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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凡有点脑子,都看得出来,他可不信萧珩看上的角色能分分钟让出来,自己又没有万人迷系统。

简浔无语,“因为我长脑子了。你也喜欢他?”

秦佳想了想,苦恼道:“不知道,他从小带着我长大,太熟了,下不了手,从医院回家的那段时间,他推了戏照顾我几个月,小心翼翼呵护的样子我很受触动,毕竟以前他只会骂我是女色狼。”

女色狼?倒有点,沈谦说过她喜欢看帅哥,恨不得全天下帅哥都是她的后宫……

怎么又想起他了。

简浔苦笑一声,“他的为人你最清楚,人品在行内也是人见人夸,喜欢就答应,别相互折磨。”

秦佳愣了一下,看向突然感伤的人,半开玩笑的逗他开心,“简哥是在说自己吗?”

这次他没有回话。

秦佳把冷掉的保温杯递到他手里,“简哥你看,早上还是热的,现在已经快冷透了,就跟人心一样,不在意,不放在怀里温暖,时间久了,就冷得特别快。”

简浔扭头看她,“那应该是旧了,坏了,该换个新的,就跟人一样。”

没想到他会用自己的话搪塞自己,秦佳一时被噎住,她的人生经历还不丰富,不知道该怎么破这难解的局。

“我的这点破事让这么多人担心,实在是羞愧。小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自己钻进了死胡同,但我得自己走出来,谁劝都没用。你们放宽心,我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虽然犟得很,但听他这样说,也算能放点心。

程园女士依旧好客,秦佳嘴巴甜,哄得她笑得停不下来。

晚上,趁着秦佳回屋休息,程园女士把简浔拉到了阳台,“幺儿,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简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喜欢秦佳?程园女士不要乱点鸳鸯谱,人家多的是人喜欢,我们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程园不解,“那你带人回来?”

“我还带沈谦回来呢……”简浔顺口一答,顿了顿继续说:“朋友到家里吃顿饭怎么了?老妈你不要多想。”

又不自觉提到他了,拖了这么久,还是会脱口而出的名字,像块碎玻璃扎进心脏,疼痛难忍又无计可施。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真的得好好解决问题了。

看他突然沉默,程园拍了拍他的肩,“小沈……你跟小沈之间不是这样有朋友界限的,幺儿,前段时间网上传的是不是真的?”

简浔没想到会聊到貌似很久远的事情,他双手撑在阳台上,眺望着热闹的万家灯火。

“妈。”

他叫了一声,没再说话,程园却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她很怕儿子真的是那样。她带着侥幸心理,忐忑不安的等着下文。

许久,他才又开口,“如果我真的喜欢他了,怎么办?”

语气云淡风轻,可程园听得出来他心情沉重。希冀破碎,她头疼难忍,心脏都快气炸了。

程园没说话,她其实早该察觉到,两位小辈看对方的眼神根本不止是朋友间的认同和欣赏,还有超越朋友界限的宠爱和欢喜。

可她不愿那样去想,因为自古以来男婚女配是纲纪伦常,这样的反其道而行,真的太难接受了。

儿子的事情她当然比所有人都关注,从过年开始,他工作几乎不停轴的转,不似工作狂,更似在压抑隐忍。

简浔看了多久,程园就在他身后站了多久,她头疼的想了很多,反复的问自己,能不能接受儿子的性向,如果不能,他会怎么样?

春节过去快三个月了,他竟然一个人闷着难过了这么久,太傻了。

看着落寞无助的背影,有一瞬,她竟生出一种儿子随时可能会从阳台跳下去的可怖想法。

程园被莫名的想法吓得脸色惨白,失去儿子的结果,她承受不起。

她回屋打了个电话,再回到阳台,站到了简浔旁边,陪他一起看华灯初上,看夜幕星河,看人间冷暖。

“喜欢了就喜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没犯法也不丢人,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程园女士太懂得催人泪下,简浔吸了吸鼻子,扭头看向开明的母亲,苦笑一声,“可是,我们分手了。”

程园没说话,静静的陪他待了一会,听到开门声,才牵起他的手到客厅。

简以恒回来了,提了一箱啤酒。

他瞪了一眼简浔,眉头紧皱,似有滔天的怒气,捏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爸,对不起!”

简浔低头认错。

简先生大概也知道了,生气,不理解,是正常的,认错是必然的,为隐瞒,为性向,但不为喜欢了他。

看到旁边的程园摇了摇头,简以恒无奈的缓缓松开捏紧的拳头,蹲到地上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他。

“他不要你,还是你不要他?……看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是他不要你,过来,喝两瓶。”

程园接过,塞进简浔手里。

冰冷的酒瓶握在手里,简浔怔了怔,不解的看向两人,“你们好的不教,教我喝酒?”

程园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他的头,“教你要勇敢面对,你听了吗?教你释放压力,哪里不好了?”

简浔苦涩的笑了笑,“你俩别太离谱,我没有压力,不需要释放,我只是钻进了牛角尖,还不想出来。”

第75章 我不想见你

“来,敬胆小鬼。”程园跟简以恒碰了酒瓶,直接仰头咕咚喝了一口。

简浔无语的看着哐哐喝酒的两人,到底是谁劝谁啊!

手里的酒瓶被碰响,他只得配合的干杯。

一瓶下肚,自以为无坚不摧的防线,开始被攻破,他们什么都没问,简浔却自顾自的,断断续续又滔滔不绝的讲起他跟沈谦相遇后的种种。

第一次见他,他是睿智严谨的总裁,而自己只是名不见传到处试镜的透明演员。

第二次见他,他拉自己站稳,说公司是不是快破产了。

沈谦去看他训练,说欲速则不达。

沈谦给他送青椒馅抄手,说是第一次下厨。

沈谦每天送早饭,说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沈谦知道他发烧,给放剧组假,还笑他装睡。

沈谦送眼药水,说不用急着立敬业人设。

沈谦送衣服,说更适配他的长相。

沈谦道歉,说只是不想他担心。

沈谦表白,说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不要直接解决他。

沈谦改备注,叫他Tiamo.

沈谦送千万帝王绿扳指,说带上就不能丢,丢了要打屁股。

沈谦帮他付违约金,请经纪人和助理,说公司不捧他是瞎了狗眼。

沈谦赶去剧组,给他被威亚磨疼的腿上药,叫他小祖宗。

沈谦知道他在家不爱穿鞋,给家里全部铺上羊绒垫。

沈谦迁就他口味,陪着吃了好多顿火锅。

沈谦半夜带他去打破伤风针,说会给他一个交代。

沈谦陪他去道歉,说别怕,有我在。

……

太多了,好像随时找他他都有空,明明是忙得快脚不沾地的人,偏偏接到自己的电话,相隔千里都能赶到。

反观自己,貌似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他给了自己关心,给了自己底气,自己却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的好,还时不时的气他。他凭什么迁就自己啊?仅仅只是因为把自己当替身吗?

湳瘋他好像陷进了死循环里,表白,因为怕当替身,他半夜逃走,分开,因为只是替身,他落荒而逃。

可是,不对,连替身都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明明那个男人在休息间自给自足的时候,用的都是自己的照片,明明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生活的痕迹,明明连衣帽间的衣服都是他亲手挂在一起的……

被尘封上灰,已经萎缩成杏仁的脑子好像开始发芽生长,简浔突然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拧着,简直愚蠢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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