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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正有一块这样的天外寒铁,被摆在了封庭柳面前。
重老板带来的天外寒铁足足有拳头大小,在阳光下竟然很难反射出光芒,似乎一切光亮都被深邃的黑暗所吞噬,无不彰显着他来自天外的压迫感。
“嗯。”封庭柳摸着下巴观察着天外寒铁,甚至忘记用手里的扇子给自己扇风。
封庭柳一眼便知,这块天外寒铁绝对属于上品。但他不急于出价,只是靠回了椅子背上,眯眼看向重老板。
将这么一块贵重的天外寒铁带到柳渡城来,足以说明重老板是真心想卖给他。或许是因为封庭柳财力雄厚,或许是重老板借此机会拉近与柳渡城的关系,但这对封庭柳来说,没有区别。
重老板见封庭柳如此态度,顿时紧张起来,双手藏在桌子下止不住地摩挲。
“八百两,封城主意下如何?”
封庭柳听罢,仅是轻笑了声,开口便道:“六百。”
“六百?!不成不成,这天外寒铁有市无价,六百未免太低了些。”重老板大吃一惊,没想到封庭柳竟会狮子大开口与他砍价。
封庭柳不言,一双赤色的眼与重老板视线相交,深邃的瞳孔几乎要把人吸入其中。
“六百。”
重老板有些茫然,不明白封庭柳为何把价格压得这么低。
他和封庭柳谈生意向来顺利,也知封庭柳财大气粗,绝不是缺这二百两银子。
重老板紧张得捏住了衣摆,看着封庭柳的表情,片刻间,额头已有汗水渗出。
“七百两。封城主,这可不能再低了。”
“六百。”
无论重老板说什么,封庭柳都只有这个回答。
重老板急得冒汗,他也知道,除了封庭柳,他可能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卖家了。这天外寒铁是他们自己的人挖出来的,成本几乎为零,用来向封庭柳卖个人情、再赚一大笔,一举两得,再合适不过了。毕竟柳渡城是重山商会最豪横的顾客,商会里近一半的铁矿都是柳渡城买走的。
可封庭柳为何会为了二百两银子如此刁难?就连他让步了一百两,仍然紧追不舍?
莫不是送来的货出了问题?
还是说问题出在天外寒铁本身上?
重老板急得擦汗,在封庭柳的注视下,他的后背像是爬满了虫子一样,发毛发寒。
“这、这……”重老板的脑海中一瞬间闪现过这一生的走马灯,却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得罪了封庭柳。可最终,他还是屈服于封庭柳的视线,深深地叹了口气,咬咬牙说道:“好!六百就六百!”
封庭柳这才勾起嘴角,露出了笑容:“多谢重老板。”
重老板见封庭柳答应,才松了一口气,用手帕擦去额头的汗水,苦笑着附和:“封城主大气。”
“柳渡城和重山商会的生意还要依仗重老板,以后,每个月运来柳渡城的铁矿数量,再翻一倍吧。”
封庭柳适时地给了重老板一颗甜枣。重老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点了点头。
话虽是这么说,可重老板明白,真正要依仗对方的,是他的重山商会。
封庭柳自信且狂,是因为他有狂的资本,能让人臣服得心甘情愿。
重老板离开柳渡城时,脸上笑得都开了花,全然忘记了那块天外寒铁只卖了六百两银子。
封庭柳坐在原处,一手抚摸上那枚神秘的天外寒铁,嘴角笑意未褪。
“不错,是上品。”
“少爷为何要坚持六百两银子,你似乎并不在乎剩下那二百两?”尉迟枫有些好奇,不由地问道。
“你竟然更好奇这个,不问问我买来这枚天外寒铁是要做什么吗?”封庭柳倒是有些惊讶,抬头看他,忽地一笑,“给一鞭子再给颗糖,能让人更加听话,不好吗?”
尉迟枫一愣,这的确是封庭柳做事的方法,可他没想到这样能用在做生意上面。
“那,这天外寒铁,少爷想用来做些什么?”
当尉迟枫真的问出这句话后,封庭柳却只是轻笑一声,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尉迟枫摸不着头脑。
按着封庭柳的指示,这枚天外寒铁被送到了剑雅池看管,而他则是穿过炎热的庭院,回到了凉爽的屋内。
可封庭柳这次却没有闲下来,反倒是让尉迟枫去翻找些清凉的劲装出来。
尉迟枫心有不解,还是照办。
封庭柳衣柜里衣服的种类,比北济城最大的衣服铺子里的还要多。甚至同一个衣型,还有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布料做出多种样式,以便封庭柳挑选。
或许皇城内的纨绔子弟,都没有他这般的待遇。
尉迟枫在衣柜里挑挑拣拣,选了三款轻薄的劲装,递给封庭柳挑选。封庭柳手指一点,挑了一件黑色的,让尉迟枫为他换上。
“少爷要出门吗?”尉迟枫忽的一顿,想起来那个天外寒铁,“少爷要去剑雅池?”
“没错。”封庭柳好似心情很好,点了点头,理了理身上的衣装,将烟斗别在腰间。
“那我和少爷一起去。”
“不必了。这个月,我可能常常会去剑雅池,我若不在,你自行休息便是。”
尉迟枫顿感惊讶,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端茶送水总是可以的。
“少爷不需要我了吗?”尉迟枫故意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若是以前,他做出这种表情心无负担,只要能讨好封庭柳便好。可如今,他恢复了记忆,竟觉得这样的自己,有几分好笑……不过,想讨好封庭柳的心思,却并未改变。
封庭柳瞥了他一眼,有几分嫌弃。
“就当给你放个假,你还不乐意了?”
“可我就想陪着少爷。”尉迟枫眨眨眼,说道。
“啧,黏人。”封庭柳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力气不大,竟显出打情骂俏的意味来。他越过尉迟枫走到桌边,从里面翻出一枚令牌,扔进尉迟枫怀里,“你若是想出城也可以,拿着给守卫看便是。”
“少爷……”
尉迟枫不懂封庭柳为何这样做,似乎也在效仿对待商会老板那般,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他捏着手里的令牌踌躇不已,这枚令牌和出城的允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十分重要。
他的确想去北济城,联系戚铖,了解北龙堂的情况。
“当然,也不是让你随意出去。”封庭柳转过身来,眉梢一挑,抓住了尉迟枫的衣领。
“嗯?少爷……!”
封庭柳拽着尉迟枫的衣领猛地向前,将他抵在墙上,竟是张口咬在了尉迟枫的脖颈之上。
脆弱且致命的喉结被封庭柳浅浅咬住,是否夺其性命,只在封庭柳一念之间。
但尉迟枫毫无要躲的意思,微微仰起头来,任凭封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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