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东阳战鼓(1 / 2)
('马蹄踏碎地面上的枯树枝,疾驰的人影带着消息飞奔进了徐州。
正在和陶谦对弈的广陵王低头沉思。
黑白棋子厮杀,僵持着。
屋外阳光明媚,广陵王捏着白子,迟钝了一会儿,突然叹息一声。
“恭祖好棋啊。”
白子宛如出笼凶兽,步步紧逼,黑子防御的水泄不通,陶谦微笑,隐隐有得意之色。
谦虚着开口说道。
“哪里的话,若不是殿下相让,在下想赢也不容易啊。”
这段时间以来,陶谦觉得自己已经摸清楚了广陵王这个人的脾气,送过去的美人传回来的消息令他觉得此人不足为惧。
“诶~恭祖可不要谦虚了,本王少有敬佩之人,你算一个。”
“恭祖将这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倒是令本王不得不佩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感慨一下,叹息着。
“想我那东阳,治理起来便头疼,所以本王来找你取取经啊。”
被恭维的特别舒坦的陶谦连连摆手,两个人聊的甚欢,他心里越发觉得广陵王也不过如此,许劭真的是想太多了。
放下棋子,刚要说话的陶谦就被打断。
门外突然传来急报,小跑进来的人显得有些慌张,脚下步伐凌乱,差点在门槛上栽了一下。
“报、报!前方传来消息,张勋大军逼近东阳……东阳…危矣。”
哐当!
顺着声音看过去,陶谦发现是广陵王脸色有些苍白,身体都开始发抖起来,衣袖拂过了桌上的杯子。
她显然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了,打碎了杯子的声音提醒了她,反应过来后,这才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
低着头的人影哆哆嗦嗦,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请稍安勿躁。”
陶谦心里倒是浑然不在意,毕竟又不是他家被人端了,看着广陵王着急的模样,心里有个想法逐渐浮现出来。
东阳…是块好地方。
……
城外驻扎的军队隐隐约约清晰可见,站在楼上的青衣人绷紧了神经,他脸上有些阴沉,原先平日里的那份温和模样消散的一干二净。
第一次的交锋,陈登守住了。
早已有所准备的东阳看起来固若金汤,城里的百姓们被战火的阴霾笼罩住,没了以往的轻松自在,家家户户大晚上的都紧闭了门窗。
雨声淅淅沥沥,正在收拾残局的陈登看着受伤的士兵不仅心中有些难过。
“小陈生呐…快去歇息一下吧,看你都累瘦了。”
蟹婆担忧的目光令陈登有些动容,他接过对方手上的点心,强撑着笑了笑,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疲倦。
“我没事的,婆婆你去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此时,身后传来紧急禀报的声音。
“报!太守大人,西郊突发内乱,恐有人在其中捣乱。”
开始了吗…
陈登眼神有些阴沉,那双原本清透明亮的翠绿眸子带着几分凌厉寒光。
……
徐州。
广陵王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令陶谦彻底放下了戒备之心,他心思流转,隐隐的对东阳起了点小心思。
如今东阳遭难,作为主事人的广陵王又在他这里…
“殿下莫急,此事还需了解清楚。”
“不行…若再晚些,东阳必然有危险!”
广陵王态度稍有的强硬了一些,到时令陶谦有些许的不耐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叹息一声。
“我与殿下的交情,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可是徐州,也分不出太多的兵力啊。殿下,在下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广陵王吐了口气,心里有些无语,这陶谦……狼子野心,连遮掩都不肯了,不过也好,这样她的目的更容易达到了。
“本王……知道,本王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恭祖只需给我这些人。”
她伸出了手,陶谦见状,脸上带着几分为难。
“殿下……不是我不想帮啊…是实在分不出这些兵力了。”
广陵王咬牙,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
“…恭祖可知…传国玉玺。”
屋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走出门外的广陵王,抬头看了看天,眯起眼睛,哪里还有之前在陶谦面前的慌张模样。
传国玉玺当然不在她手上,不然广陵王哪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的。
至于在何处嘛…她只是有个大概的猜测。
陶谦野心很大,广陵王只是煽风点火而已,就把对方的胃口给挑了起来。
当然,他还要东阳的好处…真是不知足啊。
广陵王坐在马车上,思考着当下局势,陶谦作为卢植的弟子,在这个时代里,师父就像是第二个父亲一样的存在,所以他还是很愿意听他这个恩师的话的。
至于卢植……他现在是袁绍的军师了。
广陵王想做的,是让袁术袁绍两个人狗咬狗。
在洛阳的时候她就隐隐察觉这俩兄弟是真的相互不对付,只要这俩打起来,她能轻松一大半呢。
陶谦啊……你是个很好用的棋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夜的鸢报传来,东阳的局势暂时还算安全,陈登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藏在东阳里面的奸细都被他揪了出来。
其中还有,绣衣楼的人。
他在询问自己要如何处置。
广陵王看了良久,叹息一声,走到桌边,拿起毛笔书写了一封信。
……
张勋久攻不下,被连连催促的也有些烦了,原本以为是个美差,没想到居然是块硬骨头,一想到白天在城墙上见过的那道青衣人影。
他知道这人就是东阳的主事者,陈登。
一口饮尽杯中酒,张勋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眼底神色微变。
原本空荡荡的大牢内住满了人,被揪出来的细作来自各方势力,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相互警惕戒备。
狱卒压着一道人影,推搡着把他推进了门里面,铁链响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登也没想到,东阳都被渗透成筛子了…要不是这次犁庭扫穴,把东阳里里外外的查探了一遍…
他不仅后怕,也幸好殿下早已有所准备。
忙碌了一整天,外面又有大军逼近,陈登身上可谓是担子极重,深夜十分才回到家里。
看到广陵王之前给他送过来的鱼…
也没心思吃了,权当是拿来做宠物养着,如今看着就特别的肥美…他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就越养越大了。
简单梳洗了一下,在自己家里,松懈下来的人影吐了口气,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被他用浴巾擦了擦。
浓密的发丝逐渐的干燥,陈登松了手,想放下东西却磕碰到了手腕上的淤青。
他呜咽了一声,吸了口气。
皱着眉的人另一手握着自己手腕揉了揉,这是白天作战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反应再慢一点……可就不只是这一个小小的淤青了。
他似乎疼的狠了,嘴角都微微下垂,温和的眉目带着几分委屈神色,抬起手来看了看,有些可怖狰狞的都擦破皮了…
桌上摆放的膏药被挖了点,陈登咬着下唇,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刚擦上去一点,直觉灼热的感觉火烧火燎一般。
好看的翠绿眸子氤氲了水汽,眼眶红红的。
轻轻吹了吹,委屈巴巴的人褪去了白天的沉着冷静,他此时只觉得心底慌乱,害怕守不住东阳…怕下邳的惨剧再次发生。
月色笼罩,难得的平静令他有些撑不住困意,陈登收拾好桌上的药膏,吹灭了灯。
步伐有些沉重的爬上了床,倒头就睡的身形显得消瘦了不少,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床沿边,随着微风而微微的摇晃着。
明月滑过窗户,这原本是一个很好的夜晚。
只是躺在床上沉睡的人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好看的眉微微皱起,唇瓣微微颤抖,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发出的细小声音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般。
是大火……灼热的烧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哀嚎,哭泣,尖叫……血海漫天,他走过的一路上都是尸体。
父亲的叮嘱,亲人的哭声……
是,下邳…
突然的响声将他惊醒,坐起身的人来不及细想梦里发生的事情,直接从床上有些踉跄的爬了下来。
头疼…
“嘶…”
连日来的疲倦令陈登差点栽倒,耳鸣响起,他恍惚的意识到,自己就要摔倒了……时间在这一刻像是停滞住。
黑暗里,急促惶恐的声音守在外面,祈求着他的回复。玉山倾颓的人影,扶着床,喘了口气,晃了晃头,示意自己清醒一些。
抓起一侧的长袍披在身上,走到门口的时候,那道身影挺起了背,看起来是如此的可靠,他又变回了白天里,被所有人都需要着的东阳太守。
房门打开,修长人影平静温和,见到下人如此着急,他心下有些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生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仆从见到他的人,松了口气,只要有家主在……就不会有事情的。
“是…是城内发生了暴乱。”
暴乱?
陈登皱眉,心下暗道不妙,连身上衣衫不整都来不及管了,猛的拔腿往外冲。
西郊城门楼,围追堵截的士兵那些武器,这群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们拿到了钥匙,从牢里逃了出来。
他们放火烧了许多的房子,被惊醒的百姓们哀嚎尖叫,暴乱一下子就形成了。
陈登赶到的时候,只见到一片火海。
明亮的火光带来的是毁灭,倒映进翠绿的眸子,他像是于火中浴火而生一般,长发披散,随着跑动显得有些凌乱。
“大、大人!……您慢点…此处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赶慢赶才追上他的仆从,脚步停了下来了,看着一动不动的人,不知为何…声音越来越轻。
“大人…”
转身的人步伐急促。
“马上召集人手,将火灾中的百姓疏散,去找今日巡逻的主事过来。”
“等等。”
“…不用喊了。”
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流干了血,火焰啃食木质房子,轰然倒地。
他走过血泊,脚步未曾停顿,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有力。
“找一队人过来,跟我亲自去…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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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安抚百姓们的情绪,这些细作一旦涌入人群里藏匿起来,就会成为非常可怕的定时炸弹,他不允许,东阳出现纰漏。
脚步声慌乱急切,一家一家的搜查之下,一些没有藏好的人果然被揪了出来,他们被绑住了手脚丢在地上。
陈登身上原本干净的衣服沾的脏污,他未曾察觉身后方的视线,全神贯注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盘算着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哀嚎,随即是身体倒地的噗通声音,他刚想转身,脖颈抵上了一把见血的剑。
“放我离开,否则…”
身后声音带着几分杀意,逼迫的近了的剑刃,隐隐划开了一道血痕,在白皙的脖颈上显得尤为明显。
“陈太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条烂命死了就死了,但是你不同……若是太守大人你死了…东阳必然危矣啊,您好好想想。”
陈登示意左右两侧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微微张唇,就听到众多脚步声从左侧路口响起,
身后人影抓着他往后退了退。
“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看自家太守落入险境,中心的下属多少吓的脸色大变,刚要上前就被喝退。
局势一时间僵持住了。
身后持剑者越发不耐烦,催促道。
“我没有太多耐心,陈太守……快些做决定吧。”
陈登垂眸,宽松长袖掩盖住了手上动作,正当此时,城外突然传出巨响,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他抓准时机,反手握住对方的剑,猛的一刺!沾血顿时,往外飞溅,染红了莹润如玉的脸庞。
被疼痛激发了凶性的人扑了过来,看着他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顿时心中大怒,已然准备鱼死网破。
手上匕首滑过。
嚯嚯发出两声,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张清隽秀丽的脸庞粘上了血迹。
噗通。
陈登丢掉了长剑,身影有些佝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一声巨响,他有些迟钝的抬起头,喘息的声音有些沉重,推开了准备过来扶住他的人。
“战事紧急,速去支援!”
陈氏的子弟们早已守在城墙之上,底下大军逼近,张勋应该是得到了消息,趁着内乱又一次发起了进攻。
他匆匆赶回了家中,拿出一张纸,书写下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以及东阳越发严峻的局势。
看着飞走的鸟儿逐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陈登好似突然惊醒,急匆匆推开门往外走去。
……
远在徐州的广陵王,越发的惶恐不安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陈登的回信了。
陈登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这样言论的局势,必然会保持书信的畅通……唯有一个可能。
书信被阻隔了。
是谁呢…
不能再拖了……陶谦今日一定要出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在与美人玩乐的陶谦一副熏熏然的模样,突然门被踹开,嘭的一声!
他刚要喊放肆,见到进来的人顿时哑火了。
带着怒火的广陵王,心中有什么事情全都写在了脸上,神色焦急不安,陶谦屏退了美人,站起身。
“陶刺史倒是好享受。”
“殿下稍安勿躁,开拔大军,也许要筹备时间啊”
广陵王冷哼,走到一侧坐下,她似乎被逼急了。拍些桌子开口说道。
“陶刺史,如今到底还是汉室天下,本王说的话,总归还有些用处…若东阳被毁…本王许诺的那些东西,你一个也得不到啊。”
陶谦眼底暗光一闪而过,他当然不会放任已被视作自己囊中之物的东阳被毁,只是想再拖一会儿,等到再虚弱一些……会更好。
一想到广陵王话中景象,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有飘起来了。
传国玉玺…
天下拥有不臣之心的人太多了,他似乎…是最接近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一眼正气头上的广陵王,他心里有些轻蔑,也不能把人逼太狠了,到底还是位王爷啊…
养尊处优的…根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
战局的优势逐渐倾倒,东阳似乎已经成了一座孤城,不会再有人来救它,里面的人宛如瓮中之鳖。
屋漏偏逢连夜雨,陈登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连日的操劳,以及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他烧的很厉害。
梦里的场景令人不安,烧的迷糊的人看起来脆弱又憔悴,浑浑噩噩的睡了许久。
不知睡了多久,他睁开眼睛,一心牵挂局势,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根本没办法动弹。
小厮被惊醒,赶忙走上前扶起他。
“…战、战况如何了?”
小厮一脸不忍心,原本风光霁月的家主,此时脸色苍白,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说…”
“大人…您歇一歇吧。”
陈登抿了抿唇,强撑着直起身体,推开了扶住他的手,脚步踉跄,长发披散,凌乱而脆弱。
困城一月有余,东阳内气氛低迷。
还带着热度的人匆匆登上城墙,看着不远处安营扎寨的大军,心里有些颓然,他已经……计穷力竭了。
广陵王……你在哪里呢…
自从没有得到回信的第二日起,陈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他依旧写了好几封信,以混淆视听。
底下的张勋叫嚣着让他投降,陈登握紧了拳头,跟看仇人一样的瞪着他。
“陈大人,你也是懂得审时度势的人,若是不降……逮到城破,那城中百姓……”
“陈大人…我也想放过他们啊。”
陈登被这话激的胸口起伏,不降…城破之时便是血流成河,而他就是罪人…可是…可是怎么可以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太清楚袁氏手底下这些人的行事作风了,无论降不降……都会血流成河。
“张大人,你我皆是在其位谋其事,晚生身为东阳太守,已然准备好了与东阳同生共死,若是城破,还请令我先走一步。”
“守东阳者,陈登……晚生,不会降。”
“张大人,请吧。”
他一字一句的声音重重撞击在每个人心里,陈登身上那种虽死不悔的气质,像是黑夜中莹润的明月,是令人忍不住被吸引的飞蛾扑火的烛火。
左右两侧的人,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心里震撼于他所说的话。
耀眼无比。
这是值得尊敬的君子。
“……”
张勋张了张嘴,一想到连日来的作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城墙上的青衣人影身上的气势一往无前,在无声中,他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直逼张勋眉心。
良久,张勋开口道。
“陈大人是有大才能的人,甘心如此赴死吗?”
他已然提前为战局敲定了结果,心生爱才之心的张勋感慨了一声。
“不如投身主公门下,东阳亦可保全……岂不两全其美?”
陈登冷笑,投身袁氏,不如杀了他。
“陈氏与袁氏还有很多累累的血海深仇还未清算,张大人不必多言了。”
张勋叹息一声。
“好…那我也只能得罪了。”
“攻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隐隐有些撑不住身体的青衣人影颤抖着退到后方,似乎刚才所说的话,都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他咳的剧烈。
额角的汗水打湿了发丝。
哀嚎的声音化作耳鸣,血液飞溅,眼前是一片的狼藉景象。
殿下…求您快些吧……我已经要…撑不住了。
……
从徐州搬回来救兵的广陵王心里焦急不安,恨不得夜行百里,快些……再快些…
不知道东阳如何了,陈登又如何了……他…他那样聪明,一定还在等自己。
走到了东阳的地界,她连忙驱马走到陶谦身边,这家伙急不可耐了。
“陶大人,前方就是东阳了。”
她总觉得自己特别像个带路党…一定是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陶谦点头,身着盔甲。
攻城的大军彻底包围住了东阳,张勋好整以暇的看着垂死挣扎的东阳,攻下,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可惜了陈登这样的人才…他惋惜。
拿人命堆起来的路逐渐的成型,一些爬进来的敌军在城墙上大开杀戒,粗大无比的木桩子抵着城门一下一下撞击。
陈登举着长剑,手上血水淋淋。
喘息的声音像是笼罩了整个世界。
他抢过火把,将尸体烧了起来,形成了一道屏障,刚爬上来的人顿时被火灼烧的一阵哀嚎。
利剑刺穿,噗通的跌落下去。
“大人……东、东阳怕是要守不住了!”
陈登冷然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您先走吧!”
他转身,一剑砍杀了刚爬上来的人。
恳切的催促有些着急了,拽着他的手想把陈登拉走。
他猛的挣脱,手抓着对方的衣襟,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可怕。
“如今是东阳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你在此时扰乱军心,是何居心!”
对方一时愣住了,眼神有些躲躲闪闪,刚想说些什么,但是陈登并不给他机会,手起刀落,动作流畅极了。
“胆敢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眼看着即将胜利,张勋放松了下来,骑着马,时刻准备着冲进去大显身手。
正在此时,后方突然传来惨叫慌乱的声音,他驱马转身,只见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身着盔甲正朝着他们方向冲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勋皱眉,心里暗道不好。
他下意识的要组织起反攻,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陶谦带着人冲进了队伍里,两者相交,顿时厮杀在了一起。
一时间混战一片,趁机浑水摸鱼的广陵王,抬头看到城墙上站着的青衣人,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来迟。
她躲开了砍过来的刀剑,拔出身侧的剑,如破竹之势一般将人砍倒在马下,受惊的马踩踏着尸体,一时间血肉模糊。
握紧了弓箭,广陵王对准张勋,猛的松手。
一阵利风破空,背后突然发凉的张勋刚想躲闪,只觉得脊背一阵剧痛传来。
他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刺穿了自己身体的利箭,眼前天旋地转。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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