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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江酩当然不会知道,禹厉之所以对他高看一眼完全是因为简随,不过禹厉害也不知道简随和江酩间有“更深层次”的关系,不知道知道后会不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还有两个月就是北城大学的校庆了,老校长居然请来了周卫当这次校庆的导演。
有位新来的老师还在感慨自己学校真牛,这样的大导演都能请来!
一旁的老教师手里抱着保温杯,开始点拨他,“那你猜为什么咱老校长也姓周…”
新来的老师依旧迷惑:“...为什么?因为巧合?”
“孺子不可教也!”老教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甩袖离开。
百年校庆,这次的晚会自然是要隆重,请来的明星不计其数。
其中就包括从北城大学毕业的程因泽。
简随是钢琴专业,因为专业课第一被学校选中和程因泽一起钢琴表演,不过因为程因泽明星的身份,这件事情属于保密状态,因此除了当事人和学校的几位负责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打算作为晚会的压轴节目。
得到消息后的简随脸上毫无笑意,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程因泽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顶流,是偶像,是影帝,可是对于简随来说,身份就简单多了,只有一个那就是——情敌。
这天江酩下班到家时,将文件随手往桌上一放,他循着声音去厨房,简随正在厨房清洗水果。
简随听到身后动静,他将水龙头关上,腰身随即被江酩抱住,手里的水果没拿稳掉进了水里,溅起水花打湿了俩人的衣服。
他俩在接吻,可是谁都没有闭上眼睛,谁都没说一句话,好像在较着劲,看谁会先闭眼,谁先开口说话,可赢家也没什么奖励。
简随注视着江酩面部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江酩也一样,两人的目光相撞却谁都没有躲开。
江酩的手滚烫,十分顺利的就从简随宽大的T恤下摆将手伸了进去,这是夏天,T恤里面还能有什么多余的衣服呢?江酩的手十分用力的摁着他的腰往他怀里带。
简随也不甘示弱,他手指故意划到江酩的腰腹间,解开了他的腰带,将他的衬衣撩开,因洗水果而微凉的手指游走在他的滚烫肌肤,伸手摸到他劲瘦的后背狠狠抓了一把,抓的很重,估计会留下痕迹,因为他看到江酩皱眉了,耳尖他的喘息声也比刚才更重了…
可渐渐的 简随就不满足只是在他腰间了,他开始往上探寻,环抱着抱着他的腰紧紧地贴住自己,身体机极具侵略性的把他往上一顶…
意乱情迷间,简随动作却突然停止,他维持这个侵略的动作,腿还抵在他的腿之间,随后却张口狠狠咬了下江酩的嘴唇…
是真的狠咬,因为江酩的嘴唇都被咬出来了血。
“嘶…”江酩疼的一眨眼,眼尾泛出泪花,他舌尖探出舔了下嘴角的咸湿,“你咬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江酩:“啥?…唔…嘶…啊…嗯~”
第9章 “实物与图不符”
江酩的那句“你咬我做什么”和简随脑海回忆里的声音重叠,撑伞少年的容貌也渐渐和江酩的模样重合。
简随盯着他,脑海里闪过一幕画面。
雨天一个被淋的浑身湿透的小男孩执拗的不肯走,那是小男孩母亲的葬礼,可是父亲却不耐烦的走了,挽着父亲胳膊的女人对他也是白眼相待,还四处传播小男孩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因为小男孩不愿意叫女人妈妈。
小男孩满眼恶意,他毫不领情的甩开胳膊,“她才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死了,我爸爸也死了!”
这时大家才确信了那个女人的话,这个小男孩说话也太尖酸了,父亲明明好好在那站在,却要说这样诅咒自己父亲的话。
家里唯一疼爱他的小叔叔也在国外还没有赶回来。
无权无势的姥姥姥爷将他抱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哀伤让他们的身子更加岣嵝,哪怕他们用了最大的力气反抗:“他姓简,和禹家没关系!”
可现实就是,当你无权无势,当你弱小,即使发狠,别人也只觉得好笑。
这时一个稍显稚嫩的少年走了过来替小男孩撑伞,他站在男孩面前,我是江振的儿子,我今天就要护着他,谁敢再说他半句,我就去给我爸爸告状说你们欺负我,再说你们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羞不羞,还有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就不要摆到明面上来了。
其实少年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不说出自己身份,他们才不会怕你呢!
名不正言不顺?尖锐的女人要出来理论却被男孩不愿出头的父亲拉走了,还不够丢人的!而且撑伞的少年是业内大佬江振的儿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其实撑伞的少年压根不知道眼前都是什么人,纯粹是看不下去这么些人欺负老人和小孩。
等那群人走后,小男孩的姥姥和姥爷劝男孩离开,男孩依旧不走,少年决定替老人抱小男孩离开这里,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安慰的话,却被小男孩咬了一口。
小男孩不是故意想咬的,只是想让眼前的人闭嘴,却生生把人的嘴唇咬出了血,那少年没有生气只疼的皱眉问了句,你咬我做什么...
最后少年主动示好,他弯腰靠近小男孩,听你姥姥说,你叫简随是吗?我叫江酩。
江酩无意在男孩贫瘠的心里播撒过一粒种子,现在已经生根发了芽,让他孤独的世界也可以开满浪漫的花…
十五年前,简随就见过江酩,往事历历在目,每一句都刻在心头,可是江酩却忘记了。
十五年后,此刻,简随望着江酩,眼睛里难以言述的情愫在眼底暗中沉浮,他用拇指揩掉江酩嘴唇上的血,收回腿松开了他。
如果说仅仅是因为那次江酩的挺身而出,还不足以让他对江酩执念到如今。后来在一场家族晚宴上,正在读高中的他因为奶奶强烈要求的原因所以也出席了晚宴,这场宴会上他又见到了江酩。
只不过那时江酩身边已经有了程因泽。
晚宴上,江酩切切实实是看到简随了的,因为简随从他身边路过时,故意将手里的酒不下心洒在了他的衣服上。
简随连忙道歉并表示要带他去清理一下。
但江酩在再三表示,只是洒在了领带上,没有关系,说着将脖子上的领带解了下来。
可是令简随无比失落的是,即使故意弄出这些事情,江酩也没想起来他。
程因泽这时过来了,问江酩怎么还不过来,江酩转头想指一下简随,却发现身后早没了简随的身影。
因为电影资源的原因,很多人在灌程因泽酒,江酩自知程因泽躲不过,就把程因泽护在身后,陪着程因泽一起喝,以自己能给的资源去换取另一种资源。
简随开始好奇,被江酩这样的人爱上会是什么样的滋味,他开始如下水道里的老鼠,在最阴暗的地方窥察着江酩和程因泽的一举一动。
江酩和程因泽会一起买菜回家,会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夜跑,会在人群中偷偷接吻,会一起回去看六六,好像幸福的一家三口,还会捂得严严实实去寺庙求签问姻缘...
他看见江酩和程因泽一起虔诚地跪在佛前,燃香敬神明。
夕阳的余晖洒在那两人身上,悲悯的佛像下,江酩与程因泽闭眼祈愿。
上过香后,江酩替程因泽整理了下围巾,将帽子和墨镜重新给他戴上。
江酩搀着程因泽往下走的时候和坐在车里的简随擦身而过。
车里的简随听见江酩对程因泽说,你在这坐会我去开车。
程因泽拉住江酩,我想你陪我走一会。
那俩人的背影在夕阳下被拉的很长,影子似乎都重叠在了一起。
......
不知道从何时起,简随心里滋生出可怕的占有欲,如果江酩身边的人不是程因泽,而是自己,那自己是不是也就可以完完全全独享江酩的宠爱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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