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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他怎么抓,衬衣如同枷锁般锁着他的喉咙,急不可耐的他干脆用力拉扯,绢帛撕裂声骤然响起。
他盛情邀请,楚桑琛怎忍心拂他好意?
衬衣碎片毫无章法的堆积在鞋边,又一条皮带落下,压在上方。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抓住边缘,另一只手覆盖上去,扣进指缝之间。
两只手同时青筋爆起,它们紧紧交握,拼命耗着力气。
海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吹散屋内新添的腥气。
楚桑琛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清理手上的粘稠,顺便冲个凉水澡。
只是他没想到,他刚打开淋浴龙头,还没来得及把温度调低,滚烫的胸膛从后面贴上他的后背。
精壮有力的手缠上他的腰,赵嘉牧头抵着他:“你要去哪儿?是不是要去找白小夜?”
……找个头的白小夜!
“嘉牧,别玩儿火。”他咬牙切齿的下最后通牒,“再不出去,你会后悔的。”
但是赵嘉牧比他想象中胆子还要大,他非但没走,反而故意蹭他。
楚桑琛心中的火瞬间被点燃。
他拽开赵嘉牧的手,转身把人按在墙上,急如狂风的吻落下,毫不留情的厮杀。
温热的水在地面上溅出雾气,雾气慢慢腾空,让狭小的浴室变得雾蒙蒙。
深色小短裤接连划破雾气,落到地上,被积水浸湿。
一同落到地上的还有提前准备在淋浴台上的小瓶子,瓶口低落下残余的油。
浴室的墙冰冷刺骨,但眼前的人却火热似火。
赵嘉牧觉得自己在经历冰火两重天,冷与热互相交织。
突然,他瞪大眼睛,惊叫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然被吞没。
试探的先行者,小心谨慎勘察周围环境。
借着身上那层保护油膜,努力走得更远。
当保护锁用尽,他无法再继续向前行驶时,他将信号传递给同伴,第二位同事根据他留下的标记,也小心翼翼挤进来。
从未接待过人类的僻静地,被突然的喧嚣吵到。
窄窄的山路如同活过来似的,忽然地动山摇。
低低的呜咽不断,求饶声也不断。
但冒险者已经勘察到宝藏的痕迹,大有不拿下秘宝,绝不回头的决心。
“桑琛……我错了……”赵嘉牧红着眼睛讨饶。
但楚桑琛并不理会他打退堂鼓。
先行者们探路完成,依次退离。
他们合力抬来科考设备,无比谨慎的把设备往刚刚确认过的山路上送。
科考队计算精密,设备刚好和山路贴合得严丝合缝。
要是稍有失误,设备很可能把山路挤裂。
只是弯弯曲曲的山路不好走,设备送送停停。
遇到困难无法前行时,还得取回来重新规划前行的计划。
反复不断的取回,又一遍一遍的推送尝试,山路也因科考队锲而不舍的精神,变得越来越好走。
终于,所有人耗费尽心血,终于如愿的把设备一送到底。
累趴的探索者们雀跃欢呼,为成功喝彩。
检测设备就位,开启自行探测功能。
探索者们无法见识到的深渊,经由设备一一展现。
“桑琛……”
自知无力阻止他,赵嘉牧除了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在。”楚桑琛亲吻他的嘴角,试图安抚他。
室内温度不断攀升,赵嘉牧错以为自己被放在温水里煮。
汗水渐渐布满他的皮肤,他的意识因为热,在崩溃的边缘。
临近下半夜,浴室的门才被打开。
楚桑琛抱着早就昏睡的赵嘉牧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床上。
散开的浴袍领口,露出片片红斑。
他眼底含笑的拉过被子给赵嘉牧盖上,手指却留恋的从那红斑扫过。
不是熟悉的被窝,赵嘉牧睡得不太安稳,又因为太累,他醒不过来。
楚桑琛在他身边躺下,轻轻拥住他,像母亲哄婴孩般拍打他的后背:“睡吧。”
熟悉的薄荷香袭来,赵嘉牧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他彻底陷入睡梦里。
第二天,赵嘉牧意识还没彻底清醒,身体上的酸涩先一步打醒他。
他看着摇摇晃晃的天花板,懵了懵,湿漉漉的吻落在他耳畔,带着热气的声音磨他耳朵:“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消失的记忆如幻灯片,一一在他脑海展现。
血色自他脸色褪去,他嘴唇颤抖。
昨晚他都干了什么?
他竟然恬不知耻的主动去撩拨楚桑琛!
楚桑琛没察觉到他情绪低落,反而贴心地给他按摩后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嘉牧却像触电,立刻从床上弹坐起。
第九十七章 你后悔了吗
“怎么了?”楚桑琛跟着坐起身。
他依偎过去,从背后搂住赵嘉牧,亲吻他耳垂:“是哪儿疼吗?还是有什么地方难受?”
边说他边在脊梁骨的附近揉,指尖刚好戳在穴位上。
带着湿气的吻,瞬间把赵嘉牧拉回那个燥热的夜晚。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被抵在墙上,被反复亲吻耳后的画面。
心如擂鼓,他下意识抱紧薄被。
又急忙摇头,把那些旖旎的画面甩出脑袋。
他不敢回忆昨晚,他怕想起耳边那一声声会蛊惑人心的低/喘,更怕看到他沉沦其中的表情。
事态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他的预期。
他原本的计划里,只要死守住最后的防线,等好感值刷满,他完成任务后,他就可以悄无声息离开这里,不再继续打扰楚桑琛的生活。
可如今,他划下的线被破坏。
他真的能如愿离开吗?
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让楚桑琛也回味过来。
酒醒了,他后悔了。
圈着他的手臂缩紧,楚桑琛隔着衣服亲吻他的肩膀:“后悔和我做?嗯?”
“我……”
他既说不出来后悔两个字,也说不出来没后悔三个字。
喉咙好像被人捏住,他发不出任何音符。
他只能将薄被抱得更紧,逃避回答。
昨晚做之前,楚桑琛就做好了今天他酒醒后翻脸不认人的准备。
但真正发生时,他还是有些受伤。
在他看来,他们早就该水到渠成、水乳相交,他不明白赵嘉牧为什么放不开。
“小东西,你昨晚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你在犹豫什么?”楚桑琛不满咬他,又怕咬痛他,他完全不知道该拿赵嘉牧如何是好。
赵嘉牧躲开他似痒似痛的咬,却躲不掉箍在腰上的手臂。
“没有在犹豫……”
没有?
楚桑琛真想去拿面镜子给他照,让他自己看看现在他是什么表情。
“你后悔了。”楚桑琛头靠他后背,失望透顶,“不要让我怀疑你对我的爱好不好。”
他不想怀疑,可是每每他亲近他,他抗拒的样子,让他无法不怀疑。
“和我做真的让你那么难受吗?还是我哪儿做的不好,没让你舒服吗?”
他的话像火一样点燃赵嘉牧,赵嘉牧耳根发烧。
“算了,是我昨晚趁人之危,趁你醉酒意识不清醒,强行要你。你要怨我也好,要恨我也好,都随你。”
圈在赵嘉牧腰上的手回缩,却在完全离开前,被按住,不让他退。
“你不要这样说。”赵嘉牧心仿佛被人拧作一团,又紧又疼,“我没喝断片。”
昨晚的事他都记得。
他记得楚桑琛好几次强忍着火气叫停。
他也记得安慰完胡闹的他后,楚桑琛躲进浴室里。
他还记得是他不知死活,跑到浴室去招惹楚桑琛,最后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千错万错都不会是楚桑琛的错,昨晚的事是他惹出来的火。
他的话是灭火器,熄灭楚桑琛的怒意。
楚桑琛叹口气,重新抱住他:“你就会折磨我。”
“我哪有。”赵嘉牧垂头丧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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