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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李朗他们,高川在楼上,有事就叫他。” 商玄北一点时间也不耽误,事情越快调查完,他们才能越早回去。
“好,注意安全。”
“嗯。” 商玄北又看了Omega一眼之后出门了。
“商部”,石星发现自己口误后迅速改口,“额,北哥。”
“别再叫错了。”李朗提醒,“我和石头去找这边过了海关的下线接线人,摸摸对方的底细。”
“我去‘周哥’的赌场,看看黑市上现在都在卖什么货。” 有没有天玄集团流出的武器,商玄北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好,那我们晚上9点再联络,交换信息。”
“注意安全。”
商玄北找到道上人口中“周哥”的场子,装作普通赌徒混了进去。先押了两把“百家乐”,又摇了两把骰子,都是小输小赢。
这一把他没上桌,就站在旁边看。
“兄弟,借个火。” 一个干瘦,眼球浑浊泛着红血丝的男人说。
商玄北特别“上道”地给对方点了烟,然后给自己也点了一根,拉近和对方的距离。
“新来的?”
“嗯。”
“哪来的?怎么跑这个场子来了?” 对方搭话。
“克利国,在家赌输了,欠了一屁股债,家里报警把我关起来了,逃出来跑这试试手气。” 商玄北说着事先想好的说辞。
“你看着不像缺钱的。” 对方上下扫了一眼。
外貌可以改,但气质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也不是短时间可以改变的,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天生自带一股贵气,1米92的身高再怎样弯腰驼背也伪装不了,藏不住,过于挺拔了。
这样的外形条件,各种性别都会有人喜欢,不可能缺钱花。
“别提了,娶了个娇气的Omega做老婆,就是图他家有钱,婚前说的好好的,什么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结了婚就不给我钱了,说他的财产是自己的,呸,晦气。”
“想赢?” 对方挑了挑稀疏的眉毛。
“想。” 商玄北装作热切地点头。“大哥有办法?”
“嗐,我不是这的大哥,但我认识这的大哥。”
“这的大哥能帮我赢?”
“这是他的场子,他想叫谁赢,谁就能赢。”
“大哥有这么厉害?” 商玄北问。
“别小瞧周哥,他背后有人。”
“周哥是哪个?哥带我见见。” 商玄北掏了一沓钞票不动声色地塞进对方兜里。
“你不是缺钱吗?” 对方歪着头问,吐了一个烟圈,隔着烟雾那双浑浊的眼睛变得甚至有些渗人,分不清是人是鬼。
“家里偷的,赌徒嘛,不就是以小博大,哥要是能带我赚比大的,这点钱算什么。” 商玄北作出几分讨好状。
“懂事。” 对方捏了捏钞票的厚度。“今晚不行,周哥不在,明晚这个时间,给你个见面的机会,自己把握。”
“谢谢哥,怎么称呼?”
“老兔。” 一根烟燃尽,对方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然后干瘦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商玄北看着地上的烟灰若有所思,这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来的也有些巧合,真的这么容易就能见到周哥?
但无论如何明晚得再来一趟。
他悄悄退出场子,往回酒店的方向走去,暗夜里危机四伏,说不准哪个拐角处埋伏着人准备一枪干掉谁。
商玄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维持着警惕,终于回到了酒店门口那条街。
路过一个炒面摊他突然想起陆郁京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呢?下午三点他出门,陆郁京自己待在房间里还没吃东西吧。
“当当当。”
陆郁京用电脑做了一下午的工作,听到声音开门。
开门这么快,商玄北一进门却十分不高兴。“你怎么都不问问是谁就开门了?我说的都忘记了吗?”
“我在屏幕上看见是你了。” 陆郁京指着内侧的可视门铃。
“那也要问一问,如有是长得像呢,如有是有人伪装呢?”
那我会一枪爆掉对方的头,陆郁京心里想着。“知道了。”
“给你买的。” 商玄北见他好好认错,把手里的夜宵递过去。
“谢谢。” 陆郁京敏锐地察觉到他抽烟了,悄悄屏住了呼吸,拿着食物坐到另一边的沙发桌上。
其实陆郁京讨厌烟味,非常讨厌,没有原因,从小闻到就会皱眉,胸闷头疼,犯恶心,但长大后出于社交礼仪,即使别人抽烟他也不会表达什么意见,也不会皱眉表现出明显的嫌恶之情。
在他小时候连爱情都不懂是什么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将来绝不能找一个吸烟的Alpha,他后来也是把这个作为标准之一去谈恋爱的。
商玄北曾经问过他介不介意,他没说实话,因为那是商玄北的家,他没资格说不同意。劝人戒烟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商玄北抽不抽烟轮不到他来管,只要他未来的夫人不介意就可以了。
好在商玄北至少注意个人卫生,和李朗通完电话就去浴室洗了个澡,上床睡觉时是干干净净的。
躺在床上,商玄北复盘今天下午几个人的调查进展,想起了“老兔”,又想起和对方搭话扯谎时,他说“娶了个娇气的Omega做老婆”,谎话都是他现编的,但说这句话时,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了一个Omega的脸。
这个Omega正躺在他身边睡得香甜。
第14章 调查
第二天,商玄北按照老兔所说的时间提前到了赌场,然后他发现自己被骗了,因为这个线索根本不值钱,周哥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亲自到赌场开局,这是熟客都知道的消息,也就只能骗骗他这样的生人。
但是没关系,给老兔的那点钱不算什么,能见到周哥人就行。
周哥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人不高,但很胖,坐在庄家位置,前呼后拥,商玄北想了想,只能上桌谈,于是他兑换了更多的筹码,开始押注。
刚开始没有人注意到他,直到他的押注从小到大,从来没输过。
周哥墨镜后的眉眼挑了挑,盯着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年轻人。他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商玄北上桌。
周哥不轻易邀人上桌,渐渐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商玄北心想着怎么能让周哥带他到黑市上看看枪,如果赢了周哥,在主场下了他的面子,怕不是走出这里都不容易,一定会树敌。但如果输的太轻易,周哥随便把他打发了,转头就记不住他这个人。
按照赌桌上的规矩,五局三胜制,商玄北先输了一局,周哥还是那副放松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让别人端茶倒水,等荷官发牌。
第二局,商玄北没再让,赢得轻松。周哥放下了手里的烟。
第三局,商玄北又赢了,当下场面上比分变成了2:1,。周哥的脸色变得不那么轻松,挥手屏退了给肩膀按摩的姑娘,稍稍坐直了身体。
商玄北敏锐地感觉到暗处有人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变得不对劲了。下一局,两人焦灼了许久,最后周哥险胜两个点。
前四局2:2打成平手,周哥还是费了些力气才得到这个结果,第五局开始就始终放松不下来,他低头,微微往下滑了下墨镜,透过墨镜的上边缘和对面的年轻人对视了一眼。
商玄北趁着这一眼,假装手抖,“胆小”地退缩了一步,让周哥赢了这场牌局。
周哥起身后,有人夸商玄北赌技真不错,有人替他的最后一张牌惋惜,但更多的还是在恭维周哥。
果不其然,商玄北等了几分钟,便有人从后面出来叫他过去。“周哥想见你。”
“兄弟怎么称呼?” 周哥不再戴着墨镜,商玄北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青蛙眼,横腮肉。
“丁北,周哥叫我名字就行。”
“丁北老弟,刚才那局输得可不可惜啊?” 刚才那局周哥不仅赢了名,还赢了不少钱。
“输给别人可惜,能和周哥赌一桌,痛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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