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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我知道你想教训你弟弟,但是在那?之?前,你不来安抚我被吓到的心吗?”田恬不知耻说,手指下滑顺势落在喻江肩膀。
“他不是我弟弟。”
喻江一反往日温和?,眼底烦躁令他的面容熟悉又陌生,田恬歪头打量,拖长腔调哦了声,抿嘴微微一笑。模样?乖得跟刚出?锅的糯米糕,脸颊有若隐若现的梨涡。无?论谁有再大的火,都如劈头盖脸一盆凉水,浇得灰渣都不剩。
见他冷静下来了,田恬才靠过去?。先前人嘴唇破皮的地方,隐约又有破皮的迹象,他也不敢再亲,只是轻轻蹭过去?喻江的耳垂。
“不是就不是,生什么气呀。”田恬最喜欢挑拨离间?,尤其看喻江的火被点起来,管他弟不弟弟,有热闹看才是他喜欢的。
喻江停顿片刻:“你才是。”
“...”
这人着了魔吧?
田恬看他的眼神透出?困惑,也懒得跟他争执弟弟问题,顺势伸右手推喻江的腰:“我现在真很饿,你去?跟他说清楚,省得晚上做的时候床边忽然?冒出?个头,吓得我后半生都体会不到□□。”
装作不经意间?开?的荤话,才是最致命的感情催化。
他是男人,喻江也是。
他懂怎么让人心甘情愿臣服。
注意喻江转身离开?时,那?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田恬恶劣地在心底微笑,象征他的小人晃呀晃,顺势歪头对着窗外猩红着眼的喻溪挥手,比划的口型无?声。
——我、就、是。
我就是?
起初,门外的喻溪还一愣,等他反应过来田恬是在附和?他先前说的话,本?就充满戾气的五官瞬间?扭曲。更何况他还目睹二人亲热场面,狂暴裹挟嘶吼快要?将喻溪撕碎。
“婊子!人渣!滚啊!滚!!贱.种养的东西,我去?你妈的,傻逼——”
啪!!!
后半段直接被喻江扇没了声息,速度之?快,力度之?大,田恬浅浅吹了个口哨,不禁在心中默默佩服。能在那?么高雅的地方破口大骂,怎么说,这小孩儿?还挺猛?
田恬眨眨眼,在心里默默称赞。他还想凑近听,结果门被喻江关死,这青石建筑隔音还挺好,就算他凑到窗户边压着耳朵听,也只能捕捉到一星半点的气音。
可惜,看热闹也仅看个默剧。
他扭头,手心撑住脸,眼珠在这兄弟二人之?间?来回?移动。这仔细一打量,结果就让田恬发现点异样?。
先前隔着距离远,外加刚结束火车奔波,他确实没太注意喻溪相貌。等现在端详片刻,田恬隐约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奇了怪,他近十七岁才迈出?柳家大门,按理说不应该存在眼熟谁的情况,怎么偏偏被他遇见了?
田恬想不起来,但喻溪认出?来他,所以看到他跟喻江站一起时,反应才会如此大,甚至要?砸了整个院子,也要?将人挫骨扬灰。
他虽低着头,可眼睛上翻,露出?大半渗人眼白,扫过完全黑脸的喻江,又缓缓移到坐在床边看热闹的男生,喉咙低吼令喻溪如未开?化的野兽。
“闹够了没有?”
喻江冷脸,反手握住练字用的寻常镇纸,而喻溪脸上刚好浮现一块长条印记——他此刻想的不是打疼人,而是担心田恬是否看到这幕。
“哥…”
“我不记得还有亲生兄弟。”
连续吃闭门羹,喻溪也不恼,他眼神直勾勾的,恨不得砸烂玻璃碎片,再全部按在那?贱人的脸。
勾引男人,不就是靠得这张脸?!
喻溪的后牙咯咯作响,他几乎怀有活剥生吞生田恬的心,深吸气从牙缝挤出?来话:“我没有骗你,我见过他,就在来喻家那?晚上。虽然?六岁,也是已经记事的年纪,就在西边那?四星酒店门口,被好几个男的抱在怀里,大庭广众之?下不嫌丢人!不知道被多少?人——”
“喻溪。”
“哎,哎,哥,不是,听着。”
听到喻江头一次叫他的名字,喻溪激动得手都无?处摆放,拘谨站在台阶下方,手指紧紧攥住衣角:他不排斥喻江谈恋爱,但不能找个被万人骑的贱人。现在他说出?来了真相,相信人对他一定有所改观。
说不定,得知真相的喻江对他不再同往常那?般冷漠,等下见到奶奶时,还能同他说上几句话,逢年过节也不用跟司机一桌吃饭。
似乎料想到往后生活,喻溪暗自笑起来,先前恶毒的话语配合他那?张地包天脸型,有种被地痞一拳打瘪的恶心感,结果等待他的却是一句——
“说完了滚。”
斩钉截铁,毫不留情面。伴随镇纸砸地的清脆响动声,喻溪甚至未看清对方的面容神情,木门在他眼前骤然?闭合,空留一地冷气。
仿佛心早有所预料般,喻溪猛地抬头,窗边粉发男生不知何时换了姿势,手指轻轻撑住侧脸的模样?,同十几年前重叠,只不过抱住他的人,从看不清脸的高个子男人换成了喻江。以及落在他嘴角的吻,都带着刺眼的痴迷、恋慕。
喻溪恨极了。
他胸口烧起来团火,妒意夹杂愤怒如杂草般猛窜疯长,平淡五官扭曲几乎见不得原貌,瞳孔印着被喻江反手托住脑袋深吻的田恬,还有对方瞥眼,勾起嘲讽弧度的眼尾。
凭什么这样?淫.荡的人都能进喻家,偏偏洁净清白的他却要?遭受所有人的白眼?喻溪无?法甘心,他抄起地上沾满灰的镇纸,右手掂动找到最合适的发力点,刚顺着台阶走了两?三步,还未抵达窗口,谁知那?婊子抬手勾住喻江的脖子,后背靠在玻璃,喻溪清清楚楚看见了此刻喻江的脸。
从前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庞,此刻沾满春日朝霞,诗卷气息的俊朗眉眼低垂,阳光落在他瞳孔,也只能看清喻江眼底倒映着的田恬的影子。像是在亵渎神明?般,无?比深情又虔诚。
喻溪快要?疯了。
他明?知道再在这里待下去?,再打在他脸上的不会是镇纸,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声音几近嘶吼:“他从小就被男人抱着,碰过他的人没有十几也有几十,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嘴上骂着最肮脏下流的字眼,完全忘记自己投河的母亲也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对喻江父亲下药,才生下这么一个他。
可惜,喻家送给喻江的四合院,隔音效果极好。
田恬甚至听不见半点风声,仅能看见那?高中生的嘴巴一张一合,面容丑陋得如融化在泥土里的积雪,口中还说着恶毒的诅咒。他漫不经心回?应喻江,顺势下移身子,喻溪不是说他渣男、婊.子吗?这次还真要?喻溪好好的看看,什么叫言行一致。
本?来喻江在享受田恬极尽缠绵的吻,结果对方忽然?主动,惊喜之?余更是心疼,生怕他听到喻溪说的那?些胡话,连忙伸手托住他的后腰,说话连亲带哄。
“小恬?都是一些垃圾话,你不要?上心。”喻江圈着坐在窗前小榻的田恬,手指摸摸他雪白圆润的耳垂,又低头轻轻含住,不亚于嘴唇的香甜令喻江差点昏了头脑,恨不得就这么抱着他一直亲到白天结束。
垃圾话?
根本?无?需喻江进一步透露,田恬多半在心里猜得八九不离十,但依旧保持沉默,开?始被动地接受亲吻。淡粉色发丝散落枕边,耷眉垂眼的模样?像是朵被雨水浇灌透的铃兰花。只是单单看着他,喻江那?处便紧得发疼。
谁知田恬这时火上浇油,手指抵住唇,用最清纯的脸蛋说了连窑姐都目瞪口呆的话。
喻江听傻了,险些没撑住胳膊,整个人歪在旁边。不等他反应,男生一骨碌翻身步步紧逼,就是要?看他有何回?应。
“...该去?吃饭了,小恬。”
天知道喻江用了多大耐力,才说出?来这句话。结果田恬仰脸,眼珠透亮,直勾勾盯住他的脸反问:“你不想吗?”
想。
当然?想,想得快要?疯了。在车站见到他的那?瞬间?,只有喻江自己才知道,他花多大的力气,才压下对田恬索求的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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