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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提琴总共就一斤左右的重量,乐器盒就算翻两倍的重量,加起来都不会比一个小号重,换成大号有一个比它还重两倍的乐器盒……呵呵。
简一鸣带着符盛蓝搬乐器,其他学生看着都要好奇死了,不敢上前也不敢直接看,只能用余光小心窥视。大家好像都在专心干活,实际上个个心不在焉。
符盛蓝不是没感觉到这种奇怪氛围,但他在这里面只认识简一鸣一个,只能假装无动于衷。
唯一一个不受影响的只有简一鸣,他还心情挺好的一边搬一边哼,“我们是勤劳的小蜜蜂~嗡嗡嗡~嗡嗡嗡~”
这是花国幼儿园必练曲目,简单明快的节奏,强烈的感染性,除了没上过花国幼儿园的符盛蓝,忘记了歌词的都开始哼,明明不是合唱队,却自动分出了高低两个声部,刚刚微妙的氛围松快起来,并逐渐欢乐得都不像要去比赛的样子。
符滨河过来一看,哭笑不得,也被儿歌洗脑了,一段旋律在喉间哼了两声。作为指挥老师跟过去的符滨河心想,也算是好事,起码不紧张了。希望他们上台的时候也能保持这种轻松的心态。
符盛蓝望着符滨河眨眨眼,混在一起学生里,也开始小声小声地跟着哼。
简一鸣:“这里不对啦,是这样的。”
同学A凑过来:“不对不对,应该是这样。”
同学B也凑热闹:“是吗?我怎么记得这样?”
原本对符盛蓝敬而远之,不敢靠近的学生,闻言纷纷围过来,开始揪着曲子里的一个小节讨论。
符盛蓝夹在他们中间,一点一点学,也不知道到底学哪个版本,最后干脆就跟着简一鸣哼。会哼儿歌的符盛蓝,在学生里面终于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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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过低音大提琴的专场演奏会,人小拉这个琴真的很吃亏。这玩意不光大,还很重,22-35斤的大胖子,还没有算琴包的重量……低音大提琴好像是唯一一种琴包会带轮子的。
交响乐团里低音大提琴是很重要的成员,也是唯一一个坐高脚凳的,矮了摁不到弦hhh
*吹奏部的重量级选手大号体重大概是27斤,还没算琴包。小号净重大概3-4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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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学生乐团比赛,整个场地闹哄哄的全都是学生和过来应援的家长,简一鸣和符盛蓝穿梭在人群当中,给自家同学递水递纸,签到点名,抽出场顺序。
“等等!”符滨河摁住了简一鸣那只手,凶恶地把狗狗赶到一边去,然后微笑地把符盛蓝招过来:“盛蓝来。”
简一鸣手臭是临音附中的人都知道的事,要不是演奏课考试那种直接把他摁在了最后一个的,这家伙每次都能抽到前列,臭得街知巷闻。
只是校内赛特别臭,居然抽到了第一个。
偏偏他本人还觉得自己手气超好,完全没有自觉!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不抽——符滨河的签运也不怎么样。
符盛蓝闻言去抽签,摸到了一个中间靠前的位置。
符老头心满意足。
出场太前,评委会压分,太后,评委听麻了,除非有超越一般水平的演奏,能听得人眼前一亮,否则分数很难出彩。
心情极好的符滨河,又哼了两句《小蜜蜂》。
准备时间,乐团进去后台练习室调音的时候,简一鸣拉着符盛蓝溜去了演奏厅。他们没有座位,不过可以站在后排听,也算是后勤人员的福利了。
“好多人!”后面密密麻麻是人。
符盛蓝疑惑:“你之前不是来过吗?”
“我之前都是去找个地方睡觉。”
反正不论乐团什么时候上场,他们都要等到最后评委宣布比赛结果,所以简一鸣找个地方睡觉,睡醒说不定还没吃中午呢。
符盛蓝想了想,觉得这家伙偷懒实在是太理所当然了。
他们站在后排听参赛的各个学生乐团演奏。
学生乐团在很多方面比不上成熟的商业乐团,他们也不需要在这方面较量,因为学生乐团主要的就是真挚、纯粹、以情动人。
学生没有那么多杂念,大部分学生生活最大的烦恼就是练琴,琢磨怎么精进技艺,纯粹,且怀有一颗真诚炽热的心,这样的体悟直接反映到音乐里,以情动人便是他们无可比拟的优势。
不过垮的也是真的很垮。
乐团是团队,其中只要一个人掉链子,就像白纸上的蚂蚁,显眼得不行。
“刚刚第一小提琴第二列第四个人走音了。”简一鸣在符盛蓝耳边笑着说。
符盛蓝眼里浮现浅浅的诧异。
他听得出来有人走音了,却做不到像简一鸣精准地听出第一小提琴里谁走的音。离得那么远,看不见人手指的动作,又在后排,音效撞击在一起,他到底怎么做到听音听得这么准?
“又来了。”简一鸣思考了一下,“好像是琴弦的问题。”
他话音刚落,符盛蓝就看到他说的那个学生断弦了。
啪的一声断掉,第一小提琴的学生都慌了起来。第一小提琴在乐团里的作用就像火车的火车头,火车头一乱,后面跟着的车厢全都乱跑了。
幸好他们指挥的老师压得住场,一个眼神递给小提琴首席,小提琴首席稳住了,其他人慢慢的也镇定下来,重新回到演奏的行列,不过整首曲子乱过就回不去之前了,其他人显然没有首席的心态那么好,不是这里衔接有问题,就是那里演奏有瑕疵。
断弦的学生坐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要跑下场换弦还是坐在这里跟着用剩下的琴弦演奏,无措的表情如鸡立鹤群,在同学之中急得要哭出来了。而指挥的老师正在四处补锅,根本无暇顾及他,简一鸣看着都忍不住给他捧一把同情泪。
等他们演奏结束之后,简一鸣问符盛蓝,这种情况一般会怎么办。
符盛蓝说:“如果是乐队或者乐团的第一个架谱的琴弦断了,就会直接和最后一个架谱的人交换琴继续演奏,最后一个人下去换弦,等下一首再上来。如果不是第一个架谱的人断弦,通常是自己直接下去换弦。不过每个乐团处理的方式会有可能会不一样,比如要是中间的人下去换弦了,位置空出来了后面的人会补上去,也有位置空了就空出来。”
“小型室内乐那种,大概是会自己下去换弦,然后他的同事们说点什么暖场,或者干脆就安静等他上来再重头演奏曲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有人断弦吓到了其他人,后面两个乐团上来之后,学生演奏总带着有股小心翼翼的味道,顾着这头就顾不上那头,太小心了,曲子表达的意境和内容就逊色了。
幸好第三个乐团上来止住了这种小心劲。
简一鸣悄悄跟符盛蓝说:“这所学校的学生乐团很强的,之前赢下了全国学生乐团的比赛,出国参赛了呢。”
确实不一样。
就算简一鸣不说,符盛蓝也一眼看出来了。
这个学校的乐团出场就和前面的精气神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一种自信的气场在身上,昂首挺胸,整个乐团融为一体,眼神不躲避不游移,微笑面对观众行礼。如果是这个乐团,就算中途有人断弦,肯定不会因为慌张而失了节奏,乐团是团队,即便一个人不得不暂离队伍,也不会因此无法演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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