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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别的娱乐公司这么说,洛应会觉得对方在画饼。
但天域不一样,他们现在急需捧红一个能和叶席瑢抢半亩地的人。
洛应不太想涉足娱乐圈这些经纪公司的套路恩怨中,只是提醒裴明炀要多留几个心眼儿。
吃完饭没什么事,裴明炀约洛应再去逛逛展。
洛应想到出门前路让说过让自己早回家,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看展的邀约。
“以后有机会再去吧,我最近都要早回家。”
“好吧。”裴明炀知道洛应拒绝过的事情再怎么说也没戏,只好挥了挥手中的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洛应自打“被破产”后就没开过车,他点点头:“行。”
上了车,裴明炀自然地倾身为洛应系上安全带。
突然的近距离社交令洛应有些不太自在。
“你是回……”裴明炀很不情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路让家?”
“呃,对。广心大厦。”
裴明炀似笑非笑:“倒是个好地方。”
车里暖气很热,洛应为了掩盖吻痕而穿的高领毛衣下已经开始有冒汗的征兆了。
他的脸蛋被热的红扑扑的,撩开额下的碎发,已经藏了不少细珠,
达到广心大厦,外来车辆无法进入内部地下车库,裴明炀只好无奈地停在路边。
察觉到洛应的脸泛起红晕,裴明炀降下条车窗缝。
他扯了两张纸巾,靠近副驾驶,递到了洛应面前示意他擦汗。
“谢谢。”
洛应接过纸巾,撩起额前的碎发,三两下擦干了细汗。
擦完额前擦脖后,毛衣领往下翻时,不经意地露出身上的吻痕,洛应心虚地瞥眼裴明炀,幸好这人视线正往窗外望。
“哎,洛应。”裴明炀转过脸来,目光微沉。
“干嘛?”
“让我看看你之前车祸留下的疤呗,好得怎么样了?”
裴明炀没等洛应同意,大手覆上了他的额头,浓密的碎发下,靠近左侧发际线的地方有道淡淡的伤疤,很细但是有点长,当年伤口的缝线随着时间渐渐隐去。
说起这个伤疤,还是当年洛应刚考完驾照,在大一暑假回国的那天开车一头撞上了高架护栏才受的伤。
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洛应已经不记得了。
只知道那次受伤程度不小,在医院里住了近一个月。
胳膊断了不说,脑门上还磕破了,要是当时伤口再往下点他可就要破相了。
“嗯,恢复的不错,淡了不少。”
裴明炀的手将洛应的发丝往耳后撩,在注意到洛应耳根后淡粉的痕迹后,愣了下,随即当没看到似的用指腹在上面抹了抹。
“你能别动手动脚的么,我发型都乱了!”
洛应很不爽地挥开了裴明炀的手。
外面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冷风从车窗缝奋力挤进来。
旁边一辆宾利缓缓驶过,在他们车前停下,尾部的连号车牌透露着车主人的身价不菲。
驾驶座下来个司机,撑着伞,大冷天也不忘恭敬地弯腰打开后座的车门。
车上的人没露面,一条修长的腿倒是先跨了出来。
洛应和裴明炀同时眯起眼看过去。
只见下来的人冷着脸,五官凌厉俊美,深邃的眼中隐约透露着寒意。
这寒意穿透车窗,在洛应身上扫过后直逼驾驶座上的裴明炀。
裴明炀扬起下巴和人对视,神情无畏不羁。
彼时车外风声呼啸,车内车外人的目光似是在兵戎相见。
时隔多年,洛应依旧能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互不顺眼互相厌恶的情绪。
“别瞪了,你俩能瞪出花来?”
“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洛应毫不犹豫地开门下车,他同样没理会路让,当下他偏袒谁都很不合适。
路让跟在洛应身后上电梯,垂着眼,一声不吭,嘴角微微下沉,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
电梯到达顶层,洛应刚迈开腿,腰间环上来双手,他被身后的路让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
“洛应!”
路让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下巴靠在他肩上,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洛应的脸颊。
洛应怕路让会误会什么。四指并拢举起来:“我发誓啊,可没干出什么亲密的举动来!你不能乱吃醋!”
路让声音低沉沙哑,似是在克制情绪:“我信你。”
“那你干嘛……”洛应感受到脸颊处有温热的液体滑落,他睁大眼睛愣神。
路让,在掉眼泪?
他在哭吗?
怎么了这是,刚刚不还用眼神大杀四方么。
怎么堂堂影帝变成个小哭包了。
洛应简直束手无策。
耳边传来路让的声音:“你不要离开我。”
洛应握着腰间的手,仰头望着眼眶通红的路让,哄道:“我没说会离开你。”
至少暂时是这样。
晚上洛应哄了路让很久,他感觉这人好像有心结,但是不确定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前男友曾经突然把他甩了才导致他现在这么患得患失吧
广心大厦楼下,裴明炀的车还没开走。
浓郁的白烟从半降的车窗内飘出。
裴明炀吐出烟雾,想起洛应头上的伤疤,他唇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
很好,还在。
小小的吻痕算什么,没几天就消失了。
而洛应为了自己留下的痕迹,这么多年过去依旧能看得清晰。
这个痕迹的由来,现在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
第21章
晚上谢云钰打来电话,说是扶新项目的第一个阶段已经初步落实。
最后杀出重围的是个自闭症男孩成长逆袭成音乐天才的剧本。
接下去就是双方面谈交流,走签投资合同的过程了。
出于对谢云钰的信任,以及他前段时间对扶新计划的加资,洛应把洛萧河和费厌“做局”的实情悄声告诉了他。
谢云钰听完后先是沉默无语,缓过来后笑着宽慰洛应说“不是真的就好”。
洛应现在有资金了,干什么事也不必束手束脚的。
他完全可以在扶新项目上加资。
只不过现在还没和新人导演打过交道,他还不确定这钱投下去值不值。
洛应又和谢云钰聊了会公司财务上的问题,直到挂断电话才发现他俩已经通话近一小时。
期间路让洗漱完来催洛应睡觉,被他用在忙工作之类的话打发走了。
洛应站在一楼的阳台往外望,夜里的海都灯光璀璨,摩天大楼放着全屏广告,色彩斑斓。
他打开通风窗,倚在窗边点了根细烟。
烟卷味道淡淡的,吐出来的烟雾被风一吹就散得没边儿了。
洛应自打和路让在一起后就没抽过烟,今天这包还是他陪裴明炀买烟的时候顺道给自己捎上的。
一根烟风吹一半他抽一半,等味道散去,洛应闷闷地关上了窗。
他今天看到路让掉眼泪,心里莫名觉得不好受。
特别是路让那句“你不要离开我。”
让他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洛应清楚,路让对他有着很强的占有欲。
只是他很迷茫路让在吃醋他和别人动作亲密时,是否会想起他的那个初恋白月光。
他是否会透过自己怀念初恋呢?
在和自己度过的每一天中,是否也会悄悄缅怀过去的感情呢?
反正狗血电视剧里的主角都会背着替身悄悄回忆过去。
甚至在不必要时,主角还会拿白月光与替身作比较。
真是令人下头却又带劲的剧情!
洛应撇撇嘴,抓紧洗漱完爬上了床。
路让貌似今晚在剧组的饭局上喝了很多酒,现在已经躺床里睡着了。
他手机放在枕边,似乎原本是在边玩手机边等洛应来睡觉。
洛应没什么困意,他跪坐在床上,就这稀薄的月光打量路让的睡颜。
路让侧着身,发丝随意散在额前,脸廓线条冷酷英俊,浓墨的眉毛舒展,薄唇微抿,鼻息浅浅,像个古典童话中沉睡的……俏美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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