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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烨对这个年轻老板心服口服,之后好几年都尽心尽力地给郭寻打下手,上个季度结束的时候还拿到了一笔非常丰厚的季度绩效——全体员工都有,郭寻从不对员工抠门。

大多数时候,郭寻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几乎完美的人,非要挑剔点什么的话,估计也就是这位青年才俊的人生路上,感情稍微空白了那么一点点。

陆承川出现在公司的第一天,郑烨就猜测郭寻的这点空白要填上颜色了——老板这棵铁树终于要开花了。结果也就见着个花骨朵,这树上的花就谢了。

真是老天无眼!

手机振动声打断了郑烨的思绪,他抬头,看见了放在病床旁边桌子上闪烁着呼吸灯的手机。

怕错过郭寻的重要工作电话,他拿过手机,看见了上面显示的“陆兴国际陆董”几个字。回忆起之前在平市的时候,郭寻跟自己交代过给陆家送礼物的事,想了想,郑烨还是替郭寻接通了电话。

“小郭啊——想清楚了没有?”陆兴邦在那头开门见山。

“陆董您好,我是郭总的助理郑烨。”

电话里的陆兴邦应了一声,问:“你们郭总呢,在忙?”

“郭总发高烧昏过去了,现在在输液,现在还没醒来。”

“发高烧?!”陆兴邦提高了嗓子的疑惑问话让下楼的陆承川加快了脚步,路上他听见陆兴邦继续说:“现在烧退了没有啊?”

“应该退了,陆董,您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可以先告诉我,等郭总醒过来我再告诉他。”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等他醒来了,叫他给我回个电话就行。”

郑烨应下,说了声再见,陆兴邦挂断了电话,没察觉到陆承川来到身边的陆兴邦看了眼屏幕:“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呢?燕市天气有这么冷吗?”

“谁发烧了?”陆承川冷不防问,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陆兴邦一跳。陆兴邦回过头,看见自己好不容易回家后一直绷着张脸没见过几面的长子:“知道饿了?去让阿姨给你把饭菜热热。”

“您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虽然陆承川说他知道了自己跟郭寻大声密谋的事,但既然陆承川没提,陆兴邦觉得自己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就像郭寻说的,反正儿子回来了不是?

于是他也不避讳在陆承川面前提起郭寻这人:“郭寻,我正打算跟他联络一下叔侄感情,结果就听说他发高烧了,现在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陆承川的眉头因为陆兴邦的话而挤在了一起——真的发烧还是假的?会不会是像联合陆兴邦算计自己一样,是个谎言?

可是郭寻亲口赶陆承川离开了,现在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又或者有什么必要这么做?郭寻知不知道,就算他们之间出现了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缝,只要郭寻说一句服软的话,陆承川都可以买最早的机票回到郭寻的身边。

郭寻才不是会这么做的人。

他应该是真的发烧了,甚至还昏迷不醒。自己前脚刚走,郭寻后脚就进了医院,真是个愚蠢又不会照顾自己的混蛋。

蠢到让陆承川心疼又担忧。

……

第70章 “我只是想看看他”

“小川,小川?”

陆兴邦的呼唤让陆承川回过神来,他“嗯”了一声,眉宇之间的褶皱一直没有平整过。

“刚刚在想什么?”陆兴邦紧盯着陆承川的面孔,像是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心中所想。只是陆承川显然不会将担心郭寻的事情告诉他,他摇摇头:“没什么,我有点事,出门一趟。”

说完陆承川就转身朝门口走去,陆兴邦气得瞪眼睛:“你这才刚来家多久就又要出去?晚饭不吃了?书不念了?真不打算要自己的学位证了?”

陆承川顿下脚步回过头:“爸,有没有人说过您变得唠叨了很多?”

“……”这还是陆承川回家后第一次叫自己一声爹,陆兴邦心里高兴,只是这混小子的后半句话又让他郁闷:“这么久没跟你老子我说一句话,我不该说回来?”

“以后再说吧,我有事。”陆承川说完就离开了家门,临走时还听见陆兴邦扯着嗓子:“骑车记得戴好安全头盔!”

陆承川没应,因为他根本不打算骑车。黑色的悍马从车库离开,一路开到了平市的机场,车子停稳,陆承川握紧了眼前的方向盘——去还是不去?

去的话也许只会收获郭寻无情地抛弃和驱赶,他说不定会真的更恨郭寻一些,可是不去……

不去就见不到郭寻,就确认不了郭寻的情况,就没办法照顾病得不轻的郭寻。

坐在车上挣扎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陆承川恍若如梦初醒一般,拿出手机,看见了来电人显示的“赵燃”两个字。

陆承川接通电话,听见赵燃在对面欢天喜地地说:“川儿!猜猜我在哪里?”

“在哪里?”

“燃哥我现在到燕市了!我爹昨儿去黔市实地考察了,没有一个星期回不来,懂我意思吗?”言下之意是这次赵燃能多在燕市鬼混几天。

“……”陆承川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感到惊喜还是感慨,他没说话,电话里神经大条的发小也没发现他的不对:“怎么说川儿,叫上寻哥一起吃饭呗?我请你们俩。”

“叫不上了。”车厢里,陆承川说话的声音很轻,语气也怅然若失。

“……怎么了这是?寻哥有应酬?没事,我先去酒店,回头等他——”

“等不到了,赵燃,我跟郭寻分手了。”

“……”赵燃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去:“分…分手?不是,上个星期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怎么回事?啊?”

“我也一直觉得我们好好的。”陆承川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有些凸起:“但我们就是分手了。”

“什么跟什么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在哪儿?出来接我,咱俩见面了说!”

“我在平市。”

“……”赵燃沉默了好一会儿,伸手揉了把脸,意味深长地说:“草。”

阴差阳错地错过让这俩倒霉孩子见不着面,陆承川却觉得有了别的思路:“赵燃,我听说他生病了,在医院里,你可以替我去看看他吗?”

“……你听谁说的?”

“这不重要。”陆承川觉得郭寻跟自己亲爹一起耍他的事情说出来实在算个耻辱,被最信任的两个人接连背叛,可不是一件容易消化并笑着说出来的事。

“哦,但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你管人家生不生病?”赵燃看出来了陆承川的不放心,故意拿话激他。

这件事陆承川倒是没准备隐瞒:“我就是有点…有点担心他,但是就像你说的,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想表现得那么不值钱。”

“你觉得你现在让我替你去看人家的行动就很值钱吗?”

陆承川磨了磨犬齿:“可我忍不住,他发高烧了,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赵燃,你不帮我的话,我可以自己买机票回去。”

“别吧,燕市今晚估计要下大暴雨,我刚刚还听见机场广播说好几趟航班延误了。”

“……”陆承川低头,将脑袋的重量寄托在车子的方向盘上:“那你帮不帮我?”

“我也没说不帮啊——但是寻哥在哪个医院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等我问问。”得到应允的陆承川说,还没等赵燃问他是问谁,陆承川就挂断了电话,并按照记忆里在郭寻公司里看过的文件,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里面响起了一个还算熟悉的嗓音:“你好?”

“我是陆承川。”

“……”郑烨显然是因为陆承川主动说的姓名而愣了愣:“您好,陆先生。”

“他还好吗?”

不用多思考,郑烨就猜得到陆承川话里的“他”指的是谁。抬眼看看病床上沉睡着的郭寻,郑烨面不改色地撒谎:“估计不太好,打了退烧针,还输了消炎药,但现在脸还是很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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