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殉情(1 / 2)
('第二十九章殉情
顾怜抱着一个箱子,在白楚潇家的小区门口,被保安拦在了闸门外面。
“我找2106的业主,叫白楚潇,我是他弟弟。”
“好的,您请稍等。”保安非常有礼貌,然后进保安亭里打电话。
不到一分钟,保安出来对顾怜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白先生可能是不在家,我们联系不上他,不能放您进去。”
“我哥之前带我来过的,你们不信可以调监控。”
“抱歉,真的不能让您进去。”
顾怜知道高档小区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再墨迹下去人家也不会放他通行。顾怜无法,只得等在停车场入口,白楚潇回家总要经过这里。
顾怜就这样守株待兔了两个多小时,鞋底都冻透了。天公不作美,还飘起了雪花,雪下的有点急,不一会儿路面就掩上了一层银色,枯枝上也挂上了薄雪。
可顾怜此刻着实没有心情欣赏雪景,他又饿又冷又困,靠着墙壁蹲着,垂下眼就想睡觉。这时,前方一辆跑车的大灯刺了他的眼,顾怜下意识的用手去挡。一辆法拉利拐了进来,车牌号是xx911,非常惹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冲了出去,司机一脚刹车急停在他面前。顾怜起身太快,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双手支在引擎盖上才勉强站稳。
白楚潇从车里下来扶住顾怜:“你是疯了吗?不想活了也别死在我面前。”
顾怜缓了会神,眼前的模糊渐渐清明起来。白楚潇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哥,你穿这么少冷不冷啊?”和白楚潇的态度比起来,顾怜简直温柔的能腻死人,“我都快冻死了。”
说着话的功夫,顾怜凑过去想要抱住白楚潇的腰,白楚潇敏捷的往旁边一闪,顾怜差点又摔倒。
“哥,你总不让我抱。”
白楚潇闻到一股淡淡的白酒味,又看到顾怜的双颊绯红:“又喝酒了。”
“你惹我难过了,我才借酒消愁的。”顾怜搓了搓鼻子,手指和鼻尖冻的通红。
白楚潇皱着眉,一脸嫌弃:“上车。”
顾怜马上咧嘴笑了,屁颠屁颠的上了法拉利。
刚进白楚潇家门,换好鞋,顾怜就抱着箱子去了厨房。白楚潇纳闷,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走过去的时候,顾怜已经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摆在餐桌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斩骨刀、切片刀、水果刀……各种厨房使用的刀具七八样,被顾怜齐刷刷的摆在了台面上。
白楚潇一惊,眉心跳了两下:“顾怜你干什么?”
顾怜抬头冲着他笑,一脸的天真无邪:“和你殉情啊。”
白楚潇揉着太阳穴:“你他妈这叫谋杀。”
“谋杀就谋杀。”顾怜收起笑脸,严肃认真的盯着白楚潇,“沉长青是吧,船王沉世恒的小女儿,今年26岁,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哥,这次不是林湘南逼你的吧?怎么样?好睡吗?”
白楚潇站在原地没动,顾怜看的他后背发凉:“把刀收起来。”白楚潇没正面回答他,转身回了客厅。
顾怜见他一副不想聊的样子,心里更加郁闷。
“你确定就是她了?她和各种男明星可是绯闻不断。”
顾怜跟了出来,见白楚潇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离江对岸的电视塔霓虹闪烁,灯光似乎都能映衬到屋子里。
“哥,你这么喜欢绿帽子?还是说,你就喜欢女表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轻描淡写的两句讽刺,瞬间把白楚潇的情绪激化了。
“比你好睡。”白楚潇不瘟不火的说道,眉宇间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顾怜知道他哥生气了,他就是要惹怒他。你不让我好过,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顾怜的眼神中透着咄咄逼人的锋芒,似乎在酝酿着下一个坏主意:“哥,你到是把我说好奇了,比我好睡?究竟是怎么个好睡法。弄的我都想去试试了。”
白楚潇忽然一把拽住顾怜,胳膊用力一抡,顾怜脑袋差点砸到玻璃上。
“你又想干嘛?”
顾怜与他哥四目相对,灼热的呼吸带着重重的压迫感。
“哥,你说我这种长相和身材,沉小姐会不会看得上?”
下一秒,顾怜被他哥压在了地板上,小臂掣肘着他的咽喉。
“你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就找死了?”顾怜推了他哥一下,没推动,又推了一下,还是没推动,干脆放弃抵抗,“我也跟沉小姐去学学狐媚功夫,看看怎么就能把你舒服成这样。”
顾怜越说话越浑,白楚潇听不下去,大手掐住他的脖子。可顾怜只要还有口气在,嘴上就要逞能。
两人翻滚着,扭打在一起。白楚潇家的客厅是连沙发和茶几都没有的,这倒是方便了两人施展。
打到最后,顾怜毫无还手之力,整个人被白楚潇箍在身下,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转折点是在顾怜红着眼委屈的叫了声哥:“哥,你真舍得打我。”
白楚潇忽然收住已经扬起的拳头,怔了一秒。顾怜趁着这个间隙,搂住他的脖子,舌尖在他耳廓上快速的搔了几下,白楚潇手上的节奏立刻就乱了,整个人也好像软了些。
顾怜本想趁着这个时机逃开白楚潇的桎梏,但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哥不按套路出牌。
白楚潇竟然低头封住了顾怜的唇。他的舌尖长驱直入,肆意在顾怜的口中翻卷,像飓风像海啸,让顾怜的心跳都漏跳了半拍。
白楚潇用两片薄唇狠狠的吸附住顾怜的舌尖,舌尖缠绕在一起,不停的摩挲打转。
顾怜悄悄睁开眼睛,他看见白楚潇禁闭着双眼,性感煽情的让他喉咙发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用手扣住白楚潇的后脑勺,他想离他更近一些,再近一些。他嘴里喃喃的,喊着哥哥。
白楚潇吻的更狠,他含住了顾怜的下唇,牙齿细细密密的咬着,一点没留情,直到内壁微小的伤口里渗出血来,他才住口。
啃咬变成了吸吮。
顾怜的血液像海洛因一样,让白楚潇迷幻沉沦。他发出满足的低吼,如同射精时带给他的快感。他身下之物早已坚硬无比,顶在顾怜的两腿之间。
顾怜的胸口被白楚潇擦的灼热,他本就敏感,这几次被他哥开发的更甚。一遭开荤,便一发不可收拾。欲望像洪水猛兽,得不到释放,憋的他难受。
顾怜伸手去解白楚潇的皮带,然后缓缓下移,逮住了这个庞然大物。
白楚潇的身体似乎是僵硬的痉挛了一下,他看向顾怜的眼睛又红了,有欲望有愤怒有奔腾也有欢喜。
怎么会有欢喜呢?
顾怜还想看的再真切一点,就被白楚潇的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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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知道白楚潇想做什么,非常乖巧的配合着,他听见牛仔裤拉链拉开的声音。
白楚潇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捞起顾怜的膝窝,把他的腿用力往上掰。顾怜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手掌抚上了白楚潇的后脊。
……
“哥……哥哥……”顾怜娇喘着,一声声唤着白楚潇,跟随着白楚潇的频率震颤。
顾怜的额头上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疼痛和快感轮番来袭,搅合着他的身体翻江倒海。
闷吼声一前一后的响起,两人在快速的冲撞中各自释放。持续了一分多钟的颤栗,像电流贯穿全身。
整场情事下来,白楚潇一直拿手着捂着顾怜的眼睛。他几次想要拽下来看一看白楚潇陷在情欲里的表情,可每每有所企图时,都被白楚潇更狠厉的操弄。
顾怜慢慢的睁开眼睛,终于适应了眼前的光亮。白楚潇已经不在客厅里了,浴室传来水声,像上次一样,欺负完他就躲进浴室不出来。
顾怜走过去,本想试一下,没想到浴室的门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开了。
他全身赤裸的走了进去。
“做什么?”白楚潇沉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能做什么?洗澡啊。”顾怜走到花洒下面,抱住他哥,连沐浴露都省了,直接蹭他哥身上的。
“你别喝点酒就不要脸。”白楚潇想要推开他,手指却碰到了一处凸起的伤疤,足有十厘米长,在顾怜的胸口。
白楚潇的手指像被针刺,快速的缩了回来。这疤是他当年失去理智时留下来的。
顾怜很善解人意,看出了白楚潇的囧境,转过身背对着他哥。
可是,他忘了自己背上的伤更多。
顾怜出狱后,这是白楚潇第一次在明亮的地方看到他的裸身。或许是他身上的伤疤太过于惊人,白楚潇都忘记说狠话赶顾怜出浴室了。
他默了一会儿,快速的冲掉身上的泡沫,拿过浴巾围在腰间。
“哥。”顾怜叫住他,“你的野心到底是什么?你真的需要商业联姻来帮你奠定地位吗?你现在有的还不够多吗?还是你觉得,你必须要一段婚姻来证明你是正常的?”
顾怜一连串的疑问,白楚潇不知道如何去答。他站在镜子面前拿毛巾擦头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却也没有开口。
“哥。”顾怜继续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懂你,只有我见过真实的你,只有我是全心全意的爱你,只有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是你的小太阳啊,你忘了吗?”
小时候的顾怜总是喜欢夏日里站在太阳底下,也不打伞,就这样呆呆的晒着。溱潼虽然是水乡,但最高温的那半个月,太阳还是很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喊他进屋,他不肯。白楚潇以为这小王八蛋又在犯病,拿起衣架出门就要揍他。
可是顾怜忽然张开双臂抱住白楚潇,扬起小脸看着他哥笑:“哥,你看到没有?我头顶上有个光圈。”
白楚潇皱眉,挥手拿衣架抽了顾怜的屁股:“又说什么疯话?”
顾怜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这次没哭,或许是太过于兴奋了。
他竖起两根食指放到头顶上,好似两根小天线:“你看,我在收集夏天的太阳光,这样到了冬天阴雨的时候,我就可以拿出来照亮哥哥了,哥哥就不冷了。我是哥哥的小太阳。”
六岁的顾怜傻乎乎的笑着,没心没肺,汗水浸湿了头发。
白楚潇把衣架扔到一边,拉着他进屋,把西瓜心挖出来,放到他的不锈钢碗里,又去给他煮了一碗绿豆糖水。
晚上,小顾怜被白楚潇扒光衣服扔到木盆里洗澡的时候,操着小奶音对他哥说:“哥哥,我爱你。”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知道呀,就是一直一直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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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潇的眼前有些模糊,许是这浴室里水汽太重,他拿毛巾擦了把脸。
“顾怜,同处黑暗里的两个人,谁也成不了谁的光。”
“我会努力爬出来。”顾怜这话接的急,像是早已经思考了无数次,“我会将你也拉出来。如果始终是徒劳,那么,我也会在黑暗里陪着你。”
白楚潇看着镜子里的顾怜,雾气让玻璃上了一层霜,他看不真切,顾怜虚幻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他这个姿势保持了许久。白楚潇面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冷冷的带着那么点严肃,偶尔笑的时候也是勾勾唇角,并不明显。
“顾怜,你快二十六岁了,别再说这种幼稚的话。你当自己是在演偶像剧吗?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挨了那么多打,遭了那么多罪,还是不长记性。”白楚潇说完,把毛巾甩到镜子上,出了浴室。
水从头顶上洒下来,浇的顾怜睁不开眼。他想,他的确是不长记性,在白楚潇这里,他从来都是记吃不记打。
顾怜快速的冲好澡,顺便套上了白楚潇宽大的T恤,也跟了出来。
白楚潇已经换好了家居服,站在阳台上抽烟。他背对着顾怜,顾怜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头发垂在额间,在夜色的霓虹里,忽然就没了盛气凌人的架势,到像是一只温顺的大狼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怜忽然觉得,他这前半生都是围着白楚潇转,他哥去哪他就跟向哪,像大脑里的本能反应,像是肌肉的条件反射。不需要理由,基因里带的。
顾怜走到白楚潇身边,后背靠着护栏,身体向后倾,想要看清楚他的脸。
白楚潇依然没什么表情,双手杵在栏杆上,一直垂着眼,看着手里的烟。顾怜钻到他两臂之间,紧贴着他,姿势非常暧昧。
突然,红色的火光从顾怜的眼前划过,下一秒,顾怜的手腕被人大力的拉扯,紧跟着,一只手掐上他的脖子,把他的上半身向阳台外按压。
21层的高楼,冬夜的风呼啸而来。顾怜的上半身几乎悬空,他拼命抓紧白楚潇的手臂。
其实白楚潇每次对顾怜发狠,他除了害怕,还挺享受。他哥发火时的样子特别性感,更重要的是,他哥只对他如此,这是他独享的。
顾怜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犯贱。
“哥,我爱你爱到……快发疯了。”顾怜的喉咙被掐住,断断续续的发声。
“我是你哥!你懂不懂这叫luan?lun?”白楚潇越掐越紧,自己的身体也跟着顾怜向下坠,让人有种同归于尽的错觉,“你知不知道被黑暗吞噬是什么感觉?”
顾怜努力撑住自己,仰视着白楚潇:“所以你是怨我……勾引了你?还是怨……自己没把持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凶狠的注释着顾怜,好像下一秒獠牙就要咬断他的脖子。
“哥……快断气了……”
片刻后,白楚潇才松开顾怜的脖子。顾怜瘫软的跌坐在地上,咳嗽了一阵后才重新站起来。
白楚潇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白楚潇吸着烟,红色火光忽明忽暗。
他又不说话了,看着远方,把自己禁锢在一方之地,不许任何人闯入。
顾怜知道再说些什么怕会继续激怒白楚潇,到时候他躁郁症发作,真把自己弄死也不一定。但顾怜向来不是识时务的人,他不管不顾的继续道。
“哥,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死掉。我现在之所以活在这个世上,完全是因为你。我的人生没有目标,我没有梦想,我甚至没有牵挂,我只有你。别人失恋就只是失恋而已,而我失恋,就成孤儿了。你再这样拒绝我、出言伤我、动手打我,哪天我真的心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我都想好了,去跳离江,用血肉去喂鱼,弄个尸骨无存,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儿哭。”
白楚潇手里夹着烟,烟灰结了长长的一段,被风一下就吹散了。若不是呼啸的风声,顾怜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白楚潇眯了眯眼,终于有了表情:“威胁我?”
“是不是威胁你试试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楚潇怕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顾怜威胁到。自从上次飙车的事,顾怜就笃定了他哥舍不得他死。爱不爱先不说,但是他哥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顾怜缓缓凑近白楚潇,声音空灵又粘稠:“你真敢试,我就真敢死。”
“死”字刚一出口,就全部化在了白楚潇的唇齿间。
烟草味混着茶香,还略带了些薄荷的清苦,混着唾液传到了顾怜的舌尖。他细细的品味这独一无二的味道,贪婪的在苦中寻乐。
白楚潇没顺从却也没抵抗,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顾怜舔吻、吞噬。顾怜吻的自己快要缺氧,下身又是真空的,这会儿才感到冷,冻的他双腿直打颤。
顾怜恋恋不舍的离开白楚潇的唇,整个人半挂在他哥身上,鼻音很重,像是撒娇:“哥,我好冷。”
白楚潇托着他的臀瓣,轻叹了口气,忽然抓住顾怜的后颈,拎着他往客厅里去。
“哥,我又不是小猫崽。哎,你慢点,能不能别总这么暴力,怜香惜玉你懂不懂?”
白楚潇把手里吵人的小崽子扔到卧室:“自己找件衣服,穿上就滚。”
“外面很冷,还下着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找件厚实点的衣服穿上滚。”
“又撵我走。”顾怜没理会他,眼神落到打理的一丝褶皱都没有灰色床单上,蹭的一下跳上了床。
“你给我下来。”
“哥,你的床真舒服。”顾怜扯着被子打了好几个滚,直到把自己裹成一个茧蛹。
白楚潇的训斥在他耳边完全没奏效。
“我今晚就睡这了。”说着躲进被子里就不出来了,顾怜蒙起头,声音从被褥里传来,有些遥远厚重,“哥,你跟我一起睡呗。”
被子外面没了声音,顾怜以为白楚潇走开了,过了许久,他听到某人淡淡的道了句:“粘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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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早上醒来,不出所料的,床上就他一个人,他不知道白楚潇昨晚有没有上床睡觉。他家就只有这一张大床,而客厅连个沙发都没有,他不上床,除非去书房坐了一宿。
顾怜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厨房,阳台,就连杂物间都去看了,也没见着白楚潇的人影。
这是什么毛病?每次上完我,就要躲起来?害羞吗?顾怜想了想,忍不住乐了。乐了一会儿,又不知道自己是乐白楚潇害羞,还是乐他和他哥又发生了一次亲密关系。
洗漱完,顾怜去白楚潇的衣帽间翻衣服,每一件衣服都被透明的衣罩罩着,整齐的挂在开放式的衣橱里。
果然他哥属于禁欲系的,全部是黑白灰叁种颜色,唯一的一点亮色,就是高定西装上浅浅的金丝,还属于不仔细看都找不着的那种。
顾怜翻了翻,咋了咋舌,没有一件他喜欢的。走到衣帽间的最里面,他突然发现这里还有一排被关上的衣橱,顾怜好奇,拉开门来看,里面的景色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除了工整的正装,还有五颜六色的休闲装、运动装、背包、手表、配饰,显得年轻又活泼。
“我哥不会真有人格分裂吧?”顾怜瞪大眼睛,自言自语道,“他不会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家里偷偷穿吧?”
顾怜甚至想,会不会有女装?而后赶紧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凭他上我的那股狠劲,我哥肯定是纯爷们。
顾怜找了件淡蓝色的羊绒衫,标签还没剪掉,套上身居然还很合适,他顺手又拿了旁边的一件白色羽绒服,同样是标签都没剪。
顾怜感叹,有钱人衣服真多,都穿不过来,就长大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一套校服衣服穿一年,平时洗了怕不干,只得等到周末放假的时候再洗,然后下周一接着穿。蓝白相间的衣服,洗到起球和发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跟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珍珠,就算掉入泥沼也会熠熠发光,而你是棵贱草,注定在穷乡僻壤里过余生。你从来就配不上他。”
这是当年白楚河对顾怜说的话,他总是不断的和顾怜强调“般配”这件事,总是不断的告诉顾怜,离白楚潇远一点,你身上的浊气,别染了他的光芒。
顾怜也曾一度的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真的是白楚潇的败笔,自己是否该继续追着他的脚步。
顾怜明白,白楚潇的生命中不仅仅有他,更有许多色彩斑斓的泡泡,但顾怜却只有白楚潇了。
顾怜丧丧的蹲在衣帽间的地上,手指不停的挖着地砖,就好像他会一阳指能挖出一条地道般执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顾怜蹲的腿麻了,他抬头去看镜子里的人,红彤彤的兔子眼,更显得脸色惨白。扶着衣柜才勉强站起身,用掌心拍了拍脸,唇角挂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对小梨涡就漏出来了。
顾怜套上白色羽绒服,出了白楚潇家门。
那句话怎么说的,情场失意要靠工作来弥补,总要找件事来转移注意力吧。
顾怜今天在车行里忙活了一天,中午饭都没顾上吃,原定叁天后改能装好的车,他一天就搞定了。唐焕通知车主来取的时候,富二代小哥一高兴还多付了一倍的钱。
苏星柏说,这钱给顾怜当奖金。顾怜笑说,这钱给兄弟们分了吧。
大家欢呼,又打闹成一片。忙碌中,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也让顾怜暂时忘了心里的不痛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的时候,顾怜给白楚潇打了几个电话,他哥还是照例没接。又发过去几条微信,全是骂白楚潇的话。顾怜明明看到对话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一个字过来。
“草,渣男实锤。”顾怜换下工作服准备回家。
唐焕觉得他这一天都不对劲,虽然面上带笑,但话明显的少了,唐焕不放心他,说今晚要睡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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