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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爱凑热闹的学生经过,宁堔觉得丢人:“差不多得了,小学生吵架都没你们幼稚。”

“可恶啊。”骆尘菲故意装疯卖傻,用脚踹沈默,沈默仗着身高没让她得逞。

没办法,宁堔只好提着零食蹲在一旁,事不关己静静等两个人吵累了歇战。

帮谁都不合适,宁堔干脆当起了观众。

阳光很暖地照在脸上,宁堔闭了闭眼心说这种天气很适合睡午觉,一会去教室得先趴着眯会,再睁开发现自己正被两双眼睛同时盯着。

“吵完了?”宁堔嘴角勾起笑。

骆尘菲一愣,脸突然红透:“啊,差不多是吵完了。”

“那我们先回教室了。”宁堔站起身。

“好,宁堔再见。”骆尘菲忙说,魂不守舍看着两个人走远。

沈默一只手搭在宁堔肩膀,不明所以来了句:“看来男朋友长得太好看确实很没有安全感。”

宁堔:“你这说我还是你自己?”

“你猜。”沈默说着拿过宁堔手里的塑料袋,另一只手插在裤兜往前大步走。

宁堔追上去:“猜不到,所以是什么意思?”

沈默光笑不说话。

五月

劳动节只放了短短两天,两天结束高三继续上课。

即将进入夏天,学校里随处能见到开始穿短袖短裙的学生。

宁堔趴在课桌上感觉教室外的风似乎都带着浓烈的暖意,只不过暂时还没有扰人的蝉叫,鼻息间除了风吹树叶的清香,剩余都是试卷书本的纸张气味,混着不知道是牛奶还是什么奶的咖啡。

专治上课打瞌睡下课睡不醒,提神效果非常好。

“内谁说晚上生日请吃饭去不去?”宋羽扬问。

“那帮人每回干点什么都闹得很过火,估计还得起哄喝酒,眼看快高考了,就别往上凑了吧。”邢舟话里话外带着犹豫。

“也对,有那工夫不如留在教室多写两套卷子。”宋羽扬声音很小嘀咕道。

宁堔胳膊动了动,没再趴着,抬头就对上宋羽扬一脸深思熟虑。

宋羽扬干脆问起宁堔意见:“宁堔你怎么看?觉得去不去?”

“去什么?”宁堔没听懂。

“赵创生日,请班里人上外头搓一顿。”宋羽扬解释。

宁堔脸上的疑惑更重了,赵创是谁?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觉得吧,还是得去。”宋羽扬干脆自问自答起来,“你看啊,咱们也就剩不到俩月了,以后再想聚齐一个班,挺难,是不是这么个理?”

宁堔点头:“是。”所以赵创到底是哪号人物。

得到宁堔认同,宋羽扬很高兴,转身扒拉装鹌鹑不说话的邢舟:“宁堔都觉得有道理。”

邢舟回头看了眼宁堔,嗯了一下。

“聊什么?”沈默从教室后门走进来,手往宁堔脸上不动声色捏了捏,然后才在座位坐好。

面对沈默这种亲密举止,宋羽扬见怪不怪:“赵创生日的事。”

“去吧。”沈默说,“他都开口邀请了。”

“对嘛,给人家一个面子。”宋羽扬拍了拍邢舟肩膀。

邢舟笑:“那去呗。”

快打上课铃了,宁堔才将脑子里的疑惑问出口:“谁是赵创?”

“?”沈默表情比宁堔更疑惑,似乎没料到宁堔半天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宋羽扬和邢舟同时转过来看着宁堔。

“天爷,高一到高三同班这么久,眼看快毕业了,合着宁堔你连咱班人名都没认全啊?”宋羽扬又是笑又是无语。

沈默转头往其他组看,找着目标后冲某个方向挥了挥手,只见一个人高马大足有一米九多的壮汉从座位站起身,乐颠颠奔着沈默走来。

“沈默你叫我啊?”壮汉笑得脸快开花,“我生日你们都来吧,别人也就算了,你们四个必须到齐,好歹咱们以前也是并肩作战的队友。”

沈默指了指壮汉,对宁堔说:“介绍一下,赵创,之前一块打篮球的。”

“嘿嘿宁堔你好,我是赵创。”壮汉很配合地开始表演起初次见面。

宁堔愣了愣,原来当初和他打篮球的大高个叫赵创。

“生日快乐。”半天宁堔憋出一句话。

“同乐同乐。”赵创说,“宁堔我一直觉得你牛逼,特别是篮球这方面,太神了。”

宁堔笑不出来,有些尴尬:“谢谢。”

“不用谢,你就是我的偶像。”赵创竖起拇指。

沈默抬头扫了眼,赵创这才停止废话,吹着口哨往自己座位走回去。

下午有谁说漏了嘴,得知沈默要参加大高个生日会。

于是一帮子人开始起哄架秧子,纷纷报名表示自己一定要去,不去不是附中人,许多别班完全不认识大高个的也跑来跟着凑热闹。

不知道该说是因为高三就剩不到两个月,复习的压力太大都想找点事情发泄情绪,还是该说沈默的个人魅力太强。

赵创本人得知后,感叹自己活了十八年竟然能有如此众星捧月的一天,寻常过个生日而已,这么老些人要给他庆祝,受宠若惊的同时开始发愁。

趁着下课,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给家里打电话:“爸啊,十万火急,微信再转点钱给我,生日预算……”

话说一半,赵创感到被影子笼罩,转身就对上张熟悉的帅脸,然后手抖不小心摁到了免提。

“前头你妈不才给你转了三千?咋的你这是打算办大寿啊!”赵创他爸的咆哮声从手机传出。

赵创面红耳赤挂掉电话,一米九几的人缩在楼道,搓着手:“内什么,沈默……”

“唔,钱的方面,你可以不用在意。”沈默试着将话说得婉转不伤人自尊。

赵创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

其实沈默不过是看宁堔想凑这个热闹,才说帮帮忙。

宋羽扬得知这个事后,一脸迷茫:“三千?过生日?加个零都不够吧,随便开瓶好点的酒都不止三千了。嘶,赵创他家是不是挺困难?”

沈默:“不清楚。”

“真是奇了怪了。”宋羽扬依旧很迷茫。

宁堔表情欲言又止,心说三千够他一个月吃饭,并且还是伙食挺不错的那种,看来这些少爷们是真不懂人间疾苦。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邢舟冷不丁对宋羽扬说:“你知道何不食肉糜是什么意思吗?”

宋羽扬:“知道啊,怎么了?”

邢舟笑笑,宋羽扬见状也露出天真无辜的笑:“说啊。”

“没怎么,挺好。”邢舟叹了口气。

沈默想起来叮嘱说:“给人留点面子,别到处宣传。”

“哦。”宋羽扬点点头。

宁堔看了眼沈默,视线移向一旁,然后笑起来。

“笑什么?”沈默问。

“咳,没。”宁堔收起笑。

天气万里无云,头顶有飞机呼啸而过,拖拽出悠长没有尽头的痕迹,很多时候宁堔有种错觉,时间的流速似乎越来越快,快到不过是抬头往前看了一眼,便猝不及防与高考迎面相撞。

六月

六月意味着毕业季,高考冲刺进入最后的尾声,教室前的高考倒计时板早早被撤走,一切已然尘埃落定。

至于三年的努力与汗水,结果到底怎么样,都将在考场见分晓。

周五最后一天课上完,高三学生迎来了考前假期,假期三天主要是让学生回家好好休息,养足精力调整心态。

当天周五,说是照常上课,实际高三整栋楼已然疯得不成样,上到老师下到学生,都沉浸在毕业前难以自抑的兴奋期待中。

其中一部分夹杂着与青春道别的难过不舍。

倪棠坐在冷气开得很足的教室办公室,眼睁睁看着自己班的各科老师们,精神抖擞去上课,转头又哭得梨花带雨回办公室。

连向来没太多存在感的体育老师,也不例外流着泪红着眼眶上演了一场铁汉柔情。

倪棠见状,硬是在酷暑的六月天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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