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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江递给他糖人:“喜欢?”
“你送的?。”
回答也很?言简意赅,胡同全是一块块拼起来的?青石板路,坐小电车太过颠簸, 田恬下车跟在喻江身后, 顺便?用牙咬咬糖人。
“好甜。”
喻江没说话, 直到两人回到小院,田恬扫了眼新?换的?电子门锁,看着喻江握住他手录入指纹。
“欢迎女主人回家。”
播报的?电子音呆板无趣, 听清内容田恬略有意外,他扫了眼身前喻江, 后者的?吻已经压来,轻轻含住田恬的?唇。
或许是这次经历, 这吻没了先前的?小心翼翼,卷袭着喻江所有爱恨,摧枯拉朽朝田恬压来,恨不得将人死死融入身体里。
吸得田恬嘴唇都略微发麻。
可他未躲,而是站在原地任由喻江掠夺,双目低垂,长睫遮住忽闪而过的?不耐烦。
——怎么总是亲,好生无趣。
不过脖子上还戴着他送的?东西,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分开时田恬坏心眼咬了喻江的?唇,等对方吃痛开口:“我不要当女主人。”
喻江听得满脸茫然。
“门。”田恬努嘴:“换成?田大王。”
见人不像是玩开笑,喻江乐:“那我是什么?”本以?为会得压寨夫人的?称号,他都想好了抱住小甜甜转圈。
“银角大王。”
喻江表情空白几秒:“什么?”
“什么什么?”田恬奇怪:“难道你还想叫喻大王啊,那不行。”他停顿,抱着饭盒就往屋里走?:“只有我才是大王。”
两人难得和好,喻江不想就如此幼稚的?问题争吵,他认下这称呼,帮着田恬摆好碗筷。结果人打开看看菜色,尝都不尝全都推给喻江。
“怎么了?”
“现在不喜欢吃。”
“那点外卖吧。”
喻江掏出手机,结果得到不耐烦啧声,田恬后仰躺在沙发,身子歪到抱枕一动不动,睁着双大眼睛注视天花板。
他不肯讲话,喻江也不敢逼他,放下碗筷守在人身边,手指慢慢理顺其淡粉色的?发,更衬得田恬肤白貌美,如只倦怠的?双瞳狮子猫。
虽静美,却无法让人忽略攻击性。
他仅是轻轻蹙眉,浑身低压就令喻江软了脚跟,恨不得匍匐在他身上,用呼吸擦净田恬每寸的?肌肤,一直等全部沾染自?己味道为止。
“小喻,请不要用想扒光我衣服的?视线看我,这让我很?困扰。我虽然亲了你,并非代表我还愿意当你男朋友。”
田恬突然讲话,不给人反应时间。
“你家里人说我是万人骑的?婊子,我当然会生气,但我更气你无所谓的?态度。不过你竟然……”
话说一半,手机被甩到茶几。
“在里面安装定位,哇靠,小喻你这是犯法啊知不知道?”
身边有两位法制咖的?田恬,装模作样撑起身子,手指去拽喻江的?衣领,把人拉到视线平齐才松手,偏头眼底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像是撒娇,又如调情。
喻江被田恬亲一口就受不了了,哪能受得住他这样勾人,当下恨不得全身心奉献给他:“对不起。我知道这么说你肯定觉得太敷衍,但我想不到怎么让你消气,他们虽然做得极其过分,可终究还是我的?家人。”
生怕田恬误会,喻江来不及换气。
“不过等新?赛季比赛完,我就攒够离开喻家的?钱,那个?时候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这辈子都不再……”
“那不行。”
喻江的?话被打断,他一时愣在原地,眼神?带着茫然。田恬虽然歪在沙发上,胳膊压住抱枕很?难发力,他还是稍微抬手扯住喻江衣服,示意人再往眼前靠些。
无论怎么样,喻江绝对不会拒绝田恬任何?要求。
他顺势半跪下身,手指却不敢按在男生双膝,垂落在身前放置膝盖,眼睛却一眨不眨凝视田恬略显无聊的?眉。
“你能想到对家里人的?惩罚,就是离开他们?那也太无趣了,小喻。”
搭在衣襟的?手指软而凉,就如条灵活的?小鱼苗,甩头摆尾呲溜一下滑入喻江身体,堂而皇之游过他胸口,最后停在心脏位置。
喻江几乎压不住声音,他如面对圣子的?虔诚教?徒,下巴根本不受控制地低垂,最后抵在田恬虽细但极具爆发力的?手腕,呼吸尽数被后者承托。
“那你说,怎么办?”
“啊,不怎么办。喻溪不是一直在意自?己的?出身吗?我瞧他那副模样,总觉得会在学校里仗着喻家正统少?爷的?身份为非作歹。”
喻江蹙眉:“他没那个?胆子...”
结果唇被田恬猛地提起的?手腕堵住:“你在反驳我。”
声音冷得刺骨,喻江呼吸一顿。
他仰头,田恬还是那极具侵略性的?美貌,一颦一笑都无法让人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尤其冷脸时微压的?嘴角,衬得他就如白玉雕刻的?玉人,喻江瞬间昏了头脑,恨不得就这样被田恬永远注视。
“我知道了,小恬是想让他在学校身败名裂?”
“诶诶诶,我可没那么说。”田恬抽回手,搭在沙发扶手处,微微晃动像是在散热。只是全身心都在他身上,喻江自?然未察觉这一小动作,望向田恬的?眼神?带着些许痴迷。
“我就想...你猜?”田恬紧接道:“你妈不是最在意你爸吗?先前就觉得奇怪,他都在车库轻薄我,你妈还无动于衷,怎么,她喜欢被当面...”似乎觉得话有些过分,他咽回去后半段。
“如果再遇到登门要说法的?,是不是很?好玩?”
田恬眉眼越弯越软,整个?人就是颗大甜奶糖,恨不得叫人一口吞下肚子。偏偏说出来的?话,带着孩子有的?报复心,事情却做得不痛不痒。
“还有你奶奶——”
“我知道怎么做,小恬。”
喻江忽然打断他的?话,说了句冒犯,握住田恬的?手放在自?己下巴,伪装成?是田恬触摸他:“无论喻家里面多脏,他们将面子看得比谁都重要。只要你想,这个?冬季赛的?准备曲目,我换成?简谱好不好?”
啥玩意。
田恬不关注那些东西,但也隐约听出赛事规模不小,就好比让他在期末考试,穿着羽绒服蹦小跳蛙?这样对喻江来说也太狠了吧。
白玉娃娃瞬间泄气,因说话坐起来的?身子,也重新?歪倒在沙发上,手腕却被喻江拉着抽不开。
“不好听,不要。哎呀小喻你好烦,放开我啦!”
田恬使劲摇晃胳膊摆手,试图想要挣脱开对方的?控制,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的?喻江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他生平第一次起了越线心思,另一只手指同样修长,轻轻覆盖田恬总是闪躲的?膝盖。
先前分明?毫不干涩的?喉咙,此刻如灌铅般呼吸困难,喻江都不知道自?己怀抱怎样的?心情,看到了田恬先前摔碰的?胯骨。那里因为时间流逝,红印多半是寻不太清,唯独一小片淤青碍眼,生在白肌雪肤之上,晃得人眼疼。
“冷。”
田恬刚想踢开莫名其妙的?家伙,谁知喻江忽然变得力大无穷,他整个?人被翻过来按住,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从?喻江手掌下挪动半厘米。来不及开口,另一沉重而滚烫的?呼吸落来,激得他浑身哆嗦,陌生电流从?后颈疯狂流窜,直到汇聚在腰窝。
“你干嘛!小喻,喻江!放开我!”
他慌了神?,心中腾起害怕。在田恬印象里,喻江永远都是那位仅会弹钢琴的?好脾气男生,就算在他面前跟别?人聊色色的?东西,对方也只会在自?己说得口干舌燥时,送上一杯刚好下肚的?温水。
可现在、现在——
虽然对他来说,这样的?力度与热气早就在柳相旬那里习以?为常,甚至在男人用牙磨蹭时因过痛而踢开对方。不过眼下做这件事情的?是喻江,那个?纽扣都要扣到最后一颗,后背比钢铁还笔挺的?家伙,此刻跪在沙发前面做这种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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