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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哥,你这烤串别放盐了,你腌腊肉啊,腌了留着过年吃,我也不是腊肉,你腌我有什么用。”饮料不知何时被喝了个精光,颜祁只好开了瓶啤酒。

宋一动作一滞:“你不是喜欢?”

颜祁无奈道:“我是重口味,不是没味觉,你这个放法,重口味也受不了啊。”

宋一又用水将串涮了涮,才递给颜祁。

颜祁接过烤串,咬了一口,还行,终于不是腌腊肉了。

“能问你点私事吗?”颜祁挠了挠头,有些别扭,“你住我这,我总得对你有点了解,要是你有点什么事,也方便先,就是,你家里……。”

沉默片刻,宋一说:“去世的是我外婆,那些……是亲戚。”

“他们把你赶出来的?”颜祁问。

宋一微微摇头,“不是,只是……太吵,所以搬出来。”

颜祁想起早上的那通电话,那种程度已经不是吵,可以说是骚扰了。

“我还以为你离家出走呢,大晚上的搬家。”

“晚上走,她们不知道我去哪,就不会来烦。”

“那……你家其他人呢?”

“不知道,很久没见了。”宋一表情淡然,语气平淡,对于那些多年不见的家人,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其实家人有没有都差不多,你看就颜志强那样的,除了能给你添堵什么也干不了,”颜祁看了眼手中的酒瓶,闷闷道:“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潇洒快活。”

“颜志强初三就不供我读书,一分钱也不给,是我自己死皮赖脸跑去学校,放假两个月我什么都做,只要能挣钱,虽说累了点,但自己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全心全力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过自己的人生,多好,难道你不想过自己的人生吗?”

宋一看过来,没有说话,他没有想过该过什么样的人生,从懂事那一刻起,就有人告诉他,你的人生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把这件事做到最好,那个人走后,他不知道必须要做的事是什么,他的人生就变成要把所有的事做到最好,但是什么才叫最好,它不会像课本上的知识点一样有明确的定义,那就超过所有人,那就是最好,做好了能干什么,他从未去深究。

“你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宋一问。

“让我觉得活着还是挺不错的人生。”颜祁回。

“比如?”

颜祁想了想说:“比如找个合拍的过日子,比如逛遍天南海北,比如干点轰轰烈烈的大事……都可以。”

“你会如愿的。”宋一认真的说。

“谢谢啊。”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宋一这么认真,反倒让颜祁愣了愣。

篝火燃得极旺,在微暗的天空下显得亮眼无比,像璀璨星空中的一抹小太阳,衬得天将暗不暗。

在一群人的狂欢中,宋一的安静显得那么突兀

颜祁一口一口的喝着手中的酒,一瓶毕,头脑开始发昏,转头看着宋一,颜祁有些发愣,心中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宋一长相俊美,气质出尘,明亮的火光映在脸上忽明忽暗。两人相视一望,宋一的眼神淡淡的,宛若一潭平静的湖水,颜祁鬼使神差的凑上去,宋一奇怪的看着他。

两人越靠越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近到能察觉到宋一眼底的一抹波澜。

颜祁咽了咽口水,轻轻的在宋一脸颊亲了一下,宛若微风拂过,不留痕迹。

“啊啊啊啊啊!”触碰到冰凉的肌肤时,颜祁被吓得一瞬间清醒。

操,我想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亲宋一!

我不喜欢男人啊!

卧槽卧槽卧槽疯了!

“啊——”只见颜祁大吼一声,随即拿起手里的酒瓶就往脑袋上砸,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

颜祁被砸得直挺挺的躺在草地上,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

而宋一早已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整个人呆若木偶。

第二十九章 白毛

颜祁清醒后,只觉昨晚的自己简直是个智障,宋一没一巴掌拍死他真是奇迹。

他起来时,宋一不知道去了哪,冯野说他一大早顶着两黑眼圈回了城。

颜祁坐在院子里,越想心里越不得劲,比起第二天见面的尴尬,宋一的不告而别更让他难受,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宋一。

“祁哥,怎么愁眉苦脸的,吃面了。”鲁申端了碗面坐他边上,一边吸溜一边不忘和他说话,“你这个状态就和当初我把气不顺赶走时鲁莹莹的状态一样。”

“说到鲁莹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又回去找那男的了,那男的就一吃软饭的,出去干啥都是她出钱,买瓶矿泉水都是她掏钱,生日礼物几百几百的送给那气不顺,结果到她生日气不顺连句生日快乐都没有,这样的男人就该一脚踹河里淹死,还世界一片清静,哎!祁哥,你去哪?”

“吃面。”鲁莹莹和气不顺在一起一年半了,这一年半颜祁总能看到鲁莹莹蹲在巷子角哭的身影,起初他以为鲁莹莹最多能坚持两个月,结果到现在还没断,也真是奇迹。

外婆煮的面很简单,虽只是油盐加葱,味道却是极好,可惜宋一没尝到,下次再叫他来尝尝。

可是……他还愿意来吗。

“小祁,你过来,外婆和你说点事。”外婆将他带到一旁,轻声道,“小宋这孩子挺可怜的,你平时多照应照应他。”

“他那么厉害,怎么会需要我照应。”回想过去这一个月,都是宋一照顾他和颜树。

“再厉害的人也长了颗会跳的心。昨晚我看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怪孤单的,他不爱说话,可能平时也没什么朋友,小孩子,谁不希望有个玩伴。昨晚我旁敲侧击的问了问,才知道他外婆才去世不久,他爸妈也没个下落,唉!那孩子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心里不知道有多伤心难过,外婆刚刚给你们煮了鸡腿和红鸡蛋,回去你拿一份给他。”

颜祁有些纠结,“可是……”

外婆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可是我昨晚才亲了他一口,这会儿又是送鸡腿又是送鸡蛋的,他会不会觉得我对他有什么企图。

不对,颜祁甩甩头,一码归一码,这是外婆心疼他给他送的,我就当个跑腿。

颜祁笑笑摇摇头,“没什么,回去我拿给他。”

吃完饭正好有个顾客打电话来,说要修车急用,是个大款,钱给的挺爽快,所以他们下午也回了城。

颜祁回到家就往店里赶,大老远就看到店门口停了一张银色敞篷,车身劲硬,高档卓越,一看就不同寻常。

车如其主,这一身锃亮的银白色跑车倒是和主人那头白毛挺衬。

走近后颜祁才发现这车根本不是停在门口,而是直直的撞到门上。卷门被撞了个大凹槽,而车头仅是刮了几道。

“……”

这门还能开吗?

“弟弟,看什么呢?”

颜祁回头,白毛喝着酸奶走近他,叛逆的破洞牛仔裤,一件肥大的白T,手腕两个银圈圈偶尔触碰发出一声清响,白毛很白,一看就不是这的人,这的人没那么白,看着挺嫩,应该和他一个年纪。

但这车估计也是他的。

看到坏掉的大门,颜祁本就不美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连话也不愿多说一句。

“小哥,你认识这家人不,他家离这远吗?我十二点就打了电话,现在都快四点了还没人来。”白毛挺能说,一见面就叭叭。

颜祁摸索着门,想着怎么才能把门打开,见颜祁没理他,白毛拿出手机挠挠头,“我再打个电话吧。”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起,颜祁拿出手机,当着白毛的面挂了电话。

“这是你家?”白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要不,你叫你父母来一趟?”

“不用,你车要怎么修?”不知道是修外表还是内部零件,这车的牌子他没见过,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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