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1 / 1)

加入书签

('

有同样想法的显然不止他一个,金夜明不知怎么忽然暴起,一个巴掌猝不及防地甩在岑雩脸上:

“成天摆个死人脸给谁看,给你脸了是不是!”

第11章

这巴掌够狠,岑雩被扇得摔在沙发上,额前落下的头发挡住他那双漂亮的眼眸,孟鹤兮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但脸上那道五指印却落进他眼里,触目惊心。

他按耐不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姓金的,你发什么疯?!”

“嗯?”金夜明眯了眯眼,“我管教我的人,孟二少有意见?说起来孟二少以前好像也很喜欢我的宠物,难不成是余情未了,心疼了?”

孟鹤兮下意识朝岑雩看了一眼,不自觉握紧手中的酒杯,手背上青筋很明显地凸起。难以言喻的心疼从胸腔里涌起,仿佛原本就在衰竭的心脏被人蓦地掐住,用力地拽着。

“给我过来——”而姓金的暴行远没有结束,他粗暴地抓住岑雩的头发,将人从沙发上拖起来,恶狠狠地掼到地上。

“砰!”岑雩的脑袋正正巧撞在茶几角上,额角瞬间洇出鲜红的血,脸色却煞白煞白的。

这分明是场毫无缘由的施虐,在座的其他人却好似司空见惯,丝毫没表现出任何惊讶。

只有在停车场碰见的那个姓张的王八蛋调笑了一句:“啧、金少,您这未免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点,别说是孟二少,连我都要心疼了。”

“张少,你没有养过宠物所以不懂,”金夜明一只脚抵在岑雩胸口上,不轻不重地碾压着,“这有些人啊,就跟宠物一样,如果不好好管教,有一天就会忘了自己是谁,不听话。”

岑雩靠着茶几,眉心紧紧蹙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不站起来,为什么不捶爆姓金的狗头!

——你不是很能打么!打我的时候不是丝毫不留情么,为什么不揍他!

——岑雩,求你站起来,或者求你看看我,只要你再看我一眼,我就打死姓金的,带你走!

——岑雩,求你看看我!求你!

孟鹤兮手中的酒杯越握越紧,而那人从头到尾没有看过他,哪怕一眼。宁愿被一条狗折辱、殴打,就是不肯向他低头,朝他求救。

“够了。”孟鹤兮用力地闭了闭眼,开口时声音都在颤抖。“金少这是什么意思,特地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他其实知道自己不该再出面,此时此刻,他只要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岑雩的在乎,姓金的很有可能就会变本加厉。

除非他能把岑雩带走,否则除了忍耐之外他毫无办法。

可他忍不下去,他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孟二少这是哪里的话,”金夜明睨着眼,似笑非笑,然后脚尖微微用力,当胸踹了岑雩一脚,“看在孟二少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去,把孟二少伺候高兴了。”

岑雩喘息着,冷冷启口:“不。”

孟鹤兮:“不用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孟鹤兮先是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险些将牙根咬断,目光森冷地盯着地上的那人,后者仍是那副冷淡决绝的样子,眼尾却艳如桃花。

', ' ')('

分明是绝情人,却偏生了一双多情眼。才会一次次叫他泥足深陷,分不清真假。

“啧,是我考虑不周,孟二少是体面人,已经吐掉的口香糖怎么还会愿意捡起来吃,来,孟二少,我敬您一杯,就当我赔罪了!”

陪你大爷!

金夜明每说一个字,就仿佛在孟鹤兮心口扎上一刀,后者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身上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在心里发誓,但凡这狗东西再多说一个字,他今天就非得打断他的牙不可!

“哎呀孟二少,你手怎么流血了?”旁边的一个公子哥眼尖,夸张地叫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孟鹤兮身上,他也是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碎玻璃割伤了手心,鲜血混着酒液滴答滴答地落在茶几上,混着洒落的酒水晕出很明显的一滩血迹。

而他却浑然不觉,感觉不到疼。

金夜明已经将岑雩从地上拽起来,抱在大腿上。见状,他阴阳怪气道:“孟二少这也太不小心了吧,张新,赶紧喊个服务生过来,给孟少处理下伤口。”

包间里五光十色,镭射光照在面前那一张张脸上,让所有人的面孔都显得怪异可笑,孟鹤兮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累。

他竭力将自己的目光从岑雩脸上收回来,站起身:“不用了,就是手滑撞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出去抽根烟。”

金夜明发完了疯,恢复成了个正常人,怜惜地吻了吻岑雩的额角,将周围的血迹吻去,冲孟鹤兮笑道:“那请便,不过孟二少可要快去快回,等下我们还有精彩节目。”

孟鹤兮点点头。包厢门被合上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意彻底涤去,脸色变得阴鸷无比,走到洗手间门口时,终于憋不住,一拳砸在了墙上。

他心里十分清楚,金夜明这狗东西今天突然对岑雩发难,摆明了就是故意的,他们两个以前就不对付,现在对方就是要借岑雩踩他的脸。

而他之所以会和金夜明结下梁子,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岑雩。那样一只漂亮的狐狸,谁不曾觊觎,谁不想拥有,哪怕这只小狐狸已经被打上了别人的印记,而那人还是他们轻易得罪不起的主。

金夜明就是其中一个。他手段龌龊,岑雩不搭理他他就背后使阴招,孟鹤兮知道后就揍了他一顿,之后金夜明就恨上了他,连带着也恨岑雩。

所以孟鹤兮根本不敢想象这五年里像今天这样的事发生过几回,私下里那人又遭过怎样的罪。

站在洗手间门口,孟鹤兮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半包烟的时间里,他脑子里转过很多个念头,想的最多的是要不要直接冲进去将岑雩抢出来。

抢出来,带去Y国,再也不回来了。岑雩如果乖乖跟他走就最好,如果不乐意,那他就把人锁起来,锁在床上,或者真的给他打造一只金笼,把人关里面,哪里都不准去,只能留在他身边。

不管岑雩是爱他还是恨他,都无所谓,总之他们得那样纠缠一生。

这是最好的办法。

早在五年前他就给岑雩打上了烙印,这只小狐狸合该就是他的,永远都该是他的。

姓金的算什么东西,凭他也配作贱岑雩!

可最后,孟鹤兮什么都没做,抽完最后一根烟后,他慢吞吞走回包厢,正要推门进去时,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岑雩正跪在金夜明脚边,脑袋枕在后者大腿上,是个乖顺又臣服的姿态。

那双漂亮的眼眸正巧对着门外,和站在门口的孟鹤兮遥遥一望,孟鹤兮心头剧颤,身体几乎站不稳,而对方只却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