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一丢丢N阴、TB晕晕乎乎答应69)(1 / 2)
('自从第一次见到……不,不对,是他生了宝宝之后回到家里,开门见到的白毓凝……那位温文秀雅、本该很容易就能令人心生好感的大美人,从那时开始,不知为何,每当他想起对方的时候,心中涌现出来的却仍然是久远的少年时代里那个短暂而模糊的印象,那种初见还懒洋洋的、在与自己偶然对视后就立即像是被什么东西点亮了似的……戏谑的、志在必得的眼神。
仿佛一只吃饱喝足的大型猫科动物在饶有兴味地注视着有趣的猎物。
可怕的人,绝对不要被抓到,一定会被扒皮拆骨吃得干干净净的。
此后无数次会面都会一遍遍在他心中自动敲响的警钟,出于某种弱小无依的生物本能,却意外地坚固,并不曾有一天动摇,哪怕为此被对自己情绪感知格外敏感的青年半真半假地、半是哄劝半是威胁地抱怨过好几次,他也没办法真正令对方如愿以偿,因为这是连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
说到底,他的“心”……也并不归他自己所有啊。
他控制不了自己恐惧抗拒的本能,只能以全然的柔顺依赖作为示弱的筹码,乞求着那些上位者们的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怜悯……哪怕,只是可能存在的那一点……
“毓凝……呜呜好痛……能不能把夹子拿下来……”
身体的急剧的颠簸起伏中,呼吸好像都有点接不上来了。可是没有得到对方的允许,正在卖力地上下摇晃着屁股吞吃套弄鸡巴的男人根本不敢停,只能借着揽住对方脖颈讨吻的间隙小声提出请求,可是随即又被更加凶狠地叼住嘴唇重重吸吮,所有的哀求呻吟就都变成了含混暧昧的黏糊糊一片了。
……连表面上的温柔样子都不愿意装了吗?魏安闷闷地想,眼圈红得厉害,被亲了没一会儿又有点想哭了。
好累,也好痛,他下面被插得都快麻木了,小屄整个儿肿了一圈,鸡巴进出都相较开始困难了不少:阴唇被一次次的撞击摩擦弄得又红又热,原本小小一颗的阴蒂被磨得胀大了足有一倍,最后又被硬生生从包皮里剥出来,夹上了一只造型偏精致可爱的蝴蝶夹子,底端垂着几条细细的金链,随着每一下直进直出的粗鲁肏干晃悠悠横扫上被硬翻出来的细嫩屄肉,时不时便会激起一阵颤栗般的冰凉快感;有时被牵扯到,更是一阵似乎连脑髓都要被搅动的尖利刺痛……
“呀啊——!不、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不满他不再乖巧迎合、只是兀自抽泣垂泪,青年自己急吼吼往上挺腰猛肏了一会儿就故意拽住来回晃荡的细链子狠狠一扯,本就被锯齿死死箍住的柔嫩肉豆几乎要被这一下直接扯烂夹碎了,剧痛与极致的酸麻刺激同时直冲而上,男人平坦而肌肉紧实的腰腹猛地一弹,连带着松软丰满的腿根嫩肉一起颤抖起来:“呜呃啊啊!啊……啊……呼唔……痛……呜呜呜……要掉了……”
白毓凝也是一时干爽了露了点恶劣本相,下手也没轻没重的,正享受着小嫩屄在痛爽交加下的剧烈蠕动收缩,耳中又灌进魏安快要断气似的惨叫哭啼,刻在雄性基因里的暴力征伐的渴望一度要压过理智唆使他施行更加残忍的凌虐手段了,但最终仍是那一点微弱的怜悯之心占了上风。
青年粗喘着,勉强温柔地笑了笑,手掌却牢牢握住了男人不自觉挣扎扭动想逃的腰身:“好了好了,不弄了……宝贝不哭,跟老公说说,哪儿痛?”
“呜呜……阴、阴蒂痛……不要夹子……老公……呜呜呜……”男人窝在他怀里抽抽嗒嗒直哭,满脸都是泪,一双黑石子一样的眼珠被泪水浸得亮亮的,透过一层泪雾哀求地望过来,把白毓凝一颗裹挟着狂暴原始性欲的色心都看得软了几分,立即停了手搂住他轻声细语地哄:“好好,乖老婆,不哭了,老公这就帮你把夹子拿下来……”
白毓凝还没射,这会儿鸡巴硬得还跟烙铁似的,一点点从紧嫩湿热、吸力十足的小肉屄里抽出来的滋味儿可真算是实打实地煎熬,但他现在热血上头的脑子也慢慢冷却下来了,不由开始担心起自己刚才的粗暴举止是否真的弄坏了这朵格外柔嫩脆弱的小肉花。直到取下阴蒂夹,用食中二指抵着两瓣自然合拢的肿胀阴唇仔细端详了半晌才放下心来,试图性地用指腹揉了揉一颗红胀可怜的小肉豆:“没事,就是有点肿,老公刚才是昏了头了,让宝贝受委屈了,不哭不哭,老公给宝贝揉揉……”
“疼……呜……不要揉……”
怎么会没事呢,他那里痛得都快没知觉了,阴蒂肯定被夹烂了,白毓凝还要骗他……男人仍哭得一抽一抽的,伤心得不得了,低下头努力去看自己备受折磨的阴部。
阴蒂肿得太厉害了,颜色也红得吓人,跟要流血了一样,圆润的蒂头一鼓一鼓地直抽搐,一看就是疼得狠了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连带着不久前才经受过一番折磨的尿孔都不时蠕动着抽动几下,因为被手指半强硬地抵着,幽洞还半开着口,半遮半掩地露着一点红彤彤、湿漉漉的嫩肉,几缕半透明的淫水和着淡黄尿液潺潺而下,将一只软烂湿红的小肉屄点缀得越发淫靡惑人……
“……好,不揉了,老公替你舔舔,舔舔小屄就不疼了……”
白毓凝看得眼睛都有点发红,嗓子眼儿里干渴得要命,他把脸凑上前去,伸出舌头轻轻点了点那颗软乎乎、嫩生生的殷红肉豆,男人可怜的哽咽声一噎,似乎是有点羞怯地、害怕地望了他一眼,但仍乖乖地一动不动,双腿大张地任由他埋进自己腿心里又吸又舔。
“轻、轻点……你别咬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不咬……”
取下夹子后,本来都快被夹扁成薄薄一层肉片的小阴蒂慢慢地又恢复了平时肉肉鼓鼓的模样,因为短时间里还不能自己缩回包皮里,整颗晶莹饱满的肉珠都露在外面,十分方便被青年含进嘴里吸吮安慰。柔软的唇舌并不似侵略意味浓重的男子性器,裹住阴蒂的时候不会带来任何痛楚;舌尖一下下绕着圈轻点扇拍着蒂珠,力道与速度都恰到好处,快感来得温温吞吞的,并不激烈,正好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方式,轻微的酸涩刺痛在水波般轻柔的抚慰中似乎也逐渐平复了,他甚至有些贪恋那种细腻入微的舔吮啄吻,仿佛在被温柔呵护的错觉再一次模模糊糊地席卷了他的大脑,苦闷的呻吟声里渐渐掺上了一点柔媚的春意:
“唔嗯……啊……好舒服……再轻一点……呀、别……别舔那里——”
男人紧实的腰身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下意识想摆脱那突然间来了兴致执着追逐着蒂尖儿碾磨弹弄的舌头。那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做前戏的时候只要用指腹按住轻轻刮搔扣磨两下就能喷水,更别提被舔了,可他还没享受够那种轻怜蜜爱似的轻柔舔舐,并不想那么快就高潮,高潮是很累人的,他每次潮喷完都浑身酥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还有随之而来的一系列疲惫困倦……
“不要、呜……再舔舔……还是、还是痛……老公……再舔一会儿……”
撒娇似的一声声老公极大地满足了青年的雄性自尊心,嘴唇裹住整只湿淋淋的小嫩屄猛地吸了一大口甜腥黏腻的淫水,在男人一声融化般的悠长呻吟里,青年放弃了近距离欣赏小屄汹涌潮吹的打算,带着点宠溺的意味柔声哄道:“好,老婆这么乖,老公再给你舔舔屄,把小屄舔化好不好?”
“嗯……舔里面……里面也要……啊……”
温吞如水的快感逐渐加码,重重的累积之下,本来两瓣娇怯矜持的肥厚阴唇已经被催发得如幼嫩花苞般慢慢绽开,随着男人自己双腿大张的姿势拉扯出一条湿润嫩缝。温热舌尖几下刮蹭之后,这条柔软肉缝就又敞开了些许,被舔得鼓胀通红的小阴蒂含羞带怯地立在阴肉顶端,往下是针尖儿般大小、正被舔得不住翕张的尿孔,与其下的幽红蜜洞完美连成了一线。
馒头屄、一线天,他老婆可真是个极品。
青年满意地一笑。薄削的嘴唇好似要跟这对湿漉漉的柔腻花唇接吻一般再度贴了上去,因为被老婆撒着娇求着不许吸阴蒂了,舌尖便一路舔开软软嫩嫩的肉缝往里深入,顶着两片更加软薄脆弱的小阴唇轻扫拍打不止,又从上到下来回刮搔,从阴蒂头一路舔到正不住涌现着骚甜蜜水的娇嫩屄口。
“老婆,要我用舌头肏你吗?就像被大鸡巴肏那样,肏到小屄不停喷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不、不想喷水……小屄好酸……”
男人迷迷糊糊的软语叫嚷已经完全不被纳入青年考虑的回答范围之内,话音才刚落,柔软舌体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插入了紧嫩屄口之中,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前后用力抽插,顺着肉道壁上那些褶皱的纹路细细刮舔,舌尖抵住更加敏感的肉粒旋拧着往里死命按压,原本舒适而不过激的快感一下子加码至令人呼吸困难的程度,男人原本享受的软软呻吟声也变为了惊喘哭叫:“别、别这么舔呀……这样……唔啊啊……很快就要喷——呜!不要……别欺负我了……”
“好好,不舔了……”青年用力咽下一口喷出来的蜜汁,放慢了舔屄的节奏,一边慢悠悠地吸舔软嫩可口的小肉屄一边含糊不清地哄道,“小屄多流点水出来给老公解渴,老公就不欺负小屄了……”
“我、我水很多的……都被你喝完了……”
男人委屈地嘟囔着,但还没说完又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抱着换了个方向,姿势也从仰卧变成了跪趴,一根深红的、似乎还在冒着腾腾热气的粗硕肉棒出现在他眼前,催促般顶了顶他的嘴唇,“宝贝乖,吃进去,老公也给你喂点精华……”
青年说话时的吐息一下下扑在他敏感的私处,失去舌头填塞的小屄难耐地翕张了几下,他难受得哼哼了几声,一只肥嫩丰满的肉屁股不自觉地往后送去,直到又被温软唇舌含住大力吮吸,舌尖不住拨弄阴蒂,熟悉的快感阵阵涌来,他才在舒服呻吟的半途懵懂地意识到自己跟白毓凝现在是个什么不像话的姿势。
啊……他、他都没跟丈夫试过这种,这种……的,要是宣云知道了……
男人既羞耻又有些害怕地咬住了嘴唇,又在身后青年的一声声催促中不得不将这根正伫立眼前的硬热肉棒含进嘴里,短暂的几秒迟疑后,终于熟练地、卖力地吞吐起来。
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能只怪自己吧。
自己只是在乖乖听话呀……他们两个人的话,他哪个都不敢不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临下班之前助手递上来一份策划案,等耐着性子批完已经接近晚上七点,这座人潮熙攘的国际都市的晚高峰。
过三环路的时候被结结实实堵了十几个红绿灯,宣云早已经窝了一肚子火,刚打开门又被玄关堆着的一大摞快递纸盒绊了个趔趄,他暗骂了一声,到底没发火,而是努力平复了几回呼吸,尽可能没露出什么暴躁情绪来。
魏安不经吓,这两天又因为毓凝的事格外敏感,老疑神疑鬼担心自己不要他,背地里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了,要是撞见自己一回家就发火,指不定要怎么瞎琢磨呢。
随便拨开挡路的快递盒,宣云正脱外套的时候,就听见魏安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卧室里传了出来:“老公,药买了吗?”
药?什么药?也没跟自己说啊。
宣云有点纳闷,刚想开口问怎么回事,厨房门帘又是一动,飘出来另外一道柔美悦耳的熟悉嗓音来:“买啦,我叫了个跑腿,十分钟后就能到……哟,回来啦?”
乌发高束、清丽如出水芙蓉般的美貌青年从撩起的门帘里伸出脸,对着满脸疑色的宣云盈盈一笑:“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晚?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我正刷碗呢,给你留了饭,我帮你热一下——”
可惜,这通情达理、温婉贤惠的一番软语,在尚未完整说出口之前就被对方雷霆暴雨般的一声怒喝压了下去:
“魏安!你他妈管谁叫老公呢!?啊?给我滚出来!”
宣云把手里的外套狠狠砸在地上,拖鞋都没换就大步冲向卧室。他实在是被魏安的那句“老公”给惊呆了,也气坏了,以至于不久之前的一腔难得的体贴心思也像是一阵烟似的散了个干净,剩下的只有熔岩般滚烫沸腾、几乎要将他积赞憋闷了许久的火气都一朝点燃的暴怒——他的老婆,他们宣家好吃好喝养了十来年的童养媳,竟敢当着他的面喊别的男人老公!真是反了天了!
“老、老公……”
魏安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脸都白了,也不敢跑,哆哆嗦嗦地从卧室里出来,一见宣云脸上那种被出离愤怒扭曲得近乎狰狞的可怕神色就整个人懵在了原地,呆了五六秒之后才带着点哭腔叫了他一声:“怎、怎么……了?老公……我,我错了,你别、别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别生气?你他妈都给自己认了个二老公了叫我别生气?养不熟的贱婊子!”宣云气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冲动之下不受控制地举起了手掌。
只是,还没等落下去,魏安已经抱住头瑟缩地躲了一下,是个再明显不过的自我保护的动作,这使得宣云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满腔怒火都有一瞬间的凝滞。
魏安胆子小,又怕疼,床上自己稍微粗暴了些就得抽抽嗒嗒哭上一场,但是从来都乖得叫人心软,疼哭了也不敢躲,上一次见到他像这样明显的躲闪动作,还是因为结婚那天他怀疑对方故意给毓凝发短信挑衅而一时气急打出的那一耳光。那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对魏安唯一动的一次手。
可是居然也叫他这个看起来软乎得没个主见的傻老婆记到了现在。
宣云隐忍地、艰难地呼出了一口气,勉强压住了心中那一腔几欲喷薄而出的焦躁火气,举起的手掌抓住男人两条打着颤的胳膊,用力而缓慢地将它们掰下来,盯着那张已经呜咽着哭得满脸是泪的脸蛋,耐心问道:“不打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喊毓凝老公……别跟我装傻,我听见了!”
魏安被他抬高音量呵斥的那一句吓得一激灵,不敢再哭,努力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答道:“我、我瞎喊的,我们闹着玩儿呢……”
宣云粗鲁地抹去他眼角挂着的一串泪珠,没好气地骂:“老公也能乱叫?开玩笑也得有个分寸!”宣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是不是毓凝他……”
宣云心里其实是有些怀疑是毓凝哄着他喊的。
毕竟毓凝一向任性爱玩,想一出是一出的,也难保是把魏安天天老公长老公短叫自己的模样看进眼里去了。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开这种玩笑,让外人看见了……
“是啊,就是我教他的,怎么了?连个玩笑都不能开了?”
白毓凝已经摘下了围裙,手也擦干净了,走到他俩跟前正眼都不带瞧宣云一个的,一把将魏安拉过来,自己搂住了柔声细语地哄,边哄边不时斜睨过来几眼,声音不高不低地嗤道:“某些人也真是的,一有不顺心了就回家里撒气,老婆是你的出气筒啊?都把人吓成什么样儿了,一点都不心疼,还怪人家不把你当老公看?”
“毓凝。”宣云被他夹枪带棒数落得脸上挂不住,心口也别扭得厉害,自己是生气魏安还管别人叫老公,什么时候说魏安不把自己当老公了?毓凝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利嘴,什么话叫他说出来都变味儿了,自己明明没那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瞥了眼仍可怜地瞅着自己掉眼泪的魏安,宣云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毓凝你也是,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你心里也有点数,别乱教他。”又去瞪魏安,“蠢货,教你什么学什么啊?能不能长点脑子?笨成这样!”
魏安委屈地低下头,好半天才怯懦地轻轻开口:“可是你叫我听毓凝的话,我得听话呀。”
宣云语塞,恼羞成怒地打了他屁股一掌,并不疼,还是教训的意味多一点:“那也不能什么都听!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就不能听!”
白毓凝立即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那一丝不满:“什么叫不该听的不能听?你是说我故意使坏挑唆喽?行,反正我是坏人,我不安好心,当初就不该掺和你们的事!你现在后悔跟我好了是不是?”
“毓凝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哼,随便你怎么想吧,要分手就直说。”
“啊,宝宝,宝宝都哭了,你们别吵了,小点声呀……”
……
前所未有……不,应该说,在他自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这样吵吵嚷嚷、鸡飞狗跳的闹腾日子反倒是一天胜过一天地频繁了。宣云烦得脑子都炸了,最后实在懒得再跟伶牙俐齿不甘示弱的情人跟只会哭唧唧围着宝宝打转的受气包老婆争执,只得一边揉着胀疼的太阳穴一边往卧室走:“行行行,我不跟你们吵了,我睡觉去!”
习以为常的胜利,白毓凝并没有把这次的小风波放在心上,只是刚志得意满想跟魏安再温存一会儿的时候,怀里忽然又一空,男人已经自己揩着眼泪急匆匆追了上去:“老公,你还没吃晚饭呢!”
“我不饿,晚上不想吃。对了,刚才你说买药?什么药?你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就,就是药膏,红霉素软膏,我腿上被虫子咬了个包……老公,你是不是头疼?我帮你按摩吧……”
——直到门板一声咯吱轻响,所有嘈杂的声音都逐渐安静下去之后,面无表情的青年才轻轻吁了一口气,极尽克制地扯开一个不太合格的微笑。
不急。先把人占住了再说,其他的事……还得徐徐图之。
第二天。
又是工作日,一大早上忙里忙外把丈夫送出家门,魏安才终于有机会喘口气,舒心地笑着抱起踢蹬着手脚要抱的宝宝:“乖乖,饿不饿呀?今天喝奶奶还是吃肉肉呀?”
宝宝已经快一周岁了,牙齿都长了好几颗,会说一点简单的字词,一听到妈妈口中熟悉的词眼儿就激动起来,挥舞着小胳膊口齿不清地喊:“喝、喝……奶、奶奶……”
魏安疼爱地点点宝宝的鼻尖,“小贪吃鬼,一听要喝奶就这么开心!先吃一点点肉肉好不好?妈妈剁了好久呢,手都酸了。”
这个年纪的宝宝最好是加一点肉泥蛋黄当辅食的,能补充一点母乳中缺少的营养成分,但宝宝总有点不爱吃,还是馋奶,魏安也狠不下心不给,往往没等宝宝哭闹起来就先把乳头递了过去,做好的辅食有一多半都得浪费了。
魏安心疼东西,不舍得白白糟蹋了,趁宝宝搂着自己胸脯使劲儿吸奶的功夫,他也拿了一只勺子,把宝宝尝过几口就不肯再吃的虾肉泥自己吃了。
刚吃完最后一口,白毓凝也打着哈欠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旁边的位子上:“早上好啊,安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堂而皇之地喊自己的小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心里有点怪怪的,但还是也对他点了点头:“早上好。”
白毓凝一边喝着魏安特地为自己熬的美容养生粥,一边欣赏着他撩起衣服低头为宝宝哺乳的场景,目光不着痕迹地在那对半露不露的丰满胸乳上转了一圈,青年撒娇地拖着嗓子说:“安安,我也想喝。”
当着宝宝的面,魏安即使早已习惯了他这段混不吝的做派也难免有些羞赧,脸颊微微地发着烫,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宝宝还在呢……叫他听见了怎么办?”
“听见就听见了,小崽子,话都不会说呢,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白毓凝满不在乎,他嘴里那个粗野的称呼却惹得男人极为不满:“你别那么说宝宝!”
魏安是护犊心切,容不得别人说宝宝一句不好,一时冲动才把这句抱怨说出口的,说完他才觉得这话有点生硬,怕白毓凝生气,又偷偷抬眼去瞧人家,找补似的软下了语气:“小孩子能听懂好赖话的,不能说坏话,要不然宝宝该伤心了。”
白毓凝最喜欢他这副怯生生、软乎乎的小媳妇模样,被他这么轻声软语地撒一回娇,别说生气了,美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忙不迭要点头答应:“好好,不说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魏安自然也听得出他话里那股浓浓的宠溺意味,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有只手慢慢摸到了自己大腿上,轻车熟路地来回抚摸、不断朝着内侧打转,指肚那种沉着的温热感一寸寸熨过敏感的大腿肌肤,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依旧触感鲜明,极富暗示意味。
也许是青年连日来的温柔姿态平复了他心中不少恐惧,又或许是丈夫昨晚的表态为他增添了一份底气,向来柔顺温驯、再好上手不过的男人,在接收到这样明显的暧昧信号后,竟然少见地没有立即做出回应,反而在犹豫片刻之后,有些不乐意地嘟起嘴抱怨了一句:“我今天不想跟你干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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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毓凝也不生气,也没收回手,还是一副亲切和善的笑脸,以一种亲密得几乎算是冒犯的手法抚摸着他紧紧并在一起的柔软腿缝,敲门似的不时轻叩几下:“安安乖,把腿张开,让老公替你看看消肿了没有……”
魏安不搭理他这些不正经的调笑,一声也不吭,一心一意拍打着宝宝的小身子。等察觉到那只手开始失去耐心,蛇一样不住地往自己腿心里乱钻乱拱的时候,魏安才忍无可忍地瞪了他一眼,抱起宝宝起身就走。
白毓凝被他那含嗔带怨的一眼看得身子都软了半边,过电一般麻酥酥地发痒,当即就腻腻歪歪地黏了上去:“怎么了这是?跟老公赌气呢?”
魏安怀里抱着宝宝,想挣扎也腾不出手,况且他本身也不敢做出什么太强硬的反应动作,只得由着对方半搂半抱地走进了卧室里。
宝宝这次美美地吃饱了奶水,也不像之前那样缠妈妈缠得厉害了,魏安往他手里塞了个小拨浪鼓,握着他两只小手掌摇了摇,拨浪鼓顿时发出“咚咚”的轻响,宝宝新奇地睁大了两只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子,咯咯笑着自己学着摇了起来。
魏安亲了亲宝宝的小脸蛋,然后拿起放在一边床头柜上的毛巾去擦自己被又吸又舔变得湿漉漉的胸口,把乳晕周围残留的奶白汁液都抹得干干净净的。他这副低着头自己擦拭胸部的模样显得极为认真,也并没有刻意做出什么撩拨的动作,可还是把白毓凝勾得心头火起,也不顾他故意的冷落了,半开玩笑半强行地一把扑上去,将那具丰满诱人的健壮肉体整个儿压在了床上。
“……宝贝,到底怎么了?”
紧贴着那对奶香四溢的蜜色胸脯,青年馋得口水都快下来了,很不体面地叼住一边还挺立着的胀大乳头狠嘬了几口,等咂出一点若有若无的醇香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将这颗美味的小肉粒吐出来,盯着男人不情愿地侧过去贴在枕头上的脸颊,青年的喘息声渐渐变得粗重起来:“小骚货……怎么又不给肏了?这会儿不流水儿了不用大鸡巴替你堵着了是吧?真是过河拆桥,看老公把你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嫩屄肏得滴滴答答漏水——”
“你、你胡说什么?放开我!”
魏安又羞又气,终于壮着胆子狠推了他一把,但是怎么也推不开,只能叫人家搂住了不干不净地上下揉摸着占便宜,他那副不情不愿、无可奈何的姿态好像真成了位被登徒子缠住脱不开身的良家妇女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荒诞低俗的想象加倍刺激了性欲,白毓凝硬得鸡巴生疼,一边鼻息咻咻地胡乱舔吻啃咬他柔软光滑的脖颈肌肤,一边极其粗鲁不堪地撕扯他的内裤,强行把手插进他腿间拢住那只软嫩嫩的小肉屄揉捏抚弄,男人被他不见丝毫怜惜之意的急色动作弄得连连抽气,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终于在他硬塞进去几根手指开始小幅度抽插进出的时候忍不住哭了出来:“呜呜……好痛……我、我那儿都被你插肿了,你还要弄我……呜……”
要是放在面对宣云的时候,这种在床上躲懒不肯挨肏的行为简直称得上是大逆不道了,魏安是决计不敢吐出半个不字的。
可是,白毓凝到底是习惯在他跟前假作温柔扮好人了,哪怕知道对方是装的,魏安也难免对他抱着一点些微的期待,巴望着这张温柔假面的维持时间尽可能多一点、久一点,哪里能料到这么快就图穷匕见了呢?
怪不得、怪不得村里的伙伴们都说外头的那些漂亮男人是贪色重欲的畜生,一个个跟饿狼似的就知道盯着他们的身子不放,装也装不出个好人样!哭也哭了,求也求了,还是一点都不肯心软,还是要死扒在自己身上剥皮吃肉……那、那就随他们去好了,随他们愿意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把他弄坏、弄死了最好,看他们以后再祸害谁去!
男人胸口堵了一口怨气,索性也不反抗了,大大岔开腿,把下身那个肿疼得厉害的部位摊开了给白毓凝玩,自己扭过头去抽抽噎噎抹着眼泪:“你不心疼我……呜我、我也不用你心疼,我死了也没人在乎……呜呜呜……”
白毓凝何曾听过他这种撒娇赌咒的“娇嗔”口吻,当时心口就猛地酸软了一下,仿佛嚼碎生吞了一整只柠檬,极度的酸涩之后,却又有丝丝缕缕的甜意从心底慢慢往上翻涌。
更甚先前十倍的滚烫热度几乎要叫白毓凝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加热至沸腾了,裤裆里那根玩意儿正硬勃难受,恨不得立即插进手下这口湿软多汁的小水屄里爽爽,可他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的,翻搅抽插的动作都轻缓了许多。他把手指抽出来,掰开那两只仍不住轻颤着的丰满大腿,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半晌,才带着一点爱怜的语气开了口:“是肿了一点儿。”
往日红嫩可爱的小肉屄,现在看来确实红肿得有些可怜了:虽然被前头有气无力低垂着的颓软阴茎遮掩了大半,但仍能隐约看出阴阜软软鼓鼓的轮廓,两瓣柔嫩花唇肥嘟嘟的,忠实拱卫着中间的小小入口,只是,由于近日频繁的交媾行为,它们已经无法再合拢至往常严丝合缝的模样,总是微微敞着一点小肉口,半露着一点晶莹红润的媚肉,也像是主人一样正委屈巴巴地往外挤着泪珠。
白毓凝看得眼馋,有心要舔,又怕魏安觉得自己只是把他当成个泄欲的玩意儿随意亵玩——他老婆都哭成这样了,还罕见地撒了一回娇,他再蠢也不能真在这时候犯浑,便也只得轻轻揉了两把过过手瘾。迎着男人偷偷看过来的眼神,这个从根子上都烂透了的坏东西狡猾地一笑,首先就开始推卸责任:“宝贝,我昨天做完还没肿成这样呢,准是宣云干的,他昨晚都把你干哭了吧?你可别错怪好人了。”
“……就是你。”魏安小声地指责。他当然不敢埋怨宣云,就有意无意要把自己的惨状栽到白毓凝这个插足者头上,哪怕是怨也能怨得有底气一点,“你把我那里弄得那么、那么……不像话,他昨天一见就生气了,他不舍得怪你,就朝我发火,使劲儿折腾我……呜……”男人说着又红了眼眶,泪珠啪嗒啪嗒掉下来一大串。
白毓凝捧着他湿漉漉的脸蛋亲了又亲,把他那些惹人心疼的眼泪都吻去了:“好好,都怪我都怪我,不哭了……昨天不是给你买药了吗?不管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哀怨地瞅了他一眼:“你还说呢,我告诉你好几回了,你都不往心里去。怎么又忘了给我买避孕药呀?”男人下意识按上了自己的小腹,脸上隐隐显出一点忧色。“万一……”
白毓凝眼神一暗,很快又若无其事笑起来:“哎,我这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你下回提醒我,我一定不会忘。”他紧接着又话锋一转,像模像样地劝说道,“安安,其实也不是我不上心,主要还是因为老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我怕你再吃出点病来。”
魏安不理会他这一套了:“那你戴套呀,叫你戴也不愿意戴。我都替你瞒着他呢,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跟你生气的……再喜欢你也要生气。”魏安不忘强调了一遍。
“戴什么套?大不了怀了就生下来呗,再多生几个也养得起。”
魏安急了,又不轻不重地搡了他一把:“你说得轻巧,你又不是我老公,我要是给你生孩子,那算什么事?”
白毓凝顺势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低声笑问:“我怎么不是你老公?小屄给我肏过了,奶也给我吃了,我不是你老公还能是什么人?奸夫啊?”
魏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你……别乱说!”
白毓凝要是奸夫,那他自己可就是犯了实打实的淫罪了。
魏安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极不舒服,也本能地不愿意细想。闷闷地发了会儿怔,等到手掌被拉着按到了一根炙热烫手的肉棍子上他才猛地回过神,下意识握住了那粗壮傲人的柱身。
“唔……”青年享受地眯起眼睛,轻喘着催促,“乖老婆,今天就先用手替老公撸一回吧……让我们安安好好休息一天,晚上宣云回来了我替你跟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这向来面甜心苦的青年终于做了一回好人,让自己白白得了一天空闲,魏安接下来的一整天都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起初他想回娘家看看,但不用想都知道宣云不可能答应,他要是绕过宣云去求宣夫人,因为儿子让“小三”登堂入室而一直对自己这个儿媳心存愧疚的婆婆说不定会同意,可等从娘家回来了宣云肯定要生吃了他,他思来想去也不敢冒这个险,只好留在家里陪宝宝。
明天就是周末了,按理是该把宝宝送到公婆家住两天的,魏安不放心,总觉得婆婆家请的保姆不是自家人,对宝宝不能十分尽心,提前一天就开始准备宝宝换洗的衣服、尿布,还有事先挤到奶瓶里的奶水,宝宝还不肯断奶呢,吃不到奶又要哭闹不休了。但还得备一点辅食,前天做的那个茄泥宝宝挺爱吃的,也得给宝宝带去爷爷奶奶家,或者给婆家的保姆抄份食谱……
他在这边忙得热火朝天,白毓凝就替他看着宝宝,嘻嘻哈哈地逗着这个似乎已经开始认人、老是盯着大人一个劲儿瞧的小东西,抽空还能跟魏安说上两句话。
魏安并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哪怕是个哑巴妈妈说起自己的孩子来都得变得滔滔不绝,白毓凝跟他聊宝宝的事,他也就慢慢放下戒备,带着几分骄傲向对方夸耀起宝宝的聪颖与懂事:
“……早就会说话了,会喊妈妈、奶奶,爸爸喊得不太清……亲戚都夸我们家宝宝聪明呢,又聪明又漂亮!长大了准有出息!”
白毓凝知道他爱听,也笑眯眯地跟着夸了一车轱辘好听话,魏安开始还挺着胸脯美滋滋听着,后来这人越说越夸张、越说越没谱儿,直把这个还没满周岁的小崽子夸成了个天上有地上无、天公都应后悔轻许人间的第一神童,魏安渐渐觉出味儿来,知道他是故意臊自己呢,也有些恼了,搁下菜刀就要来跟他夺宝宝:“你这人满嘴没个正经话。”
白毓凝不给,两手托在宝宝胁下把他的小身子举过头顶开始转圈圈,绕着客厅跑,宝宝乐得拍手蹬腿、哈哈大笑,魏安够不着,只得心惊胆战地追在他俩后头:“小、小心点儿啊!别摔着宝宝了……”
白毓凝玩过瘾了才把宝宝揣进怀里往沙发上一倒,魏安紧张地凑过来,轻手轻脚把宝宝抱回来,仔细检查过了才略微放下心;这小东西自己却还嫌没玩够,挣扎着要往白毓凝怀里爬,魏安按住宝宝,又一脸不赞同地去叮嘱白毓凝:“你不能这么逗宝宝的,我查过资料,当心得婴儿……婴儿摇荡综合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毓凝为了讨他欢心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立即应道:“那是六个月以内的婴儿才得的病,咱家宝宝都一岁了,没事的。”
“那也不行呀……”
魏安嘟囔着把啊啊叫着乱爬的宝宝按回怀里,白毓凝又过来逗宝宝玩,别有用心地哄:“来,叫爸爸——”
“爸、爸……”
魏安看了他一眼,没吭声。等宝宝不明所以地又跟着张口喊爸爸的时候,魏安才拦住他:“你别乱教。”
真把宝宝教得喊他爸爸了,这个家就别想太平了。
白毓凝也不强求,只搂着魏安的肩膀低头逗弄着宝宝,时不时侧头跟他说两句情话,那种自然而然的亲密姿态,若有不知情的外人在场,恐怕会真把他们当成一家三口呢。
“安安,”青年忽然开口,“我早就想问你了,宝宝都这么大了,宣云还没给他起个名字吗?怎么还是宝宝宝宝地叫呀?”
这一句话出口之后,魏安的神色就明显有点黯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起大名,小名就叫宝宝,宣宝宝。”
被白毓凝耐心哄劝了好一会儿,魏安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宝宝一出生的时候,主家祠堂里就来人要了八字去测算,人家先生说宝宝命里日主过弱,缺强根,少有力的印绶帮扶,富贵多败儿,多灾多舛易……夭折,也不知道说得准不准,我是不大信的,但是夫人那边……”
白毓凝看出他眼底潜藏的一抹担忧,立即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肯定是瞎扯,都这个年头了,谁还信这些?”
得了他这么斩钉截铁的一番表态,魏安也没什么反应,看不出到底满不满意,只是抚摸着宝宝细嫩的小肉脸蛋儿,好半天才又继续说:“谁知道呢?夫人好像是信了,怕有小鬼来勾魂,就不让起大名,一直叫宝宝,跟天底下的宝宝混在一块儿,好欺瞒过鬼神……连族谱都不能上呢。”
魏安说完又觉得心中低落,半晌都没出声。白毓凝搂着他们娘儿俩,认真地听着他这几句遮遮掩掩、并不敢说得十分明白的抱怨,忽然间若有所思:“安安,我听宣云说,他们宣家历来是要给生了孩子的媳妇上族谱的,哪怕咱们家宝宝没起大名不方便登记,你可是他们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他们给你上族谱了吗?”
魏安脸色微微一变,顿了顿才勉强笑道:“我、我得跟着宝宝一起登记,手续挺麻烦的……暂时还没有。”
白毓凝仿佛是沉思了一会儿,良久方才慢悠悠地一笑:“你可给他们家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宝宝呢,宣家嫡支一系的第一个孙辈,未来要继承族长衣钵的吧?还嫌麻烦?真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魏安也低下头,不再说话了,只是心底却渐渐涌上了一些酸涩。
宣家子嗣艰难,孩子就格外珍贵,他的宝宝又健康又漂亮,目前还是他们宣家族长这一房里的一根独苗苗,虽说比起隔房堂叔家的那对粉雕玉琢的双胞胎孙女是逊色了一点,但到底也是个嫡孙呢,本该千尊万贵的一个小人儿,如今连个正经的身份都没有,宣云一个当爸爸的也不上心,不让起名就真的万事不管了,魏安也求过他几回能不能先给宝宝在族谱上胡乱记个名儿,哪怕日后长成了再改呢?再麻烦能麻烦到哪里去?可宣云就是不愿意。
谁家媳妇都是跟着孩子一起上族谱的,宝宝都尚且不能在族谱上留个名,他这个生母就更不用想了。
他从七岁那年就被宣夫人领着进了宣家大门,自那以后就开始给宣云当童养媳,陪着宣云上学、玩乐、予取予求,没有一句怨言,后来到了快结婚的时候,因为宣云不待见他,他们差点都没领上结婚证。后来结婚证到底是在宣夫人的一力主张下领到手了,可族里的婚书却没有呢,现在孩子都生了,他们母子俩也没法上族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村里那个魏小山,小时候贪玩毁了容,脸上落下一个大疤,怪难看的,没成婚前他那三个夫婿对他也是冷冷淡淡、百般嫌弃,可人家新婚第二天就把结婚证、婚书等该有的证件都一样不落地补齐了,孩子都没生就给他上了族谱,对他娘家也好,又是送钱又是送粮,哪里像自己,真细究起来可不算是个没名没份的?怪不得亲戚们也不把他当正经媳妇看,时不时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要给他推荐自家未娶的后辈,软硬兼施地想让自己填进那些虎狼嘴里……
魏安越想觉得心里委屈难受,他一时钻了牛角尖儿,倒也想不起宣云平日里待自己的“好处”来了,只觉得自己跟宝宝处处不受重视,真是天下第一等苦命的母子,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那向来善解人意、周到体贴的青年却像是突然丧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直截了当地问他:“安安,他们该不会没打算要你这个媳妇吧?”
魏安心里一惊,忍着慌乱瞪了他一眼:“你又乱说,怎么可能……我、我在他们家待了这么多年,已经是他们家的人了,他们凭什么不要我?”
魏安这话说得并没有什么底气,尤其当他猛然想起眼前青年正是丈夫的挚爱、自己美满婚姻的破坏者的时候,就更是忍不住有点赌气地咬紧了嘴唇:“他答应过我的,他说他要养我、养我们家一辈子……他要是反悔了,我就去主家祠堂告状去,看以后哪家双儿敢再嫁给他……”
白毓凝扑哧一笑:“那不正好?反正他也不想娶双儿嘛,以前他就跟我抱怨过好多次了,你们魏家那些双儿啊,长得又粗又壮的,一点都不好看,不像媳妇,倒像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带出去都怕惹人笑话呢。他是不是从来不领你出去玩?带你见过他的那些朋友们吗?”
魏安不吭声,眼圈却慢慢红了,白毓凝催了好几遍他才不得不嗫嚅着回答:“没有,我不愿意见外人……”
“哦?是你不愿意见,还是宣云他不愿意让你见?”
他这接连几个咄咄逼人的问题简直要把魏安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都给扯下来了,男人脸颊涨红,羞恼交加,极力忍着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滚了下来:“跟、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那么讨厌……呜……”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魏安这么个活生生的人,白毓凝实在是太可恶、太过分了,仗着宣云的喜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嘲笑他,欺负他,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男人委屈得直掉眼泪,抱起宝宝就要走,白毓凝却不肯放手,硬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两条看似纤细的臂膀实则有力地箍住了他不住挣扎的身子,尖尖巧巧的下颌也就势抵住了男人的额头,亲昵有加地蹭了又蹭:“真生气啦?我们安安什么时候变成小心眼儿了,连个玩笑都听不出来……”
白毓凝身量极高,骨架却细窄,身材说不上贫瘠,肌肉只有恰到好处的薄薄一层,皮肤又白,光亮润泽,看上去极为漂亮,简直如同匠人精心打制的人偶一般,十分赏心悦目。被这样一具堪称完美的躯体拥抱着,就更显得五大三粗的自己憨头憨脑、壮硕得近乎傻气了,而且他还长了那么美丽夺目的一张脸,不像自己……魏安的心脏都因为那一瞬间涌上的难堪与自卑而紧紧缩了一下,甚至出于一种害怕玷污、弄伤对方的微妙心理,他都不敢再挣扎,只得被迫安静下来,听着那些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优越感十足的安慰话语:
“男人嘛,自然喜欢长得漂亮的,自己看着养眼,带出去也有面子。我们安安也不丑,壮壮的也可爱,又乖又软,抱起来多舒服……不过外人又不能知道你的好,宣云好面子,当然不愿意领你出门了……”
白毓凝说到这里就暂停了一下,低下头亲了亲不声不响地掉着眼泪的魏安,极轻柔地问:“我跟他可不一样,愿意陪安安玩……景安区那边新建成了一个主题乐园,主打经典游乐项目跟现代虚拟式、参与式全新项目相结合,听说才开放两个月就被提名为城市地标,火爆得一票难求,恰好有朋友送了我两张门票,怎么样?你想跟我一块去逛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眼泪倒是慢慢止住了,偶尔才啜泣一声,引得好奇心大作的宝宝极力伸长胳膊要去够妈妈的脸。
白毓凝握住宝宝的小手,耐心逗弄了一会儿,又对魏安说:“也带上宝宝,小家伙没怎么出过门吧?都憋坏了。”
“我不去,”魏安瓮声瓮气地说,“你自己去吧,带着我给你丢人。”
还惦记着自己刚才说他的那点不好呢。
白毓凝苦笑,他刚才只顾着要挑拨,好多话都说得既夸张又过分,这会儿见魏安仍然一副耿耿于怀的模样,他确实有点后悔了,也少见地露出了一点真情实感:“我怎么会嫌弃你……不不,我们安安怎么会让人嫌弃?我要是宣云,能有安安这么乖、这么可爱的老婆,那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让我下辈子当只大王八给路人垫脚我都乐意!”
魏安毕竟单纯,浑身上下的心眼儿加起来恐怕都比不上白毓凝一个零头,就算心里还有点芥蒂也被他这怪腔怪调的玩笑话逗得禁不住一笑,这下子也不好意思再哭了,白毓凝这会儿也没什么偶像包袱了,又是捏鼻子又是做鬼脸地哄了他好一会儿,他才有些别扭地点了点头:“那、那我也去吧……但是宣云他不让我一个人出门太远。”
“不远,打车半小时就能到,而且不是有我陪你嘛。”
魏安还是有点犹豫,宣云是显而易见不愿意让他跟自己以外的人出门的,哪怕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初恋情人呢,那也到底是个成年男人,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了这样一层关系……
白毓凝劝他:“还担心什么呀?放心,咱们不告诉宣云,他得六点多才能到家呢。”
魏安瞥他一眼:“反正他发现了骂我不骂你,你当然不用担心了。”
白毓凝笑嘻嘻地看着他:“有我在前头顶着呢,他还能越过我去找你的麻烦?别怕,安安,我肯定护着你,去不去?”
“……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其实也有点想去外面看看呢。
景安区离家确实不算远,两人带着宝宝出门的时候才中午一点半,午高峰刚过,次高峰还没到,街上人并不多,叫了辆出租车,说说笑笑间就到了那家颇有盛名的主题乐园。
因为不是节假日,乐园门口排队的人也没到人山人海的地步,魏安到底不习惯就这么大剌剌暴露在公众视线下,偶尔被人看一眼就下意识要躲,白毓凝大大方方地拉着他的手,逗着他说笑,他们两人一个高大英气、沉默少言,一个高挑秀美、笑语嫣然,怀里还抱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宝宝,俨然就像是一家三口在共度亲子时光,其实并不显得如何突兀,顶多令路人对于这对“夫妇”的定位产生几分误解。
魏安被白毓凝哄着笑闹了半天,倒也渐渐没那么紧张了,情绪放松了许多,开始饶有兴味地环视着四周。
这家新兴的主题乐园其实合并了前身的一家传统项目游乐场,与后来的投资方主推的现代科技游乐馆分占东西两个馆区,白毓凝先带魏安看了东馆区的水下海洋王国,那里有号称全国最大的水底观景穹顶,站在弧形水下长廊,身侧是无数玲珑古怪的珍稀鱼类游曳,波光潋滟,非常好看;一抬头就能看见各种体型庞大如史前巨兽一般的深海鱼类在头顶徘徊逡巡,压迫感十足,也蔚为壮观,颇能刺激眼球。
可惜他自己兴致勃勃欣赏了没一会儿就发现魏安似乎有点害怕,紧紧偎在自己身边不敢动弹不说,手也被他攥得死紧,男人隔一会儿就要仰着脑袋左顾右盼,极不放心的模样,白毓凝问他在看什么,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想看看上边的玻璃有没有裂缝,那么多大鱼,万一把玻璃压塌了怎么办……”
白毓凝忍着笑劝他:“那些都是钢化玻璃,承压能力绝对足够了,别怕啊。”
“我不怕,”魏安嘟嘟囔囔,仍旧攥着他的手,“我就是担心大鱼掉下来吓到宝宝了。”
“啊、啊——!”宝宝比他还忙,两只眼珠子自从进了水族馆后就没有停下来过,一边扭着小脑袋左右乱晃一边哈哈大笑,高兴得不得了。
白毓凝想亲他,又碍着旁边这么多人,只得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宠溺地低声笑道:“好,那咱们去别的地方转转,我也怕吓到我的宝宝了……”
魏安也没听出不对劲,忙不迭地点头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馆区都是以前保留下来的传统游乐项目,不过已经全部翻新检修、刷过新漆了,鬼屋、摩天轮、旋转木马、碰碰车……放眼望去琳琅满目,这些在露天场地里陈列出的游乐设施似乎更合魏安的胃口,男人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明显的兴奋神色,也不用白毓凝拉着了,自己就先噔噔跑过去,指着旋转木马对白毓凝说:“就是这个,我小时候也玩过,那时候我考了班里前二十,夫人特地带我出游乐园玩,不过不是这么大的,在旧城区那边,小小的,可好玩了,就是坐久了会头晕……”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个大男人指着旋转木马兴奋得唾沫横飞的模样实在有点扎眼,旁边不少排队的小朋友们都偷笑着看他。
白毓凝也笑着看他:“那你再坐上去体验一次吧,来,我替你抱着宝宝。”
魏安脸红了,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拒绝:“不用了,我看看就好,我不能跟小孩子争呀。”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高,却不知道怎么还是让小孩子们听见了,立即就有人慷慨地表示:“叔叔,我们不跟你争,让你先坐!”
“来来来,给这个叔叔让让——”这似乎是某位人来疯的孩子王。
魏安一张脸已经彻底红透了,磕磕巴巴说了几句“不用了不用了”之后转身就要跑,白毓凝拉住他,十分贴心地把宝宝接过来,方便他用空闲下来的一只手捂住滚烫通红的脸颊,努力平复了半晌才央求般颤巍巍开口:“我、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这时正是午后,初春的阳光暖煦而和蔼,一点都不刺眼,照得他浑身都渡上了一层淡黄光的暖光,显得既温暖又可爱,好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白毓凝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不慌也不忙,直到被再三央求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开了尊口:“好啊,走吧。”
真难得啊。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都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亲密时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下来的几天,魏安过得简直像做梦一样。
从来都让自己惧怕交加、又不得不委曲求全讨好的美丽青年,陡然间像是换了个人,床上不再像以往那般逞快行凶,反而处处体贴不说,有时甚至都不急着哄他上床,耐心十足地陪他说话聊天,还会带他去这座虽然已经定居多年但却没怎么正经游历过的国际都市四处闲逛赏玩。
有白毓凝在,宣云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会多说什么,他每天早上忙活着伺候丈夫起床上班,接下来这一整天都几乎没什么事要忙,还能有大把的时间陪宝宝,他快活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了,以至于面对白毓凝时,那种下意识的戒备眼神都不由柔和了几分。
魏安本来伺候宣云那一位暴躁又重欲的丈夫都已经够辛苦的了,后来又添了这么个口蜜腹剑、迫不及待要将自己当作狩猎游戏的战利品尽早拆骨吮髓吞吃入肚的大美人,性事上的任务一下子就变得繁重而磨人,他虽然是个双儿,天生就该伺候男人的,但是从小就被宣夫人领回家当半个亲儿子疼爱着长大,到底不比村里那些早早就出嫁给五六个丈夫当共妻的同伴,床上稍微吃点苦头就已经觉得万分难捱,这些天以来,他心里不是不委屈,只是逆来顺受惯了,并不敢如何认真地抱怨罢了。
现在倒好了,这位难伺候的祖宗突然转了性子,要做好人,魏安也顾不上想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抑或只是一时兴起,他本身就不是个多有远见的,能顾住当下就够了。白毓凝愿意待他好,他也知恩图报,本来就乖得就够让人心疼的老实男人,现在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来讨好自己未来命运的另一位掌控者,奶水随便吃,软嫩可口的小肉屄也随便肏,宣云不在家的时候都不用白毓凝吩咐,自己就巴巴地一口一个老公喊上了,喊得白毓凝那叫一个神清气爽、通体舒畅,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只恨不能当着宣云的面好好炫耀炫耀。
这天又是周末,宣云公司接下了一个大项目,忙得饭都顾不上吃,一大早就满腹牢骚地去加班了。魏安洗完碗又收拾料理台,正拿抹布擦水呢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白毓凝搂着他,脑袋搁在他肩头,吐气如兰,笑着问道:“安安,咱们今天去哪儿约会呀?”
“说什么约会……”魏安有点不好意思,用手背蹭了蹭发痒的脖颈皮肤,“今天就不去玩了吧,家里一堆事呢,我一会儿收拾完厨房得去楼下菜店买点菜,中午还得去给……宣云送饭。”
差点又说成老公了。他有点紧张地提了一口气。
虽然有意无意地要求魏安对自己用这个称呼,但每次听到他也这么理所当然地喊自己正牌丈夫的时候,白毓凝又常常要不开心,没事找事地呛上几句,弄得魏安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果然,他那个微妙的停顿还是让直觉异常敏锐的青年捕捉到了。白毓凝嘴角一撇,显然又要发作,但转睛一看魏安脸上不安害怕的神色,他又改变了主意,摆出一副恍若未察的模样:“送饭?怎么突然又要你给他送饭了?以前不都在公司附近吃的吗?再说又不是没食堂,干什么这么折腾人,真就一点都不心疼媳妇呗。”
魏安毕竟有点反应迟钝,脑子也笨,对于他这些尖酸刻薄的挑拨话一直都听得时懂时不懂的,他这回说得似乎也“隐晦”了一些,魏安就有点没听懂,还傻乎乎地向他解释:“附近的那几家他有点吃腻了,想吃我做的饭,总不能天天带便当呀,老吃凉的对胃也不好。”
“那你就天天给他送饭?”白毓凝撅起嘴巴,“他们公司茶水间好几个公用微波炉呢,自己把便当热热都不行?”
“放了一上午怕不新鲜……”魏安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他现在听出来白毓凝是不高兴想找茬了,也有点不敢再跟他搭话,怕被认为是在顶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好,白毓凝小性子使到一半又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走的是温柔解语花的路线,不好再这么盛气凌人的,就也从善如流地换上一副笑脸:“那好吧,我陪你去,帮你拎菜篮子。”
他说完又兴冲冲地去料理台上方的置物柜里翻那只用竹条手工编织成的菜篮。
这东西还是前阵子社区宣传节能环保活动时免费分发的,旨在号召居民用可重复使用的菜篮取代一次性塑料袋,减少污染。但用脑子想想也不可能顺利施行,拎着这么个大家伙实在毫无便利可见,更别提它土气与傻气浑然一体的外形了。
不知多少家住户在收到这只特殊的赠礼的第一时间就将其扔进储物间不见天日,魏安却很喜欢,买菜的时候总要带上,他力气大,也不觉得沉手碍事,他小时候在村里天天都要提着菜篮子去东邻西舍换菜。再说了,一个塑料袋就要两毛钱,他一天少用一个,长年累月能省不少呢,这些可都是他将来要留给家里的私房钱,宣云都不知道。
可惜,等两人到了楼下之后,才发现原本的便民菜店已经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魏安顿时大失所望:“怎么关门了啊?”
白毓凝倒不怎么在意:“绿营广场那边不还有家超市吗?咱们去那里买,也不远。”
魏安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的:“那家是大超市,管得严,不让我带菜篮子进去。”
白毓凝好笑地摇摇头:“那就别带了,扔楼下就行,没人要。”
魏安支支吾吾半晌,才有点忸怩地跟他表达了想省钱的打算,白毓凝一听笑意就淡下去了:“宣云连菜钱都不给你?他平时给你零花钱吗?”
“不是的,他给我钱,但都在银行卡里……”
刷卡就会留下消费记录,大大小小的流水一查就出来,给再多的钱他都不敢乱花,到现在他卡里那笔七位数的彩礼钱都没怎么动过呢,只有日常花销上能省一点,都被他换成零散的现金藏起来了,时不时趁回家的时候就捎回去。
魏安这点隐秘的打算当然是不敢跟白毓凝明说的,不过白毓凝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一点,他也不过多追问,只一把拎过魏安臂弯里挂着的菜篮扔进了垃圾箱,又按住哎哎叫着要扑过去抢救的男人,正色道:“你不用省这几毛钱,以后菜钱我给你出,其他日常开销也是,宣云给你的生活费你就自己留着,我再另外给你一笔,随便你邮给家里或者怎么样,或者叫我给你换成现金也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吃了一惊,又是慌乱又是害怕地瞅着他,结结巴巴地否认:“什、什么……邮给家里的,我没有瞒着他乱来……”
他这几句连自己不信的颤抖辩解在青年沉静无奈的目光里慢慢消了声,沉默了良久,男人就慢慢伸出手,挽住了白毓凝的胳膊,自己热乎乎、软绵绵的身子也充满感激地偎了上去:“谢谢你,毓凝……老,老公……”
给他钱,养着他们家,这是只有丈夫才会做的事。白毓凝愿意这么帮他,那他这声老公叫得也不算亏。
他甚至有点讨好地、出于大半真心诚意地对白毓凝说:“你要是也姓宣,是我二老公,我也给你生个宝宝,生个活泼可爱的女娃娃。”
白毓凝一颗原本玩世不恭、飘飘乎如置身云上的顽心都被男人这一番肺腑真言狠狠扯到了地上,简直说不清那一刻究竟是个什么滋味——这场游戏,除却那具丰满诱人、几乎能让人上瘾的美味躯体,胜利品的另一半本该就是这从小被人豢养的懦弱人妻的一颗真心,他本以为是自己胜利在望,可现在想想,人家尚且还油盐不进呢,自己的一颗心倒是先不听使唤地飞远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
他半是苦恼、半是甜蜜地唾骂了自己一句,又微笑着、更加用力地挽住魏安往前走:“我现在不就是你老公?给我生个宝宝怎么了?生女生男都一样,闺女最好,小子也不错,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以后我一定对咱们所有的宝宝都视如己出……”
“你、你又说傻话,让他听见又该生气了……”
可惜,距离美好前景的实现似乎仍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要走。
等两人买完菜回家,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原本正扭头听白毓凝说笑着的魏安突然停下了脚步,也不吭声,只是用那种柔润的、略含着一点乞求神色的眼神望着他,白毓凝一开始还想装傻,魏安就更加可怜地轻轻蹭起了他的胳膊,那种丰腴柔软、似乎只要轻轻一捏就要顺着自己的指头化成汁水的柔腻触感蹭得他毫无招架之力,只得乖乖地起身去了药店。
过了没多久,白毓凝就出来了,把一盒男用避孕药扔进本来的购物袋里,没好气地道:“去年才上市的新药,我可听说过不少男的吃了出现畸精、死精的新闻呢,等哪天我吃出什么毛病了,你就是想给我生宝宝也生不了了!”
“你买女用的就行,我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认真地回答,倒使得白毓凝一腔憋屈气焰都平息了不少,半晌才哼哼出一声,“算了吧。”
他都这么妥协了,魏安却还是不肯走,期期艾艾地看着他:“也不能只吃药呀,双、双重措施……”
“双重措施!”白毓凝咬着牙,用力戳了戳他的脸颊,最后还是认命地又返回刚才的药店买了一盒冈本001。
魏安捏着那只小盒子看了又看,确认包装完好、不是像上回那样的恶作剧空壳,才把脑袋抬起来,又用那种乖得叫人心痒牙痒的温顺眼神望着他了:“你真好,谢谢老公。”
白毓凝翻了个白眼,上手来掐他的脸蛋:“得了便宜就卖乖!狡猾的小狐狸!”
魏安缩着脖子要躲,奈何提着两袋子菜根本转不动身子,只得任由白毓凝捏住自己两边脸颊肉惩罚般来回拉扯:“啊、唔……唔疼、疼——”
正玩闹着,两人谁都没注意一辆颜色低调的玛莎拉蒂在路边停了下来,片刻后,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眉目精致、风韵犹存的妇人的脸。
“安安?”
猝然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魏安一个激灵,懵懂德转过头,正好将自己被白毓凝捏红的脸蛋完整袒露在来人锐利的目光里。
“夫……妈、妈妈?”
然后,这道目光就慢慢向下,依次扫过了他手上拎着的两只沉甸甸的购物袋、袋口隐约露着的一点冈本001艳丽醒目的包装盒……再陡然一抬,盯住了正站在他身边不远处,那名清艳绝尘、光华四射的年轻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安安?在跟朋友逛街吗?”
明明是宣夫人一贯以来的和蔼语气,魏安却下意识绷紧了神经,几乎带着恭谨的神情点了点头:“嗯,出来买菜,顺便逛逛。”
宣夫人笑了:“直接叫东城那边的蔬菜园定期送菜过来就行,还用自己专门跑这一趟?”
“我在家闲着也没事,正好出来透透气。”魏安小声回答。
“宝宝谁看着呢?”
“宝宝睡了,出门之前就喂了奶哄睡着了……”
几句闲散亲密的家常话之后,宣夫人便突然间敛去所有慈爱神色,牢牢地盯住了他:“安安,最近是不是又跟那臭小子闹别扭了?”她伸出两根保养得当的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魏安手里提着的购物袋,“再怎么闹都不能拿孩子的事赌气。怎么,不想给妈妈生个乖孙了?”
后半句似乎是有点开玩笑的意味,可是,其中所蕴含的那股警告之意,同样强烈得不容忽视。
“那是……”魏安刚有点害怕,白毓凝却忽然展颜一笑,款款几步挡在了他的身前,“那是我买的,伯母。”
于是,这位端庄优雅的贵妇人才像是终于被提醒到似的,微微调转了一下视线,有些冷淡而客气地发问:“你是?”
魏安慌忙要为她介绍:“他就是宣云的那个、那个……朋友,刚回国,现在借住在我们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是小白吧?我听宣云提过你,长得真好,模特似的。”宣夫人笑了一下,谈不上多友善,也不见她刚刚对魏安所展露出的那种亲切,看得出来完全是碍于自身教养才没有表现出失礼。
敷衍得不能更敷衍的几句场面话才刚说完,宣夫人就沉下脸,头一回毫不留情地训起了魏安:“你倒是个贤惠人,逛街替人家拎袋子也就算了,这种不要脸的东西你也巴巴地上赶着替人家买?你是媳妇还是丫鬟保姆?床上床下伺候人家,你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啊?妈妈看了都替你生气!”
她的怒气,当然不是冲着自己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媳而来的。
倘若此时儿子就在身旁,恐怕她早已经一巴掌扇上去了。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平白地叫别人看了好一场笑话!
白家是什么人家?明面上说是跟自家有来有往的生意伙伴,勉强能跻身上流,可其实谁不知道白家就是个做海运起家的暴发户?满打满算也不过就几十来年的底蕴,当家太太还是个红灯区的出身,那样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冰清玉洁的好孩子?
就这个白毓凝,确实是有一张漂亮脸蛋,却是副狐狸精长相,一看心术不正,不知藏了多少个歪心眼儿,也就她那个蠢儿子瞎了眼看不出来,把人家捧得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
也怪家里的老太太,糊涂得都快认不清人了,还知道心疼当年远嫁的表妹,对这个一表八百里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回的侄孙也护犊子得很,说都不准说一句,无形中倒算是给自家那小兔崽子撑腰了,混帐事是一件接一件地干,能自己独占一个双儿还不知足,又大张旗鼓地往家里接了个小的,纵容小的把自己正经媳妇欺负成这样,忙前忙后地伺候着……他们宣家几百年了都没出过这样的荒唐事!
宣夫人毕竟不是那些没什么城府可言的小年轻,心中再怒火滔天也不会彻底端到明面上叫人看笑话,指桑骂槐地训了傻乎乎的儿媳妇一顿,也不知道该挨骂的那个人听没听懂,还是嬉皮笑脸的,脸都不带红一下,倒把她家安安委屈得瘪着嘴巴直掉眼泪,这个傻孩子!
深深的无奈感慢慢从心底涌出,宣夫人苦笑了一下,认命地摇摇头,然后从驾驶台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伸出车窗来给魏安擦泪,放缓了语气哄道:“好了,妈妈又不是故意要骂你,还不是恨铁不成钢?妈妈对你的心是好的,别动不动就哭,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一样。”
听出婆婆嗔怪的语气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慈爱,魏安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安慰,他把手中拎着的两只购物袋放到脚下,腾出手去接宣夫人递过来的纸巾,白毓凝也机灵地赶忙把那两只实际上是被自己提了一路的沉重购物袋再度拎起来,宣夫人注意到他的动作,脸色便和缓了一些,对他点了点头,又去嘱咐魏安:“你们回家去吧,快到小区门口,妈妈就不送你们了,路上当心点儿。以后别把宝宝一个人放在家里,万一出点意外怎么办?孩子的事就是这个家里的头等大事,再怎么样都得先把孩子顾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害怕她又说出要把宝宝带走抚养的事,不等她说完就忙不迭地点头要做保证:“嗯,我以后一定看好宝宝!”
白毓凝也趁机卖了个好:“伯母您就放心吧,我也会帮安安照顾宝宝的。”
宣夫人笑了笑:“有劳你了。”
还是不冷不热的模样。
接连碰了好几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饶是狡黠聪慧如白毓凝也不由得郁闷起来,但他一个小辈也不好当着长辈的面表现出什么不满,眼看着宣夫人的车开远了,他才对着魏安发起了牢骚:“好厉害的老太太,一个好脸色都不给我,小白小白的,叫狗呢这是!”
魏安也心有戚戚:“夫人是很厉害,但她人很好的,就是发脾气的时候有点吓人。”
白毓凝心里一动,侧过脸瞟了他一眼。
他似乎只有当面的时候才会亲热地称呼婆母为妈妈,其余场合都是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夫人。
魏安并没有察觉到白毓凝的打量,还不住地出声催促:“快点快点,他叫我12点的时候送到,现在都10点了,我还没开始做呢,一会儿该晚了。”
白毓凝撇撇嘴,故意拖慢了脚步,急得魏安直伸手拽他:“你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再使坏我不搭理你了!”
上午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打闹推搡着的两人同时抛到了脑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氏集团办公大楼
刚打完卡,还没正式坐到工位上的时候,前台接待处的值班人员小李就接到了一通来自总经理办公室的内线电话。
“一会儿有人来找我的话,直接让他上十八楼,记得告诉他用顶层专属的那部电梯。”
宣总经理年轻而略显冷淡的嗓音顺着电话线传过来,非常清晰。
小李本以为是某个有预约的客户,虽然奇怪这次是由总经理亲自吩咐,但仍尽职尽责地应下了:“好的,宣总。”
得到了属下简洁有力的回复,电话那端却没有立刻挂断,短暂的迟疑之后,又有一道古怪的命令传过来:“一会儿……嗯,你帮他按好电梯,看着他上去吧,一定跟他说清楚我的办公室位置,别让他走错了。”
小李:?
“好的宣总。”
“他人比较笨,你耐心点儿,别板着脸,多笑笑,别吓到他了……”声音变得些许窘迫,似乎也在为自己今日与往常迥异的喋喋不休而感到尴尬,但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你受累了,给你涨工资。”
小李:!
“好的宣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个神秘的、竟然被那个一向冷漠而距离感十足的宣总经理郑重其事地再三叮嘱的来客,直到临近下班的时候都尚未显露真身。
不知道宣总自己着不着急,被许诺要涨工资的小李挺着急的。周末本来也没多少人来公司,她这一上午都没什么要紧工作,就专盯着公司大楼的入口看,望眼欲穿,时刻准备为那位可爱可亲的福星服务。
11:55,还是没人来。
都快下班了啊。
正当小李犹豫着要不要给宣总回个电话问问的时候,门外却隐隐约约传来一点争执吵闹的动静,她把才拿起来的电话筒搁在桌面上,心里忽然一突。
最近警卫岗来了两个新人,乡下来的大小伙子,勤快肯干活,不怕脏不怕累的,就是脑子有点直,只认死理,好几个忘带门禁卡的同事都被拦过,宣总贵人多忘事的,不知道有没有跟他们组长打过招呼,万一让那两个愣头青把贵客拦在外面不让进了……
小李霍然起身,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为贵客解围。
“我是来找你们总经理的……”
“预、预约?不知道啊,他要我来的……”
这两声急得都带上了点哭腔的话语刚飘飘忽忽钻进小李的耳朵的时候,“贵客”那高大健硕、颇为引人注目的身影也随后撞入了她的眼帘。
咦?竟然是个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以为会是宣总的……嗯,那个在同事之间流传度甚广但无人见识过其真面目的神秘娇妻……
男人看上去约摸二十五六,跟宣总的年纪差不多,只是远比高挑纤瘦的宣总壮硕许多,肩宽腰窄腿长,胸部鼓鼓囊囊的,一头黑色短发,怀里搂着一只大号保温桶,正跟拦住自己的两个警卫着急地理论着,眼角都有点发红。
脸长得还不错嘛,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小鲜肉那种阴柔类型,但还挺帅的,很有男人味儿,就是似乎过于土气、没骨气了一点儿,才多大点儿事啊,急得都快哭了。小李有点不屑。
“这位先生有预约,可能是你们组长没通知到。”她走上前,简明扼要地跟两位把人拦下的警卫说明了情况。
警卫岗的人都认识她,听她说明之后就准备放人,其中一个脾气特别耿直的还有些不忿,瞅着男人的一身家常T恤长裤直嚷嚷:“看清楚规定!这么大一个牌子在这儿立着都看不见!不穿正装还没预约,一个劲儿往里闯,你以为你是谁啊?”
小李暗自瞪了他一眼,这人肯定跟宣总关系匪浅,逞这一会儿的嘴皮子痛快有什么用?别真把人惹恼了。
不过还好,这位贵客看着就是个老实本分、与人为善的,应该也不至于……
“我、我是你们总经理的媳妇呀……”
男人用手指揩了揩湿润的眼角,埋怨而委屈地看向眼前目瞪口呆的三人:“我是来给他送饭的,你们还不让我进,害得我迟到……我又得挨骂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宣云在公司的口碑其实一向很不错。
虽然年纪轻轻就凭着一个董事长好爹空降公司管理层,但他本人能力不俗,业务水平出众,做事干净利落,从不强迫员工加班,有事自己就能打头阵,自打上任以来各项员工福利都丰厚得更甚往年,又兼年轻俊朗、气度非凡,小李别的部门不敢说,至少在她们女孩子扎堆的综合办公室,宣总的人气在一众中老年油腻领导之中绝对是一骑绝尘。
公司很早之前就流传过宣总英年早婚的传闻,可到底没听宣总本人承认过,也有人在公司聚餐一类的私下场合开玩笑地问过几个人回,可谁问他都要翻脸,某些人心里难免就有点想七想八的。
前段时间,公司又进来一个比电影明星还要耀眼的美貌青年,说是人手不足才新聘请的画师,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跟宣总之间那股亲昵自然的劲儿,后来忙完当时那个项目就不来报道了,宣总那边也不给个准信儿,语焉不详地让人事部给留了个记录,算是带薪休假,这都好几个月了也不见人影。
当时她们聊天群里就为该美人究竟是不是宣总那位神龙不见尾的小娇妻吵了几百条,小李是不信的,同性婚姻这两年才合法,像宣氏这样的家族企业一般封建观念都比较重,应该轻易接受不了一个没法为自家传宗接代的男媳妇,更何况……她总觉得那位姓白的大美人不像个能给人正经当媳妇的,气质清纯中又带着些娇媚,倒像个不安于室的狐狸精。
宣总虽然老爱摆臭脸,但人还是挺好的,体恤属下,出手还大方,是个好老板,媳妇当然也该是温柔贤惠的居家类型,老实本分,不能跟个活祖宗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得会做饭,知道心疼人……
小李的眼神偷偷飘向了身边不远处安安静静的男人。
宣总的这位……娇妻,还真是让人吃惊啊。
丑当然是不丑,浓眉大眼,相貌端正,能让人夸上一句帅。就是……块头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哪有人家的媳妇能壮硕成这样的?又高大又敦实,他一进来,原本宽敞的电梯空间都显得拥挤了不少,比前头那个妖妖娆娆的更不像个正经媳妇,宣总的口味真的有点特别……
不过,他看着就是个老实的,刚才在门口跟两个毛毛躁躁的小警卫吵了一架,现在眼睛还有点红呢,但也没不依不饶的,把话说清楚了就急着要来给宣总送饭,那么大的保温桶,不知道得装多少样饭菜,做得还挺香,隔着盖子都能闻见香味,肯定蛮辛苦的。
厨艺不错,又对老公这么上心,是个好媳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能再漂亮一点,纤细娇小一点……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十八楼,总经理专属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小李一下子收起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尽职尽责地介绍道:“好了先生,就是这里,前面请直走,转角第一间就是。”
把人送到,她也该下班吃饭了。小李刚盘算着,忽然看见已经快走出电梯的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自己一眼,表情有点犹豫,过了一会儿,他就拧开保温桶,从里面掏出两块还热腾腾的葱油饼递了过来。
“给你吃吧。”男人轻声说,眼神十分诚挚。
小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糊涂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频频瞄向对方、不住打量他发达的胸肌与肱二头肌的目光似乎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他大概以为自己是在瞄他怀里那只香气扑鼻的保温桶……
小李“唰”地一下红了脸,张张嘴想解释什么,男人却又体贴地掏出一小罐包装得严严实实的汤:“这个汤也给你尝尝,乌鸡汤,还加了枸杞,可有营养了,没事,不用客气,谢谢你领我上来啦。”
男人笑得体贴又憨厚,毫无心机的朴实模样,小李迷迷糊糊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昏了头,道了声谢就把饼和汤都接了过来。
目送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她迷茫了两三秒,然后低下头,呆呆地瞪住了手里的食物。
好香。
……有老婆真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电梯到达的前几分钟,宣云正好接到了大哥宣昭打来的一通电话。
宣云跟两位兄长年纪差得有点多,代沟也大,平时关系不冷不热的,说不上好,但也没坏到哪里去,在家里还好,在公司的时候他尤其不爱搭理两个工作狂哥哥,一看见来电显示就条件反射想挂断。
准没好事。
果然,接通没聊几句大哥就催他主持这周例会的事,宣云一脸不可思议:“现在?哥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周六,午休!人都没来齐呢,你以为谁都跟你倒霉弟弟似的不加班不行啊?”
加班费当然优渥异常,可要是能选他才不乐意多挣这几千块呢,在这一点上他还不如自己手下的普通员工自由。
“知道知道,你辛苦了嘛。”宣昭在电话那头笑呵呵的,“你先组织一回试试看,给大家提个醒,这也是董事会那边的意思,以后把例会时间挪到周六,不占用咱们宝贵的工作日,提高工作效率嘛!”
宣云在肚子里骂了句脏话:“当初你们是怎么说的?这个公司是全权归我管吧?现在又来插手了?那行,我不干了,我让贤!”
“哎别别!”宣昭赶紧劝,“这也是为你们好,年纪轻轻的没点拼搏精神,我上次去看了一眼好几个工作时间玩手机的,这样可不行……”
宣云懒得听这些狗屁话了:“没事挂了啊,中午魏安来给我送饭,我吃饭去了。”
宣昭一听这话也不说例会的事了,他自己婚姻不睦,见弟弟弟妹相处和谐就忍不住有点羡慕:“弟妹大老远亲自来给你送饭?真贤惠呀。”
“还行吧,他就是怕我吃不好,非要来,我办公室门都认不清呢,一会儿还得我去接,净给人找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云轻飘飘抱怨了几句,听得他已经打了好几年光棍的大哥直咂嘴:“还是弟妹好,真好!双儿就是乖,知道认老公,我家那个就不行,天天孩子孩子的,生不了孩子就吵着闹着要跟你哥离婚……”
他最后也的确是被嫌弃生育能力不行的妻子一脚蹬了,还顺带拐走了有着同样苦恼的妯娌,撇下他们宣家两个老大不小的光棍大眼瞪小眼。
“我家的也是,也天天围着孩子转,但主要心思还在伺候我身上,也怪黏人的,我就随口说了句公司饭菜不好吃,他就巴巴地要来给我送饭,叫他别来也不听……”
有着这么一位处境凄惨的兄长做对比,宣云心里那股志得意满的劲儿就怎么都收不住了,他选择性忘记了家里那一地鸡毛,半是抱怨半是炫耀地说了一大通,直说得没福气切身体会过双儿好处的大哥一惊一乍的,羡慕得不住咋舌。
这兄弟二人间少见的和谐一幕持续了大概得有十来分钟,办公室外才响起了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宣……老公?你在这儿吗?”
魏安?
宣云早上吩咐过前台了还是有点不放心,怕魏安找不着路,本来还打算一会儿下去接人,没想到他居然还自己找对地方了。
挂断电话,打开门,外面站着的那个不是魏安还能是谁?宣云嘴角扬了扬,哼笑了一声:“长本事了啊,自己能找着门了?”
魏安腼腆地笑了笑:“你昨天跟我说过好几遍的,我记着呢。现在已经下班了吗?你没说想吃什么,我就一样做了点,你都尝尝,想吃哪几样我下回就专做那几样……”
宣云心里被老婆这几句体贴周到的软话说得热乎乎的,脸上却没显出什么,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先进来吧,我尝尝。”
比宣云规定的时间迟到了足足七八分钟,又是第一次到丈夫工作的地方来,即使对方并没表现出多少不满之色,魏安心里也没彻底松了劲儿,直到慢慢踱到办公桌边,被宣云抱在膝上坐下时,仍旧有些惴惴的,见丈夫又习惯性地在自己身上捏捏摸摸的,他就为难地略动了动身子,力道轻得连挣扎都算不上:“你先吃吧,我去沙发上等着,等你吃完再过来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椅子坐两个人,实在是太挤了呀。他有点难受,可宣云不松手,他也不敢自作主张,仍是千依百顺地偎在对方怀中任凭揉摸捏玩。
宣云刚刚才在婚姻不幸的哥哥身上找回不少优越感,这会儿肚子也不饿,魏安温热绵软的身子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他不仅不觉得吃力,反倒觉得十分轻松惬意,便也生出恶作剧的念头,故意板下脸孔问:“怎么?让我一个人吃,方便你躲懒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魏安吓得连连摇头,生怕他真要生气,赶紧主动示好,“我是怕我在这里挤到你……那,那我喂你吧?”
男人有些讨好地端起一罐鸡汤,盖子一打开,顿时香气扑鼻。
宣云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魏安如蒙大赦,认认真真地盛了一勺汤送到他唇边:“我炖了一晚上呢,鸡肉都烂透了,汤水特别鲜。”
宣云呷了一口,刚要说什么,目光又被办公桌上一字排开的碗盘吸引住了。
“你这个盛汤的罐子,”他点了点魏安手里正捧着的那只罐子,“不是有一对吗?我记得花纹还挺对称的。今天怎么就带了一个?这么小一点能装多少汤。”
“送人了……啊,我是说,送给刚才给我带路的那个女孩儿了,她应该是饿坏了,老盯着我的保温桶瞧,怪可怜的。”
宣云无语半晌,突然抬起手捏了一把男人还挂着怜悯之色的脸蛋:“你能不能别总干这种蠢事?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又呆又笨的。”
“啊?呃……我、我干什么……了?”
“你用脑子想也……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白费口舌。勺子拿稳!汤都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好。”
平白无故被……又被人说笨,魏安也有些郁闷,心里头还糊涂着,根本不明白自己究竟又做错了什么。
不过,好在宣云并不像是多么生气的样子,应该只是随口数落他一句罢了。
不生气就好,他最怕惹宣云生气了。不生气就没事了……
魏安想着想着就庆幸地松了口气,傻乎乎地笑起来:“我下回再多盛一罐汤好了……嗯,下回喝粥吧?我买到了很好的黑米呢。”
宣云的脸也板不住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扬,心底却是无奈,怎么能傻成这样啊,他真担心宝宝的智商会遗传到这个傻妈妈。
说起宝宝……
“宝宝也该周岁了吧?”他顺口问了一句。
牵扯到爱子,魏安立刻敏锐了不少,点点头:“嗯,上个月在爸妈家过的生日,也没大办。”
“是吗,那也该起个正经名字了。”
宣云这轻飘飘扔下的这句话对魏安来说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他整个人都懵了两三秒,喜悦感才后知后觉地充溢心田,男人拼命点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周请妈去叔公家里走一趟吧,老一辈就爱穷讲究,也没办法,横竖拗不过来。”
“嗯!”
“还有给宝宝上族谱的事,到时候也叫他们顺手添一笔。”
“嗯!”魏安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他太明白有个正经身份对自己跟宝宝来说意味着什么了,“那,那我也……也……”
宣云顿了顿。
也是,宝宝都上族谱了,生母自然也该是板上钉钉的宣家媳妇了。
自打他跟魏安结婚以来,父母那边就一直催着这件事。当初他看不上魏安,也是顾及着毓凝的感受,迟迟不肯同意。可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一直名不正言不顺的,也不像那么回事儿。
只是毓凝……到头来还有一堆麻烦事……
宣云眉头蹙了许久,才在魏安紧张而又期待的目光下一点点舒展开,他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但最终还是颔了颔首,勉强算是应允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不过是个虚名而已,毓凝从来不在意这些小事的,就当哄魏安开心了。
“真的吗?”魏安果然喜出望外,眼睛一下子眯缝起来,一时间连饭都顾不上喂就搂住丈夫的脖子黏糊糊地撒起娇来,“你没有骗我吧?真的要给我跟宝宝一个名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名份不名份的,这都哪辈子的老皇历……行行行,给你给你。”
“呜……谢谢老公,你太好了!”
宣云倒是毫不客气:“你知道就好。往后伺候老公还觉得委屈吗?”
“不委屈了……”魏安高兴得脸蛋都红通通的,胸口一起一伏,乳肉软颤颤地滚作一团,宣云伸手来摸,他就主动把奶子送上去,努力挺着胸脯方便丈夫亵玩,不久又期期艾艾地问,“那我的婚书……也能补一张吗?别人都有……”
“嗯,补。”
——他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魏安简直要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一颗心前所未有地安定,在胸腔内茁壮而安然地砰砰跳动着,身体软软地扑倒在丈夫怀中,犹如置身云端一般轻忽梦幻,幸福而满足。
果然……只要耐心等待,足够乖巧懂事,宣云迟早会怜惜他的,哪怕只是从指缝中漏下的一点恩惠就够了,他并不贪心呀。“谢谢老公……好爱你……”
这一点爱,就是足够他安身立命的居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宝宝的大名很快就定下了。
“宣澄?嗯,澄字不错嘛,澄澈宁静,是个好名字。”白毓凝抱着小宣澄靠在厨房门口,一边慢悠悠地逗着怀里的白胖小人儿一边抽空跟魏安说话,“登上你们那个什么……族谱?上族谱了吗?”
“嗯,宣云说过几天等他没事了就去办。”魏安系着围裙,正背对着他俩收拾今天午饭的食材。白毓凝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那声音里的雀跃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我的名字也能登上去,他还说要给我补一张婚书,到时候我就是他们家名正言顺的媳妇了……”
到时候,他就再也不必担心哪天会被厌倦了自己的丈夫抛弃了。
白毓凝低头戳了戳宝宝肉嘟嘟的脸蛋,过了一会儿,冷不丁开口问:“婚书是什么?结婚证书吗?你们当初没领证?”
“领了呀,可婚书跟那个不一样,婚书就是……就是契书,签了婚书就不能反悔的……”
其实魏安自己对婚书也不过一知半解,可这毕竟是宣魏两家世代通婚的固有习俗。每一个从魏家祠堂抬出去的双儿都是攥着婚书迈进夫家大门的,那才算明媒正娶,要是不打婚书,谁愿意松口嫁人?万一新婚夜叫丈夫不满意,或是嫌彩礼太高不愿意支付,没有婚书可真连半点凭证都没了,到时候被扫地出门,白白丢了清白身子不说,彩礼也得分毫不剩地退回去,一家老小该怎么活呢?
而有了婚书就没有这些后顾之忧了,两族耆老跟前订下的婚约盟誓,任丈夫如何不满意也不能赖下的。
当初,宣云那么讨厌他,整天扬言要把他送走。他可给他们家做了十来年的童养媳呢,这事他们两家都知道,宣云就算从没碰过他,他到底也跟村里那些清清白白的双儿不一样了,至少名声上是不好听的,再嫁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呢?那时家里又急着用钱,订亲时拿的那一部分彩礼早花完了,宣家要是管他们要,他们可真是砸锅卖铁都还不上,他也是急昏头了,竟然使出爬床那么不要脸的法子……
幸好,不管第二天清醒过来的宣云如何暴跳如雷,最后也仍然负起了责任,不久之后就跟他结了婚,虽然一意孤行地要把外头的情人带回家,让他整天担惊受怕的……可毕竟没有真不要他呀,现在连婚书也要给他补上……
魏安感慨而又幸福地美滋滋思忖半天,差点连洗菜时开的水龙头都忘了关。水流哗哗地涌满了大半个盥洗盆,直到迸溅的水花打湿了袖口他才恍然回神,慌忙伸手去关水龙头,此时却另有一只纤细优美的手抢先一步拧上了水龙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什么呆呢?一张都不具备法律效力的破纸而已,就让你高兴成这样,没出息。”白毓凝语气不善,在被男人壮硕结实的身材绷得紧窄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又顺便各捏了一把那饱满柔软的胸臀,“不说这个了,扫兴。中午吃什么?”
魏安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发懵,但已经习惯逆来顺受的男人仍是毫无疑虑地包容了这位大美人的脾气,笑着为他介绍:“吃炒饭吧?我新蒸的米饭,不是剩下的,加点胡萝卜、豌豆跟火腿肉丁一起炒,很好吃的,然后我还煮了青菜豆腐汤解腻……”
魏安的声音渐渐小下来,他小心地端详了一会儿青年的神色,又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白毓凝就说:“盐焗八宝鱼,炭烤小牛排,再加一盅罗宋汤。”
“啊?”魏安为难了,“可,可我不会做西餐呀,食材也没买……冰箱里倒是有条冻鱼……唔。”
白毓凝捏住他两侧脸颊肉向中间一捏,正在絮絮叨叨的厚软双唇立即变成了一张扁扁的鸭子嘴。白毓凝也撅起嘴巴“啾”地亲了他一口,那种沉郁不虞的神色骤然消退,美貌逼人的青年再次露出爽朗笑颜:“骗你的,我吃什么都行。”
也难为这人单手抱着孩子还能如此娴熟自然地偷香窃玉。
魏安是个没心眼儿的,白毓凝这么说他就信了,也松了口气笑起来:“那就好,不然要我现学,我还真有点头疼呢,今天时间也来不及啊。”
自从他中午要去公司给宣云送饭之后,每天中午的时间都很紧张。
家务事其实不算多,上午十点还有钟点工来家里打扫卫生,魏安主要也就是做个饭,偏偏白毓凝回回都要来骚扰,说说话也就算了,一个上午动手动脚地摸了他足有十七八回,他一生气那人就得寸进尺地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害得他迟到了好几次,叫宣云老大不高兴的。
“哎呀,你别在这儿闹我了,真要来不及了。”魏安苦恼地避开青年朝自己伸来的胳膊,不过退了两三步而已,后腰就已经抵上了料理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厨房空间不大,又站了两个成年男人,白毓凝虽然不比他壮实,可毕竟身高摆在那儿,再细巧纤长的骨架也显出了几分高大,堵得他连转身的余裕都没有了。
唉,一个两个都给他找活儿干,真不知道那些嫁了三四个丈夫的同伴们是怎么过日子的,怕不是一个人要劈作好几瓣吧?
魏安苦笑着在围裙上擦干手,等白毓凝执拗地欺身压过来时,他就一边小心地避开宝宝,一边主动捧起对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蛋亲了上去:“只能亲一下……唔……够、够了……宝宝……小澄……别压到他了……”
今天可不能再迟到了。
一连给宣云送了半个多月的饭之后,公司门卫跟前台差不多已经认识他了,魏安在这些人跟前也多少放松了些。
这天,白毓凝早早地就不见了人影,大概是跟朋友出去玩了吧,魏安也没太在意。少了一个大活人不时骚扰,今天的午餐准备得就格外顺手,差不多才十一点半左右就准时到了公司楼下。
负责接待他的还是第一次来的时候见的那位小李。
这姑娘长得其实挺漂亮,就是不怎么爱笑,老是绷着一张脸,乍看之下有点不近人情,不过相处下来就能知道她人并不坏。魏安自己不会按电梯楼层,每次来都得麻烦人家把自己送到宣云办公室,心里很有些不好意思,因而也时不时会把自己给丈夫准备的午饭分一份给小李,而对方虽然面色古怪,但接过他的馈赠之后也不忘要道谢。两人就这样渐渐相熟起来了。
不过,今天的小李却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魏安本身反应比较迟钝,奈何年轻姑娘深沉而执着的目光委实存在感十足,他被看得直起鸡皮疙瘩,终于忍不住发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呃,有哪里不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李摇摇头,然而停顿半刻之后,又缓缓点了点头,弄得魏安更糊涂了。
“什么意思啊?”
电梯的楼层数慢慢上升。
小李似乎有些犹豫,脸孔板得比平常更紧了,神色更是奇怪,既像是震惊又像是疑惑,隐隐还能看出几分不忿。
“魏先生,”她一板一眼地说,“上午有人来找宣总了。”
魏安还在等她继续说下去,谁料她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沉默了,好半天才吐出下一句:“你要小心。”
魏安迷茫地望着她,一张俊朗而老实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近在眼前。
他仍旧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长衣长裤,发型也没有打理过的迹象,皮肤还不错,可是却也谈不上白皙,肤色偏深,身材高壮,更是跟娇小纤细妩媚俏皮一类的娇妻形象差出了十万八千里,怀里还搂着一只超大尺寸的保温桶。硬要说的话,倒更近似一位任劳任怨操持家务、照顾一家老小的糟糠贤妻。
可惜,男人啊,尤其像宣总这样什么都有了的男人,怎么会珍惜这样的妻子呢?再贤惠老实也比不上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同事们私下里传的小道消息八成是真的……
小李正兀自痛心着,脸上倒是丝毫不显,依旧是板板正正的一张棺材脸,愤愤不平却又迟疑着该如何告诉魏先生真相。她毕竟还要在宣总手底下做事,说得太多,怕自己饭碗不保;闭口不言,又过不了良心那一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摸不清个中缘由,又觉得她纠结苦闷的神色太过郑重,就有点难为情地笑起来:“我还是不懂你在说什么……”
魏安知道自己脑子不聪明,很多时候人家说的话他都听不明白,要是刨根问底追问不休还要被骂,类似的事发生得多了,他就习惯性不往深处想了,也没把小李今天的欲言又止放在心上,等电梯门一打开,他就跟小李道了别,笃笃地敲起了宣云办公室的门了。
“老公,开门呀,我来给你送饭了。”
——然而,也不过片刻之后,他就隐约明白小李今天为什么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了。
让他等待了、期待了那么多天的婚书,到底还是没能办下来。
“……反正已经把你跟宝宝的名字都登在族谱上了,婚书办不办的也不重要了吧。”宣云一手支颐,另一手操作着鼠标,语调淡漠如常,视线却一直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好似浑然没有察觉到他呆滞可怜的神色,“再说结婚证都领了,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
可、可是……
明明是丈夫食言在先,那副刻在骨子里的柔顺天性却让他半点不敢撒泼吵闹,他又是失望又是伤心,一忍再忍,最后仍是委屈地湿红了眼圈:“可你说好要给我补一张的,我,我等了好久……老公……”
他小心翼翼地偎过去,讨好地将脸蛋贴在青年肩头:“是我哪里不乖了吗?人家结婚都有婚书的,老公,你就当疼疼我,让我安心,好么?”
让他们全家人都安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前几天给家中打电话报喜,父母得知宣云终于愿意给他婚书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如释重负,他就更加觉得鼻腔酸涩,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宣云不吭声,皱着眉头盯着桌面上的文件,半晌才说:“那就再等等吧。”
魏安等了又等,却迟迟没能听到本该给出一个确定期限的下半句话,丈夫又一直忙于工作不搭理自己,心中委屈之意更甚,眼眶酸烫得憋不住泪,才刚低下头就啪嗒啪嗒掉了一串泪珠,慌忙用手背擦去了:“我知道了……那,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去给你铺床吧……”
宣云的办公室里还有间休息室供他中午回不去时午休,配备有单人床与一些简单的家具。
魏安一进去就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他害怕吵到宣云,极力想压低声音,奈何实在伤心,哭声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即使已经关紧了门,宣云却仍不时听见一点细碎发抖的抽噎,让他不由不想到男人捂着嘴巴拼命忍泪、憋得满脸通红的可怜模样。
与毓凝神采飞扬、言笑晏晏的生动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因为长时间没有进行任何操作,电脑屏幕一点点暗了下去,转成了漆黑一片的锁屏界面。宣云在办公椅上坐了好一阵,才猛然发觉自己居然连一份文件都没有看完。
魏安给他带来的饭菜还在一边冒着腾腾的热气,他随便吃了两口,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满了似的,又胀又闷。
休息室里传来的动静已经渐渐小了下去。他烦躁得再也坐不住,“啪”地搁下筷子,起身往休息室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背后的门被推开的时候,魏安已经快把床单被褥都整理好了,正侧着身子坐在床边摆弄枕头。
宣云慢慢走了进来。
如果是以往,魏安这会儿早该主动迎上去了,然而现在直到宣云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也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一点点抚着枕套上的褶皱。
说好的婚书突然之间又不给了,他失望得心口一片发木,整个人都蔫头耷脑的打不起精神,略一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就又忍不住想掉眼泪。
宣云怎么能这么对他呢?谁家娶媳妇是拖了一年多才给婚书的呀?而且听丈夫的意思,明显是不愿意给他了,他往后照旧还是没名没份的,说不定一辈子都……
他从来都是听话懂事的,两家长辈每回见了他都要夸,所以就算心里难过也万万不敢在丈夫跟前撒泼。可、可是,要他再跟以前一样千依百顺、毫无怨言地忍受这些明摆着是欺负人的待遇,他又实在觉得委屈,恨不能宣云能不要出现在这里,好让他有机会好好哭一场发泄心中怨忿。
或许,白毓凝说得对,或许宣云待他并不算好……不知什么时候,这种令人灰心丧气、胆战心惊的念头就会在脑海里如流星般闪过,只是他从来不愿深想,更不愿意承认。
嫁了人的双儿是一辈子都要指望夫家活着的。如果宣云真的待他不好,那他后半生还有什么指望呢?宣云当然待他好,大部分时候都很好,只不过有些时候不太好……
魏安呆呆地想着事,自己也不知道这样胡思乱想有什么用。鼻腔与眼眶阵阵发酸,总有什么东西想从肚子里头冲上嗓子眼儿似的,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眼泪却不听使唤地一个劲儿往下掉,把视线彻底模糊了。
“呜嗯……呜……”
他太难受了,他还是想哭,就算宣云嫌他吵他也控制不住了,大不了、大不了再被斥骂教训一顿……
可是宣云并没有骂他。宣云把一个薄薄的、硬硬的东西塞进他手里,他的哭声一顿,泪眼朦胧地低头看去,看了好半天才看清那是一张黑金镀边的银行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剩下的彩礼。”青年闷声说,声线紧绷,“这是我给你出的,往后等你再生了孩子,妈要再给你钱你自己收好就行。”
魏安迷茫地捏着那张银行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随便你想怎么花。”过了一会儿,宣云又有点不耐烦似的补充了一句,“我不查流水,随便你想花在谁身上,全给你家里人我也不管。”
魏安的弟弟们,也到了正经上学的年纪了。
“……如果你想让他们来外面上学,我就让人安排。”
“你爸妈身体也不好,以后地里的劳重活儿就雇几个人来帮忙……啧,要我说根本就不用理会地里那点儿收成……”
宣云自顾自说了一大通,根本顾不上想魏安有没有听进去。胸中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在不断催促,他最烦别人在自己跟前哭了,尤其不想看到魏安在床上以外的场合掉眼泪,所以得赶快想个办法让他不要哭了才好。
魏安从小就爱哭。魏安刚来家里的时候,胆子小不敢一个人睡,大半夜做噩梦吓醒了就哭哭啼啼地来找自己。宣云本来被人从睡梦中吵醒是很生气的,可是越发脾气魏安就哭得越凶,哭得他烦死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哭包边抹眼泪边笨手笨脚地爬上自己的床,寻求安慰一般拼命往自己怀里钻,沉甸甸的身子压得他一整晚都睡不好。
真是奇怪。他明明对魏安那么凶,可魏安却黏他黏得厉害,简直到了片刻都离不开的程度,惹得他妈都半真半假地吃过好几回醋,埋怨自己亲自领回家的儿媳妇都不跟自己亲。
宣云那时候可看不上这个又呆又笨长得又不好看的小媳妇,不管在一块玩什么游戏都不肯让着他,魏安那么笨,回回都要输,输了就可怜巴巴地哭,哭得宣云脑子嗡嗡直响,完事还要被亲妈骂——根本就是耍赖皮嘛。可宣云没办法,每次惹哭魏安之后就只好按捺着火气去哄,这么多年下来,早已经变成了习惯。
他们如今都不是小孩子了,哄人也不会再拿零食玩具之类的小东西当作不哭之后的奖赏。那就用魏安现在想要的东西哄他好了,不管怎样都好,别再哭了。
“……反正,你不用担心,就算没有婚书,我也不会不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云说完这句话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轻咳了一声,正在思索是不是还有哪里遗漏的时候,忽然又感觉肩头被人靠住,男人健壮丰满的温热身子带着股怯怯的讨怜意味往自己怀里偎来,他正出神,也没有防备,顿时便被压得仰面倒在床上,眉毛才刚竖起来,又在男人还含着泪雾的湿漉漉眼神下败下阵来。
“重死了。”宣云嫌弃似的撇了撇嘴,手臂却已经张开,将他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又顺手替他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痕,“都不知道你一天天的胡思乱想什么,说过多少遍了都不信!哪天惹我生气,真把你撵出门去——”
魏安哆嗦了一下,没有再哭,眼圈却仍是红红的,安安静静地趴在丈夫胸前,时不时抽噎一声,显然还是觉得委屈的。
“……你不给我婚书,人家都不把我当成你们家的正经媳妇看。”因为刚刚才哭过,男人原本低醇浑厚的嗓音里已经掺了几分糯糯的颤音,听得宣云耳根发痒,“咱们不是都说好要签婚书的吗?为什么突然就不给我了……老公,我,我还是想要一张,我以后一定更乖、更听话……”
“你还有脸纠缠?”宣云拧了拧他的脸蛋,力气不算大,却也叫他呜咽着闭了嘴。宣云没好气地说:“谁叫你自己去毓凝跟前显摆的?本来给你补一张也就补了,偏偏你自己管不住嘴,让毓凝知道了,他那个脾气哪有不跟我闹的?”
魏安睁大了眼睛,茫然困惑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毓凝他……他、他怎么那么坏……”
魏安又是惊愕又有些伤心,一时就有些口不择言,只是坏话说到一半,他又倏地住了口,小心翼翼地偷眼去瞧宣云。幸好对方似乎并没有留意到他竟敢出言诋毁自己心上人,脸上仍带着些苦恼之色,叹了口气:“他倒也没说不能给你婚书,就是要求把自己的名字也加上去,你愿意吗?”
“我……”魏安不想点头,但也不敢做出太明显的违逆表现,为难了半晌才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愿意……”
那是他跟宣云的婚书,是他正儿八经嫁进宣家的证明,怎么能再加白毓凝的名字?那不成了白毓凝跟宣云结婚了……宣云本来就更喜欢白毓凝,他们要是结婚了,就更想不起自己了。
魏安心里实在惴惴不安,忍不住开口:“你们家也没有一次娶两个老婆的,我觉得……我觉得你在婚书上加他的名字不好。”
他没那么多心眼儿,这疑似挑拨的两句话也说得笨拙而直白,听得宣云直发笑:“那只加你的名字就好了?”
魏安下意识就想点头:“我本来就是你家的媳妇呀,咱们领过结婚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会儿倒是肯认结婚证了。
宣云失笑,不过这点笑意却像是微风吹皱的波澜一般,很快便沉静下去了。萦绕于眉间的仍是一缕忧思。
说实话,他也觉得不妥。
毓凝的确是他的初恋,是他少年时就认定的最完美的妻子的人选。可是,人都是要成长的,没有什么能一成不变。他如今已经跟魏安结婚,连孩子都有了,于情于理都不该抛下魏安。再说他们两家通婚了几百年,从没有出过离婚这样的丑事,父母那边是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的。
就算自己答应在婚书上添上毓凝的名字也没什么,但对魏安来说恐怕就成了自己负心另娶的铁证了。他脑子一向转不过来弯,人也呆呆的,认准的事怎么说都听不明白,万一真误会自己不要他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哭呢。
可是毓凝的心情也不能不顾及……一堆麻烦事……
宣云越想越觉得棘手,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了。可向来乖巧懂事的老婆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坚持,哼哼唧唧地缠着自己不放,好像扒着主人裤腿讨要骨头的小狗似的,宣云呵斥了他好几回都不肯听话,最后声音里居然又带出点哭腔了:“我就是想要一张婚书,你答应我的……呜……”
宣云沉下脸来:“不准哭。还乖不乖了?”
魏安眼泪汪汪地点头:“我乖,可是……”
“没有可是,下来。”宣云不轻不重地打了他屁股一巴掌,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去,魏安却不知哪里借来的胆子,竟然还是死死趴在他胸口不肯挪动——只是心里明显是害怕的,身子哆嗦得厉害,嘴唇紧咬,要哭不哭地望着自己:“老公,求你了……”
两人挨得实在太近了,他身上那种混合着廉价皂角香的独特气息也丝丝缕缕地往宣云鼻腔里钻,仿佛是另一种不屈不挠的哀求——或者说,勾引。
感受着那紧贴在自己胸前的软腻丰满的触感,宣云不由得微微一晃神,好一会儿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不、不要……”
真是反了天了!
青年心中火气腾地冒出来,再也顾不得现在还在公司,猛地翻身将不听话的老婆压在身下,一边粗鲁揉捏着他的奶子一边骂:“怎么哄都不行了是吧?非要老公狠狠教训一顿才知道听话!”
“昨天才做了两回就哭哭啼啼受不了的人是谁啊?老公心疼你就让你早点儿睡下了,今天倒有精神来缠我!越惯越不像话!把腿张开!”
“呜……”
魏安不敢反抗,眼泪都顾不上擦就赶紧张开双腿,一如既往地温顺接纳了丈夫裹挟着怒气的硬烫肉棒。宣云有意要教训他,动作一开始便粗暴不堪,前戏都没做就蛮横地直插到底,一个劲儿地耸着腰胯深顶猛撞,毫无防备的小嫩屄没一会儿就被肏肿了,他疼得脸色发白,硬生生捱到小屄逐渐适应这样急风骤雨的节奏、慢慢涌出点黏湿淫液作为润滑才觉得好受些,哭声也一点点地小了下去。
——没办法,宣云还是不肯答应。
可他不能再不乖了。要不是刚刚想着豁出去缠磨宣云同意,他是怎么都不敢那样胆大妄为的……既然撒泼耍赖没用,就不能再继续犟下去,不然真惹恼了宣云,他就该在床上受大罪了。
不给婚书……就不给吧。总比宣云不要他强……
“老公……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我,我会乖乖听话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气转凉,不知不觉就到了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宣夫人便打电话叫孩子们都回家来吃顿饭。
上了年纪的人,大多都是喜欢热闹的。想起自己头两个儿子至今还是孤零零两条光棍,宣夫人心里就颇有些不是滋味,可等到小儿子领着家眷进了门,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站在自己面前,她脸上也没见多少喜色,甚至连基本的礼貌都显得过于勉强了。
“伯母好。”
宣夫人冷着脸一声不吭,那姓白的小狐狸精却像是看不懂人眼色似的,一点也不知道客气地抢在她家安安前面迈进客厅,妖妖娆娆地跟在宣云身边朝自己问好,好似他俩才是一对,倒衬得抱着孩子辛苦跟在后头的魏安成了个灰头土脸的保姆!
“安安过来。”宣夫人连个眼神都吝惜扔给那不知廉耻的两人,上前几步接过儿媳妇怀里的孩子,“下次回家的时候叫上小陈跟你一起来,好歹有个人能替你抱抱孩子,别再自己傻乎乎地累上一路——”
宣云敏锐地领悟到母亲的指桑骂槐之意,顿时大为莫名其妙:“不是,妈你这是又怎么看我不顺眼了?我路上开车呢。”又不是他自己闲着不干活还不知道心疼媳妇。
宣夫人漠然道:“我又没说你。”
那还能说谁呢?白毓凝轻笑一声,伤脑筋地放下手里满满当当的礼品,也不言语,只做出即便被误会也不愿辩解半句的善良凛然模样,宣夫人的嘴角却绷得更紧了。
魏安害怕他们在门口争执起来太难看,连忙打圆场:“没事,妈,我不累,宝宝又不重……”
重是不重,可一岁多的小宣澄正是开始活动好动的年纪,被妈妈抱在怀里还不老实地又挣又扭又闹,魏安一路上都忙着固定住这个小泥鳅了,现在乍然被婆婆接过手,心里也着实松了口气,悄悄活动了几下酸疼的手腕,然而下一秒就又被一双纤长白皙的玉掌轻柔地握住了。
“唉,其实我也是这么跟安安说的,不累也不能一直一个人辛苦呀。”美艳绝伦的青年叹了一口气,柔媚眼波从无措地被迫卷入这场争端的男人身上轻轻扫过,仿佛一泓幽深渊泉,看得魏安不由得抿紧了嘴唇。“可是,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安安可跟我生了好几天的气呢,怎么都不肯搭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可真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就算粗神经如宣云也觉得这话不太像样,茶里茶气的,明摆着是欺负魏安嘴笨不会为自己辩解。眼看着男人被毓凝的气势压得低眉耷眼头都不敢抬,他心里也觉得不太舒服,伸手就要把魏安拉过来:“好了毓凝,咱们不说这些……”
宣夫人一巴掌拍开儿子的手,自己把活像个受气包似的儿媳妇搂进怀里:“不劳烦你们。安安跟妈妈过来,昨天新到了一批上好的白茶,还有你吴阿姨特地给你做的菊花糕,咱们一块儿尝尝去。”
“嗯……”魏安低低地应了一声,侧过头看了宣云一眼,见丈夫虽然脸色不大好看,但没有出言反对,就也乖乖地跟着婆婆走了。
“安安。”白毓凝在后面喊了他一声,声音里带着笑,听起来却有些发凉,他心里一颤,却到底没有回头。喉咙里渐渐涌上些酸苦。
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再跟这个讨厌的人说话……不,不对,是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再也不想委曲求全讨好他了。
宣家上个月刚接了个跟市政府合作的大项目,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有正式的酒会。宣董事长跟两个作为得力助手的大儿子不能缺席,中秋这天的家宴就放在了中午。
由于缺根筋的小儿子在这种场合还带了情人回家,宣夫人全程冷着脸,亲儿子也不搭理,只顾着亲亲热热地给儿媳妇夹菜,这顿饭的气氛别提有多古怪了。一家人连话都没说几句,父子三人匆匆吃过饭就要走,临走前宣昭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偷偷拉着弟弟打听:“小云,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跟那个……谁,你俩的事,弟妹就不跟你闹?”
“他不敢。”宣云随口答道,余光扫到魏安正陪着他妈逛花园消食,男人身上始终笼罩着的那股低落抑郁之意让他的心情也有些不太畅快,原本不耐烦的语气也软和下来了,“魏安他……一直挺乖的,跟毓凝相处的也还行,我们挺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昭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弟弟好一阵:“傻弟弟,你别嫌大哥说话难听,你这种情况就该低调点,实在想养个小的你偷偷摸摸养就是了,干嘛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叫外人知道了怎么想?”
宣云向来不爱听大哥唠叨,刚敷衍了两声就又被大哥搭住了肩膀,宣昭咳了一声,一脸神秘地压低了嗓门儿:“哎,你知不知道怀珏的未婚妻叫人给抢了?”
“不知道。关我什么事?”
宣昭也不理会弟弟的臭脸,自顾自八卦起来:“那小子一开始也跟你那德性似的,嫌弃媳妇嫌弃得不行,从订婚开始就逼逼赖赖的,话里话外瞧不上人家,咱们四房的堂祖母多精明的人,不声不响地派人去怀珏未婚妻家里做思想工作,条件一谈妥,人家爸妈就答应要改亲了,这下好了,怀琅怀珑兄弟俩白捡了个媳妇……但是后来你猜怎么着?怀珏竟然又不愿意了,人家婚礼现场让他带着一帮大兵又摔又砸地搅和得一塌糊涂,手枪都拍到桌子上了,吓得那魏家的小双儿话都不会说了,哭哭啼啼地被那个兵痞子强抢回家,当天晚上就圆了房……咱老家这会儿正因为这事闹着呢,堂祖母跟二姑祖母俩老太太都差点要掐起来……”
宣云在心里骂了句晦气,哪个有了媳妇的男人听说这种憋屈事都恨不得能唾两口唾沫,他的表情已经冷下来了:“哥你什么意思?咒我呢?谁还能把魏安抢走不成?有胆子就让他来!”
宣昭是副老好人的性子,也不计较弟弟对自己的不客气,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跟你聊个八卦呗,也提醒你一句,你看不上的,别人排着队等着要呢。诶,你看,那边谁来了?”
宣云顺着大哥手指的方向看去,还没等看清来人就听见母亲一声惊喜的叫喊:“承灿?承烁?哎哟,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终于舍得来看舅妈了!”
花房旁边的后门已经被打开,两个年约十五六岁、一身靓丽裙装的娇俏少女正如一对姐妹花似的亲热围簇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宣夫人身边。魏安乍然瞧见这两个陌生女孩也吓了一跳,既好奇又有些怕生,怯怯地往后躲了躲,只是没等他挪动几步就被其中一位尤为活泼热情的少女挽住了胳膊:“表嫂,我是承灿呀,你忘了吗?”
“啊……那、那个……”
魏安一下子涨红了脸,还带着香气的异性身躯贴得他那么近,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结巴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囫囵话,还是宣夫人不忍儿媳窘迫,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这两位是你承灿妹妹跟承烁妹妹,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的,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家的女儿珍贵,向来不外嫁,招赘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姓宣。
宣夫人当年中学时跟宣家的大小姐宣鸣卿就是闺中好友,后来两人真成了姑嫂,感情自然更加深厚,连带着对好友的儿女也视若己出,说是舅妈,实际上亲妈也不过如此了。
“……鸣卿也真是的,今年又不回国吧?一年到头忙着救助这个救助那个,狮子老虎犀牛她都亲得跟什么似的,哦,就自己孩子不用管了?”
天色渐晚,花园里已经支起了烧烤架。孩子一多,就更喜欢热热闹闹的气氛,家庭烧烤的场地就摆在葡萄藤下,走廊与顶棚的水晶壁灯闪闪发亮,佣人们忙活奔走其中,一盘盘海鲜牛肉小羊排在旺盛的炭火上烤得直冒汁水,极具侵略性的香气在空气中逐渐发酵。在等待食物烤好的一小段时间里,宣夫人还有些愤愤地拉着两个外甥女抱怨着,满脸不赞同之色。
像她这样注重家庭教育的传统女性自然很难理解将毕生精力都投进动物慈善事业的好友,两个女孩也不在意,仍是偎在舅妈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对了,承焕这次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研究所工作很忙吗?”
“是呀,我哥他已经好几周都没休假了,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
宣承烁笑盈盈地应和着宣夫人,目光似不经意地从跟着佣人一起忙活的魏安身上掠过,又在片刻后落在了他身旁的那位美丽得璀璨夺目、不似凡人的青年身上。
“舅妈,表嫂身边那位……是谁啊?表哥的朋友吗?不像咱们家的人,不过长得真漂亮,好像明星呢。”
一提起白毓凝,宣夫人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她冷冷地瞥了眼正无所事事靠在廊柱上揪葡萄玩的宣云:“你表哥以前的同学,家在临市,今年中秋来跟咱们一起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这样啊……”
姐妹俩在宣夫人没留意的时候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能看懂的眼神,意味深长,笑容狡黠。魏安恰巧来送一盘烤好的扇贝,被她俩那种正准备偷鸡的小狐狸一样的狡黠眼神看得一呆,盘子都险些没拿稳,白毓凝眼疾手快地接过来放在桌案上,又反手去摸他的手:“怎么样安安?没烫着吧?”
魏安缩了缩手,不愿意让他碰:“没有,就沾了点料汁,已经不烫了。”
“没烫着就好,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盘子都端不稳。”宣夫人嗔怪地轻拍了他一下,“你也别忙活了,洗洗手过来吃吧,正好跟你两个妹妹说说话,你们姊妹几个得有五六年没见过面了吧?怪不得刚才都没认出来呢!”
魏安应了一声,挽起袖子转身往水房方向走。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簌簌的脚步声,他扭过头,只见白毓凝也施施然跟了上来,这人明明手上干干净净的,却对着他坦然笑道:“我也洗手,一起去吧。”
魏安抿了抿唇,也不等他,继续低头走自己的路。白毓凝却得寸进尺,三两步走上前来,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一把握住他的手:“安安……”
魏安使劲儿甩了甩,不仅没能甩开,还被白毓凝一根根掰开手指、强迫他与自己十指相扣,他怎么挣都挣不脱,手指都被弄疼了那人还不肯松手。望着青年一如既往、毫无芥蒂的温柔神情,他鼻子一酸,蓦然间就湿红了眼圈。
“我不要跟你好了……”男人小声说,声音因为压抑着哭腔而微微发抖,听起来就更像是呜咽一般,“你还、还缠着我……干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其实都已经相信白毓凝是打算跟自己好好相处了的。
如果不是白毓凝手下留情,愿意可怜他,恐怕宣云早就甩掉他跟自己的心上人双宿双飞了吧?反正……不管再怎么自欺欺人,宣云一开始的确是没想过要跟他结婚的,宣云并没有像他期望中的那样喜欢他,在家族传统的压迫下所施舍的那一点点怜悯,也是由于白毓凝的准许才能得以存在。
对于这位以一种威风凛凛、盛气凌人的姿态闯入自己的婚姻与生活的美貌青年,魏安一向是既畏惧又感激的,哪怕被对方用那么恶劣的手段夺走清白,哪怕丈夫也在他的蛊惑威胁下答应把自己送给他玩弄,魏安也从不敢有半句怨言,在白毓凝面前一直都是乖乖的、百般顺从忍让的,只盼着他能再心软一点,对自己再好一点,不管床上怎么欺负自己都行,只要他能在宣云面前多为自己说两句好话……不,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呢,至少不要故意给自己使绊子呀,他明明知道宣云有多在乎他,宣云那么在乎他说的话……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盖过了男人细微的啜泣,在封闭空间内激起的回声几乎都有些刺耳了。
魏安本来不想哭的,他一点都不想在白毓凝面前露出这种软弱可笑的模样。这个人一定正在心里嘲笑他吧,嘲笑他眼巴巴等了那么多天,最后连婚书的影子都没摸着……对于白毓凝来说根本就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他却连想一想都像是奢望。做梦都想拥有的顺遂安稳的日子,在这个人眼里却总嫌缺了点刺激似的,动辄就要作妖,可不管惹出再大的风波他都能全身而退,倒霉的只有自己这条小鱼,再好听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这个人根本就是想欺负他……一次比一次更过分地欺负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呢?
魏安哭得太多,现在脑袋里已经有点缺氧似的眩晕了,可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他就执拗地始终不肯抬起脸,任凭着冷水一遍遍冲刷着早已被泪水浸湿的脸颊皮肤。
阵阵泛着寒意的轻微刺痛奇异地令他感到好受了一些,正要继续拧开水龙头,一阵强劲的力道从肩头上传来,他整个低伏的上半身都被人硬扳了起来,身子不由得踉跄退后,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温热的怀抱里。
“安安,别哭了。”白毓凝无奈地叹了口气,使出七八分力道箍住男人不声不响拼命挣扎的身子,全然不顾自己身上也被弄湿,声音低沉柔和得犹如哄慰不懂事的幼童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滑进魏安的耳朵里,“对不起,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会让你这么伤心……乖,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白毓凝看似纤细窈窕,但毕竟身量极高,将近一米九,骨架偏高大,肌肉线条也漂亮流畅,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娇小。虽说仍有些勉强,到底还是将男人壮硕丰满的身子整个儿搂进了怀中,不管魏安再怎么不情愿地挣扎扭动也无法甩开那两条死死卡在自己胸前的胳膊,最终也只能安静下来,眼圈通红地与镜中抱住自己的青年对视:“……你还想做什么?”
白毓凝少见地褪去了以往游刃有余的闲适姿态,美丽得近乎锋利的眉眼陡然温柔婉转下来,青年轻轻拭去魏安脸上残存的泪痕,语气轻柔而坚定:“我发誓,婚书这件事我绝对没有从中作梗,更没有有意挑拨宣云反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迎着男人不相信的目光,他语气放得愈发柔缓,嘴角也漾开了一抹笑意:“我只不过是想让宣云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去,是他不肯答应,还连带着毁了跟我们安安的约定……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归根结底,这件事到底该算是谁的错呢?”
“是……”魏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脑子也跟着糊涂了。
难道是……宣云的错吗?怎么可能。他就是再胆大包天也没敢把这件事的错处往丈夫身上想过,那也太不像话了。
可是,是宣云不答应白毓凝,好像也不能算是……不,不对……
魏安的思路被拐带着歪到一半又突然转了回来,有些生气地瞪住了一脸无辜的青年:“就是你不对,你为什么要跟宣云说要在婚书上加你名字?你明明知道,他肯定不会答应你的,他们家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娶两个媳妇的,夫人也不会同意……你,你就是故意的!”
白毓凝脸色不变,心里却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真是的,呆老婆怎么突然变聪明了?以前那么好骗,软软的一哄就好,今天却像只炸毛的刺猬似的,警惕十足,每一根竖起的尖刺都充满敌意地对准了自己。
虽然就算被扎到也不过就像挠痒痒一样,可安安这副罕见的气愤神态却比以前的一味柔顺更多了几分生动与可爱,叫他真想捏捏他气鼓鼓的脸蛋再咬上两口。
“……咳,也不能这么说。”白毓凝晃神了几秒之后才按下荡漾的心神,咳嗽了一声,“我当时就是随口一提嘛,婚书上只有你们两个人,我自然会觉得寂寞啊……可宣云要是不同意直接拒绝我不就好了吗?怎么连跟你说好的都要反悔呢?就好像早就在心里后悔跟安安你的约定了一样……”
青年的嗓音如一汪涓涓细流,轻缓而规律地淌进了男人其实早就有所动摇、却迟迟不愿承认的内心。沉默了好一会儿,白毓凝才感觉怀中紧绷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魏安垂下眼帘,嘴唇也下意识地抿紧了。
宣云……是不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呢?毕竟,当初连结婚证都是被宣夫人硬压着去领的,为了宝宝能上户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婚书的意义却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婚书才是他们这种婚姻的真正保障。只有白纸黑字写在婚书上的配偶才算是明媒正娶的宣家媳妇。几百年来都是这样。
是因为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的名份……他后来才会半推半就地食言吗?如果婚书上写的是白毓凝的名字……如果,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自己这个碍事的存在,他们两个人一直和和美美地生活下去……
魏安呆呆地想了半晌,越想越觉得难过,眼眶酸涩得憋不住泪,大滴的泪珠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呜呜……”
……怎么又哭了?不该跟自己一起同仇敌忾骂渣男吗?
白毓凝本来还想再加油添醋几句,可魏安哭得这么伤心,叫他心口又疼又软,一阵懊恼的情绪如同涨潮一般顷刻间淹没了所有的心机与算计,白毓凝只得认栽,连忙又柔声细语地哄道:“好了好了,哭什么呢?乖安安……乖宝贝……别再哭了,唉,我是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白毓凝缓缓收拢手臂,感受着怀中被男人柔软饱满的肌肉一点点填满的充实感,心中疼惜之余,又难免多了一丝没头没尾的怅然:“你就真的这么喜欢他吗?他对你到底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他、他是我老公……”魏安抽噎着,用力点点头,不知是想说服白毓凝还是说服自己,“他对我已经很好了……是、呜是我不够乖……”
怜悯,喜欢,爱。此类词眼吸引人的魔力之处,在于它们背后所蕴涵的幸福喜乐、无忧无虑的一生。
他是为了得到宣云……不,为了得到“丈夫”的爱,得到宣家对于自己与家人的庇佑,才一直都这么努力地想做个好媳妇的。
丈夫是不可能有错的。
很多很多年以前,诅咒缠身的魏家村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是当时的宣家、主家对他们伸出了援手,从此他们就成了宣家豢养的一群牲畜。清洁的水源与草料、安全稳定的居所都不是不求回报的,等他们长成之后,理所当然就要献出自己的皮毛、奶水乃至血肉,并以此继续换取下半生的富足优渥,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大家都过得很辛苦,想要得到丈夫的“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至少别人都有个盼头……他什么都没有。
宣云对他的喜欢只有少得可怜的一点点,给白毓凝的却很多很多,多得根本挥霍不完,让他既觉得羡慕,又觉得难过。
白毓凝要是也对他好,他的日子就能好过不少。可这个人要是一使坏,他就、就……
“呜呜……”
“好好好,我不问了,你爱怎么喜欢他就怎么喜欢,我再也不过问了……”白毓凝头痛欲裂,只得举手投降。等魏安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了,一抽一抽地抹着眼泪的时候,白毓凝又亲了亲他湿漉漉的脸蛋,在男人困惑含泪的眼神里低声笑道,“不过我们安安才不是不够乖,安安最听话了……宣云不喜欢,我喜欢啊。”
“我的爱,也能叫你安心吗?”
男人傻乎乎地看着他,过了好半天才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似的,脸上迟疑、不信任的神色交织,嘟囔地说:“你又想捉弄我……”
“哪有,我说真的。”青年笑眯眯地回望着他,笑颜不显轻浮,反倒多了几分令人信赖的沉着意味,“安安,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捉弄你了,好不好?”
魏安沉郁低落的神情明显因为这句保证而微微一扬,他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补充:“那……我们说好了,你也不能再在宣云面前……那个,挑拨离间。”
“嗯,好。”青年轻松地笑道,伸出小指摇了摇,“说好了,来,拉钩。”
“拉钩……骗人是小狗。”魏安闷闷地道,他还是有点不大高兴,毕竟事关婚书,他脾气再好也不是泥捏的,哪有被人随便哄两句就能释然的道理呀?可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继续生气下去又显得自己没肚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怎么还不开心呢?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白毓凝看着他这副赌气似的娇憨可爱模样,心里痒得更厉害了,有心要揉搓两把,不过手才刚抬起来,就听见外面走廊上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继而响起了一道甜美的少女嗓音:
“表嫂?毓凝哥哥?你们还没洗好吗?”
魏安连忙出声应道:“好了好了,这就出去!”
等在外面的是宣承灿。比起性情相对沉静些的妹妹,这位姑娘显然更热情,也更自来熟,二话不说就上前挽住魏安的胳膊:“快走快走,烧烤都要放凉了!表嫂,你一定要尝尝那盘杏鲍菇,特别好吃!”
两人边说边走,有意无意地便将白毓凝落下了一大截,这对于客人来说可是相当失礼的一件事,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家。
就算是魏安都隐隐察觉出一点不妥,刚要出言提醒,就听见宣承灿压低了声音,悄悄问他:“表嫂,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没有……”魏安不自在地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宣承灿就也善解人意地转了话锋,没再多说。
只不过……这位表妹几道若有若无的打量眼神还是频频在他身上打转,叫他有些不大舒服。
好像在打量什么东西似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不会骑马。”
已经渐渐显露出深秋寒意的清晨,站在一片衰草连天、宽阔无垠的马场中央,好像来自身的存在都变得渺小了。
魏安连连摆着手,目光躲闪,看也不敢看自己面前那几匹毛皮乌黑油亮、几乎有大半个成年男子高的纯血马,拒绝的声音里都带着点颤抖了。
他一边推脱着退后一边又不自觉地左顾右盼,好像随时都要因为害怕夺路而逃似的,弄得几个马场的工作人员都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试探地去问骑在马背上的白毓凝:“白先生,您看这……”
白毓凝也被他这副胆怯模样逗得忍俊不禁,赶紧夹紧马背,上前几步挡住了男人的退路:“安安别怕,这几匹马都是性格温驯的良种,不咬人,也不会随便尥蹶子。”
青年一身雪白骑装,身姿笔挺,眉目如画,比起以往略显阴柔精致的秀美更多出几分英姿飒爽的气质,端的是一副令人见之忘俗的好相貌,如果被相机拍下来绝对是足以登上景区宣传册的惊艳程度,但是对于此时的魏安来说,一切都不及他身下那区冷峻高大的马匹来得惊悚而抢眼。
魏安为难地看着从马背上躬身下来安慰自己的青年,嗫嚅了好半天才不得不承认:“我有点害怕……”
白毓凝瞧出他脸上的惧意不像只是羞怯于在人前出风头,那点逗弄玩笑的心思顿时消了大半,也从马上下来,将缰绳交给一旁的骑师,揽住了自从说完那一句之后就沉默不语的男人:“怎么了?”
魏安明显不愿意多说,被白毓凝缠着哄了又哄,才只得不情不愿地开口:“我以前……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一次……”
那时候,他也不过十一二岁,正是已经开始知晓人事、也逐渐明白从小认定的未婚夫并不大喜欢自己的敏感年纪。因为实在担心不知哪天就会被任性妄为的宣云扔回家,他那段时间反倒黏宣云黏得更厉害了,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摸索着辨认周围物什,以确认自己还好好地待在宣家,没有在睡梦中就被人家赶出家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宣云每周要上两节骑术课,每次一去就是一上午,他见不到人就总忍不住害怕想哭,饭也不吃、学也不上,就那么傻乎乎地守在宣云门口苦等,宣夫人偶然看见一次心疼得不得了,立即就派人把小儿媳妇也送去了马会。
不过,那时候的宣云还很烦他,见他眼巴巴地黏上来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不仅把所有的骑师都叫走不许人教他,自己马厩里那几匹珍爱的小矮马也不准他碰。小魏安没办法,只得笨手笨脚地爬上了一匹其实并不太适合小孩儿骑的美国夸特马——这种赛级马一般是供选手参加截牛、绕桶赛等赛事专用,性情虽然不能说是十分暴烈难驯,比起马场里的其他温血马却还是桀骜的。
果然,魏安才刚勉强抓住缰绳坐稳,那匹马就开始发癫,驮着他绕着马场又跑又跳地狂奔了三四圈还不肯停,誓要将背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类掀翻在地。
魏安那时整个人都快被吓傻了,一边死死抱着马脖子一边哭喊着宣云的名字叫救命。他当时人太小,也没多少力气,坚持了没多久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他摔得浑身都疼,骨头像断了一样,爬都爬不起来,可是还没等他坐在地上哭出声,就看见那匹凶戾的高头大马已经调转方向,朝着自己飞奔而来,在魏安被泪水糊满的呆滞视线里,一对粗壮有力的马蹄已经高高地抬了起来——
然后下一秒就重重踩在了猛然扑倒自己的宣云身上。
“你他妈真是白痴吧!?想找死就直说!”
这句气急败坏的、显然发自内心的斥骂,魏安在此后的好几个星期里还是不时就得缩着脖子乖乖领受一回。
宣云因为全身软组织多处受伤而住院,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的病床就紧挨着,每次护士来给宣云换药他就在一边眼泪汪汪地看着,轮到自己的时候更是抽抽嗒嗒哭个不停。护士姐姐看他好玩,每次换完药都递给他几颗糖,他一吃糖就不哭了,还讨好地把糖分给始终臭着一张脸的宣云吃,但宣云从来都不吃,还老是骂他丢人现眼,于是他后来都不太敢接护士姐姐的糖了。
“后来,我们就出院了,夫人说太危险,就把骑术课给停了。”魏安心有余悸地看着正在马场中驰骋的几匹骏马说。
远离了曾经带给自己巨大阴影的马匹,他整个人都显得放松多了。白毓凝却有些郁闷,靠在男人宽阔柔软的肩头不住揉蹭着自己一头整齐束起的长发,半晌才轻声道:“是我的错,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毕竟是自己已经无法插足的、只属于魏安与宣云两个人的过往。
一想到这里,白毓凝就觉得心口闷闷的:“安安,不如咱们先回去吧?咱们换个地方玩……”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又见两道骑在马上的窈窕身影正悠然朝他们走来,为首的那个红色骑装的姑娘还满脸兴奋地冲魏安挥着手:“表嫂!我们跑完两圈啦!”
——白毓凝顿时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想起来了,之所以会带安安来这个晦气的地方,都是因为那对宣家姐妹的强烈要求。
自从那次中秋家宴之后,宣承灿跟宣承烁姐妹二人就在宣家安顿了下来,说是学校放假,父母兄长都忙着工作不在家,她们两姐妹在家里待着无聊,于是特地从海城千里迢迢赶来A市的舅舅家度假。
宣夫人当然求之不得,还勒令儿子一定要照顾好表妹们。宣云公司里正是一年到头最忙的时候,根本走不开,陪着两个小姑娘四处游玩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魏安身上——外加一个自告奋勇的白毓凝。
“表嫂,你怎么不骑马呀?”宣承灿一脸热汗,利落地翻下马背,一边擦着汗一边噔噔跑过来,把紧随其后的妹妹都甩开了一大截,“我们一起骑一圈吧?这里的马都太温吞了,可惜我好不容易弄到的那匹利皮扎马没办法跟来,不然一定要给表嫂你好好秀一秀我的骑术,我跟我家紫云可是绝佳搭档……”
宣承灿的话痨个性,魏安在过去的几天里算是领教过了,闻言只得苦笑,也无意向一个小姑娘解释太多,只是说:“我就不骑了吧,今天有点不大舒服。”
宣承烁闻言就有些愧疚:“表嫂怎么了?抱歉啊,你身体不舒服还让你陪我们出来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没有,就是,呃……有点累了。”
“那我们去附近的茶庄休息一下吧?”宣承灿还是兴致勃勃的,明显还没玩够,“正好我也口渴了,咱们去那儿喝壶茶,再尝尝他们的特色茶点,然后下午去……唔?下午去哪儿玩呢?”
“姐,行了,先让表嫂歇一歇吧。”眼看着姐姐越说越起劲儿,一副精力无限的模样,宣承烁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喝完茶就回家,你今天的作业提交了吗?”
一提到学习,宣承灿就像每个十五六岁年纪的女孩子一样撇撇嘴不说话了:“那好吧……”
跟在闹闹哄哄的宣家姐妹后头走出马场,白毓凝握了握魏安的指尖,轻声问他:“安安,你怎么样?真的不舒服吗?”
“也没有,”魏安摇摇头,眉宇间那抹若隐若现的忧色与淡淡赧意看得白毓凝总想亲亲他,“一整天都没见到宝宝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吃饭了没有……”
自从依言陪着表妹们游玩以来,小宣澄就被宣夫人接回家照顾了,他只有每天送两个表妹回宣宅的时候才能顺便看一眼宝宝,也不过就是一小会儿,不等保姆跟他交代完宝宝一天的吃食就得赶紧回去,不然回去晚了又得被宣云骂。
而且……
魏安犹豫半晌,脸上羞意越发浓重。正在白毓凝不受控制地越想越歪的时候,衣角又被轻轻扯了一下,他连忙凑过去,只听男人有些紧张发抖的低醇嗓音在自己耳边轻得不能再轻地响起:“我,我那个……好像涨奶了……衣服,有、有点湿……”
白毓凝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忍不住觎向他裹在厚重外套下、但依然能看出丰满起伏的胸脯,极力让自己维持住了正人君子的风范:“早上没挤奶吗?涨得厉不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忘了,她们一直催我……怎么办啊?”
“别怕别怕,我帮你挡着,一会儿把她俩送到茶庄咱们就回家……”
直到司机开车前来接应,坐上车直奔茶庄而去的时候,魏安都一直保持着低头抱臂的姿势、满脸通红着一声不吭,生怕叫别人瞧出一丝不妥。
白毓凝乐得当这个护花使者,坐在魏安身边伸出一条胳膊轻轻揽着他,旁边的宣承烁一连问了好几次魏安是不是真不舒服都被他轻描淡写搪塞了过去,到后来惹得这位生性沉稳端庄的姑娘都有些不大高兴,看了那姿势亲密的两人好几眼,忽然笑了笑,说:“毓凝哥哥跟表嫂感情真好……”
白毓凝刚要得意应承,又听她继续说道:“不过,说到底,还是得夸表哥厉害呀。”
女孩脸上的神情越发叫人捉摸不透,语调平缓,仿佛当真只是心平气和地在跟白毓凝闲聊,字里行间却隐隐透着试探与鄙夷:“我认识几个情况跟你们类似的朋友,家里不说是鸡飞狗跳也差不多了……真不知道表哥是怎么让你们这么和睦的……”
从小就在富贵乡、名流场长大的姑娘,哪怕年岁都不大,也个个都是人精,舅妈给的那些托辞她们一句都不信。
宣家上下谁不知道,宣云表哥自己独占一个双儿之后还不知足,在外头又娶了个小的,宠溺非常,逼得老婆几乎都没有立足之地……前几天她们亲眼所见,表哥竟然都带着那个狐狸精赴家宴去了,这不是明晃晃地往表嫂脸上扇巴掌吗?可怜表嫂性子怯懦,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还得费尽心机跟狐狸精本人搞好关系,真是所嫁非人、暴殄天物。
“……安安这么可爱,我当然很喜欢安安啊。”美艳出尘的青年将脑袋枕在表嫂肩头,微眯起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挑衅一般轻轻挑起线条精致而优美的下颌,“当然安安也喜欢我。我们感情好,关你表哥什么事?他懂什么?我们两个天生投缘,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人倒是越说越肆无忌惮起来了,生怕人家看不出来他们的关系似的。魏安急得胸口都顾不上挡了,赶紧拽了拽他:“你别胡说,承烁在跟你开玩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出乎魏安意料的,宣承烁将白毓凝那番话明明白白听到耳朵里,脸上却没什么异样的表情。
也是,登堂入室的第三者搂着被打压得无处容身的原配向外人宣称他们合得来,任哪个头脑清醒的正常人都只会觉得这是在变着花样示威,或者说,一种只属于胜利者的、优越感十足的怜悯。
这种行为不仅不能让苦主心里好受,换成心理素质差一点儿的恐怕早已经失态崩溃……咦?
“表嫂……?你怎么了?脸好红啊。”宣承烁定定地注视着男人已经泛上明显潮红的脸颊,以及……那蔓延开一大片惹眼湿痕的胸口,好半天才恍然明白了什么,脱口而出,“啊,你,你流——”
“不要说!”魏安一下子涨红了整张脸,上半身别扭地扑过来,一把捂住了她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大的樱桃小口,结结巴巴地掩饰道,“我、我……不小心……洒了水……”
他毕竟是一副高壮健硕的男子外形,手掌宽大,又实在是着急,这一下几乎把宣承烁整张巴掌小脸都给捂住了,直到女孩不舒服地扭头挣扎起来,魏安才倏地反应过来,连忙撤开手,脸红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了。”宣承烁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再度朝自己这位冒失可爱的表嫂绽开了一个微笑,“没事的,一会儿到了茶庄,表嫂你再换身衣服就行……嗯?我没说过吗?”
女孩的声音里不知道为什么多出了一点让白毓凝本能有些不太愉快的东西,他皱了皱眉,将正窘迫地到处找地缝的魏安搂得更紧了。
“离这里最近的那家优罗茶庄,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开的,环境挺清新,我每次来A市都会小住一阵……待会儿就拜托她行个方便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宝宝现在才一岁零三个月,还远没有到断奶的年纪。在魏安本来的预想里,自己是至少要为宝宝哺乳到三岁的。
只是不知道宣云同不同意。
双儿的体质特殊,泌乳期几乎能从怀孕初期一直持续到下一次妊娠,一方面是为了哺乳,更重要的却是为了方便丈夫淫乐。如果没有丈夫松口,那一碗止奶的汤药是无论如何都到不了腹中的,自己更是每天都得面临这种窘境。
魏安闷闷不乐地在一张藤木座椅上坐下,厚重的外套与衬衫被搭在椅子扶手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贴身背心的上半身健壮紧实、饱满有力,胸前一片深深洇透了乳白奶渍的布料正紧紧绷在身上,将每一块肌肉的形状都勾勒得清晰而分明。在发觉自己胸前的两点突起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怎么都没办法平息下来的时候,男人只觉得浑身的热度都烧得越发凶猛了,只得向前半弓起身,将整片汗湿的脊背都晾在了蔓延着清新白檀香气的微凉空气里。
“安安?还没换好衣服吗?”
白毓凝的声音隔着一扇薄薄的木质推拉门传过来,近得仿佛就在耳边。魏安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身子,还没等他想出该怎么回答,另两道柔嫩活泼的少女嗓音就恰到好处地笑了起来:
“哎呀,毓凝哥哥就先跟我们去雅室等一会儿吧,你老在门口守着,表嫂该不好意思啦。”
“毓凝哥哥想喝什么茶?普洱好吗?或者乌龙茶也不错,搭配如意糕一起吃一点都不腻,还有还有,叫他们再上一盘八宝鸭……”
“姐,你怎么就想着吃?人家好好的大雅之地都叫你折腾俗了,你看袖月姐下回还让不让你进门。”
“嘿嘿……”
白毓凝仍有些顾虑,但胳膊被两位少女一左一右地架着,耳边像是有几百只鸟雀同时叽叽喳喳地叫嚷着,吵得他脑中嗡嗡直响。在这样的情况下,魏安原本就不甚高扬的声音听起来就更加低弱了,白毓凝侧耳艰难地辨别了许久,才听出他说的是一句:“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青年顿时不高兴地拧起了一边眉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以往每次涨奶都是叫自己帮忙处理的。虽然,身为一个功能正常且欲望茁壮蓬勃的健康男性,在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对方那副双乳袒露、奶汁喷涌的诱人模样时难免要占点便宜,欺负得老实巴交的男人眼泪汪汪的,可他如今这副巴不得能叫自己赶快走开的态度,还是让白毓凝感到不舒服极了。
怎么到现在了还防自己跟防贼似的?戒心也忒重了。
“安安,”他也压低了嗓音,也不舍得真吓坏了里头那个死脑筋的呆宝贝,只将将漏出一点威胁似的声气儿,“真不用我帮忙吗?嗯?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魏安好半天都没吭声,直到他不耐烦地催促了好几遍之后才轻轻“嗯”了一声,怯生生地说:“我知道怎么弄……”
“毓凝哥哥也太坏心眼了。”宣承灿嘟起嘴唇,开玩笑一样歪了歪头,看着一脸不虞之色的白毓凝笑道,“我知道表哥喜欢纵着你,但你也不能老这么欺负我们表嫂吧?他已经够可怜的啦。”
双儿可跟正经男人不一样。放在以前连她们都得避讳呢,白毓凝一个外男却还这样不依不饶,把表嫂当成什么了?供他逗乐的物件吗?也太糟蹋人了。
“……表哥也不知道管管。”宣承烁低头嘟囔了一句,接着就丝毫没顾忌白毓凝的脸色,冲着房间里扬声喊道,“表嫂,你别害怕呀,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他进去的!”
被这姐妹俩夹枪夹棒地刺了好几句,白毓凝纵使有千百番不满也再难说出口。阴阴沉沉地审视了这两个刺眼碍事的电灯泡几眼,又不死心地最后看了看始终紧闭的房门,青年终于还是冷哼了一声,甩开两人,自顾自走开了。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转角,门外的动静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终于只剩他一个人了。
魏安伏在案几上的身子微微一松,带着一股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松之意,身上那股像是要烧起来的滚烫热度也随之一点点消褪。他活动了几下胳膊,扯了扯后腰处的衣料,一股轻轻柔柔的凉爽微风顿时从被掀起的一小块空间里钻了进去,先前那股紧绷绷的束缚感虽然还存在着,但总算不至于箍得人浑身难受了。
男人脸上仍然泛着红潮,眼里也有些湿润,就算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仍然不好意思地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办法,自己实在是太高大、太壮实了一点,衣服很难买到合身的,而专门负责为双儿订做衣服的地方送来的成品,又常常出于替他们讨好丈夫的目的而特意做得严丝合缝,将身体每一寸带着柔软弧度的曲线都凸显到令人不安的程度。虽然衣服材质上乘,也并不至于会过多限制日常活动,可就那样无遮无掩地袒露在别人眼里总归有些叫人难堪,哪怕是露给一向乐意表现自己温柔体贴一面的白毓凝看也有点……
他之前因为突如其来的溢奶太过紧张,出了不少汗,身上又是奶水又是汗水的,过于轻薄细软的衣料死死黏在身上拽都拽不下来,要是叫白毓凝进来看见了,哪怕那个人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要笑话自己的,他以前就总会有意无意说上两句宣云看不上自己这副憨壮粗笨的模样什么的……虽然明知自己的确不如对方纤细窈窕,但这样的话听多了还是叫魏安心里有些闷闷的。
……那副光彩夺目的绝美皮囊下包裹的究竟是个多么坏心肠的家伙,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了。
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一边交叉双臂捏住两侧衣角往上提,一边又忍不住在心里想,那个人……这一次的温情表现又能坚持多久呢?到今天为止至少得有两三个月了吧?跟以往的时日比起来可算是不短了……这些天以来,白毓凝因为要在他面前保持温柔体贴的好情人形象,魏安自己也有意推托,床上的苦差事躲了好几回,惹得对方近来一天比一天浮躁,偶尔盯着自己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叫魏安既觉得害怕,又觉得失落。
就算知道当不得真,就算只是装装样子哄哄自己,那也远比对方全然不要这张虚假的面皮好得太多了呀。
唉,不能全指望别人,还是得靠自己。眼前这一时的轻巧也算不得什么,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一直这么偷懒下去。他得再乖一点,再听话一点,好好配合那两个人,怎么都得把日子过下去,好不容易能在这个家里站稳一点脚根,宝宝也慢慢大了,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沉浸在漫长忧思中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另一头的走廊边上不知何时已经响起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带着几分迟疑似的,正踌躇着一点点靠近。
最终停在了门口。
……白檀木的香气,袅袅婷婷地盈满了整间古香古色的居室。
优罗茶庄位于近郊,距离马场并不远,开车也就十来分钟,可却坐落于一个两边都是老式洋房的街道——很明显整条街都是脱胎于上世纪的老古董了。
茶庄里头的各式装饰更不用说,博古架,琉璃盏,各式各样的精美茶具,一扇扇绘有精致花鸟山水的屏风隔开了众人的视线,木质地板上摆着几樽造型古典的紫铜香炉,几名身着素色旗袍的妙龄美女婀娜穿行其间,斟茶的姿态优美文雅,倒还真有几分红袖添香的意思。
只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毓凝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目光从旁边那两个已经一边摆开满桌零食、一边兴冲冲地打开足有一整面墙那么大的电视调出某档综艺节目看起来的姐妹身上掠过,最终落到了对面那位正寒暄着起身告辞的陌生女人身上。
她是这家茶庄的老板,姓尹,名字起得也挺风雅,尹袖月。尹老板明显已经不年轻了,至少三十后半的年纪,但看起来风韵犹存,乌发如云,颈间坠着一尊碧玉佛像,神情温婉,颇有几分动人。
他们刚一被服务员领着进了这间生活气息浓郁的雅室,尹老板就已经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三位年岁相差甚远的女人亲亲热热地说了好一会儿话,期间也没把白毓凝拉下,既周到又热情,白毓凝是什么道场上的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不一会儿就逗得尹老板笑得前仰后合,直到又有贵客来访才不得不告辞,临走前还命人送了套上好的黑瓷茶具。几人之间那种其乐融融相谈甚欢的气氛,要是让外人见了恐怕还真会以为他们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只是,白毓凝的心里一直不由自主地微微提着,像是被什么细若悬丝的东西吊在半空,始终不上不下的,脸上笑容再热切,眼底神色却总有些敷衍,在这三人并未注意到的角落里频频走着神。直到尹老板都已经走出了房门,他的目光仍然忍不住追出去了好几步,半晌才想起要收回来,暗自皱了皱眉。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自己却没能抓住。
尹袖月。优罗茶庄。
……到底有哪里不对呢?
“怎么啦?看呆啦?”宣承灿斜了白毓凝一眼,咯咯笑了起来,“毓凝哥哥你可别乱来哦,袖月姐虽然确实长得很美,但她的年纪给你当妈都够了!哈哈哈!是不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白毓凝根本就懒得搭理她,但转念一想,又试探着问道:“你们跟尹老板很熟?”
“当然了,袖月姐在我们海城可是个名人,谁不认识她?哦,她原来是港城人,后来才来的海城……”宣承灿说到这里也来了兴致,拿起电视遥控器啪嗒啪嗒按了几下,调出一档怀旧的港姐选美节目来,“毓凝哥哥应该也听说过吧?98年那次的港姐选美,简直神仙打架呀,我们袖月姐一路遥遥领先,当时大陆内外的各大媒体都争相报导过的……啧,只可惜总决赛还是输给了那个半路冒出来的女人……”
白毓凝睫毛轻轻一颤,眼中渐渐爬上一丝古怪莫名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视屏幕中恰巧在播放当时总决赛的比赛录像。毕竟是几十年前的老画质了,又没有经过修复,画面模糊得很,但也将屏幕正中的那两位姿容身段无不上佳的少女衬托出一种朦胧出尘、令人心醉神迷的美感。
“也不能这么说,”宣承烁也忍不住开口,喃喃地道,“那可是文颖君啊,被誉为千禧年的最后一位美人……”
巨大的电视屏幕里,比现在年轻不少的尹袖月满身洋溢着活力四射的青春气息,明眸皓齿,妆容大胆,十足惊艳。然而,每一个正在观看这段比赛录像的人恐怕都会忍不住将目光移到她身旁那位安静忧郁、气质犹如云雾一般缥缈难寻的少女身上。
若说尹袖月的美还只是局限于人间,那位力压尹袖月一举夺魁的文颖君却已然称得上是天上绝色。完美一词似乎就是专门为她而打造出来的一般,哪怕用尽全天下的华美词藻也难以描摹出她百分之一的艳色。即使隔着电视屏幕,即使是这样模糊不清的画质,那种极具冲击性的美丽依旧震得人目眩神迷,久久都难以回过神来。
“好吧,”宣承灿撅了撅嘴,还是有点不服气的模样,“那个文颖君是更好看一点……但那种轻浮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听说她可是出身于当时港城最红的不夜天,十四岁就被集团大佬包养,后来却又不知道怎么跟一个跑船的暴发户搞到了一起,还是个有妇之夫,好像是叫什么……白、白……咦,白什么来着?承烁你还记得吗?”
宣承烁长睫微挑,露出一点隐微的笑意来——仿佛等候已久。
少女矜持地一颔首,朱唇轻启,不过不等她开口,已经另有一道清澈悦耳、宛若莺啼的嗓音,赶在她之前柔柔地响起:
“——或许是,白先荣?”
青年推开面前的茶盏,坐直了身子。与那位传说中的绝世美人有着七八分相似的清艳面容微微抬起,并不见半分赧色,只有傲然,美得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小姑娘,”白毓凝轻轻一笑,“你们两个小小年纪却不安好心呀。”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片刻之前还称得上和谐融洽的气氛,如今已经最后的一丝影子都看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图穷匕见。
这对纯真无害的姐妹花也笑起来。宣承灿伸了个懒腰,语气里带着一种略显做作的惊讶:“毓凝哥哥,你原来真是那个白家的……?怪不得,不管我怎么旁敲侧击,舅妈都不肯告诉我。”
宣承烁掩了掩唇,脸上同样带着几分叹惋之色:“虽说白家起家的手段不大光彩,现在到底也算是跻身名流。毓凝哥哥,以你的家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我们表哥也太委屈了。”
宣承灿笑嘻嘻地说道:“好啦好啦,你也是个聪明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家的男人呢,是从来就没有二房这一说的,就算你自己愿意自降身价,就算我表哥再喜欢你也不行,只要他还姓宣,就永远不可能让你进门。”
——自己真是太宽容了。
这样一个念头才刚刚从心底升起来的时候,白毓凝近乎感到荒谬地扯了扯唇角,扶额笑了一声:“本来不想跟你们两个小姑娘计较的,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你们两个,”他甜蜜地一笑,“明天就等着被家里大人打屁股吧。”
宣承灿眼里闪过一丝愠怒,但很快又镇静下来:“毓凝哥哥,你可不要别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跟你谈谈,咱们之间或许可以——”
她话音还未落,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模模糊糊的骚乱声,紧接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家具座椅翻倒摔砸的混乱声响,隐隐约约地,似乎还夹杂了几声变了调的惊恐尖叫:
“你,你是谁?怎么……啊!不要,别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想起来了。
就在身体“腾”地一下跳起来,循着那阵熟悉的、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冲出门去的一瞬间,白毓凝忽然明白了始终盘桓在心头的这股异样感究竟来自何方。
母亲被人诟病至今的不光彩的出身地,曾经在港城红极一时的夜总会不夜天……背后最大的股东不正是姓尹吗?
尹袖月——真名应该是叫尹碧英——这个女人装得一副风雅清白的上流人士作派,真实身份却是当时尹家老爷子唯一的继承人。当初港城黑帮集团势力遭到清扫,作为其一大支柱的风俗色情业更是首当其冲,尹家上下不少主事人都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闹得一片人心惶惶,她却不知搭上了哪方大佬的路子全身而退,那阵风波过去后更是重新执掌龙头,虽说明面上已经不再搞欺男霸女那一套,可她名下的那大大小小十几家会所哪个不是鱼龙混杂、魍魉横行?
早在刚进来那会儿自己就注意到楼上那一个个门户紧闭、装潢暧昧的房间了,只是一时没往那边深想……说什么茶庄,根本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暗窑吧!自己竟然疏忽大意到把安安一个人扔在了这种不三不四的肮脏地方!
保不准有什么下三滥的无赖见猎心喜……
白毓凝整颗心都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难以形容的恐惧与悔恨缠得他连呼吸都渐渐变得不通畅,几乎是不要命地一路狂奔至魏安先前所在的包厢,还没来得及推门,就听见里面又响起了一阵再熟悉不过的抽泣:
“救、救命……呜呜……”
白毓凝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一脚踹开了眼前这扇花架子推拉门:“安安!”
包厢里已经乱得不像个样子了。所有家具都翻倒了一地,纱帘像是被什么人暴力扯下,胡乱扔在地上,唯一还算完好的小巧绣榻上,魏安正被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压在身下粗鲁地上下揉摸着,衣物凌乱暴露出大片赤裸的皮肤,胸口印满了深深浅浅的青红指痕,哭得几欲昏厥——俨然一个再清晰不过的施暴现场。
白毓凝只觉得一股滔天怒火从胸口升腾而上,来不及多想,抓起旁边的一只白瓷花瓶就朝着那人的后脑勺用力砸了下去:“滚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哟!”
幸好这花瓶体积不大,否则这一下非得出人命不可。
陌生男子正在跟魏安拼命护住身子的双手较劲,冷不丁遭了后脑上遭了一记重击,身形顿时晃荡了一下。魏安趁机在他胸口奋力一推,对方被推得踉跄了几步,似乎因为头晕而站立不稳,最后咕咚一声栽到了地上。
魏安哆哆嗦嗦地从榻上爬起来,在看见白毓凝的下一秒就忍不住大哭着一头扎进他怀里:“呜呜呜……毓凝……快走……咱们快走吧……”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白毓凝尽力放缓语调安抚了惊魂未定的男人几句,目光转到地上那个捂着脑袋哀哀叫疼的年轻人身上时,眸底翻滚着的阴冷与暴怒之意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怎么总有这么多不张眼的猫三狗四就知道惦记别人的东西呢?
“别哭了,安安,来,把衣服穿好……老公替你教训他。”
白毓凝看起来又高又瘦,一副文质彬彬的斯文模样,实际上打架却相当在行。刚出国的那几年,洋鬼子欺生,见他长得好看又文弱就更是肆无忌惮,本以为是捡了个软柿子,哪想到这个漂亮得跟个瓷娃娃一样的东方美人儿表面看起来笑盈盈的,似乎根本不懂与人交恶,背地里却是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主,手段又极阴狠毒辣,叫他们吃了苦头都没处说理去,渐渐地也没人敢来招惹他。
这些天下来,面对宣家那两姐妹明里暗里的挑衅,白毓凝碍于绅士风度不好怎么样,早憋了一肚子火气,这个不知死活的登徒子可不是正好撞到了枪口上,哪里来的垃圾玩意儿,居然也敢碰他的安安!
心爱之物被他人觊觎的感觉实在叫人压制不住怒火,白毓凝打起人来半分也没留情,几乎带着发泄的味道,几拳下来就揍得那小子鼻青脸肿、牙齿都飞出去了好几颗,哭嚎惨叫声简直如魔音贯耳;拳拳到肉的闷响声里,偶尔还夹杂着安安几声压抑不住的害怕抽噎,越发刺激得青年失去了理智,眼珠都泛起了一片血红,甚至在察觉到对方逃跑的意图后,他脑子一热,从地上随手捞过一只缺了一角的铜质香炉就要往下砸——
“别别别!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年轻人见势不妙,立即撕心裂肺地惨嚎起来,双手抱住脑袋疯狂躲闪,“快来人啊!打死人了!妹妹、妹妹救命啊!小灿!小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住手!”
身后两道慌乱错杂的脚步声几乎是一同扑了进来,宣承烁死死搂住白毓凝的胳膊,一边示意姐姐赶紧把哥哥拖走一边焦急地试图求情:“别打了,毓凝哥哥,你冷静点!再打真要死人了!”
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瞪着地上那个被揍得都快不成个人样的年轻人,几乎有点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对不起,我哥不是故意冒犯表嫂的……他喝多了,一喝酒就爱耍酒疯……”
宣承灿压根儿就不理会妹妹的示意,一个眼神都没往形容凄惨的哥哥身上瞟,只顾着围着瑟瑟发抖的魏安嘘寒问暖:“表嫂,没事吧?唉,真对不起啊,我哥这个人就是不能沾酒,一杯就倒……他估计是走错房间了,你别害怕啊……”
魏安不应声,也不抬头看人,只抽抽嗒嗒地小声啜泣着。等终于能控制住眼泪了,他就颤抖着摸出手机,拨通了宣云的电话:“喂、喂……呜老公……”
“等等!”
这会儿要是再叫表哥过来,事情就更没法收场了。宣承灿心里一急,下意识就要去抢他的手机。
魏安本来就还没完全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这会儿见她伸手来夺,立即被吓得扭头就跑,手机都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表嫂!不是,你别跑啊!你听我跟你说——”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倒是都把手机这回事给忘了,只有宣云纳闷的声音一个劲儿地从听筒里传来:“喂?魏安?怎么了?喂?说话啊。”
这边白毓凝刚被宣承烁劝住,满身戾气还没完全消退,又看见魏安慌慌张张地往门外跑,立即伸手将他拦住了:“安安!怎么了?跑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回家、回家吧……”魏安的身子仍然有些轻微的哆嗦,仿佛被彻底吓寒了胆子,一双由于恐惧而轻颤不止的眸子始终笼罩在一层深深的泪雾中,“快回去……叫宣、宣云……我老公……来接我……”
这股异乎寻常的恐惧的来由,即使魏安不说,白毓凝也能猜到几分。
……可恨的枷锁。
“走当然是要走的。”青年揽住魏安,甩了甩因为打人而被硌得骨节发红的手,对着那兄妹三人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但有些话咱们可得先说清楚。”
他浑身的气质仿佛一瞬间就变得冷静、平和,短短几分钟之前那副挥着拳头往死里揍人的癫狂暴怒之态也不知何时完全蒸发了。
“我也听说过你们家那些狗屎规矩,令兄……”白毓凝用如同看垃圾一般的嫌恶眼神瞟了那正躲在两个妹妹身后不敢吭声的窝囊男人一样,心下隐隐又有火气翻涌,“就姑且算他是耍酒疯吧。虽说的确是占了我们安安一点小便宜,但也够不着是污人清白,是不是?”
宣承灿一愣,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手腕却一下子被宣承烁握住了。
“啊,还需要我说得再直白一点吗?”青年状似苦恼地蹙起眉头,目光澄澈清冽,平静地注视着在场那神色各异的兄妹三人,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了下去,“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以为联手搞这么一出就可以从安安身上分一杯羹,不该自己的东西最好碰都不要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呢,今天的事以后就不用再对任何人提起了。毕竟,我们安安还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哪怕是想给他冠个‘失贞’的罪名,也委实有些说不过去吧?”
包厢中的气氛一时间突兀地寂静下去,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白毓凝旁若无人的温柔劝慰声不时飘来:“嗯,我当然知道,没有说你失贞,我们安安节烈得很……别哭了……”
宣承烁深知姐姐冲动的性子,始终牢牢地握着她的手不准她轻举妄动。过了许久,少女才重新绽开一个笑,语调一如既往得柔和,瞧不出丝毫芥蒂。
“当然。”她说,“本来就是个误会。结亲又不是结仇,规矩之外还有人情在,如今这年头,谁家会这么死板呢?未免也太……龌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承灿一点点攥紧了妹妹的手,下颌紧绷,然而到底一言未发。
“那就好。”青年回她一个同样完美无缺的微笑,“既然这样,我们也该告辞了,多谢款待……哦,我下手重了些,还是尽快送令兄去医院吧,不好意思啊。”
“……没有,我们才该说抱歉。”
宣承灿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剧烈起伏的呼吸,直到听见表嫂跟那个牙尖嘴利的狐狸精的脚步声相继消失在走廊上才霍然睁眼,一双美目被怒意灼烧得晶莹发亮,压制了半天仍然忍不住高声问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咱们这么多天的筹谋——”
“这能算得上是什么筹谋?还是太着急了些。”宣承烁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走到尚且完好的案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白家那个不是软柿子,瞧他的态度,也不像是愿意跟咱们坐下来谈判的……小心羊肉还没吃到,倒先惹得一身骚。”
宣承灿实在不甘心,眉眼间那片弥漫的浓重阴霾几乎扭曲了她一张娇美可爱的俏脸,一口银牙都快叫她自己咬碎了。
摔摔打打地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宣承灿忽然一错眼又看见自家那个废物哥哥正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一脸心疼地反复摩挲着自己一张几乎都瞧不出本来面目的小白脸儿,不时还要长吁短叹几句:“白家那小子下手也忒狠了,一点情面也不讲!我这张脸可怎么办啊?我临时请了假出来的,明天还得回所里呢。”
“那就再请假!反正人家也不缺你这个屁事不干的混子!”宣承灿终于找到个发泄口,立即就掉转枪口骂起了哥哥,“宣承焕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你一个大男人连个双儿都收拾不了?我给你的药呢?怎么还叫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真是个窝囊废!没用的东西!”
今天他但凡能有个男人样儿,麻麻利利地占了魏安的身子,之后哪怕来再多人也不怕,越多越好呢!哪怕闹到本家去,这事也总得有个说法,最好是叫本来就不待见表嫂的表哥能有个正经的离婚理由,他跟自己心爱的小狐狸精双宿双飞,哭哭啼啼的表嫂正好归她们跟哥哥接手,这不是皆大欢喜吗?怎么都好过现在这种施暴未遂的尴尬局面,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混过去,提都不好对外人提!
要不是看哥哥今天被人打得实在凄惨,宣承灿说什么都得再给他两耳光,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
宣承烁自小就害怕两个优秀早熟的妹妹,也是被呵斥使唤惯了,哪怕现在被妹妹指着鼻子骂窝囊也没觉得多伤自尊,反而心虚地抓了抓头发:“我也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啊,身板又壮得跟头牛似的,按都按不住,我差点都被掀翻了……你俩怎么就看上了那种五大三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还没说完,宣承灿就狠瞪了他一眼,他立即就讪讪得不敢吭声了。
“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呢?”宣承烁柔和的眼波认真地看着兄长,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们两个都是女孩子,哪怕咱们家真能分到一个双儿,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还不都是为了哥哥你吗?”
可,可自己并不喜欢双儿啊。宣承焕有点迟疑地想。
哪怕族里不少人都对双儿趋之若鹜,甚至将能娶到一个双儿当做自家传承至今的荣耀,可魏家村的那群宝贝疙瘩在宣承焕眼里就是一帮老实土气的乡下汉子,身材又粗壮,相貌又不美,跟自己心目中的娇妻形象差的又何止十万八千里,他才不稀罕呢。
不过这些话也就在心里想想罢了,既然妹妹们想要个壮汉当嫂子,那自己配合配合她们也没啥,反正也不是一辈子就得守着一个双儿过了,听说双儿性子都乖,等结婚了肯定不敢管自己在外头花天酒地。
今天那个险些叫自己得手的双儿哭起来的模样倒是挺勾人的,奶子也又大又软,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以下口。虽然是有点儿对不起舅妈跟表哥,可谁叫妹妹们想要呢,自己拿她们从来都没半点办法。
自己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宣承焕本着将功赎罪的念头,讨好地凑到了小妹跟前:“小烁,你最聪明,你就说吧,还需要哥哥干什么?我保证这次一定不出错……小烁?怎么了?”
宣承烁很快从怔忡中回过神,摇了摇头,“哥哥,你还是给研究所那边再多请几天假吧,既然已经来了A市,你怎么也得去看看舅妈,其他的事,暂时先不用着急……”
回想起方才白毓凝那副仿佛被人触及逆鳞的狂怒之态,那本该水火不容却、实际上却如此亲密和睦的两个人,她唇边慢慢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再等等吧,说不定,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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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故事开始于两个奇怪的家族与一条怪异的联姻习俗。
攻所在的家族众人代代皆是风华绝代、容貌出众的美人,可惜子嗣艰难,不是压根生不出来就是幼子早早夭折。到攻的高祖父担任族长那一辈,家族更是几十年都没有后嗣降生,眼看着要绝后了,族长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花重金向高人寻求破解之法。
毕竟是太久之前的事了,后人也无从得知这高人是真有两把刷子还是徒有其表,只知道族长与那高人彻夜长谈后,第二天就遵照其指点,集全族之力找到了某个隐居在偏远乡下的没落家族——当然,毫不意外就是受的家族啦。
出于作者本人的恶劣性癖,受家族里的人虽然外表强壮,相貌也阳刚英气,但无一例外都是双性。他们自觉是祖上作孽导致诅咒缠身,因而不敢光明正大的在外界生活,只能蜗居在偏僻山村。但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像他们藏身的那个穷乡僻壤,环境恶劣不说,生产生活资料也十分稀缺,勉强支撑了他们这么些年,物资早就差不多耗尽了,不少人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险些过不下去。
攻家族的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他们的。
原来,当初那高人说,攻家族里的男子容貌太盛,阴柔之气更是远胜寻常女子,因而与之结合,阴阳失调,便难以诞育子嗣。若想破解,必须与兼具阴阳两性的双性体结合,如此阴阳互补,绵延几代之后,再出生的男子体质得以调和,便可打破这一魔咒,即便与普通女子交合也可子嗣无碍。
此时两个家族各有所需,因而谈判进行得极其顺利,不消几天功夫,便有一批身材壮硕、沉默寡言的乡下汉子被送进了攻家族的几位年轻后辈房里,短短几个月后,就陆续传出有孕的喜讯,整个家族都为之欢欣鼓舞,尤其是等半年后,每人都成功生下了身体健康的孩子,还有好几个是格外珍贵、家族繁衍至今都极少见到的女孩,这种高涨的情绪更是被推至巅峰。每个适龄的男子都被父母催促着去娶个好生养的双性媳妇儿,即使有个别嫌弃的也为了子嗣忍下了,而成婚后不久媳妇的肚皮就一一天天鼓了起来,那点子嫌弃便也悄悄散了。
从此之后,那双性家族就彻底沦为了攻家族的附庸,不事生产,完全靠后者养活,只要人家有需要就不得不主动输送健壮的双儿,因为族中人口不丰,有时遇到不够分配的情况,竟有已成婚的夫妻二人被活生生拆散,分送两家为妻眷,甚至同入一门为妯娌的人伦惨剧发生,虽说是一切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也着实令人叹惋。
正如那位世外高人所言,此后百年间,攻家族的人丁日渐兴旺,其实已经不必非得与双性体交合也能诞育健康子嗣了,不过仍有不少人贪图双性体结实耐操的身子与软腻多汁的嫩穴,在他们看来这些双性体本来就该是自己的,即使步入现代社会,接受文明教养,知道这种类似剥削的行为多少是有些令人不齿,他们也并不愿意轻易放弃到手的福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种情况下,攻反倒成了家族里的异类。
攻的父亲是他们家族这一代的族长,母亲则是来自某上流社会的名门贵女,攻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他是备受宠爱的幼子,从小接受的都是先进科学的教育,思想开放,中意的对象自然是跟自己一样文雅秀丽、气质高洁的美人,一点都看不上那些以他的高眼光来说算得上相貌鄙陋的双性人,对于自己的娃娃亲对象,又呆又笨、活像头憨傻的小狗熊似的受也从来不假辞色。
再说受这边,他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病好之后虽然没留下大的后遗症,但也从此变得呆呆笨笨的,反应也迟钝,不过胜在体格健壮,性子也温顺听话。父母告诉他,他长大了是要给一直接济自己家的那户好心人家的小少爷当媳妇时,他也乖乖点头同意了,还懵懂着就跟着大人收拾了几样简单衣物,一句反对都没有地被送到攻家里,跟人家培养感情去了。
别看攻受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但青梅竹马也分感情好跟感情不好两种,攻受就属于后一种,受一直安静地跟在攻身后当个小跟班,攻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把攻烦得不行。不过攻虽然讨厌他,但也不是那种无法无天的小恶霸,也不会无故欺负他,只是时不时无视受,受辛辛苦苦为他做的便当更是转头就被他送给了其他同学,平时出去聚会之类的活动也不愿意带着受,要是受非得自己缠上来,他顶多翻个白眼,之后也不会再多加理会,对受极其冷淡。
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完了学生时代,攻已经进自家公司开始实习了,受还是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都不掉,老一辈的着急抱孙子,家里也开始催他赶紧结婚,攻这个时候才真的开始不耐烦了。
他再去看受,见那粗笨的男人还是一副老老实实、任劳任怨的模样,好像是挺听自己的话,让他干什么他干什么,可就是怎么都撵不走,自己冷着脸,严肃地告诉他他们两人绝无可能,让他趁早死了心,赶紧回自己家,别再缠着自己了,他也只是乖乖听着,也知道点头,并不为自己辩驳半句,但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肯走,打定主意要赖上自己似的。
慢慢地,攻的那些朋友也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拿他打趣,戏谑地称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个温顺乖巧的媳妇还不好好疼着,又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他们好去喝喜酒,把攻的脸都给问绿了。
攻回去就找父母大闹了一通,明明自己两个哥哥娶的都是知书达礼、温柔可心的大美人,偏偏塞给自己这么个又丑又蠢的东西,直埋怨父母偏心、见不得自己好,说什么都要把这门丢人现眼的婚事给退了。
攻的父母也没想勉强儿子的,本来就是迫于长辈压力才定下的这桩堪称封建陋习的娃娃亲,不喜欢就不喜欢嘛,又不是盲婚哑嫁,都把两人弄一块儿相处好几年了,到底还是没缘分,于是简单商议后,就找到了受的父母,态度还算礼貌地要求解除婚约,并说好了过几天就把受送回来。
攻这回又是绝食又是自杀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了,连家里伺候的下人们都知道了,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受自然也不例外。努力忽视掉那些说不清是嘲笑还是同情的异样眼神之后,受晚上躺在床上,难受得一夜都没合眼。
受知道自己家说是完全靠攻家养活的也不为过,所有人都说这是因为人家想让自己给攻做媳妇才会这样养着他们,但是攻看不上他,非要退婚。那退婚之后,不就不管他们家了吗?家里前几年才闹过灾荒,全靠攻家里的援助才能活下去,父母年纪也都大了,干不了多少活,自己也没本事,几个弟弟都还小,没有攻家的帮助,他们以后要怎么活呢?
受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着急,眼看着自己要被送走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了,向来老实巴交的男人终于下定决心,在一天夜里去敲了攻的房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毓凝并没有带他回家。
车子自从出了茶庄后就一路飞驰,所经路途却越来越陌生,等魏安终于从莫大的恐惧中稍稍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所外表低调的仿欧式风格的老房子前。门卫似乎认识白毓凝,刚见面就挺直腰板喊了声五少,青年面沉如水,也没应声,几乎是半拖半拽着把迟疑着停下脚步的男人弄进屋子,那里头已经有四五个精英模样的年轻男子等候在内,见到白毓凝进来,也态度恭谨地站起身,纷纷走上前来:
“五少,您今天叫我们来是……?”
“去书房说。”白毓凝嗓音发沉,语气里带着一种魏安还从未听过的郑重,显得有些陌生,都不像平常那个整日笑意盈盈的青年了。
这个让人有点瑟缩的念头才刚刚在心头升起来,魏安又看见面前的青年对自己弯唇一笑,眉眼间隐约还能看出一丝不久前那场暴力行径残留下来的凶戾之意,只是却已经淡得只剩一个影子:“安安,我有点事,你先坐沙发上歇一会儿,过会儿有人来送茶水跟点心。”
“嗯。”魏安乖巧地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他是去干什么。白毓凝脸上的笑意不由加深,稍微驱散了一点眼底的阴霾:“真乖。”
他忍不住捏了捏男人还带着泪痕的湿漉漉脸蛋,怜惜地摩挲了两下,这才跟着被自己一通电话紧急叫来的心腹们进了书房。
魏安惴惴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犹豫许久,才不得不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下了。
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呢?怎么不直接回家?也不叫宣云来接他们,也不给宣云打电话……
想到此处,魏安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刚才的那个茶庄包厢里,紧接着又如连锁反应一般,一系列噩梦般的恐怖场景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一一浮现:那个形容猥琐的流氓是如何招呼也不打地闯进包厢,一见面就急吼吼地压倒自己要干坏事,一边下流地揉捏着他的身子一边嫌弃他怎么生得这么粗壮、叫人看了就倒胃口,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却早就硬梆梆地顶上他的大腿,犹如一头急于圈占领地的豺狗般强横地要奸污自己的身子,试图令自己陷入“失贞”这种恶毒的罪名……
“呜……”男人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方才平息没多久的眼泪又有了要决堤的倾向。他咬了咬嘴唇,不放心地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了周围的一切家具摆设都没有丝毫熟悉的影子,并不属于自己去过的任何一所宣家名下的寓所。他甚至还不死心地跑到门口,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卫,像是两尊看护家宅的门神。更外头是一片幽绿的丛林,听不见多少人声,至少应该是五环以外的郊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哪儿啊,这么远的地方……
魏安如坐针毡,焦虑得一秒钟都待不下去,只恨不能宣云下一秒就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好让自己能把所有的委屈与害怕都尽数倾泻一空,可是白毓凝却不带他回家,让他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担惊受怕……
对于另一名青年的些微埋怨之意,不久之后就在对于丈夫加倍的思念与依恋中消散一空了。魏安想不到能立即回家的办法,只好又坐回沙发上,眼泪却默默掉了下来。
他太害怕了。
事先说好了嫁给兄弟几人做共妻是一回事,只嫁了一个事后却又被另一个玷污清白弄到手是另一回事,连自己的贞洁都守不住的双儿能有什么好下场呢?恐怕也就比不幸沦为公用的性奴强那么一点点吧。到时候两位丈夫、两家公婆彼此起了龃龉,最后受罪的不还是他们双儿吗?自己宝宝生得又不够多,大老公又不喜欢……又没那么待见他,万一真落到那种地步,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还好,还好今天有白毓凝在,只是白白受了一场虚惊。但他到底被吓坏了,身体发僵,脑子发木,想什么事都稀里糊涂的,一心只想着扑进丈夫怀里撒撒娇、好好说说自己的委屈……可宣云怎么还不来接他呢?
“呜呜……老公……”
男人忍不住呜咽起来,身子蜷缩在沙发一角。这是一种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可怜巴巴的,在这么个高大结实的男人身上竟也没显出多少违和感。直到女佣端着托盘进来,他才止住哭声,连忙一边抹泪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过了一会儿,魏安又小声问正往茶几上依次摆放茶水跟糕点的女佣:“请问可以借我用一下手机吗?”
女佣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犹豫着答道:“我只有工作机。”
“能打电话吗?”
“应该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从这位热心肠的姑娘手中接过手机,一边连连道谢一边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宣云的电话号码。
“喂,老公……”
“魏安!”电话才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宣云强压着怒火的声音,语气里含着焦急,“你怎么了?打电话也不说话,再打就打不通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电话那端隐隐有些风声。宣云应该正在开车来接自己的路上吧。
魏安刚有点高兴,但听到丈夫的问题后又低落下来:“我不知道。”
“什么!?”宣云被这个白痴答案刺激得心头直冒火,等意识到另一边的魏安被自己吓得不敢出声了才万分艰难地让自己恢复耐心,“我是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不是陪承灿她们出去玩的吗?你们去哪儿玩了?”
魏安想了想,说:“就去了你去年办会员的那家马场。”
“你在臻翠马场?”
“没有,现在不在那儿了……”
“那你他妈现在到底在哪儿!”宣云气得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盘,脚下一个急刹,只差不到半米的距离就要怼上前头那辆本田的车屁股,“你……算了,把地址导航给我发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战战兢兢地检查了一下这部借来的手机,发现除了几个陌生图标之外,再也找不到一个跟地图导航一类相关的app,人家的微信又没有存他老公的联系方式……他喉头一哽,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没、没有导航呀……呜……”
宣云这次沉默了足足半分钟都没有说话。
他脸色忽青忽白,额头青筋隐隐直跳,无数句脏话争先恐后地在喉咙口翻腾,堵得他气血一阵上涌,眼前隐约泛起无数金星,分明是急怒攻心的前兆,但最终也只能化成一声压抑着的无力叹息:“别哭了。手机别关机,我去找你。”
魏安从小就有点呆呆笨笨的,脑子转得慢,反应也迟钝,离开自己什么都干不成。要真因为这个跟他生气,自己早该气死了。
宣云自我排解了好一阵,才终于能平心静气,这时又补充问了一句:“对了,毓凝呢?他跟你在一起吗?你把电话给他,让他跟我说。”
魏安抹了抹眼泪:“毓凝他……”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眼前光线忽然一暗,下一秒,手机也被人从手中抽走了。
宣云的声音戛然而止。
“跟谁打电话呢?”
魏安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了正冲自己微笑的白毓凝。青年的两只手搭在他身旁两侧的沙发扶手上,以一种自上而下的姿势微微弯下身,两条修长的臂膀穿过他身侧,就像是将他整个人都纳入了自己的怀抱似的,叫魏安不知怎么的,忽然打了个哆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青年歪了歪头,心情似乎不错,贴近他僵硬的脸蛋亲昵地蹭了蹭,“我不就在你身边吗?还想找谁?”
白毓凝的鼻尖凉凉的。从魏安脸上蹭过的时候,让他不由自主联想到一只正在抚摸着自己的冰凉的手掌……压制着、掌控着自己的手。
某种说不好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的古怪情绪在心中逐渐蔓延,男人的心跳声一下响过一下,全身肌肉慢慢绷紧,宛如一只被迫与蛇对视的青蛙,连脊背皮肤都是一片凉森森的寒意。
魏安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种可怕的感觉,困惑地努力思索了一会儿,却仍然没能找出这股异样感的来源。见他始终不敢吭声,身子也抖得越来越厉害,白毓凝宠溺地一笑,捏捏他的耳垂,起身将手机扔给满脸惶恐的女佣:“你知道怎么处理。”
“是……是,五少!”
其他人陆续走出去,将他们两人留在了这所装潢精美、却缺少了几分人味儿的冷清公寓里。
白毓凝姿态闲适地端起茶杯呷了两口,接着又端过另一只茶杯去喂魏安。魏安勉强咽了几口加了蜂蜜的甘甜茶水,糖分让他始终紧绷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点,身体板得也没有那么僵直了,青年又捡了两块裹了糖霜的糕点递到魏安嘴边,也不许他沾手,只自己拿着一点点喂,好像在照料小孩或者小猫小狗似的。
魏安有些别扭地抿抿嘴,到底还是与生俱来的温顺天性占了上风,乖乖张开嘴把对方递过来的糕点吃了进去。
肚子里有甜食垫着,他慢慢也没那么紧张了,虽说仍然觉得眼前的青年有点怪怪的,有点……吓人,可这个人毕竟愿意温柔地哄着自己,也从那个坏家伙手里保护了自己……
男人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埋藏心底的疑问:“这里是你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口的守卫,端茶送水的女佣,他们称呼白毓凝的那句“五少”,还有白毓凝那副无比自然、完全像是回到自己家的态度……怎么看都只有这一种解释。
青年倒也干脆利落地承认了:“嗯,这是我在A市置办的一处寓所,不过很久都没过来住了,好在有人定期看护,还算干净。”
那,那他当初还说回国后没有落脚点,只好借住宣云跟自己的婚房……
魏安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开口:“你带我来你家干什么?也不让我把电话打完,?宣云他现在还不知道咱们在哪儿呢。”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呢?”
片刻后,青年的声音柔柔地响起来,音色质感都颇为优美,只是那话里的含义却叫魏安一下子抬起了头,有些吃惊地望向白毓凝。
一双形状秀丽的丹凤美眸正静静地凝视着他。眸色幽深,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碧水,美丽得令人呼吸都为之一窒。
魏安呆住了。
那温柔含笑的嗓音继续说:“安安,我带你私奔吧,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喜欢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地抢过来,这是母亲一直以来的教诲。
可是,母亲却从来都没告诉过他,被他人掠夺心爱之物会是何等钻心蚀骨的煎熬滋味。
即使只是一个觊觎的眼神、一场半途而废的暴行,也依旧在一瞬间就点着了他的全部怒火,轻而易举地扒下了自己那副引以为傲的完美皮囊,逼得他不由不去正视那点被无谓、无聊的自尊心所遮掩起来的最真实的心情。
二十多年来乐此不疲的游戏,二十多年来无往不胜的自己。
在这场单方面的狩猎与追逐中,在魏安的乖巧顺从与软语温存中,在他们耳鬓厮磨、抵死缠绵的许许多多场欢爱里,白毓凝曾经有无数次以为自己胜利在望,无数次以为自己即将取得这颗令他前所未有地斗志激昂、穷追不舍的真心,但……
那些泡影般忽然闪现的奇妙感觉,常常又会如泡影一般忽然消失,就像它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总是看不到,摸不着,抓不住,难以琢磨。
名不正则言不顺,他已经越来越不满足这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身份了。认输就认输吧,只要能让魏安尽快真正属于自己,哪怕真闹到要跟宣家公开交恶的地步,哪怕,那边的布置仍然有许多不够尽善尽美之处……但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白毓凝知道现在的自己有点缺乏理智,有点……太冲动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思考下一步对策,突然又忍不住在一直呆呆地看着自己不作声的魏安身前蹲下,一把握住了对方不自觉后缩的双手,“咱们今晚就走,好不好?我会安排人负责善后,你先跟我回S市,我要把你藏起来,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好像是认真的。
这个念头极突兀地闯进魏安的脑海,使得至今都迷迷糊糊得搞不明白自己目前处境的男人一下子慌了神,他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神情亢奋的青年,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
“你、你疯了吗?”魏安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浑身都难以自抑地打起哆嗦,声线都有些不稳了,“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怎么能干这种事……你要害死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安静了一瞬,但随即又握紧了他不住打颤的手,温声道:“安安,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可能有点接受不了,没关系,你不用怕,把一切交给我处理就好,离婚的事,还有你家人……”
魏安猛地挣开他的手,眼中一瞬间仿佛涌过无数复杂情绪,委屈、惶恐、不敢置信……以及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稍纵即逝的怨恨。
“我已经……已经够听话了!你还想怎么样?”
男人压抑着吼了一声,双眼发红,眼泪大滴大滴地砸下来,后半截话语夹杂着呜咽,几乎有些难以听清了。
“你、你……你莫名其妙,突然就闯进来,把我的……把我的所有东西,生活……都弄得一团遭……呜呜……
“宣云叫我听你的话……我明明听话了……还是、你还是欺负我!更过分地欺负我……我、我害怕……你还不让我回家,把我……呜呜关在这里……不让我打电话……
“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啊?就非得……离婚吗?就非得、非得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吗?啊?凭什么……你怎么这么坏呀……呜呜呜……”
白毓凝一开始被这个向来乖得跟兔子一样的男人的突然爆发给震住了,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始终都没能打断对方这一长段饱含血泪的真情控诉,表情也逐渐变得古怪起来:“安安……”
终于,在魏安似乎哭累了、抬手抹泪的间隙,青年才终于抓住开口的机会,试图为自己这些种种令人不齿的行径分辩:“不是你想的那样,安安,你真的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但他的话并没能如愿说完。
魏安眼圈还可怜地红肿着,眼神却莫名地透出几分坚决,白毓凝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对方整个人却已经朝他扑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颇具份量的壮硕身体沉甸甸地压进他怀里,本就保持着蹲立姿势的纤瘦青年一时没能稳住身体,猝不及防间,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幸好客厅铺了厚厚一层的羊绒地毯,不然这下恐怕真要摔出个好歹来。
白毓凝仓促之间只顾着要护住魏安,自己的后脑却在地板上狠狠磕了一下,哪怕有地毯做缓冲,这一下也叫他疼得直抽凉气,头晕脑胀着还不忘关心罪魁祸首,“安安,你没事吧?”
魏安没应声。
白毓凝脸上刚露出担忧之色,身体却一僵,仿佛突然间挨了一记电击,浑身的肌肉都条件反射般绷紧了。
魏安没有从他身上下来,仍然默不作声地骑在他腰间。秋日的装束不算厚实,隔着几层衣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肥腴丰满的肉臀坐在自己小腹的柔软触感,被它主人自身的体重压得变了形,仿佛紧张一般不时颤晃几下……
以及,按在自己已经有些兴奋充血的下身……那只再熟悉不过的宽厚手掌。
那一瞬间种种淫秽不堪的下流念头如海啸般从脑海中奔腾而过,白毓凝听见自己耳边嗡嗡一响,全身血液迅速涌向下三路,几乎是有些不知所措地,他咽了口口水,下意识搂紧了魏安的腰,言不由衷问:“你……这是干什么?”
魏安低下头,一双浸在晶莹泪水中的柔黑眸子自上而下望着他,并不显得倨傲,反倒更具一种可怜兮兮的、献祭一般的决然意味:“毓凝……”
短暂的发泄过后,男人似乎又恢复了以往如绵羊般温顺可爱的模样,神情不安,踌躇中又带着一丝讨好,隐隐还能看出对于自己方才那番失去理智的尖锐控诉的愧悔。他小心翼翼地瞅着身下青年的神色,沙哑的声音里隐隐含着一点哭腔:“你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的。”
白毓凝被他湿漉漉的眼神看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哪里舍得跟他生气,刚要出声安慰的前一秒,却又忽然福至心灵,硬生生忍住了没露半点波澜:“什么?”
见白毓凝态度不冷不热,魏安心里就越发忐忑,咬了咬唇,他轻轻抬高后臀,手也慢慢伸进了青年裁剪贴身的骑装长裤里,如同每一次伺候丈夫那样,很快就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那根迅速苏醒、硬挺勃起的粗壮肉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有大半个月都没碰过的男性阳物,刚刚接触的一瞬间,他的身子就不由得微微一抖,似乎对于这柄雄伟器物在自己身上大逞淫威的蛮横模样仍心有余悸,但下一刻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几乎是本能般,男人阳刚英气的眉眼间随之浮现出几分讨好的媚态,身子也深深地低伏下去,丰硕饱满的胸乳颤巍巍地悬停在青年面前,近到连奶香味儿都一股一股地直扑脸颊,白毓凝鼻腔一阵发热,呼吸声也渐渐粗重,忍不住抬手捏住奶子狠揉了两把,哑声问:“怎么,勾引我?”
男人可怜地望着他,双颊被窘迫与羞耻烧得通红,眼眸湿亮,鼻翼轻轻翕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我、我错了……毓凝,我不该乱发脾气……不该偷懒……不伺候你……”
正是性需求旺盛的年轻男子,被自己撒娇弄痴地晾了大半个月都没能尝上一口肉味儿,会生气……是理所当然的吧?所以,所以这个人今天才会这么奇怪……说了那么多让人听不懂的话,又用离婚来威胁自己……
满足他的话,应该就不会再生气了吧,不会再破坏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
“我给你弄,怎么玩都行……别生气了,好不好?”男人略带颤抖的嗓音已经低不可闻,下半身虚虚地抬在白毓凝身体上空,一边尽职尽责地替对方硬勃挺立的鸡巴打手枪,一边又抓住他的手,主动带着它伸进自己隐密的下身私处,贴上了那方早已令人魂牵梦萦的桃源蜜洞。
他已经湿了。
天生就该为丈夫充当床上享乐玩物的双性体质敏感至极,即使心里还害怕着,身体却已经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软化了大半,光洁无毛的小嫩屄连一丝屏障都没有,两片花瓣般肥软细腻的阴唇微微敞着口儿,像是已经做好了迎接贵客的准备,手指刚碰到屄口,立即就被这张小嘴儿蠕动地含进去了两段指节。
“嗯啊……”男人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眉头微蹙。埋在屄缝前端的小阴蒂被指关节磨蹭了一下,红润挺翘的蒂珠难以控制地颤了颤,挤出更多的蜜汁,丝丝缕缕的水意如花蕊吐露般渐渐打湿了整根手指,熟悉的腥臊气味在鼻端蔓延开,青年的鸡巴硬得几乎要爆炸,一双秀丽精致的凤眸被勾得一片血红,声音也开始暗哑发颤起来:“骚货!吃根手指都能流这么多水!”
他抽出手指,反手就在已经湿得不成样子的糜软阴阜上扇了一掌,顿时惹得男人委屈地呜咽了一声,丰满健壮的身体由于私处的羞耻疼痛而轻轻发颤,下意识要去捂被打疼的小屄,青年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又是不轻不重的接连几巴掌,溅起一片淋漓湿软的水光,小阴蒂都被横扫而过的指尖蹭肿了,痛感辛辣,水儿却越打越多,魏安喉咙里哽了哽,肥鼓鼓的肉臀颤了又颤,想躲又不敢,小屄很快就被打得红通通地泛起肿,他眼底含了许久的泪珠也不由得掉了下来。
水多也要挨打吗?宣云以前只因为他太紧张不肯出水才会生气,小屄出的水多了还会夸他乖,从来没因为这个打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为什么……打我呀……”
白毓凝也觉得苦恼,对啊,为什么又忍不住欺负他了呢?这么乖的宝贝,自己的确是该好好待他的,可是……
越是喜欢,好像就越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暴虐的本能。既想残忍地折磨他,又想温柔地抱着他,既想看他哭,又想替他吻去所有伤心的眼泪……矛盾得让白毓凝自己都觉得纠结。
魏安到底是逆来顺受惯了,主动给人玩屄还要挨打,他再委屈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冲动地撒泼发脾气,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干一回就够他担惊受怕的了,他到现在还担心这个人回去后会向丈夫告状呢。
欺负他……就欺负吧,反正他们双儿就是要给人欺负的,这辈子受的欺负还少吗?只要这个人不再逼他离婚,肯送他回家就好。
“毓凝……你别打我了,万一打坏了……打坏了,就不能给你玩了……”
男人强忍着哭腔,悄悄扭了扭屁股,远离了那只漂亮修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给自己带来疼痛惩罚的手,湿软熟红的小屄挪蹭着偎近怒涨硕大的肉棒,试探地张开小嘴儿把龟头含了进去,青年猛地箍紧他的髋部,似乎是防止他逃跑的本能反应,喘息声粗重得都有些吓人了。
“啊……”魏安也害怕,身子控制不住地打着哆嗦,但最终仍是强行镇定下来,怯怯地、讨好地瞅着青年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的清丽脸庞,身体带动着小屄一起下沉,努力将这根激动得突突直跳的硬棍子更深地吞了进去。
“唔……我、我给你骑鸡巴吧……嗯……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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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从小就乖,比其他双儿更害怕被冠上一个偷懒的罪名。自从嫁给宣云以来,每天都不敢懈怠,除非宣云不要他,不然他每天必定一大早就掐准丈夫起床前的时间钻进被窝准备伺候,宣云有时喜欢叫他伸着舌头给自己舔鸡巴,有时喜欢乳交按摩,但更多时候都会要他用小屄骑着鸡巴把自己叫醒,必须在自己醒来之前就先磨蹭着鸡巴喷一回水,宣云喜欢肏他湿淋淋的小屄,喜欢看他被硬鸡巴磨得软了身子,一边扭着屁股浪叫发骚一边渴求地缠着鸡巴不放的淫贱模样……
白毓凝,应该也是喜欢的吧?村里的伙伴们也都说过,他们嫁的男人都喜欢大胆放浪一点的,床上越骚,下了床就待他们越好,这个人,应该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吧……
魏安刚刚才因为流的水儿太多被凶巴巴地抽打了一顿小屄,心里头还惴惴着,有点摸不准自己到底是该骚一点还是该假作冷淡端庄,可他这副身子到底是伺候惯男人了,就算他想端着也端不起来,因为是日日必经的功课,这张软嫩可爱的小屄骑起鸡巴来简直可以说得上驾轻就熟,白毓凝都没来得及动作,他就下意识握着鸡巴坐进去了大半,龟头险险地擦过柔嫩宫口,就像是被一张湿软肉嘴儿冷不丁亲了一口似的,继而整根肉柱又被层层叠叠的媚肉深深地绞紧、包裹,蠕动着往更深处吸吮,熟练得叫人生气。
青年爽得后背起了一溜鸡皮疙瘩,秀致眉目被突如其来的舒爽快意刺激得扭曲,眸中神色近乎凶狠,看得魏安心里直打鼓,害怕这个人又要打他的小屄,连忙把自己一对软软颤颤的奶子挺起来往对方手里送,一边用奶子蹭人家的手一边还不忘卖乖:“毓、毓凝,给你摸摸……你不是喜欢玩我这儿吗?奶……奶也可以给你喝……你别打我。”
白毓凝的确喜欢玩他的奶子,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地方是不被漂亮丰满的蜜色皮肉包裹的,囤积了大量脂肪的胸臀部位更甚,奶子大得成年男子的一只手都罩不住,只消轻轻一抓,其余没能被纳入掌中的奶肉就开始挤在边上颤巍巍直晃,活像要被手掌的炽热温度融化、从掌心里溢出来似的,那种颇为生动的丰腴肉感简直逼得人发狂。
白毓凝鼻腔里一阵发热,差点没被这对鼓颤变形的大奶刺激得鼻血横流。对于自己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似的丢人反应,他脸上觉得挂不住,动作自然就有些粗暴,想也没想就捏起一只鼓胀的乳头狠狠搓捻了两下,等乳头中央的一点细微孔眼儿轻轻翕张,溢出一小股乳白汁液时,他才勉强觉得满意,张嘴叼住这只被自己掐肿的小奶头大力吸吮,痛快畅饮着汹涌而出的香醇乳汁:“唔……好甜,老婆真乖……再多流点……”
“呜啊……嗯……”
魏安被玩得眼泪汪汪的,胸口一阵一阵地发胀。他的奶子是大,但被过分充沛的乳汁撑得纤薄脆弱的胸部皮肉却经不住这么粗鲁的揉法,就连一向对自己不甚温柔的丈夫宣云在这么玩过两三回后都开始心疼起他红肿涨大、碰都不能碰的奶子,每当他涨奶的时候顶多只是随便揉两下吸几口奶就愿意放过他,可这个人不仅抓着他的奶子又掐又捏,还要咬他的奶头,咬得那么狠,好像恨不得能把这颗软嫩的小肉果咬下来吃掉一样……
魏安咬了咬嘴唇,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心里的委屈却不敢表露出半分,只能安慰自己幸好对方没有再继续折磨他的小屄,那里遭起罪来可比其他部位难熬多了。
他不能娇气,得好好伺候这个人,伺候好了这个人才愿意送他回家,还得哄着对方答应放弃逼他离婚的坏主意……魏安偷偷下定了决心,一时间倒真给自己增添了百倍的勇气,一边挺起奶子供青年吸舔揉捏,一边又努力扭着屁股骑在对方的鸡巴上上下起伏,小屄紧紧夹着一整根硬烫粗长的肉棍开始卖力吞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啊……嗯……好硬……太、太撑了……”
小嫩屄毕竟不是还未开苞的处子时候了,原本稚嫩粉白的小肉花早已被年轻男子的浓烈阳精催发出一种淫荡熟红的冶艳色泽,颇为诱人。因为屄口太小,刚叫这根足有幼儿手臂粗细的硕大肉棒插进来时确实有些撑胀难受,但几番骑乘磨弄下来,他渐渐也觉得适应了。
小屄被撑得满满的,随着每一下起伏套弄,肉道深处那些敏感至极的骚媚嫩肉都得被粗壮茎身抵住了重重蹭动碾压过一遍,花心很快就被刺激得流了水,湿热紧嫩的肉嘴儿宛如活物般缠着鸡巴吸吮不停,讨好而热情地按摩过遍布茎身的每一根浮突勃起的青筋,龟头深深陷进一滩柔腻得不可思议的软肉里,一阵阵激爽快意沿着脊背直冲而上,白毓凝魂儿都要被这张小嘴儿吸走了,控制不住地狠狠往上耸动了几下,顶得男人一下子呜呜叫着软倒下来,又娇又骚地胡乱叫嚷了几句什么,隐隐带着点招架不住的哭腔:“别……呜呜……”
不过,也只有这么一声下意识的抗拒而已,身子还是乖得要命,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小屄照旧还是含着鸡巴不敢吐出来,一边断断续续流水儿一边努力吞吃鸡巴,小阴蒂被磨肿了,可怜兮兮地挺着一点红润惹眼的嫩尖儿,每上下起伏一回就得被粗硬的鸡巴表皮磨得哆嗦一下,一抖一抖地哭出不少透明汁液。
“啊嗯……呜……啊……”
白毓凝看得眼热,忍不住用指腹将这颗骚乎乎的肉豆子摁进湿红一片的屄肉里,彻底碾成了薄薄的肉片,男人顿时像是被叼住后脖颈的母猫似的颤抖着呻吟了一声,小屄收缩得更厉害了;手指刚一挪开,薄薄扁扁的嫣红阴蒂随即又颤巍巍站了起来,活像一颗从雨后湿润泥泞的土地里钻出来的嫩芽,白毓凝用指尖拨弄了两下红润的芽尖,又故意把其中最敏感薄嫩的小硬籽挑出来一下一下刮剔,就这么弄了没几下,他就感觉正裹着自己鸡巴的小屄内部痉挛般颤抖起来,那种整齐划一的蠕动方式显然是即将高潮的前兆,青年故作不解地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不屑遮掩的坏笑,直直盯住了被自己玩得抽噎着不停摇头的男人:“宝贝,不舒服吗?怎么抖成这样啊?”
“呜呜……好涨……嗯……不行、要……要……呀啊——!”
魏安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完,就已经在对方冷不丁地捏住小硬籽猛地一掐之后被迫噤了声,然而随即又是一长串意味不明、似哭似笑的啊啊急喘。他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口水合着眼泪一起掉了下来,嘴唇张合之间,隐隐都能看见一点抽颤的红艳舌尖,“咿啊……怎么这样……呜呜、要喷了……”
单靠玩弄阴蒂得来的高潮短促而激烈,他这次喷出的骚水简直像漏了一样一直断断续续停不下来,浑身上下的饱满肌肉都触电一般颤抖不止;两团涂满蜜脂似的丰满乳肉堆叠在胸前摇曳不休,挺翘奶尖儿像是有意卖弄风骚般一下下轻颤,暧昧白浆如精液般淌满了整片丰硕胸脯;小屄时而急剧收缩时而又倏地一松,偶尔有漏出来的半透明淫浆液顺着腿根汩汩而下,将两人亲密交合的私处染得一片狼籍。
“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肉体交缠间,赤裸原始的性欲气味儿犹如催情剂一般强烈而极具刺激,就连男人因为承受不住这种过激快感而不时响起的抽噎哭声听起来也像是在蓄意勾引,白毓凝双眼红得吓人,某种黑暗残暴的施虐欲不知不觉在体内苏醒,不等魏安从高潮中缓过劲儿来就握住他丰软肥臀狠狠向下一拽,强迫犹自颤抖着流水儿的小屄把自己的鸡巴吃得更深,继而便是一阵发泄般的疯狂顶弄耸动,简直像是有意要把这口娇滴滴的嫩屄插烂捅坏似的,每一次自下而上的挺弄都深重得宛如凿进去一枚粗大肉楔,每插进去一次都要抵住脆弱宫口重重碾磨一阵才肯拔出来,都不肯等他喘匀气就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插肏干,噗呲噗呲的水声夹杂在响亮的肉体撞击声里,阴阜肉眼可见地被撞得通红发肿。
“嗯啊……呜呜……呜……嗯……”
魏安被他这种粗鲁至极的肏法弄得身子都险些散了架,尚且处于高潮后不应期的小屄又酸又麻,被牢牢夹在屄肉与粗壮肉棍之间的肥肿阴蒂酸胀得都有些失去了知觉,他死死咬住嘴唇,泪珠含在眼眶里直打转。虽然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突然要这么欺负自己,但他仍十分温顺地默默承受,并不曾有丝毫挣扎逃跑的意图,甚至还尽力扭动腰臀配合对方奸淫,简直比专门用来泄欲的性爱娃娃都要乖。
白毓凝爱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肏屄的动作虽然仍旧粗蛮凶狠,表情跟语气却温和了许多,揉着他被自己顶得上下颠晃的软乎乎大奶连声夸奖:“宝贝真乖,小屄还是这么会吸……唔……老公爱死你了……把子宫也给老公肏肏好不好?宫口再张开一点,让大鸡巴插进去给宝贝播种……”
“呜呜……嗯……”魏安眼圈通红,哭得话都说不清了,只好拼命点头,极力向对方表示自己愿意听话、希望能得到温柔的奖励,“给、给老公肏……”
“真乖!”青年被这好不容易哄来的一声老公叫得通体舒爽,捧起他沾满泪痕的可怜脸蛋就“啵”地亲了一大口,鸡巴搅弄得小嫩屄啪嗒啪嗒直响,“再叫声老公听听,老公最疼乖老婆了。”
“老公……呜……我、我肚子……有点痛……”他终于忍不住小声央求了一句,身子哆嗦得厉害,腿软得几乎都骑不稳鸡巴,“你让我歇一小会儿,行吗?小屄要被插坏了……呜呜……求求你……老公……”
“好好,马上就让乖老婆休息!”
说是这么说,可是等这头道貌岸然的饿狼终于吃饱喝足,耸动着把一腔黏糊糊的精液尽数喷进饱受折磨的小嫩屄之后,已经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这人射完精也不肯把鸡巴拔出来,只伸长胳膊把颤抖着瘫软在自己身上的乖老婆搂进怀里,两人肉贴着肉亲密无间地偎依在一起,满足感从肉体逐渐蔓延至精神,白毓凝心中满是柔情蜜意。
“好啦,好啦,怎么还哭呢?不是让你休息了吗?是谁主动要来给老公骑鸡巴的呀?才骑了一回就不行了?”发泄完兽欲的青年就显得格外像个人,动作轻柔地拍打着趴在自己胸前一抽一抽打着哭嗝儿的男人,眼底的宠溺疼爱简直都要溢出来,“都半个月没给老公肏了,老公激动点也不是人之常情……好了,乖乖,别委屈了,肚子还疼吗?来,老公给你揉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这口屄生得浅,子宫的位置也不算深,鸡巴轻而易举就能碰到子宫,有时玩得过火了一点,确实容易小腹酸疼。等白毓凝软中带硬的几句话说完,他再委屈也不敢继续哭了,生怕对方误会自己心存怨怼,只好自己一点点擦干泪,乖乖地让白毓凝给自己揉肚子。
揉着揉着,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冷不丁问:“安安,你也给我生个宝宝吧,好不好?”
魏安吓了一跳,身子都僵了,本能就想摇头,可是在对方目光炯炯的逼视下又实在不敢,为难了半晌,才不得不违心地点了点头,哑声说:“要是,要是宣云答应的话……”
他这句话一出口,两人之间的气氛立即就安静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凝固在了空气中一样。
白毓凝眼里的笑意淡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方才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进去了吗?嗯?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男人怯生生地跟他对视着,一双黑黢黢的眸子还沾着泪,干净得像是两粒刚从溪水里捡出来的石子,身体微微打着颤,好半天才支吾着憋出一句:“听、听进去了呀……毓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你别生我的气。”
犹豫半天,他又偷偷瞄了眼面无表情的青年,虽然隐约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但仍然忍不住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问出了口:“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啊?我觉得太晚回去不大好,宝宝还得喝奶……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左乳一疼,呜咽着低头看去,只见青年那只白皙修长的美手正泄愤般狠狠捏住了自己半边奶子,丰满诱人的乳肉被捏得变了形,奶汁受到挤压,顿时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先前揉摸时留下的印子已经有些发青,痛感却越演愈烈,白毓凝脸色冷淡,手背上却已经隐隐暴起青筋,显然是故意要让他这么疼的,他瘪了瘪嘴,才被哄停的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又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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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胸前疼得阵阵抽搐,为了缓解被牵扯的剧痛,他努力挺起胸脯,整个人都几乎趴进了面前青年的怀中,高大壮硕的结实身板可怜巴巴地蜷缩着,满脸泫然欲泣,恐怕再是铁石心肠之人看了也得心生几分怜悯。
白毓凝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也不哄他,也不松手,淡淡地半垂着眸子,态度随意而自然地揉捏着手中弹软紧实的丰满乳肉,只是手劲比以往大了太多,不像是玩,倒像是有意施加惩罚。
可、可为什么要罚他呀?他都这么乖了……
魏安心里又委屈又觉得困惑,想问又不敢,生怕多说多错,只得再一次退让:“那我不回家了,你给宣云说一声吧,他刚刚发了好大的脾气,我不敢跟他说话……”
这一次,连屁股上都狠狠挨了一巴掌。
响亮至极的“啪”的一声脆响让挨打的男人自己都惊得呆住了,火辣辣的疼痛下一秒就从尾椎直蹿上背脊,他下意识摸向已经迅速浮起一层油亮红肿的臀肉,眼底不知不觉积蓄起一层泪雾:“毓凝……”
白毓凝冷着脸还要再打,他吓得一个激灵,也不敢拦,只是实在委屈坏了,一边乖乖地俯下身子让人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屁股一边抽抽嗒嗒地哭,哆嗦发颤的哭腔里都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赌气:
“你打、打吧……你打死我好了!哪有、呜呜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我又没有不乖……”
“呜呜呜……太过分了……骗子……坏蛋!明明说过我乖就会疼我……你就会欺负我、吓唬我!我不要跟你好了……呜呜……”
“宣、宣云……呜呜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心中实在激愤郁结,魏安抹着眼泪哭诉到最后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打起哭嗝儿了,一边哭一边胡乱喊着丈夫的名字,简直像个受到委屈后急于找人撑腰的小孩子,一张脸都被憋得通红,直叫人担心他下一刻就会哭得昏厥过去。
白毓凝也是一时被这个笨笨呆呆的傻宝贝给气得脑子发懵,哪里舍得真下狠手打他,不过就是做样子吓吓他罢了。听见魏安哭着要找老公当然生气,但更多还是心疼,也怕他真哭出个好歹来,白毓凝一颗心拧巴而别扭地纠结着,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举起的手却再也落不下去了。
“好了,别哭了,不打你了。”青年面色微微一松,语气也放软了几分,伸长胳膊把男人不情不愿挣扎扭动的身子搂紧箍在怀里,“安安,你也别怪我生气,跟你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听不懂吗?”
魏安扭着身子不愿让亲,自己抹了一把眼泪,吸吸鼻子,没说话。他先前哭得太狠了,一时还住不了声,时不时抽噎两下,“呜嗯……”
也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或者还在跟自己置气,白毓凝连问了好几遍他都不吭声,始终低着头不肯看人,泪珠还挂在睫毛上,随着睫毛的眨动不时轻颤两下,要掉不掉的,看得白毓凝一阵心痒,又扳着他脸蛋在他眼皮上轻轻落下一吻。
“你觉得我说离婚是在威胁你吗?”
魏安大概极力想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但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却骗不了人,在听到离婚这个敏感词眼的一瞬间,他的身子就像是针扎般冷不丁哆嗦了一下,想来还是害怕的。
他的这一反应再明白无误地落入白毓凝眼中,使得一向都对自己的谋划甚有信心的青年都不由苦笑了一声,继而又是一声长叹:“你呀你,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儿来呢?离婚不是说从此以后就没人管你了,我娶你不好吗?我也可以养你的家人啊。”
他双手捧起魏安的脸蛋,强迫着百般不情愿的男人直视自己的眼睛,诚恳地问道:“当初宣家给你的彩礼,我翻两倍给你好不好?嗯?你还想要什么?你说出来,宣云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我给你的只会比他更多。”
“我会比他更爱你。这还不行吗?安安,我的爱不能让你安心吗?”
白毓凝再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珍贵,最重要的爱……以及,附属于这种恩赐之后的,那些让自己、让家人赖以生存的东西。
这个人,真的可以给他吗?他真的……可以安心接受吗?
魏安刚开始还消极反抗着,后来却已渐渐随着对方听起来十分诚恳真挚的告白与承诺而安静下来,眼泪也慢慢止住了,只是眼圈还隐隐有些发红,瞳仁隐藏在朦胧模糊的视线之后,像是隔了一层细密的雾,叫人一时有些难以辨明其中神色。
他能听出来,白毓凝现在说的这番话似乎跟以前的那些唬人的甜言蜜语有些不大一样,多了点什么别的东西。魏安其实并不大懂,但其中有一件事他却是明白的。
这个人好像不是在玩他,不是在以他的种种反应取乐。
那种让人害怕的、像是盯着猎物或者玩具一样的轻挑玩味眼神,不知何时已经被另一种绵密而深沉的情绪所取代,温柔,坚定,诚挚,耐心十足,只是被这么看着,自己似乎就能从中汲取不少底气。
应该,真的是挺喜欢他的吧?毕竟,毕竟他这么乖,床上床下都听话,就没人不夸的……
魏安本来就不是多任性妄为的性格,再赌气骨子里也是温驯的。亲自确认了自己当真享有眼前这个人的爱意,哪怕对方并不是自己正儿八经的丈夫,可到底也是占了他身子的男人,又经过了丈夫的首肯,至少也能算是他的半个夫主,对于将丈夫的宠爱视作自己毕生追求的双儿来说,实在没有比这更叫人惊喜的消息了。
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漾开一点小小的笑意,也不顾自己还在跟人家赌气了,黏黏糊糊地就往人家怀里趴,一双刚被泪水洗炼过的黑眸亮晶晶的,欢喜中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感激。
“真的吗?”他窝在白毓凝怀里小声问,仍有些不敢置信似的,嗓音里含着点儿哭过之后特有的软糯沙哑,“你以前明明只是想玩玩的……你别骗我,我看得出来,你要是再骗我,我就真不跟你好了……你真的喜欢我吧?真的愿意养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了。”青年的声音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注视着他的眼神同样满怀缱绻深情,“安安,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动机不纯,但后来是真的上了心,真的被我们可爱的安安迷得无法自拔……我非常乐意养你,乐意至极。”
“那你还老是欺负我。”魏安忽然又想起什么,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并不像是真恼,更像是有意使小性等着人哄。
白毓凝做小伏低地好生哄了他几句,又是赌咒又是发誓,恨不能把自己的一颗真心剖出来好叫他瞧个分明,魏安这才又露出点笑模样,娇娇地揽着白毓凝的脖子讨要起好处来了,说白毓凝既然喜欢他,那以后就得加倍地对他好,再也不能凶他、欺负他,嘴上欺负也不行。
白毓凝含笑看着魏安这副难得一见的可爱娇憨模样,这几句在青年自己看来几乎与撒娇无异的“条件”早让他心里软成了一团,哪有不答应的,不管魏安说什么他都满口应好,真像他先前所说的那样乐意至极,倒弄得男人有些羞赧,犹豫了一下,还是垂下脑袋忸怩地说:“那你既然愿意养我,我弟弟的生活费你也得出……你别让宣云知道……”
白家的豪奢之名恐怕在整片华中地区都无人不晓,哪里在乎供给几个乡下少年的吃穿住行。白毓凝巴不得能多挣几个在魏安跟前表现的机会,一出手就是数额惊人的一笔巨款,吓得魏安根本就不敢接:“不行不行,这也太多了!万一让村子里的负责人发现就糟了,你给我一点点就够……”
魏安也不贪心,就要了万把块,能让家里父母跟弟弟们的手头稍微松快点儿就心满意足了。白毓凝打听到当初宣家给他的那笔彩礼数额后,暗暗有些吃惊,脸上也不由带出来点鄙夷之色:“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宣氏偌大的资产,怎么对媳妇就这么吝啬?也不怕说出去叫人笑话。”
娶个正经媳妇才给个七位数的寒酸彩礼,还是分批给,得生够了孩子才能拿到全款。圈子里其他富豪的那些个没名没分的情人,生一个健康孩子的奖金都得几千万了,宣云也真不嫌丢人。
魏安向他解释:“不是的,我们的彩礼已经很多了,再说也没地方花钱呀,吃用主家都管……手头里攥的钱多了也怕不安分。”
恐怕最后一句才是真正原因吧。
白毓凝心中暗讽,嘴上却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自己估摸了一下将来要给魏安开开眼界的彩礼,随即点开手机上的几条S市的楼盘推荐给魏安看:“安安,你没驾照,今年新出的几款车子就先不给你看了,咱们先看看房子,这些都是即将开盘的,你有喜欢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毓凝在S市其实有好几处房产,从海景房、半山别墅到学区房应有尽有,房型跟一些配套的基础设施都相当不错,但既然是作为他们未来的婚房,还是挑处新楼盘更合适点,也得让魏安满意才行。
魏安没想到白毓凝竟然要给自己送房子,一时也没注意到S市两个字,只吓得连连摆手:“真的不用,你给我一点钱就够了,我要房子干嘛呀?车也不用。你,你别这么……”
别这么什么,他却说不上来了,只觉得青年这副上赶着要给自己花钱、还是如此大手笔的架势着实有些吓人——自己根本就用不了这些夸张至极的奢华供养呀,他很好养的,也没有大手大脚挥霍浪费的习惯,不管是新房还是新车,对他来说都委实太超过了一点。
白毓凝并没有把他这副受惊推拒的模样放在心里,只以为他是受宣家压迫禁锢惯了,还不习惯享受,也不舍得强逼他,只从善如流地收起手机,转而搂着他商量起过几天回魏家村要给他家人带什么礼物的事。
魏安一听这个顿时精神了,他对白毓凝在宣云心里的地位心知肚明,听白毓凝这么说,他就想当然以为白毓凝必定有把握说服宣云放自己回一趟娘家,高兴得脸蛋都红了,掰着指头数落起之后要带给父母弟弟们的东西:“棉衣、护膝、米面粮油……还有小涛缠着我要的一双运动鞋……东西好多啊。”
“没事,到时候我开车送你去。”
“村子里现在管得严了,你进不去。”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
正在两人亲亲热热地笑着闹作一团之际,魏安不经意的一句“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呀?”却像是一个突兀的休止符,两人之间那种亲密和乐的良好氛围再一次被冻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那么一个瞬间,白毓凝都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青年唇角仍然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先前所有温柔宠溺的情愫都还残留在他眼底,脑子里却先“嗡”的一声响了起来;他直直地瞪着面色如常、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的魏安,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白毓凝一把推开怀里柔软温热的身子,自己扶着沙发扶手坐起来,抓了抓头发,心烦意乱地“啧“了一声:“你到底是真没听懂还是……还回什么家?你跟宣云的家吗?不回家了!我一会儿就带你走!回S市!回我家!我们家!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白毓凝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应该是……都说好了吧?听到自己的告白之后明明那么开心,也主动要求要给自己养……这不就是答应要跟宣云离婚,答应要跟自己在一起的意思吗?
有哪里不对吗?
低头望着他那张写满了迷茫与疑惑的脸,青年一时间竟然都有些不能确定了。
两人鸡同鸭讲般费劲儿地沟通了半天,魏安似乎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立刻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离婚!我,我不能离婚啊……”
如此笃定,如此惊慌失措,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那自己先前劝他的那些话到底算什么?他给自己的那些暧昧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毓凝感觉自己遭到了戏耍,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眸中隐隐地翻滚起怒火,但仍勉强压制住了,尽量耐心地问:“安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耍我吗?”
不等魏安回答,他又忍不住追问:“难道你是还舍不得宣云?他对你这么差劲,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我告诉你,你对他的那些喜欢、那些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全他妈是被洗脑的结果!都是假的!”
他又问:“我做得还不够好吗?你不想跟我结婚吗?”
“我……”魏安显然被他的突然爆发吓到了,身子不由自主打着颤,小心翼翼地瞄着他的脸色,好半天才嗫嚅着挤出一句,“我想啊,可,可你又不姓宣,我怎么能跟你结婚呢……”
魏氏世世代代都是宣氏的附属。他们家这些天生畸形的双儿世世代代也都是宣家的人。
除了每年固定的自嫁名额,其他出嫁的双儿当然得嫁给宣氏的男子。几百年来延续至今的嫁娶制度下,还从未有过外嫁的先例,罔顾主家的意愿出嫁外男,类似的想法连想想都让人觉得大逆不道、忘恩负义。
魏安又不傻,他当然知道白毓凝或许更适合当老公,他本身也比较喜欢性格温柔的人。可祖宗规矩摆在这里,出嫁从夫,丈夫脾气再不好,他也没有见异思迁的道理,况且宣云待他又实在不能算差,给吃给喝,还让他自己养宝宝,也不过就是凶了一点嘛,哪个双儿不是这么过来的?况且人家又养了他们家二十多年,恩情大过天,他这辈子都得本本分分地给人家当媳妇。
而且,而且……他也离不了婚呀。
“……我的身份信息在市政司里挂着号呢。”魏安犹豫了一下,轻轻拽了拽面沉如水的青年的衣袖,“没有宣云签字,我没法出A市,更去不了S市……这是规定。”
——去他妈的狗屁规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毓凝的脸色这下真是难看到了极点,倏地站起来,发脾气一般把摆满了茶几的茶点果盘等杂物全都挥到了地上,惹来乒乒乓乓好一阵乱响。
青年气得眼珠都开始发红,困兽般原地团团转了好几圈,忽然侧过头,盯着被自己吓得颤巍巍发着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男人,他闭了闭眼,气血一阵上涌,舌尖翻滚过无数句脏话,但最终出口的却只有极度不甘的一句:“……还真是严防死守!”
既然如此,那先斩后奏私奔这条路就走不通了,还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宣家在A市盘踞经营多年,权势滔天,说是翻云覆雨也不为过;又不是在他们沿海一带,白家的能量总归有力有不逮之处,硬碰硬算是下下策,到头来弄得两败俱伤倒是不合算了……魏安这边还拗不过这个弯儿,好说歹说都不行,多年来的洗脑看来还是不能被轻易说通,还是得顺着他来,得想办法求一个名正言顺……
白毓凝修养惊人,哪怕是遭受这么大的挫败,也在短暂发泄之后很快恢复了理智,勉强挂上一丝微笑,躬身把还坐在地毯上的魏安拉了起来:“没事,安安别怕,我不是针对你。来,起来,我还有些事想——”
他的这句话并没能说完。
天色渐晚,四周已是万籁俱寂。然而,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汽车引擎声却轰隆隆地撕碎了这片寂静,由远及近,慢慢停靠在这座宅邸门前。
下一秒,砰砰的拍门声猛烈响起,来客似乎全然不懂礼节为何物,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嚷嚷着什么,声音里隐含着焦急与怒意,从庭院外直直地冲进了前厅:
“毓凝!你在不在?魏安是不是在这里?快开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通电话的信号最终消失在了城郊栀园附近。
宣云本来还急得额上直冒冷汗,自己率先驾车驶向栀园的同时已经命人往公安厅跟市政司都打了招呼,生怕无缘无故失去联络的魏安是被卷入了什么绑架案。然而,一等驶入栀园地界,他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心里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毓凝有处寓所正好就在栀园。
如果真是跟毓凝在一起……不对,肯定是跟毓凝在一起!他们两个最近几天一直都在陪承灿姐妹俩到处游玩,没理由今天却分头行动。只要有人陪着魏安就好,只要不是让他一个人在外头待着,那自己就不用太担心。
宣云安慰着自己,本来想给毓凝打电话确认一下,但刚翻开通讯录又想起来,自己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又被他拉黑了。那阵子公司事务比较多,连着几天加班不断,宣云实在没空去哄又闹起小性子的情人,一忙起来就把这件事忘了,因此也始终没能从黑名单里出来。
宣云没办法,只好又转而去给宣承灿姐妹打去了电话。
这次对面倒是很快就接通了,是承烁接的,在电话那边很有些惊讶的样子:“表嫂没回家吗?毓凝哥哥很早就带表嫂走了啊。表哥,真不好意思啊,我们好像跟表嫂产生了点误会,让表嫂生气了……”
宣云并没太当一回事,只以为是两个小姑娘言语上冒失了点,毕竟她俩从小就对来自魏家村的魏安很感兴趣,整天问这问那的,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都算得上是十分冒犯,魏安的性子又敏感爱哭,几人在一起确实容易起冲突。
应付了几句承烁说过几天要兄妹三人一起来拜访母亲的闲话,他确认了毓凝跟魏安在一起的事实,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脚下油门却没松,不真正见到魏安,他怎么都不能彻底放心。
不能怪他反应过激,双儿独自在外实在太不安全了。要不是妈总劝他不能老把人拘在家里不让出门,他怎么都不可能同意让魏安连续好几天都出来陪表妹们玩。这不是就出事了吗?哪怕只是虚惊一场……但愿只是一场虚惊。
“毓凝!开门!魏安在里边吧?你让我看看他!”
宣云连砸了好几下门都迟迟没人来开,简直不耐烦到了极点,要不是旁边几个警卫期期艾艾地要拦又不敢拦,恐怕他早就忍不住上脚踹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开个门这么费劲!难道是不在家?不能吧,手机信号明明就显示在这一带!
宣云跟白毓凝两人读书时没少邀请朋友来栀园的这所寓所里聚会玩乐,警卫们也都认识这个跟自家少爷交好的宣家公子,眼见对方一副来砸场子似的凶恶架势也不敢拦,几番劝说无果,也只得慌忙为这位爷按了电子门铃。
铃声响了好一阵都没人接,宣云刚要再按铃,忽然间听见从大门后传来一声沉闷的钝响,像是有什么人一下子扑在了门板上。下一秒,一道仿佛还含着哭腔的沙哑声音就颤抖着响了起来:“老公……”
——白毓凝当时根本就来不及阻拦。
在宣云敲门的第一时间,白毓凝下意识就想把魏安藏起来,可之前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这会儿却突然不肯听话了,也不敢当真反抗自己,就是哼哼唧唧地拖着步子往门口的方向挪,怎么劝、怎么哄都不肯往里屋走:“他找我呢,给他开开门呀……”
魏安毕竟不是什么娇小玲珑的体格,那么一副高大壮硕的身板摆在这里,存心耍起赖来,白毓凝一时之间还真拿他没办法,就算狠下心凶了他几句也不管用了,一凶他就一脸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挣扎得反倒更激烈了,一边挣扎一边拼命要往门口挤,好像自己是个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而门外就站着他的救世主似的。
白毓凝心里怄得几乎吐血,刚打算硬把魏安拖到卧室,门外的宣云却又一边按响门铃一边喊了声“魏安”,魏安这下可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挣开白毓凝的胳膊就扑向了大门。
门被反锁了,他拧不开门,只得委委屈屈地趴在门板上喊老公,喊得白毓凝脸上一阵青又一阵白,只恨不能把他再抓过来狠狠地打一顿屁股。
宣云就这么好!?
青年恨恨地磨了磨牙,情知这下是瞒不住了,越拖越不好把这件事圆过去,最后也只得忍气吞声地上前打开了门,“你怎么来了?”
宣云刚张了张嘴,怀里就撞进来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身子,立即将他撞得向后趔趄了好几步,险些没从台阶上摔下去。宣云刚想发火,又见怀里男人正抬着头,满怀依恋地望着自己,如同一头终于盼来饲主的小兽,眼圈通红,满脸都是泪痕,显然是不久前才刚刚哭过一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云心里一紧,一时也顾不上先回答毓凝的问题,一把抓住了魏安的胳膊连声追问:“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电话里怎么——”
最先察觉到异样的,是嗅觉。
两人肉贴着肉抱在一起,魏安身上那股熟悉的、勾人至极的性欲的腥膻气味萦绕在宣云鼻端,让他的后半句话陡然消了声。
“老公,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你好久了……”
魏安撒娇似的嘟囔着,眼珠被泪水浸得晶莹剔透,鼻尖隐隐带着一点红,可怜又可爱。丰润厚软的嘴唇红嘟嘟的,比之往常要红肿了几分,令人不由不遐想这红肿的缘由;再往下,他凌乱敞开的领口处,一对被人揉捏把玩得印满了斑驳指印与咬痕的蜜色大奶正半隐半露,奶尖将轻薄的黑色背心胸前的部位都顶起了两枚小小的凸起,不知是口水、奶水还是其他更加难以启齿的液体作祟,那两片深色的布料都被洇湿了,时不时被奶尖儿顶得颤动几下,透出一种格外的淫靡情态,还有他那别扭的夹着腿的姿势,浑身上下往外散发的那种饱受雄性疼爱过后的柔媚风情……
宣云面色阴沉,也不避讳面前的白毓凝,直接扯下魏安的裤子把手伸进去摸了一把。
这个骚货的内裤都湿透了,小屄湿软得像口刚被人撬开壳肆意舔咬品尝了一番的鲜美肉蚌,小肉口儿还恬不知耻地微张着,一察觉手指侵入就连忙殷勤地含住指头往里吸,好像当真在伺候一根火热的鸡巴。小屄里头先前才被别的男人灌进去的精液这会儿早已经凉透了,一被手指顶开屄口,顿时就合着他自己喷出来的骚水一起黏糊糊地沾了宣云一手。
宣云把手抽出来,一看见自己满手的白浊罪证就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恼怒的寒意仿佛从天灵盖直贯入脚底,心脏既像是直直地坠入冰窖,又像是被人串在烈火上油煎火灼,他将牙关紧咬到几乎作痛的程度,想也没想就抬手给了这个不安于室的淫妇一耳光:
“贱货!老子像个傻逼一样辛辛苦苦找了你一整天!你倒好,背着我跟奸夫跑到这荒郊野外乱搞!电话里也不肯说清楚!存心吓唬我是不是?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啊!?”
魏安本来正趴在丈夫怀里撒娇,猝不及防间就被这力道毫不含糊的一巴掌打得偏过脸去。响亮的“啪”的一声震得他整个人都懵了,挨打的半边脸颊上迅速红肿了一片,疼痛火辣辣地袭来,他捂着脸呆呆地站在原地,在白毓凝大步上前推开宣云将自己搂进怀里的一瞬间,他终于压制不住心头的委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哇哇啊……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打我……”
白毓凝心疼得不行,一边搂着他哭得哆嗦的肩膀柔声安慰一边扭头怒瞪着宣云,“你有毛病吧?安安怎么你了你就打他!你们家就是这么对媳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云也是一时气急攻心才打了魏安,其实刚动手就有几分后悔了,只是一听毓凝这话,他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猛地蹿了蹿,当即就冷笑了一声:“我打我老婆,你倒是替我心疼上了!”
满脸阴鸷的青年此刻也想不起面前这位是自己向来当祖宗一样供着捧着的心上人了,他现在只觉得一种堪称煎熬的、难言的郁愤恼恨之情正像是毒蛇一样不停噬咬着自己的心脏,他抓住毓凝白皙纤细的手腕,用力将它们从魏安身上扯下去,重新将仍然低着头哭个不住的男人搂回了自己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毓凝,”夕阳的余晖从门外投下来,为青年冷峻隽秀的五官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色调,可他的脸色却丝毫谈不上柔和,简直像是淬了森寒的冰碴,“我是答应过让你碰魏安,但你也不能玩得这么过火,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吧?我老婆你想玩就玩,想带走就带走,一声招呼都不打……这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他凝视着昔日恋人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一种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敌意。
容色绝艳的美人不避不闪地直视着他,丝毫不见惊慌心虚之色,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冷冰冰的、嘲讽的微笑。
“老婆?”美人状似不解地歪了歪头,俏皮又可爱,然而从那张檀口中吐出的言语却迅捷锋利如刀,“你不是说他只是家里硬塞给你的包袱、童养媳,我才是你心目中唯一的妻子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他是老婆了?那我算什么啊?你通讯录里备注老婆的那个人不是我吗?”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这么较真儿干什么?这跟今天的事没关系!”宣云被这几句毫不遮掩的辛辣嘲讽刺得脸上一热,下意识去瞧魏安的反应,“你别转移重点,你们两个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魏安肯定听见毓凝说的话了,只是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哭。他这会儿已经不似先前那样大声嚎啕了,只是低着头啜泣着,时不时用手背抹一把眼角,明明知道自己在看他也不肯抬头,显然是委屈狠了。被自己打过的半边脸颊高高地肿着,泪水滑过时留下一抹亮晶晶的湿痕,看得宣云心中像是涌过一层小电流般酥酥麻麻,似痛非痛,似痒非痒,百般不是个滋味。
刚才怎么就那么冲动动手打了他呢?他们宣家可没有打老婆的习俗,传出去丢人不说,自己也,也难免有点心疼……
白毓凝冷眼瞧着宣云望着魏安的那种神色,那种已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无法掩盖的情绪……就像是近来越来越懒得伪装、懒得再维持这场恋爱过家家的自己。
虚情假意,逢场作戏,以前还觉得拜倒在自己脚下的人的反应颇为有趣,现在已经感觉越发索然无味了。不是真正喜欢的人,征服再多也没意思,更不值得骄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可惜,自己的一片真心,却怎么都入不了这个呆子的眼里去。
青年剜了正窝在丈夫怀中小声抽噎的男人,刚要再开口挑拨几句,忽然就见宣云抬头瞟了自己一眼,眸底神色几度变幻,最终定格在一片晦暗的焦躁郁色之上。
“今天的事先就这么着吧,往后再说。”宣云说,“我现在得赶紧带着魏安回去,我妈听说他丢了也急得不行,我们今天就在我妈那儿住下了,不方便带你去,改天我再叫司机过来接你。”
宣云说完就搂着魏安转身要走。才刚走出大门,就听见从身后传来幽幽一声笑。他绷着面皮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了恋人脸上的那种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神情。
“……奸夫?”
——不再是老婆、心上人,而是奸夫吗?
这个片刻之前才从自己嘴里脱口而出、仿佛是出自潜意识里的词眼,此刻听起来却那么的尖锐、那么的刺耳,令宣云的全身肌肉都不由得一寸寸绷紧了。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盘桓在自己心头的种种情绪,那种夹杂在焦急、不安、忧虑之中的异样情愫,那些难以启齿、不愿承认,却强烈到让自己恨不能提刀杀人的愤恨与怨怒之情……与古往今来所有亲眼目睹妻子红杏出墙、自己头上绿帽累累的王八怨夫简直如出一辙,毫无二致。
自己今天根本就是来捉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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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魏安脸上那道再明显不过的巴掌印,宣夫人差点没把电话打到白家那边去兴师问罪。
她本以为老实本分的儿媳妇是被那个不省心的白家小子骗出去欺负了,正一边心疼地搂着魏安用冷毛巾替他敷脸上的红肿一边咒骂面甜心苦的小狐狸精,半点没留意到旁边儿子的脸色不大对劲:“……心肝都坏透了!上门欺负我们老实孩子来了!可怜我们安安挨了打还不敢吭声,哪有这么办事的人!”
宣云一开始还勉强听着,等发现她真的找圈子里一些玩得好的太太小姐们要那位声名不佳的白家太太的联系方式、准备跟人家好好理论一下孩子的家教问题时,宣云终于坐不住了,“妈,你这是干什么?”
宣夫人强压着火气,对待自来宠爱的小儿子也没有以往那般温柔好说话了:“我干什么?云云,你摸着良心说说,他今天干的这叫什么事?一声不吭地把安安拐走是想干嘛?你再偏心也得有个限度!万一真叫他使成了什么坏,就让我们安安白白受了这个委屈?再说魏家村的事近几年本来就有了点不太好的苗头……”
她这显然是已经越想越歪了。
也难怪,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当家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养个小三小四的也都是常事,东风西风一斗起来,还管什么肮脏干净手段?宣家家教是严,没那么多污糟事,可备不住她有个糊涂儿子,她家安安又跟别人家的媳妇不一样,那个白毓凝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明面上待安安亲热得跟什么似的,一背了人不也照样下黑手?万一哪天真起了歹毒心思,把她家安安远远地拐卖了,或是又使了别的什么下三滥招数要污安安的清白,到时候整个宣家都得乱了套!
眼见婆婆一张保养良好的美丽脸蛋绷得越发铁青,魏安怕她真气出个好歹来,也不敢隐瞒,揪着婆婆的袖口小声说:“不是毓凝打的。”
宣夫人还以为他是为了讨儿子欢心故意为白毓凝遮掩,听了这话就更生气了:“不是他还能是谁?安安,你别怕,跟妈妈说实话,他今天怎么难为你了?”
又说:“暴发户就是暴发户,自家孩子都教不好,没教养!自己当个小三还好意思来找我们安安麻烦?云云,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完,不然人家还当咱们好欺负呢。”
“……真的不是他打的我。”魏安只好说,他也不敢当着宣云的面向婆婆告状,只偷偷瞄了一眼正面无表情地靠坐在沙发里的丈夫,发现对方一点要哄自己的意思都没有,眼圈顿时又是一红,“是、是……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夫人愣了愣,看了看面色冷峻的儿子,又看了看已经委屈得忍不住哽咽的安安,这下也反应过来了,一下子瞪住了宣云:“是你打的安安?你吃错药啦?你打安安干什么!”
还能为什么?难道要告诉妈她心爱的小儿媳早就跟她眼里的狐狸精背地里搞到了一起吗?宣云心里憋屈得不行,脸色自然也难看,本来没打算接这个话茬,奈何宣夫人逼问得急,他只好随口说了句:“私自外出这么久还敢玩失联,我教训教训他怎么了。”
“安安哪有这个胆子?肯定是那个白家小子撺掇的!”宣夫人气得也往儿子背后拍了几巴掌,“哦,他把我们安安拐跑了,你不舍得怪他,反倒来怪安安?你这心偏得也忒不像话了!为个外人打老婆,云云,你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宣夫人越说越来气,魏安也被这几句窝心话惹得又掉了几滴泪。
丈夫的偏心他从来都是知道的,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因此挨耳光——别人家的媳妇哪怕伺候男人时难免要受几番嗟磨,可从没听过有谁下了床还要遭这种罪的,哪怕是同伴聚会时哭诉丈夫最不体恤的双儿,也不至于像自己这样艰难,这已经是他结婚以来挨的第二次打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宣云瞥了一眼正背着身子静静抹泪的魏安,心里也觉得不大舒服,下意识说:“我也没真打他,我不也是担心他出事……”
“你担心就能动手打人了?你没长嘴啊?关心几句能难死你还是怎么样?看我们安安脸上肿的,明天可怎么出门见人呀!”
……
这对母子一拌起嘴来就没完没了。
保姆早早就把孩子抱了过来,只是看见他们这个阵仗也不好贸然过来,正站在客厅入口踌躇着。魏安一见宝宝也顾不上委屈了,连忙跑过去要去抱宝宝:“给我吧。”
宝宝都一天都没见妈妈了,也不吵闹,这会儿吃饱喝足,正眯着眼睛半睡半醒着,魏安怎么看怎么觉得宝宝可爱,正是爱也爱不过来的时候,那边的宣云却像是已经不耐烦了似的,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朝楼上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过站在楼梯口的魏安的时候,青年用目光扫了扫他,不冷不热地吩咐:“该睡觉了,过来。”
“啊?可、可是宝宝还没吃奶……”魏安不敢违背丈夫的命令,但又实在不舍得已经分别了一整天的宝宝,抱着宝宝怎么都不愿意撒手,“要不,你先去睡吧?我今天带着宝宝睡隔壁房间……”
话还没说完,他就在丈夫冷冰冰的注视下不敢再吭声了。
局促地低下头,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宝宝又放回保姆怀里,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宣夫人知道他心里难受,但小两口正是闹别扭的时候,不趁着冷战之前把话说清楚,往后的日子还有的磨呢。
宣夫人叹了口气,握了握魏安的手:“行了,今天也确实晚了点儿,你们先去休息吧。小澄明天再看也不迟。”
魏安低低地“嗯”了一声,乖乖地跟在丈夫后头上了楼。
休息当然是不可能休息的,宣云还憋着一肚子问题等着问他。
进到卧室,魏安原本准备收拾洗漱用品洗澡,不经意一错眼,却发现丈夫已经在床沿坐下了,笔挺的西裤被压出好几道褶皱,领带也被他自己扯得歪斜,但却并没有脱外套,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睡下。
魏安迟疑了几秒,把已经拿在手里的浴衣又放了回去,慢慢挪到了宣云身边。
宣云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他却不由得捏住了衣角,脑袋可怜地低垂着,倒像个干了坏事后被人当场抓包的小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就这么冷冰冰地对峙良久,宣云忽然哼了一声,拍了拍大腿,这一动作对于正是慌乱无措的魏安来说简直如蒙大赦,他赶紧扭着身子坐到了丈夫腿上,胳膊也顺势圈住了对方的脖颈,撒娇一般软着调子问:“老公,怎么了?还不睡吗?”
宣云正在气头上,本来并不想搭理他,但两人体型相差悬殊,魏安几乎都快比高高瘦瘦的宣云壮硕了一整圈,他要是故意不配合,魏安坐在他腿上别提多别扭了,肉鼓鼓的屁股不住从腿上往下掉,饱满柔软的胸脯也随着对方不自觉挣扎的动作一个劲儿地蹭着他的胸口,很快就蹭得他有些心烦意乱:“别乱动!”
魏安一下子就僵着身板不敢再动弹了。
宣云调整了一下姿势,把男人沉甸甸的软绵身子整个儿搂进自己怀里。如此亲密相偎的距离下,这张还挂着泪痕的脸上的每个表情都足以令自己一览无余,惊惶、害怕、困惑、委屈、讨好……唯独没有一丁点儿心虚跟歉意。
好像压根就没意识到他跟别的男人在外面乱搞被自己逮到是个什么性质似的。
怎么就能傻成这样呢?
大概是发现自己脸色不对吧,他这会儿明显被吓到了,也不敢吭声,只温顺地偎在自己怀里卖乖,鼓囊囊的大奶子不时随着主人紧张的呼吸而起伏颤动几下,有意无意地勾引人。宣云心里正烦乱得厉害,哪里禁得起这种撩拨,抬手抓住奶子就狠揉了两把:“还惦记着给宝宝喂奶,你这奶早叫别人吸空了吧!衣服掀开我看看!”
“唔……”魏安吃痛之下也不敢磨蹭,连忙主动脱下T恤跟背心方便丈夫检查,“你、你看吧。”
衣服一脱下来,宣云反倒更生气了:这对以往最让自己移不开眼珠的蜜色大奶看起来早就被人玩烂了,奶肉涨得鼓鼓的,不知是被掐还是被拧的,弄得到处都是一片片的青紫嫣红;奶头又大又肿,顶端挂着几滴半干的乳白汁水,就连乳晕都比平时涨大了不少,上头遍布着齿痕跟指印,不难想象是如何被人捏在手里连吸带咬一通把玩的。
宣云心里腾腾地烧着火,掂着他这对实在太不像样的奶子揉弄着检查了半天,在最后亲自上嘴检查奶水储存之前,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拇指擦了几下红通通的乳头,也说不上到底是不是嫌弃、又或者到底是在嫌弃谁,这似乎只是一个出于本能的动作,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先这么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恶狠狠地叼住了乳头。
“啊!”魏安疼得叫了一声,身子却放得越发软了,胸脯高高地挺起,试图用这种乖顺的表现换得丈夫一点怜悯的对待,“老公,你不要咬我……唔……我有奶的,都给你吃……”
奶水是有,但却只有可怜兮兮的一点,跟打发叫花子似的,宣云吸了两口就没了。甘醇香甜的滋味儿还停留在舌尖,这两只丰满鼓胀的胸乳里却已经一滴奶水都挤不出来了,可想而知在此之前到底被人吃了多少奶!
“你倒是大方。”青年恨恨地咬了他的奶头两口,在他疼得忍不住呜咽挣扎的时候也不肯松口,含糊不清地骂道,“奶也给吃,屄也给肏,到底谁才是你老公?有你这么当媳妇的吗?啊?自己男人还伺候不过来呢,上赶着去伺候外头男人了!”
“可、可你说过我得听他的话呀。”魏安被丈夫的倒打一耙之举弄得更加委屈了,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一边小声哭一边为自己争辩,“我不给他弄……他……呜呜他不高兴了,又得欺负我,你也怪我……”
宣云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说:“那我不让你听他的你就不听了?”
魏安呆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丈夫是什么意思,犹豫半晌,他吸了吸鼻子,试探地问:“那,我以后就不听他的话了?”
宣云顿了顿,没回答,脸色冷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几秒,青年突然又问:“你们今天跑栀园干什么?”
“啊?”
“就是毓凝带你去的那栋宅子。”宣云啧了一声,越发压抑不住心头的烦躁,“大老远地跑栀园去,再开一小时车就能出省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你们到底想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际上,应该是白毓凝到底想干嘛。
魏安其实也没弄太清楚。他这一整天连惊带吓的,要不是白毓凝硬把他带到那栋陌生的宅子里去不让走,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他早就想回家了。
“我不知道呀,他也没跟我说想干什么……”
男人不安地挪了挪屁股,软颤紧弹的臀肉压在大腿上的触感常常令人不由自主地晃神,宣云心里头还带着火,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手却已经毫不客气地摸上了这对肥臀揉弄起来。
白毓凝后来说的要带他私奔的那些话……魏安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出声。
他虽然不聪明,可也知道那都是些要命的疯话,打死都不敢让丈夫知道的。万一丈夫误会自己想跟外男奔逃,到时候可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的了,就算宣云不舍得对自己的心上人怎么样,他肯定是讨不了好的……绝对、绝对不能让丈夫知道。
“老公……”觉察到顶在自己臀下的那根已经半硬的棍状物,他虽然有些本能的畏惧,到底还是伸手将那东西轻轻握住了。
青年的呼吸声骤然粗重起来,目光深沉地看向他,他被这样的眼神看得肩头一缩,心脏砰砰直跳,但最终也没有退缩,丰满柔软的身子紧紧偎了上去,嗓音羞怯,眼底含着几分习惯性的讨好:
“我,我会好好伺候你的,老公,别生气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宣家家教严明,在母亲的长期耳提面命三令五申下,宣云虽然并不曾当真涉足过什么实打实的风月场合,但毕竟年少叛逆时没少跟一帮狐朋狗友鬼混,或耳闻或目睹,陆续也见识过许许多多桩令人咋舌的风流韵事。
比方说换妻,再比方说开放式多人关系,各种巧立名目暗度陈仓的泳池趴游轮趴……对于这帮出生就在罗马、人生目标只剩下追求刺激的权贵二代来说,那压根就算不得什么值得说道的事。
宣云刚毕业入职自家公司帮忙做事的时候,家里长辈正催逼得急,轮番上阵劝他抓紧娶了那个自小养在自家的魏安好为宣家开枝散叶。
宣云那时被自己那个又笨又丑又黏人的童养媳烦得不行,常常连家都不愿意回,一有空就约了朋友组局喝酒散心,久而久之,大家伙儿也都知道宣少家里有个追撵得厉害的丑媳妇,没少拿这事跟他开玩笑,但笑过闹过,不知怎么又有人起哄要他把魏安叫出来给大家瞧瞧。
“叫他干嘛?”
“玩玩呗。”
“回家玩你爹去!”宣云把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脸上戾气还没散,看着就不好惹,率先出言撺掇那人却还是嘻嘻哈哈笑:“怎么,不舍得?你又看不上,这么宝贝干嘛?叫出来给哥几个开开眼呗?”
又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勾着宣云的肩膀,神神秘秘地压低了音量,却偏偏能叫满屋子的人都听清:“哎,三少,我听说你家那位是个……呃,双儿?哎怎么说的来着?双性人?真的假的啊?”
宣云一听这话就冷了脸,他毕竟姓宣,整个魏家村都是他们宣家的资产,魏安再怎么不好都是他们宣家的人,哪里轮得到外人染指?他一把拨开对方搁在自己肩上的手,皮笑肉不笑道:“跟你有关系吗?”
他听说过眼前这人的名声。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二代纨绔,资历极深的老玩咖,荤素不忌,沾惹的风月官司十天半月都说不完,想必是听到了一星半点捕风捉影的传闻,见猎心喜,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魏安身上!
宣家在整个A市上流界的地位毕竟与众不同,宣云又是这一代掌权人的嫡系子弟,这会儿见他真动怒了,那人也识趣地不再纠缠,一连罚了自己好几杯酒算是道歉,众人又跟着打圆场,好不容易才把这一遭给混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末了,又有个与宣云相熟的朋友不想把聚会的气氛闹得太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罗二也没恶意,你呀,就是太正经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来!你瞧人家杜大少,多慷慨!”
圈子里谁不知道,东城杜家那位出了名爱玩的杜大少,前些日子不知怎么看上了星娱旗下的一位新晋影帝,为了讨好同样是位玩咖的美人,杜大少可连自己素日最宠爱的、差不多给了半个名分的情妇都送出去了,事后大家听说了也就当是一桩笑谈,谁也没往心里去——这能算是什么事?
“小情儿么,也就跟养个小猫小狗似的,喜欢的时候宠着捧着解解闷儿,玩腻了就撂在一边,再不济转手送出去还能讨个人情,多划算?真不至于为了这个生气。”
“说得对,没错!”
一屋子人精,除了直脾气的宣云,也就一个从小跟宣云玩到大的刘胜还傻不愣登地没搞清楚状况,这人酒量不佳,灌了半瓶子芝华士下去已经处于大脑半宕机状态了,只是这会儿不知道突然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宣云还臭着脸没吭声,他就已经傻笑着嚷嚷起来:“嘿嘿……我学姐就看上我家波妞了……嗝……她说我要是把波妞给她养两天就跟我约会……小狗好……”
都多少年了,还惦记着他那学姐呢。
宣云问这痴情种:“你给了?”
“给了啊!”刘胜看起来正等着他问,满脸喜色,炫耀似的地大声说,“我机票都订好了,我们下个月去瑞士滑雪……嘿嘿,嘿嘿……小狗真好,感谢小狗……”
宣云心中微觉酸意,二话不说就把剩下的半瓶芝华士也给他灌了下去,“喝你的酒去吧!”
要是真送只宠物就能讨好极难伺候的心上人,他也巴不得能有这个献殷勤的机会。
毓凝怎么就不喜欢个猫猫狗狗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他少年情窦初开时开始追求毓凝,到两人最终确定关系、谈起异国恋的这十来年时间里,毓凝对他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忽近忽远,不管如何努力,两人中间都像是始终隔着一层虚无缥缈的分界线,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的的确确存在着、阻碍着什么,让人一想到此处就不由得灰心丧气。
毓凝的喜好,到底是什么呢?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打破那层隔阂呢?
如果他也像是刘胜的学姐,或者追逐着某些显而易见之物的其他人,如果他愿意明白无误地提出要求,自己或许就不会像如今这么烦恼了。
——宣云曾经当真这么以为过。
在毓凝开口向他讨要魏安之前。
浴室里水雾氤氲,热度节节攀升,湿热空气牢牢包裹着皮肤,像是裹上了层层密不透风的保鲜膜,汗水流不出去,似乎要倒灌进毛孔里一般,憋闷难受得厉害。
“唔……”
密闭空间里待久了,魏安只觉得脑袋都开始因为缺氧而晕晕乎乎的,身子刚一塌下去,就感觉有一道凉森森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背后。
如同受到了某种无声的责备呵斥,他赶紧用指甲掐了掐掌心,靠这点轻微的疼痛保持清醒,努力把陷落的后臀抬得更高,手指也深深地没入湿软屄肉中,仔细揉搓的同时还不忘向正盯着自己的丈夫卖乖:“马上,马上就洗好了……”
他本来在卧室里就准备好好伺候丈夫的。可是,对方却嫌他的小屄被别人玩脏了,命他当着自己的面把小屄洗干净了才准他伺候。
宣云并没有洁癖,偶尔玩点过火的情趣时也不计较被他的骚水尿水的弄脏身子,但这不代表宣云就能不嫌弃别的男人在他身体里留下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那个人是白毓凝。
魏安的性子一向温顺,在床上的时候尤其听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听见让他跪趴着撅起屁股用淋浴头的流水冲洗脏屄这种明摆着是欺负人的下流要求也没说半个不字,不等宣云出声催促就乖乖地在浴缸里趴好了,肥屁股高高地撅着,腿心处夹着的一口湿软嫩屄羞怯绽放,清洗小屄时也时刻注意不会过多遮挡私处妨碍丈夫欣赏,一朵颜色熟红润泽的小肉花被手指揉搓得东倒西歪,骚浪中又带着几分别样的清纯乖巧,看得人不由得不心头发软。
想必是习惯被各类器物玩弄了,小屄敏感得不行,才揉搓了几下就忍不住吹出来一小股水儿,并不能算是一场高潮,只不过让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本就丰满软颤的肥臀更加难耐地摇晃起来,小屄湿淋淋地往下滴着淫水,越揉水越多,到最后骚阴蒂都被揉得翘起来了,每被指头蹭一下就激起这身蜜色肉躯的一阵明显颤抖;手指慢吞吞地揉碾过整条淫湿屄缝,他压抑的呻吟随之越发轻软骚浪,隐隐含着欢愉的哭腔,一下一下拔高,偶尔夹杂着被手指抠弄翻搅出的咕啾水声,原本目的单纯的清洗俨然已经成了一场活色生香的自慰秀,换成哪个身体功能基本正常的男性在场,恐怕此刻都已经忍不住扑倒这头美味多汁的淫荡雌兽大逞雄威了。
然而,宣云却始终都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双冷得叫人通体发寒的桃花眼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廉耻的骚货,下腹翻腾的狂躁欲火与怒气纠缠交织,青年俊秀凌厉的眉目像是笼了一层冰霜,眼神里却满是即将喷发爆裂的火气,令人望而生畏。
本该沉浸在快感中的男人似乎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呜咽着转过头来,眸中蕴含的一汪柔媚水意在触及青年表情的一瞬间就不知所措地怔住了。
“老、老公……”
宣云在他面前蹲下来,衣物摩挲声仿佛被扩大了无数倍,听起来格外刺耳。
“他干了你几回?”宣云拨弄了几下湿漉漉的花瓣,声线倒还算平静,只是平静过了头,反倒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魏安咽了口口水,“就一次。”
“让他射你里头了?”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不用问宣云也知道。
刚吃过鸡巴的屄,光看着就透着一股十足的淫骚劲儿。肉唇翻乱色泽红嫩欲滴,拨开软软一对并在一起的阴唇往里头看,小骚屄让人家干得口儿都合不上了,足有指头粗细的小肉嘴儿一缩一缩的,吐出来的淫汁不再是半透明状,而是一种稀薄的白浆,显然是先前射进去的精液还没彻底流干净;阴蒂包皮半褪,红彤彤的蒂尖上挂着一点斑白,就连最隐蔽的小尿眼儿都被人翻出来玩了,颜色红艳得不正常,中间一枚针眼大小的孔洞足足比平时涨大了一倍,大概是被丈夫看得紧张,尿孔正如同呼吸般不住翕张,偶尔泌出一点晶莹的水珠,也不知是骚水还是尿。
宣云冷眼瞧了一会儿,冷不丁抬手,一巴掌掴在了他淫水淋漓的小肉屄上,“脏死了,洗都洗不干净,骚屄。”
“唔啊!”
钝钝的疼痛感从私处迅速蔓延至后脊,整个脆弱的穴腔都被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得麻透了,魏安腿一软,险些没撑住身子,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怎么又要打他……
他一时被打得脑子发懵,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着抖的手掌捂住火辣辣冒着疼的小嫩屄,男人强忍着泪水,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我那儿不脏的,老公,我没有跟外边的野汉子乱来,只让你跟毓凝弄过……”
他那口本不属于自己的雌性牝穴,自始至终都只让丈夫及其准许的情人进入过,除了他们以外再没有第三人碰过,哪里就脏了?还让人嫌弃成这样……
青年也跨入了浴缸中。
一双炙热有力的手掌握住他因为疼痛而不自觉扭动起来的肉感肥臀,将他的下半身抬了起来:“趴好。”
“嗯……”魏安虽然仍然觉得委屈,但毕竟天性乖巧,面对丈夫时更是从来不敢拿乔,察觉到身后那根熟悉的硬烫肉棍正不耐烦地胡乱戳弄着他刚挨过打的红肿屄肉,害怕再吃苦头,他连忙主动挺着下身向后送去,柔嫩屄口熟练套住硬涨硕大的龟头,缓慢而富有节奏地往里吞吃,一开始难以避免的撑胀感让他下意识皱起眉头,但却丝毫没有挣扎,只偶尔泄出两声低弱的呻吟,“呜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确很乖,无论何时何地都很乖。性情温顺,身子也美味得要命,底下那口湿软多汁、能吸擅吮的小嫩屄简直天生就是为了伺候男人的,回回都让人爽得恨不能死在他身上。
哪个男人能打心底拒绝这么个又骚又纯、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乖老婆?
宣云不是瞎子,哪怕嘴上不说,他心里也明白,毓凝其实有点蔫儿坏,虽说也是玩笑的成分居多,并没有什么实打实的恶意,但平时的确没少欺负魏安。
但这种欺负,在很多时候其实是建立在不讨厌——或者说,喜欢——的基础上。
毓凝挺喜欢魏安。
这一点他倒并不怎么抵触,最开始其实还有些乐见其成,三人之间的和睦相处是他们这种特殊关系能持续下去的关键。
虽然,毓凝的这份“喜欢”已经让他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但……
不会长久的,他想。
毓凝并不是个有定性的人,他随心所欲惯了,想要的东西就去追求,玩腻了就扔到一边,对于魏安的这种异乎寻常的兴趣迟早也会消退,他并不担心。
只是,连自己都说不清来由地莫名在意、并且为之暗自不解的问题是,魏安呢?
魏安对于毓凝,又是什么感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从小就作为童养媳住进宣家,一心一意地恋慕着自己,追随着自己,毫无怨言地包容着自己多年如一日的恶劣态度,尽心尽力地满足着自己一切合理不合理的要求,即便是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绝不要这么个又笨又丑的丢人老婆的宣云,如今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日渐动摇,赤诚之心,可见一斑。
如果说魏安对自己的一味温驯讨好是出于爱,那对毓凝又是为了什么呢?只是由于自己发话,他才当做圣旨一般全力服从吗?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未免也太……太尽心了一些,好像当真把毓凝当成了第二个自己来伺候似的,殷勤得叫人不能不生气。
“唔啊……嗯……啊……”
小屄被玩得有些肿了,即便足够水润,套弄起鸡巴来也难免吃些苦头,幸好宣云今天只是握着他的腰闷头苦干,虽说力道重了点,肉棒抽插进出间磨得小屄有点痛,但毕竟没玩什么折腾人的花样,他早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有多难熬,甚至有些暗自感激丈夫的体贴。
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些微的不适夹杂在浪潮般的快感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困意难免有些上涌。
正在魏安一边舒舒服服地趴着挨肏一边打瞌睡,一道突兀响起的平静嗓音却陡然驱散了这难得的安逸氛围。
“你喜欢毓凝吗?”
青年温凉的气息拂过他的后颈,如同一个若即若离的吻,又似一柄抵住了要害的薄薄利刃。
无声催促着他的回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魏安到底喜不喜欢毓凝,究竟是出于那种心情才对毓凝小意讨好,委曲求全……此类一直盘桓在宣云心头萦绕难去的问题,今天总算是借着发泄的由头问出了口。
然而,他却显然没挑中一个合适的时机。
魏安本来就笨,这会儿又刚被自己威吓了一通,正是战战兢兢要哭不哭的时候,脑子转得就更慢了,自己一问,他就傻乎乎点了点头,眼神天真得近乎愚蠢:“喜欢啊。”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宣云被他这句一听就没过脑子的“喜欢”激得心头火起,肏弄的动作顿时粗暴了不少,耸动腰胯猛地几下狠凿,粗长柱身几乎把整口小嫩屄都串到了底,龟头威胁般狠狠戳弄着瑟缩躲闪的宫口,“我说的是愿意给他当老婆的那种喜欢!”
“呜啊……”魏安疼得脸都白了,手掌下意识捂住被顶出隐约凸起的小腹,这次回答的声音里都明显带上了几分不确定的哭腔:“那、那我……不……不喜欢……?”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呜……我、我……我不知道……”
宣云快被他气死了:“喜不喜欢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啊?有这么难回答吗?再好好想想!”
“呜呜呜……”魏安又是害怕又是为难,急得直抹眼泪,“我再想想……”
身体因为来自后方越发凶猛狠戾的撞击抽插而不住颠簸起伏,脑子也被晃得晕晕乎乎的,可不管怎么努力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回答呢?
宣云那么看重白毓凝,如果自己说不喜欢他,会惹丈夫生气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就算先说了喜欢,丈夫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还是这么过分地弄他……
肉棒已经插到了最深的地方,宫口被顶得酸疼难受不说,年轻男子发育旺盛的粗硬耻毛也正紧密地挨蹭着他柔嫩脆弱的阴阜,随着每一下直贯到底的猛烈抽插而无情挤压磨弄着被鸡巴撑开的整条屄缝,不管是已经被肏得挺尖儿的阴蒂还是娇怯得不堪玩弄的尿孔都被磨透了,极度酸涩的尖锐刺激沿着这两处羞于见人的敏感点飞速窜入肉道深处,原本就已经被肏得嘀嗒淌水儿的穴心越发被鸡巴捣成了一团软烂花泥,抽颤着吐出一股接一股的腥甜骚水,泥泞得不像个样子。
“啊啊……呜……嗯呜……老公……啊……不要……”
妈的,一发起浪来就叫得这么骚!生怕自己不能被人玩坏是吧?淫妇!
宣云心里恼怒地骂了一句,鸡巴却被他这几声饱含春意的骚媚呻吟叫得更硬了,当下也顾不上再逼问,只攥紧他丰满摇颤的肉臀狂插猛捅起来:“别叫了,骚货!老公不是正在干你吗!?”
“呜……”男人被吼得身子一缩,立即乖乖地捂住嘴不想再出声,然而不管他手上如何用力,总有些堵不住的呻吟不时从掌下溢,那根正深埋在他体内挞伐驰骋的粗壮凶器显然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每每都捅到肉道尽头的隐秘花心,敏感湿蕊禁不得这种蛮横无理的造访,早已经被顶得四散摇曳、花汁喷溅,却偏偏无路可躲,只能被迫承受着对方的步步侵入,“啊嗯……别……呜、好难受……”
再被这么残忍地玩下去,他可能真要憋不住尿了……下面好酸……
尿意在一阵猛烈过一阵的肏干中被催逼得越发汹涌,哪怕万分不愿意承认,然而尿孔被肉棒狠命磨蹭刺激漏出涓滴尿珠的感觉却做不了假,他又尿在了老公的鸡巴上……男人羞耻得脖颈一片通红,下意识夹紧了酸软要命的小屄,紧窄有力的腰身连带着一只肉感十足的肥臀摇晃着扭动起来,既像是意图逃脱,又像是宛转迎合,淫浪软颤的媚叫声骚得透骨,拐着弯儿地勾引人,“呜嗯……要、要尿了……呀啊啊……别磨那儿了……呜救命……老公……啊……”
他要真想求救,那可真算是找错人了。
小屄里头软腻得不可思议,布满细密肉褶的紧嫩内襞简直就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鸡巴套子,每一次蠕动、吸吮都会带来一阵销魂蚀骨的激爽快感,分外令人上瘾。
骚婊子真是天生就该被男人串在鸡巴上玩的,随便肏了几下居然连尿都喷出来了!还整天想着出门,出去一趟屄都要被野鸡巴肏烂了吧?让他怎么能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原本清隽俊秀的脸蛋都被刺激得狰狞扭曲,一双形状婉约秀美的桃花眼盛满赤红血丝,恨不能扒皮吃肉般死死钉在了眼前这具惹人垂涎的颤抖蜜躯之上,一边拼命耸胯挺动一边用手掌拢住了被鸡巴肏得难耐地敞着口儿的湿红屄缝,刻意分开两瓣湿哒哒的阴唇,让掌心顶住肿颤的阴蒂与不住翕张的尿眼儿,嗓音颤哑:“好,老公这就救你,好好教训教训这张不听话乱尿的小骚屄……”
不等魏安反应过来,宣云的手已经贴着他的屄开始狠命揉搓起来,电击般尖锐激烈的快感在一瞬间就贯透了整张湿软淋漓的小肉屄,男人从喉咙里挤出几声融化似的媚声呜咽,饱满丰腴的壮硕身体软瘫成了一汪春水,下半身却被迫高高翘起、丝毫不能从这场过分淫靡的酷刑中挣脱,“呜嗯……哈啊……呜呜呜……老公……饶、饶了我……咿啊啊——”
青年生了一层薄茧的手掌跟他的鸡巴一样炙热有力,磨得小屄好舒服,软嫩阴唇被掌心挤压得不住翻飞,阴蒂硬得像颗石榴籽,每被掌心的薄茧蹭一下都让这颗满含淫浆的骚肉豆委屈得哭出不少汁水;尿孔同样没能幸免,指腹飞速扣弄碾磨间,不知有多少憋不住的尿珠悄悄泌出,继而越流越多、越流越凶,到最后几乎是飞溅而出,狂喷不止,合着淫水一起弄得满床都是一片腥臊湿黏;来自对方手臂的激烈震颤感沿着正被揉搓得肉唇翻乱潮涌喷汁的小屄一路传进脑子里,噗哧噗哧的淫靡水声有那么几个瞬间都盖过了男人母猫叫春一般的骚浪呻吟,快感层层加码,步步逼近着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呜啊啊……救命……啊嗯……呀……坏、坏了……不能……再喷……呜……”
小屄已经因为过度的潮吹流水而变得极度酸胀麻木,然而,在最后一边被鸡巴顶着宫口喷精一边又被指头捻住淫软阴蒂胡乱掐弄挤揉时,他仍然控制不住地再度抽搐着潮喷了:“啊啊啊——!”
如海啸般汹涌来袭的快感将神志翻搅得一片昏蒙,男人简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双眼翻白口水直流,艳红舌尖僵硬地搭在下唇,不安分地时时轻颤,一脸被鸡巴肏得脑子都坏掉了的婊子样,看得宣云半是亢奋半是恼怒,哑颤着嗓子骂道:“别发骚了,把屄夹好!喷得到处都是!有这么爽吗!?”
怀着一点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卑劣心思,他手上更加用力地揉弄着尚且处于高潮中的痉挛屄肉,故意将一颗挺翘硬涨的骚豆子夹在指缝间狠狠挤压:“小骚屄真被鸡巴捅漏了吧,他妈的连尿都兜不住!又想插尿道棒了是不是?老子当初就不该心软!小屄夹紧了,不准再尿了!”
“啊啊、呜……哈啊……不要……嗯啊啊——”
小屄本就敏感,又正处于潮喷的要紧关头,水都没能喷完,哪里是说停就能停的,哪怕男人又羞又怕地拼命夹紧双腿也没能阻挡住那阵愈演愈烈的汹涌水液,更何况丈夫的手又在淫猥逗弄着敏感至极的私处……本该如烟花般短促绚烂的潮涌快意被硬生生拉长,每艰难攀上一次波峰,短暂的满足过后又觉空虚,只得顺从着那只满怀恶意的手再度向更高峰攀登;快感来得绵延悠长,仿佛刻意折磨人一般,神经都随之一寸寸拉长;淫水淅淅沥沥而下,小腹深处渐渐感觉酸涩钝痛,他难受得哀哀哭叫起来,无力推拒着对方仍在残忍做乱的手掌:“呜嗯……老公……别这样玩……啊啊……要、要坏了……嗯……”
刻意延长的高潮足足持续了三四分钟,不应期之后的所有酸软疲惫一齐袭来,魏安整个人早已经瘫软地趴倒不能动弹了,布满汗水的壮硕肉躯不时颤抖几下,小屄软软地敞着口儿,毫无防备地袒露着一腔灌满白浊浓精的糜红骚肉,显然被玩得一时半会儿再难合拢,活物般不时蠕动几下,如同刚被人从壳中撬出来的脆弱软蚌,一副可怜至极的模样。
“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身子难受,心里更是委屈得难以形容,发烫的侧脸贴在浴缸的雪白瓷面上,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流,宣云却一点都不心疼他,又把他累到脱力的身子抱起来,让他坐进自己怀里,已经迅速半勃起来的粗壮肉棍自下而上顶蹭着尚未完全缓过来的小嫩屄,青年揉着他颤动摇晃的鼓胀大奶,语气不耐而阴冷地继续发问:“说啊,到底想清楚了没有?”
“我……呜呜……”
“喜不喜欢毓凝?你让他看过你这副骚贱模样吗?嗯?你也在他面前这么发过骚吗?说!”
魏安浑身哆嗦,无助地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被哭腔浸透的嗓音沙哑可怜,每个字的尾音都颤抖含混得有些听不清了:“我……我……喜欢……呜嗯……”
宣云动作一顿,低头看着他,心中滑过一片极突兀的凉,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暴怒中还夹杂着一丝没头没尾的迷茫。然而,就在青年手指缩紧的同一时间,男人一双不住发颤的胳膊也怯生生揽住了他僵直的脖颈,继而,那具高大丰满的身子也紧紧偎了上来,满怀依恋地窝进了他怀中。
“我……我喜欢你,老公。”
沙哑柔软的嗓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说不上是如何动听悦耳的音色,却奇异地止住了他心中所有狂乱奔涌的黑暗情绪,也让他的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万般思绪许久之后才迟钝地漫溢上来。
“毓凝……他是你在乎的人,我不敢不喜欢他。”沉甸甸、暖烘烘的身子整个儿压在他身上,扭股糖似的黏着他不放,动作却轻柔,像是生怕惹得自己不快。“但,但要是你不想让我喜欢,我就不喜欢了……”
青年下意识低下头,对上了男人一双泪意未退、红肿可怜的眼眸。
黑亮柔和的眸子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专注地,小心翼翼望着自己,永远都被自己的所有喜怒哀乐而牵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当初一时冲动,这双眸子本不该倒映出第二个人的身影。
即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宣云也并没有露出如何开怀的神情。他眉头微蹙,任由魏安讨好地抱着自己,久久都没有出声,仿佛已经陷入了某种深长得不可思议的沉思。
“是吗。”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自言自语般喃喃出声,“只喜欢我吗?”
“嗯。”魏安乖乖点头,声音神色越发轻软似水,饱满胸脯贴上他胸口,将一阵阵紧张心跳声传了过来,“从来都只有你,老公……”
从来都只有一个彻底主宰着阖族命运的“宣”字。
永远的丈夫、主人、神明。
青年终于抱住了他。
修长有力的手臂一点点收紧,温热气息呼在他敏感的耳后,嗓音里透着一丝清冷的、说不上是什么意味的质感,似乎是含了几分清浅笑意,却又带着些惆怅轻叹。
“那就只喜欢我一个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借着要招待远道而来的承灿兄妹的由头,宣夫人这回把宣云跟魏安留在家里住了足足小半个月。
这天早上,宣夫人从后院花圃里散步回来,才刚刚从保姆手里接过自己的宝贝孙子,就听保姆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太太,昨晚……少爷房间里又闹了一宿,到现在还没消停呢,要让人上去看看吗?”
保姆最近刚来家里,很多事都一知半解的,年纪又轻,说起主人的房中私事难免有点不好开口,话没说完,脸倒先红了大半,忐忑地等待着女主人发话。
宣夫人也不见怪,拍了拍正抱着一只奶瓶认真吸奶的小宣澄,随口问:“又闹起来了?闹得凶吗?”
“挺、挺凶的,”保姆瞅着她的脸色说,“我听魏少爷哭了一晚上了……”
保姆房就在主宅一楼,她晚上睡觉又浅,也是那边动静太大了,很难听不见。
想到过去几天夜里每每听到的揪心的哭喊求饶声,这个才十几岁的乡下姑娘也觉得于心不忍,有意多说了几句,可宣夫人却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样,半听不听的,逗着小孙子玩笑了几句,才又转过头对她说:“小两口儿感情好了,这些也是难免的。你去厨房叫吴阿姨炖上一盅燕窝银耳粥,等会儿安安下来了吃正好。”
宣夫人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琐事。
自己生的儿子她自己心里清楚,宣云虽然有千般百般不好,可有一点却是老家那些同样娶了魏家双儿的叔伯兄弟们拍着马也赶不上的:他在床笫间并没有太多见不得人的施虐癖好。
结婚都两年多了,安安身上一点暗伤隐疾都没落下,至少露在外头的皮肉都是好好的,一块宣誓丈夫主权的纹身、环饰都没有,出远门的时候甚至都不用带贞操带,哪个亲戚敢相信这是个已经嫁人的双儿?
因为这点好处,用心不专的小儿子的风评在本家虽然不怎么样,魏家人提起宣云的时候却总是夸赞不已,宣夫人虽说也不是不觉得欣慰,但偶尔也会担忧,儿子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安安这样的双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不是每个年轻的宣家子弟都会喜欢身材粗壮长相憨厚的双儿的,安安长得确实没有白家那个小子漂亮,对于从小就爱美的宣云来说可能并没有太大吸引力,但他这样冷落安安,白瞎了安安一副好生养的壮实身板,弄得宣夫人心里既生气又着急,明里暗里不知提点了多少次也不见成效,幸好儿子如今终于有了些想通的意思了,小两口儿正是情浓的时候,夜里闹腾点儿也是好事。
一想到说不定不久之后就会到来的二孙子,宣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在这个时候去给儿子儿媳讨嫌。
“澄澄,宝贝,你想要妹妹还是弟弟?”宣夫人拿着玩具逗孙子,眼中全是笑意,“让妈妈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最好能生个双胞胎,不知道咱家有没有这个福气哟!”
一岁多的小宝宝还听不懂话,但已经能听懂大人说话的语气,还以为奶奶是在跟自己玩,也眉开眼笑地挥着小手啊啊叫唤着,偶尔口齿清晰地吐出个“奶”字,把宣夫人逗得乐不可支,“这是喊奶奶还是要喝奶呀?小乖宝,来,这是你的奶嘴,先叼着玩一会儿吧,等妈妈下来了再给你喂奶……”
等魏安红肿着一双眼睛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了。
餐厅里刚刚摆好饭菜,一家人说笑吃完了一餐之后,宣夫人嗔怪他吃都没怎么动筷子,又叫吴阿姨把一盅热腾腾的燕窝银耳粥端出来摆到他桌前:“安安再多吃一点吧,补身体的。”
魏安勉强笑着道了声谢,捏着勺子翻搅了几下黏稠的银白粥汤,实在没什么胃口,可又不敢不吃,硬塞了两口,还没下肚就胃中一阵翻腾,险些没呕出来。
“怎么了?”旁边的宣云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擦嘴,“不想吃就别吃了,好好的吃这东西干嘛?看着就恶心。”
青年的神色并不算十分温情,乍看之下与往常无异,替他擦嘴的动作却轻柔。鲜少能得到丈夫这种温柔对待的魏安只觉得鼻腔发酸,喉间微微一哽,小声说:“老公,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昨天几乎伺候了丈夫整整一个晚上。各种下流过分的花样轮番试了个遍,魏安哭得眼泪都干了也没能讨得一星半点的怜悯,直到一小时前保姆上楼叫他们吃饭的时候,宣云才同意让他下床。
但是并没有把他已经插了四五个小时的尿道棒取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这几天被玩得实在太狠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魏安下面又滴滴答答地漏起尿来,走不了两步路就要浸湿一条内裤。他虽然觉得羞愤欲死,但更多却是害怕,因为丈夫明显很喜欢看他这副连尿都管不住的淫贱模样,不仅多次命令他蹲在自己面前扒开小屄表演喷尿,还特地下单了一整盒尿道棒,连逼带哄地强行插进他下头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孔洞里,要不然就是那种锯口锋利、稍有不慎就会夹得阴蒂跟尿口破皮出血的金属夹子……
自己最近也没有不乖呀,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他呢?
多少个被迫戴满淫具骑在鸡巴上卖力吞吐的夜里,他总是难免委屈地想,几乎没有一天是不哭的,宣云心情好的时候还愿意哄他两句,更多时候只是任他一个人抽抽嗒嗒地抹泪,嫌他哭得烦了就堵住嘴故意顶着子宫肏,时常还要拧他的奶子、掐他的屁股,把他娇嫩的小屄扇打得红肿不堪、越发憋不住尿水,像是要活吃了他似的咬得他浑身上下都是斑斑驳驳的青紫齿痕。
丈夫好像心情不太好,好像……心里藏着什么事。
即使是反应迟钝的魏安,在近来一天煎熬过一天的日子里也不得不学着机灵起来。
他以为宣云是又跟白毓凝吵架了,又舍不下脸面找主动找和好,于是在某天为丈夫解决完晨勃之后,正敞着接了满满一腔精液的小屄给对方随意拨弄亵玩的男人就装作无意地提起了白毓凝的名字。为了不让一向好面子的青年不自在,魏安还自作聪明地宣称是自己想白毓凝了,想让宣云带自己去找他。
魏安本以为自己这是在给丈夫递台阶,谁料宣云刚一听完脸色就变了,眼神可怕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他那天被肏到最后哭得都没声儿了,险些以为自己当真要死在床上,侥幸拣回一条命后是再不敢多嘴了,再委屈再难捱也只能乖乖地忍受着。
可是,到底要乖到什么程度,宣云才肯对他温柔一点呢?他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坏人,丈夫对他的好他都记得,只是,干那事的时候也对他好一点点不行吗?老是、老是那么凶,那么折腾人,他真的熬不住了呀……
“呜呜……”
眼看着小儿媳越被哄越伤心,眼圈红红的,泪珠都滚出来了好几颗,宣夫人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搂着他颤抖的肩头安慰道:“安安,乖孩子,可不许这么娇气啊。云云是喜欢你,又不是真存了坏心要欺负你,都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也不怕羞!”
宣云也笑了,伸手拧了拧他微微湿润的脸蛋,“我当是什么事呢,就为了这个哭?没出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傻瓜。
回到卧室,宣云从洗漱间里洗干净手出来,一眼就看见魏安还贴着墙边站着,姿势有些佝偻,双腿更是不对劲儿,一看就知道是让鸡巴肏狠了,身子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站直。
见他出来,魏安就侧过头轻轻瞟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很快又偏过头去,似乎有点想赌气的意思,但似乎又不是很敢,别别扭扭,躲躲闪闪,也怪可怜的。
自己这些天可能确实玩得有些过火了。
青年慢慢朝他招招手:“过来,坐下。”
魏安走了几步,走到床边就站住了,并不肯坐。
宣云看着他,他就抿抿了唇,低声说:“我下面痛,不想坐。”
这话说得就太像是赌气了。
偏偏他眉眼都低垂着,一副再柔顺不过的姿态,半点不显得桀骜,让人想找茬都觉得底气不足。
宣云瞪了他半晌,到底没发火,反倒笑出了声:“你不坐下,老公怎么帮你把尿道棒取出来?还是你想戴着那玩意儿站一天?”
魏安一下子抬起头,一双黑亮的眸子不敢置信似的睁大了。他呆了几秒,确定自己没听错,态度顿时又软成了以往的模样,惊喜不已地连声追问:“真的吗?老公,我真的可以不戴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再痛他也能坐得下了。
宣云让他坐在床边,双腿大大张开,脚跟分开抵在床沿算做支撑,下半身完全门户大张,自己则半蹲在他面前,两手大拇指分别按在一边肥肿阴唇上,斟酌着用力向两边掰开,露出从阴蒂、尿孔到屄口的这一线春色来,眸光不知不觉晦暗了几分,嘴上却还假作惊讶:“怎么肿成这样了?真可怜。”
“嗯……”魏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努力把小屄张得更开,好让眼前的始作俑者能看清自己下头被又磨又肏折腾得比正常时候肿大了足足一倍的模样,语调又有些发颤了,“肿、肿了好几天了,一碰就疼……老公,我可以休息一天吗?我,我不是想偷懒,就是怕我那儿被弄坏了……弄坏了,以后就再也不能给你玩了……我还想给你生宝宝呢。”
小屄被玩得太狠了,他这几天总是时不时觉得小肚子酸疼,暗自担心得不得了,生怕是丈夫不知节制的虐玩伤到了子宫,背地里都记不清自己偷偷哭过多少回了,只是一直不敢对丈夫开口……
“宝宝宝宝,你天天就惦记着生宝宝!讨债鬼有一个还不够吗?”
都被自己玩成这样了,还惦记着要给自己生宝宝呢。
宣云哼了一声,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仿佛浸在了一汪暖融融的春水里,半点冷硬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他自顾自地别扭半晌,到底也没能想好该做出什么反应才能不损自己夫主威严,只得直接揭过,掩饰般咳了一声:“小屄再放松点儿,要不然待会儿疼的时候可别找我哭。”
一片幽红濡湿的屄肉中,隐隐透着一点玻璃棒的晶亮圆头,顶端孔环中穿着一条细得跟头发丝一样的线,方便拽出。
宣云才捏住那根细线,就听见魏安闷哼了一声,近距离怼在脸前的湿红软肉剧烈蠕动了几下,两瓣肥软阴唇一张一合,晶莹饱满,仿佛一口刚被捞上来的新鲜活鲍,热腾腾的甜腥骚气直扑人面门,他几乎瞬间就支起了帐篷,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小屄别夹了,放松。”青年哑声说,两根手指顶开这口活色生香的小嫩屄,将被层层阴肉包裹保护着的尿孔位置更好地暴露出来,捏住细线的手指也用上了三两分力道,“你自己也使点劲儿,像平时尿尿那样……马上就好了,别哭……”
“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安这口屄本身就不大,尿口自然也小得可怜,最开始给他上尿道棒的时候,宣云用的是比一根绣花针粗不了多少的最小号,本来按教程说的,等他习惯了以后就能慢慢换大型号的了,结果断断续续调教了得有小半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间停的时候有点长,他这个没用的小尿眼儿到今天还是只能吃得下最细的这一根,稍微大一点就插不进去了,就这还哭得跟什么似的,插尿道棒的时候上边眼泪跟下头骚水一起流个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自己怎么虐待了呢。
拔的时候也不好拔。宣云手上小心翼翼使着劲儿,小幅度转动着玻璃棒的棒身,缓慢地往外抽出了小半截。红艳湿润异常的尿道嫩肉被迫附在棒身,随着他抽出的动作被拉扯成几丝细软的薄红肉片,无数透明尿珠不停涌出,底下屄口同样不断翕张,吐出一股接一股的腥骚淫液。
“嗯……啊……呜呜……快、快点……老公……”尿道棒一半插在尿孔中,另一半却暴露在外,难以避免的撑坠胀痛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这个本就敏感非常的部位,怎么不一口气拔出来呀,这样好难受……他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小屄主动往前挺起,拼命往丈夫手中送,“老公,求你了,快点帮我拔出来……呜……”
“急什么?”青年慢条斯理地捻转着指腹间的细棒,仿佛丝毫不曾察觉对方的身体正随着自己每一个再细微不过的动作痉挛般剧烈颤动,嗓音低沉得含着笑,“要是一下子拔出来,小屄又漏尿了怎么办?瞧,现在就尿了好多,啧啧,堵都堵不住,要不还是先插着吧……”
“不、不要!呜呜呜……老公……我、我憋得住,我不尿了,求求你……”魏安吓得一个激灵,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了下来,“老公,我听话,我乖乖的,求你了,你帮我把它拔出来吧,再插小屄真要坏了……呜呜呜……好老公……别欺负我了……”
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受欺负。但是有什么法子呢?宣云是他老公,当然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不能不懂事,不能不乖……
“老公……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乖老婆,老公跟你开玩笑呢。”宣云被他这几声软腔细调的老公叫得通体舒畅,也不舍得再吓唬他了,终于肯发发好心,捏着尿道棒开始认真地往外抽,“不欺负你了,这就帮你拔出来……”
尿道棒一点一点抽离,先前附在棒身上的湿红嫩肉也一点点缩回尿道中,私密处受尽折磨的痛楚煎熬随之逐渐减轻,男人壮硕丰满的身子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腿根处的软肉不再紧绷,小屄一抖一抖的,尽力松弛着配合抽出尿道棒的动作,可能是害怕打扰到宣云,他只是捂着嘴低低抽噎着,可怜的眼波极尽献媚讨好地投在好心解救自己的丈夫身上,语调哆嗦着还不忘道谢:“谢、谢谢老公……”
已经只剩最后的一两厘米了。
宣云从那只不断蠕动张合的娇小穴孔上移开视线,抬起一双发红的眸子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秒,忽然慢慢笑起来:“不用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手上用力一按,已经抽出大半的玻璃棒再度破开柔嫩脆弱的尿道齐根没入,无数尿珠被迫凿溅而出,一股辛辣刻薄至极的酸意顿时漫上小腹,魏安凄惨地哀叫一声,身体如遭重击般抽搐了几下,他不受控制地夹紧了双腿,来自下体的酸麻痛意却在身体自发的保护行为中愈发强烈,魏安这会儿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了,原来丈夫根本就是在戏弄他,越来越过分地欺负他……
“呜呜……呜、呜……啊……”
他红着眼睛,控诉般看着面露恶劣笑意的丈夫,心中明明千百般埋怨委屈,偏偏一句都不敢说,一时也有些真伤心生气了,只能瘪着嘴拼命呜咽着想忍住眼泪,几番努力之后仍然没能忍住,终于“哇”地大哭起来:“呜呜呜哇啊啊……为、为什么……呜呜……这么欺负人……太过分了……呜呜……”
眼看着魏安都哭得这么惨了,宣云反倒越发笑得厉害,一边强硬地掰着他哆嗦的大腿不许合拢,一边又重新捏住了那根穿过尿道棒顶端孔洞的细线,不知是打算哄人还是煽风点火,漫不经心地随便哄了两句:“好了好了,委屈死了,小可怜……不欺负你了还不行吗?别哭了……”
这次宣云的确没有再蓄意使坏,轻轻柔柔地帮他把尿道棒取了出来,只是小尿眼儿毕竟被折磨狠了,刚失去堵塞就忍不住喷出一大股尿水,正好喷了正蹲在他腿间检查小屄是否受伤的宣云一脸。魏安吓得不行,害怕丈夫生气了又要罚他,捂着小屄一声都不敢吭,也不敢跑,只知道呆呆地掉着眼泪等候发落,宣云倒并不如何在意,随手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脸,又替他擦起一片狼籍的私处,语气虽然带着嫌弃,表情动作却并不算粗暴:“脏死了,你是小狗吗?”
“我、我不是……”魏安缩缩身子,含着泪直摇头,“呜呜……我不是小狗……”
“怎么不是?只有小狗才会随地乱撒尿,小母狗。”
这个可怕的词眼儿刺得魏安心里止不住地发慌,也不敢再跟老公偷偷怄气,拼命忍着眼泪向对方解释:“我不舒服……我,我那里可能是生病了,休息几天就好了……老公,等我好了就再也不乱尿了,我不是小狗,我不想当小母狗……呜……”
他的声音渐渐地又有些哽咽了。
宣云捏着他的下巴,替他抹去脸上源源不断的泪珠,算不上有多温柔,只是相较以往多出不少耐心,嗓音也少见地温和:“别哭了,连个玩笑都听不出来?又没真让你当小狗……让你当老公的乖老婆,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魏安用力点着头,带着一点颤抖的哭腔再三强调,“我就是你家的媳妇,我都给你生过宝宝了……老公,我很乖的,你别不要我……”
别让他陷入比如今更不堪的悲惨境地了。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宣云好笑地拧拧他湿漉漉的脸颊肉,“不会不要你的,你老公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渣。”
宣云一直都知道自己对于魏安有着当仁不让的责任。哪怕是与毓凝最情投意合、心意相通之时,他都没有想过要抛弃魏安,更何况如今……
如今,他已经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跟毓凝之间的关系了。
自己突如其来的沉默似乎让魏安误会了什么,他也不敢再哭,红肿的眼睛满含担忧地望着自己,懵懵懂懂,茫然无措,怪叫人心疼的。
“别瞎想了。”宣云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帮他找出干净内裤换上,“我下午有点事得去公司一趟,应该得七八点才能回来,晚饭不用等我,你先跟妈一块吃吧。”
魏安不住点着头,一副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乖宝宝模样,看得宣云心里头直发痒,既想再多欺负他几下,又怕再把人弄哭了,正苦恼间,突然听见从楼下传来一片嘈杂的人声响动,其中一道尤其大嗓门儿的哭嚎隔着这么远都能清楚无误地飘进耳中:
“表哥!表哥救命啊!我没法儿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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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那哭嚎求救的嗓门来自宣承焕,宣云就半点不着急了,又搂着一时半刻还止不住抽噎的乖老婆拍了拍,哄了哄,好声好气地说了会儿话,这才领着他慢悠悠下了楼。
“舅妈,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家公司股价都快跌爆仓了,催债电话一个接一个,我爸把家法都请出来了,说等我回家就要打断我一条腿……”
楼下客厅里,一位身披白大褂、愁眉不展的青年正挽着宣夫人的胳膊哭诉着什么,旁边坐着的两位俏丽少女同样面带愁容,比起兄长又多了几分遮掩不住的怒气。
“还不是怪你自己没用!老老实实攥着股份等着领分红就完了,自己瞎折腾什么!”
“我……唉,我也是见那笔生意利润不错……”
“不错个屁!人家合伙给你下的套你瞧不出来吗?白吃这么多年饭了!”
宣云走进喧闹不休的客厅时,争执声还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只得抬高音量问:“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呢?”
“表哥!”
原本正拌着嘴的兄妹三人一见他来,立即住了声,宣承焕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迎了上去:“表哥,你可一定得帮我!不然我这回真要……死定了。”
目光落到表哥身后那个寸步不离的高壮身影的一瞬间,宣承焕的嗓音一下子就干巴巴地微弱下去。
是那天那个双儿……妹妹们心心念念的表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必也认出自己了,身子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表哥身后躲去,头也不敢抬。那天被妹妹们一个电话匆匆叫来,宣承焕也没来得及仔细瞧他的模样,如今乍然碰面,虽然事出紧急,但还是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自己这位表嫂生得确实笨拙土气,相貌不美也就算了,身材也过于高大结实,简直比表哥都壮了一圈,不过这身段倒还真有点诱人,奶是奶、臀是臀,胸口跟屁股的衣物都被撑得紧绷绷的,丰腴饱满,肉感十足,皮肤看上去简直泛着柔滑的亮光,让他不由得回想起那天被自己抓在手里揉捏把玩的弹软触感……
魏安被那有如实质般的古怪眼神盯得心里发慌,害怕地揪紧了丈夫的衣袖,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老、老公……”
宣承烁在后边无声地狠拧了一把哥哥,宣承焕这才猛然回神,迎着表哥狐疑不解的目光,他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都下来了,忙定了定神说:“是这样,表哥,我前些天惹了点事……”
宣承焕几乎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慎冲撞了哪路神仙了。不然,怎么会有人倒霉成自己这样呢?
先是他去年为了学术政绩顶替所里某个小研究员的项目论文的事被爆了出来,屁大点儿事被一帮不知是不是收了对头黑钱的无良媒体大肆报道,添油加醋渲染到最后,简直都快成了本世纪特大学术腐败案,这几天他上班都得小心避着人。原本因为他爹的关系而对他处处体贴关照的老总时不时亲自莅临办公室找他谈话,言辞虽然客气恳切,但话里想劝他停职休假暂避风头的意思却很明显。
其实宣承焕倒乐得清闲,但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自己给自己找事,他本人手里拿着宣家一所生物制药公司的股份,占比还不小,本来等着领分红就已经足够这个二世祖肆意挥霍了,谁知道他偏偏自己往有心人的陷阱里踩,一个买空卖空的小把戏就把他手头的资金给套了个一干二净,还莫名其妙背上了一屁股债务,要不是妹妹们发现不对早早插手干预,恐怕他那点股权都得被对方攥到手里了,到时候更加完蛋。
这些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他们公司最新上市的一款药物突然被S市那边的药管局查出了大问题,好几位涉及其中的副厅级干部都吃了瓜落,整个医疗系统都受到了不小的震荡。据说S市那位因为政绩显着而连连擢升的梁副市长高度重视此事,底下乡镇访问到一半就紧急返回市委召开新闻发布会。上边领导一重视,下边人的动作当然也得快,就这么一路追本溯源地查下去,这事的根由不知怎么就又落到了宣承焕头上。
“那个项目我压根就没经手!”宣承焕哭丧着脸,“我也就三期临床的时候过问了几句,主管的那个研究员是赵总的一个亲戚,平时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我拿谁的项目也不可能拿他的啊,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哎哟我真是操了,这事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玄乎,以前没事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出来,现在出事了,那研究员居然莫名其妙人间蒸发了,哪哪都找不着他的档案,好像我们研究所从来都没这么个人一样!”
“要光找不着人也就算了,可这屎盆子不能只往我一个人头上扣吧?现在那论文上头都不知被哪个王八羔子署了我的名儿,都他妈成铁证了!”宣承焕用哆嗦的手搓了搓脸,语气发狠,“表哥,舅妈,这事不简单,一桩桩一件件的,生怕别人看不出其中蹊跷似的,我看这八成就是冲着咱们宣家来的!”
“我看是冲着你来的。”宣云给机关里几个相熟的朋友打过电话问了一圈,眉头越皱越紧,等他那个市委人大的铁哥们儿的电话一挂断,宣云的表情彻底严肃起来,抬头看着宣承焕问,“这事声势闹得太大了,上面大领导都发话了,很不寻常,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承焕,你老实说吧,你最近是不是跟什么人结仇了?”
宣氏一族的主要产业大多集中在A市,不过当初创办那家生物制药公司的时候,当时S市推出的各项优惠政策都十分让人心动,几经考量之后,最终还是把地址选在了S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S市与A市渊源颇深。改革之前,S市曾长期被划为A市的辖区,一直到鹏城对外开放那一阵才被当时的领导人划分出去独自建市,与身为省会的A市一同受省区辖制。
虽然两市曾有过这么一段渊源,地界又毗邻,但毕竟过去了好几十年,领导班子换了一届又一届,宣家曾经在S市布下的关系网再牢固也不可能事事顾及,那几个相交好的门阀世家被地缘隔开,再加上老一辈相继去世,往日情分难免日渐淡漠,宣承焕本人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保不准就得罪了哪路新贵。
“没有啊,表哥,我能得罪什么人。”宣承焕想也不想就否认,旁边的宣承灿却心中一动,不由得与妹妹对视了一眼。
这个窝囊废什么都不往脑子里去,可她跟妹妹却记得清清楚楚。那天,那个白毓凝不是就……
半晌,宣承烁咳嗽一声,按下还想再说什么的哥哥,柔和的眸光投向始终躲在宣云背后不愿抬头的魏安,少女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表嫂,那天你跟毓凝哥哥走得急,我们还没来得及跟你正式道歉呢。”
她这么一说,宣云也想起来了,就在白毓凝拐走魏安、两人失联的那一天下午,表妹们还曾经在电话里为自己惹哭表嫂一事道过歉,宣云当时急着找人,也没太在意,但今天听着听着,慢慢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
“承烁,”宣云突然出声打断她,“你再说一遍,那天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魏安弄哭的?”
仔细一看,今天魏安的神情也不大对头,自从见了这兄妹三人以后,他就一直畏畏缩缩地紧扒着自己不松手,也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就是怕生也不该是这么个怕法儿……
宣云伸出手把魏安微微发抖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把面前那神色各异的三人轮番看了个遍,就连原本一直温声安慰着突遭横祸的外甥的宣夫人也脸色一变,敏锐地察觉到不妥:“哪天的事?安安失踪那天吗?我怎么不知道?什么道歉?”
宣承烁顿了顿,态度自然地说道:“没有,舅妈,其实也没什么,那天不是表嫂带我们出去玩吗?后来玩累了,我们就去了袖月姐的那家茶庄歇脚……”
宣夫人听到这里神色已经不大好看了:“尹袖月?那个从港城来的龟婆?你们两个居然敢带安安去那种肮脏地方!”
“什么嘛,说得这么难听。”宣承灿嘟了嘟嘴,撒娇般挽住舅妈的胳膊晃了晃,“大白天的,就是去她那里喝杯茶嘛,优罗茶庄的茶叶可是一绝,有钱都买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承烁也笑道:“也是事赶事,我哥他们单位恰巧也在那儿聚餐,我就给他打电话叫他过来见见表嫂,谁知道……我哥喝多了,把表嫂错认成他在那里的一个老相好,言语上粗鲁了些……当然我们大家都在场,我哥很快就醒酒了,一直给表嫂道歉,还被毓凝哥哥教训了一顿呢。”
宣承焕赶紧应和:“没错,我那天真是喝懵了,要不然肯定不敢冒犯表嫂!”
宣云知道这个表弟不喜欢双儿,养在外头的那些小情儿无一不是娇柔美貌的少年男女,倒也不是真怀疑他对魏安借酒装疯欲行不轨,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坦,一边搂紧了还在瑟瑟发抖的老婆一边又伸长腿踹了宣承焕一脚:“瓜田李下!不知道吗?你妹叫你来你就真来啊?一点不知道避嫌!”
宣夫人也板起脸,教训了古灵精怪的外甥女们几句:“你们也是胡闹,你们表哥又不在,怎么能单独叫承焕跟安安见面?等着让人家说闲话吗?”
“哎呀,这不都是一家人,正好碰上了见一见,我俩当初真没想那么多。”宣承灿知错就改,态度极好,“下次绝对不会了!”
“没有下次!”宣夫人嗔怪地一点她的额头,到底不忍苛责。
宣承烁轻轻叹了一口气,“表哥,那天毓凝哥哥也在场,见表嫂被弄哭,他也气得不行,当场就扬言要……”
她说到这里便适时地停住,仿佛接下去的话十分过分而令人难以启齿。这话听在宣云跟宣夫人耳中,却陡然成了两种相反的意思。
“他威胁你们?因为安安哭了?”
宣夫人有些疑惑,显然不理解那本该暗自幸灾乐祸的小狐狸精为何会这么做,宣云却正正被戳中了心中最不愿言说的隐秘烦忧。
毓凝对魏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沉默片刻,去看宣承烁:“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白家搞的鬼?”
少女摇摇头,“我不敢断言,但事情发生在S市,如果说白家半点不知情……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白家本身就跟港城那边的集团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明面上看,白家并没有什么实打实的政治背景,手头不少生意甚至都还处在半黑不白的灰色地带。但S市不管是地缘环境还是经济政治条件都相当特殊,可以说是全靠对岸那些大佬出手帮扶才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基层鱼龙混杂就不说了,市委领导班子更是有一个算一个,如果不是事先拜过当地龙头,屁股下那把椅子可别想坐长久。
白家这些年致力于洗白自身,又是捐学校又是建慈善基金的,但背地里该做的生意可半点没少做,比如他们去年就有一批查不到编号的军火物资通过数道手续层层中转,最终瞒天过海到了正战火连天的大洋彼岸——宣家在中间吃了不少好处,自然也比旁人更清楚内情,要不是中间各环节都有人负责上下打点通融,那批货压根就出不了公海。
宣云又拨通了一个号码,跟电话那边的人大致说明了眼下的情况,脸色渐缓。
几分钟后,他挂断电话:“行了,老二说他明天去见见邹书记,你这事虽然没发生在咱们A市,但也不是一点运作的空间都没有。”
宣云口中的老二就是自己那位向来神龙不见尾的二哥宣晗。
宣晗走的是从军的路子,家里关系过硬,前期路铺得比较顺,加上本人能力突出,年纪轻轻就已经跻身军委准一线,长年奔波在外。虽然族里长辈们都没明说,但宣家二少下一辈掌舵人的身份早就成了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听说那位神通广大的二表哥肯帮忙,兄妹三人才算是松了口气。宣承焕擦着额上的冷汗说:“那就好那就好,咱们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我要出了事也给表哥你丢脸……”
宣夫人笑着拍了他一巴掌:“别贫嘴了,没事就好,你们也别走了,一会儿我叫咏和园那边送桌饭菜过来给承焕压压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
宣云懒得跟他们表演手足和睦的老套戏码,站起身就要走:“你们吃吧,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但他刚一动身,就感觉衣服下摆被人扯了扯,低头看去,魏安正仰着头眼巴巴看着他:“老公,你要去公司吗?什么时候回来呀?”
“嗯,去见几个朋友,睡觉前回来。”
“吃了饭再走吧,你不是也很喜欢咏和园的菜式吗?”魏安极力挽留着丈夫。他有点害怕跟那叫人捉摸不透的兄妹三人待在一块儿,哪怕还有婆婆在也不行。他小心翼翼地握住青年的手,眼神里充满期待,语调也刻意放得又轻又软,“你陪我多待一会儿,好吗?”
宣云知道他黏人,本来随口哄了两句就想走,但被他湿漉漉的眼神看久了,脚下怎么都动不了,母亲跟表弟表妹们又齐声劝阻,宣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勉强点头同意了。
“行,那我就吃了饭再走吧。”
虽说答应了,可等到晚间吃饭的时候,宣云却仍有些心不在焉。
几百年来雨打风吹,宣氏始终屹立不倒,当然不惧眼前这点小风波,可是该做的准备还是得做好。这次的事不管是针对宣承焕个人还是整个宣家,总归有所图谋。
不过,到底是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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