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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有些凶,丛仪与之对上的时候几乎心脏一颤,有了种自己要被吃掉的错觉。
没忍住后退半步,阎攸昱就蹙紧了眉头,接着将目光转移开。
“你先上去休息。”
电梯门打开,丛仪迟钝地点点头,进去以后看着外面的alpha转身离开,忽然心底就有点慌乱了。
所以……是易感期吗?
在原地站了很久,他的脑海中闪过了阎攸昱刚才不对劲的举动,又想起他放自己鸽子。
这些事件在脑海中不停盘旋,让他无法再去多想什么。
忽然间,他不可抑制地开始回忆起了与阎攸昱的从前。
在他恢复记忆以后,其实大多数时候想起的更多是坏,有一些画面在脑海中一浮现,就让他觉得无比羞耻。
可是现在再一想想,才发现原来他们也是有好时候的。
他无比依恋信赖的恋人也成了令他失望伤心的始作俑者,之后的解释无论是真诚走心还是虚伪随意,他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可是真的能放下吗?
阎攸昱又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吗?
在遇见阎攸昱之前,丛仪从未尝过情的滋味,也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这么难受。
可如果爱情也能是甜的呢?
他还能去和别人尝试吗?他还能那样真心实意地从陌生人开始,爱上一个人吗?
恐怕已经不能了。
“……”
短短的时间内,他似乎已经想明白了许多自己从前模糊不清的问题。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面前打开。
丛仪适时抬头,果不其然看见外面浑身戾气的alpha愣在原地,像是不明白本该已经上楼的他为什么还会待在电梯里。
阎攸昱没有动,丛仪却上前一步。
“我的衣服弄得好脏,你有带换洗衣服吗?”
只一瞬,男人的眼神便变了。
但几秒后,他还是克制地别开了头:“我会让管家给你送上去。”
丛仪伸手摁住电梯的开关,有些困惑地歪头,唇瓣开合间吐出极轻的问题:“你真的不进来吗?”
他像是一颗行走的毒药,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阎攸昱几乎无法再克制自己,他眼眸深沉地注视着眼前的omega,终于上前一步。
-
电梯门缓缓开启,两人的脚步急促。
在房门打开的瞬间,丛仪便被扣着腰被带了进去。
门关上,身体砰的一声撞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alpha的呼吸声沉重而急促,在被触碰时发出情难自|禁的闷哼声。
丛仪将满是酒气的T恤脱下,光洁滑腻的身躯紧贴着alpha,掌心缓缓覆上他的后脑,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大狗。
“你听我的话吗?”
阎攸昱的呼吸很沉,热气洒在他的侧颈,而很快他后脑的发丝被手指揪住,微微用力,便克制着没有再动。
他声音沉哑:“听你的。”
“但你要想清楚,我不是让你做我男朋友,而是做我的狗,随叫随到的那种。”丛仪声音很轻,仰起头在他滚烫的耳畔落下一吻,“这样你也愿意吗?”
阎攸昱的身体僵硬一瞬,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现在走,我不需要……”
闻言,丛仪的呼吸一重,猛地将他推向大床。
阎攸昱并未挣扎,倒下的瞬间,丛仪便分开|双腿跨坐在了他腰际,居高临下看着他:“我说过你有选择的资格了吗?”
“不愿意做我的狗,那就没有留在我身边的必要了。”
微凉的手指缓缓下滑,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房间内安静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这对于一个意志濒临失控的alpha来说几乎是凌迟。
但许久后,沙哑的嗓声才终于传了出来:“明白。”
丛仪满意地笑了,俯身下去吻了吻他的唇角:“那你知道直接应该叫我什么了吗?”
“主人。”
称呼出口的瞬间,淡淡的水仙花气息猛地在房间内窜开。
与此同时,alpha也反客为主掌住丛仪的后颈,重重吻了上来。
辛辣的烟草暗香与水仙交织在一起,浓度几乎爆表。
丛仪的身体弯折,几乎失去意识,可是在他捉紧alpha发丝时,却还是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
他太久没有承受过这样浓烈的爱恋,可是即便手指都绷紧到痉挛,却没有喊停过。
alpha紧紧拥着他,吻遍身体每一处,像是在为失而复得的珍宝而喜悦。
浓烈的水仙淡香将他包裹,几乎让他觉得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他不是没觉得丛仪太心慈手软过,无论是对丛介介,还是对背叛这一切的阿岚,丛仪始终手下留情。
他心中似乎有着自己的一杆秤,衡量所有人的善恶。
可如果丛仪不是这样心软的人,或许他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再有这样接近丛仪的机会。
如果真的恨他,或许在他抵达I星的第一天,就能够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会这样善良呢?
为什么不恨自己呢?
这样的好,要让他如何偿还。
他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即便是动心后,也总觉得自己给的不够多。
可是除了那样满满当当的一颗心,他也不知道还能把什么给丛仪了。
外面的雨下的又急又重,水仙的叶片沾染着清晨露水,滴滴答答往下落,薄薄的叶片泛起细微的红,同时也变得越发饱|满。
叶片承|载不住重量,不禁微微倾斜,蓄在中心的盈盈水色顺势下滑。
不知多久雨终于停了,水仙枝叶低垂着,潮湿的空气淡淡。
身体贴在一起,丛仪被紧紧抱着,可最终还是气不过,昏睡过去之前一口咬在了alpha的后颈。
alpha的腺体并不能够承|受标记,几乎是浑身最为脆弱也是最容易被触碰后激怒他们的地方。
可阎攸昱还是生生忍住,直到不算尖锐的牙齿终于刺|破了后颈皮肤,他浑身充斥着水仙淡淡的气味。
丛仪满意离开,盯着那咬痕许久,眼神虽然已经有些涣|散迷|离了,但还止不住嘟囔要拍张照片留念。
阎攸昱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妥协的俯身吻了吻他红|肿的唇角。
-
后面的几天两人都厮混在一起,没日没夜。
丛仪精力并不旺盛,等到第五天就不干了,闹着想要出去玩。
阎攸昱没有阻拦他的资格,自然不会多言。
只是在出门时,丛仪才发现两人都没有能够穿出门的衣服。
阎攸昱的肩颈上尽是他的咬痕,而他浑身也都是红印,丝毫不像样。
在海边总不能穿的严严实实,但丛仪也不好意思顶着这样一具写满了暧昧的身体出去玩,只得又在酒店消磨了一天时间。
第二天再出去,这天人不算多,丛仪终于将海面上的游玩项目都玩了个遍。
虽然阎攸昱紧紧跟在他后面,但却并没有做任何举措。
丛仪玩的还算开心,等下来以后披了外套坐在沙滩椅上,喝着阎攸昱给自己买的椰子,只觉得生活享受。
但唯一让他不太高兴的就是,阎攸昱今天穿了一套和他差不多的沙滩休闲T恤,花色有些张扬。
本来以为他这样沉闷的人穿上这种衣服肯定显得很死板,结果竟然显得他年轻了几分,戴个墨镜像是个花花公子。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偏偏阎攸昱还没察觉到他心情不对劲,还在询问他中午要吃什么。
丛仪躺在椅子上,没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话:“你不用管主星的事情吗?”
阎攸昱抬眸看他一眼:“有专人管。”
丛仪觉得奇怪:“你不是把事业看的比命还重要吗?要是你不在的时候集团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闻言,阎攸昱顿了顿,半晌才道:“总要适应的。”
从他的话里,丛仪嗅到了几分古怪的气息:“什么意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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