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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闷哼。

他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去缓解这可怕的疼痛。

他甚至开始思考,封庭柳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将身为敌人的他留在柳渡城?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谜团如同云雾一般遮掩着眼前的真相,甚至遮住了那可怖的头痛和记忆的碎片,让尉迟枫暂时得了喘息的空档。

忽地,他眼前出现一片黄沙残垣之景。他看到了遍地鲜血与尸体,看到了插过自己胸口的武器,以及一双赤红的双眼。

“封……”尉迟枫口中呢喃出声,可他眼前的景象却在下一瞬彻底碎裂开来,就连一片记忆的残渣都难以抓住。

……

半晌后,那折磨人的头痛终于消散,留下他满身冷汗在燥热的空气中蒸发。

尉迟枫终于得以喘息,他躺在床上双眼放空,盯着天花板呆愣了许久,才从方才的浩劫之中缓过神来。

可他并没有恢复记忆,只得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画面。但他仍不知是谁要害自己,即使画面中出现过赤红的眼睛,他依旧不能确定那就是封庭柳。

零碎的记忆堆叠在一起,让他分不清虚实。

但停药的效果十分明显。或许下一次,就能真正恢复记忆了。

“疼死了……少爷头疼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尉迟枫小声嘟囔着,“或许比这还疼,毕竟那是要人命的蛊。”

等尉迟枫感觉自己能够恢复行动时,正是天光乍破,他竟是疼了一夜没能入睡。

尉迟枫只好从自己床上爬起来,匆忙地换下衣服,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封庭柳的房间里。封庭柳仍在睡梦之中,甚至动作都没什么变化。

尉迟枫松了口气,爬上床去,小心地贴近了封庭柳,又保持了一拳的距离。

“我想问的太多了,少爷,你什么时候能为我解答一番?”尉迟枫小声地念着,抬手捻起一缕封庭柳的发丝,凑到嘴边落下轻吻。

他不舍地用唇面摩擦着那缕发丝,动作却始终小心,没有惊醒正在睡梦中的人。

他就这样注视着封庭柳的背影,直至天亮。

……

封庭柳刚刚睡醒时,还有些迷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正巧翻进了尉迟枫怀里。

屋子里的冰块经过一夜,正巧化得差不多了,温度也提升了不少。更别说尉迟枫的怀里更是滚烫,只要贴上他的肌肉,就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

封庭柳不满地皱了皱眉,用手推着尉迟枫的胸口,想把人推离自己。

可尉迟枫却趁他仍未睡醒,伸手将人抱入怀中。

“少爷早安,该起了。”

“好热……你起开。”封庭柳见他没有动弹,便一脚踹在他腿上。可这一脚实在没什么力气,反倒让尉迟枫心痒痒。

“今天没有前两天那么热,少爷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尉迟枫没有接他的话,反而俯下身,在他头顶悄然落下一吻。

“……随便。”封庭柳眨了眨眼,将那双赤眸睁开了一条缝,才缓缓转醒,“我最后说一次,离我远点。顺便,再让他们添些冰来。”

封庭柳这一次用了力气把尉迟枫推开,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好。”尉迟枫笑了笑,没再做什么多余动作,老老实实下床,安排早饭去了。

……

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就算尉迟枫知道自己与封庭柳本是敌对关系,但他面对封庭柳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封庭柳也没有怀疑他,断药后的反应也没有再出现过,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 。

皇城里断断续续来了几封信,却是越来越不频繁。

皇上的热病始终没能痊愈,始终在宫内修养。皇宫内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暗地里争斗个不休,但争斗也只局限于口角之争,二皇子竟然始终没有动作。

二皇子不急,风澈急了,风澈想回家。

最后一封从皇城寄来的信件里,风澈洋洋洒洒写了四五页潦草的字迹,竟然没有一个字与皇宫动荡相关,全是在抱怨五皇子私底下有多么折磨人!

封庭柳还以为后面会写些什么重要情报,便一字不落地把信读完。可等他读到了最后一个字,也没能获取到丝毫有用的信息。他冷笑一声,扔进了烛灯里。

“皇城又来了消息吗?”尉迟枫把凉茶放到他手边。加了蜂蜜的凉茶不会苦涩,是封庭柳近日来的新宠。

“全是废话。”封庭柳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缓解了恼怒。

尉迟枫闻言,也有些哭笑不得。这风澈与封庭柳完全是两个性子,也不知俩人到底是如何走到一块,变成师徒关系的。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尉迟枫笑了笑,拿起扇子给封庭柳轻轻扇着风,“和平的日子也是不错。”

“皇上久病不起,怎会和平。”封庭柳谈论着皇宫动荡之事,语气竟十分淡然,似乎并不在意那皇帝究竟命运如何。

“若是皇位更迭,会不会影响柳渡城?”尉迟枫疑惑道。

“本该不会。”封庭柳撂下杯子,一手撑着头靠在椅背上,“可风澈将柳渡城拉下了水,那皇子又与魔教诛邪会相关联,那么,这浑水,我也不得不去蹚了。”

尉迟枫仍是不解,为何柳渡城的命运会与风澈如此相关联。而他也确实这么问了。

封庭柳闻言,只是笑着,轻飘飘地抬眼看他:“想知道?”

尉迟枫几乎要被那双眼睛吸了魂,点了点头道:“想。”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会知道的。”封庭柳说着,移开了视线,继续喝他甜丝丝的凉茶去了。

尉迟枫被吊起胃口却不得满足,委屈地望着封庭柳。

封庭柳又吩咐他取来纸笔,给风澈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叫他没有要紧事就不要乱寄信来。

随信启程的,还有一瓶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散发着香气的脂膏。附有使用说明上写着,这脂膏竟有止痛润滑之作用。

炎夏难熬,这脂膏封庭柳是不愿意用的,只好雪中送炭,给那需要的人送去。

俗话说得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尉迟枫就是旱死的那一个。

他虽然每天都跟封庭柳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俩人却没有丝毫亲密的举动,他竟然只敢在封庭柳睡着之后,悄悄亲一亲封庭柳的发梢。

这一晚,尉迟枫依旧望着封庭柳的背影唉声叹气,可却并不能得到已经睡觉的人怜惜。

能看不能摸,这比不在身边更加折磨人。

尉迟枫只能闭上眼,让自己强行进入睡梦之中。

可让尉迟枫没想到的是,断药后的疼痛没找上门,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竟是兀自出现在了梦里……

……

梦中的尉迟枫,手里拿着一把几乎与自己一样高的沉重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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