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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许子青坐在沈柏辉身旁，他伸出手来，笑着摸了摸他的耳垂：“明天回家准备过年了！”

“高兴吗？”

“高兴，特别特别的高兴。”

沈柏辉脸上挂着笑，他伸出手，拍了下许子青的肩膀：“高兴就继续去收拾行李吧。”

许子青摇了摇头：“不去了，该装的全都装好了，就等你收拾屋子了。”

“明天临走之前再收拾吧。”

许子青拿起**，打开电视机，他随手调到新闻联播，拉着沈柏辉一起看。许子青是不喜欢看新闻联播的，但沈柏辉喜欢，为了和沈柏辉一起看电视，许子青也就改了，平常的电视剧他也不看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桂芝将张子松送到这里后，便走了。张子松看到沈柏辉的那一刻，眼中含着泪水。

沈柏辉察觉到张子松的不对劲，他凑上去，低声询问：“怎么了？不高兴了？”

“疼。”

“哪里疼啊？”

许子青见状，凑了过去。张子松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沈柏辉将张子松的棉袄脱下，随后掀起他的袖子。

只见胳膊上满是青紫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用手硬生生地掐出来的，胳膊上还有一些破个皮，长了结痂的伤口：“”

沈柏辉细心地询问道：“宝贝，告诉我是谁给你弄得啊？”

“妈妈……”

沈柏辉看向许子青，许子青也正好看向沈柏辉，二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

沈柏辉摇了摇头，他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说话。沈柏辉转过头，看向张子松。

沈柏辉拉起张子松，带着他坐在沙发上：“宝贝，我问你啊，平常你妈妈就这样对你是吗？总打你啊？”

“嗯。”

“那你惹妈妈生气了？让她不高兴了是不是？”

张子松摇了摇头，许子青叹了口气，起身去给张子松找零食吃。

许子青在屋内找了一圈，上次大扫除时沈柏辉将许子青买的零食全部都扔掉了。许子青穿好衣服，拿起钥匙走了出去，沈柏辉没有管他，继续问张子松。

张子松倒在沙发上，不情不愿地回答着问题。沈柏辉将张子松拉起，开口问道：“来宝贝，我问你。平常你爸爸妈妈对你怎么样？”

“打我骂我的。”

“你没有撒谎啊？”

张子松摇了摇头，他看着沈柏辉，眨了眨眼：“我才没有撒谎！”

“好好好，知道你没有撒谎，那我问你啊，你平时在家能吃得饱饭吗？”

张子松摇了下头：“饿。”

“现在饿吗？”

张子松点了下头，他努了努嘴，委屈巴巴的：“饿。”

“吃什么，哥给你做饭，你要吃什么？”

“都可以。”

沈柏辉伸出手，捏了捏张子松的脸：“你怎么和你小许哥哥一样呢？一问就说随便，这可没有随便这道菜。”

“别碰我。”说着张子松伸出手，拍了下沈柏辉的手。

“你还有小脾气了是不是？嗯？”

“不许捏我的脸蛋，不好的行为。”

沈柏辉笑了笑，他开口问道：“谁教你的啊？”

张子松坐起来，一说这个来了能耐：“上次我爸爸和一个漂亮姐姐，爸爸摸她，她说不可以，不好。”

沈柏辉听完脸色一变，他叹了口气，拿起茶几上放着的烟盒：“那边有果篮，你自己拆开吃吧。”

张子松高高兴兴地跑过去，他坐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将外包装撕开，他翻着里面的水果，从里面拿出两个红包：“哥！哥。”

沈柏辉将打火机放在桌子上，他站起身走过去：“怎么了？”

“这是什么？红的。”

沈柏辉接过，他拆开这两个红包，第一个里面是银行卡，第二个是一张纸条：“啧，银行卡。”

“哥哥，洗水果。”

沈柏辉撸起袖子，他蹲下身，让张子松选了几个水果，沈柏辉拿着水果，起身去厨房洗。

张子松坐在沙发上，熟练地用**调到动画片。沈柏辉洗好水果后将水果放在茶几上：“吃吧。”

张子松扒开香蕉，咬了一大口。许子青正好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他手中拎着两大袋的东西：“这外面真冷啊。”

“买什么了？宝贝。”

许子青换好鞋，他拎着袋子，走进去：“零食什么的。”

许子青蹲下身，拿了几袋零食放在茶几上：“少吃，不许多吃，知不知道？”

张子松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沈柏辉拿了袋薯片，他一个用力，扯开薯片袋：“来，吃。”

张子松接过薯片，他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拿了片薯片。张子松将薯片放到嘴里，看了眼二人。见二人深情温柔，张子松低下头，往口中拼命地塞零食。

“慢点吃，好不好？”

张子松抬起头，摇了下头。他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开口道：“饿。”

“我知道你饿了，咱们慢慢吃，慢点吃行不行？”

张子松点了下头，许子青起身为他倒了杯水，二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吃东西。

“这可真是饿到了，子松，明天跟我回去过年好不好？咱们回村里待着去。”

张子松点了点头：“好。”

沈柏辉抽了张纸，为他擦嘴：“明天咱们回去，过年了。”

“过年是不是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沈柏辉点了点头：“对啊。”\ue406

第119章

准备回家的当天，沈柏辉一大早就起了床，他将行李拿下楼，放到后备箱里。

许子青醒来时沈柏辉早已经把该拿的东西拿好了，许子青将身旁的张子松叫醒，他干净利落地洗漱、换衣服。

沈柏辉一直在楼下等着二人，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二人才下来。

“怎么才出来呢？太慢了。”

许子青搓了搓手，他坐在副驾驶上，不满地啧了一声：“急什么？回家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

“爸炖了大鹅。”

许子青沉默片刻，他点了下头：“那这确实是急事儿，开车吧，回家了。”

沈柏辉拧了下插好的钥匙，车子缓缓启动。许子青靠在窗户上，眼睛看着窗外。

许子青有些晕车，他随便找了个话题，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沈柏辉，你想要个孩子吗？”

沈柏辉专心开车，没有听清许子青在说什么，他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你想要个孩子吗？”

“什么意思？你要给我生啊？”

许子青被沈柏辉逗笑，他笑着解释道：“神经病，我哪有那功能啊？我就是问问，你想不想要一个孩子。”

“不想。”

许子青撇了撇嘴：“不想就不想吧，你要是想我就在孤儿院给你抱养一个孩子。”

沈柏辉看着前面的路，他转动着方向盘，笑了下：“领养人好像得有结婚证吧，好像是结了婚但生不出孩子的才能领养。”

“所以你喜欢小孩吗？”

沈柏辉摇了摇头：“不喜欢，小孩是挺可爱，但是难养。”

“哦，那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你想养个小孩啊？怕你老了没人养你啊？”

许子青点了点头：“是挺害怕，我要是老了没人给我收尸怎么办？”

“咱俩才二十几岁，这不是咱们两个该担心的事情。再说了有没有人收尸能怎么的啊？有人把咱们安葬的很好，能复活吗？有什么用吗？”

许子青沉默了，他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

沈柏辉哼笑一声，继续说道：“安葬、整理遗体，这些都是给活人看的，让失去亲人的那些人不那么难受罢了。”

许子青没有说话，他转过头看向窗外，思考着沈柏辉说的话。

沈柏辉默默地开着车，许子青闭上眼睛，迷迷煳煳地睡了一觉。

到了家时沈柏辉停下车，他看了眼许子青，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宝贝，醒醒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