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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红灯时,游判看向他,“从此,你不再亏欠任何人。”

绿灯起,游判继续看着前面开车。迟寄还保持着偏头看他的姿势,窗外车来车去,景现景没。任时光流逝斗转星移,他和他,都是永恒的彼此。

第44章 必不当软饭男

回到家,迟寄迫不及待试用自己新买的笔,一连写了好几张。

晾干墨迹后游判帮忙收起来,见他这段时间已经写了很多,便问:“你的这些书法一般都找谁帮忙展出的?应该有经纪人之类的吧?”

“有的。卢溢。”迟寄说。

“想联系他吗?”

“可以。”迟寄说,“我选几张。”

等他选出满意的作品封好,就看向游判。

游判被他看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好吧,把他电话给我。”

迟寄歪头:“我没有他电话啊。”

“?”游判,“那你以前怎么联系他的?”

迟寄:“以前是慎泽帮我联系。”

怪不得他会下意识看向游判。不过只是一个艺术经纪人而已,慎泽为什么不让迟寄留对方的联系方式?他一个地产大亨日理万机,还得亲自费心迟寄的艺术事业吗?

游判只好说:“知道了,我来想办法。”

有名的艺术经济人在他们圈子里不难找,游判问了圈狐朋狗友,很快拿到了卢溢的号码。本想自己联系,转念一想,迟寄自己的工作还是让他本人做主更好,便把号码直接发给了他。

当晚回家的时候,迟寄已经和卢溢约好时间了。

“我们明天早上在艺术馆见面。”

“几点?”

“九点。”

游判很遗憾:“不能送你过去。”

“没事儿,我自己去就行了。”迟寄还在认真地检查字幅。

游判揽住他的腰,下巴戳进他颈窝:“我怎么觉得你看着这么开心?”

“是很开心。”迟寄被他的重量压得一晃,“以前只知道写字,现在学会工作了,还可以和人交流,我喜欢这种感觉。”

迟寄注定不是守在家里的那种人,随着他的痊愈,他将会对世界产生越来越浓厚的兴趣,将展翅高飞,将鹏程万里。

游判紧紧地抱着他,却也可以随时松开他:“你喜欢的事情就都去做吧。”

游判在警局内,一早上看了十几次手机。

李船打趣他:“游队,你这什么情况啊?嫂子不理你?”

“滚一边儿去!”游判骂走他,第十七次打开手机。

九点多的时候他给迟寄发了微信,问他有没有安全到艺术馆。迟寄回复到了,过了半小时,他又发消息问谈得如何,这一次迟寄没回。

后面又补发了几条——

“顺利吗?”

“你们几点结束?我过来接你?”

“别光顾着谈事,抽空喝点热水。”

信息像是沉入海底的石子没有回应。

游判咬牙熄灭屏幕,还真被李船那小子说中了。

直到午休,迟寄的消息终于发了过来。

“结束了。”

游判立刻:“等我过来接你。”

车子停到艺术馆外,给迟寄发了消息。没过一会儿,人出来了,身旁还有别人。游判打眼一瞧,好家伙,盘条靓顺的混血长发帅哥。和迟寄聊得很开心的样子,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磨蹭了会儿,这才把人放上车子。

“咳。”游判装作不经意地问,“那谁啊?”

迟寄说:“卢溢。”

“你的经纪人长这样?!”

迟寄吓了一跳:“为什么这么大声?”

“我就是惊讶......”游判心里颇不是滋味地发动车子,“我以为艺术经纪人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怎么你这个还挺帅的,外国人?”

迟寄:“混血,他的英文名字叫路易斯,所以中文名跟着改成了卢溢。”

游判嘀咕:“怪不得慎泽不让你和他见面......”

“什么?”迟寄没听清,但见到游判专心开车不像有话说的样子,便没在意。

“他对我选的字很满意,还告诉我之后有两个书法展都想邀请我,本来之前和我断联了很着急,万幸现在又联系上了。我告诉他,以后我们都可以直接交接,他特别开心。两个书法展的时间撞上了,我还在犹豫,不过这种自己做主的感觉真不错,一会儿你要不要也看看,给个意见?”

车里没声儿。

“游判?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游判硬邦邦的,直言不讳:“没有。”

迟寄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心里酸。”

“啊?”长久的困惑之后,迟寄反应过来,“啊!是吃醋吗?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过这种状态。”

“没错,我吃醋了,嫉妒了。”

迟寄满脸好奇地盯着他看。他觉得游判和电视上演的也不太一样,他很平静,一直看着路况没挪眼,脸色也没有变得难看,就是气质比平时冷一些。

不过游判总是和旁人不一样的,他的表情不被情绪支配,擅于隐藏,难以琢磨,他很特殊。

“但是你不需要吃醋,我和他只是工作伙伴。”

游判好像咬着牙齿,腮帮鼓出肌肉。

“我知道,但他长得帅。”

迟寄认真思索这句话,慢慢琢磨出更深层的意思,对游判说:“我不是长得帅的就喜欢。”

“是吗?”游判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迟寄诚恳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游判越发得意起来,忽然间他想到什么,收了笑意,把车子往路边一拐,噗嗤一声急刹住了。

“怎么......”

没等迟寄说完,一只手撑上副驾。

“迟寄。”游判目光幽深,相当严肃,“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就......”迟寄眨眼睛,“婚礼上看见你的时候。”

“一见钟情是吧。”游判笑了起来,整个人却分明是冷峭的,他捏住迟寄的下巴,“友好”地询问,“一见钟情,不是看脸是什么,迟寄,你老实交代,你就是个颜控吧?”

这家伙当年生病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本能的要看脸选同居对象,可不就是个颜控。

迟寄的眼睛往旁边一瞥,又看回来:“恩......当然,脸很重要。可是......我只喜欢你这一款的。”

游判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最后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坐回自己的位置。

迟寄揉着脸,不满地嘀咕:“只知道说我,你还不是一样的。”

“这年头谁还不看个脸了?”游判重新启动车,轻松地说,“所以我俩扯平了。”

迟寄:“切。”

对于书法展,迟寄还是参考了游判的意见,选了一个规模更大的。时间定在12月份,空下的两个月迟寄就拿来创造新的作品。

期限宽松,工作之余,他开始培养新的爱好。

最近因为散步的时候偶然在公园里看到打麻将的老年人,旁观了几盘,竟然就被他推敲出了玩法,霎时对这个来了兴致,迫切想要实践。

听闻他的想法,游判非常不解:“我是不懂打麻将有什么好玩的。”

迟寄说:“在一群不规则的图案里随机排列规律,很有意思啊。”

游判不置可否,但对迟寄的需求还是非常上心:“帮你问了一圈,连我那群狐朋狗友都没几个要打麻将的,凑不出一桌。”

迟寄沮丧地刮他一眼:“北方没意思。”

“嘿——”游判不服气,“你看雪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麻将好像真的在南方更盛行,说起来迟寄也是个南方人,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种族天赋。现在迟寄对这个正上头,打不了也太难受了,游判思索片刻,忽然灵光一现。

“虽然咱们身边的年轻人不爱打麻将,但——”

迟寄豁然抬头,双眼发光。

游判狡黠地说:“但是杜茫女士那圈子里,麻将女王可多得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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