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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芥点点头,提着并未出鞘的刀冲进狼群之中,与此同时,喻勉提起喻季灵的领口,几个轻闪便消失在夜色中,期间,有几只狼察觉到二人的气息想要追赶,都被荆芥挥刀拦下了。

喻季灵挣脱喻勉的束缚,担忧地望向荆芥的方向:“荆芥会出事的。”

喻勉不以为意道:“他是来帮忙的。”

“若是荆芥出事了,我们该如何向师父交代?”喻季灵着急道。

“是姜云姝让他来的。”喻勉答非所问道,好像即便荆芥出了事,也与他无关一般,他对喻季灵道:“抓紧时间,要赶在天亮之前找到入口。”

喻季灵转身就走:“你自己去,我回去帮荆芥。”

“你不想见父亲了吗?”喻勉的声音从喻季灵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洞察人心的了然。

喻季灵皱眉停下脚步,暗中攥紧了拳头。

喻勉缓慢道:“我以为,此番你随我进来,是为了见父亲一面。”

喻季灵深呼吸一口气,“身为人子,我确实有很多话想质问那个人。”说着,他坚定地往前走去:“但是身为书院的一员,我岂可置同伴的安危于不顾?大哥,前头的路你只能自己走了,你比我聪明,比我厉害,比我通透…嗯?”手腕被人猝不及防地抓起,喻季灵疑惑回身,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喻勉。

喻勉道:“实话便不必再说了,跟我走就是。”

喻季灵使劲挣扎:“你…我…”

“喻强,你是蠢的吗?”喻勉居高临下地望着喻季灵。

喻季灵微怔:“啊?”

“头狼的前爪上系有丝带。”喻勉瞥向喻季灵:“还不明白吗?”

喻季灵恍然大悟:“那群狼是人养的?”

“也不算无可救药。”喻勉淡淡评价。

“可是…”喻季灵半信半疑地止住脚步。

喻勉不耐烦道:“没什么可是的,再者说,你觉得姜云姝会让荆芥置身于危险之中吗?”

喻季灵眨了眨眼睛:“师父最是公正,也不是不可能…”

“她不会。”喻勉打断喻季灵的胡思乱想,往前走去:“再无情的人,在涉及到自己心上人的时候,总不免深思熟虑一番。”

喻季灵微微皱眉:“什么和什么?怎么又扯到心上人那儿去了?”

喻勉瞥了眼喻季灵:“蠢货。”

“……”喻季灵再次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师父也心悦荆芥?”

喻勉懒得再回应喻季灵,“我怎会知道。”

“可你就是知道了。”喻季灵狐疑道:“话说你怎会如此清楚?”

“闭嘴。”喻勉身形微顿,几不可见地蜷了下手指。

毕竟,若是易地而处,他也不会让左明非置身于危险之中。

“大哥!”喻季灵伸手拦了下跑神的喻勉,示意喻勉看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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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月光透过枝杈,在地上投下层层阴影,这些阴影错综交叠,好似古老的图腾,喻勉和喻季灵站在阴影里唯一的光亮处,“我见过这个图案。”喻季灵激动道:“在经楼中,这是上玄阵,不过…”他眉头隆起,蹲下身查看着光影:“须得耗些时间。”

“不必。”喻勉对喻季灵伸手,道:“将包袱给我。”

喻季灵这才想起来自己背上的包袱,这个长条状的包袱,是喻勉来之前给他的,他一直背在背上,却忘了问里面是什么。

“什么东西?”喻季灵将包袱递给喻勉。

喻勉拆开包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喻季灵大吃一惊:“牌位?!”说着,他凑近看清那牌位上的刻字,震惊得直接破音:“还是母亲的?”

喻勉抬头往空中看去,他慢悠悠地环视一圈,仿佛在虚空中打量着什么,最终,他手一松,朱红色的牌位掉落在一堆枯叶之上,火折子紧随其后,枯叶被点燃,牌位逐渐被火苗包裹。

喻季灵虽然对自己的生母并无多少印象,却也知道此举是大不敬,他本就蹲在地上,此刻更是慌地扑向火苗:“不行!”

喻勉眼疾手快地拎起喻季灵,避免了喻季灵被火苗灼伤,喻季灵瞳孔震荡:“你疯了!”

“物尽其用罢了。”喻勉轻描淡写地说。

话音刚落,两人脑后忽然刮起一阵冷风,喻勉先将喻季灵推出安全距离之外,之后转身迎风而上。

喻季灵站稳回身,愕然地看到喻勉和一个道袍缠在一起,待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道袍原来是个人,只不过那人的身形飘逸如风,这才被人忽视了人身。

那道人出手又准又狠,仿佛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喻勉出手也毫不留情,且招招致命,喻季灵很少见他这般大动干戈,喻勉与人过招时,常是站在压倒性的制高点上俯瞰一切,如今却是拼尽全力,衣角翻飞之间尽是杀气,这滚滚杀气如同惊涛巨浪般朝道人拍打而去。

眼前是可怖的压迫感,道人却不见丝毫慌乱,他举重若轻般地扬起拂尘,好似甘霖遇上火苗,压迫十足的杀意顿时化为云烟。

喻季灵看呆了。

喻勉的眸色暗了暗,他放松般地歪了下头,紧接着,唇角扬起不管不顾的笑意,他掌中蓄力再次攻击上去,玄色的衣袍在月光下绽放出凌厉的墨花,与道人白色的身形交融在一起,两掌对接,惊飞了树上的灵鸟,周遭树丛发出被摧残的哗哗声。

绵柔清正的内力拍打在喻勉身上,喻勉不受控制地后退,最终单膝下跪在地,他抬臂撑地稳住身形,“咳…”黑色的淤血从肺腑中咳出,喻勉的肩膀低了低。

“大哥!”喻季灵疾步跑向喻勉,质问面前的道人:“放肆,你是何人?”

道人神色淡漠,他走到早就熄灭的火堆旁,从里面捡出被烧出黑色痕迹的牌位,用自己干净的衣袖认真地擦去上面的痕迹。

喻勉低低地笑了出来,染着血的唇角扬起一个疯癫的弧度,似是嘲讽,也似是畅快,看得喻季灵心生寒意。

喻季灵心想他怎么还能笑出来?别是被打坏了脑子,他担忧道:“大哥?”

喻勉毫不在意地擦去唇角的血迹,他勉强撑着喻季灵的肩膀站起来,与看过来的道人四目相对,“道长修炼多年,想不到还是看不透这滚滚红尘。”

他语带戏谑,瞥过道人手上的牌位,挑衅地问:“敢问道长,所修何道?可有大成?”

喻季灵收紧指尖,愣怔道:“他是…他是…”

道人注视着手中的牌位,片刻后不以为意地放下牌位,目光镇定地望着喻勉,“假的。”他说。

喻勉悠悠道:“我从未说过牌位是真的,是道长沉不住气。”

第70章 承载

道人就是南山观的道长冲虚, 他俗家身份是琅琊书院的二当家喻惟心,也就是喻勉和喻季灵的亲身父亲。

喻惟心生性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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