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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雀跃地大喊。几乎在同一时刻,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盛放,一朵接一朵,灿烂、盛大,照亮半边天空。
岑雩仰头看着。
忽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除夕,中心广场有烟火晚会,即使在2号公馆也能看到一些,吃过晚饭之后,他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
中心广场每年除夕都会有那么一场烟火晚会,岑雩对这些从来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他深知自己是一只囚鸟,越渴望自由,便越会觉得痛苦。
可那一晚,或许是知道孟鹤兮就身处那片广场上,和他看着同一片天空,他就觉得那晚的烟火确实很漂亮,以至于往后数年,他始终记着。
绚烂的烟花和孟鹤兮半夜送过来的那一碗饺子。
“岑雩。”孟鹤兮忽然叫他。
岑雩闻声偏过头,就见孟鹤兮单膝跪在他轮椅旁边,食指和拇指之间捏着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笑容同烟花一样灿烂。
“嫁给我吧,岑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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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在12.3,两章完结。么么~
第124章
“嫁给他!嫁给他!”
“夫人!嫁给董事长吧!”
“漂亮哥哥,快跟这个大哥哥结婚吧!”
“嫁给他!嫁给他啊!”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聚拢而来很多人,都是刚才一路上同他们擦肩而过的人,护士、年轻情侣、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手牵着手的老夫妻……
所有人手里都拿着点燃的仙女棒。随着胳膊的挥舞数不清的烟花棒划出漂亮的弧度,和夜空中的烟花交相辉映。
而孟鹤兮就跪在这样的绚丽和热闹之下,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嫁给我吧,岑雩。”
“我……”两人之间隔得很近,岑雩的手掌就落在自己的腿上,只要稍微往前伸一伸,就能够到那枚银色的戒指。
烟花仍在嘭嘭嘭地燃放,周围的人一声声高喊着“嫁给他”,所有的情绪仿佛都浸没在滚烫的心跳声里,岑雩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发现自己好像忘记该怎么说话了。
“你啊……”孟鹤兮轻轻摇了下头,笑得无奈,在岑雩再次望过去的同时,捉住他的手掌,直接将那枚精致的银环往他无名指上套。
岑雩想躲,没躲开,孟鹤兮态度强硬地抓着他的手:“你刚刚没有拒绝,就代表答应了,现在戒指已经套上去了,那么多人都是我们的见证,你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我岑雩,你得嫁给我,五年前你就应该嫁给我。”
“……”岑雩薄唇紧抿,戴着戒指的手掌还被孟鹤兮握在手里,而那指环就像个魔环,让岑雩的手指都变得僵硬,不太自然地曲着,动都不怎么敢动。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又抬眸去看孟鹤兮,眼底翻涌着极为复杂的情绪。紧接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急切地想把戒指捋下来。
孟鹤兮早就发现他这意图,直接将他另一只手也抓住了,贴在唇边亲。温热的气息拂在掌心,羽毛似的擦在岑雩心上:
“不许摘。岑雩,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如果你不要我,那我就只能孤独终老,你舍得让我这样吗?”
自然是舍不得的。岑雩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 ' ')('“所以求你,别摘,别不要我,好吗?”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明明笑着,眉眼间却流露出很深的悲伤,眼圈很红。
岑雩说不出拒绝的话,很轻地点头:“好。”
“亲一个!”在掌声和欢呼声中,有个护士忽然蹦出那么一句,其他人纷纷开始附和,“对!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比厚脸皮,绝对鲜少有人是孟鹤兮的对手,说亲那就真亲:“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夫人,要不我们就配合一下,让这些人掌掌眼?”
什么夫人啊。激动之余,岑雩还有些无语,只是他一个不字没说完整,吻就落了下来。
银灰的月色和绚丽的烟花从遥远的天空投落而来,从发间一路流淌至眉眼,又漫过那双含笑的眼睛。
一千多个日夜过去,这人的五官比当年要锋利一些,眼眸却清澈如从前,只要岑雩愿意抬眸看一看,便能从这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心口不由地涌来一阵暖流,他想回应孟鹤兮这个吻,想去握对方的手,眼前却忽然一黑,紧接着从身体深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早已习惯了疼痛,但这次的痛却超过以往的每一次,像有锯子在切割他的头骨,发出持续不断的嗡鸣声,身上各处则像在滚钉板,但最疼的还是腺体。
那脆弱的部位仿佛被人豁了一道口子,然后一点一点缓慢地撕开,疼痛也就被无限地放大、拉长。
嗓子口涌上腥甜,在他推开孟鹤兮的下一秒,一口血从喉咙里吐了出来——
“岑雩!”
他看见孟鹤兮朝自己扑过来,满脸的惊慌失措,他想出声安慰一句,却说不出话。
剧痛和寒冷交加的身体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能听见耳畔的声音,却睁不开眼,身体越来越轻,仿佛正飘起来,一点一点飘向黑暗中……
“岑雩!别睡岑雩!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别睡,求你……”
……
鲜血止不住地从岑雩喉咙里溢出来,将孟鹤兮的白衬衫染得血红一片,他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栗,差点抱不稳怀里的人。
周围的人要帮忙,他却同样不让,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充满防备,将獠牙凶狠地对准一切试图靠近他们的人。
“孟总,您冷静点,将岑先生交给我们!”直到林爻带着人赶过来。孟鹤兮双目赤红,困兽一般:“救他、救救他……”
“让一让!都让一让!不要挡着道!”
“病人心脏骤停,无明显呼吸运动,双侧瞳孔散大!”
走廊里,几个护士疾步推着转运车,林爻双手撑在岑雩的胸口,一下一下按压着。
但一切似乎都徒劳无功,躺在上面的人已经没有自主呼吸,只有一条手臂垂落在半空,随着心肺复苏的动作而剧烈晃动着。
岑雩陷入了一场醒不来的梦魇中。
他梦见了幼时的自己,穿着漂亮的新衣服,怀里抱着刚刚捡到的小狗,父亲慈爱地揉着他的脑袋,向他承诺:
“爸爸先带妈妈去医院,等回来就接咱们宝贝去吃大蛋糕。”
可岑雩的心脏却被巨大的恐惧充斥着,他早就知道了最后的结果,知道和父母这一别便是生死相隔再无相见的可能。
所以他急切地朝他们伸出手,想求他们别走,手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父亲搂着母亲的肩膀,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轿车。
当年他没有亲眼目睹那场惨烈的事故,只见过事故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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