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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对方:“麻烦你,一会儿——”这话他话说得艰难。

“好,我知道,交给我。”b总点点头。

“蒋浔之,你还好吗?”徐老板看他这样止不住担心。

他挥了挥手不愿说话。

钥匙是提前就配好的,蒋浔之把钥匙递给b总,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他闭了闭眼睛,握紧拳头。

两人分工明确,火速进入。

唐倩听到动静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是你?”他被面前这张脸吸引了注意力,对方曾像对待乞丐那样甩给过他一百块。

“是我。”

趁这个机会,b总径直走进卧室,蒋浔之则是站在客厅,和唐倩面对面站着。他不露声色地把右手背在身后,用衣袖包裹住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唐倩见面前的男人一步步朝他走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捏住肩膀动弹不得,手里被塞了个东西,他低头看到一把锋利的尖刀。

他被一股力道带动着握住刀柄,他想要缩手,但刀尖一点点被坚定的刺入面前人的腹部。

“对,就是这样,”眼前的男人语气阴森,“杀了我。”

“不。”他摇头。

“牢里的日子不好过吧,你这个,”蒋浔之贴近他的耳朵,“不男不女的——。”

唐倩像是被某个词触动了神经,他眼神突然发红,恶狠狠地抽出刀,又刺了进去……

面前的男人只是笑着看他,一声不吭。

第37章 你这个疯子

等唐倩反应过来,面前男人身上的白色衬衫上已沾满鲜血。他杀红了眼,恶狠狠扑了上去。

蒋浔之被扑倒在地,余光却瞥到b总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收回自己的视线,始终不敢看过去。

“蒋浔之。”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是陈靳舟在叫自己的名字,几乎是听到这三个字的一剎那,一颗滚烫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谢天谢地,陈靳舟还活着。

“我在。”他说。

徐老板在隔壁听到动静要冲过来。

b总收钱办事,牢牢谨记天塌下来也只用管好陈先生。

“都他妈站那,警察来之前别动。”蒋浔之喊道。

唐倩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才意识回神,他看到被自己扑倒的男人冲他比了句口型,他说:“来日方长。”

“你这个疯子。”唐倩意识到自己上套后,尖叫着掐他脖子,“要死是吧,我成全你。”

蒋浔之觉得脑部缺氧,吼完那句便再没有力气,周围空气也逐渐变稀薄。

恍惚中,他看到陈靳舟冲过来,脖子上的桎梏终于消失,他费力地睁眼想要看清对方。

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点,舟舟穿着自己的外套,露出来的皮肉上没一块好的,脖子上、锁骨上、脸颊上……

他痛苦万分地阂上眼睛。

“蒋浔之,不能睡。”

好。

可此刻他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何煜在十点零一分的时候报了警,警察来的很快,救护车也来了。

他焦虑地站在楼底下,看到担架抬了两个人先后从楼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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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但小区楼下仍有人被动静吸引,围观着看热闹。

楼下拉了警戒线,被抬出来的人都用衣物盖住了脸,后面那台担架上垂下来一只手,戴着他前几天刚送出去的那串佛珠。

他们分别上了两辆救护车,其中一辆后头跟着徐老板。

他赶忙冲过去,徐老板看到他,指着另一辆救护车:“你跟那辆,有什么事联系我。”

“好。”何煜不多问,赶忙上了那辆车。

车辆刚发动,护士掀开衣物进行急救,他看到外套遮盖下的那张没有生气的脸和衣服褪去后血迹斑斑绽开的皮肉……

他侧头看着后车窗,大口喘气。

“你是受害者家属吗?”护士问他。

“我是他朋友。”

“他现在情况严重,请您尽快帮联系家属。”

“他没有家属,”何煜搓了把脸,痛苦地回头,“我是他朋友也是他下属,公司人事科可以出具证明,有任何事我都可以负责。”

因为牵扯到刑事案件,他们一到医院就有便衣在外头跟着,等候手术过程中还简单做了个笔录。

何煜自始至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务之急是对方可以平安的从手术室里出来。

医生中途出来叫他签字,他只听清一句:右心房破裂。

这件事当晚就在本地的论坛上发酵开,说园区有家企业负责人被刑满释放出来的人捅成重伤,还牵扯出本地一位官员。

消息真假掺半,毕竟陈靳舟身上没有刀伤。但不到凌晨,所有相关消息就都被压了下去,再点开帖子都是404。

何煜中途去安全通道给徐老板打了通电话。

对方那边不方便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只说蒋浔之目前情况不太乐观,要转到海城的军区医院,蒋家人也在赶来的路上。

何煜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事发突然且蹊跷,他想不通什么人可以同时伤害到陈靳舟和蒋浔之。

陈靳舟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麻醉药效还没退。

“患者醒了以后有任何情况及时按铃。”医生嘱咐他。

“好的。”

何煜拉来一张椅子,靠在床边休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陈靳舟醒了。

他睁开眼就看到何煜趴在床边,他的手背上插着针头,乳白色的液体一滴滴输到他的血管里。

水挂多了,他有点想上厕所,他手指刚动了动,何煜就立马醒了。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陈靳舟轻轻拍了拍他:“我很好,别担心。”

“我去叫护士过来检查下。”

“天亮再说,你扶我去上个厕所吧。”

何煜开的是特需病房,没有其他人,他索性随手打开了床头灯。

搀扶着陈靳舟走到厕所,又背过身去高高举着吊瓶。

陈靳舟之前不说是怕他跟着操心,现在尘埃落定也不想瞒着他。

“那人是杀我妈妈的凶手,去年被放出来后开始跟踪我,我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然后我发现他出狱后还在——”

陈靳舟按下厕所抽水按钮,换了个委婉的说辞:“还在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算是收集证据送他进去。”

“你就是那个证据。”何煜说。

陈靳舟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走出去再说。

“是,哪怕这些不足以让他判很久。”陈靳舟说,“其实有过一瞬间,我想着大不了同归于尽,可为了这么个人。”

陈靳舟轻笑着摇摇头:“当年的事情法律已经判了,我接受,但现在他影响了我的生活。”

何煜既惊讶于陈靳舟到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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