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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念头,也在之后的半个月里,不时从宣云的脑海中浮现。
毓凝还在跟他赌气不肯搬回来,魏安被留在了父母家,就连那个以往他最嫌麻烦、整天哭闹不停的小崽子也不在家,现在家中只剩他一个人,工作也是那样,有时候忙有时又闲得不行。
宣云每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地奔波着,开始还好,下班回家了随便弄点吃的,打打游戏,偶尔还跟着同事出去聚餐,喝点酒也不用担心回家叫人念叨,还跟单身的时候那样没什么束缚,也觉得轻松又自在。
但时间一长,他就开始觉得没意思了。
自从魏安来到他家之后,他俩还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呢。从小就爱闷头闷脑追着自己不放、怎么甩都甩不开的黏人精,现在竟然足足有半个多月都没在自己跟前露过面了。
连个视频都没打过。
宣云这几天有事没事就得把手机掏出来看两眼,老觉得自己可能什么时候忙起来会把魏安的消息漏过去了。他知道魏安胆子小,又从小依赖自己,这一连十好几天没自己陪在他身边,别再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生了。
可是微信页面那个被自己置顶的、老土得毫无亮点的头像始终都是灰扑扑的,也始终都没有一条消息发过来。
其实别人家娶回来的双儿是绝不像魏安这样自由的,大多连手机都不给配一部,因为一般情况下嫁的丈夫人数众多,他们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床上伺候好自己男人,又因为体质的原因极易受孕,一胎接一胎地怀,没几天是不挺着个大肚子的,哪天能碰上丈夫们兴致不高或心疼他劳累,能让他多休息会儿就已经算得上不错了,哪还有空钻研手机这种现代玩具?
他们家当然要开明得多,他爸一味听他妈的,他妈又疼爱魏安,说是童养媳,实际上跟待自家孩子也差不多了,他有的东西哪样不给魏安配齐?小到吃食衣物,大到手机电脑,要不是魏安没驾照,他妈都想送儿媳妇一辆车呢!
也不知道小时候那场高烧是不是真把脑子烧坏了,魏安从小就有点呆呆笨笨的,反应迟钝得要命,一直玩不来数码产品,手机也就是拿来给家里父母弟弟打打电话,平时也不见他怎么玩,微信账号都是宣云给他申请的,但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连条信息都发不熟练吧?还是手机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云狐疑了好几天都没想明白,他倒是有几回下班早了想拐去爸妈家看看情况,可刚调转车头就又想起他妈对他的叮嘱,那油门就怎么都踩不下去了。
他妈那天的话说得很明白,一定要他把白毓凝的事处理好才肯放人。宣云也想处理,可毓凝就是犟着不肯跟他见面,换了好几张电话卡打过去都没人接,唯一成功的一次,接通了还没说两个字就被听出是自己的毓凝给挂断了,再之后就真的无论如何都打不通了。
唉。
宣云长叹了一声,身子往后一靠,举着手机,呆呆地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半晌都没动弹。
他知道毓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但是……
以前俩人是异国恋,忙里偷闲才能聊上几句,但那时候感情可比现在好得多,就算毓凝有时耍耍小性子,那也是一两天就能跟他和好,哪像现在,得一两个月了吧,而且一丁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不管怎么道歉都不行,非得逼着自己答应那个荒唐过分的条件,不答应就是自己不够爱他,要不然就是移情别恋……宣云可算明白面对无理取闹的女朋友是什么滋味了,那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世界末日早点到来,赶紧把所有麻烦都给消灭干净。
自暴自弃地乱想了一通,还是没想出个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宣云实在心烦意乱,刚想把手机扔了,电话铃声就紧接着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刘胜,就有点不太愿意接。
自从毕业以后,宣云跟这帮狐朋狗友们的联系就淡了,主要是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回想起自己以前跟一群整天不务正业的小痞子逃课打架瞎混的傻逼岁月时难免觉得丢人,但刘胜这人还比较特殊一点,他本人虽然没本事,但有个在工商局当副局长的好爹,两家长辈关系也不错,彼此有来有往的,上头一有什么新动向,宣家都是头一个知道的,宣云也不好不给那位刘世叔一点面子。
“喂,什么事?”
那边窸窸窣窣响了一阵,好像是在床上翻了个身,刘胜那打着哈欠的含糊嗓音才传过来:“哥啊,怎么才接电话?我都快等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那是还没睡醒吧,有事快说。”宣云不耐烦。
“嘿嘿,哥,你跟白美人那事咋样了?还没把人哄回来?”
宣云一下被他戳中痛处,语气就冷了下来:“没事我就挂了。”
“别别别!哥,你看你那脾气,还跟上学时候一样,又臭又烂,怪不得人家不搭理你……别挂!就说到正事了!哥你还记得陆唯森吧?这小子现在混得可真不赖,市文化馆馆长,青年才俊呀!”
刘胜这人从话就爱这样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宣云原本听得心头火都起来了,可一听见陆唯森这个名字,那股火气就一下子压了下去,脸色有点古怪,他没说话,只静静地等着刘胜的下文。
刘胜本来是想卖个关子,奈何宣云不接腔,他又不是个能憋得住话的,只好认命地接着说了下去:
“咱们白大美人当年可是轰动南北校区的一枝名花,那会儿追求者可不止哥你一个,姓陆的不也同样想啃一口天鹅肉?白美人当时是没看上他,可我听说他俩现在关系倒处得不错,前几天赵舟他们来找我喝酒,还跟说我路上遇见他俩了,人家两个一块儿游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就中心公园那边新建的碧灵湖,那叫一个亲热啊……”
宣云没等刘胜说完就冷冷地出口打断:“有话就说,别扯这些没影的事!陆唯森看上的是毓凝的表姐,人家年初就订婚了!傻逼!”
“咦?”刘胜那边倒像是大惊失色的样子,“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我还奇怪白美人怎么突然瞎了眼明珠暗投——”
宣云听出来这人话里话外都有点撺掇的意思,他也不傻,直接了当地发问:“行了,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不是想着给您跟白美人创造和好的机会吗?”刘胜嘿嘿笑了两声,有点讨好地问:“哥,下周四是咱们建校八十周年庆典,你来不来啊?我可听说白美人要来,他还有大提琴独奏表演呢。”
宣云倒有一点奇怪毓凝竟然愿意出席校庆典礼,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愣了几秒,但也没犹豫多久就跟着答应了:“来。”
“噢,那就好那就好,学姐托我联系校友,好多人都不愿去……”刘胜明显松了口气,习惯性地开始唠叨。
“挂了,有空再聊。”宣云摁灭了通话。胡思乱想半天又应付嘴碎烦人的往日同学,他已经有点累了,放下手机就彻底躺到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出着神。
校庆,他本来是没打算去的,下周四公司还要开例会,可既然毓凝都去了,那他也去看看吧,好歹能见个面……魏安也应该去的,可是他妈估计不会放人,算了,魏安也不喜欢那种人多的场合……
各种各样杂乱无章的念头在脑子里蹿来蹿去,宣云慢慢地感觉到几分困意。看看时间,才不过十二点半,离上班还早着呢,他就拽过毛巾被往身上一披,边想边迷糊着睡过去了。
很快就到了校庆这一天。宣云提前请了假,安排了几个能力过硬的老员工替自己主持会议之后,他早早就驾车来到了母校。
可能是到的太早了,校门口还没多少人,停车场里也只零星停了几辆车,来迎接的人却已经热情地围了上来,为首的刘胜一看见他眼睛就亮了,一脸激动地过来跟他握手:“好!是兄弟!哥你那么难请的一个人都来了,我看那帮孙子谁敢说没空!”
宣云毫不留情地拍开他:“滚蛋,本来就没空!今天是这一周里最忙的时候!”顿了顿,宣云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斜了刘胜一眼,“我们来不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看你那上蹿下跳的劲儿!”
刘胜嘿嘿一笑,一张黑脸半含娇羞,朝旁边扬了扬下巴,宣云跟着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正有一群衣着华丽的贵妇人被一位漂亮飒爽的年轻姑娘迎着往里走,那姑娘看起来有点眼熟,宣云想了半天,记起来好像是以前上学时学生会的一位学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姐她留校任职,又被领导派了联络校友的活儿,我也不能光看着,就,咳,帮帮忙……”
宣云想起来了,刘胜以前那会儿就对这朵高岭之花颇有垂涎,奈何人家完全不搭理他,追了整整三年都没得手,没想到现在还旧情难舍。
宣云也没嘲笑他,只是语气有点不太好地问:“毓凝呢?你要是敢用他诓我——”
“不敢不敢!”刘胜连连摇头,“白美人就在音乐教室里调他那把大提琴呢,节目单上他是第一个出场的,准备了好一会儿了,哥你别急,我这就带你过去!”
音乐教室其实就在礼堂上一层,才二楼,根本用不着电梯。宣云才走到楼梯拐角,就先听见一阵悠扬低沉的乐声,那熟悉的优美旋律让他的脚步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这是白毓凝演奏过无数遍的一支乐曲,圣桑的《天鹅》,也是他唯一算得上拿手的一支曲子。
白毓凝是美术生,其实没什么音乐天赋,大提琴是初中一时兴起才学的,陆陆续续学了两三年,只熟练了指法,记住了曲谱,拉起琴来中规中矩,就连那位被白家高价请回来的前国家交响乐团大提琴首席都曾委婉劝过,他的天分不在琴艺上,练着玩就好,不必追求太高深的艺术境地。不过,虽然说不上什么天籁仙乐,但听起来也还算悦耳,颇能哄人。
宣云更是外行,他对音乐没研究也没兴趣,只要能连成调,不涩不顿,什么水平的乐曲演奏在他听来都是一回事。但他却很喜欢听毓凝拉琴,尤其是对方怀抱着大提琴时那种专注的神态,与更多数时候执着画笔端坐画布之前的模样一样,一样地令人着迷。
他敲了两下门,无人应声,琴声依旧,于是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白毓凝正坐在琴凳上,左手轻轻压按着琴弦,右手持琴弓,素白十指如玉色蝴蝶般翩迁舞动,低醇乐声也随之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他微微垂首,一头乌黑长发束成侧马尾,松散慵懒地搭在肩上,衬得一张白生生的秀丽脸孔仿佛出水芙蓉清纯动人,还是跟当处那个独自躲在少有人来的旧教室里偷偷练琴的美少年一般模样,就连身上穿的也是跟曾经的校服款式相差无几的西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云似乎突然间变成了一座沉默的雕塑,好长时间都没能说出一句话。往日的回忆像是潺潺涌出的流水,在他眼前铺成无数略显褪色却依旧鲜活生动的画卷。
他第一次遇见毓凝的场景,宛如就是眼前这副画面的完美复刻。
那时候,宣云也不过十五六岁,刚刚明白一点母亲把魏安接回家的真实意图,心中既是羞恼又是愤恨,大吵大闹地折腾了好几天还不肯罢休。
魏家那些能生养的双性人当然是他们家珍贵的资产,可又不是每个姓宣的都看得上那些五大三粗的乡下汉子,他的两个哥哥哪个娶的不是美丽娴静、知书达礼的名门贵女,怎么就偏偏要塞给他一个魏安?
是,他现在是多少对魏安有了点感情,不舍得真丢开他不要,但这也是长年累月相处下来的情分,如果当初……当初母亲没有偏心,对他跟两个哥哥一视同仁,能让他自己选择……
即使因为岁月的涤荡而渐失热情,浓烈的情感被跟随近距离的接触而来的争执与不满淡化成不真实的虚影,当他回想起年少时的爱恋对象,首先浮上心头的,仍然是那倒映在水中,若隐若现的美神形象,仍然是——
那只能够承载他少年时一段浪漫绮梦、在他激荡不平的心湖漾开层层波澜的,高傲而美丽的白天鹅。
至于那抹正在湖水下缓缓涌动的、暗淡的水草的影子,只不过是某种可有可无的错觉……罢了。
“你还要在门口站多久?”毓凝放下琴,活动了几下肩膀,似乎是觉得肩膀酸痛,又似乎是在冷落了他许久之后、自己也有点拉不下脸面服软,只轻蹙着一双浓淡适宜的眉毛,撒娇似的哼了一声,“把门关上,风吹得我头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每次写这种人物心理分析我都觉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失败的写作者了,要靠自己明说而不能让读者从行文中看出我跟主角的真实意图实在是耻辱
不是精神出轨,宣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是魏安,但这种感情是由最开始的嫌弃慢慢转化成青春期的欲念再到结婚后的性欲与爱意交织的黏糊糊温情,他对白毓凝是一种少年人自以为是的罗曼蒂克式的虚假爱情,他是在认定母亲偏心、给哥哥们选漂亮优秀的老婆而塞给自己一个丑笨媳妇的叛逆期遇到白毓凝的此期间他对魏安还说不上喜欢仍然有点恨屋及屋的反感,极度符合他心目中完美妻子形象的白毓凝就理所当然变成了他的“爱情象征”,变成了他勇于向母权抗争追求真爱的勇气徽章,在这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出现的任何美人都有可能成为他所谓的“心上人”,但他永远只会真正爱上魏安。
“喜欢”一个人,但不想亲近他,不想跟他拥抱、接吻、做爱、肌肤相亲,只想让他作为一个静态的、被爱的对象来让自己展示爱意,甚至不在乎他会不会跟别人上床,这种纯表演式的感情真的是喜欢吗?宣云可不是什么柏拉图爱好者,他嘴上说柏拉图只是想为自己潜意识里不想跟白毓凝亲热找一个合理借口,后期他一遍遍地在心里说服自己喜欢白毓凝更多是害怕一种沉没成本,花费了那么多年时间精力爱着的一个人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爱对方,不是既荒唐又可笑吗?所以他会自我防卫一般地不断重复对白毓凝的爱企图让自己相信,但心是不会骗人的,他直到最后才能弄清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到底是谁,而那时已经合法三批了
我唯一的雷点就是攻出轨,不可能会安排正攻出轨的情节,再想搞狗血都会想法设法避开这个坎,攻的心思有一点不在受身上我都觉得不能忍受,当攻跟别人有了亲密接触哪怕只是一个出于想接吻才吻下去的吻,那他就已经从正牌攻里面被我除名了,如果有一天我写了攻出轨他人最后还能跟受he的文,你们就当我被人夺舍了吧,或许等到珠穆朗玛峰跟马里亚纳海沟海拔对调的那一天我才会发这种神经
下面都是是凑字数必须满1000字不用看
我唯一的雷点就是攻出轨,不可能会安排正攻出轨的情节,再想搞狗血都会想法设法避开这个坎,攻的心思有一点不在受身上我都觉得不能忍受,当攻跟别人有了亲密接触哪怕只是一个出于想接吻才吻下去的吻,那他就已经从正牌攻里面被我除名了,如果有一天我写了攻出轨他人最后还能跟受he的文,你们就当我被人夺舍了吧,或许等到珠穆朗玛峰跟马里亚纳海沟海拔对调的那一天我才会发这种神经
我唯一的雷点就是攻出轨,不可能会安排正攻出轨的情节,再想搞狗血都会想法设法避开这个坎,攻的心思有一点不在受身上我都觉得不能忍受,当攻跟别人有了亲密接触哪怕只是一个出于想接吻才吻下去的吻,那他就已经从正牌攻里面被我除名了,如果有一天我写了攻出轨他人最后还能跟受he的文,你们就当我被人夺舍了吧,或许等到珠穆朗玛峰跟马里亚纳海沟海拔对调的那一天我才会发这种神经
', '')('在婆婆家待的这半个多月,对魏安来说可称得上是难得的休闲时光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他早上困意朦胧地就得挣扎地爬去丈夫身上主动骑乘,用自己才操劳了一夜、还没彻底休息过来的酸软小屄讨好地含着鸡巴叫丈夫起床,大多数时候还会被起床气十足的青年冷着脸又是掐奶又是捏臀,那种带着发泄意味的粗鲁力道往往弄得他皮肉红肿生疼,想哭又不敢哭,只能硬生生忍着,直到被那根熟悉的狰狞器物灌了满满一肚子精液才算是结束。
而且宣云还有点不乐意他给宝宝喂奶——虽然好面子的青年从来不肯明说,但魏安怎么会看不出来?回回玩他胸的时候都得自己吸走不少奶汁,就算自己不吃中途吐出来也不肯留给宝宝。宝宝都快一岁了,饭量大了不少,又喜欢吃母乳,喂辅食别提多难了,每次吃不了两口就再也吸不出奶,只能用小手抓着自己这两团徒有丰满外表的干巴巴口粮哇哇大哭,每到这时他都心疼得忍不住跟着掉泪,甚至要在心里偷偷跟宣云生好一会儿的气。
现在么,他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还能把宝宝的小床搬到自己床边,每晚跟自己最亲爱的宝贝一起入睡,睡醒了就喂宝宝吃奶,没有幼稚的亲生父亲争抢,他分泌的乳汁可足够宝宝吃得饱饱的了。
家务也不用他做,保姆家政把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根本都用不着他沾手。他如今每天的日常就是抱着宝宝陪宣夫人聊天游乐,唯一让他有点不自在的,恐怕就只有那些频频来家里做客的叔母伯母,以及她们过分的关心与热情。
不过,好在每次都有宣夫人拦在他跟前,脸上的笑意客气而不失礼貌:“小两口好着呢,这一块过日子的,哪有不磕绊的?他们也年轻,少不了吵吵闹闹,不是什么大事。”
“大嫂,都在外头养了个小的了,还不算大事啊?”一位面相显出几分尖刻的中年妇人半开玩笑似的眯起了眼,“小云也是,人家魏家的乖孩子拢共也没多少,怎么分都分不匀,我们家堂兄弟四个,就申请一个双儿的名额,这等了三四年了也没个信儿,小云一人就能囫囵占一个,外头还有个二房……呵呵,你说这往哪儿说理去?”
“唉,占就占吧,毕竟大哥是族长,劳苦功高的,可这事也不好勉强孩子啊,我看小云那意思分明是看不上——”迫不及待接话的妇人一时还有点刹不住嘴,在同伴不断的眼神暗示下她似乎才终于觉察出自己说得太露白了,就差把心思摊到明面上让人看了,也有点讪讪地转了话头,“小云也是心气儿太高,咱们安安是这也好,那也好,就是进不了小云眼里去……”
在场女人们都赞同地点着头,不约而同地盯住了正拘谨地挤在沙发一角的魏安。审视的目光从他那张端正憨厚、乖巧安分的脸一路向下,扫到那对饱满惹眼的丰硕胸脯时已经含了十分的满意与热切,更不用说那只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有多好生养的肥屁股。
就是这副臀宽乳丰的身板才好呢,下起崽子来一个接一个的,抱都抱不过来,生得多了说不定还能得一个健康伶俐的女娃娃,别提多让人眼馋了。
可怜哟,她们家没福,儿子都二三十了还娶不着媳妇,孙儿更是没影的事;想咬咬牙赌一把,从外边娶个姑娘吧,偏偏人家不知怎么听信了小道消息,还以为是宣家男人身怀隐疾不能生育,死活都不愿意。
这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她们做梦都想要的儿媳妇,宣云还不当一回事,随随便便就把人扔在父母家不管了,面都不露一个,跟不是自己媳妇似的。
他这样,怎么能怪别人多想呢?要换成她们家儿子,能自己独占一个老婆,别说这么冷落着不闻不问了,就是把人锁在房里一辈子不让出门见外人都不稀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真是,真是太可惜了,白白糟蹋了……
魏安被这些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火辣目光看得脊背发寒,下意识抱着宝宝往婆婆身后躲去,把脑袋也低得不能再低。
“安安,好孩子,不认识婶婶了?”中间那个始终没有开口的女人见他害怕,便朝他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小时候婶婶还抱过你呢,你那时才这么点儿大,小小的一个人儿,傻乎乎的,乖得让人心窝发软,给颗糖就让抱,哄你喊妈妈也是张嘴就喊……”
魏安脸上有点发烧,她说的事自己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可是对方显然还记得一清二楚——或者说,有点耿耿于怀。
“又敦实又可爱的乖宝贝,谁不喜欢啊?婶婶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你小溯哥哥也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还把新买的玩具送给你玩,我都以为自己能领回家一个小媳妇了,呵呵……大嫂的动作就是比一般人快,我第二天拿着申请表去接人,你爸妈就说你已经被大嫂带走了……唉,算了,说这些也没意思,到底是没缘分。”
……这已经快把两妯娌之间的那点龃龉给抖搂干净了。
魏安不敢应声,紧了紧抱着宝宝的胳膊,有点惴惴地偷瞄了宣夫人一眼。
当所有的客套笑意都从这张风韵犹存的秀丽脸庞上消失的时候,魏安才突然意识到,这位一直给自己留下和蔼可亲印象的优雅贵妇人,其实长了一双很不好惹的、形状有点锋利的眉毛,尤其是现在,微微蹙起,眉尾倒竖的模样,难免就多了些冷冷的,不耐烦的,独属于长年上位者特有的那种混杂着独裁与凶戾的慑人气质。
宣云其实跟母亲长得很像。
“华英,”他听见宣夫人柔和的声音说,“我听说宣溯负责的那项招标工程……对,就是你亲自求上门来让我们上上下下疏通关系,打着包票说一定能成的招标大单,最后却没有竞争过一个东南亚来的小投资商,有这回事吗?”
女人含着些微憾恨与怨怼神色的面容一下子僵住了。
“大、大嫂!不是,那是因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现在已经不管事了,公司里边大大小小的事还不是得靠家里几个小辈?不说赶紧收拾收拾烂摊子,还有闲心插手人家夫妻的事……对了,还有你,你们在H市分公司搞出来的那笔资金空缺,别再折腾手下人了,他们不敢瞒,等哪天见了宣云跟他说说,这孩子想必能处理好,再不行就去找宣昭……”
——在宣氏一族这棵真正的百年巨树之上,一些无关紧要的枝叶,当然是要牢牢依附住粗壮的主干的,他们占据了最主要的养料来源,当然也会投桃报李,负责供给输送养分,让侧枝也能茁壮成长。
宣夫人柔中带刚的一席话说下来,几个女人已经完全成了霜打的鹌鹑,蔫头耷脑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魏安其实听得半懂不懂的,宣家一般不让他掺和公司里的事,他糊里糊涂地从大学毕业后就做好嫁人的准备了。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宣夫人很厉害,望着对方的眼神一时间有点崇拜又有点畏惧,看得宣夫人自己反倒笑了起来。
“安安,你上楼歇着去吧,妈妈还得跟你这些婶婶们好好聊聊天呢,你在这儿待着也无聊,回房间去吧,午饭让吴姨给你送上去。”
他巴不得能走,刚要点头,忽然又听见院外门铃长长地响了一声,正搂着菜篮在水池边弯腰择菜的吴阿姨顺便就走过去开门,随即就惊喜地喊了一声:“少爷!您怎么来了?”
魏安那一瞬间像是被针扎到了似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脸上还带着点搞不清状况的懵懂神色,但已经下意识地转向了门外,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渐渐显出轮廓的颀长身影。
宣云……来接他了。
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宣云的到来当然宣告着他这场半个多月的安逸假期正式终结,往后就得继续那种以身体抚慰性欲旺盛的坏脾气丈夫的疲惫生活……
可是,这其实真不算什么啊,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宣云对他已经相当优待了,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用过什么太过残忍的手段,顶多就是累一点,疼一点,已经比那些被丈夫们虐玩得有些痴傻、连人都认不清的可怜同伴们幸运太多了……比起一时的偷懒安逸,当然是长长久久的、不用整天都为自己的悲惨淫靡命运哭泣哀告的平静日子更重要,他还能陪陪宝宝呢。
而且……白毓凝那边……他都已经处理好了吧?要不然怎么会来接自己……
无数熟练的、根本不用特意回想就争先恐后涌出来的安慰说辞,以及这些天始终深埋心底的某个隐秘期待,共同而见效显着地安抚了他目前的忐忑,男人脸上扬开一个单纯而信赖的笑,主动抱着宝宝迎了上去,迎接着那位完全主宰着他的命运,在他心目中已经跟神明无异的青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来接我了?怎么才来呀?我等你好多天了……”
低醇而轻柔的,因为心情放松而显得有点软乎乎、仿佛撒娇一样的嗓音围绕上来,这种往日最令宣云受用的示弱表现却不知怎么突然丧失了应有的效果,并没能使对方那张紧绷的、阴沉的俊脸缓和半分,反而为其更添几丝阴翳。
这是……怎么了?
魏安讨好的笑脸也有点迟疑地凝固了,慢慢变成了某种畏缩的不安神情。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兀地从心底浮了上来。
宣云这次来……该不会是为了告诉他,告诉他……另一种“处理”结果……
如果宣云最后的选择是白毓凝……
“哭什么?”
已经听过不知多少次的,或夹着凶狠欲火或半含些微温情的熟悉问话将他从那种恐怖的设想当中解救了出来。
青年看着他,脸色虽然还说不上好看,还皱起了眉头,但明显比刚才多了不少温度,动作有些粗鲁地替他揩去不自觉从眼角溢出的泪水:
“说了会来接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别哭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自己能想开,妈妈也就放心了,往后啊,你就跟安安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外头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一收,趁着年轻再多要两个孩子……”
二楼的小客厅里,宣云面沉如水地坐在沙发上,旁边是满脸欣慰、拉着自己的手絮叨不停的母亲。
魏安正在卧室里收拾自己跟宝宝的衣服行李,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而他也显而易见地没将母亲说的话听进心里去,眼神有点茫然,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直到宣夫人连问了他三四句他还不应、责怪地一巴掌拍上他肩头的时候,宣云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有点烦躁地问:“什么?”
“妈妈跟你说话呢,你听到哪儿去了?”宣夫人又不轻不重地打了儿子一巴掌,脸色却并不像是真正的恼怒。儿子愿意跟儿媳重归于好,她一个当妈的哪有不乐意的?于是板着脸还没一会儿就重新笑了起来,语气极其温柔:“云云,妈妈想问你件事,可以吗?”
“你能不能正常点儿?老这么腻腻歪歪的,又不是小孩儿了。”宣云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到底还是认命地开口,“什么事?”
“你跟安安……你俩没分房睡吧?”宣夫人的神色也认真起来,这个疑问已经在她心中埋藏已久了,“怎么结婚都这么久了,才只怀了一胎?咱家大宝都快一岁了,我看安安还没怀上二胎的样子……”
“一个还不够?都是些讨债鬼,生一个我都嫌烦。”再多生几个,恐怕那个眼里只有宝宝的笨蛋都能把自己忘到天边去了!
“话不能这么说,别人家想生还生不了呢,你嫌烦,我跟你爸不嫌烦,生了孩子我们给你带。”宣夫人谆谆善诱,“你也别光想着自己轻松自在,还有你两个哥哥呢,你嫂子们是打定主意不肯复婚了,你又占了一个安安,我一时半会儿地也不好再去人家家里要人,你跟安安多生几个,要最后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也给你大哥二哥家先过继……宣云!听我说话了吗?”
眼看着自己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才说到一半,儿子不知怎么又开始心不在焉,宣夫人也有点真生气了。
这是怎么了?才在家里坐了不到半小时,他得走了七八回神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着调……宣夫人忍下不满,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那工作什么的都能先放放,不行就让你大哥给你放几天假,早点跟安安再生一个孩子才是正经事,我看要不你们就先把宝宝放到我这儿……”
“行啊。”
“不、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宣云这一声漫不经心的应允一起响起来的,是从卧室里匆匆赶出来的魏安一声可怜至极、又惶恐至极的央求。
他刚把行李收拾好,人还没走出卧室就听到了宣夫人的最后一句话,当即急得六神无主,一出来就先扑到了宝宝躺着的婴儿床边,仿佛是出于本能地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被抢走,等确定宝宝还躺在小床上呼呼熟睡着,他才有点后怕地怯怯望向婆婆跟丈夫,近乎哀求地说:“妈,我能带好宝宝的,您就让宝宝在我身边吧,我,我也会努力怀上……生更多的宝宝……”
宣夫人毕竟是女人,对于这个算是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始终心软些,被他用那种可怜兮兮的湿漉漉目光看了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气得笑了出来:“好了,妈妈又不是坏人,这么害怕干什么?行,宝宝就让你带着,赶紧跟这个不叫人省心的兔崽子一起回你们家去吧!”
魏安如蒙大赦,感激地冲宣夫人笑了笑,抱起宝宝走到宣云身边,有些期待地说:“那,那我们回家去吧?”
宣云接过他臂弯里挂着的行李袋,也没多说什么,只“嗯”了一声就率先下楼去开车,魏安一边回头跟宣夫人道别,一边小跑着跟了上去。
真好,他总算……能放下悬了这么多天的心了。
虽然在跟随着宣云下楼的这一路上,这个轻松的念头就一直按也按不住地从心底往上冒,但是直到真正坐进车里,魏安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唯一让他还有点忐忑的事情是,宣云的脸色一直都称不上好看,一直都是阴郁的、像是在为什么麻烦事感到厌烦一样,嘴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从侧面看上去,那简直像条用刀子在石雕上硬刻出来的僵直痕迹。
好不容易能摆脱自己这么些天,现在却又得把自己接回去……还因为自己的关系而不得不跟他真正的心上人……不高兴,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男人的心弦再度紧张起来,下意识收敛了自己满心欢喜以至于要溢出来的欢悦情绪,安安静静地缩在了副驾驶座上。
一上车就一反常态地缠着自己说话撒娇、黏人黏得厉害的老婆这会儿又突兀地老实下来,好像连一丁点儿动静也不敢再弄出来了,这一变化倒使得一直陷在自己纷繁冗杂思绪中的宣云都忍不住扭头看了对方一眼,正巧对上了那双柔顺的、黑亮亮的眼眸。
这并不是多么漂亮精致值得人夸赞的一双眼睛。睫毛黑密但粗短,瞳仁不大不小,黑白分明,眼尾有点轻微的下垂,再加上那双总带着点忧郁愁苦之色的八字眉、宽阔直挺的鼻梁、丰软红润的厚唇,一张线条圆钝的脸就显得格外憨厚、格外好欺负,任谁看了都觉得心里痒痒的,好像不冲他干点什么坏事、叫他抽抽噎噎地哭上一场,自己心里攒着的一股气就怎么都不能理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邪了门了。
怪不得毓凝非得揪着他不放。
宣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发泄似的狠踩油门,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掐着绿灯倒数前几秒闯了好几个路口,把魏安的脸都吓白了,双手死死抱着宝宝,生怕宣云撞上什么东西,不得已想劝他慢点儿,话才一出口就已经有些微微的打颤了:“宣、宣云,慢……慢一点儿吧,我有点害怕……”
交通灯已经进入黄灯,短短的几下读秒过后,转为红色的信号显示屏赫然是漫长的120秒。这是整座城市最为繁华、人流车流量最为巨大的商业街。
宣云贴着前一辆冲进对面街口的汽车车屁股重重地踩下刹车。
巨大的惯性使得魏安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向前冲去,多亏了有安全带拦着,他又用了死劲儿抱宝宝,要不然两个人得一块儿磕到驾驶台上去。
惊魂未定的男人嘴唇都有点哆嗦,茫然又畏惧地望向旁边沉着脸一言不发的丈夫,好半天才嗫嚅着问出一句话:“你,你怎么了?”
宣云不说话,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前方的交通信号灯,好像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的全部心神。
片刻的寂静之后,他听见旁边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魏安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
熟悉的、温热而绵软的壮硕身体偎了过来,沉甸甸的,压得他忍不住哼了一声,但那重量却让人安心,那是一种可以实际触碰到的安慰。
“……对不起,”他听见男人低醇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含着一点乞求似的低声下气,“你不要讨厌我,也不要讨厌宝宝……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说让咱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再也别闹别扭了……你不喜欢的地方,我可以改,我都听你的,一直都听你的话,能、能不能……”
能不能,也喜欢他一点点呢?哪怕只有对白毓凝的万分之一,哪怕只是别人挑剩下不要的一点,或者只是装装样子呢,他要的也不多呀,只要宣云愿意对他好一点,永远不抛弃他,永远不让他沦入那种噩梦般可怕的境地……
这真的是一种过分的奢望吗?
男人陷入了莫名的惆怅,感觉鼻子里都有点发酸。
“你,为什么……要这么喜欢我?”
青年仍然目不斜视地注视着正前方,仿佛这句沉重得每个字都像是一块石头的问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砸得魏安整个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喜欢?
不,不对吧,就算,就算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也应该是……为什么不喜欢?
被他紧紧依偎着的青年,是他从小就认定的丈夫、一生的依靠,在往后或长或短的几十年间,他自己、他的家人,他们都是要靠对方施舍下的一点点怜悯过活的,这叫他怎么能,又怎么敢不喜欢呢?
男人没有答话,只是用脸颊轻轻蹭了蹭青年的肩,仿佛一只想要乞求主人垂怜、但又深知自己并不讨喜的灰溜溜土狗,那已经轻柔得不可思议的动作里甚至带了点胆战心惊的意味,好像生怕对方又被自己惹恼。
预想中的斥骂与推搡并没有到来。落到他脸上的是一只温热的手掌,因为还不习惯这种温情的举动,抚摸的动作既粗鲁又僵硬,倒有点像是生气的样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来,”青年哑声命令,“系好安全带,我开车了。”
剩下的路不长,很快就到家了。
足足有半个多月没回家,对于魏安这样恋家守旧的人来说早已想念得不得了,刚踏进玄关就满足地舒了口气,情绪明显地雀跃起来,抱着宝宝就往卧室里走——没走几步,就被宣云拦住,接过他怀里的宝宝放进了客厅的婴儿车。
“就让他在外边睡,夜里哭闹起来够烦人的。”
魏安有点不舍得,但是更不敢违逆丈夫的命令,闻言只好乖乖地点头答应,跟在对方后边一步一回头地进了卧室。
“我今天好累——”
也许是之前的片刻亲昵记忆尚且存留在他的脑海里,魏安少见地大着胆子想跟宣云撒撒娇、求求饶,想求对方今天能少折腾自己一会儿,好让自己能多休息休息。
只不过,最后一个字眼还没能完整说出口,男人就像是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面前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供自己跟丈夫睡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实木大床上,现在正堂而皇之地躺了另一个人。
那人只穿了一件浴袍,似乎刚洗过澡,身上还向外蒸腾着热气,一头半干的乌黑长发懒懒地垂在胸前,在昏黄的床头灯映射下,他的肤色呈现出雪一样的素白,下颌尖尖,红唇柔嫩如同初生的玫瑰花瓣,浓密纤长的漆黑睫毛之下,一双形状妩媚的深邃凤眼正微微眯着,含情脉脉似的望着他。
“安安,好久不见啦,有没有想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了……久到都让他以为,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那个人,那个也许会剥夺自己一切的可怕存在……
男人蓦地红了眼眶,震惊又伤心地去看宣云,结结巴巴的,嗓音都有点不稳了:“你,你们……你什么意思啊?你跟他……”
宣云知道魏安是误会了,但他自己心里也正窝着一股无名火,整个人都快被烧着了,现在也懒得解释,端起床头上已经放凉的茶水狠灌了几口,一声不吭地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来。
“你说话呀!你到底,到底是想怎么样……是你自己说已经都处理好了的,你怎么还把他领回家……”魏安忍不住朝宣云走去,眼泪已经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了。
他太委屈、太害怕了,腿都有点发软,没走几步就险些要摔倒,幸亏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托着他的胳膊让他站稳身子,眼泪被对方轻轻拭去,响在自己耳边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亲切:“宝贝别哭,看你,想哪儿去了?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魏安一下子懵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就先悚然一惊。
他怎么能在宣云面前就对自己这么……男人下意识侧眼瞥向丈夫的方向,可是青年却好像突然间变成了一整块死气沉沉的石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着凉茶,只是捏着杯柄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的程度,几乎都要将那脆弱的杯柄都给捏碎了。
不详的预感有如浓雾一般逐渐蔓延,魏安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本能要挣开白毓凝的手:“放、放开我!”
这位外表娇娇弱弱的美人,实际上力气却大得吓人,那两只正牢牢箍住他身子的手简直就像是两只铁钳,他动都动不了,对方也根本不在乎他的抗拒抵触,硬是将他的身子拽进自己怀里,搂着他又亲又摸,手掌也毫不顾忌地揉上了他胸前一对丰软大奶,呼吸声明显地粗重起来:“宝贝,好了,别乱动,让我摸摸……”
“不要……不,不要碰我!”魏安吓得大叫,他又害怕又混乱,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拼命挣扎着要逃,求救的嗓音都有点变调了,“你……你疯了!放开我!宣,宣云……宣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话。”
冷硬的,熟悉的,已经极度不耐烦的命令。
却并非出自正压在自己身上肆意抚摸玩弄的美艳青年。
正心虚恐惧地呼唤着丈夫的男人猛地一僵,一阵彻骨的凉意仿佛从天灵盖直接倾灌而下,狂暴的风雪席卷了他全部的思维,脑子像是已经被冻僵了,什么念头都冒不出来。
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一刻,又仿佛一瞬间穿梭过整整一个世纪。意识回笼,眼泪也再度涌了出来,他控制不住地抽噎了一声,眼里含着滚滚热泪,拼命仰起身子,越过青年雪白的肩头向后望去,哆哆嗦嗦地喊:“宣、宣……”
“——别喊啦。”
白毓凝的声音紧贴着他耳畔响起,轻柔得像是一场缠绵的春梦。
青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他觉得可怕。浴袍在刚才的挣扎中滑脱了大半,使得对方半个胸膛都露在外面,雪白细腻的肌肤所包裹的肌体却绝对称不上瘦弱,肌肉并不夸张,纹理若隐若现,线条漂亮而含蓄,不含丝毫女气,有的只是纯粹男性化的、极具侵略性的力量感。
“是我赢了。”青年声音低柔,近乎呢喃,尾音却欢快地上扬。一双狭长潋滟的凤眼熠熠生辉,骄傲得意地自上而下注视着他,眼底兴奋发红,让他止不住地打起寒战。
“宣……云……呜呜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魏安一向是很乖的。
从小到大,除了叫他离自己远点、不准再跟上来一类的命令不管用以外,别的不管什么事,只要是宣云亲口吩咐的,他就没有一件是不乖乖照做的。
就在那句生硬的“听话”的尾音彻底消失在空气里还没多久,魏安自己不可置信的呼喊抽泣、挣扎的动作、所有能代表他本人反抗意志的一切,全像是转完一圈的发条那样微弱下去了,只是呆呆地,怔怔地,像是木头人一样毫不挣扎地被白毓凝推倒了按在床上、急不可耐地扒下衣服,露出那结实丰满、只看一眼就叫人觉得血管贲张的诱人肉体。
也许是体内雌性激素分泌过剩、又从来算得上娇养的缘故,魏安虽然生就了一副健硕粗笨的大块头,可那身健康的蜜色皮肤却像是上好的缎子似的柔韧光滑,体毛也少,摸起来的手感美妙得不可思议,简直能让人上瘾。
白毓凝自觉是打了一场胜仗,心中得意非常,几乎像是炫耀战利品似的搂住他又亲又摸,更是一刻也舍不得放手了。
眼看着毓凝像个终于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抓握着那对丰硕蜜乳不住揉捏捻按,急切又不堪地将两团异常柔嫩的乳肉掐捏得青青红红一片,惹得魏安也吃痛地呜咽出声,却哭又不敢哭、躲又不敢躲,只能听话地挺着奶子任他肆意玩弄的可怜模样,宣云心里忽地抽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出声喊道:“毓凝!你,你轻点,都让他哭成什么样了……”
阔别多日,白毓凝早已对这对可爱的大奶子思念已久,又摸又揉地还觉得不过瘾,正想埋头下去咬上两口,又听见这句说不好是什么意思的提醒,他极其艰难地才把注意力撕下来分给宣云一点,语气里满是不快:“行了,我还没怎么玩呢,你倒是先心疼起来了。安安,你自己说,我弄疼你了吗?”
魏安忍着啜泣,以一种近乎麻木的温驯姿态望了宣云一眼,见对方正目不转睛、脸色难看地盯着自己,还以为他是嫌自己不够配合,叫白毓凝不高兴了,男人顿时抽噎了一声,含着哭腔直摇头:“没、没有……呜呜……”
这个呆子!宣云气恨得攥紧了拳头,牙关紧咬到腮帮子都开始隐隐抽痛。
怎么这个时候还这么乖?只要他把不愿意表现得再明显一点,不依不饶地闹上一场,再好好哭一哭,自己现在反悔也能显得更名正言顺一些,再想法子哄着毓凝改变主意……
谁家老婆谁心疼,虽然他自己在床上也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回回都由着性子一力蛮干,直把魏安弄得大哭不止,可现在上手的是别人,那跟自己来又不一样,看着魏安难受的模样,他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到了极点,要不是还有最后一点理智在苦苦支撑,恐怕他现在已经大怒地扑上去把毓凝扯到一边去了。
就在宣云险些要控制不住站起身的时候,白毓凝似有所感,忽然回过头,冲着他冷冷淡淡地一笑:“你要是敢反悔,就当我们那天说的话全不作数了,往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没有说完。
也不需要他说完,宣云脸上已经密布起重重阴云,唇齿紧闭,纵使眉头拧皱得吓人,到底是没再做任何阻止了,只是沉默地,极度压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这场由他亲手促成的、简直叫人摧心摘肺般难受的奸淫——
从来都乖得叫人不能不心疼的男人,在被半逼半吓地哄了一会儿之后,即使羞乱恐惧得全身发抖,百般不情愿,最后也还是哭着用手握住膝盖,颤巍巍地一点点朝着两边扳开,被迫在丈夫与另一位青年面前袒露出自己最隐秘、最不该展露于人前的部位。
“呜呜啊……嗝呃……呜……”他实在忍不住不哭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哭嗝才堪堪止住,死命地咬住了嘴唇。
在那片如稚嫩孩童般光洁无毛的三角区,一根尺寸粗长、颜色却青涩异常的阴茎之下,赫然是另一口糜艳熟红的肥软女屄。两瓣肉嘟嘟的阴唇由于姿势的缘故而不得已敞开倒向两边,好似一朵被剖开倒置的喇叭花,大概是因为日日夜夜都少不了年轻男子精液的浇灌,整口嫩屄由上到下呈现出一副格外淫靡可爱的模样:
小阴蒂红通通地立在阴肉顶端,正随着主人的啜泣而一下下地轻抖,包皮都还没完整脱下来,显得娇娇怯怯的,看得人眼热心烫,恨不得一口叼住了狠狠虐玩一通才好;再往下,小小的尿眼儿跟嫩生生的屄口整整齐齐地挨蹭在一起,连成幽红湿润的一片;仿佛已经预知到接下来的命运似的,小屄正中间已经乖乖地开了一条缝,屄肉不安地蠕动着、哆嗦着,慢慢挤出来一点晶莹淫露……
“啊呀,原来双性人下边长这样啊……”
白毓凝看得鼻血都快下来了,早在揉奶的时候就已经勃起的鸡巴现在更是硬得像块烧红的烙铁;一边装模作样地赞叹了一句,他一边急不可耐地解下腰带,从紧绷绷的裤裆里掏出硬勃发疼的肉棒,随便哄了哄哭得满脸是泪的男人,就兴致勃勃地要往里插——
“……不要……呜、呜呜宣云……!”
魏安不敢反抗,可是在被那根不属于丈夫的鸡巴插入的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哭叫出声,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呼唤起丈夫的名字。
他一直都很害怕白毓凝。从少年时期的第一次见面开始,到后来的被逼迫着与其交欢、再到如今沦落至被丈夫亲口应允的、荒唐得匪夷所思的局面,那仿佛深刻入骨髓的恐惧之中已经不由掺上了一丝怨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发生的事,就算说出去恐怕也没几个人相信。宣魏两家结亲的习俗从古至今延续了几百年,虽说多是兄弟共妻,但要是能独占一个老婆,谁乐意跟别人分享?怎么、怎么就偏偏让他遇上了这样的事……他的丈夫,竟然要把他推给别的男人玩,就算那个人是他自己百般宠溺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心上人,可白毓凝到底也不姓宣啊!
魏家的双儿竟然跟宣家以外的男子私通,这可是两族间的大忌,要是宣云真以这个失贞的名头不要他了,那,那他以后该怎么办啊?他可能真会被分给那群数量多得可怕、因为一直娶不上媳妇馋得眼珠子都开始发绿的宣家男人,去给他们当名义上的共妻,实际上的性奴……
“宣、宣云……呜呜……你救救我,我,我不要……”
大脑像充血过度似的空空直响,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大得仿佛一道道惊雷,就在宣云烦躁得想要杀人、忍无可忍地霍然起身的时候,白毓凝也猛地盯住了他,语气决绝而阴冷:“你想清楚了,你是要我还是要他?”
“我也不逼你,大不了咱们这回就断干净了,以后也不用再来找我,谁也别再招惹谁!”
宣云语塞,脸色变了又变,眼神几度沉沉浮浮、红血丝也不知不觉地蔓延上眼白之后,整张俊秀脸孔晦暗阴沉得都有些可怖了。
一边是乖巧可人疼、哭得都要背过气去的老婆,一边是高傲明丽、让自己十年来都一直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宣云心里简直像是有一把锋利的锯刀来回拉扯,他整个人都快在这场拉锯中分成两半了。
狂暴的思绪在流窜过永恒一样的长度之后,才终于在魏安的一声哭喊中安静下来。
魏安……魏安向来是很懂事的,又听话,从来没顶撞过他哪怕半个字,不管他要做什么都不会拒绝……所以这一回,应该也能体谅他的难处吧。
他舍弃不下毓凝,也舍弃不下那段象征着他整个少年时期的、真挚而纯洁的感情,那几乎已经成了自己的另一个重要部分……怎么都割舍不掉的一部分。
“……你,”打定主意之后,青年终于艰涩地开口,“你动作轻点,好好待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勉强留下这么一句叮嘱,他就像是再也待不下去似的,有些狼狈地转过身,狠下心快步走向门边。
门把手拧动的声响似乎惊醒了正伤心大哭着的男人,他抽噎着扭头看过来,嘴里还喃喃地念着:“你、呜呜你别走……宣云……老、老公……”
宣云一时间真觉得自己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苦甘辛咸胡乱搅和在一处,什么滋味儿都辨不出来了——他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关上那道轻飘飘的门,强迫自己转身离开,背影几乎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眼看着宣云真把自己扔下走了,魏安难过得哭都哭不出声了。抽抽嗒嗒地掉了一会儿眼泪,他忽然间又觉得下面一痛,懵懂地低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白毓凝趁着他还在掉泪的时候就把自己那根不要脸的玩意儿插进来了。
到底是太长时间没尝过他下边这只蜜洞的美妙滋味儿了,白毓凝也顾不上跟他调情,刚一入港就狂乱迅猛地挺动起来,一边肏屄一边发狠地揉捏着他那身光滑弹软的皮肉,像揉面团一样粗鲁地摸玩掐捏同样丰满诱人的大奶跟肥臀,那实在说不上温柔的狂野动作弄得魏安浑身酸软,没几下就又哀哀地哭哼出声,在青年身下挣扎起来:“轻点……啊……好痛……呜……”
“怎么?他一走就不听话了?”
白毓凝心里有点酸,肏干的动作半点没停,把一只软嫩多汁的小水屄捅得啪啪作响,里头一腔更加湿热紧致的鲜嫩屄肉也像是活过来一样裹着鸡巴啧啧直吮,龟头正深陷的地方软得出奇,潮乎乎、湿漉漉的,每一下轻微的蠕动都会在马眼上不轻不重地蹭过一下,爽得白毓凝头皮都有点发麻,当下也不管魏安如何可怜地哭求哀告,自己先痛痛快快狠干了百十来下,顶着宫口射出一泡浓精,勉强算过了点肉瘾,这才暂且停下来,半软的鸡巴也没抽出来,仍旧埋在里面,享受着小屄应激似的不时抽搐吸吮。
青年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温柔情态,捧着魏安被泪水糊得乱七八糟的脸亲了又亲,耐心而满富柔情地哄道:“好了,宝贝,哭什么呢?你这回可不乖了,小屄也是,都没喷水……”
他说着又把手伸到两人性器连接处去摸,小肉屄已经被自己的鸡巴撑得满满当当的了,两瓣肉唇鼓囊囊地嘟在外头,小花苞一样可爱,肉也嫩,自己还没怎么尽兴呢就已经红了,好像还有点肿;就是水少,只有刚插进去那会儿,小屄为了缓解紧张干涩才施舍般淌了点水儿,干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干了,怪不得连阴唇都被蹭肿了。
对于双性人天生就是为了能在床上尽力伺候鸡巴的小屄而言,这可真算得上极为罕见的情况了。
他知道魏安是害怕,可是,怎么就对宣云那么死心塌地的?自己哄了他好一会儿了也不行,就知道哭,一边哭一边叫宣云的名字,好像眼里完全没自己这个人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毓凝越想越觉得不高兴,手上动作就不怎么轻柔,两根指头捻住小阴蒂就是一掐,硬生生把这颗小肉豆从包皮里完整剥出来,极其粗鲁地用指腹来回磨蹭着敏感的蒂头:“说话啊,别光顾着哭!嗯?这回怎么不喷了?我干得你不爽?”
“呀啊——不、不要……”男人被他这种过分的行径弄得惊喘着叫了起来,眼泪一下子掉得更凶了。
阴蒂是他最敏感的部位,平时就是不小心蹭一下都能让那股磨人的酸软一路传到花心里去,更何况被手指这样毫不留情地玩弄……每一下凶狠的掐拧,每一阵快得叫人腰眼发酸的拨弄挺蹭都会激发出一波波尖锐的酥麻快感,仿佛无数根小针一齐扎在那赤裸的小核之上,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晃起了腰,宛如一条饱受情热折磨的淫媚雌蛇,沉甸甸的胸臀蜜肉一起摇晃起来,阵阵肉浪翻滚,溅起点点晶莹汗珠,骚浪得叫人面红目赤。
“好酸……呜呜别、别掐了……要坏了……疼……啊啊——”
在阴蒂被指头压成薄薄的一层肉片、按进湿红软烂的屄肉里狂乱地揉动了十几秒之后,小屄终于抽搐着喷出一大股黏腻骚水,正巧迎面浇在还埋在肉道中的龟头上。白毓凝舒服地眯着眼呻吟了一声,小腹肌肉一阵发紧,刚软下去没多久的鸡巴又半硬了,顶得还没从强制高潮中缓过来的小屄瑟缩着蠕动了两下,仿佛是另一种卑贱的讨好。
“啊啊……呜……”
这种过于粗暴的阴蒂高潮并不好受,魏安失神地喘了好久才从那种全身骨头都被拆开揉碎一样的瘫软中找回一点力气。刚被放开不久的阴蒂还泛着酸疼,一抖一抖地缀在阴肉顶端,每抖一下都不得不蹭上鸡巴粗硬的表皮,没几下就让他难受地抽抽嗒嗒哭了起来。
肯定已经被掐肿了……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凶,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温柔……
魏安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他想去摸摸自己那儿肿成什么样了,可才一动就被抓住手腕硬按在枕头上,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凑了上来,亲昵地蹭了蹭他哭得通红的鼻尖,嗓音甜美得像是掺进了蜜水,却不知怎么听得他心头猛跳,眼泪都不敢掉了:
“宝贝,你这么区别对待,可真让我有点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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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之就是清脆响亮的“啪”一声响,那刚刚经受过一番淫靡折磨的小肉屄上突然一痛,痛意继而火辣辣地迅速蔓延开——
“啊!”魏安疼得身子一抖,眼里很快又涌出泪来,嘴唇都有点发颤,“你,你干什么……为什么……呜呜打我……”
白毓凝沉着脸不吭声,抬手又是啪啪几掌,直把这一口软嫩小屄打得颤微微乱抖、刚灌进去的精液和着潮喷出的淫汁四处飞溅。
力道十足的接连几巴掌下去,魏安早已经疼得大哭起来,一只肥软多肉的蜜色肉臀如波浪般上下晃颤不停,本能地想要逃开对方毫不留情蹂躏着自己的手掌,可是身体被死死按在床上不能动弹,只能被迫高抬着屁股,用自己最脆弱私密的女屄地承受着来自手掌的一下下狠戾鞭笞。
“啊啊……不要、不要打了!好痛……呜呜呜……”
那里、那里怎么能打呀……还是用这种力道……魏安紧紧地攥住了床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那向来就格外娇嫩的部位早已从密集得可怕的剧痛中生出隐隐的麻木来,小屄实在吃不住疼,早在挨上第一掌的时候就已经哆哆嗦嗦地喷出了一股汁水,仿佛是要缓解疼痛,可是却被接下来那急风骤雨般的几掌打得一滴也存不住,现在硬捱了这几记又狠又重的掴扇,两片原本娇柔窄小、矜持闭合的花唇也怕疼般朝两边躲去,不想却正巧将内里一对更加柔嫩敏感的小肉唇完全暴露了出来,紧挨着的阴蒂与女性尿眼儿也一鼓一鼓地打着颤,胆战心惊,却也无可奈何地等待着那暴虐的一掌——
啪!
这一掌裹挟着青年阴鸷莫名的怒气,狠狠地击在了那仿佛被强行剖开成两半的软肉鲍上。
从阴蒂乃至会阴、从幼蝶翅膀般细嫩的小阴唇乃至外头鼓胀得花苞一样的阴阜全都被这一下打透了,剧痛与难以言喻的尖锐刺激犹如电击般直蹿而入,魏安那一瞬间的哭声也倏地卡顿在中途,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半声似哭似笑的啊啊喘叫,小嫩屄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腔湿软熟烂的水红色屄肉开花似的急剧收缩蠕动、颤颤张开,中间一只嫩乎乎的穴孔一时缩成针尖儿般细窄,一时又自发扩张成贪馋的小嘴儿般大小,短暂的战栗停顿之后,突然又幅度夸张地开始痉挛抽搐、猛然喷出了一大股黏腻腥甜的汹涌白浆。
“呀啊……啊……唔唔……呼……”男人似乎是无意识地、哑着嗓子地叫了两声,那嗓音已经变成了近乎古怪的柔媚,掺了蜜似的又娇又软,仿佛每个字都能于舌尖滴出缠绵的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来势凶猛、绵延不绝的高潮持续的时间也格外长,小屄抖抖嗦嗦地喷了至少有七八秒都还没结束,到后来似乎已经将白毓凝先前射进去的精水都排得一干二净了,再流出来的液体里已经掺进了明显的腥黄,尿骚味儿渐渐变得浓烈。
白毓凝原本笑吟吟、和善可亲的神色也像是清晨日出后的露珠那样慢慢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令人心惊的、狰狞可怕的亢奋欲色。
而当他用有些控制不住兴奋打颤的手掌握住硬疼的鸡巴,正往外冒着黏腥腺液的龟头才刚碰到阴蒂,就惹得这口敏感得不像话的小屄又哆嗦着吐出一小口不知道是尿还是骚水的浑浊浓浆的时候,那种神色就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着了似的,彻底亮了起来。
可怜的安安。已经被自己玩成货真价实的骚婊子喽。
美艳无双的青年笑嘻嘻地挺身而入,迫不及待地享用起这块自己期待已久的美味嫩肉。
“唔……”
这一次,魏安可算得上十足乖巧了。经过好几场激烈潮喷之后,小屄内部已经完全成了只又软嫩紧致、弹性十足的肉套子了,刚一插进去,鸡巴像是被一株浑身长满柔软尖刺的海葵整根包裹住了,都不用自己抽插,那吸力上佳的紧嫩屄肉就开始一蠕一蠕地主动嘬吸,层层叠叠的肉褶前后堆叠,一旦察觉到“访客”便热情地一齐拥上,极其柔顺地围住粗壮火热的柱身细细按摩吸吮;
每一条浮凸的青筋都能享受到那细嫩肉褶讨好的挨蹭挤压服务,龟头碰着的位置更是时不时就有一片丛生着细密颗粒的软嫩肉壁凑上来黏糊糊亲啄,令人头晕目眩的激爽快感直蹿而上,马眼都被那一下下温顺的亲吻刺激得地微张着口,精口如呼吸般不断翕张,白毓凝爽得脑子都有点发昏了,下腹绷紧的肌肉一跳一跳地直抽动,几乎都要控制不住泄精——多亏他在那熟悉的微微发酸的舒适感刚蔓延上后腰之际就及时把鸡巴抽了出来,要不然这次又得撑不到十分钟就丢脸地缴械了。
“呼、呼……”青年的两侧脸颊红得简直要滴血,喘息声粗重得好似一只上了年头的破旧风箱,再听不出往日那把柔美清越的嗓音了。
他一边狼狈地自己握着一根激动得突突直跳的红热肉柱,用手指堵着精眼以免忍不住泄出来,一边有些恼羞成怒地伸出另一只手掌,不轻不重地扇了那只骚得实在不像话的小屄几巴掌,直打得还迷迷糊糊的男人不住哭哼着扭着屁股往后躲,他才像是终于喘匀了一口气,再度覆身而上插了进去,报复一般猛烈地耸动着腰胯肏干起来:“小骚屄……呼、哪次没喂饱你了?嗯?回回吃起鸡巴来都跟不要命似的……咬得这么紧……唔……又吸又咬……别夹了!屄松一点!妈的,又不是不给你吃——”
“呜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已经渐渐从先前几场海啸般汹涌强烈的高潮中回过神来,脑子还有点呆呆地转不过弯,耳朵里就先灌进了白毓凝这几声完全不似他往常体贴作风、兴奋至极的粗鲁辱骂,他还一边干一边打自己的屁股,深重的羞耻感与被粗暴对待的酸涩一起漫了上来,眼眶一热,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地掉在枕头上。
男人强行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在对方的一番丝毫不见怜惜之意的猛烈顶弄中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呜呜……”
听见这道含着沙哑尾音的哭声,白毓凝有一瞬间感觉像是有一条小电流猛然蹿上了脊椎神经,真叫他恨不得再过分一点、再下流一点,把这个勾人的骚宝贝弄得嚎啕大哭、踢蹬着双腿要逃但最终还是只能被自己按着乖乖挨肏——
所幸这人已经被暴乱的性欲搅和得所剩无几的理智中,仍残存着有最后的一丝良知,趁着兴头又狠肏了几下,整根鸡巴又往里深挺了一大截,惹得小屄有些艰难地裹着鸡巴费劲吸吮按摩的时候,他才堪堪停下动作,努力了好久才找回平时的温柔作派,一边将手伸到前边,揉弄起男人那对自己一干起屄来就无暇顾及、只能随着肏干不住颠簸晃颤的软弹大奶,一边压低了嗓音柔声问:“好了,乖宝贝,又哭什么呢?是不是嫌老公没喂饱你?让小屄馋坏了是不是?我猜准是,都一夹一夹地咬着大鸡巴不放……”
“你、你胡说!呜呜……”魏安被他这几句不要脸的荤话羞辱得脖子都红了,眼泪一下掉下来一串,拼命地去掰他正抓着自己胸脯下流揉捏的手,可这一动作却也导致他自己的身子失去了重心,立即软软地歪倒下去。
白毓凝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捞,顺势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自己往后一坐,靠在床头柜上,胳膊用力回揽,使得魏安沉甸甸、软绵绵的丰满身子一下子坐进自己怀里。随着体位的变更,刚把鸡巴吐出来一小段的小屄又不得不将那根粗壮硬棒再度纳入体内,几乎都能碰着宫口了。
“唔、好爽……”
龟头时不时就被那软软嫩嫩的肉口亲密挨蹭着嘬一口,白毓凝爽得头皮阵阵发麻,忍不住挺腰去够,顶得魏安呜呜哭着要躲,软弱无力的手掌徒劳地推搡着对方的胸膛,“你不能、呜呜不能碰那儿!放开我……坏、坏蛋……”
那来是将来给宝宝住的地方,怎么能让他这么弄……他会把自己那儿弄坏的……讨厌的,可怕的人……偏偏自己拿他没什么办法……
常年的封建古板教养使得魏安其实极不擅长拒绝,他们这些双儿生来就被一遍遍地教导柔顺服从,即使眼前的对象并不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可是对于占了自己身子的男人难免提不起反抗的力气,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骂出那个幼稚得有些可笑的词眼——恐怕连现在的小孩子都不会这么骂人了!
那当然是完、全无法凑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毓凝被他这一声说不好是不是打情骂俏的“坏蛋”骂得通体一酥,半边身子都软了,怜爱的情绪立即占据了半边心房,甚至都短暂地把性欲挤出去了几秒。他停下动作,轻柔地亲了亲男人被泪水沾得略微发咸的嘴唇,以一种盛满了荡漾柔情的语气哄道:“好,不弄了,宝贝不哭了啊,有老公疼你呢,啊?”
魏安也不想哭,他才不想在这个故意破坏自己婚姻的可恶家伙面前掉泪,可是心里实在是既害怕又委屈,再怎么拼命忍耐都止不住眼泪一滴滴往下掉;他一边哭一边低头想去瞧瞧自己下边已经被弄成什么样了,颤颤地伸手去摸:“你把我那儿打坏了……好疼……呜呜呜……”
白毓凝也没拦他,他便得以摸到了自己正被对方那根丑恶鸡巴撑得鼓鼓的小屄——屄肉又热又烫,阴阜高高地鼓胀着,一摸就能感受到那仿佛彻底已经被糟蹋坏了的软烂滑腻触感,阴蒂可怜兮兮、歪歪扭扭地挤在两人下体相交的部位,被鸡巴粗硬的表皮磨得又红又肿、失了形状,像颗被磨烂的豆子。
“呜……”其实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大概是麻木了吧,可是魏安还是在摸到自己一片狼藉的下身的时候就更加委屈地哭了起来,又怀着仇恨的心情瞪向正没事人一样看着自己吃吃发笑的青年,用力推搡了他好几把,又像是要提醒对方自己做过的好事似的忍住抽噎,努力提高了音量控诉:“你、你这么……欺负我……太过分了!我,我以后……呜呜……再也不跟你好了……”
白毓凝这下真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这个又傻又可爱的宝贝,怎么能这么讨人喜欢啊?搞得他都有那么一点愧疚感了,好像真跟欺负心智不全的小孩儿似的。
不过……也说不准。
毕竟从小接受的就是那种畸形的教育,又天真,又单纯,乖巧懂事,一个姓宣的老公就是他的天,比真正的古代深闺处子还要刻板守旧,把贞洁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
可那又怎么样?这块美味可口的、裹着厚厚一层保护外壳的鲜肉,最后还不是让自己撬开吞了进去?
吞进肚里的,那就是他的东西了,别想再让他囫囵地吐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纵使心中热烫熨贴异常,恨不得一把将人搂过来好生亲一亲、哄一哄,白毓凝脸上却仍旧做出了一副冷冰冰的不耐烦模样,又是一掌掴向那团正沉甸甸地压在自己腿上的肥软臀肉,一边顺势狠揉了几下一边冷声斥道:
“哭什么哭?还跟我闹个没完了,要是打你的是宣云你也敢跟他这么闹?恐怕连眼泪都不敢掉几滴吧?真是欺软怕硬!”
“呜!”
魏安被他打得又泄出两声哭哼,刚想哭就被对方脸上毫不加掩饰的冷淡神色吓得一呆。潜伏在骨子里的那种温驯软弱天性使得他这么一身健壮肌肉都全然成了摆设,竟连躲都不敢再躲,只得咬着嘴唇硬捱着那已经带上了些惩罚意味的掴扇揉捏,时不时因为被牵扯到肿胀私处而难受得哼哼几声,但到底是不敢再哭出声了。
他们都不喜欢看他哭。
可是,即使他摆出了惯常的柔顺姿态来,白毓凝的动作也没见有温柔多少,落在他屁股上的几巴掌一下比一下重,也一下比一下疼,啪啪的扇打催响简直不绝于耳;正塞在他下面的那根东西像是被那声音鼓舞了似的,慢慢地竟越来越硬,又开始蛮横地、自下而上地胡乱顶戳他那个娇嫩脆弱的部位,吓得宫口瑟瑟地慌乱要躲,可他整个人都被串在这根粗壮丑恶的鸡巴上不能动弹,再怎么竭力躲避都无法避免被龟头插进子宫的命运,而且它一进来就跟疯狗似的乱顶乱捅,弄得他肚子酸痛得要命,白毓凝还要打他,还搬出宣云吓唬他……
“呜呜……他、他不打我的……”男人也不敢直说不愿,憋得眼里蓄了一汪又一汪的泪,糊得眼前都看不清了,终于还是啪嗒一声又滚下一圈泪珠。他也不敢大声哭,抽抽噎噎地,慢慢将身子偎进正残忍地折磨自己的青年怀中,用憋得涨红的脸颊讨好地蹭人家的胸口,“你也、也不要打我了,好不好……呜……我肚子疼,你太用劲儿了……我那儿不能这么弄的……”
白毓凝却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了一声:“他不打你,我打你,他是好人,我是个恶人,是不是?”
魏安哪里敢点头,但他又是个老实的,生来就不会撒谎,就是平时瞒着宣云接济几回娘家都慌得手心直冒汗,更何况白毓凝这话又是当真说出了他心中所想。一时间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男人急得都有些呆住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只能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对方,声音又软又颤,仿佛再被吓一回就要彻底抖散不成调了:“我,我也不知道……”
白毓凝绷不住又是一笑,这下是怎么都装不成原先的冷脸了。
笨成这样,怪不得要被自己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笨又犟。”青年嘀咕了一声,也不再为难他,收了手,两只手掌抵在男人臀底用力一托,勉强使得这具分量十足的丰满身躯跟自己的鸡巴分开了点,已经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小屄得以松懈,魏安立即庆幸地松了一口气,用手捂着小肚子揉了又揉。
“安安,这话我可不是第一次跟你说了,宣云到底是有哪儿好,值得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都忠贞不二?”
魏安自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他怕白毓凝不高兴又折腾自己,就一边觎着对方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待我好……”
白毓凝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耸了耸肩,十分不屑地“哈”了一声:“待你好?把你扔给别的男人玩就叫待你好?你好好想想他走之前那个样子,像是有一点喜欢你的意思吗?别傻了。”
“他、他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的……”魏安极力想为自己辩解,奈何嘴笨口拙,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辩词,努力回想了好久才捡出两个自己在床上最常被夸奖的优点,“我乖,听话……他说了,不会不要我的。”
“哦?不会不要你?”白毓凝眯了眯一双不怀好意的凤眼,轻佻地捏住他下巴问,“那为什么我就说了一声,他就把你扔下走了呢?连头都没回一个。他还答应我怎么玩都成呢,瞧瞧,小屄都被肏肿了,多可怜……
“啧啧,他也不说心疼,要换成是我啊,可不舍得这么对我的亲亲乖老婆。”
魏安被他说得心头一酸,又委屈地掉下泪来:“我也不知道呀……可能他更喜欢你吧,他就听你的话……他喜欢我一点点,喜欢你很多……”
看着青年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亲密神色,男人极度惶恐不安的内心也仿佛得到了一星半点的安慰,他就像是只讨宠的小狗一样贴了过去,试探着小声哀求道:“你替我跟他说说吧,好不好?你让他别不要我,我……我还能更乖的,我,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也、也……呜呜不乱哭了……”
可他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拼命想忍住眼泪,脸色因为憋气而逐渐涨得通红,但泪珠子还是不听话地一滴一滴往下掉;往日最是善解人意的美丽青年,如今注视自己的目光依旧温柔似水,可……为什么,一直没有开口答应自己,也没有来安慰自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既困惑又伤心,徒劳地举着手不停擦着眼泪,怎么都不能擦干净,绝望在心底渐渐滋生,似乎连自己长久以来信奉着的坚定信念都被撼动了一部分,他无计可施,仿佛一只迷失在苍茫雪原的羔羊,只能扑在手持猎枪的猎人怀中哀哀啼哭,企图能唤起对方的哪怕一丝丝怜悯——那也是能将他从悲惨可怕得与地狱无疑的前景中拯救出来的最后一点希望。
白毓凝任由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抱着自己不放,也不伸手去搂,也不说哄,只等到男人哭到都开始止不住地打嗝、呛咳着干呕,他才像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将一只手搭在了男人肌肉颤抖的背脊上,轻柔地开口:“唉,我真是……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别哭了,你听我的话,我当然不会不管你。”
他亲自用手指替魏安揩去眼泪,安抚般摸了摸对方凌乱柔软的发丝,等男人靠在他肩头一抽一抽地平复呼吸的时候,他又用一种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你呀你,痴情也不晓得要挑个好对象。你都知道他最喜欢的人是我,还是要在他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何苦呢?”
“我知、知道的……”魏安抽噎着点头,见白毓凝脸色不好看,他还自作聪明地添了一句——那同样是可怜得每个字都打着哆嗦的一句话,“我,我不会跟你争的,我只要……呜呜能留在他身边,不要让他赶我走……”
白毓凝朝天翻了个白眼,伸手又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听好了,既然宣云不喜欢你……不许哭!我是说,没那么喜欢你,你以后也别老往他身边凑,该讨好谁还不知道吗?嗯?”
见魏安迟疑着不说话,白毓凝就有点着急地又拍了他一掌:“猪脑子!这还用想?他那么喜欢我,我说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你好好想想,往后该讨好谁?”
男人的呜咽声停顿了几秒,似乎在努力思索。片刻之后,终于怯怯地、颤抖地张口答道:“讨好你……”
白毓凝胸中憋着的一口气直到这时才舒畅地吐了出来,眉眼间含着的一抹笑意也生动真实了不少,低头亲昵地蹭了蹭男人哭得通红的鼻尖,他柔声笑问:“怎么讨好?来,我瞧瞧……”
……
当宣云带着一身熏人的酒气、憋屈又暴躁地将钥匙砸到防盗门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八九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实在看不下去自己老婆跟情人的活春宫,又被魏安哭得脑子发胀,一时冲动下夺门而出,也没走远,就到楼下一家小酒吧喝了好几个钟头的闷酒,直喝到脚下都有点发飘了,才心情沉闷地掉头准备回家。
这么久了,他们也该完事了吧。
他简直分不清自己是冷静还是发狂了,只觉得心里像是有无数只毒虫啮咬,心脏都被啃出无数空洞,连带着所有念头都变得迷茫而断断续续的;仿佛前一秒还在那家装修老套过时的酒吧里闷头灌酒,下一秒就已经来到了家中,过于迅疾的场景切换让他有点想吐,可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部空虚而抽痛,他这才想起自己连午饭都没吃。
竟然也没感觉到饿。
他冷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发笑。捏着钥匙,他熟练而麻木地打开了家门。
出乎他意料的,客厅里还亮着灯——准确地说,那灯光应该来自厨房。
“啊,你回来啦。”
厨房推拉门开了半边,随着这一声亲切悦耳的招呼声,系着一件宽大围裙的青年举着锅铲从里边探出头来,言笑晏晏,一副毫无芥蒂的俏丽模样:“稍等一下,晚饭马上就好。”
……真好。
脑子放空了好一会儿,他才迟钝地想。毓凝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不生自己的气了。
他们好像能再次回归到之前的亲密关系当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明明值得人欢欣喜悦的事实,在此刻却不知不觉缠上了一丝沉重的意味。因为他知道这种平静与幸福所需的代价是什么。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呢?”宣云终于艰难地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在卧室里喂宝宝吃奶呢,真是的,现在还跟我害羞。”白毓凝满不在意地笑着答道,他如此自然的态度,倒叫宣云觉得自己这一番肠子都快拧得打结的复杂心理斗争像是一场笑话。
……算了。这样也好。
宣云深深地吸了口气,也尽量摆出一副自然而然的姿态,朝毓凝温和地说了一句:“你先忙着,我去看看他。”
并没有听到毓凝的回答。不过,此时的宣云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怪异的焦躁感充斥着他的心房,叫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似的,过载的火气几乎随时都能从身体里钻出来;他再考虑不到别的,只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魏安,想去确认一下自己那个一向呆呆的又软得跟面团捏成似的傻老婆现在怎么样了,他本来是欢欢喜喜地跟着自己回家来的,结果一回来就在自己的默许之下被别的男人拉上了床……他那会儿又急又怕得都哭了,自己当时也心烦意乱得厉害,也没顾上哄哄他,直接就拍屁股走人……毓凝虽说本性不坏,但时常也爱使促狭捉弄人,不知道有没有欺负他……
无数个纷杂错乱的念头像是缠成一团的毛线团,怎么都理不清了。
宣云强行按捺下心中那股交杂肆虐的愧疚与悔意,咬咬牙,一把推开了卧室门。
“……魏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卧室里并没有开灯,仅存的一点光亮来自于窗外城市夜景中的霓虹灯。
随着大门的敞开,客厅的光亮也跟着流进去一点,并不十分分明,只勉强能叫宣云看清那个从被子下凸显隆起的熟悉身影。
他走过去,往床边一坐,轻手轻脚地按亮了一盏床头灯。
“魏安?你睡了吗?”
无人应声。
魏安面向着窗边侧躺着,已经换上了睡衣,前襟大开,宝宝正趴在他胸前吃奶。宝宝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有叼着乳头的小嘴巴不时咂巴两下;魏安搂着宝宝,眼睛半闭着,但也能看出来红肿得厉害,宣云不用想也知道他之前哭得有多凶,现在还止不住地抽噎着,偶尔还漏出一两声裹着浓浓哭腔的哽咽。
宣云喉咙发紧,像有块石头堵住了嗓子眼儿似的,费劲地咽了好几口唾沫才憋出一句:“别哭了。”
魏安听见了他的声音,也不睁眼,也不作声,只是揽着宝宝的胳膊紧了紧,身子也蜷缩起来,吸了吸鼻子,眼角慢慢地又有要被洇湿的迹象了。
宣云更觉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一颗心脏仿佛从油锅里滚过一遭似的,浑身上下都变得极其不舒坦。
他这时其实已经有点懊悔自己冲动之下答应了毓凝这桩荒唐事了,但仍硬撑着不愿在脸上露出什么软弱神色,又干巴巴地劝了魏安两声,见以往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乖老婆现在不声不响地要跟自己置气,他倒也没什么被忤逆的愤怒,只是心里的火气实在躁得他坐不住,只恨不得学着那些林间野兽嗷嗷狂啸上几嗓子——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宣云随便扒下外衣,掀开被子就要往里钻。魏安揪着被子不肯撒手,但到底不敌他的力气,还要顾忌怀里睡得正香的宝宝,一个不留神被子就被掀开了,青年还冒着寒气儿的身子一下子靠了上来,冰得他一个激灵,刚要躲闪,紧接着又被死死搂住了,对方同样冰凉的脸蛋也紧紧埋进了他的颈窝之中。
“……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热的吐息与低沉的话语一起吐了出来,声音低微得跟蚊子哼哼没两样,却听得魏安一怔,鼻子发酸,慢慢停下了挣扎。
“你要干嘛呀?”男人的嗓音里还含着哭过之后的糯糯轻颤,又委屈,又伤心,叫宣云的心里也控制不住地泛起阵阵酸涩。他用力咬着嘴唇,仿佛是要借此咽回即将出口的抽泣,“你不要我了,让、让他……那么欺负我……呜……现在又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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