来,很是促狭的向大家说他的糗事:
他选角那天迟到,没有梳头,一身穿搭乱七八糟,形象很怪咖,卢卡斯的经纪人见了,极力支持选他做男主角。
因为他们要选个比卢卡斯丑的。
备胎主演开始脸红,恼怒道:“你已经和一百个人说过这件事了!”
同事看眼直播观众数量:“现在是一个亿了哈哈哈哈哈。”
备胎主演气的蹬蹬蹬往外跑,还丢了只拖鞋。
夏满把手机举着,让大家看完了这一幕。
弹幕上一片狂笑。
自辱hua事件被爆出以来,他们的情绪一直被带在气愤、郁闷、烦躁的沟壑里,过载的信息从视网膜里经过,让人脑仁都是疼的。
他们带着质问而来,渐渐变成欢笑。
此时人们恍然发觉,这个直播间的气氛,这个剧组的气氛,就像夏满一直给人带来的感觉——
亲切可爱,平和随性,像是家门口、路边开的蒲公英一样。
你不看它时,他随风自在。
你看向它时,它也会摇一摇头,向你致意。
夏满单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和网友聊天。
一杯柠檬水被放到面前的桌上,顺着那水杯往上,一只手修长而有力,薄薄的皮肤,青色的血管微凸。
弹幕鸡叫。
这手!!!
“不要柠檬,”夏满说,“酸,我要甜的。”
那手微顿,接着,更好听的声音飘进收音筒:
“就你讲究。”
“怎么是我讲究,”夏满嘀咕,“明明是你不上心。”
“使唤我拿饮料,一杯不行还换一杯,你就是这么尊重我的?”
“有问题吗,”夏满理直气壮,“你自己说我脾气多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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