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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绿色的液体逐渐注入消失,空气中的信息素却不见变得稀薄。

看了一眼正在运作的换气系统,镜名知道可能是丛仪腺体特殊的缘故。

看着那只手收了回去,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保持理智。

“主人,您还难受吗?需不需要我的……”

“镜名。”

微颤的声线从被子里传出,似乎是刻意打断他的请求。

镜名的心逐渐沉了下来,张口正想要道歉。

可过了很久,伴随着细微的喘息声,丛仪却小声问:“可不可以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我好难受……”

镜名愣怔片刻,回过神来后立马点头说了好。

这件事他做的很笨拙,生活在皇宫中,还是保护身为omega的殿下,他学过的第一课就是如何掩盖身上的信息素气味。

他的腺体似乎只为了战斗而生,只有在需要信息素压制时,他才会嗅到自己身上的气味。

其余时刻就算是易感期,他也始终佩戴着控制止咬器,让自己努力保持理智,在人前不暴露出丝毫的脆弱。

但主人总是那样好,每一次在察觉到他身体不对劲时便给他很长的假期,还会特意为他寻觅合适的抑制剂。

在镜名易感期最难熬的那几年,也是丛仪偷走了他的控制器,让他乖乖回去休息,不要用这种伤害身体的装备。

脑海中闪过了这么多年的画面,等镜名意识到床上的人已经掀开被子露出涨红的脸时,已经是很久以后。

他不知道自己盯着主人看了多久,只知道那张一直都很漂亮的脸此时因为染上红|晕显得更加诱人了。

丛仪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似乎有些惆怅,又有些犹豫。

半晌,他终于开了口。

“谢谢镜名,我没事了。”

第67章

镜名回过神点头,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信息素收了起来,接着将换气系统开到了最大档。

“主人,您一个月只能使用一支抑制剂,这个月已经用完了,这几天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我会给你送饭菜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镜名甚至不敢看向他,始终低垂着脑袋。

“您如果需要什么,可以随时和我说。”

丛仪有些无力地侧躺在床上,顺手抱紧了边上柔软的布偶娃娃。

“我知道了。”

镜名嗯了一声,觉得自己不该继续待在房间里,便只是冲着他点了头。

“我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有需要随之找我。”

丛仪点点头,看着他将房门关上。

屋子里变得很安静,只有系统正在缓缓运作,发出细微的响声。

半晌,他转头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水仙花的淡香,还夹杂着一股清冷的木质味道。

不像是木,又好像是……

努力回忆了很久,他才终于从记忆中找出了镜名的信息素气味。

是松柏。

遗世独立,坚韧等待。

镜名大步穿过走廊,将身上的手套和面罩都摘了下来紧紧捏在手中。

他浑身上下都是水仙花的清甜淡香,就像是主人还在他身边,用那样缥缈恍惚的眼神看着他。

呼吸逐渐急促,但就在他朝着自己房间走去时,路过偏厅时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皇宫中一片安静,彼时已经是傍晚,夕阳落在他的身后,而面前是一片昏暗的阴凉地。

殷红的地毯上错落着金色花纹,似乎与这漆黑融为一体。

镜名冷冷看向前方,视线定格在了猩红烟头后的身影上。

“主人?”alpha嗓声低哑,带着几分暗讽的笑意,“你的主人知道你心里都藏着什么龌龊心思吗?”

镜名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冷冷地看着他。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阎攸昱听见这句话,竟然也没有反驳。

许久后才道:“这倒也是,毕竟我也是他追求者中的一员。”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镜名的声音便沉了:“你也配?”

阎攸昱不恼,反而轻笑,还问他:“我为什么不配?就因为我伤了他的心。”

说完后不等镜名回复,他便补充道:“他至少对我动过心。”

镜名攥紧拳头,半晌后又松开了。

“但他现在恨你,巴不得你快滚。”

阎攸昱听后笑了,可心底却又不自觉窜上了几分怒意。

因为他很清楚,面前的男人说的都是实话。

现在的丛仪,的确对他厌恶至极,避之如蛇蝎。

静下心来,似乎才发觉方才的对峙简直幼稚。

阎攸昱缓缓舒了口气,浅白色烟雾逐渐升腾消失,脑海中又回响起了丛仪和他说过的话。

小家伙娇气的不行,闻不了烟味,也不喜欢他语气重,天生就该被宠着捧着。

“和丛仪说一声,兰野风已经交代了,东西已经在陛下手里。”最后,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而镜名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便直接穿过偏厅离开了。

他脚步平稳,但走的很快。

在他路过面前时,阎攸昱摁灭烟头的手忽然一顿,再抬头时漆黑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杀意。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彼时镜名已经要出门了,听见声音后侧首看向他,唇角是难得带着些挑衅的淡笑。

“阎董难道闻不出吗?”

话音落下,他径直离开。

而阎攸昱沉着脸立在窗台前许久,心底的暴戾情绪翻转,几乎要控制不住。

-

后面的两天,丛仪几乎都没有任何意识。

一支抑制剂只勉强让他睡了一晚上好觉,等到第二天早上,腺体便又开始泛起了滚烫。

中途丛介介来过一次,看了他的情况后便急的去找医生,可检查后却只得到了正常的回复。

丛仪的腺体收到过太多刺激,自愈需要时间,而在前期的每一次情热期也会比别人难受许多。

后面的时间丛仪几乎每天都浑浑噩噩地度过,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这种难受的感觉伴随维持了多少天,等到他再度清醒时,屋子里面已经是一片安静。

前几天的嘈杂和喧嚣就像是他的错觉,屋子里面只有净化系统工作的细微声响。

即便已经睡了很多天,可眼皮还是有些沉,像是完全睁不开。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恢复了很多体力,他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身来,脑子里一片昏沉。

没过多久,房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检测到屋内的数据不对匆匆赶来。

门被轻叩两声,如果不是丛仪现在醒了,或许都无法捕捉到这微小的声响。

不等他开口,门便被轻轻打开,穿着防护服的医生和镜名走了进来。

丛仪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人,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主人,您感觉怎么样?”镜名看见他醒来后松了口气,在床边上蹲下,眼神中满是关切。

丛仪缓慢地摇摇头。

而边上的医生很快上前,动作虽然轻柔,但还是带着几分强势落在他的肩头,将他按回了床上。

“我给您做个检查,还请不要乱动。”

丛仪很是配合,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动弹一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仪器总算被收了回去,医生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转头看向了镜名。

“殿下没什么大事,没有因为情热期就再次造成记忆缺失的情况,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闻言,镜名也骤然松了口气。

他将医生送走,再回来时看着丛仪躺在床上还有些茫然的模样,眼神柔和下来。

“殿下,您感觉怎么样?我给你找些食物来。”

看见他要走,丛仪却脸色微变,没忍住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口。

“等一下。”

镜名听话地顿住了脚步,“怎么了?”

“我是不是已经快好了?”丛仪感觉自己的大脑转动很慢,说一句话需要斟酌很久才能说出来,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放弃,“小介那边怎么样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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