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妈妈让你照顾我(1 / 2)
('第十章?妈妈让你照顾我
顾怜头疼欲裂,被一缕强光刺醒,昨晚第一次喝酒,真是喝的太多了。
他抓抓头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柔软的双人床上,神经后置,顾怜错愕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
他的第一个反应,这里应该是酒店。
他的第二个反应,掀开被子,看到了一、丝、不、挂的自己。
他的第叁个反应,肇事者早就逃之夭夭了,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怜只记得借着酒劲给白楚潇打了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加自己微信。然后晃晃悠悠的就出了门,想去找白楚潇,走到马路上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住哪。
在电话里问白楚潇家的地址,他哥怎么可能告诉他,又是一阵狠话,就挂了电话。
顾怜站在绿化带边上,被蚊子咬了满腿包,特别烦躁,一直在路边踢石子。
后来的事,他就断片了。
难道是喝醉了睡在路边,被好心人捡了回来?他看我长的太好看了,没不住就强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伸手摸摸下面,完好如初,没有任何异样感。
难道是我没忍住强了他?
顾怜的脑洞还没得以发挥,他就确定了昨晚的人是谁。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左手小臂上,一道新鲜的刀疤。
顾怜此刻完全清醒,手臂上传来隐隐刺痛。可唇角却没忍住的,向上勾起。
“白楚潇,这就是你说的谁都行。”
手臂受伤了,而且昨晚到底有没有吃亏……不管有没有吃亏,顾怜都要给自己讨个说法。
他虽然不知道白楚潇住哪,但星河制药的摩天大楼摆在那,想找到他哥还是易如反掌。
顾怜站在大厦门前的喷泉边,想了几种方案。如果通过正规渠道进去,怕是折腾到中午连白楚潇办公室的大门都不一定能摸清楚在哪。
像白楚潇说的,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想要得到什么,只会又哭又闹,而大人,则会用手段。
顾怜顶着一张人畜无害、倾国倾城的脸,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先天优势,先是从保洁阿姨那里得到了白楚潇的办公室在顶楼的消息,然后又“不小心”撞到了门口保安大哥的身上,顺手摸走了他的门禁卡。这一招还是唐焕在里面的时候,闲来无事教给他的,没想到如今就用上了。
可千算万算,顾怜万万没想到,这上电梯还需要另外刷卡,并且只能刷指定楼层,他想跟人家蹭个楼层都不行。顾怜只怪自己在里面待的太久了,完全不了解当今的高科技。这39层的那个按键,他怎样都按不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连老天爷都帮着他。电梯上到二十几楼的时候,进来一个身材婀娜踩着恨天高的美女,美女穿着白衬衫和红色裹身短裙,露出一双修长的大白腿,又冷艳又性感。
美女不偏不正,抱着一摞文件,刚好是去39楼。
顾怜看了眼她的胸卡,虞雅颜,总裁秘书。
那就是白楚潇的秘书了。
顾怜马上露出了八颗大白牙,又利用了一下自己长的好看这件事,歪头冲着虞雅颜笑道:“雅颜姐姐,我帮您吧。”然后,不等对方反应,就把文件捧到了自己手上,“我是刚来的小顾,您不记得我了?”
虞雅颜有些错愕的看着顾怜,她哪知道小顾是谁啊,但这张脸长的也太好看了吧。
“姐姐上班辛苦了,我帮姐姐拿吧。”
虞雅颜空闲下来的手,捋了下头发,声音甜甜道:“那就谢谢你了。”
当顾怜跟着白楚潇又正又欲的美女秘书进了他办公室时,白楚潇努力维持的平静外表下,顾怜还是看出了惊讶和愤怒。
顾怜懂,只要他哥看上他一眼,气就会不打一处来。可惜没办法,他以后会经常出现在白楚潇面前的。
虞雅颜顺着白楚潇凝视的眼神向自己身后看去,看到顾怜竟然跟着她进来了,小声道:“东西放门口就好了,这里不能随便进的你快出去。”然后非常抱歉的看着白楚潇,“对不起白总,我这就让他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声音像极了在撒娇,顾怜瞬间对眼前的美女产生了敌意。刚才还觉得她娇艳动人,美得不可方物,现在立刻马上就感觉她一定是狐狸精变的,妖媚惑主。
顾怜先白楚潇一步说了话,恰到好处的叫了声:“哥。”
虞雅颜樱唇微启,愣了半秒,疑惑的眼神在顾怜和白楚潇间来回移动。
顾怜上前一步,走到白楚潇桌子前面:“哥,早上走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这话让虞雅颜更加错愕,顾怜故意的,就想引她无限遐想。虞雅颜脸色一白,就算心里有再多惊疑,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
唇角勾起一抹得体的微笑:“白总,需要倒杯咖啡进来吗?”
白楚潇放下手中的笔,沉下脸:“先出去吧。”
“是。”虞雅颜朝白楚潇微微颔首,踩着高跟鞋、扭着细腰出了办公室。
“帮忙把门带上,谢谢姐姐。”顾怜冲着虞雅颜背影喊了一句,然后绕到白楚潇办公桌里面,一跃,坐到了上面,“哥,你女人还真不少,我吃醋了。”
白楚潇的眼神里仿佛有刀子,一副要将顾怜千刀万剐的样子。顾怜也不知道自己是习惯了,还是脸皮真的厚到他怎样羞辱自己,自己都能不顾一切的冲向他。
“看来星河的安保是真的出问题了。”白楚潇无情的说道,“什么人都能混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在心里骂了句渣男,伸出手臂给他看,装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哥,你昨晚弄疼我了。”
或许因为昨晚饮的够饱,白楚潇此时见到顾怜的血,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至少顾怜没有看出来。
他将眼神从顾怜身上收回来,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扇窗,可能考虑到高层安全,窗户只能打开一条十公分的缝。
高层风大,白楚潇的刘海被风撩、起了两撮,凌乱的荡在额间。他拿出一支烟咬在嘴里,低头拢住火。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来。
白楚潇默默吸着烟,顾怜不急,等他开口。
终于,在吸掉半根烟后,白楚潇低沉的嗓音道:“是你自己割破的,你偏要来献祭,我有什么办法。”
“……”顾怜一懵,没想到剧情是这样走向的。
他说不出狡辩的话,虽然自己喝醉了断片,但主动献血这种事,还真像他的所作所为。没理可讲的时候,顾怜总是胡搅蛮缠:“我喝醉了,你就不能拦着我吗?你,你还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白楚潇倚在窗框上,轻蔑的瞟了顾怜一眼,“你怕是从来不知道自己喝醉时的样子吧。”
白楚潇说这话时,语气阴冷不屑,那感觉就像是:你那么主动的往上贴,用得着我出什么阴谋诡计吗?我是屈尊降贵才会尝你的血,别不识好歹。
那还真是委屈您了。顾怜走过去,嬉皮笑脸的故意讨嫌道:“你说,你昨晚,除了要我的血,还要了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仰着头看着他哥,这些年无论怎样进行体育锻炼,这身高还是比白楚潇矮上半个头。顾怜想,一定是里面的伙食不好,不然以他的身体素质,肯定会比他哥长得高。
白楚潇原本站在那里没动,但顾怜挽住了他的胳膊,白楚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甩开了顾怜。动作敏捷的像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烟头烫到了顾怜的小手指,一阵短促的刺痛,顾怜本能的缩回手。烟头落到地上,弹起了几颗微小的火星。
“你想我要你什么?”白楚潇蹙着眉,现实中如果有弹幕,那此刻白楚潇的头上一定挂着一个大大的“嫌弃”,还是加粗的。“要…你吗?”
“真的没要吗?”顾怜刚才还想着压住脾气和他哥好声好气的多聊一会儿,现在看到白楚潇的臭脸,只想气死他。顾怜不知死活的再次靠近,身体贴着白楚潇很紧,“你闻我头发,还有你身上的茶香呢。你敢说,你不馋我……”
“顾怜。”白楚潇打断他的话,顾怜又一次成功的把他哥激怒了,语气里没了平静,白楚潇抓住顾怜的衣服领子,恶狠狠道,“你能不能别总像个女表子一样?”
顾怜如鲠在喉,这些年白楚潇再恼他,也没说过这样低贱的话。
顾怜情急下竟走了一步死棋:“你这样说你的亲弟弟?”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白楚潇这话接的到快,松开手,把顾怜推出去两米远。
这张只有顾怜才有幸看到的,万年冰川一样的脸上,难得的,除了厌恶竟然还有别的情绪。白楚潇在责备顾怜:“怎么可以不要脸成这样子?”
白楚潇咬着牙,还补了一刀:“顾怜,别犯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知道白楚潇对着他就一定说不出好听的话,他来之前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还是轻敌了。他哥这战斗力比起十年前,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顾怜被刺的鲜血淋淋的心脏,特别疼。
顾怜站直了身子,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突然,他向白楚潇冲了过去,出其不意的挥了一拳。顾怜觉得,他身高没有白楚潇高,但在里面练了十年“拳击”,这拳头一定是比他哥硬。
可是,他又轻敌了。
这一拳离白楚潇还在二十公分开外的地方,就被他手掌擒住,紧接着白楚潇手腕一转,顾怜的整条手臂就被拧到了后背,白楚潇的另一只手几乎是同时掐住了顾怜的后颈。
“我、操……”顾怜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求饶,“哥,我错了,疼。”真的是非常识时务。
顾怜被白楚潇压到了玻璃上,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就在不久之前,顾怜还信誓旦旦的想要一刀捅死白楚潇,和他同归于尽。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太天真了,白楚潇这个武力值,如果不是他放水,顾怜根本进不了身。
顾怜说狠话,白楚潇掐的更紧,顾怜求饶,白楚潇还是不松手。顾怜无奈之下,只能拿出杀手锏。
“妈妈给你的,信里,让你,照顾我。”顾怜的话被疼痛扰的断断续续。
顾怜看不到白楚潇的脸,但感觉他气撒了出来,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和,冷酷:“我没答应。”
操,还能这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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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雅颜蹲在沙发前面,给顾怜包扎伤口。她的手法很娴熟,像是医院里的护士。唯一不同的,人家护士是白衣天使,她是个红裙妖精。
这白衬衫的领口开的刚好,这种俯身的角度看下去,不能说一览无余,但也是一片大好春光。
都说看秘书就能推算出老板的喜好,这选女秘书的眼光,足以证明了白楚萧是个色、狼。
这个衣冠禽兽。顾怜在心里骂道。用余光瞟了眼自己胸前的一马平川,心里又叹气道,原来我哥喜欢这一款,自己这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顾怜的眼神从自己身上移到虞雅颜身上,又落到了白楚潇那里。
从顾怜的伤口被扯开,白楚潇就像避讳瘟疫一样的躲着他,一直站在窗口抽烟。
烟雾缭绕着他,阳光将所有瑕疵放大,顾怜好像看到了白楚潇脸上的疲惫,像是个很久没有睡饱觉的人。只是这一眼,刚才对他的气,又全都散了。
他和白楚潇之间,似乎永远在较量。从前在溱潼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在花城又是这样。
他们之间的游戏很简单,顾怜粘人,白楚潇不理他,顾怜就各种淘气各种作,直到真的把白楚潇惹怒了,被他哥揍一顿或是陷入更严重的冷暴力,顾怜又开始生气和装可怜,后来见白楚潇油盐不进,又来低声下气的哄他哥。
就这样陷入无限死循环。
“好了,这两天别沾水。”虞雅颜收拾好医药箱,抬头对顾怜笑着,笑容妩媚,“碘伏、药粉、纱布,我都装进这个袋子里了,别忘了带回去,记得每天换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姐姐,姐姐好细心啊,姐姐身材真好。”顾怜这几声姐姐叫的含情脉脉,故意说的大声,但余光全落在白楚潇身上。
虞雅颜笑容微滞,也不尴尬,可脸上明显写着,小崽子别得瑟:“白总,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喊我。”
虞雅颜出去后,白楚潇坐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处理公务。顾怜见他哥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而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想法,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打王者荣耀。
这是唐焕前几天给他下载的,说现在行走江湖必须得有这个,撩汉必备武器。顾怜可能是天生的游戏黑洞,打到现在还是个青铜,离白银之路遥遥无期。
顾怜又输了一局,被队友怼惨了,他丝毫没有反驳,他是真的菜。发了个抱拳的表情,就下了游戏。
伸了个懒腰,看到白楚潇还在开视频会议,他们全程讲英文,顾怜一个字母都听不懂。但看白楚潇的脸色,八成不是什么好事,他与对方似乎持着反对意见。
白楚潇手里夹着烟,用大拇指按压太阳穴,烟灰缸里杂乱无章的堆了七八个烟头。
白楚潇骂了一句英文,然后把笔记本电脑用力的合上。
这句,顾怜听懂了。
白楚潇现在心情不好,顾怜刚才又惹他生气,眼下他最好是当一块背景板,静悄悄窝在沙发上,或者干脆闪人,不然惹怒暴君,他挨揍是一定的。
但顾怜偏偏是个犯贱的人,就想挑战极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是不是睡不好觉啊?”顾怜从沙发里探出脑袋,温声细语的问道。
白楚潇头靠在椅背上,刚把眼睛闭上,听到声音又立刻睁开,烦躁的问道:“你怎么还在?”
顾怜不信白楚潇真的没有发现他一直潜伏在他的沙发里:“我的兄长大人没让我走,我哪敢走啊。”
顾怜声音调皮,但细听又像是调情。见他哥没说话,得寸进尺,从沙发里爬起来,来到白楚潇身边蹲下:“我不介意陪睡的,暖床、讲故事、打扫卫生、做饭,我都可以。”
白楚潇手中的烟蒂结了长长的一段,轻微的颤抖,烟灰落在了他的黑色西装裤上。白楚潇十分嫌弃的皱着眉,将手中剩下的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用手指弹掉裤子上的落灰,同时也将顾怜放在他腿上的手,毫不留情的赶走。
淡淡的吐了一句:“滚。”
白楚潇这种衣冠楚楚的,向来会装,就算对一个人再厌恶,面上也会留几分薄面,绝不会撕破脸。但顾怜是个意外,他很荣幸的能够独享白楚潇的这份恶劣。他也非常有本事的,总能让精英口吐芬芳。
“好心当成驴肝肺。”顾怜虽然这样说着,但也很识相,在白楚潇动怒前离他一米开外,话锋一转,“给我点钱。”
白楚潇眼眸微微眯起,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有志气不要我的钱吗?”
“没了没了。”顾怜开始胡说八道,“被社会摧残了一个多月,什么志气都没了。在里面的时候好歹吃住不愁,现在什么都要钱。”
“哥,我要的不多,给我两万吧。”顾怜比划了两根手指出来,想了想,又伸出一根,“叁万吧,两万怕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钱做什么?”白楚潇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像极了跟孩子斗智斗勇的家长。
“我要做件大事。”顾怜特意强调“大事”两个字,然后冲白楚潇眨了下眼睛。
“哦?”白楚潇疑惑的看着他,顾怜知道,他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鬼话,“那,叁万够吗?”
顾怜听这话,是要给的意思,马上见好就收,谄媚的点头:“够了够了。”
白楚潇停顿了一会儿,视线没离开顾怜,顾怜反而有些不安的眼神游离起来。
白楚潇神色难明,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了叁摞钱:“低调点,赶快离开花城,随便你去哪。”
顾怜将钱拿了过来,又在白楚潇办公桌上随便拿了一个牛皮纸袋装了进去:“我哪里不低调了?不就是前天打了个人吗?”
“你打的是谁?”白楚潇突然扬高的声音让顾怜身上抖了抖。
顾怜好像天生对白楚潇有种敬畏,他只要一瞪眼,或是大声说话,顾怜就会怕。顾怜有时候把他当哥哥,有时候把他当爸爸,有时候又把他当成神。
也不知道对如此敬畏的人怎么会有亵渎的想法。想要把他掰弯不说,还要逼着他和自己发生点悖德之事。
顾怜觉得自己简直坏透了,引诱自己的亲哥哥,好恶心啊。白楚潇如今这样恨他,避他如蛇蝎,想来也是情有可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最好离开花城,林湘南不会放过你。”白楚潇这话,顾怜听不出是警告还是劝诫。
顾怜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知道呀。”她的手段,我在里面领教了十年。
“你就是不肯离开花城?”
“对。”顾怜语气诚恳、态度坚决,“这次你别想再赶我走。”
白楚潇对顾怜的无赖行径颇为无奈,他退而求其次:“以后不许来星河找我。”
“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或者我去你的实验室。”
顾怜从新闻上看到白楚潇有一个独立的制药实验室,听说那个实验室很厉害,核心团队全是名牌大学的博士,由白楚潇领头,好像研究的是精神类的药物。顾怜对此一窍不通,那些专有名词他看着就头疼,一带而过了,总之就是这个团队很牛。
该药品已经取得了突破性成果,有望被列入国家级科研项目,目前正在临床试验阶段。
嗯,后面这句话是播音员说的。
前两天顾怜看到这则视频的时候,还截图发给了唐焕,得瑟了老半天,看,我哥多厉害,我哥也是博士哦。
唐焕对他这种秀哥哥的行为深恶痛绝,后悔教会他用智能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懒得和他纠缠,从大班椅上起来,拿起车钥匙,看样子是要出门。
顾怜赶紧拦住他:“你总要给我个能找到你的地方吧。你要是不说,以后我还来星河找你,最好是让林湘南看到我,然后找黑、社、会暴打我,直到活活把我打死,分、尸成五六七八块,装进麻袋里绑上石头,丢到离江去。”
顾怜这是把杀人弃尸的过程都替别人想好了:“白楚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午夜梦回的时候,看你会不会害怕。”
顾怜觉得他哥连人都不怕,又怎么会怕鬼,还是他这只弱鬼。顿觉这话没有力度,还是拿出杀手锏:“百年之后,看你怎么和妈妈交代。”
白楚潇的拳头握出了咔咔的声响,已是在愤怒的边缘徘徊:“你威胁我?”
几乎是咬着牙吐出的这四个字。
“对啊。”顾怜看到白楚潇眼神里透出了杀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眸子上竟染了一层红血丝。
“你除了拿死威胁我,你还能干什么?”
顾怜下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心里已经在害怕了,但嘴上还要逞能,难得今天他一直占上风。而且顾怜判断,他哥不可能在自己的地头让他血溅当场。
于是嘴又贱起来,摊开手,非常欠揍的模样:“暂时还没想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二章血缘
妈妈是白楚潇心里的禁忌,虽然他不肯承认。这也是顾怜和他之间唯一的那么一点联系,原本是最牢不可摧的关系,现在却变得十分可笑。
如果不是因为妈妈,白楚潇真的不会在乎顾怜的死活。顾怜心里都明白。
血缘究竟是什么?
是两个人有关系的证明?还是一种无论怎样摆脱都甩不掉的纽带?
顾怜的存在对白楚潇来说是一种耻辱和警示。他恨顾一明,所以他恨顾怜。
或许就是在白楚潇一次又一次将顾怜推开的时候,在被拒绝和被抛弃中,顾怜对哥哥产生了扭曲的情愫和过分的欲、望。
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怜也记不得了。但那根让他情感爆发的导火索,是白楚河。
距离上次和哥哥重逢,已经过去快一个学期了。顾怜每个月末都会跑去巷子口的小卖部,偷偷给白楚潇打电话,也不多说什么,就是告诉他月考的成绩又高了几名。虽然顾怜还是不及格,但他真的有在听白楚潇的话好好读书,也没有再逃过课。
电话的末了,顾怜总是会加上一句:哥,我想你了。白楚潇,每次都只是“嗯”一声,然后就直接挂了电话。顾怜也不知道他哥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想念他。
白楚潇在顾怜的软磨硬泡下终于松口,同意寒假和他见一面。刚一放假,顾怜就迫不及待的去了花城。正好赶上春运,只买到了站票,他中途要换一趟车,折腾了两天两夜,几乎没有合过眼,站累了就去车厢连接处在地上坐一会儿,但越往北走越冷,车门上都是厚厚的冰霜。往往是没坐多久,就冻的受不了了。
火车终于到了花城,顾怜不想灰头土脸的去见他哥,在火车站里找了个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和头发,胡乱拿毛巾擦了擦,头发还是湿的,就跑去马路边等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交车停在了街口,他和哥哥约定好的面馆,需要穿过两条小路。刚一下车,顾怜就被一家装修非常特别的店铺吸引了,店铺的门面像一个山洞,而名字也特别有意思,叫愿望格子。
顾怜想进去看看,但电子表的闹铃响了,已经到了和哥哥约定好的时间。跨上台阶的那一只脚刚想收回,可身体里的好奇细胞却在怂恿他:就进去看一下,最多耽误五分钟。
其实老天爷早就给顾怜警示了,但他偏要傻傻的往里闯。
顾怜刚走进店里,琳琅满目的礼物还没有装满他的眼,就在角落里看到了这样一幕。
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在摸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子的头发。
他们随意的在货架边逛着,男孩和顾怜差不多大,应该是在挑选礼物,他时不时的拿起某一款来给白楚潇看。
距离有点远,顾怜听不见白楚潇说了什么,只是见他淡淡的笑着。
顾怜默在那里,手指微微蜷缩,心里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升起,不太舒服,有点闷闷的。他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什么人,那时候的顾怜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源于他对哥哥觊觎已深的占有欲。
顾怜没忍住,忽然打了个喷嚏。惊扰了小店里的宁静,仅有的几位客人都向他这边望过来,自然包括白楚潇和那个男孩。顾怜来不及躲,和白楚潇对视在一起。
白楚潇微怔,但眸子里的惊讶转瞬即逝,转回身继续和男孩挑选礼物。
顾怜不知道,他们最后选了什么,他只记得包礼物的盒子很漂亮,红色的,像火一样。
白楚潇付了钱,和男孩一起出门。顾怜也跟了出来,躲在店铺的玻璃门后,他看见司机带着白手套,恭敬的为他们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以为白楚潇就要这样走了,他忘了我们的约会吗?他为什么对我视而不见?顾怜心里五味杂陈,差点冲出去抓住他。
直到他听见白楚潇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哥,你不跟我一起回家吗?”男孩拉住白楚潇的手,学孩子般的左右晃着。
他叫他哥?他还牵他的手。
白楚潇把手从男孩的手指中抽出来,插、在了裤子口袋里:“我要回趟学校,借的书要还,你先回去。”
“那我和你一起去还。”男孩有些不依不饶。
白楚潇面上带着清浅的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耐心的哄着:“你听话,我晚上回去陪你吃饭。”
白楚潇从来没给过顾怜这样的耐心。
他一直以为他哥最烦被人粘着,原来他只是烦被自己粘着啊。
车子开出去很远,顾怜才从店里走出来,站在白楚潇身后,轻轻叫了声:“哥。”
白楚潇看了顾怜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顾怜这次知道了,紧紧跟在白楚潇身后。
可能是刚才头发湿着就跑出来吹风,这会儿顾怜一直在打喷嚏。连刚才叫的那声“哥”都带着鼻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突然停下来,顾怜没反应过来,撞了他哥满怀。
白楚潇的脸上几乎马上要出现某些恶劣的语言,他在顾怜面前脾气总是说来就来。
“我不是故意的。”顾怜赶紧道歉,他也很委屈,刚才打喷嚏的缘故,鼻头和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十分可怜,“我哪知道你突然转身。我......”
“我”字还没说完,顾怜就被一团毛线围住了嘴,白楚潇把自己围巾摘下来,围到了顾怜脖子上。
“烦死了,快点走。”
那天晚上白楚潇没有回白家大宅,在酒店里一直陪着顾怜,因为这个小可怜发烧了。
顾怜吃了药,迷迷糊糊的问白楚潇,他也是你弟弟吗?他叫什么名字。
他回答,白楚河。
很久以来,顾怜都因为白楚河和哥哥拥有一个共同的姓氏而闷闷不乐,他觉得,这显得白楚河与哥哥更亲密。
顾怜的烧,是后半夜退的。他出了一身汗,身上反而爽快了些。他想去浴室洗个澡,又怕水声吵醒了旁边熟睡的白楚潇。
白楚潇还是习惯性的贴在床的一边,顾怜都怕他一个翻身会掉下去。顾怜壮着胆子往他哥身边凑了凑,没敢太近,侧过身一只手枕在头下,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着白楚萧近乎于完美的侧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记得自己从前最喜欢偷偷的去看他哥的侧脸,因为这个角度他哥不是很能注意到他,而顾怜就可以尽情的、撒欢儿的去欣赏他哥的盛世美颜。
小时候的顾怜不明白,为什么都是一个妈妈生的,哥哥却比自己好看那么多。老天有时候真是太不公平了,给了他一张好看的脸不说,还给了他一个好用的脑子。
但是顾怜没有嫉妒也不羡慕,反而很开心。
哥哥学习好就好了,以后赚钱养我。
从前,白楚潇因为顾怜成绩不好,而罚他站的时候,顾怜常这样说。
可是现在,哥哥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了。
顾怜长久的凝视着白楚潇,一点也没有察觉出自己眼睛里的情绪有了质的变化。白楚潇像罂粟一般的吸引着他,像幻境一样的诱惑着他。他的眉眼,他的唇角,就连他的呼吸都像一种召唤,让顾怜着迷。
是白楚潇突如其来的力道,让顾怜清醒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白楚潇对他吼着,整个人惊恐又愤怒。
顾怜被摔到地上,连带着打翻了水杯:“我......我.........哥,你听我解释。”
顾怜刚才胆大包天的吻上了白楚潇的唇,如果只是一个清浅的吻,也不至于惊醒猎物。但顾怜实在太贪心了,他竟想要去探寻白楚潇口腔里的温度,他想试试他的舌尖,是不是和梦里的一样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对白楚潇的一切妄想,顾怜都能说服自己,那是他在长久的缺失爱和关怀的情况下,对哥哥造成的情感错位,那只是一种依恋和对亲情的渴望。
但是现在,他对哥哥觊觎已深的欲.望,和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些龌龊想法,绝对不是兄弟间该有的。
“顾怜,你有病!”白楚潇这样说着。
“哥。”顾怜坐在地上,双手还膝,声音有些空灵,“你也有病。”
在天亮之前依然是吸血鬼狂欢的时间,暮色的月光笼罩着森林,荆棘和紫色花藤环绕着吸血鬼古老的城堡。这里是一个永恒的世界,花藤常开不败,吸血鬼不老不灭。
他们终年不得见阳光,浓郁的血腥气息诱惑着他们,这是他们与死神签订的宿命契约。
他们寂静的躲在幽暗深处,长生已不在让他们兴奋,对于自由和死亡变得向往。
顾怜拿起地毯上的玻璃碎片,割破了自己的肩膀。他见过白楚潇饮血,他想,如果白楚潇需要献祭,那么他愿意。
顾怜:我曾经用多么卑劣的手段得到白楚潇,他如今就用多么残忍的手段对待我。
很公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叁章?又想弄死我
顾怜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白楚潇,非常专注。那口吸进去的气,仿佛在他的身体里迅速凝聚,变成忧伤,随血液流动。
“别看我,转过去。”白楚潇冰冷的声音把顾怜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
“哥,你还怨我吗?”
白楚潇没回答,而是加大了油门。强烈的推背感,让顾怜条件反射的握紧了门上的扶手。
顾怜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法拉利上:“哥,你玩赛车吗?”
白楚潇还是不打算理他,不过顾怜在他面前向来有自说自顾的本领,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顾怜道:“我听你这车引擎声,像是改装过的。”富二代买个跑车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玩改装车的,一般都是行家。不过,“哥,你这有点奢侈了,法拉利改装,这成本高了。”
白楚潇手握着方向盘,终于开口:“你懂赛车?”一副不屑的样子,他疑惑也很正常,一个坐了十年牢的人,居然对赛车有研究,怎么可能啊,他连一块玻璃都买不起。
顾怜赶紧摇头:“我可没那个本事,我就是喜欢修车。在里边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他是非法赛车被抓进去的,天天和我聊改装车,我就被他洗脑了。他也没在里面呆多久,不到一年就出来了吧。之后还给我寄了许多相关的书,反正我有大把时间,就慢慢研究了。前几年的日子......不太好过,后来两年换了一个新的监狱长,他会请专业的老师过来给我们上课,说是我们出去后也能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只是全部是理论知识,我从来没有实践过。”
顾怜见白楚潇眉头又皱到了一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他可能不是很想听他在里面的事情。
“哥,你为什么要去学制药啊?”顾怜不想让气氛冷下来,话题一转,“是因为要继承家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家最早是种植药草起家的,赚到钱后就开了一家小型制药厂,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打下了如今的地位。国内两大医药集团,南稳健北星河,几乎垄断了全国98%的医药行业。
顾怜记得白楚潇大学本科学的是临床医学,他以为他哥毕业后会当医生。在里面的时候顾怜总想,他哥穿着白大褂去查房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众迷妹迷弟,走路带风,手指乾坤的样子一定特别帅。
但顾怜也会担心,他哥的嗜血症会不会影响他的正常工作,毕竟医生天天都要和这些打交道。
白楚潇又不说话了,车里安静的都能听到法拉利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顾怜也没太过失望,他本也没想求得什么回复。
顾怜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了。
打电话来的,除了唐焕不可能是别人,他昨晚酒也没少喝,这会儿日上叁竿才醒。
顾怜边摸自己的口袋边道:“我没拿钥匙,你不用锁门,我那屋也没什么值得偷的......你没弄疼我,又不是第一次。好,晚上说。”
白楚潇在等一个红灯,有些不耐烦,顾怜看到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无节奏的敲打着,好像是在点出一排摩斯密码。顾怜想,如果他哥真懂摩斯密码,那他敲的一定是“烦死了”。顾怜再往上扫,看到白楚潇面上的冰冷气更沉。
“哥,绿灯了。”顾怜小声提醒他,而且绿灯已经很久了。后面的车一直按着喇叭,白楚潇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出来。
“哥。”顾怜又叫了一声。
“闭嘴。”白楚潇放开刹车,用眼尾瞥了顾怜一眼,眸光凛冽。
顾怜不敢说话了,连大声喘气都不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他哥了。他仅用一上午的时间就惹怒了白楚潇两次,如果这是第叁次的话,他哥说不定真会弄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乖巧的有些过分,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上,也不聒噪了。
车里安静了许久之后,白楚潇忽然出声:“谁?”
“嗯?”顾怜反应半天才明白他哥问的是什么?
白楚潇破天荒的关心起顾怜的事来,顾怜有些开心:“你说唐焕吗?我朋友。”
“你朋友?”白楚潇重复着,声音很轻,又问,“什么样的朋友?”
“就......”
顾怜一个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毕业的学渣,并且在十年里没有与正常人沟通交流过,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但难得他哥会对他的事情感兴趣,所以他是一定要找到形容词的。
“就是,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他陪我一起打架,冬天冷的时候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嗯,就是很瓷实。”
顾怜觉得他这样说,应该已经很清楚明了的讲明白他和唐焕的关系了。
说完笑着看他哥,一脸的天真无邪。
白楚潇忽然一个甩尾急刹车,顾怜没准备,额头撞到车前头,幸好有安全带,不然绝对穿出玻璃,变成车祸现场。
“白楚潇,我又怎么惹到你了?”顾怜觉得他哥这个急刹,绝对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是想弄死我。
“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白楚潇语气不善,伸手扯过顾怜的衣服领子,目光瞬间划过一抹狠色。
顾怜被衣服勒紧了咽喉,因为缺氧而憋的满脸通红,眸子里也退了半分颜色。顾怜轻轻挣扎起来,本能的去扯白楚潇的手,而白楚潇却越掐越紧。
顾怜的脖颈上,血管和青筋暴起,由于白皙,异常明显。
他觉得此刻在白楚潇眼里,他不是亲弟弟,而是一个肮脏的什么东西,让白楚潇恶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脏东西,让白楚潇一再的对自己动杀心。
顾怜手上渐渐没了力气,由于憋闷和缺氧,他感觉自己的眼珠都快要爆出来了。耳边像是被人用双手捂住,只有呼啸的风声。瞳孔快速的收缩着。
白楚潇将顾怜拉过去,靠近自己,两人之间不足一个拳头的距离。顾怜张了张口,微弱的气息扑到白楚潇脸颊。他停顿了片刻,像是挣扎着放弃了什么,骤然松开了手。
忽然顺畅的气道,让顾怜剧烈呛咳起来,好一阵之后,重获新生般的喘着粗气,脸色渐渐归于正常。
白楚潇没等顾怜气喘匀,就扬起了车门:“下车。”
他眼里的血色退了,又露出浅淡的眸子,却显得更加冷酷无情。
“白......”有了两分钟之前的教训,顾怜不敢再直呼他哥其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不能呼吸,没法思考。可是,却想再一次清清楚楚的看看白楚潇,把他印在脑子里,印到灵魂深处,深刻到即使喝了孟婆汤,下辈子依然忘不了。
看,多可笑啊,我深爱的人、为之付出十年青春的人,并不爱我,不仅不爱,还避我如蛇蝎,想要弄死我。
可是白楚潇,抛开一切不讲,我还是你的亲弟弟啊。
顾怜恙恙开口:“你的亲弟弟,可就只剩我一个了。”
“你觉得我在乎这个?”白楚潇的语气很轻很慢。
顾怜无话可说,他当真是不在乎的,十年前的白楚河爱他疯狂,他可有一分在乎?
顾怜讽笑道:“对啊,你怎么会在乎呢。都只是你的工具罢了。哥哥,你还想让我帮你杀谁?”
白楚潇刚点燃的烟忽然被他整支握在掌心:“顾怜,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顾怜赶紧把自己身上绑着的安全带解了,跳下车,举起双手,一副“我马上滚”的样子。笑的安全无害。
一阵呼啸声过后,顾怜的笑也僵在了唇边。顾怜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白楚潇车子的方向砸过去,可他的跑车早就不见踪影。
“白楚潇,你一次两次都是用完我就要弄死我,真是渣男实锤了!”顾怜卸力般的蹲在地上,用拳头捶着胸口,“太他、妈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把顾怜丢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顾怜走走停停二十来分钟都没打到车,他不是很熟悉花城,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只能闷着头朝大马路的方向走。
边走边拿出手机给唐焕打电话。
“怎么了宝贝儿?这么快又想我了?”唐焕没个正经,口齿不清,像是在吃午饭。
顾怜听到他喝汤的声音,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起来,刚才不觉得,现在肚子饿了,就觉得委屈了。
顾怜吸吸鼻子,很难得的叫了他一声:“焕哥。”
唐焕那边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像是把什么打碎了:“你一叫哥准没好事,小可怜儿,咋了?”
顾怜调整了一下心境:“我想做件大事,需要你帮忙。”
唐焕忽然认真起来:“什么大事?焕哥义不容辞。”
“我想睡了我嫂子。”
唐焕:“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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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怜和唐焕的精诚合作下,他们很快摸清了林雯的行动轨迹和规律。
“林雯,25岁,刚在米国结束完硕士课程,一回国就被指婚给了白楚潇。她似乎对这个外形俊朗、学识渊博的白家少爷非常喜欢,听说两人是一见钟情,已经合体出席了多场活动,被名流圈誉为金童玉女。”
顾怜听完唐焕的总结后,噗嗤一声乐了。他虽然越来越看不懂白楚潇,但他知道,他哥除了妈妈,最爱的只有自己。如果说白楚潇会喜欢上什么人,还一见钟情,简直比天方夜谭里的故事还要鬼扯。
他能答应结婚,无非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罢了。一方面是迫于林湘南的压力,另一方面,在他争夺白家继承人的这条路上,的确需要强大的后盾支持。林湘南这步棋可谓是险招,白楚潇岂是会任人摆布的,他惯会卧薪尝胆了,心思沉的很,说不定哪天联合林雯母家一起反了林湘南。毕竟在PUA这件事上,白楚潇也是堪称大师级别的,再对林雯吹吹枕边风,效果俱佳。
顾怜沉默的呼了口气,拳头锤在他那张破旧不堪的小木桌上,木头腿颤颤巍巍的发出老旧的咯吱声,摇摇欲坠。一想到白楚潇会跟别人上床,顾怜心里就一阵憋闷。
“没事啊没事。”唐焕许是猜出顾怜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咱现在就去解决掉阻碍你爱情道路上的这个小娘们。”
林雯这人到是没什么不良嗜好,但却有着富二代们共有的通性,爱玩。
爱玩就好办了,不怕她爱玩,最怕她不出门。
于是顾怜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在酒吧里,非常“巧合”的与林雯邂逅了。
“小姐,你好像一个人啊。”酒吧的吧台上,顾怜端着一杯酒坐到林雯旁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已经在这里蹲了她一个礼拜,前几日她都是呼朋唤友,一大帮人在包房,人多顾怜不好下手。今夜,林雯难得脱单,但看样子是心情不太好,自己一个人喝了快半瓶威士忌。
林雯这种漂亮女孩,肯定不是第一次被人搭讪,她连正眼都没给顾怜,轻笑道:“是不是要说我像你的心上人啊?土味情话,太老土了吧。”
顾怜承认,确实老土,十年前的戏码了。现在年轻人都玩什么,他还真是不晓得。
顾怜夸张的叹了口气:“我如果说,我在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修行十年,最近刚出山,你信吗?”
林雯没理他,转椅转到另外一边,没好气道:“别打我的主意,我有男朋友。”
男朋友。叫的可真亲切。
顾怜绕到林雯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太用力,酒撒了大半出来,酒杯里的圆形冰块撞的杯壁叮铃铃响:“姐姐,别这么高冷。”
“你疯了吗?”林雯接下来应该会有一系列的脏话,但在看清顾怜脸的时候却定住了,片刻后,林雯的眼神由愤怒变成了疑惑,“你也好像一个人啊。”
“哦?”顾怜对服务生勾勾手指,又点了点林雯的酒杯,服务生很有眼色,帮她重新把酒杯倒满,“像谁?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其实顾怜猛地一看,和他哥长的确实有五六分相似。但看久了就会发现,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不像我男朋友,像我未婚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雯这话信息量极大,顾怜敏锐的扑捉到了重点:“姐姐很坏哦,有未婚夫了,还找男朋友。”
林雯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眼神有些无处安放,颇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仰头喝了半杯酒。
“不会吧?”顾怜心里窃喜,忍不住乐,“还真有啊?”这就更好办了。
“有又怎么样?要你多管闲事。”林雯白了顾怜一眼,似乎比刚才放下了一些防备。任凭狐狸精一样的虞雅颜对着顾怜这张脸都会放松警惕,更何况是小白兔一样的林雯。
顾怜觉得林雯这女孩心思挺单纯的,随便一句话就露了窃,还真是富二代人傻钱多。
“让我猜猜,姐姐的故事是什么呢?”顾怜拿起酒杯,往林雯杯子上磕了磕。她与白楚潇从认识到订婚不足两个月,这热恋期还没过呢,就腻了,再去找个男朋友不太现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姐姐和男朋友真心相爱,但迫于某种压力又不得不嫁给未婚夫,所以才郁闷的在这里喝闷酒。“
“你怎么知道的?”林雯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顾怜,像是他乡遇故知,忽然来了精神,毫不避讳道,“我跟我男朋友恋爱谈的好好的,谁知道被家里人骗回国拉去跟别人定了婚,还要在人前装恩爱,你说有天理没?”
“没。”顾怜嘿嘿笑着,“真是没天理。”
这开局就是王炸,顾怜今晚手气很顺。为了和林雯拉进距离,趁热打铁,顾怜开启了共情模式:“我比你可惨多了,你至少还和你男朋友谈过,我呢?单恋了十几年,人家连正眼都不肯给我,还要弄死我。你看我这身上,都是他弄的。”
顾怜把衬衫袖子撸上去,给林雯看他手臂上的伤口:“他还拿刀割我。”
“怎么有这么狠心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不是吗,人渣都形容的了他。”
这一晚,顾怜和林雯喝了许多酒,也聊了许多话。主要是林雯在喝,顾怜早就偷偷的把洋酒换成了冰红茶。他这种酒量,怕是叁个他都喝不过一个林雯。
顾怜看看手表,凌晨叁点:“一个女孩子,酒量这么好,要不是我早有准备,还不被你喝挂了。”
顾怜把趴在桌子上酒醉不醒的林雯背起来往外走。唐焕开着车,已经在酒吧后巷等着了:“行不行啊兄弟?你这善良纯洁的小心肝,真下的去手吗?”
“少废话,开车吧。”顾怜让林雯躺在自己腿上,捋了下她额间的头发,“姐姐,咱们开个房去吧。”
顾怜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看了眼窗外离江的风景,今天的阳光特别好,江面上折射出七彩光晕。顾怜伸了个懒腰,这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比他出租屋里的硬板床舒服多了。
林雯还在睡着,眼妆都花了,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大熊猫。
顾怜走过去,从床头拿起林雯的手机,用她的食指解锁,给白楚潇发了一条微信:“楚潇,我衣服弄脏了,帮我拿套干净的来,我在春风路24号英迪格酒店2808房。”
顾怜特意给白楚潇留了门,穿着浴袍在房间里候着。
白楚潇穿着一身正装出现的时候,顾怜笑的一脸灿烂,甜甜的叫了一声:“哥,下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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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潇看到顾怜,惊愕的睁大了眼睛,瞳孔迅速紧缩,本来就没有表情的脸,更僵固了。他转头又向床上看过去,林雯正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见到他,赶紧扯住被子裹住自己:“楚,楚潇?你怎么在这?”
屋里被顾怜布置的一片狼藉,外裤内裤外衣内衣,从沙发一直到床边。无论谁看了,都会认为这两人是有多着急,衣服都不肯好好脱,怕是从门口一直亲到床上吧。
白楚潇定在原地半天没动,像是电影被按下了空格键。他的脸色煞白,比刚才看到顾怜时更加没有血色,但他的眸子里却明显的染上了一层红。白楚潇轻笑一声,没等顾怜反应,挥手给了他一拳头。伴随着林雯的尖叫,顾怜左侧颧骨立刻红肿,嘴角也渗了血。
白楚潇这一拳是真狠,半分力气都没收。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白楚潇掐着顾怜的脖子,像一头被夺了猎物的巨蟒,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气,缠上目标的命门,让他生死无门。白楚潇从齿间挤出两个字,“睡了?”
顾怜不明他哥怎么这么喜欢掐他的脖子。他气道不顺,脸上憋的通红,与白楚潇形成鲜明的对比。
顾怜艰难的说道:“睡了,真的睡了。”
白楚潇死死的盯着顾怜,像是巨蟒看着墙角的老鼠一样。蟒蛇般冰冷的目光将顾怜身上的温度全部抽走。顾怜不禁打了个寒颤。白楚潇额头浮了薄薄一层汗,浅淡的眼眸一动不动,就这样瞄着顾怜,仿佛冰冷瘆人的枪口,随时都能砰出两颗子弹。
被白楚潇盯着看了半天,顾怜感到四周逐渐阴冷了起来,心里却万分痛快。他趁着白楚潇走神,抓住他的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翻身,将他摔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禁锢气道的卡门被松开,顾怜脸上的红退了许多,可他脚步还没站稳,就被反应过来的白楚潇抓着头发将脑袋磕到了水晶锆石做的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雯怕不是被刚才的阵仗吓傻了,这会儿才又尖叫出声:“白楚潇你住手,要出人命了。”
白楚潇此刻哪有功夫理他,用、力按着顾怜后颈,虽然有第叁人在场,但白楚潇许是被顾怜气昏了头,丝毫没有掩藏自己的另一面:“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怜眼前有万般重影,脑子也是嗡嗡的响,白楚潇怒吼的声音在他耳边遥远又模糊。顾怜嘴角挂上一丝轻蔑的笑:“哥,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白楚潇大手抓住顾怜的肩膀,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脱臼般的疼,让他叫都叫不出声,瞬间冒了一头冷汗。
“男人,女人,你还都能睡得下去。”白楚潇眼中杀意更盛,顾怜感到他哥的手有略微的颤抖,许是因为见了血,“顾怜,你他、妈是真的不想活了。”
顾怜以为白楚潇今天不打断他几根肋骨不会罢休,毕竟被戴绿帽子这事儿是所有男人都忍不了的,更何况是被自己一直厌恶的亲弟弟亲手戴上的。
然而,白楚潇许久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是这样按着顾怜的脑袋。白楚潇身体向后退了些,顾怜看不到他的脸了,但却能清楚的听到他身体里呼出来的怒气,怒气还携着茶香。带着温度闯入了顾怜的鼻腔,这是顾怜最喜欢的味道。顾怜就是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人,上面的人或许正在思考要用何种方法杀了他,而他却在下面幻想这个人的身体。
忽然,顾怜头上力道一松,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白楚潇出了酒店房间,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顾怜担心这金属门被弄坏了,他哥给他的这叁万块钱不够赔。
“你没事吧?”白楚潇走后,林雯套上衣服,从床上蹦起来,“我让前台送个医药箱过来。”
“没事,别折腾了,习惯了。”顾怜扭了两下脖子,慢慢直起身,又活动了一下刚才被白楚潇捏着的手臂,没断,还能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今天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知道是不是顾念着血缘上的那点牵扯。
“照片发到你手机上了。”顾怜点了手机上的空投键,“拿着这些照片去悔婚吧,就说情难自已,和白楚潇的弟弟做了不该做的事,还被他撞见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楚潇和林湘南。我就委屈点给你当个第叁者。”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呢。”林雯去浴室洗了条温毛巾过来,掰过顾怜的脸看了看。
“嘶……疼,轻点。”顾怜锁着眉头,表情十分痛苦。
“别动。刚才不喊疼,现在他走了跟我这装柔弱了。”林雯有些怒其不争,边给顾怜擦脸边道,“他对你这么暴力你还喜欢他,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知道,都是命吧。“顾怜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虚脱般的靠在沙发上,一副认命的可怜样,“退婚后你打算怎么办?去米国找你的混血男友?”
林雯在米国有一个交往四年的男朋友叫爱黎,爱黎是个程序员,家世普通,林家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所以这事儿林雯一直瞒着,本想着等生米煮成熟饭,肚子里揣个崽子再和爱黎一起回国,到时候老爸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可如意算盘刚打好,就被姑姑以父亲重病为由,骗回了国。一回来就收走了她所有的证件,告诉她很快会安排她跟一个叫白楚潇的男人订婚。林雯哪是会被安排的主,闹着要回米国,被林湘南关在房间里软禁起来。
林湘南告诉她:“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生来就得到了别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这一切都是家族给她的,所以你也必须要为家族的荣耀贡献。
林湘南软硬兼施,承诺林雯,订婚后就让她回米国,再闹腾这辈子都别想再见爱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雯向来知道姑姑的手段,她这是早就查清楚自己的底了,专挑了软肋来逼她。林雯无法,只得配合所有人演戏。
可订婚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林湘南一直不兑现承诺。林雯在酒吧里肆意闹腾了一阵子,八卦杂志乱写一通,家里对她这点伎俩并不放在身上。他们的意思很明显,随便你怎么闹,就是不放你回米国。
昨晚,林雯又和老爸大吵了一架,心里郁闷一个人跑出来喝酒,就被“蓄谋已久”的顾怜搭了讪。
在酒吧里,林雯喝多了,给顾怜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趴在桌子上,红着眼看着他道:“我又不喜欢他。”
“那太好了。”顾怜接话。
“什么?”林雯不明所以。
酒吧里的音乐有点吵,顾怜凑近林雯,认真道:“我喜欢他。”
“……”
“我叫顾怜,是白楚潇同母异父的亲弟弟,我喜欢他,不是弟弟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林雯的脸上像是酒吧里闪烁的霓虹,瞬间变了七八个色,全是错愕和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本来的计划是把林雯灌醉了,带去酒店拍两张照片,以此要挟她主动悔婚。但没想到,林雯也是有故事的人,并且这婚还订的心不甘情不愿。所以,顾怜中途改变了策略,打算把林雯发展成友军,这才摊了牌。
原本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林雯自己是谁,毕竟他手上沾着白楚河的人命。一怕林雯有所顾虑,二怕林雯知道他是个杀人犯后,害怕。
没想到林雯倒是没有纠结这个事,她没问,顾怜也没有特意提起。
“出轨”“捉奸”的戏码演完之后,顾怜带着一脸伤,从英迪格酒店出来。今天的阳光真好,有徐徐微风拂面,也不觉得闷热,连空气都带着一丝甜。
顾怜抬头看着天空笑了笑,给唐焕拨了个电话。
“小可怜儿,怎么样了?”电话才响了一声唐焕就接了起来,像是一直在等着顾怜的回音,“搞定没?”
“搞定了,挂了一脸彩。”顾怜说着说着就乐了,蹲在地上,咯咯的大笑了起来,明明刚挨完揍,心中却有难以抑制的喜悦。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避而远之,以为自己遇到疯子了。
“不是吧,怎么了这是?”唐焕在电话那头有些着急,“你别光笑啊,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顾怜,顾怜。”
顾怜掏了烟出来,抽了半根,有几口过进肺里,呛的他咳嗽半天,终于冷静下来,对唐焕道:“我觉得我哥吃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废话,他肯定吃醋啊,自己女人被弟弟睡了。”
“不是。”顾怜吐了个烟圈,他这抽烟没学会,烟圈到是会吐了,“我觉得我哥吃的是我的醋。”
唐焕那边愣了半天没动静,然后又嗯嗯啊啊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像是纠结着这话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害他,最后,关切的说道:“你怕不是被你哥打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顾怜反驳道,“挂了,好好上班吧。”
手里的半支烟,被顾怜握在掌心里,圆点散发出来的灼热温度带着剧痛,如射线一般,沿着手臂向全身发散。
操,原来这么疼,白楚潇是怎么忍的?
直到温度冷退,顾怜才把手心摊开,但疼痛还在。
顾怜看着这枚圆形的烫伤,与白楚潇掌心的几乎一样,顾怜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儿。想着有朝一日一定和白楚潇弄一个情侣纹身,他要是不同意就把他迷晕了硬纹上去,顺便占点便宜。
顾怜望着车水马龙,脑海里翻云怒海,一阵微风吹来,清醒了几分。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但是眼下,他这婚是结不成了,也是开心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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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千宗万错,而顾怜却还想把两种最为复杂的关系拧到一起。不符伦理,不合法理。
多少年了?顾怜还在坚持,坚持些什么呢?看看是白楚潇对自己的恨长,还是自己对白楚潇的爱更长?
多么可笑。
从他拿自己的血去蛊惑白楚潇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失去他了。
那个他第一次亲吻白楚潇的夜晚,顾怜用玻璃碎片划破了自己的肩膀,鲜血汩汩的从皮肉里流出来,血液沿着手臂一直滑向指尖,最后滴在灰白色的地毯上,像嗜血者的眼睛。
白楚潇一只手抓着顾怜的肩膀,拇指嵌入的力量仿佛在从破裂的伤口中挖他的血肉。彻骨的疼痛让顾怜肌肉痉挛,身体不停的发颤,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从模糊的血肉中暴露出来了,顾怜不敢去看。
“哥,你在生气什么?”顾怜忍着痛,向前爬了爬,抓住白楚潇的衣角,“我喜欢你,我想要你,让你恶心了吗?”
月光把白楚潇的脸色衬的更加苍白,如同怕光的吸血鬼,冷酷无情的厮杀着眼前的挑衅者:“顾怜,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亲哥!”
“哥,我们都被这世俗困住了。”顾怜无力的轻笑着,像电影里的失坠天使,被世间的污浊染了翅膀,再也飞不起来了。奄奄一息的样子可怜极了。他抓着白楚潇的衣服往他怀里去,血染红了他的衣襟,“我喜欢的人,刚好是这世上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罢了,凭什么不可以?我喜欢谁又管世人什么事?”
“顾怜!”怒火在白楚潇胸口淤积,他忽然站起身,一脚踹在了顾怜肩上的伤口。
顾怜惨叫着,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眼里莫名的腾出一股快意。
顾怜开始害怕,他看见他哥的眼睛变红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无疑是在找死。他连挑衅者都不是,他只不过是魔王餐盘里的一块肉而已。
顾怜对上白楚潇浅淡又寒冷的眼睛,像地狱一般,没有一丝生机。只有灼灼的彼岸花,在眼底,在心里,在他和白楚潇之间,热烈燃烧。
“哥,你是魔鬼吗?”血液的流失让顾怜嘴唇干裂,疼痛让他头脑昏胀,大脑在乏氧状态下更是运转不动。
顾怜说完这话后就后悔了,但后果随之而来。
白楚潇手臂一紧,将他拉入怀中,伤口因剧烈的拉扯而疼痛加倍,让顾怜差点晕死在他哥怀里。
“哥,疼。”
“不是不怕疼吗?”
意识模糊间,顾怜被白楚潇压在了地毯上,也被他带进了疯狂中。
……
清醒过来的白楚潇,嘴角还沾着顾怜的血渍。顾怜整个人虚脱一般,软的没有力气,他偏过头去看他哥,白楚潇平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的眼神特别空洞,没有光亮,没有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你才是魔鬼。”本是一句狠话,但白楚潇却声音平静,顾怜看不到他的心。
顾怜用颤抖的腿努力翻了个身,受伤的手臂被压在地毯上,他疼的倒吸了口气,却还是自虐般的以这样的姿势搂着白楚潇,蹭在他的颈窝,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混着旖旎浊液的茶香。
气息扑进顾怜的身体,他竟然觉得浑身舒畅,异常安心。
哥,我想一直跟着你。
顾怜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论白楚潇把他伤的如何血肉模糊,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扑向他怀里。
顾怜爱他,不管他是乞丐、是流氓、还是亲哥,都不妨碍顾怜爱他。
迷失了心智的魔鬼,在欲、望的驱使下,犯下了滔天大罪。他的贪念和卑劣,把好容易站在阳光之下的骑士,又拉回了暗无天日的轮回里。
嫉妒和害怕失去,让十五岁的顾怜,拼了命的想要抓住白楚潇,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拿血诱惑他,哪怕以死相逼。
“顾怜,你才是魔鬼。”
白楚潇的话在顾怜耳畔回旋,从最初的平静慢慢变成了嘶吼,穿透他的耳膜,在耳壁中摩擦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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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心脏好像被重石砸中,窒息感伴着疼痛不断加重。耳鸣扰的顾怜头疼欲裂,用被枕头蒙住头,但那声音还在。
神识从梦境回归到现实,顾怜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此时,已经天光大亮。
“喂。”顾怜几乎用气声说出来,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语气中的不耐烦,“一大早的什么事?”
“早什么早现在都十点了。”唐焕也没好气道,“什么事?面试!”
“操。”顾怜抓抓头发,这才想起来,唐焕介绍他去修车行工作,约好了今天早上过去面试,被他忘到脑九霄云外去了,顾怜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二十分钟后到。”
起床,洗漱,换衣服。修车行离顾怜住的地方不远,他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没用上二十分钟就到了店里。
木白修车行,顾怜确定是这里没错了。
“你好,我叫顾怜,是来应聘的。”顾怜环顾四周也没见着人,就只看到躺在车底下修车的一个师傅。
见那人没回应,顾怜又重复一遍,还是没有动静,他也不再讨嫌,在旁边找了把木凳子坐下来。
那人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腿时不时的动两下,像极了恐怖片里刚死没多久神经还在抽搐的尸体。顾怜很怕这人下一秒就从车底下钻出来,变成僵尸来咬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脑洞大开的时候,突然从车下传来声音:“拿个拉马给我。”随后从车底下伸出一只手来。
顾怜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鄙视自己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看来这花花世界比监狱里可怕多了。
“给,师傅。”顾怜在工具箱里拿了他要的东西,递给他。
“谢了兄弟。”然后那人又不说话了,专心的工作。
顾怜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从小顾怜就怀疑他的脑子和别人长的不一样,尤其是海绵体,肯定是比别人少了一半,因为他只能记得和他哥有关的事。
“白月光找到了吗?”车底那人突然又开口了,没头没脑的讲了这样一句。
顾怜皱起眉,走过去朝那人鞋底狠踹了一脚:“苏星柏你给我起来。”
车下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苏星柏从车底爬出来,把手套摘了扔到旁边的桌子上,手套还没落地,苏星柏一拳就冲着顾怜挥了过去。顾怜反应极快,往旁边一闪,同时退步来到苏星柏身后,钳住了他的一只手臂。而苏星柏也不是好惹的,两招下来又将顾怜桎梏在怀里。
二人你来我往,打了半天,最后顾怜被苏星柏锁了喉。
“这怎么打起来了?”唐焕出去给客户送车,刚一回来就看到这种场面,赶紧上前拉架,“苏哥,这是我兄弟,有什么话好说啊。”
苏星柏笑了两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打不过我,认不认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认输认输,你最厉害,行了吧。”
“还不叫师父。”
顾怜咂么下嘴,还是乖乖张口:“师父。”
苏星柏这才松了手。
“这……你俩认识?”唐焕听着二人的对话,像是老相识了。
苏星柏脱下外面的工作服,抖了抖裤腿上的灰:“昨天唐焕跟我说他朋友叫顾怜的时候,我还想会不会是你。”
“肯定是我,哪有那么巧的事。“顾怜在苏星柏肩膀上砸了一拳,”同样叫顾怜,又同样蹲过大牢,要是真有第二个,那我到要怀疑这个名字到底得罪谁了。”
“不是,你们,真认识?”唐焕见二人谁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主动插话进来,“弄了半天小丑是我自己呗。”
苏星柏故意揉乱唐焕的头发:“没确定的事儿,就没跟你多讲。别矫情了,去,给哥倒杯水。”
原来苏星柏就是在监狱里教顾怜改装车的启蒙师父。他当年的赛车技术在花城无人能及,年轻气盛,又有点恃才倨傲,因此得罪了许多人。有次被人下了套,在马路上飙车,刚开了半圈没到,警察就来了,直接带去了公安分局。后来他老爹找人疏通了关系,花了不少钱,这才把他弄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星柏出狱后,本着“再也不去那个倒霉地方”的原则,就真的没去看过顾怜,但这些年一直寄书给他,希望他在里面不要荒废时光。美其名曰,自学成才。
“你小子不是有我手机号吗?怎么出来也不找我。”苏星柏咬了根烟,问顾怜。
“想着等稳定了再联系你。”顾怜看到苏星柏抽烟也想过过嘴瘾,但他那烟闻起来就呛人,还是唐焕的薄荷爆珠味道好。
顾怜冲唐焕伸出手,唐焕从裤子口袋摸了烟出来,扔给他。非常默契。
顾怜边点烟边道:“没想到打了一架把工作弄丢了,到要来投奔你了。”
“你那端盘子的工作有什么好干的,以后跟着哥,理论会了,哥教你实践。总不能让你白叫一声师父。”
晚上,苏星柏在店铺后院支了个烧烤摊,叫上了另外叁个伙计,说是给顾怜洗尘。结果一桌人除了顾怜和苏星柏全喝趴下了,叁个小伙子早早就回寝室会周公去了,唐焕趴在桌子上半梦半醒。
顾怜是厚着脸皮一瓶啤酒打通关才没倒,苏星柏是因为酒量太好,千杯不倒。
“苏哥,我记得你跟我哥同岁,叁十了吧,有女朋友了吗?”顾怜问道。
“你看我这样也知道我是单身狗了。”苏星柏盯着唐焕旁边的一串鸡脆骨,看了半天,一副很想吃的样子,吸了口烟,像是压住了什么,抬头看顾怜,“你呢?找到你的白月光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嘿嘿笑了两声:“我的白月光一直在那里,可是依然拒我于千里之外。”
“那你打算怎么办?还继续吗?”
“当然,他可是我的信仰。”顾怜说完扬了扬下巴,有点骄傲的样子。
苏星柏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估计是实在想不通他一个单恋未遂的人优越感是从哪来的。
“要是一直追不上怎么办?”
苏星柏的后几个字是在嗓子眼里说出来的,因为顾怜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个乌鸦嘴,快给我呸呸呸。”
苏星柏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搞封建迷信。”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呸了叁下,叁下不够,又加了叁下。
顾怜这才放心的坐回椅子上。抬头看了会儿夜空,都市的夜晚很难看到星星,除了特别亮的那几颗。但今晚的月亮却很皎洁,也算是能宽慰人心了。
刚才苏星柏的问题顾怜想了十年,十年里他想了无数次,而每一次的结果都非常统一,顾怜眯起眼睛:“那就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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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唐焕突然从桌子上抬起头,唱了两句歌,然后又趴下接着睡觉。
顾怜和苏星柏都被吓了一跳。
“操,你这话接的也是无敌了。”顾怜拍了拍唐焕的脸蛋,这下是真的睡熟了,“去屋里睡吧,别在这,起风了。”
顾怜刚想把唐焕头发上的落叶弄掉,苏星柏的手就伸了过来,摘走叶子不说,顺便还捋了捋唐焕的刘海,眼神落在他脸上没移开。
顾怜愣了愣,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了下忽然就乐了,但没乐多一会儿,眉头又皱了起来。
苏星柏许是注意到顾怜意味深长的表情,赶紧收了神,转移了话题,但这话题转的也没多大用处。
“你别管了,回家洗洗睡吧,我照顾他。”
顾怜有点使坏,凑过去对苏星柏笑道:“你打算拿什么照顾他?”
苏星柏眼神一滞,然后朝顾怜脑袋拍了一下:“滚蛋。”
顾怜揣起手机就走了,非常听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骑车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顾怜停车接电话,是林雯。
“绯闻女友,好久不见,想我了?”
“我现在在机场,要回伦敦了。”林雯声音中透着兴奋,“马上就可以投入我家甜心的怀抱了。”
顾怜打了个哆嗦,觉得肉麻:“那恭喜你了。”
林雯告诉顾怜,她本来还担心林湘南会把照片的事压下来,不同意退婚,还在盘算怎样和她姑姑周旋,没想到白楚潇居然主动提了出来。
“他们具体怎么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哥能把我姑姑那种蛇蝎妇人说服了,也是厉害。”林雯顿了顿,“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吧。”
“神神秘秘的,什么事?”顾怜和林雯认识不过一个月,见面也才两次,实在不知道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秘密。
林雯道:“我偷听到你哥和我姑姑的谈话中,提到了你打白楚涵这件事,好像是你哥无偿让出了什么商标所有权,白楚涵才罢手的,没有追你的责。”
顾怜的脑子忽然懵了,这个时候除了一句“我、操”,完全想不起来其他词汇。
顾怜就觉得奇怪,白楚涵吃了那么大一亏,他这种睚呲必报的小人,怎么可能后来没了动静。
“或许你哥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可恶。顾怜,我要登机了,你照顾好自己,下次你哥再打你,你要记得还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的疤,笑笑:“我当然会还手的,只是,我打不过他。”他已经很让着我了,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怕是我骨头都断过几回。
“有什么不开心的,打电话给姐姐啊,我可真的把你当弟弟呢。”
顾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姐姐:“好,那我祝你一路顺风,早点给我生个外甥出来。”
九月底的花城,早晚温差很大,中午穿个短袖觉得热,这会儿凌晨了,套上外套还是冷的不行。
顾怜骑着单车绕着小区转了好几圈,他本来很困,可现在一点睡意都没了。
在追白楚潇这件事情上,顾怜充分发扬了阿q精神,哪怕被骂婊、子骂贱、货,被打个半死,他都能给自己生出希望来。更何况,现在白楚潇的做法让顾怜觉得,他哥并非不在乎他的死活。
顾怜有些看不懂白楚潇的操作,又有些不可思议,更是脑补出了几十万字的霸道总裁文。
他很想现在、立刻、马上跑到白楚潇面前问问清楚,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要是还装哑巴,就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
然而,准备工作没做充分,顾怜根本不知道白楚潇住哪,他只是打听到,他哥大学毕业后就从白家祖宅搬了出来,但是虞雅颜死活不肯告诉顾怜他哥的住址,怕是一早就被白楚潇警告过了。
顾怜给白楚潇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好在还是接通了。他哥这个睡觉不关机的习惯真好。
“顾怜。”白楚潇的声音懒洋洋的有些发紧,呼吸都像带着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叫他的名字。
顾怜心里颤了一下,不止一下。
把原本想说的话,全忘到脑后了。
“哥,我想你了。”
“乖……”白楚潇的话嘎然而止,几秒钟后,顾怜听到的就是嘟嘟嘟的忙线声。
他说了“乖”。虽然声音很小,犹如气声,但顾怜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顾怜再打过去,电话就一直没有人接了,顾怜打多了,白楚潇干脆关机。
“操,你个渣男,撩完了就跑。”顾怜边口吐芬芳,边笑的合不拢嘴。一个人蹲在小区院子里笑的像个傻子。
白楚潇恢复了单身,顾怜非常开心,又因为昨晚听到一个“乖”字,顾怜更是把自己划分到“幸福的人”那一行列里了。于是,上班第一天,顾怜就翘了班。
他跑去星河制药找白楚潇,这次没偷保安大哥的门径卡,直接在大堂给虞雅颜打了电话,让她下来接自己,颇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
已经秋天了,可虞雅颜穿的还是很少,能露的地方绝对不包着,要是星河允许穿比、基、尼上班,估计她都不会披件遮阳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梯里,顾怜故意调戏虞雅颜:“姐姐是不是每天都这么好看?能跟姐姐一起工作寿命都会长几年。”
虞雅颜笑着说他油嘴。
“我可不是乱说的,科学证明,每天看帅哥美女五分钟,可以多活四五年呢。”
“那你每天自己照镜子就好了,不用看我。”
电梯门开了,虞雅颜引导顾怜往前走,进入工作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顾怜非常善解人意,小声道:“姐姐有男朋友吗?喜欢什么样的,我哥那样的吗?”
虞雅颜用眼尾扫了他一眼,没接这茬:“你先在我座位上歇会儿,想喝什么饮料,我给你倒。”
“不用麻烦了,我喝我哥的。”
虞雅颜没拦住,顾怜直接进了白楚潇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
白楚潇正在打电话,讲的又是顾怜听不懂的英文,见到他眉头惯性的皱了起来,但嘴上不好发怒,冲虞雅颜摆了摆手,让她出去。或许是让顾怜也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顾怜不要脸惯了,不仅没从他哥面前消失,还凑了过去,蹲在白楚潇的椅子旁边,像条哈巴狗一样,把两个前爪搭在他哥大腿上,占个便宜。
白楚潇转了一下椅子,可又被顾怜硬生生的给掰了回来。顾怜笃定了他哥此时不会拿他怎么样,但他也不敢太过造次,因为白楚潇正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自从上次在酒店“捉奸”被打后,顾怜有一个多月没见着他哥。他哥好像都有黑眼圈了,是工作太忙了觉不够睡吗?人也好像瘦了一圈,不知道腹肌还有没有了?
顾怜心思又走偏了,色胆包天的竟然去摸白楚潇的肚子,刚碰到硬邦邦的一块,就被他哥按了回去。
白楚潇用脖子夹着电话,另一只手在本子上做记录,十分不方便,但还是死命的抓着他。
顾怜看他哥这样,觉得很好笑,像极了霸道总裁怕自己的小娇妻跑了,时时刻刻都要绑在身边。
顾怜正把自己往小娇妻里面带入,就听到白楚潇说了一句seeyou。他马上收起了痴汉笑,要跑,却被白楚潇薅住了头发,直接按到大腿上。
白楚潇沉着嗓子问:“又来干什么?”
顾怜说:“来安慰一下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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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姿势反而显得暧昧。顾怜也不反抗,干脆顺势环住他哥的腰,这个地方他馋了好久,虽说隔着衬衫摸,可他还是很开心。白楚潇常年运动练出来的好皮囊,这下可便宜他了。顾怜傻呵呵的笑出了声。
单身狗白楚潇非常无奈,但在办公室里又对这匹色、狼无可奈何。咬着牙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气喝完,忽然站起身。
顾怜的小脑袋瓜还靠在白楚潇的大腿上,后脑勺直直的撞到了桌子沿,光是听声音就觉得很疼:“哥,干嘛呀?”
白楚潇也不理他,套上西装外套就往门外走。
“哥,你别不高兴了,不就是失恋吗。”顾怜屁颠屁颠的跟着白楚潇出了门,“你想谈恋爱我陪你,你想怎么谈?”
他今天格外不要脸,几次牵手都以失败告终,在电梯里还继续不老实。人一旦起了色心,就什么都敢做。
顾怜扫了一眼楼层显示,趁白楚潇不备,快速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第一次偷袭,他时间算得还是差了半秒,在白楚潇抓住他的衣襟挥了一拳的时候,电梯门才打开。
一楼侯电梯的几个人,看到白楚潇,表情先是一愣,很快又变成了错愕,估计他们从来没见过自家总裁举拳头。
“白,白总好。”带头说话的人,声音都变了。
白楚潇无视众人,径直走了出去。
“你们好呀。”顾怜揉揉脸,冲那几人笑笑,像个没事人一样跟他出了电梯,“哥,等等我,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脾气那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忽然停下脚步,挨紧顾怜,掐上了他的手腕。一阵剧痛让顾怜感到情况不妙。完了,巨蟒又生气了。
“顾怜,你真应该庆幸你是我亲弟弟,不然我他.妈早就废了你。”白楚潇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手上的力度足以把顾怜捏碎。
白楚潇不危自怒,顾怜对上他清浅冰凉的眼,心里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的乖巧起来:“我知道了。”
二人刚走到星河大楼的前广场,就被几个人围住。那些人二话不说,拿着生鸡蛋就往白楚潇身上扔。
边扔边骂:“姓白的,你这个畜生,赔我女儿的命!”
“黑心商家,草菅人命。”
昂贵的西装弄脏了不说,连白楚潇的头发上都挂着蛋液。
“操,你们他.妈有病吧!”顾怜先白楚潇一步反应,说话间就要从他身后冲出去,却被他拦住了。
顾怜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几名记者,正扛着摄像机拍摄。
保安迅速赶到,控制了现场。可骂喊声更甚,混乱中也引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群,大家纷纷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顾怜大概听明白了,这人家的孩子得了躁郁症,吃了星河研发的新药,不仅病情没有控制住,反而病情加重自.杀了。他们今天是来找星河制药的主理人讨公道的。
白楚潇从始终只说了一句话,让保安别伤到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护着他哥去了停车场,白楚潇的车停在总裁专属位上,广场左边的第叁个停车位。顾怜把他塞进副驾,系好了安全带,自己进了驾驶位开车。这才发现他哥脸上的血色几乎退了个干净。
“哥,我们去哪?”
白楚潇在中控台上点了下,导航路线自动弹出来。
两人一路无语,白楚潇始终冰着脸,攥着手机的骨指泛出青白。顾怜连余光都不敢落在他哥身上,只感到周遭杀气升腾。
导航将顾怜导到了花城最高档的楼盘之一,离江左岸,这是顾怜第一次去白楚潇家。
走出玄关,客厅豁然开朗,顾怜文化水平有限,读书的时候语文成绩更是经常不及格,他只想到了一个字来形容他哥家的客厅,就是大,很大,特别大。
似乎所有的面积都用来当客厅了,而客厅里面的陈列,除了一台也很大的电视机以外,什么也没有。
客厅中央铺了一张正方形的地毯,顾怜目测大概是边长一米五的正方形,上面的图案似乎与白楚潇整个人都不搭,是蓝天下的一片青葱草地。地毯一侧整齐的摆放了四摞光碟和两个游戏手柄。
白楚潇没理会顾怜,径直去了其中一个房间,顾怜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窗边透明的纱帘遮挡住了中午的烈阳,35楼,风景无限好。但顾怜此时一点欣赏豪宅美景的心思都没有,他打开微博,刚才的视频很快在网络上传播起来,各种大v和营销号像是商量好的,第一时间转载,水军开始带节奏,热度一路飙升,很快进了热搜榜前十。
顾怜就算再没文化也知道,今天这一系列的骚操作,定是别人设计好的。他隐隐感到不安。
忽然,顾怜听见一连串东西落地的声音,是白楚潇在砸东西。门是虚掩的,顾怜躲在门口听墙角,他想知道是什么人在欺负他哥,简直是不想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f、u.c.k,又是英文,欺负老子没文化。”顾怜在他仅有的词汇量里摘了一个出来,并且在一秒钟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学英文。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他干着急也没有用。顾怜第一时间想起了林雯,赶紧拨通了她的电话。林雯刚到英国,正在倒时差。顾怜也不废话,简明扼要的说明来意,把手机话筒对着虚掩的房门。
隔得太远,林雯听的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是,一个叫斯蒂芬的人,是星河这款新药的联合研发人,药品本来还不成熟,在人体实验的时候,副作用明显,没想到斯蒂芬却隐藏了相关数据,越过白楚潇让药品在国内上市了。
白楚潇原本打算开新闻发布会召回药品,但是林湘南以及星河几个大股东坚决不同意。
顾怜的大脑迅速转动,他想起上次在他哥办公室里,他哥视频会议时也发了好大脾气,怕就是因为这件事。
“现在出了事,后果却全由我哥一人来背。这群不要脸的老狐狸!”顾怜愤愤的躲在洗手间和林雯讲电话。
“召回药品是大事,不仅有损星河的形象,股票大跌更会伤及到股东的利益,他们自然联合起来反对。”
听了林雯的几句安慰,顾怜就着急挂了电话,他听见白楚潇又开始砸东西了。
顾怜顺着声音跑过去,厨房里,一地的玻璃碎片。白楚潇站在冰箱前,伸手正要去拿里面的东西,冰箱门敞开着,装的全是血袋。
顾怜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哥……你还好吧?”
白楚潇转回身看他,眼里露出野兽般的锋芒:“你怎么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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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潇不是神,他是一个有一身缺点灵魂又残破不堪的凡人,是人就有脾气,无论他外表伪装的多么精英。
他把所有的冷静克制都给了外人,留给顾怜的就是他最原本最血腥的自己。
顾怜从玻璃碎片里爬起来,掌心、手臂上,深深浅浅的几处伤口。
他像一只沾满血的兔子,惊恐的转身往外跑,兔子才蹦了几步,就被身后的蟒蛇抓住,用力一丢,正正好好的落在了那块蓝天绿草的垫子上。
“不是说会拿你的血来祭奠我吗?你跑什么?”
“不是说我是你的神明吗?你怕什么?”
“不是说爱我吗?不是要帮我吗?”
白楚潇一步步走向顾怜,在血液的诱惑下他的声带开始发抖,他把皮带解开,金属拉链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仿佛有回响。
“这样就不行了?用你的话说,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顾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到头皮一痛,被白楚潇抓着头发往下按。
我又没说不行,可你总想掐死我是几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心里嘟囔着,再无开口的机会。腥重伴随着独特的荷尔蒙气息向他扑面而来。暴、力又野蛮,深入到他的喉底。
顾怜呛起一阵咳嗽,本能的推拒。可抓着他后脑勺的手却越加收紧,强硬的往更深处没入。让他无处可退。
“顾怜,你果然还是那个骗子。你就只会丢了哥哥自己先跑掉。”
这都哪跟哪?从来都只有你抛弃我的份儿。
我怎么就成骗子了?我爱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骗你。
顾怜用他混乱的大脑努力思考,可真的想不起来到底哪里骗过白楚潇,让他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定义。
正午的太阳正烈,白楚潇的掠夺更甚。顾怜口中不可抑制的发出呻、吟,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居然硬了。小兄弟被箍在牛仔裤里,不得释放,要烧起来了。
顾怜想要解开拉链,就算不能当着白楚潇的面打飞机,至少也要把小兄弟拿出来,别憋坏了。
白楚潇立刻发现了他的意图,胯部用.力向前顶撞,顾怜忽然失重,双手撑在身后才不至于倒下。可他手撑着的地方冰冷丝滑,白楚潇越撞越狠,他撑着也有些费力。
顾怜的眼神不自觉的往身下的地毯瞟去,滑溜溜的,像是丝绸。听说这种丝绸的地毯工艺繁琐,非常贵,一块可以付个房子首付了。
万恶的资本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对于顾怜此时此刻还能分出神去想别的事,很是生气。故意般的剧烈顶撞,让顾怜过不过气来,只能抓住抽拉的间隙,迅速的换口气。
窒息感和被异物深顶的咽喉让顾怜呜咽起来,眼角流出生理泪水。
“难受?”白楚潇恶劣道,“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对你吗?你不就喜欢犯贱吗?”
顾怜抬眼去看他,白楚潇一副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样子,顾怜恨的牙痒。
是呀是呀,我就是犯贱,你搞一个犯贱的货色,你是不是更贱?
顾怜的牙齿故意硌了下白楚潇,他轻嘶一声,薅住顾怜的头发,凶狠的不留余地。
顾怜的嘴角被磨破,渗出血丝来,伴随着他原本的伤口,夹杂着彼此的体味和两个男人低沉的喘息,一时间火烧漫野。
白楚潇鬼使神差的低头看了眼顾怜,或许是顾怜现在一副唇红齿白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他着了魔,他居然抽出自己,低头吻上了顾怜的唇。
哥……
顾怜惊恐的睁大眼睛,这是白楚潇第一次主动吻他。似是吻他,又似乎只是在饮血。
顾怜刚在心里聚集起的对他哥的那点恨意,在这个湿吻里又烟消云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烫的带着腥咸的液体流进白楚潇口里,让他发出满足的轻叹。像是吃了很久素的吸血鬼,终于喝到了人血,充满活力。
而因为哥哥的满足而满足的顾怜有些飘了,胆子大了,他双手摸上白楚潇的臀,手指在细缝间划过,紧实弹性的肌肤,触感极好。
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男人,终于跟他又有了亲密关系。
顾怜最大的癖好就是收集和白楚潇相关的一切。他吃过的糖纸,他用过的纸笔,他读过的书,哪怕是他摸过的一片树叶,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为让顾怜欲火焚身的毒药。
顾怜将白楚潇搂得更紧,神经瘫软迷离中,却被他哥一把推到地上,后背与地板发出很大的声响。
“哥,疼……”
白楚潇骑到顾怜身上,依然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重新在顾怜的口腔里驰骋。
白楚潇你这个王.八蛋,从来就只能可着你爽。顾怜心里骂着,嘴里却还是极力的配合他哥,舌尖小心的伺候。
顾怜纵容的让他哥射进了嘴里,他含着白楚潇的东西,迷离又可怜的看着他。
白楚潇居高临下:“吞下去。”
顾怜乖乖照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也不是每一次白楚潇都让他吞下去。从前有几次,他哥让他吐了出来,他都得听话,他从来不敢随意处置白楚潇的东西。
“滚。”白楚潇只说了一个字,没看顾怜,提上裤子转身往卧室走,非常冷漠。
顾怜知道他哥只是拿他泄火,不把情绪发泄出来,他没办法冷静处理事情。
顾怜也不介意。能被他当灭火器也是好的,至少他和他哥之间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是这样的肉欲关系,硬是让顾怜生出一丝安全感和不灭的希望来。
顾怜起身去了厕所,脑子里回味着白楚潇柔软的唇,和紧翘的屁.股,撸了一发。精液喷到了电动牙刷上,顾怜下意识的想拿过来冲洗,想了下又笑着放回去了。
洗了把脸,再回到客厅时,白楚潇已经关了卧室的门。
顾怜冲着房门喊:“哥,那我就先走了,今天你占我便宜这事儿,我下次跟你讨回来。”
门后发出一声巨响,有金属落地的声音,白楚潇把什么硬物砸了过来。
“哥,你砸东西归砸东西,别伤到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顾怜笑笑,用拇指抹了下受伤的唇角,有丝疼又有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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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把被白楚潇砸乱的书房整理好之后,又将厨房里的碎玻璃打扫干净。然后,站在了他哥的冰箱前面,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打开门。
之前只是瞟了一眼就让他胆战心惊,现在一冰箱的血袋整齐的摆在里面,顾怜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拿过一包血袋,上面工整的标注了日期和品类。
9月15日,鸽子。
9月17日,兔子。
……
顾怜胸口像被什么压着,透不过气来。冷藏室里的冷气扑面而来,让他不仅打了个寒颤。
“害怕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吓了顾怜一跳,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关上冰箱门。
白楚潇已经换上了一套家居服,头发也垂了下来,看来是洗过澡了。
“哥。”顾怜手杵着桌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神,“你饿不饿?我煮了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让你滚吗?天都黑了,还不离开?”
白楚潇推开顾怜,从冰箱里拿出一包血,倒进玻璃杯里,当着他的面饮了一半。
顾怜揉了揉被撞到的手臂,缓了下心神,嬉皮笑脸道:“我不是怕你一次泄不完火,还需要一次吗。”
血将白楚潇的唇染的殷红:“顾怜,你是不是就喜欢犯贱?送上门来给我cao,以前是,现在也是。你要是痒,自己找根棍子。”
“你非要这样羞辱我。”白楚潇的话太难听了,纵使顾怜脸皮再厚,也容不了他这样的说辞,“你说我犯贱就算了,什么痒?什么棍子?”每次要的人又不是我。
白楚潇冷笑道:“骂你还要挑词?”
顾怜不想跟他争吵,难得多了那么点亲密关系,现在只当他哥是心情不好,还在闹脾气,表达完不满后,又开始哄:“哥,别闹了,先吃点东西吧。”
顾怜把刚煮好的面从锅里盛出来,又撒了些葱花上去:“我不会做饭,这十年也没机会做,你别嫌不好吃,我会去学。小时候说好的,长大后都是我做饭给你吃,我会做到的。”
顾怜对白楚潇笑着,一对小梨涡冒出来了,眼睛里也似乎有星星。单看这个画面,真是可爱的不成样子。
白楚潇撇了一眼,仰头喝完了剩下的血:“别在我跟前犯贱,快点滚。”
“哥。”顾怜走上去抓住了白楚潇的手臂,“我再也不会丢下你自己先走掉了,我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在煮面时,顾怜终于在朦胧的往事里找到了这段记忆。
大概是他五岁那年,溱潼的冬天不会下雪,但却有着江南的阴冷。早上白楚潇喊顾怜起床去幼儿园,他嫌冷,一直赖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白楚潇冷着脸吓唬他,但这招对于五岁的顾怜一点也不奏效。
白楚潇无数次想要丢下他自己去上学,但又怕这小孩被上午回来睡觉、赌了通宵钱的亲爹打死。
白楚潇没办法,只得哄他:“你乖乖起来去幼儿园,我今天早早的来接你,回来给你煮面吃。”
“真的?”顾怜两眼放光,蹭的一下从被窝里坐起来,伸出小手小脚让白楚潇给他穿衣服,“哥哥不许骗我,要第一个来接我,我要比别的小朋友都快。”
顾怜也是可怜,亲爹不做人,亲妈为了养家要打几份工,基本上每天半夜才回到家,天不亮就又出去上工了。
顾怜记事起就是跟着他哥的,他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管他的学习。彼时的白楚潇也才十岁,小人儿带一个更小的人儿。
白楚潇所读的小学放学比幼儿园晚,所以每天顾怜都要一个人在学校多待上一个小时等他哥来。这一个小时对顾怜来说充满了被丢弃的恐惧,所以在白楚潇说早早来接他时,他会特别高兴。
那天下午白楚潇第一次翘课,但还是晚了十分钟。刚到顾怜的幼儿园门口,还没走近,就看见他牵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的向远处走了。
这个小王、八蛋完全忘了和哥哥的约定。白楚潇当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很生气又很难过,冰与火的两种情愫交织冲撞在一起,让他第一次有了把顾怜撕碎的念头。从此这个念头会时不时的从白楚潇的脑子里蹦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我再也不会丢下你自己先走掉了。”顾怜见白楚潇失神,又重复了一遍。边说边把嘴巴凑了过去,亲了亲他哥的下巴,“哥,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吧。”
几乎是白楚潇手中杯子放下的同时,顾怜也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后背和墙壁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顾怜,你能不能不要再做梦了!”
顾怜后背撞到墙壁,又被弹到了地砖上,脑子嗡嗡作响,有那么十几秒钟失聪,他听不到白楚潇在说什么,只看见他一双充血的眼睛和眼底缭绕的雾气。
白楚潇把顾怜从地上薅起来,抵在墙上,顾怜只感到耳侧一阵拳风飞驰,本能的把头偏向一侧。可等了一会儿,他哥的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顾怜睁开眼睛,对上了白楚潇眼中复杂的神情,但他读不出那是什么。
“你看到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从始至终,只为自己而活。”白楚潇清冷的开口,呼吸间夹着薄荷味,他玩味的看着顾怜,用手指勾勒出他面颊的轮廓,“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你的血罢了,顾怜,你别自作多情。没有林雯还有别人,无论娶谁,都轮不到你。”
白楚潇说的无情又冷漠,是他对顾怜惯有的态度。但如果今天,白楚潇这一拳头砸下来,顾怜会信他的话。可刚才他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怜惜又是什么?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顾怜努力站直,脱开墙壁的支撑,“你把商标权转让给白楚涵,难道不是怕他去起诉我?你答应林湘南和林雯结婚,难道不是她拿我来要挟你?还有这次的药品召回,你为什么中途放弃?仅仅是因为股东们的反对吗?白楚潇,你敢说你心里没我?你就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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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没小!谁允许你这样直呼我名字的?”白楚潇的瞳仁在这样近距离的对视里显得更加清浅,他忽然掐上顾怜的脖子,直把他逼的面色通红,“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当初我是不是故意设计你去杀白楚河,我今天明确的告诉你,是。你和他一样让我讨厌让我恶心,除掉他,我可以成为白家正统的继承人,而你也可以从此在我眼前消失。”
顾怜拼命反抗才得以从白楚潇手上挣脱,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四周充斥着带有薄荷味的侵略性。像白楚潇这个人,外表谦谦君子,青年楷模,关起门来,撕掉伪装,可以吃人不吐骨头。
“我今天心情不好,拿你当了下发泄工具。”白楚潇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到顾怜前面的餐桌上,“经济补偿,两清。”
顾怜咬着唇,这几个小时,他从天堂到地狱,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遍。白楚潇真是一把折磨人的好手。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他哥,顾怜一定跳起来拿擀面杖揍到他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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