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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子漠按照约定,周五真的返回商家祖宅。
商凌云看见他并不是十分欢迎,其实在老派的豪门贵户内很抵触自己家的孩子混进娱乐圈,就像很多女星嫁进豪门之后息影的居多,或者即使怀孕也不能随便嫁进门一个道理。
尚子漠倒是八面玲珑,搬出自己出国专门替他收集的古玩字画,还有珍藏佳酿,一准儿将商凌云哄得不那么生气。
商靳沉也得到了一份好礼——一支全球限量版的派克笔。
尚子漠说,“祝我最亲爱的小三子好好看守咱们家的公司,多签合同多挣钱。”
商靳沉从小便厌烦他对自己的称呼,什么小三子,小四子,还有小肚子和小腿子。
叫太监呢。
商靳沉问,“我们徐院长的礼物呢?”
尚子漠:“小意,小意!你居然高升成院长了?我那天挂你的号,怎么没听你说起?”
一旁安静喝茶,无辜躺枪的徐舒意,“......”
这个家里,老大生出来是光宗耀祖的,老二生出来是管教弟弟妹妹的。
尚子漠颇为不满道,“小三子,不是哥说你,你这样随便给小意起外号可真不好,都三十出头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不稳重。”
天哪!
商靳沉一向维持沉稳毒舌的人设,抬抬眼帘,轻慢道,“二哥,你青春偶像剧这两年演多了,什么掐腰眼红命都给你的,隔不膈应?”
尚子漠居然没有被他打倒,哈哈笑着搂住亲弟的脖子,脸贴脸凑过去开玩笑,“原来,我最亲爱的小三子把二哥演得电视剧全认真看过了啊,真是可爱死了。”
尚子漠一时玩心大起,无论他在镜头前面需要端得是什么样的人设,在家里,在他自己的地盘上,完全不需要任何伪装,率性而为。
徐舒意安静地观察这兄弟俩的交流,二哥一来,全家立刻欢天喜地热闹极了。
尤其商靳沉是谁啊?
徐舒意瞧商靳沉用发胶梳理齐整的发型,被二哥揉得像一团乱云。
忽然想起,商靳沉每天早晨顶着一头微卷的头发,坐在餐桌前摆一张无论如何都睡不好的臭脸。
确实好笑。
徐舒意寻思,等黄忠虎帮他介绍好房子,外加装修,可能国庆节之前便能顺利搬出去住了。
现在的画面既温馨,又难能可贵。
于是偷偷摸摸拿出手机,对着打闹的两人快速拍了一张。
商靳沉居然发现他的动作,猛喊一声,“徐舒意!你作死!”
徐舒意连忙起身,扣着手机的右手手背朝他,示意没有。
其实手指微张,整个手机很容易地滑进了袖口。
商靳沉终于被惹恼了,主要是徐舒意居然敢在他面前玩花活。
不管尚子漠的存在,仿佛被招惹极了猛兽,张开双臂扑向徐舒意,准确无误地将开溜的徐舒意摁进沙发里。
“给我删掉!”
徐舒意被他摁住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好反应的,只是挣扎说,“我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是吗?
商靳沉的手擅自从薄毛衫底下伸进去,才觉察出对方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穿,温软的肌肤宛若一块质材奇佳的暖玉,能将一切触摸来的手指软到融化的程度。
他的大手掌最先触碰到徐舒意不停起伏的小腹。
心说,原来徐院长没什么肌肉啊。
拥有一种开拓新世界的新奇感,商靳沉一鼓作气将手滑到徐舒意的后脊。
不明所以的尚子漠一旁哈哈拍手笑道,“小三子,你不行,别乱找了!”
我不行?
我很行的好吗?
商靳沉夹稳徐舒意不停扭动的双腿,大手在徐舒意的后背来回摩挲。
指尖徘徊而指腹粗糙,混合成的感觉十分妙不可言。
徐舒意不断涨红脸,他不知晓对方的手指那样修长强硬,而手心竟像是草原间四处燎原的野火,羞得他不禁低声求饶。
“商靳沉,我错了,你别摸了,我给你。”
商靳沉居然没听见,或者说听见了也很难抗拒掌心内的滑腻触感,听凭潜意识的号召,不由粗着气息说,“活该。”
徐舒意整个人都像座玉桥,微微拱了起来,将覆盖在上面的商靳沉顶得快撑不住了。
尚子漠这才过来横插一脚,将徐舒意从小三子的钳制中抽了出来。
朝露出一脸被打断而不爽的小三子笑说,“好了好了,小意这边我来说服他,不就是一张糗照嘛,你小的时候经常出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给徐舒意凌乱的发丝拨了拨,像照顾小朋友那般体贴入微。
不过徐舒意确实比他小八岁。
徐舒意19岁的时候,他才是个27岁的愣头青,只知道在录音棚没日没夜写歌唱歌,哪里知道小娇妻的好?
尚子漠回想起自己在父亲面前的抱怨,那时他并未知道等待自己的姻缘,会是这样一位聪慧漂亮的小可怜。
他说,“老爸,你在开玩笑吧?让我现在娶一个19岁的男生?话说他毛长齐了吗?”
“再说我又不是疯了,我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是嫌写歌时间太多?还是拍片的档期太空?”
现在他只想时光溯洄,狠狠抽目空一切的自己两大耳光!
是徐舒意长得不美丽啊?!还是徐舒意不温柔耐心啊!!
妈的,他真香疯了行不?!
徐舒意被尚子漠解围,一边微微喘气,一边回头看满脸不虞的商靳沉,小声对尚子漠说,“商三刚才反应好快,我其实根本没来得及拍清楚。”
尚子漠看他将袖筒里的手机倒出来,小心翼翼的模样十分可爱。
谁说26岁的男人不能用可爱形容?
在他眼里,徐舒意全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他也懒得处理那张关于商靳沉出糗的模糊照片,将徐舒意的手机在掌心掂量几下。
蓦得说,“我好像还没跟你合影过吧。”
来。
尚子漠搂住面露慌张的徐舒意,转过手机屏幕,给两人的面孔来了一张特写。
然后给自己的微信上传了一份原照。
摸摸徐舒意还有点微汗的面孔,笑着说,“我现在突然有点嫉妒小三子,他能天天回家,真是太好了。”
第10章
徐舒意以为这些突如其来的兄友弟恭只是偶然,直到他路过商靳沉的书房。
其实东厢房按照古时的规矩是由嫡长子居住的地方。
商牧洄离家一年后,商靳沉便在东厢房扎根下来,反正没人议论他的不是,只要他没有占领大少爷的卧房,想住在四合院房顶上都有帮忙搬家具的人手。
人常说有钱莫住东厢房,冬不暖,夏不凉,全凭商靳沉自己的一意孤行,这个家连商凌云都没他固执,没养成纨绔子弟全靠商靳沉更喜欢操控别人的癖好。
徐舒意从未去过商靳沉的书房,感觉那里像个不容轻易靠近的禁区,走过去搞不好连小命都要丢掉似的。
路过商靳沉的书房只是极其凑巧的事。
起因是邻居家的小暹罗猫趴在垂脊下不来,徐舒意过去抱它。
恰好商靳沉大手推开窗户,窗户细密地雕琢着步步锦,隔着紫玉兰茂密的花簇,愈发看不清谁站在夹角细缝。
商靳沉总爱生气,不过都是言而不发的森冷之气,不属于令人轻易猜透的那种。
而他此刻发的算是明火,对着手机里颇为苛责道,“他是我二哥又怎么样?之前是他自己说不想再演无脑偶像剧,要转型要突破,好不容易也遇见了喜欢的电影剧本。”
“现在算几个意思?”
徐舒意站在他看不清的视野盲区,隐隐的凉风直往毛衫里钻。
幸亏小猫咪是暖的。
徐舒意将暹罗猫挡在面前,直让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往脖颈里钻。
心说:咪咪,你要是乱叫一声,咱们俩今天可吃不了兜着走。
商靳沉等对方一阵辩解,也逐渐失去了耐心,只道,“那他这次换得剧本是谁来导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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