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页(1 / 1)

加入书签

('

程归低头,垂下眼睛。

“登陆给我看看。”

“不要。”

“那我就继续看,头发薅完算了。”陆守南自暴自弃。

“......”

“再说吧。”程归稍有松动,合上了他的书,“先去吃饭。”

由于陆守南阅读得太过入神,所以没有提前订餐,两人一起出去吃。

选了家人少的面馆,悠哉地坐在角落,和每对情侣一样,平淡而又有滋味的一顿饭。

不过正乐不思蜀中,陆守南忽然就接到了王重山的电话。

“陆守南,你戏还拍不拍了?还有我那个新编剧呢?”

王重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让人怀疑和前阵子不是一个人。

“不是您让我先处理事情的吗,王导。”

陆守南用筷子挑着碗里的面,慷慨地分给程归块牛肉。

礼尚往来,夹走了程归鸡腿面里唯一的鸡腿。

“我之前那是气话,本来也没以为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过去,就快点回来吧...”

陆守南只分出一点点注意力听,专注地看着失去鸡腿的程归。

只见程归微微一顿,垂眼看看转眼间只剩下白白面条和青菜的碗,抬头望着陆守南。

陆守南笑了笑。

“好了王导,先不说了。等重新开拍通知我一下就行。”

等电话挂了,他顺便打开手机看了看,果然舆论已经反转得差不多了。

宋颂的父亲替女儿公开道歉,那些莫须有的证据只需要澄清即可,又因为陆守南平日品行良好,所以扭转很快。

大家将矛头集火了他的公司。

【泪目,守南竟然是被冤枉的(滑跪)。】

【不是这什么垃圾公司?为什么这么恨艺人】

【陆守南以前采访还说和公司上下都是好朋友呢,太残忍了】

【更愧疚了】

在网友的焦点下,公司的各平台评论全部沦陷,乔琳名下债务被查出,还有目击者曾看到他丈夫在赌场输钱哀求。

一切不过短短半天时间,就全部沦陷。

陆守南挺感慨地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发现程归还看着他。

还有他筷子上被咬过的鸡腿。

空气一时安静。

“不好意思,本来想逗逗你,忘了。我去重新买一个。”

陆守南努力弥补,把热气腾腾的完整鸡腿重新送回程归碗里,还加了鸡翅和卤蛋,超豪华版。

看着程归低头吃,他也弯了弯嘴角。

*

晚上陆守南靠在床上,享受和程归待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稍感寂寞。

“程归,你非要坐在桌子前面看吗,到床上来呗。”

程归转过头,看到陆守南靠在床上,一只腿踩着地,另一只腿曲起搭在边缘,身上睡衣领口半敞,抬手拍了拍身旁柔软大床。

“不要。”他冷酷道,不过目光还是稍作停留。

床头灯光昏暗,衬得陆守南本就英俊的五官更加完美,还有优越的身材比例和经过锻炼保持的良好身材,像幅氛围感摄影作品。

“来吗?不打扰你。”擅长说台词的嗓音循循善诱。

“......”

程归安静一会儿,拿着手里的书,起身。

床上的人立刻露出笑容,把过来的程归揽在怀里,柔软的头发蹭在下巴上,低头就能亲到。

拽了个小被子一起盖上,美好而静谧。

陆守南把手机静了音,今晚给他发消息的人格外多。显然都是因为网上事态平息,重新联络起关系来。

真无聊。陆守南正想放下手机,专心搂着程归,忽然接到了个电话,是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喂。”

他正想起身出去,那头传来了带着点鼻音的女声:“守南,帮帮我。你不能完全忘了我们以前的关系。”

陆守南:“......”

耳朵正巧挨在旁边的程归:“?”

程归抬起头,拽住他的衣服。

于是陆守南重新坐回去,坐姿端正,声音也充满了正气:“请问哪位?”

“我是林琳。”

林琳害怕自己被拉黑,专门换了个手机号:“我在网上被骂得太过了,还要扒我和魏冶的身份信息。现在真的受不了,能不能麻烦看在我们以前是朋友的份上帮帮我。”

“哦。林总啊。”陆守南强调,“前公司的老板。”

他看着程归,心不在焉道:“那你为什么收宋颂的钱呢?”

“对不起守南。我当时太需要钱了。”

“你可以和我说。”

“我不知道你不会把钱借给我去帮魏冶的,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他对女儿一直很好......”林琳忽然抓到稻草似的,“对,你看在我女儿的份上,帮我一次吧。她上次还问怎么好久没看到你。”

陆守南和所有小孩关系都挺好的,每次工作人员带娃来公司都吵着要和他玩。

想到那个小女孩,本来根本没打算理会的陆守南稍作停顿。

程归也想起来了,之前在医院里有过一面之缘,他们还一起吃了山楂糖。

脸蛋肉嘟嘟的,什么错误都没犯却要面对着这一切。

陆守南应该也是相同想法。

他最后开口:“行吧。最后一次了,林琳。之后我会和公司解约,以后当作不认识。”

挂掉电话,陆守南又给陆承礼拨过去。毕竟把林琳摘清这事儿感觉还挺麻烦,交给专业的人做比较好。

一边等待接通一边摸着程归的头发:“吵吗?要不我出去吧。”

程归摇摇头。

陆守南笑了一下:“真喜欢你。”

刚刚接通的陆承礼:“......”

“你有病吗?陆守南。”

“没和你说话。”陆守南嘲讽,声音和刚才判若两人。

“什么事?大晚上别人不睡觉。”即使陆承礼在公司,他也要这么说。

陆守南给他描述一遍。

陆承礼风度全无:“真能给我找事情做,你以为你是甲方吗?还打电话布置任务。一边去。”

电话挂断前,陆守南问:“陆承礼,你还记得我脑袋上面有块地方为什么不长头发了吗。”

那头瞬间没声,显然也想起来了这个惨痛的故事。

人小时候都犯贱,喜欢跟比自己大的玩。

比如陆守南在上小学以前,每天就颠颠地跟在陆承礼后面,即使陆承礼嫌这跟屁虫太烦,总是变着花样欺负他。

直到陆承礼有天和同学踢足球,抬脚抽射时准确击中了在旁边观看的陆守南,脑袋正好磕在旁边石头上,鲜血直流,缝了好几针。

陆守南从此再也不找陆承礼了。

“你提这事...”陆承礼声音明显弱了下去,最后强装冷淡道,“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程归在旁边听了个全程。

略有沉默。

他仰头看看陆守南,少见地展露出好奇。

陆守南低下头给他看,于是程归认真地找了半天,一头浓密的黑发间什么也看不出。

“哪里。”

陆守南认真指点:“这里,当时很疼的。”

虽然程归还是没有看出来,但觉得对于一个没上学的小朋友来说,缝针肯定很痛。

他也在陆守南指的位置上亲了一下,像之前陆守南亲他头发那样。

感受到一点温热的触感,还有程归心疼的情绪,陆守南停下其他动作,忽然静止。

觉得再来几针也不是不行。

“你哥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让着你吗。”程归问。

“让着我?”

陆守南难以置信,他捋起袖子,手臂上有一道小疤:“他以前把我埋沙滩里划的。秋天,脱光了硬埋。要不是我妈发现得早都盖到脖子上了。”

然后伸出手指,指节侧也有痕迹:“骗我去给乌龟翻身,被咬的。”

“小时候每次在墙上画完画栽赃我,替他挨了多少次打。还把暗恋的女生骗到家里来给我玩换装游戏,当娃娃折腾,换了一堆裙子不说,最后还忘给我穿上衣服,冻得发了三天烧。”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