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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期换演员,剧组进度太慢,他们在圣诞前两周居然还在工作。
剧组怨声载道,简妮特再三保证,拍摄好最后几段,就给大家放假。
虽然还是有很多反对的声音,但A组还是在一个寒冷的早晨,坐着车进山取景。
夏满在车里睡觉,脑袋歪在围巾里,脸蛋红彤彤的。
他手机响了,但没把他叫醒。
彭莎莎看了眼屏幕,轻手轻脚拿过来接了。
她捂着话筒,小声说话:
“……雅达山的取景得在圣诞前完成,我们只能现在进山,大概三天的样子,拍完就差不多了。”
“夏满睡着了,昨天酒店突然停电,晚上他冷醒了,没怎么睡。”
“身体吗?还好,没有不舒服。但剧组东西他不爱吃,瘦了好多,要不你给我一个菜谱,我给他做。”
闻霖久挂掉电话,打开笔记本。
中途秘书叫他去开会,他抱着笔记本过去会议室,继续敲。
他表情太认真了,时而还停下来思索,大家都以为他在认真做什么企划案。
会议结束,他将菜谱发给彭莎莎。
轻点鼠标,发送成功,有人走到他身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爸?”
闻霖久扫过来人,以及对方身边两名董事。
“你辛苦了,”闻涛声道,“这段时间还适应吧?”
“嗯。”
“有一件事,爸爸和两个叔叔想和你提一提,看看你的想法。”
闻霖久轻挑眉头。
闻涛声往后看一眼,董事马上开始说。
“外公的意见问过吗?”听毕,闻霖久面不改色,只淡淡扫过三人。
“你外公也是这个意思,你姐姐太倔了,她这个身体,怎么能每天还这样工作。”
还说动了外公。
闻霖久心中冷笑。
但他面上不显,说:“好啊,那我也同意。”
“真的?”
“嗯,当然,我也关心她的身体,”闻霖久说,“那剥离MI业务的工作,就我来接手好了。”
董事一愣:“你——”
“没有问题吧,还是说,这里有人并不是关心我姐的身体,而是舍不得手里的权利,才会这样提议?”
董事的表现像吃了苍蝇一样。
闻涛声出声:“霖久,企业经营不是那么简单的。”
闻霖久:“蠢人的确应付不来。”
他对三人看也不看,抱起笔记本,扬长而去。
三人站在原地。
片刻,一名董事低声说:“董事长,贵公子这个性格还真是……”
闻涛声苦笑,摇了摇头。
闻霖久一转头,通过电话将此事告知给他姐姐。
闻荷没有太放心上,只说知道了。
她反而劝闻霖久,不要天天工作,也该飞去看看夏满。
“我打算圣诞去,”闻霖久告诉她自己的计划,圣诞飞去雅达山,接夏满去太平洋一个小岛,那样夏满不用倒时差,也可以在气候舒适的地方待一阵子。
“那很好,”闻荷笑着说,“不和你说了,我在和方无晴喝茶呢。”
她挂了电话。
但面前并不是甜点下午茶的场景,而是打开的药瓶、白开水。
她面不改色的吃掉一堆药片。
药片的苦她尝不到,但进入胃之后,引发的不适令她皱眉。
方无晴不忍多看,将头偏去一边。
“也没有丑到让你不忍直视吧?”闻荷与她开玩笑,“我和你说的,你想好了没有。”
“你尽说些丧气话,”方无晴道,“你又不是明天就……别搞这种托孤的事。”
“我的身体我清楚。霖久很聪明,但不擅长人心的斗争,你帮他,我记你的情。”
“你这人情有什么用——”
“下辈子我还你。”
“这辈子没有很长了,”闻荷向她笑,“下次,还想和你做最好的朋友。”
……
闻霖久坐车回家。
开车的是惯用的司机,他问对方:“我爸最近都住在哪里?”
司机告诉他,闻涛声最近和夫人住在市区一套平层里。
那边离夫人的父母家很近,便于二老来照顾孩子。
请得起最有经验的育儿嫂,但她只放心自己的父母。
闻霖久闭上眼,不发一言。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
短短一月多,他家这位二公子,却有了不小的改变。
他的喜怒已经不再浮于人前了。
闻家果然没有庸人。
汽车抵达大宅,趴在草坪里的大白狗听见了动静,立马撒开腿跑了上来。
闻霖久开门下去,与狗狗互动。
照顾狗狗的阿姨马上过来,向他汇报大白今天的动态。
其实也没什么动态,他不在家,大白一整天就趴在门口等。
闻霖久叹了口气,摸了摸大白脑袋。
“还有,”阿姨道,“小夏先生寄了东西,您要看看吗?”
闻霖久立即抬头,“在哪?”
他去拆那个国际包裹。
核桃壳、树枝、干花……
压瘪的圣诞老公公、白袜子、金币……
闻霖久以自己对夏满的了解,大概的分清楚他寄了什么。
装满了礼物的白袜子,拿着白袜子的圣诞老公公,但寄送过程中被检查和碾压过,所以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时间也没送对。
他转头问狗狗:“大白,你说他是不是有点憨。”
大白闻到了夏满的味道,咬着树枝满屋子跑,高兴的要命。
什么人养什么狗……
闻霖久嘴角不自觉带了笑。
第76章
闻霖久想给夏满打电话,但没接通。
过了一阵,有信息发来,说已经进山了,信号不好。
这信号恐怕真的很不好,接连几天,他们的通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山里的雪下了又停,不知不觉,夏满在这里已经呆了足足一周。
从他居住的旅馆朝外看,四面都是荒山,山上除了雪以外,只有光秃秃、造型奇特的几棵大树。这里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一恍惚,还真以为来到了外星世界。
他们的拍摄比预想的进度要慢,多花了半周才完成计划。
他们离开取景地,转道去主山景区。
这里人流量很不小,此时正值旺季,很多旅客入住,酒店都爆满,剧组提前预定了一家星级酒店,一行人在这里歇脚。
夏满将行李交给服务员,自己夹着手机讲电话。
山里的通信不好,他一周没有和家人朋友通讯,这会儿像做任务似的,挨个去报平安。
在他讲电话时,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夏满回过头去,一瞬间愣住了。
“夏满,”对方道,“你怎么在这里?”
很难形容夏满的心情,他懵着:“我在这里拍戏,你怎么在这里?”
顾重山穿着冲锋衣,提着一个户外背包,背上还有雪板:“我陪客户滑雪,刚送走他们。”
雅达山也是著名雪场,临近洛城,在洛城谈生意的话,约在雅达山滑雪并不奇怪。
夏满有很久很久没见到顾重山了,顾重山有些变化,脸上多了一条细长的疤,虽不影响观感,但明显不一样了。
他看顾重山的同时,顾重山也在看他,并看向与他同行的其他人。
“是你剧组同事?”
夏满眉头微蹙。
众人正在办入住,顾重山直接转向前台,敲了敲桌子:“你好,给他们升级房间,用我的会员卡。”
“这不好吧,”剧组同事感到不安。
“不会,感谢你们照顾夏满,”顾重山道,“我以前是他的经纪人。“
几人一听,原来是同行,立马心安理得起来。
夏满却道:“以前是经纪人而已——你好,用我这张会员卡,直接记我的账户。”
前台左右看看。
这场景很为难,但她也很机灵,不做选择,说:“本店房间紧张,已经没有房型空缺,无法升级,不好意思呢。“
有这么一出,众人也看出了二人关系并不怎么好,于是相互招呼着,都上楼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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