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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安眠把脸埋进沈星濯怀里,贪婪地汲取着alpha的沉香信息素。沈星濯同样也很难受,他仿佛跌进了草莓堆里,清甜的味道让他一次次沦陷。
“别蹭,我给你信息素。”果然,安眠很快老实地靠在他怀里。
沈星濯将安眠带回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他想去够自己衣兜里的抑制剂,一只柔软温热的手拽住了他:“先生,你的信息素让我好想睡觉,能不能再给我一点?”
沈星濯一顿,安眠潮红的脸色带着憔悴,眼泪好像止不住一样频频坠落,他失神片刻,然后心疼地摸了摸安眠湿漉漉的发顶,低头在安眠耳边低语:“我叫沈星濯。”
十几分钟后,安眠在沉香信息素的拥抱中闭上了眼睛,他很快进入了梦乡,从未有过的安眠,一如昨日。
沈星濯有些疲累,刚刚释放了大量信息素,腺体有些超负荷了,休息片刻,他去浴室冲了个澡。空气中混合着沉香与草莓的信息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成人之间的大战。
为了保险,沈星濯还是给他打了一剂抑制剂,很快安眠潮红的脸色退了下去。一番折腾下,沈星濯再也没了睡意,他躺在安眠旁边,撑着脑袋看着安眠的睡颜。
“睡着了也这么乖。”沈星濯自言自语,他伸出手指在安眠红润的嘴唇上按了按,没想到居然这么软,接着手掌附上了安眠的脸颊:到底是不是一见钟情了呢?他一遍遍地问自己的心。
一夜过去,安眠一觉睡到天亮。他揉了揉眼睛,突然诈尸般坐起来,他昨天发情了。安眠脸上毫无血色,紧张的看着周围,是沈星濯的房间,他想起昨晚alpha在他耳边说的话。
原来他叫沈星濯么?安眠走下床,四处环顾了一圈儿,沈星濯不在房间,他走了吗?
安眠来到酒店一楼,小刘看到他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心道:“安眠,你没事吧?”
安眠摇了摇头,有些失魂落魄。
“对了,经理说给你放假了。”小刘一脸羡慕。
“啊?”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要不问问经理?”小刘建议道。
“好。”安眠从前台那儿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发现微信里经理发了好几条消息:
“小安啊,怎么特殊时期到了不说一声,还是沈总昨天跟我打电话我才知道。”
“酒店给你放一个礼拜的假,在家好好休息,工资奖金正常发别担心。”
安眠原发愣,这应该是沈星濯安排的吧,否则经理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放这么多假期。随后他打字问了经理:“经理,沈总走了吗?”
几分钟后,弹窗上来了条消息:“今早退了房走了。”
小刘笑道:“怎么样?是真的吧?”
安眠不知道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好好享受假期吧。”小刘感觉他的情绪不太对,就让他赶紧回家。
公交车上,安眠一直回想着昨晚那一幕,沈星濯果然和他的信息素一样,让人心安。
沈星濯,以后还会再见到你吗?
第3章 催婚
假期的第一天安眠就被母亲叫了回去。他敲了敲门,一个中年靓丽的女性开了门。
“回来了?进来吧。”安眠的omega母亲佟婉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安眠一进屋就闻到很浓的菜香味,果然餐桌上摆放着好几道美味的菜肴。
佟婉给他盛了一碗米饭:“饿了吧,你先吃饭,一会儿有事情跟你谈谈。”
安眠给自己倒了杯水:“我不饿,妈你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佟婉拉着安眠的手:“小眠啊,你一个人在外打拼这么辛苦,没想过找个alpha成个家吗?”
安眠面无表情:“妈,我现在不想结婚。”
佟婉:“那不行,一个人多累,正好你爸生意上认识了一个朋友,人虽然老了点儿,但看着老实,家境也好,你嫁过去除了生孩子照顾老人,剩下的就是享福了,总比你出上班打工要好吧?”
佟婉的话让安眠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佟婉叹了口气:“小眠,你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你爸爸公司破产后欠了不少外债,靠你每个月打过来的那么点儿工资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你哥现在还谈了个对象,以后结婚咱们的压力就更大了。”
安眠:“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佟婉有些生气:“怎么没关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家里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个小白眼狼!”
安眠眼睛一瞪,说话也控制不住大声起来:“我白眼狼?我高中辍学出来打工给你们还债到现在,你还要我让我给那个混账凑彩礼?就因为他是alpha吗?”
佟婉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
“我没有哥!”
啪!佟婉一巴掌打在安眠脸上。
“行了,别吵了!”安眠的父亲正好从外边回来。
安泽海脱下外套做到餐桌前:“我跟张总约好了,你今天下午没事就去跟他约一下,人家看了你的照片,对你挺满意的。”
安眠眼眶赤红:“你们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安泽海皱眉:“说什么呢小兔崽子?你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像你这么大的omega孩子都有了,早点结婚,否则哪有alpha会要你。”
安眠突然站起身:“要去让你大儿子去,我走了!”
“你去哪儿?”回复他们的只有巨大的关门声。
安眠内心冰凉地走出了这个让他陌生的家门。他曾经住在这里十五年,十五年里他和其他孩子一样正常上学,却没有和其他孩子一样得到父母平均的爱,他们把爱全部倾注到了另一个孩子身上,每次放学他的父亲或母亲都是开车来接他那所谓的哥哥,自己只能羡慕地看着他们离开。这样的生活仿佛自己只是寄住在这里一样,直到父亲的公司破产,自己也被强制辍了学。
他不敢轻易回想十五岁之前的生活,那是他心里隐藏着的灰暗,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之后安眠面色如土地回到自己租住的小破楼,除了这里他还能去哪儿呢。
晚上安眠他又失眠了,没有沈星濯的信息素,他又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他打开抽屉拿出药瓶,里面的安眠药已经吃完了,他随手将药瓶扔了回去。
安眠躺在自己的小窝里翻来覆去,开始一遍遍地数羊,数来数去,结果羊都变成了一个个沈星濯。安眠索性不数羊了,他开始想昨天晚上沈星濯对他说的话,他问自己跟不跟他走,睡着前还告诉自己他叫沈星濯。
安眠胡思乱想了很久,久到枕头局部被他的泪水打湿。他突然很想离开这里,就算跟沈星濯走也没关系,因为即使跟着一个有温度的陌生人,也远比回到一个冰冷的家庭好上很多。
第二天安眠顶着熊猫眼起了床,洗漱完毕后随手拆开最后一支抑制剂打上,然后带上背包出了门,他的抑制剂快要用完了,还要再买些助眠药回来。
夏天早晨的阳光温舒适,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安眠穿着半袖懒洋洋地走在街上。突然一只足球飞了过来。
“小心!”
安眠一回头,足球正好打在他头上。
“哎,你没事吧?”少年俯下身有些担心问。
安眠蹲在地上捂着脑袋,眩晕的感觉让他一时半会儿不想说话。
“爸爸,我好像闯祸了。”少年对刚走到身旁的中年男人说道。
中年男人无奈地指了指自家的熊孩子,随后也蹲下身:“你还好吗,要不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安眠抬起头,脑袋还是有些疼。
“哎,是你?”中年男人惊奇道。
“你认识我?”安眠捂着头站起身。
“我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小子没轻没重,刚刚那一下砸的挺狠。”中年男人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
“我又不是故意的……”少年嘟囔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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