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躁郁症(1 / 2)
('第十九章躁郁症
这样的姿势反而显得暧昧。顾怜也不反抗,干脆顺势环住他哥的腰,这个地方他馋了好久,虽说隔着衬衫摸,可他还是很开心。白楚潇常年运动练出来的好皮囊,这下可便宜他了。顾怜傻呵呵的笑出了声。
单身狗白楚潇非常无奈,但在办公室里又对这匹色、狼无可奈何。咬着牙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气喝完,忽然站起身。
顾怜的小脑袋瓜还靠在白楚潇的大腿上,后脑勺直直的撞到了桌子沿,光是听声音就觉得很疼:“哥,干嘛呀?”
白楚潇也不理他,套上西装外套就往门外走。
“哥,你别不高兴了,不就是失恋吗。”顾怜屁颠屁颠的跟着白楚潇出了门,“你想谈恋爱我陪你,你想怎么谈?”
他今天格外不要脸,几次牵手都以失败告终,在电梯里还继续不老实。人一旦起了色心,就什么都敢做。
顾怜扫了一眼楼层显示,趁白楚潇不备,快速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第一次偷袭,他时间算得还是差了半秒,在白楚潇抓住他的衣襟挥了一拳的时候,电梯门才打开。
一楼侯电梯的几个人,看到白楚潇,表情先是一愣,很快又变成了错愕,估计他们从来没见过自家总裁举拳头。
“白,白总好。”带头说话的人,声音都变了。
白楚潇无视众人,径直走了出去。
“你们好呀。”顾怜揉揉脸,冲那几人笑笑,像个没事人一样跟他出了电梯,“哥,等等我,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脾气那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忽然停下脚步,挨紧顾怜,掐上了他的手腕。一阵剧痛让顾怜感到情况不妙。完了,巨蟒又生气了。
“顾怜,你真应该庆幸你是我亲弟弟,不然我他.妈早就废了你。”白楚潇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手上的力度足以把顾怜捏碎。
白楚潇不危自怒,顾怜对上他清浅冰凉的眼,心里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的乖巧起来:“我知道了。”
二人刚走到星河大楼的前广场,就被几个人围住。那些人二话不说,拿着生鸡蛋就往白楚潇身上扔。
边扔边骂:“姓白的,你这个畜生,赔我女儿的命!”
“黑心商家,草菅人命。”
昂贵的西装弄脏了不说,连白楚潇的头发上都挂着蛋液。
“操,你们他.妈有病吧!”顾怜先白楚潇一步反应,说话间就要从他身后冲出去,却被他拦住了。
顾怜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几名记者,正扛着摄像机拍摄。
保安迅速赶到,控制了现场。可骂喊声更甚,混乱中也引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群,大家纷纷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顾怜大概听明白了,这人家的孩子得了躁郁症,吃了星河研发的新药,不仅病情没有控制住,反而病情加重自.杀了。他们今天是来找星河制药的主理人讨公道的。
白楚潇从始终只说了一句话,让保安别伤到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护着他哥去了停车场,白楚潇的车停在总裁专属位上,广场左边的第叁个停车位。顾怜把他塞进副驾,系好了安全带,自己进了驾驶位开车。这才发现他哥脸上的血色几乎退了个干净。
“哥,我们去哪?”
白楚潇在中控台上点了下,导航路线自动弹出来。
两人一路无语,白楚潇始终冰着脸,攥着手机的骨指泛出青白。顾怜连余光都不敢落在他哥身上,只感到周遭杀气升腾。
导航将顾怜导到了花城最高档的楼盘之一,离江左岸,这是顾怜第一次去白楚潇家。
走出玄关,客厅豁然开朗,顾怜文化水平有限,读书的时候语文成绩更是经常不及格,他只想到了一个字来形容他哥家的客厅,就是大,很大,特别大。
似乎所有的面积都用来当客厅了,而客厅里面的陈列,除了一台也很大的电视机以外,什么也没有。
客厅中央铺了一张正方形的地毯,顾怜目测大概是边长一米五的正方形,上面的图案似乎与白楚潇整个人都不搭,是蓝天下的一片青葱草地。地毯一侧整齐的摆放了四摞光碟和两个游戏手柄。
白楚潇没理会顾怜,径直去了其中一个房间,顾怜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窗边透明的纱帘遮挡住了中午的烈阳,35楼,风景无限好。但顾怜此时一点欣赏豪宅美景的心思都没有,他打开微博,刚才的视频很快在网络上传播起来,各种大v和营销号像是商量好的,第一时间转载,水军开始带节奏,热度一路飙升,很快进了热搜榜前十。
顾怜就算再没文化也知道,今天这一系列的骚操作,定是别人设计好的。他隐隐感到不安。
忽然,顾怜听见一连串东西落地的声音,是白楚潇在砸东西。门是虚掩的,顾怜躲在门口听墙角,他想知道是什么人在欺负他哥,简直是不想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f、u.c.k,又是英文,欺负老子没文化。”顾怜在他仅有的词汇量里摘了一个出来,并且在一秒钟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学英文。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他干着急也没有用。顾怜第一时间想起了林雯,赶紧拨通了她的电话。林雯刚到英国,正在倒时差。顾怜也不废话,简明扼要的说明来意,把手机话筒对着虚掩的房门。
隔得太远,林雯听的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是,一个叫斯蒂芬的人,是星河这款新药的联合研发人,药品本来还不成熟,在人体实验的时候,副作用明显,没想到斯蒂芬却隐藏了相关数据,越过白楚潇让药品在国内上市了。
白楚潇原本打算开新闻发布会召回药品,但是林湘南以及星河几个大股东坚决不同意。
顾怜的大脑迅速转动,他想起上次在他哥办公室里,他哥视频会议时也发了好大脾气,怕就是因为这件事。
“现在出了事,后果却全由我哥一人来背。这群不要脸的老狐狸!”顾怜愤愤的躲在洗手间和林雯讲电话。
“召回药品是大事,不仅有损星河的形象,股票大跌更会伤及到股东的利益,他们自然联合起来反对。”
听了林雯的几句安慰,顾怜就着急挂了电话,他听见白楚潇又开始砸东西了。
顾怜顺着声音跑过去,厨房里,一地的玻璃碎片。白楚潇站在冰箱前,伸手正要去拿里面的东西,冰箱门敞开着,装的全是血袋。
顾怜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哥……你还好吧?”
白楚潇转回身看他,眼里露出野兽般的锋芒:“你怎么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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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潇不是神,他是一个有一身缺点灵魂又残破不堪的凡人,是人就有脾气,无论他外表伪装的多么精英。
他把所有的冷静克制都给了外人,留给顾怜的就是他最原本最血腥的自己。
顾怜从玻璃碎片里爬起来,掌心、手臂上,深深浅浅的几处伤口。
他像一只沾满血的兔子,惊恐的转身往外跑,兔子才蹦了几步,就被身后的蟒蛇抓住,用力一丢,正正好好的落在了那块蓝天绿草的垫子上。
“不是说会拿你的血来祭奠我吗?你跑什么?”
“不是说我是你的神明吗?你怕什么?”
“不是说爱我吗?不是要帮我吗?”
白楚潇一步步走向顾怜,在血液的诱惑下他的声带开始发抖,他把皮带解开,金属拉链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仿佛有回响。
“这样就不行了?用你的话说,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顾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到头皮一痛,被白楚潇抓着头发往下按。
我又没说不行,可你总想掐死我是几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心里嘟囔着,再无开口的机会。腥重伴随着独特的荷尔蒙气息向他扑面而来。暴、力又野蛮,深入到他的喉底。
顾怜呛起一阵咳嗽,本能的推拒。可抓着他后脑勺的手却越加收紧,强硬的往更深处没入。让他无处可退。
“顾怜,你果然还是那个骗子。你就只会丢了哥哥自己先跑掉。”
这都哪跟哪?从来都只有你抛弃我的份儿。
我怎么就成骗子了?我爱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骗你。
顾怜用他混乱的大脑努力思考,可真的想不起来到底哪里骗过白楚潇,让他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定义。
正午的太阳正烈,白楚潇的掠夺更甚。顾怜口中不可抑制的发出呻、吟,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居然硬了。小兄弟被箍在牛仔裤里,不得释放,要烧起来了。
顾怜想要解开拉链,就算不能当着白楚潇的面打飞机,至少也要把小兄弟拿出来,别憋坏了。
白楚潇立刻发现了他的意图,胯部用.力向前顶撞,顾怜忽然失重,双手撑在身后才不至于倒下。可他手撑着的地方冰冷丝滑,白楚潇越撞越狠,他撑着也有些费力。
顾怜的眼神不自觉的往身下的地毯瞟去,滑溜溜的,像是丝绸。听说这种丝绸的地毯工艺繁琐,非常贵,一块可以付个房子首付了。
万恶的资本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对于顾怜此时此刻还能分出神去想别的事,很是生气。故意般的剧烈顶撞,让顾怜过不过气来,只能抓住抽拉的间隙,迅速的换口气。
窒息感和被异物深顶的咽喉让顾怜呜咽起来,眼角流出生理泪水。
“难受?”白楚潇恶劣道,“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对你吗?你不就喜欢犯贱吗?”
顾怜抬眼去看他,白楚潇一副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样子,顾怜恨的牙痒。
是呀是呀,我就是犯贱,你搞一个犯贱的货色,你是不是更贱?
顾怜的牙齿故意硌了下白楚潇,他轻嘶一声,薅住顾怜的头发,凶狠的不留余地。
顾怜的嘴角被磨破,渗出血丝来,伴随着他原本的伤口,夹杂着彼此的体味和两个男人低沉的喘息,一时间火烧漫野。
白楚潇鬼使神差的低头看了眼顾怜,或许是顾怜现在一副唇红齿白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他着了魔,他居然抽出自己,低头吻上了顾怜的唇。
哥……
顾怜惊恐的睁大眼睛,这是白楚潇第一次主动吻他。似是吻他,又似乎只是在饮血。
顾怜刚在心里聚集起的对他哥的那点恨意,在这个湿吻里又烟消云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烫的带着腥咸的液体流进白楚潇口里,让他发出满足的轻叹。像是吃了很久素的吸血鬼,终于喝到了人血,充满活力。
而因为哥哥的满足而满足的顾怜有些飘了,胆子大了,他双手摸上白楚潇的臀,手指在细缝间划过,紧实弹性的肌肤,触感极好。
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男人,终于跟他又有了亲密关系。
顾怜最大的癖好就是收集和白楚潇相关的一切。他吃过的糖纸,他用过的纸笔,他读过的书,哪怕是他摸过的一片树叶,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为让顾怜欲火焚身的毒药。
顾怜将白楚潇搂得更紧,神经瘫软迷离中,却被他哥一把推到地上,后背与地板发出很大的声响。
“哥,疼……”
白楚潇骑到顾怜身上,依然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重新在顾怜的口腔里驰骋。
白楚潇你这个王.八蛋,从来就只能可着你爽。顾怜心里骂着,嘴里却还是极力的配合他哥,舌尖小心的伺候。
顾怜纵容的让他哥射进了嘴里,他含着白楚潇的东西,迷离又可怜的看着他。
白楚潇居高临下:“吞下去。”
顾怜乖乖照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也不是每一次白楚潇都让他吞下去。从前有几次,他哥让他吐了出来,他都得听话,他从来不敢随意处置白楚潇的东西。
“滚。”白楚潇只说了一个字,没看顾怜,提上裤子转身往卧室走,非常冷漠。
顾怜知道他哥只是拿他泄火,不把情绪发泄出来,他没办法冷静处理事情。
顾怜也不介意。能被他当灭火器也是好的,至少他和他哥之间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是这样的肉欲关系,硬是让顾怜生出一丝安全感和不灭的希望来。
顾怜起身去了厕所,脑子里回味着白楚潇柔软的唇,和紧翘的屁.股,撸了一发。精液喷到了电动牙刷上,顾怜下意识的想拿过来冲洗,想了下又笑着放回去了。
洗了把脸,再回到客厅时,白楚潇已经关了卧室的门。
顾怜冲着房门喊:“哥,那我就先走了,今天你占我便宜这事儿,我下次跟你讨回来。”
门后发出一声巨响,有金属落地的声音,白楚潇把什么硬物砸了过来。
“哥,你砸东西归砸东西,别伤到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顾怜笑笑,用拇指抹了下受伤的唇角,有丝疼又有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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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把被白楚潇砸乱的书房整理好之后,又将厨房里的碎玻璃打扫干净。然后,站在了他哥的冰箱前面,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打开门。
之前只是瞟了一眼就让他胆战心惊,现在一冰箱的血袋整齐的摆在里面,顾怜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拿过一包血袋,上面工整的标注了日期和品类。
9月15日,鸽子。
9月17日,兔子。
……
顾怜胸口像被什么压着,透不过气来。冷藏室里的冷气扑面而来,让他不仅打了个寒颤。
“害怕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吓了顾怜一跳,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关上冰箱门。
白楚潇已经换上了一套家居服,头发也垂了下来,看来是洗过澡了。
“哥。”顾怜手杵着桌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神,“你饿不饿?我煮了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让你滚吗?天都黑了,还不离开?”
白楚潇推开顾怜,从冰箱里拿出一包血,倒进玻璃杯里,当着他的面饮了一半。
顾怜揉了揉被撞到的手臂,缓了下心神,嬉皮笑脸道:“我不是怕你一次泄不完火,还需要一次吗。”
血将白楚潇的唇染的殷红:“顾怜,你是不是就喜欢犯贱?送上门来给我cao,以前是,现在也是。你要是痒,自己找根棍子。”
“你非要这样羞辱我。”白楚潇的话太难听了,纵使顾怜脸皮再厚,也容不了他这样的说辞,“你说我犯贱就算了,什么痒?什么棍子?”每次要的人又不是我。
白楚潇冷笑道:“骂你还要挑词?”
顾怜不想跟他争吵,难得多了那么点亲密关系,现在只当他哥是心情不好,还在闹脾气,表达完不满后,又开始哄:“哥,别闹了,先吃点东西吧。”
顾怜把刚煮好的面从锅里盛出来,又撒了些葱花上去:“我不会做饭,这十年也没机会做,你别嫌不好吃,我会去学。小时候说好的,长大后都是我做饭给你吃,我会做到的。”
顾怜对白楚潇笑着,一对小梨涡冒出来了,眼睛里也似乎有星星。单看这个画面,真是可爱的不成样子。
白楚潇撇了一眼,仰头喝完了剩下的血:“别在我跟前犯贱,快点滚。”
“哥。”顾怜走上去抓住了白楚潇的手臂,“我再也不会丢下你自己先走掉了,我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在煮面时,顾怜终于在朦胧的往事里找到了这段记忆。
大概是他五岁那年,溱潼的冬天不会下雪,但却有着江南的阴冷。早上白楚潇喊顾怜起床去幼儿园,他嫌冷,一直赖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白楚潇冷着脸吓唬他,但这招对于五岁的顾怜一点也不奏效。
白楚潇无数次想要丢下他自己去上学,但又怕这小孩被上午回来睡觉、赌了通宵钱的亲爹打死。
白楚潇没办法,只得哄他:“你乖乖起来去幼儿园,我今天早早的来接你,回来给你煮面吃。”
“真的?”顾怜两眼放光,蹭的一下从被窝里坐起来,伸出小手小脚让白楚潇给他穿衣服,“哥哥不许骗我,要第一个来接我,我要比别的小朋友都快。”
顾怜也是可怜,亲爹不做人,亲妈为了养家要打几份工,基本上每天半夜才回到家,天不亮就又出去上工了。
顾怜记事起就是跟着他哥的,他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管他的学习。彼时的白楚潇也才十岁,小人儿带一个更小的人儿。
白楚潇所读的小学放学比幼儿园晚,所以每天顾怜都要一个人在学校多待上一个小时等他哥来。这一个小时对顾怜来说充满了被丢弃的恐惧,所以在白楚潇说早早来接他时,他会特别高兴。
那天下午白楚潇第一次翘课,但还是晚了十分钟。刚到顾怜的幼儿园门口,还没走近,就看见他牵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的向远处走了。
这个小王、八蛋完全忘了和哥哥的约定。白楚潇当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很生气又很难过,冰与火的两种情愫交织冲撞在一起,让他第一次有了把顾怜撕碎的念头。从此这个念头会时不时的从白楚潇的脑子里蹦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我再也不会丢下你自己先走掉了。”顾怜见白楚潇失神,又重复了一遍。边说边把嘴巴凑了过去,亲了亲他哥的下巴,“哥,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吧。”
几乎是白楚潇手中杯子放下的同时,顾怜也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后背和墙壁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顾怜,你能不能不要再做梦了!”
顾怜后背撞到墙壁,又被弹到了地砖上,脑子嗡嗡作响,有那么十几秒钟失聪,他听不到白楚潇在说什么,只看见他一双充血的眼睛和眼底缭绕的雾气。
白楚潇把顾怜从地上薅起来,抵在墙上,顾怜只感到耳侧一阵拳风飞驰,本能的把头偏向一侧。可等了一会儿,他哥的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顾怜睁开眼睛,对上了白楚潇眼中复杂的神情,但他读不出那是什么。
“你看到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从始至终,只为自己而活。”白楚潇清冷的开口,呼吸间夹着薄荷味,他玩味的看着顾怜,用手指勾勒出他面颊的轮廓,“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你的血罢了,顾怜,你别自作多情。没有林雯还有别人,无论娶谁,都轮不到你。”
白楚潇说的无情又冷漠,是他对顾怜惯有的态度。但如果今天,白楚潇这一拳头砸下来,顾怜会信他的话。可刚才他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怜惜又是什么?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顾怜努力站直,脱开墙壁的支撑,“你把商标权转让给白楚涵,难道不是怕他去起诉我?你答应林湘南和林雯结婚,难道不是她拿我来要挟你?还有这次的药品召回,你为什么中途放弃?仅仅是因为股东们的反对吗?白楚潇,你敢说你心里没我?你就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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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没小!谁允许你这样直呼我名字的?”白楚潇的瞳仁在这样近距离的对视里显得更加清浅,他忽然掐上顾怜的脖子,直把他逼的面色通红,“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当初我是不是故意设计你去杀白楚河,我今天明确的告诉你,是。你和他一样让我讨厌让我恶心,除掉他,我可以成为白家正统的继承人,而你也可以从此在我眼前消失。”
顾怜拼命反抗才得以从白楚潇手上挣脱,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四周充斥着带有薄荷味的侵略性。像白楚潇这个人,外表谦谦君子,青年楷模,关起门来,撕掉伪装,可以吃人不吐骨头。
“我今天心情不好,拿你当了下发泄工具。”白楚潇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到顾怜前面的餐桌上,“经济补偿,两清。”
顾怜咬着唇,这几个小时,他从天堂到地狱,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遍。白楚潇真是一把折磨人的好手。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他哥,顾怜一定跳起来拿擀面杖揍到他吐血。
顾怜喘匀气,整理好衣服,把钱拿到手上,连落在地上的几张也捡了起来,在掌心里拍了拍,笑道:“白少爷这么大方,那我也不客气了,这出卖皮肉的钱到是真好赚,反正我穷,白少爷有心的话,也可以帮我多介绍些客户,出得起钱就行,我不挑活。”
那天的最后,顾怜是被他哥丢出去的,白楚潇被气的脸色苍白,一双眼里全是刀光剑影,恨不得剥了他的血肉。
顾怜想,多亏了这该死的血缘关系,不然白楚潇一定会买凶杀了他。
等等……那白楚河呢?他也是白楚潇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弟弟。然而,这个曾让白楚河引以为傲的共同姓氏,却也成为了白楚潇容不下他的原因。
白楚河是个敏感的人,他比顾怜想的要聪明的多。那日在礼物店门口,他就注意到躲在门后的顾怜了。
后来,白楚河又让司机跟着他们到了酒店,一直守到第二天上午二人离开。
白楚河是在顾怜回溱潼的那辆火车上,和他正式见面的。
列车开出后,顾怜对面坐过来一个人,他本也没在意,但那人一直盯着他看,看的他很不自在。顾怜把头从窗口扭过来,他承认在见到白楚河的一刹那,他心里是害怕的。富家公子的气势何止压了顾怜这个穷小子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河并未急着开口,又看了顾怜一会儿,顾怜感到自己的脸颊都烧起来了。
“我是白楚潇的弟弟。”他开门见山,来着不善,“我叫白楚河,我和我哥这一代,范楚字辈,水字边,我太爷爷当年定下的规矩。我和我哥的名字,旁人一看就知道是亲兄弟。”
顾怜用余光扫着他,白楚河这是做什么?先从名字上显摆一下他与白楚潇更亲近?顾怜攥着掌心,拇指和食指一直用力的相互掐着,说道:“名字好也是我妈取的。”
白楚河吃了一个憋,第一回合,平局。他身子往前倾了倾,继续道:“当初要不是你妈任性一个人走掉,我哥也不会在外面受那么多年苦。说到底都是你妈自私。现在我哥回到白家了,还请你们那边不要再缠着他了。”
白楚河一口一个“我哥”叫的亲热,像是故意在顾怜面前炫耀,有一种宣告主权的味道。
顾怜冷言道:“他也是我哥。”
“你说什么?”白楚河不知是没有听清还是觉得顾怜竟然胆大到敢和他抢哥哥,“你再说一遍。”
“他先是我的哥哥。”顾怜抬头看着他,字正腔圆道,“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就陪着我了,我是他带大的,我们小时候睡一张床,吃一碗面。他十叁岁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
你半路抢了别人的哥哥,现在还有脸理直气壮的警告我?
白楚河被怼的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得把大局拿出来吓唬顾怜。
“你知道白家究竟有着怎样的地位吗?你知道白楚潇因为姓白可以少奋斗一辈子吗?别人终极一生追不到的终点,是他唾手可及的起点。”白楚河轻蔑的笑了笑,“你这种乡下野孩子哪会懂。我不能让你毁了他,他那些不堪的过往是一定要被抹掉的,包括你。”
顾怜心里颤了一下,脊柱僵硬的挺立在那。在昨天之前,他还能理直气壮的回嘴,他和白楚潇同母异父的兄弟,怎么就不堪了?怎么就见不得光了?
可昨夜,因为他的莽撞和贪欲,他和白楚潇发生了……顾怜不怕世人的眼光,他只怕他哥不再理他。白楚潇现在还生着气,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样把哥哥哄好,哪怕跪下来求他也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白楚河的这番话,让顾怜认识到这件事远比他想象的复杂的多。
顾怜微微叹了口气,十五岁的少年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情。
白楚河见状,以为他是被自己唬住了,乘胜追击:“你别再缠着他了,他想在白家立足,靠得是我。他能拿到白家多少的家产,也是我说的算。”
豪门公子高傲的做派,俯视一切弱小。
顾怜不知道白楚河在哥哥面前是否也是如此的态度,但他知道哥哥一定非常厌恶这样。他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来干涉他,更何况是想要主宰他。
火车速度渐缓,白楚河带好棒球帽,压低帽檐,应该是打算在这一站下车。
“你对哥哥是什么心思?”顾怜突然开口质问,“为什么特意跑火车上来警告我这些?”
白楚河轻声笑了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是什么心思,我就是什么心思。”
顾怜有时候想,白楚潇也真够倒霉的,两个亲弟弟,每个都对他怀有鬼胎。他一定恶心死了,怕是做梦都会吐醒。
这些年来,顾怜也经常做噩梦,会梦到白楚河,梦到失手推他到围栏上,梦到那根插入白楚河胸口的钢刺。梦里的细节被无限放大,可以清晰的听到白楚河的血滴落到青石台上的声音,就连混着血液的铁锈味都浓烈的萦绕在顾怜鼻尖。还有白楚河嘴角最后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顾怜始终想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十叁章?白先生
那天,顾怜拿着“嫖资”生气的走了。他打算一个月不见他哥,给他点颜色看看。顾怜这次也真是争气,说道做到,就只是每天在微博上刷星河的新闻无数遍而已。
他在网上看到,白楚潇作为星河制药的执行总裁又是药品研发人之一,被警察带走配合调查。
星河制药的股票连续跌停,引起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死者家属起诉星河,要求赔偿570万人民币。
“星河治疗躁郁症新药致人自杀”的系列新闻,最近几天都在热搜榜上,热度一直持续到案件审理完毕。
最后的结果是:对方证据不足,躁郁症本就有狂躁和抑郁两种极端的表象,有一定程度的自杀倾向,原告举证不能证明是药品导致的自杀行为。
宣判结果出来的当天中午,林湘南作为星河集团的代理CEO,召开了媒体见面会。她一身干练的白色高定OL套装,沉稳大气,看不出年龄。
林湘南表示,出于人道主义,会给予对方一定的经济补偿,金额未公布,此事风波告一段落。
媒体见面会的最后,林湘南还抛出白楚潇已与林氏千金林雯和平分手,双方回归朋友关系。现场哗然,引众人无线猜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除婚约这件事本是让林湘南觉得丢脸的,但现在她两害相权取其轻。她用这一招将刑事案件变成了娱乐八卦,成功转移了民众视角。
顾怜在视频里看到,白楚潇依旧一身笔挺的西装,就算被记者围堵、被问些难堪的问题,也是举止得体,表情管理的相当到位。
微博下面的评论在一个小时内发酵,几乎全都在刷“双高总裁又单身了”、“漂亮小姐姐的机会来了”,还有网友写了“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作文,笃定了白楚潇是为了贫民女友毁了豪门联姻,为了爱情与财阀抗争。一时间白楚潇从人人喊打的谋利资本家,变成了深情款款的豪门贵公子。真是叁观跟着五官走,网友们脑洞都很大。
“或许他为的是青梅竹马的贫民男友也不一定。”
顾怜在热评下面回复了一条后,从微博里退出来,给虞雅颜打了电话。
虞雅颜说:“白总不在公司,他休假了。”
顾怜还想问些什么,虞雅颜就找了借口挂了电话,想必也是不方便多嘴。
一上午,顾怜陆陆续续的给他哥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不是挂断,就是拒接。
顾怜正生着闷气的时候,苏星柏从外面回来,见状,噗嗤一声乐了:“你这气鼓鼓的跟条河豚似的,跟谁生气呢?跟苏哥说,哥帮你揍他。”
“你要敢揍他,我就跟你拼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白月光呀。”苏星柏笑的更灿烂,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那这事我可管不了了,你哥愿打,你愿挨。”
顾怜白了他一眼:“你有事没事?”
“嘿,你小子,给你嚣张的,这么和老板说话。”苏星柏扔了一把车钥匙给顾怜,“把院子里那辆改装好的跑车给客户送过去,地址发你手机上了,客户马上要比赛着急用车。”
顾怜掏出手机查看,西郊废弃的马场,这里早两年就已经被花城那群玩车的富二代改造成了地下赛车场。
顾怜看着迈凯伦的logo,忽然想起了白楚潇,他哥有一辆改装过的法拉利,是不是也喜欢赛车?
他哥从小沉稳内敛,心思颇深,怕是除了自己,没人见过他暴怒的样子。这样有着极端性格的人,喜欢极限挑战也不是没可能。
顾怜换下了工作服,穿上牛仔外套,带着白手套,就驱车去了西郊。
离目的地一公里的时候,顾怜就听到了发动机的声浪和一群男男女女的欢呼声,像是刚结束一轮比赛。
顾怜将车停在了赛场边上,给客户打电话:“您好,白先生,您的车已经送来了。麻烦您……”
白先生?顾怜话一出口,就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巧?
电话那头明显的沉默了一下,夹着电流像是叹了口气。
“麻烦您,过来验车。”顾怜继续道,“我在79号标位。”
顾怜下了车,点了支薄荷烟,在旁边等着。前方来人一身黑色赛车服,左手拿着头盔,大步流星的向他走过来。
那张完美的不似凡人的英俊脸孔映入顾怜的眼中,即使已经对这个人的五官到了闭着眼睛也能勾勒出来的地步,顾怜还是很没出息的吞了口口水,同时感叹于这个男人也他妈的太帅了吧。
“白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是你。”顾怜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解释道,“没有跟踪你的意思,我在木白工作。白-先-生。”
顾怜故意的又重复了一句,忽觉这叁个字很是暧昧。
白楚潇没功夫理他的意淫,眼神落到顾怜手里的烟上,狠厉的瞪了他一眼:“烟掐了。”
顾怜赶紧把烟头扔到地上捻灭,像是在厕所抽烟被家长发现的初中生,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立在旁边。
白楚潇伸出手,顾怜怔了一下,随后把手指搭到他哥的手心里,嘻嘻的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反手在顾怜手背上拍了一下:“车钥匙。”
顾怜脸刷一下就红了,把车钥匙递给他哥。
“我操,我刚才想什么呢?”
白楚潇回头撇了他一眼:“你又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顾怜舔了下嘴唇,“哥,你玩车归玩车,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白楚潇嘴唇微动,顾怜看得出来,他是想说些狠话,但又吞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身上有钱吗?”
顾怜点点头。
白楚潇想了下又道:“用手机叫车你会吗?”
顾怜摇摇头。
白楚潇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刚按亮手机屏幕,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二,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呢?取个车这么慢。怕是不敢跟我比吧?”
顾怜和白楚潇同时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不是别人,正是被顾怜揍过一顿的白楚涵。
他一眼就认出了顾怜,忽地收起了嘴角的笑,微眯着双眼看着顾怜,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咬牙道:“这小畜生怎么在这?”
顾怜刚想回嘴,就被白楚潇挡在了前面:“涵哥,车来了,还比不比?”
白楚涵看了眼白楚潇,又将眼神落回顾怜身上:“老二,你这小尾巴到现在还跟着你,你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糟吧。难不成是故意在你大妈面前装不熟?”
这个白楚涵像疯狗一样难缠,十年前顾怜就见识过,他蛮横无理,还欺负他哥。想到这,顾怜恨的牙痒,上次真是揍轻了,怎么不把他肋骨打断。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顾怜这次不想再给他哥惹麻烦了,他知道白楚潇在白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他那个亲爹日日流连风月,连公司都不管,更别说管他了。他哥吃亏了,也只能咬紧牙关往肚子里吞。
顾怜道:“哥,我先走了。”
“等等。”顾怜正欲离开,忽然被白楚涵拦住了路,他玩味一笑,“老二,总比速度没什么意思,这次我们比点特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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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涵说的“特别的玩法”,其实就是让两个人站在跑道尽头,赛车手从另一头发出,速度不得低于两百迈,全程不减速,不仅比速度还要比技巧,最后在人前秒停,前轮离人的鞋尖更近者胜。
这种游戏疯狂又危险,圈子里不乏将人撞死撞伤事件,富二代们通常拿钱了事,也有个别的被网民爆料出来,迫于舆论压力,进去蹲几年大牢。
这样的游戏屡禁不止,不仅是富二代们喜欢玩刺激,更多的反而是有人愿意为了钱当靶子。
白楚涵看着顾怜笑了笑:“老二,你的靶子就这个小蹄子吧。”
白楚潇低头拢火点了支烟:“涵哥,玩赛车玩的是自己的命,别把别人的命拉进来。”
“操。”白楚涵骂了一句,“别跟我这装正人君子,你又不是没玩过。该不会是心疼了吧?还是怕了?”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一群人围了过来。白家两个堂兄弟不合这事,向来不是秘密,众人七嘴八舌的起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潇哥,不是怕了吧,比呀。”
“潇哥车技那么好,怎么可能怕?”
“你们潇哥是不舍得。”白楚涵挑衅般的冲白楚潇笑笑,“这样吧,你下跪求饶,我今儿就放过你们。不然,你比不比都走不出这个场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涵今天就是想找茬整一整白楚潇,特意带来七八个小弟,这下让他逮到顾怜,更是不可能放过他们兄弟。
白楚潇吃亏在总喜欢独来独往,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现下他势单力薄,十分被动。
“谁怕了。”嘈杂的人群中穿出顾怜的声音,他站回白楚潇身边,“你的靶子呢?”
顾怜说不怕,肯定是假的。他站在那里,被花城十月底的冷风吹着,后背还是冒了汗。可他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到白楚潇手中,他是愿意的。
他看到远处白楚潇站在车旁,往他的方向看了许久,至少他认为他哥是在看他。他笑着冲他哥挥挥手,距离太远,白楚潇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顾怜还是笑的像朵太阳花一样灿烂。
白楚涵的“靶子”是个美女,穿着超短皮裙,踩着高跟鞋,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唇,一头黑长发在风里摇曳,让顾怜想起了《赌神》里咬着扑克牌的邱淑贞。
小时候的顾怜励志要成为赌神,长大后好迎娶女神邱淑贞。他那时候经常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拿着扑克牌乱飞,牌没飞出去,还把家里搞的乱七八糟,最后被他哥揍一顿才算消停。
小顾怜就觉得很委屈,边哭边说:“我就是想娶个老婆,哥哥为什么又打我?”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白楚潇揍的更狠。
顾怜正回忆的时候,忽然被两个黑衣保镖连拖带拽的和旁边的美女换了个位置,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前方跑车的引擎声夹着风速逼近。
顾怜看到了白楚潇的纯黑金属色跑车,比白楚涵的红色法拉利领先半个车身。白楚涵虽然咬的很紧,却始终追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当众人都以为白楚潇胜利在望时,他突然甩尾向左猛打方向,撞上了白楚涵的车头。两百迈的速度,如果不是车技很好,怕这车就翻了。
欢呼声变成了惊叫。
“哥!”顾怜冲着白楚潇的方向跑过去。
二人的车子还在跑道中央打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场花式赛车表演。可以看出红色车子明显被动,被黑色跑车逼的节节后退。旁边就是陡峭悬崖,可还不见白楚潇减速。
是刹车坏了吗?顾怜紧张的不知所措,但又一想,不可能,这辆车是我亲自检修的。
直到白楚涵的车尾悬在峭壁边,白楚潇才停了下来。火候掌握的刚刚好,怕是多一寸就车毁人亡。
众人见车子停了,纷纷跑过去看二人的情况。顾怜第一个冲过去,此时他已经自己从车里走了出来。
“哥,你怎么样?哪受伤了吗?”
白楚潇没理他,把头盔摘下来塞到顾怜手里,自己转身去看白楚涵。白大少爷被马仔扶着才勉强站稳,像是受了伤。
“白楚潇!你他妈真是个疯子!”此时,白楚涵除了嘴上骂骂人,完全做不了别的,就连骂人的声音都是抖的,“你想死,别他妈拉上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冷声笑了笑,俯到白楚涵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顾怜只看到白楚涵脸色更加惨白。
顾怜惊魂未定,什么事情都没想明白,就被他哥拉着手臂走出了赛车场。
“哥,你真的没受伤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顾怜弱弱的开口。
白楚潇侧脸瞪他一眼:“顾怜你是傻子吗?”
“嗯?”顾怜睁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哥,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撞……他的……车……”
顾怜越说声音越小,白楚潇的表情他无法形容,生气、愤怒,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
“你最好把嘴闭上,不然我就把你一脚踢下悬崖。”
顾怜赶紧抿住嘴唇,他知道他哥绝对干得出来。
白楚潇把顾怜塞进了一辆吉普里,全程超速,在高速公路上驰骋。顾怜不知道他要去哪,车子越开越偏僻。天有些渐阴了,车里的广播说马上有一场大暴雨,提醒行人室内躲避。
白楚潇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小溪边停了下来,他二话没说,下车绕到副驾驶把顾怜拽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干嘛呀?”顾怜从草地上刚爬起来,迎面就挨了白楚潇一拳,“操!哥你疯了。”
这一拳比以往都要恨,顾怜脸颊马上肿了起来,嘴角也被牙齿磕破。他吐了口血水,脾气唰一下子上来了,抬腿就往白楚潇肚子上踹了一脚。两人扭打在一起。
草地上的露水沾湿了衣服。
“白楚潇,你心里有气别往我身上撒!我命都给你了,甘心做你的靶子,就怕你被别人看不起,你还想让我怎样?从小到大你心里不痛快就知道拿我出气,动不动就打我。又不是我惹的你。”
“就是你他妈惹的我!”白楚潇把顾怜箍在身下,本应该清浅的眸子里却泛起了红血丝。
换了平时,白楚潇这样子顾怜定是感到害怕,可眼下,他反而生出一丝怜惜来。
顾怜觉得他哥今天好奇怪,雾气蒙蒙的眼底总像是藏了些他读不懂的情愫。
顾怜伸手摸了摸他哥发红的鼻子,语气也软了下来:“刚才下手重了,疼吗?”
白楚潇眼神滞了一下,嘴唇微启,顾怜有一种错觉,觉得他下一秒就会低头吻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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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实总是啪啪打脸。
白楚潇把顾怜整个人翻了过去,顾怜呛了一口草。
“白楚潇,你是不是人,对自己亲弟弟下手这么狠。”顾怜想翻过身,可白楚潇死命的按着他的脑袋,他的力气也在刚才的对决中用的所剩无几,现在除了嘴上占占便宜,别无他法。
顾怜正郁闷的时候,只感觉下身一凉。
我操!
顾怜也不知道自己操的究竟是什么。宽松的工装裤连同内裤,一起被白楚潇扒了下去。脖颈后覆上一层湿热的呼吸,他瞬间放弃了反抗,一动不敢动。
白楚潇单手环住顾怜的腰,向上捞起一节,命令道:“跪好了,抬高点。”
顾怜听到金属拉链和皮带扣的声音,他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顶了一个硬物。他和白楚潇之间,虽然早有了亲密行为,但是这件事,却始终没有做过。
白楚潇是想在这里上我?
顾怜心里是一百万个愿意的,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发了抖。白楚潇的尺寸有多大,顾怜太清楚了。他始终没法想象,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进入自己,是个什么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没给他太多的思想准备时间,甚至是连前戏都没做。没有润滑,没有扩张,强悍的入侵,像是一种惩罚,一次性贯穿。
疼痛如会动的蔓藤,从那一处向顾怜全身蔓延。白楚潇双手掐着他的腰,用力往下按。
顾怜本能的想要逃,却在被发现企图后撞的更狠。
“你刚才说,命都给我了?”白楚潇低沉的声音从顾怜身后响起,因为发力,他的话断断续续,“顾怜,我纠正你一下,你的命从来都是我的。你是我养大的,没有我,你早就被顾一明打死了。”
“是,我是你的。”顾怜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与神明表述衷肠,“是你一个人的。”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白楚潇,他不留情的狠狠倒腾,仿佛想要将一切都捣碎碾平。
“哥,轻点……求你。”
顾怜受不住了,开始求饶,他伸手摸上白楚潇的小腹,轻轻推了推他,想让他冷静。
白楚潇果然停了下来,可顾怜还没等喘上一口气,他像是不满顾怜的推拒,又发起了更加狠厉的进攻。
疼痛到麻木,渐渐地顾怜竟然感觉到一丝愉悦,心神契合的快感如沁香白丝,在他身边萦绕。
很奇妙的感觉。顾怜觉得自己像在云朵里打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没有爱抚,甚至连一个亲吻都没有给他。可顾怜就是觉得畅快,觉得舒服。仿佛大地都在颠簸摇晃。
“哥......”顾怜一手撑在草地上,一手握住自己的硬挺流水的阴茎,他想给自己一点抚摸,他受不了了,他快要炸了。他喘得声娇,“哥哥,别再推开我……”
白楚潇的大手抓住了顾怜躁动的手腕,用力一扯,将他的手臂背到了腰上。
顾怜失重,下巴直直的磕到了草地上,肠壁缴着白楚潇的阴茎一同向下坠落。连疼痛的呐喊都像是邀请他更深入的号角。
白楚潇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不许自己动。”他冷声命令道,十分霸道。
他低头咬住顾怜背上的一小块嫩肉,反复厮磨,直到见血,方才满意的松口。本应很疼,但顾怜沉浸在交合的高峰里忘乎所以。
白楚潇换上唇舌,细细吸吮。顾怜血液的刺激,远比他的身体更能给白楚潇带来欢愉。
顾怜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满足的呻吟。他想要抱抱白楚潇,奈何他被这个姿势困着,动弹不得。
天空不知道何时汇聚了厚厚的乌云,已经有稀松的雨点落下。十月底的秋雨冷的渗人,而顾怜的身体里却像着了火一样炙热。
顾怜抬头看了看天,他庆幸没有和哥哥干这事儿的时候有惊雷响起,如果真打雷了,多讽刺。
可顾怜又一想,打雷又如何?就算这事儿天理难容,老天爷要劈他,他也不会后悔爱上白楚潇,更不会放弃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越下越密,打湿了两人的衣服。
“顾怜,你的命是我的,你是我的。”白楚潇的声音冷静又性感。
他加快了动作,用滚烫的茎藤搅弄着胯下猎物的灵魂。
顾怜嘴里发出的声浪被顶到天上,在大雨里游荡。
一股热流涌进了顾怜的肠壁,烫的他全身战栗。他不可避免的,因为白楚潇精液的刺激而高潮。顾怜的龟头吐出大大的一口白浊,阴茎在高潮的余温里颤栗,久久不能平息。
大雨淋透了两个人,像是刚打过一场拳,激烈的酣畅淋漓。
顾怜整个人瘫软的躺在草地上,早没了力气。他仰头去看天,雨一滴滴落到他脸上,顾怜笑了。
鱼水之欢,真是贴切。
白楚潇把顾怜打横抱起来,塞进了吉普后座。刚想转到驾驶位,却被他双手抱住。
“哥,我想抱你一会儿。”顾怜的眼神有些迷离,似是还没从刚才的情欲里出来。他不像白楚潇,可以随时随地抽身。就算上一秒欲仙欲死,下一秒马上可以掐着你的脖子要弄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被你欺负狠了,就当让我收点嫖资行不行?”顾怜开始撒娇,像小时候一样,他晃着白楚潇的手臂,“哥哥,你就抱抱我吧,我好冷。”
雨水打进车里,顾怜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小脸白的没有血色。
白楚潇眉头皱了起来,不耐烦的道了句:“粘人精。”
他上了后座,顾怜顺势爬了过去,头枕在白楚潇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腰,脸上挂着浅笑。
“哥,把你的真皮沙发弄湿了,你别生气。”顾怜眼前有些重影,他揉了下眼睛,用脸颊蹭了蹭白楚潇的小腹,“哥,我头有点疼,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白楚潇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语气:“你别乱动。”
不一会儿,顾怜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他没想到白楚潇真的会给他按头:“好舒服啊,哥哥,你真好。”顾怜扯下白楚潇的一只手,拉着他往身下摸,“这里更疼。”
白楚潇抽回手凶他:“别得寸进尺。”
顾怜嘟着嘴巴没说话。往他哥怀里紧了紧,身上冷的起了一层鸡皮。
白楚潇没征兆的,开始脱顾怜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别。”顾怜一双眼无辜的看着他,“我那里受不住了,我第一次,你行行好,就心疼心疼我,我用嘴巴,用嘴巴帮你好不好?好哥哥。”
白楚潇眉头锁的更紧,一副想杀人的表情,咬着牙吐了两个字:“闭嘴。”
顾怜的头愈发的沉了,他不知道哥哥怎么又生气了,他哥的脾气在他面前总是说炸就炸。
“哥,你好爱生气呦。”
顾怜笑着,牵过白楚潇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了一个吻:“哥哥别怕,雨过之后天就晴了,太阳就在那里,它早晚出来。就算没有太阳,你还有我,我是你的小太阳。”
天空像傍晚一样暗沉,车外下着暴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车窗。
其实这样的天气,害怕的是顾怜。
他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差点被顾一明打死,就是在这样的暴雨里。
顾一明输了钱跑去喝酒,喝醉了回来,正巧看到顾怜从荷包里拿出一沓一块钱,看厚度怎么也有十几块了。
顾一明想着,这十块钱还能押一把,或者买二两酒。他跑过去抢顾怜的荷包,谁知这孩子死命的护着,情急之下还咬了他爸一口。顾一明酒劲儿上来,拿起铁锹就开始打顾怜。追着他从屋里打到屋外,顾怜最后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家大门口,血顺着雨水淌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买早点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扔下雨伞,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就朝着顾一明的脑袋砸了上去。
顾一明捂着头,手里的铁锹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后来,顾怜在医院里躺了七天,顾一明的头也缝了七针。
“这个钱,是攒来给我哥买生日礼物的,不能给你,绝对不能给你。”
顾怜迷迷糊糊的,像是做梦了。
他感觉越来越冷,裹着毯子抱紧白楚潇,嘴里不停念叨着“冷”。后来,眼皮就沉的睁不开了。
顾怜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白楚潇又在对他放狠话,他说:“顾怜,你要是再敢拿你的命不当命,我就把你的腿打断,绑起来,关进笼子里,一辈子别想出来。”
顾怜笑着说好,亲了亲他哥的下巴,又把他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之后便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的命是你的,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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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大床上,天已经黑透了,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头发好像也被清洗过,还有股淡淡的薄荷味。
他浑身酸软无力,后面更是胀痛酸麻。顾怜的意识慢慢回归身体,疼痛把记忆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他和白楚潇真的做了,不但做了,还是在暴雨里的草地上打野。
顾怜忍不住笑出了声。有点得意忘形的翻了个身,马上贴上了一具滚烫的身体。熟悉的茶香,让他刚生起的那点惊恐消失无影。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收敛,仔细去观察,平缓的呼吸声,白楚潇还在熟睡。
顾怜大着胆子往前凑了凑,先是把手臂搭在他哥腰上,后来干脆把腿也勾了上去。膝盖落到白楚潇的小腹处,似是有意无意的在此处摩擦。手也开始不老实,从白楚潇睡衣下摆伸进去,放在了他的腹肌处。
顾怜心里想道:我就这样放着,保证不乱摸。
可他的保证一点也没奏效,手掌刚触到白楚潇温热紧实的腹部,他的心就痒了。这块地方顾怜眼馋了许久,如今终于摸到了,他哪肯轻易放过。顾怜用指腹轻轻点点的去数腹肌。
白楚潇喉底发出一声闷响,许是被压的透不过气,侧了个身。
顾怜赶紧把腿拿了下来,手上也没敢再乱摸乱碰,怕把他哥弄醒,这便宜就没法占了。
他整个人贴着白楚潇的后背,刚清明一会儿的脑袋,这会儿又昏沉沉的开始发烫。
“哥,哥哥……别再离开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喃喃的叫着白楚潇,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泛白。房间里除了他自己,没有白楚潇的身影。顾怜看到床头放着一支体温计,还有一盒退烧药。他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烧了。
顾怜还是没什么力气,慢悠悠的掀开被子下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又被换了一套,他抿嘴笑了笑。
刚走出卧室,就撞上了白楚潇,白楚潇穿着柔软的家居服,但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柔软。
“醒了就滚。”
白楚潇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顾怜面前。他揉了揉眼睛,白楚潇冰着脸,又揉了揉,还是冰着。
“果然啊。”顾怜嘟囔着叹了口气。昨晚那个温柔体贴又耐心的白楚潇,才是做梦。梦里他哥对他可温柔了,喂他吃药,给他物理降温,还给那里上药。
梦是反的,这话真对。
“你要点脸行不行?”顾怜娇嗔道,上前去扯他哥的袖子,“每次都是提了裤子不认人。”
不管了,反正他昨天强了我。
不管了,反正我死皮赖脸也要粘上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赶快滚。”白楚潇挂上了一副厌烦的表情,甩开顾怜往厨房走。
顾怜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看见白楚潇倒了一杯冰水,直接往喉咙里灌:“哥,你别喝这么冷的东西,对肠胃不好。”
白楚潇并不理他。
顾怜又道:“你又摆臭脸给我看。你能不能对我……”
“咣”的一声响,白楚潇把杯子砸到桌子上,打断了他的话。水晶杯底很厚,但还是磕坏了一个角。
“我再说一遍,昨天我输了比赛,心情很不好,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有很强的胜负欲。我那样对你,只是泄火,这一点,你应该要清楚。”
顾怜看着杯壁上染上的一层水雾,愣了会儿神,自顾自的帮他又倒了杯水:“清楚什么?清楚我只是一个出充气娃娃,不高兴了打一顿,不爽了操一顿?哥,我觉得你不缺发泄对象,你缺的只是我。”
白楚潇眸子里有明显的停滞,一闪而过的情绪:“顾怜,我对你的厌恶还不够明显吗?我们是兄弟,你非要这样恶心我是不是?”
顾怜轻笑道:“白楚潇,你上我,上完我把我带回家,又睡在我旁边,给我洗澡给我换衣服,你就是这样讨厌一个人的吗?还有赛车的时候,你是不是怕白楚涵会伤了我,才撞上他的车的?还有许多事情,还要我一一给你数出来吗?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吗?你就是喜欢我。”
顾怜话音刚落就扑了过去,堵住了白楚潇的嘴。他知道他哥准会反驳他,准会说些狠话来伤他,干脆不让他开口。其实说出这些话,顾怜心里也没有底,他始终看不清楚他哥。
在冲击力下,白楚潇往后踉跄了几步,直接被顾怜撞到了墙壁上,无处可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唇舌纠缠间,白楚潇始终被动,他在隐忍克制,他心无旁骛地想当个和尚。可顾怜知道,十年间,他哥依然没有修炼成魔,他听到了白楚潇慌乱的心跳。
吻了许久,顾怜才意犹未尽的松开白楚潇。
“我应该更加不要脸一些,这样你早就是我的了。”顾怜站在他哥面前,需要微微抬头才能对上他的眼睛。他看到白楚潇眼睛里有波光流动,又有一些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顾怜还没弄明白那是什么,它就不见了。
白楚潇的嘴唇微红,像一颗饱满的樱桃,上面还挂着露珠。红唇微启,又开始说伤人的话了。
“顾怜,这些年来你最擅长的还是自作多情。我昨晚留下你,是因为妈在遗书里让我照顾你,并不因为你是谁。即使妈让我照顾一条狗,我也会给它一口饭吃。”白楚潇从精致的水晶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唇,而后丢进了垃圾桶,“你看,血缘有时候多讨厌,即使我再憎恨你,也不能让你死。”
顾怜看到白楚潇这副样子,恨的牙痒。这样英俊诱人的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他一时间想不到反驳的话,忽然想起白楚潇冰箱里一整层的动物血,心里的恶趣味油然而生。
“哥,我在这里,你就别吃素了。”
顾怜拿过水果刀,刺破了自己左手无名指腹,滴了叁滴血在白楚潇的杯子里,血滴慢慢晕染开,冰水变成了浅红色,像小时候白楚潇给他画过的寒梅。
“顾怜,你非要这样吗?”白楚潇一拳砸到大理石桌面上,“你能不能别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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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血,白楚潇的眼里不可控制的浮上了一层红丝,他别过脸,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才没有发疯,我只是想用我的血感谢一下哥哥,感谢你昨天x过我之后没有把我扔到马路上。”
顾怜太知道该怎样治他哥了,只是一句话,就把白楚潇气到嘴唇发白。
顾怜乘胜追击:“哥哥,即使你不爱我,你这辈子也逃不开我。就像你说的,因为这一半的血缘,你必须管我。哦,对了,还要提醒你一下。”顾怜说完这句话往后退了半步,靠在冰箱门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白楚潇,“再也不会出现另一个弟弟,帮你杀了我。”
白楚潇攥紧的拳头似乎发出了骨骼摩擦的脆响:“……你自己在这发疯吧。”
一清早,他被顾怜弄的心情混乱,很早之前他就说过,顾怜才是魔鬼。
白楚潇不想和他继续纠缠,去更衣室换衣服,但是顾怜对他哥死缠烂打惯了,话已经说到这地步了,哪肯轻易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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