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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拍了拍少年的脑袋,对他说:“儿子,你先自己去足球场,爸爸先送这位哥哥去医院。。”

“哦。”

安眠对中年男人说道:“那麻烦了。”

“应该的。”

路上,中年男人向安眠介绍了自己:“我叫张宇凡,是你爸爸生意上的朋友,你爸爸他跟我介绍过你,我还想什么时候约你出来合适,你看,这不就是缘分吗?”张宇凡乐呵呵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安眠心里无名之火燃烧了起来,他忍着怨气毫无波澜地说道:“张先生,我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想法,这都是我父亲自作主张,并非我的意愿。”

张宇凡面不改色:“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咱们可以先相处着试试,你觉得行我们就去领证办婚礼。”

安眠:“张先生你有儿子了吧?”

张宇凡以为他在介意这个:“哦,是的,他的omega父亲难产去世了,之后我也没再续弦,这孩子也懂事,挺喜欢你的,不用担心。”

安眠嗤笑:“您觉得我们合适吗?您儿子都能叫我哥了。”

张宇凡:“年龄不是衡量合格配偶的唯一标准,况且咱们刚刚见面,不用这么武断。”

车很快开到了医院。

检查完没问题后,安眠头顶着一块纱布从诊室里出来。“我没什么事,张先生忙的话就先走吧。”

张宇凡支付完了医疗检查各项费用。“我不忙,要不我们出去吃个饭如何?”

安眠很是心累,他不想再跟他虚与委蛇:“不用了,我还要去买东西,咱们就此别过。”

张宇凡站在原地看着安眠离开了他的视线若有所思。

安眠还以为他父亲会打电话骂他,结果到家了也么有收到一条来自他们的消息,看来姓张的还算是个君子。接下来的几天假期安眠全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度过了,没人打扰自己,每晚便靠着微乎其微的助眠药让自己陷入浅睡眠。

上班的晚上经理又给他打了电话:“小安,假期休养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安眠对于领导的突然关心有些奇怪。

“那就好,累了就和让替班的站一会儿,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跟我请假就行。”

“……好,谢谢经理。”安眠挂断了电话,经理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自己,不会是沈星濯吧,但他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沈星濯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萍水相逢,人家也许早就把自己忘了。

深市,星懿集团。

沈星濯坐在总裁办公室的座椅上刚和海市的星耀酒店经理通完话。

“星濯,在和谁说话啊?”

“爸,你怎么来了。”沈星濯站起身。

星懿集团董事长也是沈星濯的omega父亲沈如风走进沈星濯的办公室。“来看看你。”

沈星濯将父亲扶到自己的座位上:“我们上午不是才见面?”

沈如风笑道:“也就能在公司里面见到你,什么时候回来住啊?”

沈星濯:“太忙了,有空就回去。”

沈如风叹息道:“劳逸结合,忙不过来就聘一个助理,爸爸把公司交给你不是要把你累死。”

“知道了爸,我这周末回家。”

“这就对了,什么时候带个对象回家就更好了,爸爸一个人住别墅很孤独。”

“……”对象么?沈星濯想起了那个草莓一样的人。

沈如风:“星濯啊,爸爸老了,公司以后肯定是要交给你的,但是除了事业,你还要有一个家庭,爸爸觉得,你应该多去和那些名媛或小公子接触一下,你不出去走动,机会是不会落到你身上的。”

沈星濯叹气:“知道了知道了。”

……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安眠除了努力工作,还要面对父母的催婚。说是催婚倒不如说是卖儿求荣,他想不明白,他到底还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即使是omega,为什么他们还要这么对自己。

晚上回到蜗居,安眠刚要关上门,却被一只手给截住了。

第4章 所谓联姻

“你怎么来了!”安眠一看到眼前这个扒他房门的人,心里的阴暗顿时升起。

“怎么,哥来看看你还不欢迎啊?”安荣,安眠的alpha哥哥,正在门口处笑着跟他打招呼。

安眠想把他的笑脸打烂:“不欢迎,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调查我?”

安荣一把推开他,自顾自地走进房间:“别这么说,哥还不是担心你,话说你怎么住在这儿,回家住多好,你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

“你不是我哥,我哥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夜店里见死不救!”安眠咬牙切齿,眼神里全部都是滔天的恨意。

安荣叹了口气:“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我那时候知道错了,还向你道歉了不是?”

安眠死死盯着安荣,那种眼神把安荣吓了一跳:“安眠,你别跟家里闹了,回去吧,跟张总结婚有什么不好,甚至到那儿你连小孩儿都不用生了,人家有自己的孩子,你只管嫁过去享福。”

安眠几乎压不住内心的暴怒,他指了指门口:“滚!要不然我报警。”

安荣见他快要发作的样子,只好起身往门外走:“你就看在咱们一家血浓于水的份上回去不行吗,爸爸和哥哥真的只能指望你这门亲事了。”

“滚。”安眠闭上了眼睛。

房门再次被砰的一声被关上,安眠睁开眼睛,讨厌的人终于走了。他将自己埋进被褥里,泪水很快氤氲开来。

真可笑,他居然还知道血浓于水,拜他所赐,十一岁的时候因为他所谓的一个玩笑,自己就被他和他的朋友拽到了那家恶心的夜店里,他还记得那些恶心的alpha们露出多么恶心的表情,又是如何在他身上来回摸索。

“哎呦,这个小O怎么这么正,不如卖给我当媳妇儿好了。”

“我弟弟,带他来见识一下,玩玩儿就得了,听到没?”

后来安荣和他们说了什么自己也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被灌了很多恶心的酒,肩头上不知道被谁的烟头烫了一下,疤痕至今也没有去掉。他只能害怕恐惧地流着泪,连话也说不出来,他们还要把自己带到房间去,安荣就这么自顾自地喝酒,没有看到他求救的眼神。幸好警察恰巧来这里扫黄,安荣害怕的直接和他的几个朋友跑了,把自己丢在这里。

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冰冷的家来着?哦对,是父亲派司机把自己从警察局里接了回去,本以为父亲或母亲会弄清楚事实,甚至可以给自己一点点的怜爱,结果迎接自己的只有母亲一个响亮的巴掌:“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下贱的孩子!”

安眠猛然从回忆中剥离,他起身靠在床头上,摸了摸带着泪痕的右脸,感觉那里火辣辣的。痕迹不在了,痛还在。他开始回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想冲散他的疼痛。

其实并没什么好的回忆,除了沈星濯住在酒店的那两个晚上,他已经忘记了沈星濯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却仍然记着沈星濯这个人。他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了?安眠情不自禁地想着。

深市某单身公寓内,沈星濯重重地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心想着是不是有人想他了,会不会是安眠呢?两个多月了,自己也很想他,他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安眠了,明明他们才见过几面而已,难道真的是一见钟情?如果安眠也想自己就像自己想他一样,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找他。

算了,不管安眠什么想法,沈星濯都要去找他的,他受不了每晚的翻来覆去,他要找到安眠,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他会不会答应自己呢?如果不答应该怎么办?一向果决的沈总竟然像刚步入社会的毛头小子一样,兴奋地睡不着觉。

几天后,安眠正常上班,路上经理打电话给他:“小安啊,你怎么突然要辞职了啊,你在这儿干的不是挺好的嘛?”

安眠懵了:“什么?我没有要辞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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