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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扬见状怒火上涌,想冲进包厢扒开男人将沈默带走,结果没等他推门,就听见巨大的一声“嘭”!
原本安安静静的陆之衍连敲门都懒得敲,沉着脸直接用力将门给踹开了,给宋羽扬吓得一哆嗦,怀疑陆之衍是不是背着他偷偷练了什么金刚大力腿。
抬脚蹬门的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包厢里音乐声震耳欲聋,跟浪一样拍在人脸上,宋羽扬顶着鬼哭狼嚎走进包厢,刚想抢过话筒破口大骂。
陆之衍比他速度更快,猛一下将还在鬼吼鬼叫放音乐的音响给拔了,瞬间音响爆发出能把人耳膜给震破的电流滋啦声,接着四周回归于平静。
当着包厢里全部男男女女的面,陆之衍随手拿过包厢小吧台上的透明玻璃杯,走到刚才拽沈默的男人面前,在对方疑惑不解的表情中,举起手里的玻璃杯朝男人额角狠狠砸去。
玻璃杯混着男人额角不断涌出的鲜血碎了一半,疼得男人缩起脖子下意识想躲,陆之衍捏着剩余的半边玻璃杯,揪着男人的头发不让他动。
众目睽睽下,陆之衍朝他面部用力捻下去,锋利的玻璃碎片几乎瞬间割开了男人眼角脸颊。
包厢里霎时间响起比刚才音乐声更大的嚎叫。
男人捧着血肉模糊的半边脸滚到了地上,剩余的人早已吓傻,眼睁睁看着陆之衍重新抄起一个红酒瓶居高临下问男人:“哪只手碰的?”
男人捧着脸光呼哧呼哧喘着气不吭声。
“我问你他妈哪只手碰的!”陆之衍抬起胳膊,红酒瓶应声碎在男人头上,男人身体抽了抽,彻底躺着不动了。
陆之衍砸完还不罢休,转手操起第二个红酒瓶,再次猛砸男人的头。
男人脸上鲜红一片,分不清流的是血还是红酒。
双方队友沉浸在不可思议的震惊以及恐惧中,加上对面那帮男男女女都喝了不少,本身就迷糊得不行,这会更加只会干瞪眼。
宋羽扬感觉心脏都蹦到了喉咙口,差点撑不住就要扶墙,这场面看着太熟悉了,总像是经历过一样。
此时的陆之衍让他感到不安。
所幸宋羽扬还是有点理智在脑子里,他迅速扫了眼包厢各个角落,确认没有摄像头才松了口气。
除了挨揍的男人,另外还有两男三女,
宋羽扬在心里计算对面的武力值,仨女的他没法动手,而另外两个男的醉成那种德行,估计也就是个战五渣,一会拽着陆之衍跑的成功率应该挺高。
操蛋,宋羽扬想着刚才他还反复叮嘱让陆之衍不要拽着他逃命,这会他自己却打算这么做。
剩下需要思考的,就是想办法让陆之衍别再继续往死里揍男人。
所有人看着陆之衍右手上全是血,不知道是男人的还是他自己的,正一滴一滴往下淌,配合陆之衍阴郁充血的眼眶,看着像恐怖片里的杀人魔一样。
“杀……杀人了!”终于有个女人控制不住尖叫起来。
接着包厢变得一团乱,有说要报警的,有说快跑逃命的,但就是没人敢走上来阻止陆之衍继续对男人实施暴力。
宋羽扬管不了太多,飞快脱下外套扔给陆之衍:“用这个把手包住,我们先带沈默走!”
“所以就这么放了他?”陆之衍站着没动。
宋羽扬被陆之衍突然转过来的脸吓得一惊,失声吼着:“你都快把他打死了,还想怎么样啊!”
陆之衍冷静下来,甩了甩右手,看向沙发上的沈默。就在刚才,沈默已经彻底醉过去了,周围这些动静都没能将他给吵醒。
“那走吧。”陆之衍说。
好在这破地方每天都有人扛着醉鬼到处晃,他们这一身奇特组合丝毫引不起关注,全程没人拦他们,顺顺利利就逃了出来。
大半夜不好打车,宋羽扬肩膀半拖半扛着着不省人事的沈默,感觉跟做梦一样特别不真实。
“那人……应该没死吧?”宋羽扬突然开口问,一脸的忧心忡忡。
陆之衍:“死不了,我下手没那么重,顶多脸上破相留道疤,要真让警察找上我,顶多赔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宋羽扬心想您太谦虚了,那还不叫下手重?
“那我们现在去哪,找个酒店吗?”宋羽扬说着又皱起眉,“住酒店要身份证,我没带。”
“我也没带。”陆之衍说,然后看了眼宋羽扬,将裹着手的外套重新还给宋羽扬,“你冷不冷?穿上吧。”
宋羽扬浑身上下就一件卫衣,经历了刚才的事,早已将寒冷给丢脑后了,这会反应过来,猛地一打哆嗦:“操,好冷!”
陆之衍笑了笑。
“笑屁,快帮我扶一把,我穿上衣服。”
陆之衍迟疑了一瞬,用没沾上血的另一只手拖住沈默的胳膊让他保持站立不倒,宋羽扬迅速将衣服套上,拉链都没顾得上拉,赶紧将沈默揽到自己肩膀上靠着。
宋羽扬:“不是我说你,每回让你搭把手都这德行。”
陆之衍敷衍说:“右手受伤了,没力气扶。”
“谁叫你刚才揍人揍得那么努力,”宋羽扬随口抱怨,“你这手得上医院缝针吧,口子裂的挺大。”
陆之衍没点头也没摇头。
终于等来出租车后,宋羽扬才想起来问陆之衍把目的地定在哪,是不是去医院的方向。
陆之衍低声说:“去一个朋友那。”
“朋友?”
宋羽扬打死都没想到,陆之衍竟然将他和醉得不成样的沈默直接带到了宁堔租的房子。
所以当站在出租房客厅里和大晚上被吵醒的宁堔四目相对时,宋羽扬莫名紧张起来,都不敢仔细打量宁堔现在所住的房子,扛着沈默表演原地僵成雕塑。
看着眼前受伤的受伤,醉倒的醉倒,以及不说话只顾着傻盯着自己的宋羽扬。
宁堔表情由无语变成无奈,然后再度转为无语:“你们这,大半夜不睡觉,玩的由是哪门子行为艺术。”
说完又看向陆之衍:“手怎么回事?”
宋羽扬在旁边很不是滋味,宁堔竟然完全忽略醉成那样的沈默,跟没看见似的,关心陆之衍倒是很积极。
“和人打了一架,手被玻璃碎片划的。”陆之衍说。
宁堔听完没太大反应:“你这个得尽快处理,我给你拿消毒水纱布,上回我买了没用完。”
宁堔拿出包扎用的东西出来后,陆之衍没让宁堔帮忙,为避免弄一地血,上洗手间自己处理。
于是客厅只剩下宁堔和宋羽扬继续大眼瞪小眼,以及靠沙发上依旧睡得天昏地暗的沈默。
耳边很安静,偶尔能听到洗手间方向传出陆之衍开水龙头的流水声,宋羽扬头一次感觉尴尬的不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憋出一句:“宁堔你……在家还穿校裤啊?”
宁堔低头看了看,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解释:“这个宽松布料软,穿着舒服,又没规定校服校裤只能在学校穿。”
“哦,也对。”宋羽扬显然是被宁堔的理由给说服了。
“不冷吗?”附中的校裤没有任何加绒加厚,冬天穿压根保暖不了。
“还行,我里头穿秋裤了。”宁堔说。
宋羽扬一愣,惊讶地看着他:“秋裤?你还穿那玩意?”
“不能穿?”宁堔再次感到莫名其妙。
宋羽扬摸摸鼻子:“没,随便穿,你开心就好。”
他突然知道为什么平时看宁堔穿衣服总是胡乱混搭,原来是根本不在乎好看不好看,只管舒服保暖就行,仗着脸和身高优势为所欲为。
安静了一会,宁堔起身说:“我去热杯牛奶,等会沈默醒了你拿给他喝。”
“哦哦谢谢啊。”宋羽扬反应慢半拍抬起头,谁知宁堔早进厨房了,没听见他这句谢谢。
第150章
洗手间内,陆之衍仔细检查包扎好的右手,确认应该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后,将洗手台上一堆用过的医用棉花纱布扔进垃圾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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