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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舒意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情况原来是这样,我也搞误会了。”
哎.......
徐舒意抬手不停揉搓发木的面孔。
虽然是个误会,但他跟商靳沉之间也确实堆积太多的宿怨。
早点解决挺好的。
不由宽慰小助理说,“你就代替我谢谢二哥,是我自己不打算装修这套房的,跟谁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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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靳沉虎着一张脸回本宅,沿途看见的家佣谁都没敢跟他笑一下。
只有李阿姨忍住不看他的脸颊,凑过来轻声道,“三少爷,您有个同学来家里,正厅里坐着呢。”
尴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用手指点了点脸侧面,示意提醒。
商靳沉先去自己的卧室洗把冷水脸,脸上残留的指痕稍微减轻,又坐在沙发中央沉思片刻。
院子里传来吴明勋的声音,这位少爷明显是等得不耐烦极了,声音穿透着空旷的四合院道,“我分明听见靳沉回家的声响了,我警告你们啊,别跟我这边阻拦,小爷在苏城也是有身份地位了,总不能来了你们龙城变成虎落平阳被犬欺吧?”
商靳沉低低一笑,手里攥把金丝楠木的扇子,掀开窗格间的软烟罗,冷问,“哪家没栓住狗链子的乱闯呢?”
吴明勋推开佣人们的阻拦,换了谄媚的笑道,“听见了吗?你们少爷喊我呢。”
绕过繁花似锦的小花园,吴明勋快步走到东厢房前,商靳沉已经坐在院中的紫藤花架下,慢手摇着扇子。
果然龙城的商圈少爷们都自带气派,拉出来说是从政的也是完全可信。
不过他一看见商靳沉的新发型,还是忍不住笑道,“靳沉啊,你的头发呢?”
商靳沉示意追出来的人去沏茶。
“管你什么事。”又不耐烦问,“你来什么事?”
贯古通今书里描绘的那些眼高于顶的少爷,立刻有了活生生的形象。
吴明勋道,“我跟你在海洋公主号上总共才说了十句话不到,完全不算叙旧的好吗?”
李阿姨端来了沏好的香茗,三盘四叠的雕花酥果,切薄切细的水果拼盘。
“考究,你们商家人真是太考究了,难怪把你给刁钻成这副模样。”
吴明勋吃吃喝喝一阵,话说苏城的小吃全华国都有名,只是太甜腻,完全比不上嘴里的这些清香。
商靳沉用扇子点住他的手指,不无哂笑说,“你等我等饿了,怎么连这些都吃个没完没了?”
吴明勋直接发现华点,“你家大业大还怕我吃穷你啊?”
“不对,我是想问,你手上的订婚戒指呢?去日本玩了几天退婚啦?”
常年在外玩的家伙总是在特殊的情况下,比鬣狗还敏感几分。
吴明勋连续三叹,“不是,商三少爷,您这脸是刚被人抽过吧?这是又祸害了谁啊,终于把人家霍霍恼了。”
原本他要哈哈大笑的,毕竟能一口气逮住商靳沉的小辫子大肆嘲笑很不容易。
不过,商靳沉有仇必报的个性,他领教得最深。
忍忍还是算了。
商靳沉挑起黑黝黝的眼瞳睨他,“要拍照发朋友圈吗?”
那不敢那不敢。
不得不说,他们这些豪门圈的各家少爷们也是有鄙视链的。
而商家的财力与地位,包括他们家有亲戚在龙城的政治圈稳居高位,完全属于鄙视链的顶端配置了。
吴明勋只好端正坐相,抽出湿润的手巾擦拭指尖的饼渣,“你其实根本就没订婚吧?我说你可真行,为了给温如新点羞辱,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商靳沉见扇子没了作用,在掌心一折一折得推合起来,问了个谁都没料想的问题。
“我们俩看起来,没有夫妻相吗?”
“谁?”
“哦哦哦,”吴明勋道,“关键是对方看起来挺平常的,与之前总围着你打转的人,感觉上完全就不一样,我觉得温如新也能看出来,你这个该死的万人迷,身边从来没缺过人,所以你说会有未婚妻的时候,我简直三天都艹不下去任何人。”
商靳沉自动忽略他的低俗,“那是你眼睛里没水。”
徐舒意对他会是什么情感,他能没察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商靳沉换了几次坐姿,手心里的扇子摆来摆去。
吴明勋闲扯半天,觉得商靳沉很少有心不在焉的时候,忽然道。
“既然你没有订婚,但是我瞧着你那个假未婚妻怪惹人疼的,要不然把地址给我,我还从来没玩过医生,都说医生很禁欲的,我倒是特别想试一试。”
商靳沉立刻笑道,“那你去?”
不怎么融洽的气氛在一瞬间跌宕至最低谷,冷风阵阵,甚至令吴明勋产生了凌冬将至的错觉。
脖子根也被商靳沉盯得发疼,即将被千刀万剐似的钝痛慢慢集中在那里。
吴明勋噗哈哈笑道,“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呢?你商三少爷碰过的人,谁敢乱动。”
又说,“但温如新可就不一定了,他一直恨你,又不敢对你怎么样,你身边换了很多人,一批一批的,总有他能下手处理的某一个。”
尤其是未婚妻级别的。
商靳沉翘起腿,“那不会,刚才你提到过的,连你都看出来我是假订婚,他更是瞒不住的。”
吴明勋这般一个没脸没羞的人,居然在此处微微叹了口气,露出一丁点儿的真情实感,“温环玉早死了这么多年了,温如新的执念还是蛮重的,想当初我们四个人一起在学生公寓里嬉戏打闹,又同是亚洲人,还是年轻的那会儿无拘无束。”
商靳沉蓦得在掌心敲一把扇子,以示警告说,“所以你想撮合我跟温如新的生意,肯定是没戏的,我这辈子绝对不跟一种人做生意,那就是变态。”
吴明勋知道自己来找商靳沉是一种错误,商靳沉第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全部盘算,再留下去也不过是一场自取屈辱。
起身告辞说,“温如新想要的,总会得到,他为什么斥巨资邀请所有同窗赴十年之约?”
用手点一点桌角,“他就是想看你过的幸福吗?”
“还有,我记得环玉的忌日也快到了吧?”
吴明勋走了。
商靳沉在书桌前沉思片刻,便开始处理秘书电邮来的十几份文件,每一份文件都很棘手,促使某人的眉头皱得很深。
商三用手摸了一把面颊侧,饶是有点疼的,心说徐舒意的手劲怎么这么大。
不能再想徐舒意的事情了。
天空突然闪起一道惊雷,炸得四合院内的花草树木,包括建筑物都产生轻微的颤抖。
瓢泼大雨说到即到,雨帘遮挡住了一切视野,加上电闪雷鸣摧枯拉朽般的力量,入夏的第一场雷阵雨便如期而至。
商靳沉让李阿姨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李阿姨收拾极快,连一分钟都没用到,推着皮箱靠近说,“三少爷啊,雨下得太大了点,要不您还是赶明天早晨再走吧,外面连翻打雷闪电的感觉不怎么安全。”
又说,“其实今天早晨就跟你收拾好行李了,你今天早晨走了就好了。”
商靳沉心说,早晨挨揍去了。
朝满面担忧的李阿姨道,“新工厂那边等不了,需要我带领技术团队过去亲自验收一下,而且还有很重要的商讨会议等我去商榷。”
总之工作不就是如此,他今年坐飞机去国外的次数都增加了很多。
想多挣钱,就得比寻常人更加劳碌。
李阿姨不禁抱怨道,“之前是老爷忙,如今是你忙,这个家里现在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家的气氛。”
她没敢说,小意也不在家,愈发没有家样子了。
商靳沉可不笨,“大哥马上要回来了,到时候家的气氛马上就上来了。”
“话是这样说。”李阿姨没再多啰嗦,她一个合同雇佣的员工,在商家家主面前能说到前面的几句,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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