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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事就好……”孟鹤兮已经激动得难以自抑,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心口发紧发痛,甚至有些无法呼吸。
岑雩又沉默了很久,接着叫他的名字,说:“你的车是不是停在2号公馆外面?”
“是。”孟鹤兮艰难开口,然后猛地意识到什么,转头四顾,“你在哪?!”
有个人影从附近的那棵大银杏树下走出来,缓缓朝孟鹤兮靠近。与此同时,孟鹤兮也撞开车门,跌跌撞撞地朝那人冲了过去。
“岑雩!”他一把扑进岑雩怀里,把人紧紧搂住,积压已久的情绪汹涌而出,也不管这是在什么地方,周围有没有人,对着岑雩那双漂亮的薄唇,用力吻下去。
意外的是,岑雩并没有拒绝他,而是同样热烈地回吻过来。
孟鹤兮受到鼓励,吻得更加起劲,他双手掐住岑雩的腰,又去抓他的手,直到嘴唇破皮的刺痛传来,才让他从狂热中清醒过来,停下了这个让两人近乎窒息的吻。
岑雩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因为凌晨温度低的缘故,身上带着点凉气,孟鹤兮将脸贴在他深陷的锁骨上,用力吸了一口,手掌不断收紧,仿佛要将人嵌进自己身体当中。
而岑雩同样抱着他,两人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一呼一吸间,感受着彼此胸腔里那阵混乱躁动的心跳声。
在沉默中,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乱成一团的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稳。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快要吓死了岑雩……”
一个吻不够,他还想要第二个,岑雩却在这时候用手掌隔开了这个吻,像刚才那个梦里一样,用冷硬的语气对他说:
“孟鹤兮,我不能跟你走。”
“……”孟鹤兮怔怔地愣了很久,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可岑雩就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望着他,让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怀抱被松开,孟鹤兮瞳孔剧颤,艰涩道,“为什么?”
七月凌晨的温度比孟鹤兮以为的要低,怀里骤然失去的体温让他的心跟着沉下去,下意识追了一步,伸手想去抓岑雩的手,却又被后者轻轻挡开。
他们身后就是那棵活了上百年的银杏树,岑雩身体往后靠在上面,下巴微抬。
远处天空依稀开始透出亮光,清晨的暖阳映照在他脸上,明明应该是暖的,却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
“喵。”那只他们之前见过的三花猫从灌木丛里钻出来。
刚看见树下的两人时它警惕地竖了竖尾巴,等察觉到两人没有恶意之后,便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用舌头舔着脚掌梳理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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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3章结束过去线~
第105章
岑雩的视线先是落在这只猫上面,而后慢慢往上,停留在孟鹤兮的脸上。
神色依旧是冷漠的,可孟鹤兮却自作多情地从这份冷漠中瞧出一两分的痛苦。
可既然觉得痛苦,又为什么要这样说。
“为什么啊。”他追问岑雩,“佟家已经没了,佟则为肯定是要进去的,短时间内应该出不来,如果你不跟我走,你要去哪里?”
就算孟鹤兮从来不关心商场上的那些事,但他也知道,既然佟家注定要倒了,那等待着佟则为的就不可能只有那一项罪名。
他从前的位置太高,得罪的人太多,一旦落了难,想要他就此闭嘴的人那可太多了,说句难听话,能不能活着从里面出来都是个问题。
“佟先生对我有恩。”岑雩轻声说。
“所以呢?”孟鹤兮步步紧逼,“所以他进去了你也要等他,是吗?”
“……”
', ' ')('“腺体类药品是严格管控的,佟则为犯的不是什么小事,你要等他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
孟鹤兮舍不得对岑雩说重话,再加上两人很久没见,甜言蜜语都说不够,怎么可能发火。
所以尽管心里已经怒海滔天,孟鹤兮还是尽量压着火气,试图和对方好好沟通。
而岑雩一次次的沉默像压在他身上的稻草,终于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压垮。
沉默在他这里等同于默认。
这就意味着岑雩默认了自己要等佟则为,哪怕等一辈子。
他一直觉得岑雩对他是有感情的,他没办法接受自己输给佟则为,更没办法接受岑雩宁愿等佟则为,都不愿意接受他。
理智一旦崩溃,就会口不择言,孟鹤兮眼睛猩红,字字如刃:
“可是岑雩,多的是人要他佟则为的命,万一他死了,你也要为他守寡么?”
岑雩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垂在身侧的两只手颤抖得厉害,像是承受不住孟鹤兮的诘问,下一秒就要倒下。
然而被愤怒击垮了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孟鹤兮只觉得自己愤怒和痛苦,便想让岑雩跟着他一起痛。
平时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这时候却只想拉对方一起,怒火焚身。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抓着这个人。
他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刺痛岑雩,也让自己千疮百孔。
“所以真的只是我自作多情,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是不是?那我围着你团团转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烦、很讨厌,是不是觉得我像狗一样赶都赶不走?”
那些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的时间里,他一直傻乎乎的将它当做是佟则为的阻拦,是岑雩的不得已,但是现在,他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真的是佟则为吗?
还是岑雩本来就嫌他烦、不想理他?
“一定很烦吧,碰上我这样的人,你们才是你情我愿的一对,我却跟个神经病一样,总想带你走。”
他自嘲地笑着,脸色灰败如枯木,双手用力抓着面前的人,双眼血红,手臂因用力过度而不停颤抖:
“是我自作多情,是吗,岑雩。”
“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他讨厌岑雩此刻的眼神,冷静得可怕,就好像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他看着岑雩这样的反应,心底全是怒意,他凑近,鼻尖几乎挨着岑雩的,神情如想吞人一般,咬牙切齿地道:
“说话啊,是不是?”
一声声质问如同奔涌不停的海浪,一层又一层,扑得岑雩喘不过气。
抓着他的那股力量明明落在他胳膊上,他却仿佛被扼住了咽喉一般,窒息感随之而来。
他本可以轻松挣脱,但孟鹤兮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竟让他无力反抗。
四目相对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什么东西刺中,竟有些不敢直视孟鹤兮深沉的眼睛。
而这一切在孟鹤兮的眼中当然更成了默认。
“哈哈哈哈哈……”孟鹤兮突然放声大笑,他颓然地松开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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