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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字清晰,流程精准,气质大方,对他的主持和致辞,没人说得出坏话。
这一晚的亮相后,更多人认识了他,记住了他。
后半场的交际,女星选择了退出,乘坐航班回家,而夏满也不再需要这位前辈的手把手引导,自如的展开了交际。
这类场合,他说不上擅长,也说不上害怕,在以往的职业生涯里,家常便饭罢了。
肤色发色口音不同,但人都差不多,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说不上话碰碰杯子就是了。
他喝香槟不易醉,且越发精神奕奕,举手投足令人印象深刻。
有两家媒体格外钟情他,一直追着他拍照,其中一位递了名片,希望能约访谈。
夏满收下,但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访的,他哪有太多拿得出手的东西,他像一只漂亮的空瓶子,里面只铺着浅浅一层沙,倒出来会让人失望吧。
但这也还不错,因为他有更多的空间等待被填满。
寒风凛冽,一辆又一辆汽车从酒店驶离。
夏满从门口走出来,与人拥抱作别。
“夏,下一场演出的时候我会去拍,你可不要再拒绝我的访问了,”记者还在他身边,喋喋不休,“我一定会去的。”
夏满:“好好好。”
他眼睛往外面看,在车辆中搜索。
“坐我们的车吗,我来送你,”记者又说。
“我看见接我的车了,”夏满看见了熟悉的车,高兴起来,“我们下次见,多谢你了!”
记者遗憾的放了他走,目光依依不舍追过去,只见台阶下,一辆昂贵的汽车停下,驾驶者从主驾走出,拿了一件呢子大衣给夏满披上。
男人打开副驾的门,夏满坐上去。
虽然没有亲昵过界的举动,但两人之间流动的气氛是不一样的。
他识趣的把相机关了。
好吧,冬天果然是适合恋爱的季节。
第66章
夏满一到车上,就兴奋的叽叽喳喳,讲今晚发生的事情,某某比镜头看起来还惊艳,某某的公众形象是沉默寡言大帅哥,原来私底下超级话痨并且说话没谱,所以在外头才不说话……
他像第一天上学的小朋友,在爸爸妈妈接他放学的路上,把发生的新鲜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扯了得有十多分钟吧,才歇了歇。
闻霖久指了指:“矿泉水。”
夏满都不用他指,自己知道水在哪儿,拿了一瓶咕噜咕噜的喝。
“你呢你呢,”夏满问他,“你下午做什么了?有没有带大白出门,我们待会儿到家不会要去遛狗吧。”
“去了医院,没遛,少一天没事,我已经给瑞德拉发信息,请他明天过来照顾。”
夏满那股子兴奋缓缓镇定下来。
他鼻尖动了动,嗅到一股很淡的消毒水味道。
“怎么了?你去医院了?”
“没事,”闻霖久打了转向灯,瞥一眼后视镜,利落的变道,“闻荷有点着凉,低烧,我去看了她。”
她有很多药物不能使用,所以小小的感冒发烧,也让人万分警惕。
不过,毕竟只是感冒,倒也不至于草木皆兵。
“晚上我去诊所守着,先送你回家。”
“我和你一起。”
“别捣乱,”闻霖久道,“不想照顾两个。”
夏满不再说话,懂事的闭上了嘴巴。
闻霖久将他送到家,自己并不下车,降了车窗,叮嘱他:“晚上锁好门,让大白睡主卧。”
“啊?那我睡哪?”
“……”
发觉自己问了蠢问题,夏满挥手:“拜拜。”
闻霖久半挑眉,好整以暇看着他。
像是在说,还有呢?
夏满过去亲了一下,立马推开车门跳下去。
闻霖久先是忍俊不禁,看了看他,又道:“你别感冒,开了暖气也要盖被子,穿长袖睡衣睡觉。”
“好啦好啦,”夏满捂耳朵,“知道了,快去吧,我拍照片给你检查!”
他这才离开。
夏满进门之后就趴在窗户前,看着他的车一点点消失,夜色恢复平静。
之后,夏满转身,走近屋子里。
热了杯牛奶,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进入暖烘烘的主卧。
主卧室染着主人的气味,是一种很清新醇厚的松木香气,夏满总说闻霖久身上有这个气味,问是否喷了香水,或者用了这个气味的沐浴露和洗衣液,但闻霖久都表示没有,并且,没有其他人提过这个气味。
那是只有夏满闻得见的味道。
大白能睡主卧很高兴,biu一下跳到了床上,夏满也没有阻拦,抱着他猛吸了一大口。
大白是阳光的气味,他喜欢在阳台晒太阳,蓬松的毛发香喷喷。
这种氛围让夏满很有安全感,他团坐在床头,表情也变得懒洋洋的。
想到什么,他拿出手机,放远些,拍了张照。
男明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原相机出图就很惊艳,他趴在床上,发给闻霖久。
【Summer:我有听话哦。】
【William:。】
夏满又问闻荷情况,闻霖久发了一张吊水的照片给他。
【William:刚才退烧了,现在又升温,有点反复,她倒精神,还想看文件,我没让。】
【summer:你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william:还不睡觉?快睡。我去楼上一趟。】
意思是没空理他了。
夏满翻了个身,试图睡觉。
睡不着,不习惯。
习惯了温暖,孤单便变的很难适应。
刚巧,有人拨了电话进来,夏满一看,是大唐剧组的工作人员。
话剧调整上映时间,剧场演出时间重排,今晚走完所有流程,发给演职员看。
每周一场,每月四场,先在本州的大剧院演出,之后去其他地方,这些剧院各个都很有名,能为他们排出档期,足见市场预期很强。
工作人员告知他:“您的合同签到年底,您的演出只排到这三个月,之后再沟通。”
到时肯定是和新公司沟通,所以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夏满这会儿没心思工作,嗯嗯了几声,表示知道了。
挂电话前,工作人员说:“夏,你今晚在晚宴的表现很出彩,我也看了,真好。你之后都会在这边了,对吗?”
夏满没说什么。
挂了电话。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最后抵不住困意来袭,睡着了。
睡醒居然还很早,才早晨六点多,外边还是黑天,没有要亮的意思。
夏满一动,大白就察觉了,抬起脑袋盯着他。
大白要出去拉粑粑。
夏满揉了揉眼睛,扯过一件很厚的睡袍,带着他出门。
解决了,夏满将大白关回家里,自己则在原地停了停,最后把目光转向厨房。
天蒙蒙亮,他将保温盒放在副驾,不怎么熟练的从车库开出一辆相对低调的车,上了路。
抵达医院时,走廊灯亮着,但少有人经过,护士在椅子上打瞌睡,夏满轻手轻脚的推开病房门。
昏暗的房间,外间的沙发床上,高大的男人盖着一条毯子,膝盖上折着杂志,他歪着脑袋,在靠枕上睡着。
他的睫毛黝黑浓密,在眼窝处筛出一道道阴影,和眼下淡淡的乌青色融在了一起,就像日升前的天色。
夏满的动作放的更轻了,保温盒下垫上一层软垫,放置在桌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
但内间的门在此刻被推开一条缝。
女人站在那儿,向他微微一笑。
“嘘,”闻荷比了个手势。
夏满跟着她进内间,把她的那份饺子也带上了。
盒盖打开,蒸汽冒了出来,夏满解开放醋和辣椒酱的小袋子,一齐放到她面前。
这是他上回与闻霖久合作包的,还剩了不少冻在冰箱里。
闻荷夸他
夏满很不好意思:“其实都是闻霖久做的,我就是煮一下,而且我做的也没他做的好吃。”
“我尝不出味道的,”闻荷笑眯眯的,“谁做都没关系,吃个心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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